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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精神最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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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存在价值,仅仅源于她体内被精炼的名为索菲亚莉的魔道之血。也就是说,在她初到人间时,就注定了只能被用于缔结政治婚姻。
她没有委屈,没有疑惑,因为她的生涯中没有让她选择的权利。所以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听从父母为她安排下的婚事。少女冰冷的心里。对于自己要称呼那名男子为丈夫一事从未有过任何感慨。
但现在不同了。
心跳从未跳动得如此激烈。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的心已被解冻。她知道胸口的火热是她炽热爱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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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到地方了吗?”“是的,大人。”“很好,让她使出‘天破壤碎’,如果她不愿意就用令咒,如果有令咒多就全部用来强化。”“是,大人!”
所有人都感到心头一紧,呼吸不畅。
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不,不仅仅是皱眉这么简单,暴怒使得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这是她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的对诸神的厌恶。“是哪个杂种将神召唤出来了?!”不需要谁来回答她了,火红的天空,绽放的红莲,能做到的只有一个“人”——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夏娜。
“该死,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在城市里使用这种能力,这根本是不把魔术师的规则放在眼里啊!璃正!”“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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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赶到时亚拉斯特尔已经破坏了相当大的范围了,这在还是言峰璃正以令咒为奖励的许诺极大地调动了魔术师们的积极性的情况下。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真正面对矗立于炼狱中的红世魔神时,众人才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天之锁!”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随着被兰斯洛特支配的钢铁巨神和一个奇怪的高达百米的装甲巨人上前缠斗,其他英灵也都各显神通,围攻起“天壤劫火”来。奇怪的是,lancer没有来。
那么lancer呢?
—————————————场景转换——————————————
“为什么不让我去,索拉大人?”
面对lancer的不满,索拉显得相当不知所措,正当她要解释时,“意外”发生了。
“lancer,去吧!”“凯奈斯大人?您没事了!!”“啊,那个奇怪的master把我医好了。”
可惜的是,索拉没能听到这番对话,突然出现的凯奈斯让她进入了失神状态,现在她一片混沌的脑子里,响起的只有恶魔的低语——“lancer是为了弥补生前的过错而参战的,他的目的仅仅是尽忠,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就应该把凯奈斯干掉,不然……”
即使与李林有了交易,但索拉也不是太狠心的女人,因此她并没有杀了凯奈斯,这刚好在李林的算计之中,因此当凯奈斯出现时,被恶魔诱惑的女人,做出了最大的错事;
“对,不能让lancer知道,要杀了他……律令!杀了凯奈斯,lancer!!”
“……”
望着插在御主胸腹的双枪,lancer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坏了,他瞪大双眼,机械地转过头,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索拉,良久良久,他终于艰难地开了口:“为,为什么……”
“等离子闪电光速拳!!”完全不在状态的lancer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受了这记狮子座奥义,但也让他明白了谁是幕后黑手。
“你们……那么……”Lancer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
回应他的,是李林那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你错了啊,迪卢木多。我从出生开始就一无所求,不,是不知所求,每一天每一天都苟延残喘在迷茫与绝望之中……所以啊,我想看看,失去了生的意义,求之而永不得的你们,同样落于绝望的地狱里的你们,那让我感觉自己不再孤单的样子啊!圣杯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它,你明白了吗,迪卢木多?”
“……啊,参加有你这个真正的恶魔存在的圣杯战争,我一开始就错了。”“明白就好。”李林将手放到了lancer的身上,发动了“外道”,“永别了,迪卢木多。”
转过身看着被余波重伤的索拉,李林弯下身勾起了她的下巴:“你有什么感想吗,愚蠢的女人?”
“lancer,lancer……”看着索拉那无神的双眼,李林笑了:“真不错啊,这崩坏的样子,果然染血的三角恋最是绝望啊。你没用了,索拉。”
手下移,用力。
断颈的天鹅去追随她的恋人,不会满足的恶魔展开他的蝠翼。
—————————————场景转换——————————————
“Ex(誓约)——”“Enuma(天地开辟)——”
“——calibur(咖喱棒……重来……胜利之剑)!!!”“——Elish(洪荒世界/乖离之星)!!”
乖离剑+誓约炮,如果是《灼眼》原著的天罚神,或许不会在意这样的攻击,可惜这里是型月。
“对不起,悠二,我这次还是没能将你救回来……”
夏娜,退场。
—————————————时光飞逝——————————————
“啊!!!!!!”一声惊叫,爱丽丝菲尔猛地从床上弹起,擦了把冷汗后她喃喃自语:“是噩梦吗——”
“不是哟,爱丽。”边上传来了李林的声音。“萨菲罗斯,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天音:当然是要寝。取啊!)?saber呢?”
“saber去打倒其他servant了,我是有些事想和你说。”后半句是放在平时过于暧。昧的话,但现在的爱丽丝菲尔却不会想歪:“我梦见的……是你在搞鬼吗?”“呵,搞鬼什么的,我有那么坏吗?那是你们的未来啊,爱丽。”“怎么,可能……”“别自欺欺人了,爱丽,你应该知道卫宫切嗣的起源吧?”
上一代的卫宫世家在判定诞生的嫡子的“起源”时,因为那奇异的结果不知所措,将婴儿命名为“切嗣”。
大致上是“火”与“土”的二重属性。详细归划的话,是“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那是他与生据来的灵魂形态,也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嗣——称呼为“破坏和再生”有少许细微的不同。因为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复”。比方说,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就是说,“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起源”不是仅仅因为切嗣的性格和气质而造成的,从魔术的观点来说,是灵魂深处根基的本质。
“……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起源决定了他的命运,卫宫切嗣这个人不论他本意是什么,结果都会是‘变质’的,伊莉亚一定和你说过她和切嗣比赛寻找胡桃的冬芽的事吧?”“是,是啊。”天真烂漫的伊莉亚是有什么事都会和爱丽丝菲尔说的,更别说是要母亲为自己做主惩罚作弊的父亲了。
“‘那树枝是泽胡桃,是胡桃的伙伴哦。所以,那也是胡桃的冬芽。’呵,这真是可笑可叹啊,点滴小事更能见本质,你又怎么认定我给你看的都是假的,你又怎么相信卫宫切嗣他的理想愿望,他对你们的爱,不会‘变质’呢?”“……”
“那么让你看看吧,卫宫切嗣真的碰到这种事时的选择。”“?”“你刚才的叫声,把他引来了哦。”
“爱丽……”走进房间的卫宫切嗣,看到的,似乎是一双红色的眼睛?
————————————幻境———————————————
杀戮在继续。
子弹。匕首。毒。炸弹。
贯穿。撕裂。燃烧。浸没。压倒。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
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是啊,切嗣。你是正确的。”
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
“爱丽——”
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庞。但还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因为她身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裙吧,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切嗣依然有种忽略了什么重要问题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内侧。”
爱丽丝菲尔笑着回答。切嗣语塞,扭头打量四周。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污泥。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
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做比喻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是哪儿呢?
“你说……这是圣杯?”
“是啊,但不用害怕。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
看那里——爱丽丝菲尔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切嗣错认成太阳。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孔”。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够压碎一切。
“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形态,但容器已经被装满。接下来只要祷告就可以了。根据被托付的愿望,它能变化出相应的样子。接着它才能获得现世的姿态和形状,才可以出现在‘外界’。”
“……”
“好了,快点祈祷吧。快点给它‘姿态’。只有你才是配定义它形态的人。切嗣,对圣杯祷告吧。”
切嗣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个可怕的“孔”。
只要是个神经正常的人类都不会认为那个“孔”是什么好东西。可即便如此,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还能笑得这样淡然呢。对了,她的笑容才是最最异常的地方。
要说为什么的话——
“……你是谁?”
切嗣用愤怒压制住心头的恐惧,向眼前的妻子发问。
“如果圣杯的准备已经完成,也就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我就是爱丽丝菲尔啊。你这么想就可以了。”
切嗣抬起右手中的魔枪——将与绮礼战斗时一直握在手中的Contender的枪口对准了眼前的人。
“别蒙我,快点回答!”
面对充满杀意的枪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切嗣表示怜悯。
“……对,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与她进行接触的人是我。所以我继承了爱丽丝菲尔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样子’出现。”
听了这话,切嗣通过直觉作出了理解。这个地方被称为“圣杯的内侧”,那么眼前这个自称“谁都不是的某个人”则就应该是——
“——你是圣杯的意识?”
“嗯,这样的解释没错。”借着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它认同地点点头。但这下,切嗣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圣杯只是纯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拥有什么意识。”
“以前或许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我拥有意识和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被生于这个世间’。”
“怎么可能……”
太奇怪了。这太难以置信了。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它就不是切嗣所追求的那个能随心所欲摆弄的“愿望机”。
“——既然你说有意识,那我问你,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
仿佛是遇到了难题一般,爱丽丝菲尔微微歪下头。
“这个问题——切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
“……你说,什么?”
“你这个人类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无限接近圣杯了。所以,即使像现在这样与我交流也能保持理性。如果换作普通人类,在被那泥碰到的同时就精神崩溃了。”
爱丽丝菲尔开朗而愉快地吐出话语。
她的笑容不知为何使得切嗣的内心骚动起来。
“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为你完成愿望。”
“你在——说什么?”
切嗣没能理解。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这样理解。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对于彼此的答非所问,爱丽丝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
“——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只有让你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了。”
白皙柔软的手掌,遮住了切嗣的双眼——
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接下来切嗣只要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
“这……”还没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挺机关枪。
枪如同自动机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弹。切嗣只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发子弹贯穿了四人,瞬间,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文—切嗣一动不动地目送载着尸山的船渐渐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体,似乎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人—“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
—书—“喂……”
—屋—“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这条船。你会怎么办?”
“这……可是……”眼前亮起炫目的闪光,随着炸弹的爆炸,一百人化为了海中的淤泥。这就是卫宫切嗣的作法。和他向来的风格一样,贯彻了杀戮。“——正确。”
“这不对……不可能!”
哪里正确了。
生还了两百人,而为此牺牲了三百人——这下天平的指针逆转了。
“不,你的计算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了少数。好了,下一个问题。”
没有理会切嗣的抗议,游戏的主人继续说道。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切嗣虐杀八十人。
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魔术师杀手”为四十人送了葬,他们的每一张脸都是自己所认识的,那是曾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们的脸。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对于这低级的游戏切嗣直犯恶心,他向那个自称”圣杯的意识”的东西发问。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不对!”看着被染红的双手,切嗣惨叫道。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依靠‘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
“就是奇迹。你所期待的却又无法凭个人实现的愿望,将会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剩下五人,全都是对切嗣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他还是必须做出选择,是救两个人还是三人个。
他绝望地惨叫着扣动扳机,击中了卫宫矩贤的脸。娜塔利雅·卡敏斯基的脑浆也顿时四溅。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
“正是。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世界上所有的恶’这一名号了。”
剩下三人,是救一个还是救两个。切嗣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刀柄。
泪水已经枯竭。带着如同鬼魂一般空洞的目光,切嗣撕裂了久宇舞弥的身体。重复着,重复着挥下匕首。
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不必再放在天平上称量了。无需计算的同等价值。这是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
完成了这一切的切嗣终于舒了口气,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包围在火炉的温暖中。
令人怀念的,平静而温暖的房间里,“妻子”和“女儿”绽开笑颜。
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所寻求的,安稳的世界。
不用再去争斗,也不用去伤害谁。完完全全的乐土。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呢!”
带着满脸的喜悦,伊利亚丝菲尔用小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在大雪纷飞的最北端城市,有这样一份安宁。
染血的生涯,在最后迎来了这样令人不敢想像的温暖。
如果这样平和的儿童房间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争执与纠葛了。
“——对吧?明白了?这就是圣杯为你所成就的愿望。”
爱丽丝菲尔对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
只要向圣杯祈祷就行了。
祈祷妻子复活,抢回女儿。
在无限的魔力面前,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奇迹。
剩下全都是幸福。在这颗一切都被毁灭的星球上,最后的三个人类,应该就能这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经没法去找胡桃树的树芽了呢……”
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卷起漩涡的黑泥。眺望着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语起来。这时,伊利亚丝菲尔笑着对他摇摇头。
“嗯,不要紧。伊利亚只要能和切嗣还有妈妈在一起就够了。”
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利亚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他的双手没有停止行动。仿佛它们不受大脑支配,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将Contender的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利亚。”
少女的头部,随着枪声爆裂开来。
切嗣泪湿的脸颊上,沾着带有银色发丝的肉片。
'文'爱丽丝菲尔惨叫起来。她瞪大双眼,头发散乱,疯狂而忘我地大喊。
'人'“什么——你干了些什么!?”
'书'切嗣将如同猛鬼一般冲上前来的妻子压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屋'“圣杯,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管这具躯壳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与身体共存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依然真实存在。女儿被杀的绝望和痛苦,以及对杀死女儿的丈夫的憎恨,都毫无疑问是爱丽丝菲尔真实的感情。
切嗣径直注视着她,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利亚……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
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如此空虚,就像一阵吹过空洞的风。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是当然,卫宫切嗣的心里已经空无一物。舍弃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迹,也放弃了与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还留有什么东西。
“我要——拯救——世界。”
只有一点,那是贯彻到最后的信念。但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空洞。
爱丽丝菲尔凝视着切嗣,她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无论何时都带着慈爱和憧憬注视着他的绯色双眸,此刻也染上了诅咒和怨恨。
“——我诅咒你——”
优雅而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污泥。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啊啊,随便。”
染满憎恶的污泥通过血管流向心脏,渗透到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的灵魂中。但即便如此切嗣还是没有放手,他甚至忘记了脸颊上泪水的含义。他一边绞杀着黑裙女子,一边诉说道。
颤抖的手折断了女子的颈椎。
————————————现实———————————————
“……爱丽!!”回过神来,看到的是低垂着头的,穿着白衣的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没有上前,反而是退了一步。
“告诉我。”“……”“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切嗣!!”
自然是不能说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卫宫切嗣不发一言。可惜他不知道李林会心灵锁链,看到这样的切嗣,爱丽丝菲尔说:“是么,原来切嗣你……不,呵呵,对,不对,你不是切嗣,不是,啊哈哈哈哈!”
看到这样的妻子,卫宫切嗣只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他无法后退,李林的念动力将他束缚住了。
“呵,呵呵呵呵,你这个冒牌货,把我的切嗣,把我的切嗣还给我!!!!”
“爱……”
声音戛然而止,卫宫切嗣看到的最后的景象,是旋转的世界,和一把染血的柴刀。
……
“快进去吧小伊莉亚,爸爸妈妈都在里面哦。”急急忙忙进入房间的伊莉亚,没能看到她身后的李林,那令见者心寒的邪笑。
“妈妈?”“……伊莉亚?……唔哇啊啊啊啊!!!!!!!!!!!!!!!”爱丽丝菲尔抱住她的爱女,痛哭起来。
“吱——咔嚓。”关上门,听着房内依旧清晰可辨的撕心裂肺的悲泣,李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那么,你那边又如何了呢,小狮子?”
—————————————场景转换——————————————
Berserker丢掉机关枪,在眼前赤手空拳地夹住双掌接住了风王结界之刃。那绝技在双重意味上叫人难以置信。不单因为他用毫无可能的姿势对Saber的必杀追击做出回应。更因为隐形的风王结界轨迹是不可能被看穿的。可黑骑士却空手夺白刃封住了Saber的攻击,仿佛对Saber的佩剑从形状到长度全都了如指掌一般。
Saber突然领悟到被Berserker接触武器所意味的致命危机,猛地打了个冷战。她将内心的惊愕抛到脑后,使出全力朝黑骑士的胸部踢去。抵挡不住而后退的Berserker松开宝剑,使得Saber的爱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被对方的黑魔力所侵蚀的危险。
天花板上的喷水器对四处蔓延的火苗产生反应,开始猛烈喷洒起水幕。尽管全身暴露在暴雨般倾泻的防火水中,白银与黑色骑士却仍然纹丝不动地对峙着。
Saber心中再次涌起无法忽视的疑问。
风王结界的幻惑对Berserker无效。他明显熟识被不可见之鞘守护的宝剑。换句话说,这意味着他原本就认识成为英灵之前的自己。
越是凝视黑雾,铠甲的细节越模糊。这表示Berserker身上缠绕着与风王结界类似的幻惑守护,让人绝对无法看破其英灵的真面目。但Saber此时不得不确信——他毫无疑问是与自己相识的某个骑士。
“……从你的身手来看,想必绝非无名的骑士。我问你!”
Saber下定决心,朝隔着水雾对峙的敌人大声呼喊道。
“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彭德拉贡(Pendragon)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的挑战就如同暗算!”
倾盆大雨般的水声中混入了“咔哒咔哒”的清脆金属声。虽然很轻微,但那潜入耳中的声音冰冷得让人胆寒,毫无疑问是Berserker所发出的——在黑雾笼罩下的全身铠甲正在颤抖着。
那是彻底覆盖四肢的铠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动,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你……”
Saber终于察觉到那仿佛爬过地面的怨嗟呻吟般诡异声音的来源。
那如同被碾压、抽泣般的声音源自黑色头盔的深处。Berserker浑身抽搐着,表露出了无可抑制的感情。
笑声——当Saber如此理解之时,无以言表的恶寒贯穿了身体。
她毫无推测和根据,只是凭借第六感的指引便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诘问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可惜她察觉得太晚。对她而言会唤来最糟诅咒的语句,早已由她自己亲口说出。
涂满黑骑士全身的黑雾卷起漩涡开始收缩。在倾泻的水雾中,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尽所能、细致入微的铸造,使其显得既威武又洗练。就连上面无数的伤痕都成了彰显其赫赫战功的雕饰,为其增添了勇猛的风采。那是所有骑士都会情不自禁羡慕的理想战斗装束。
Saber认识曾身披那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圆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是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么会——”
真希望自己看错了。他才是体现“骑士”本来面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决不可能成为被狂乱诅咒所侵蚀的漆黑身影。
黑骑士一边仿佛嘲笑Saber的想法般狞笑着,一边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那剑既非拾取也非抢夺之物。这个始终隐瞒自己姓名的英灵,终于亮出了他自己的宝具。
Saber只能束手无策地凝视着他慢慢拔出剑鞘里的宝剑。
不会错的,剑身设计与她自己的宝剑如出一辙——作为经非人之手锻造证明的精灵文字刻印。锐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闪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无穷之剑。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也贵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Ar……thur……”
怨嗟的喊声回荡在黑色头盔中。在这一振之下,由于之前Saber的一击而产生龟裂的面罩破碎了。
从碎裂的面罩中露出了发黑的面孔。
过去曾经使无数妇人羡慕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他因为昔日的憎恶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满憎眼的双眸放出光芒。那是因为诅咒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啊……”
Saber只觉得膝盖一软。不屈的骑士王由于绝望而忘我,好像无法承受击打在肩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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