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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枕异梦(蛋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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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到,他想,必须需要整夜才够。
  
第五十一章       天堂与炼狱
  早上的太阳,照进床榻间。
  
  季行扬先醒过来,转过脸,凝着身畔的娇躯。
  不会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吧?一整夜的汗水交融(销)魂到极致,都是梦?浓眉不安的一蹙,他急切伸手,抚了抚她娇愉困倦的睡颜。
  
  掌下的她,体温是真实的,并不是虚幻。
  
  心,微安。
  
  他的指勾起她汗湿的发,她的发披散于肩,形成一种柔中带媚的媚态,他像傻子似的,痴痴地贪看。
  
  这辈子,恐怕不会有看够她的那一天。
  
  他着迷地倾下身,轻轻地、不惊扰地贴上柔唇,感受那温软滋味。
  
  她低吟,睡梦中,喃喃吃语了声。
  
  “别……好累……”腿好酸好酸。
  
  昨夜,他几乎索求无度,缠了她一夜。即使,他把力度放得再轻,这种缠功,她也受不住,在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最后一次高潮下,她疲累地把自己被单一卷,睡着了。
  
  他僵了僵,屏息,生怕她,生怕她—
  
  “行扬……好累……”她无意识的喃语着撒娇。
  
  她喊得是他的名字。
  
  她梦里的人,是他。
  
  他的唇角浮出笑容,一颗心跃到了极点,幸福的感觉,快要让人爆炸。
  
  不开电视,不上网,和外界更没有任何一丝联系,微微和行扬在度假村住了下来。
  
  他们一块泡汤、一块下厨、一块邀狗,每天睡到自然醒,闲来逛逛超市、欣赏酒店外的美景。对了,还有他手把手教她摄影,他们把别墅其中一个房间做了暗室,两人常常一起窝在暗室里,把美的事物,一一洗涤出来。
  
  在这“世外桃源”里,外界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微微和行扬的感情升温得很快。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男人一旦压抑的情欲爆发,真的好可怕。每天晚上,微微都被“缠”到差点扛不住。
  
  这一住,就是五天。
  
  “微,起床了。”
  他轻轻推了推,扣在怀里的香软娇枢,已经很习惯地往他光裸的胸膛上钻,继续沉睡。
  
  那愉懒的样子,令他差点失笑。
  
  不过一念及是谁让她累坏了,他一阵心虚。没办法,他是个欲望很强的男人,对她更是爱不够,明明他想节制,但是,一听到她软绵绵的求烧声,又怎么都受不住了。
  
  昨晚,她还在抱怨再这样要下不了床了,胸口阵阵不舍,于是,他让她多睡会,小心冀冀将她慢慢从自己怀里移开。他步下地,揪起那只趴在床底下也在睡懒觉的丑丑的小沙皮狗,不顾它呜咽的杭议声,将它直接铃进浴室。
  
  他一离开,才一会儿,微微就又本能地往旁边的热源上钻,寻找那熟悉的胸膛。即使,每次往他身上钻,都没“好下场”,可是,她还是喜欢依赖他,而且,越来越依赖。
  
  哪知道,这次竟扑了个空,微微被冻醒了。
  
  她的视线急忙寻找他。他并没有让她找很久,透明的浴室内,季行扬正挽着袖子,测过了水温后,把小狗狗放入浴盆里,双手涂上沐浴露,大掌托起小狗狗,左右搓洗,在给它洗澡。
  
  他甚至将狗狗褶皱处翻开,洗得格外认真。
  
  微微坐了起来,心头觉得好暖。
  
  这一刻,突然知道了,不是房子温暖,而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家。
  
  一个安定的家。
  
  只是,帮狗狗洗好了澡以后,他在干什么?季行扬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微微用被单卷住裸肩,茫然地问。
  
  他回过身来,刚醒来的她,看来慵懒又诱人,让他早就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放下正在收拾的行李,俯身强压住欲望,只略略轻啄她的红唇,“我们该回去了。”他现在是休假期,在这里度假多久都没有问题,但是,她不同,如果还想争取那个高位,他们现在享乐的行为非常不智。
  
  “你回去,还会继续不开心吗?”她不安深瞅他。
  
  来的时候,他眉宇间的沉郁有吓到她,而这几日,他已经渐渐清明。她不敢说是自己的功劳,但是,她至少认为,留在这里的他,是快乐的。
  
  如果这里能让他快乐,他们又何必回去?她不希望,那些不该承受的压力又重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季行扬却摇头,“微,我们不可能躲在这里一辈子,我们可以等下次放假再来玩。”
  
  “可是—”他回去,真的没问题?不会又捧着《血色恋人》一看就是三四十个小时?  
  
  季行扬清楚她在顾忌什么,摸摸她的头,“你放心,我不是接受不起挫折的人。”一直在反复观看《血色恋人》,是因为他在重新审度自己的盲点。
  
  如果电影拍得真的够好,他人就算动了手脚,也不会这么惨败。说来说去,《血色恋人》确实不是部精彩的影片。
  
  有他这句话,她安心了很多。
  
  只是,他下一句话—………
  
  “董事长选举后,我打算离开飞翼。”他提早告诉她。
  
  微微一听,急了,“行扬,你不必—”飞翼重聘丁xx的事情,新闻炒得这么热,季行扬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知,这对他是多大的难堪。
  
  但是,他不必离开,她不会任那些人整死他!
  
  他摇头,“你先听我说,离开飞冀,不是刚下的决定,而是早一个多月前,我就已经在筹备新公司。”
  
  他把新公司的情况和她简单说了一下,只是,他故意避开对于现在这种处境可能会带来的窘迫与风险。他是男人,他有他的骄傲,他希望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他有值得依附的肩膀。
  
  “可能……这两年会辛苦一点,毕竟是小公司,起步会有点难……但是,我相信会越办越好的……”他言简意骇。
  
  她思索一会儿后,上前缠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然后甜蜜地笑,“嗯。一定会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支持他的决定。
  
  因为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亲密。
  
  他又强压了压欲望。
  
  “那我去穿衣服,我们回公司。”她甜甜一笑,掀开被子下地。
  
  季行扬整个眸色都暗了,因为,这个女人竟又在他面前不穿衣服。
  
  微微背对着他,想先去浴室洗个澡,但是,她才刚走几步,就被他健硕的体魄压在了墙上。
  
  微微叹气。
  
  她错了。
  
  果然。
  
  “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他含着她的耳垂,哑声请求。
  
  男人真虚伪,嘴巴上在那么紧张地问,实际上,她整个人已经被他举起,他硬挺的(巨)硕已经很情不自禁地挤进她的体内,那强烈的爱欲理入,几乎让人晕目玄。
  
  “嗯,好。但是,稍微快一点,半个小时,好吗?”她很认命,和他商量。
  
  “半个小时?只要你别再勾引我,我尽量。”他模模糊糊答应。
  
  微微无语。勾引他,她有吗?对他,她需要吗?除非她真不要命了。
  
  一场热呼呼的晨间缠绵于焉展开。
  
  一个小时后,在第二场不到三分钟后,在浴室里又连续开演的时候,趴在浴缸里,澡才洗到一半,身上甚至都还是泡沫,却得继续承受着一浪又接一浪的激情的微微,心底,简直绝望了。
  
  “微,受得了吗?受不了告诉我。”在她身上一边痛快淋漓的男人,一边不忘关切地问身下的女人。
  
  她被他“缠”到好像都不会动了。
  
  他的“体贴”简直让她感动到落泪,已经腿软到只能跪趴着的微微很温柔地咬牙,“你尽管……做到你满足为止吧……只希望,等下千万别开车开到一半,在公路上……要我,我不要车震。”她保守,两个人关在屋子里他要做什么都行,但是,出去车震她绝不要。
  
  “放心……”他才不要车震。
  
  她在欢爱中的美、娇,他不许其他男人看到一点点!
  
  但是做到他满足为止?他怎么可能满足!
  
  。。。。。
  回程的路上,他神清气爽,而微微即使很疲,但是,脸上溢着笑容。在恋爱中的男女,他们脸上的幸福光彩通常遮都遮不住。
  
  快到北京市区的时候,他们各自开了手机。短信都纷纷嘟个不停,几乎快挤爆了他们的手机屏幕。
  
  除却一些想采访他们的记者,很多都是亲朋好友们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她打给赵延庭。
  
  季行扬则拨给任文宇,发现对方手机是关机状态后,根据短信提醒他进入自己的语音信箱。
  
  第一条留言,是三天前的。
  
  【能出来喝一杯吗?我心很烦,找不到你。】
  
  可是,他心情很好啊,才不要被任花瓶打搅!
  
  第二条留言,是当天一个小时后的。
  
  【我知道你最近也很烦,我不该来烦你……但是你他妈的,可以别这么重色轻友,抽个空回个电,陪陪我,好不?我快闷死了!】
  
  季行扬拧眉,任花瓶的脾气一向出了名的好,很少见到他用这么急躁的口吻。
  
  接下几条留言,是当天三个小时后的。
  
  留言的人,明显喝了很多酒,口齿不清,不停打着酒咯。
  
  【兄弟,我告诉你哦,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我找人去查她了……她和季熹炜真的不对劲……这两天有人在帮她撤掉户籍,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姐弟!至于什么关系?哈哈,我真他妈不知道了!】
  
  【你说她到底爱得是谁?季熹炜?哈哈,还是我的色老爸?或者阿诺德。施瓦辛格?哈哈,反正他妈的不会是我!我只是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傻子!】
  
  【你一定还不知道,她可能和我老爸也有一腿吧?真有意思,你说我老爸能有什么地方吸引她?她怎么就会喜欢和老男人勾勾搭搭,都不嫌恶心?我他妈的现在还不愿相信!】
  
  【兄弟,我真的好痛苦,好想不通,好想杀人,回我电,快点把我骂醒吧!】
  
  季行扬听着他的胡言乱语,眉头越蹙越深。
  
  莫瑶怎么会和任雷拉上关系?他的右眼皮突得跳起来,突然想起来有一天,微微问他—……
  
  “季行扬,你有没有这样的巧合经历。你交往过的女人,季叔叔……会格外有兴趣,也想交往看看?”微微试探。
  
  也许在别的地方这很匪夷所思,但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真的不奇怪,一些富豪父子甚至同玩一个女人以求刺激。
  
  “没有!”他光想就觉得很恶心。
  
  他没这癖好,而他爸爸再(风)流也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
  
  “任雷……风评不好,好多女人吃过暗亏……”她吞吞吐吐,“你多注意点多关心任文宇。”
  
  当时,他听不太懂,任雷名声好不好,爱不爱拈花惹草,关任花瓶什么事情?他爸爸也韵事不断,他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微微最终没有表达自己比较“阴暗”的看法。因为,他的世界,简单、直接,再复杂的事儿到了他嘴里讲出来,都变得好简单。
  
  而任花瓶,某方面,和他是同类人,这种事情,他们这类人根本无法接受。
  
  季行扬觉得一阵反胃,同样,心头的不安更重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按下一条留言。
  
  是昨天下午的。
  【晦,兄弟,我可能要离婚了……她约我今天晚上谈离婚的事情!等离了婚我们出去喝酒庆祝,庆祝我脱离苦海吧!】
  
  即使任花瓶口吻强装多不在乎,季行扬还是听出了隐痛。任花瓶外表虽然爱嘻嘻哈哈,但是,他和他骨子里都是传统的男人,只要结了婚,不会轻易离婚。
  
  任花瓶付出了真心;结婚没几日;却惨淡收场。
  
  季行扬开始怀疑,当初他结婚的时候,他连劝也懒得劝,到底对吗?
  
  。。。。。。。
  
  微微和赵延庭联系上。
  
  “你可开机了!外面都变天了!”赵延庭急躁道。
  “什么事?”她心情不错地问。
  
  “前几天董事会开了个会议,打算进军香港市场,公司决定香港那边由你负责,过段日子你就会被外派!”赵延庭急急道。
  
  微微愣了下。这么突然?
  
  “还有—……”赵延庭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昨天晚上,任文宇自杀了。”
  
  微微呆了,“你、你在说什么?”
  
  “莫瑶和任雷通奸,被任文宇当场授见,他受不了刺激,拿刀捅了没穿衣服的莫瑶和任雷……半个小时后,他畏罪跳楼自杀了……莫瑶被捅中心脏,现在还在抢救中,不知道能不能活……”
  
  微微的手机掉在了座位上。
  
  而她身旁的季行扬也紧急刹了刹车,昨晚最后几通的电话留言,令他从脚底延至整个身体都开始发凉。
  
  【呜、呜,我杀了她!你知道我回家的时候,她在干嘛吗?……她和那个老不修的在我们的婚房里(做)爱!他们做得惊天动地,甚至根本不知道我开门进来!呜、呜……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世界都变态了吗?……我去打老不修的,但是,他还打我,怎么有那么无耻的人?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桌子上有把长刀,我握起来就捅了过去……我捅了老不修一刀,莫瑶一直在那笑,好像笑我有多可笑,我、我朝她心脏狠狠捅去……我恨死她了,我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呜、呜!'
  
  电话里,任花瓶泣不成声,说得颠三倒地。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她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活不了了!呜,我杀了她……我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这样?!!】
  
  任花瓶的情绪太激动,电话一度断线。
  
  最后一通留言,是半个小时后,竟然是前所木有的平静。
  
  【嗨,兄弟,我走了。你也知道的,我胆子最小,又爱享乐,如果坐牢的话,我肯定不行,还是死亡对我来说,比较容易,对吧?呵呵,我也不想活了,原来爱错了一个人那么苦、那么痛,而这世界,这么肮脏的世界,真让人一点留恋都没有!……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最后帮我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不要莽在任家的墓地里,我的身后事,你来帮我办了吧,你知道我最怕脏、最怕臭,不要让老不修的来碰我,不要让他知道我葬在哪里,他死后不要葬在我旁边,以免脏了我的轮回路!】
  
  【第二件事情,如果莫瑶还能活着,不要找她算账,让她的命活得长长的。帮我请个道士做场法事,无论是黄泉路上,还是来生、再来生,我都不想再遇见这个女人!下世投胎,还是做只花瓶,做只孔雀算了,简单点,适合我……】

  【季行扬,虽然你以前对我都不好,但是,这两件事情能帮我办到吧?我死后,我妹应该会接手我的一切,包括进入董事会,我给她发信息了,让她选微微一票……这是兄弟我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情。别太感动,没办法,谁叫我崇拜你,从来不会拒绝你呢?但是,兄弟我忍不住怀疑你的话,沉默与忍耐,真的能换来爱情?!如果会的话,为什么我是这种结局?我不怨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你,强求没有幸福!别让我在黄泉路上,还为你担心……认识你很高兴,有机会的话,我来世还是要和你做兄弟!再见!】

第五十二章 荒谬,残忍,可笑
  她和季行扬赶到了警局。
  
  任文宇生前最爱漂亮,那张脸就是他的宝贝,但是,此刻昔日一张白皙而俊俏的“宝贝”,都已经支离破碎。
  
  他该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年轻的生命?!平日的他,对任花瓶的态度太差劲太漠然,甚至都不曾多关心过他。 季行扬紧握拳心,青筋直暴,双眸已经通红,沉声喝道,“花瓶,你发型乱了,该去梳头发了,不然样子要不美了。”
  
  以往,这句话就如咒语般,任文宇一听见马上会尖叫声跳起来。
  
  但是,此刻,躺在停尸房里的他,依然一动不动。
  
  他是真的死了。
  
  季行扬急速用粗掌捂脸,心痛下再也控制不住,豆大的眼泪,自掌隙滴冒。
  
  他一向是大男人流血不流泪,任花瓶要是知道他有一日也能惹伤他,肯定会拍掌大叫痛快吧。可惜,他永远没有机会了。
  
  见行扬这样难过,微微也心疼难耐,靠在他的后背上,陪他一起哭。
  
  “就按照他的意思,他的身后事麻烦您了。”白发人先送黑发人,任太太已经哭涸了眼,晕了好几次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扶着母亲的任天琪也同样,他们兄妹一向性格不合,感情一般,但是,此刻也伤心到同仇敌忾,“对,我爸没资格替我哥下葬!”
  
  任文宇的尸体经过法医验证,系自杀身亡,任家母女也不愿意再尸检,让任文宇连个全尸也没有。次日清晨,季行扬将任文宇送到火葬场。
  
  捧着任文宇的遗相,看着他曾经跃然的笑脸,季行扬一阵刺痛。
  
  昨晚,他一夜无眠,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无论是美国读书时代,还是回到北京职场就业,任文宇都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任何事情只要他说一声,任文宇就马上帮他做到。而在恋爱上,他难过、他心碎,任文宇陪他,他和微微决裂,任文宇想方设法撮合他和微微。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有替他做了什么?像他说得一样,他对他一点都不好。任文宇要娶莫瑶,他明知对方不对劲,但是,他懒得劝,任着他一脑儿栽进去。任花瓶婚姻出问题,他也总以为他能处理好,并没有多放心思。任花瓶在被那些人欺负,在人间炼狱里受尽各种折磨时,他在做什么?他沉醉温柔乡,关了手机,和微微在度假,觉得生活幸福到如同在天堂,完全不想理外面的事情。
  
  如果,任花瓶对他的好,他也能回报几分,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捧到骨灰的时候,季行扬的情绪终于失控,他的眸底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雾,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微微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吓了一跳,拦也拦不住,季行扬已经冲出了火葬场。
  
  季行扬一路冲到了医院,打听到任雷的房间后,大踏步杀向病房。
  
  床内的任雷,正在吊点滴,他的肩膀受了一刀,并不致命,他却像突然老了二十年一样,原本的意气风发,一夕之间苍白到似要垂暮。
  
  他的房里除了保姆,没有一个亲人在旁。
  
  见到他,任雷唇苍如落叶,激动到一直发颤,“文宇在哪?他葬了吗?……”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他的太太已经通过律师提出与他离婚,而他的女儿也登报与他脱离父女关系,没人愿意透露一点文宇的消息给他。
  
  “狗娘养的!你这该下地狱的畜生!”季行扬如头猛虎,暴怒地一把扯起任雷,管他是不是长辈,一拳又一拳挥了过去。
  
  真是畜生!外面有多少女人可以搞,居然搞到自己儿媳妇头上来!
  
  房内,点滴架被踢翻了,火焰自季行扬体内冲破体肤,让他狂怒到想杀人。
  
  随后赶到的微微吓呆了。
  
  他已经把任雷打得吐血,被击中的肩膀,更是伤上加伤,鲜血直冒。
  
  “行扬,不可以!”微微扑上前,张臂抱住凶猛的季行扬。
  
  微微将他紧紧抱住,毫无一丝空隙,“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不可以!不可以!”他再打下去,可能会杀了任雷!
  
  微微害怕到整个人都直发颤,吓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你把他打死了,你会坐牢!我坐牢,我怎么办?!”她死命的抱住他,一直在发颤。
  
  他可以推开她的,以他的魁伟矫健,她根本抱不住他,但是,她的害怕还是传递到了他的体内,季行扬手背青筋直暴,最终还是因为她害怕而硬生生压住了暴怒。
  
  “你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微微轻声安抚。
  
  季行扬却依然不甘地狂瞪着任雷。
  
  保姆已经去叫医生,任雷被打得已经爬不起来,他躺在地板上,笑得像疯了一样。
  
  “我是畜生,才会经不起诱惑,碰了莫瑶那个娘们!那个娘们是故意的,她是江熹炜派来故意让我家破人亡的!哈哈,真没想到,江东辰那个懦弱的家伙,他的儿子居然是狠角色!”任雷疯般喃语言。
  
  任雷的疯言疯语,让微微和季行扬都一鄂。
  
  江熹炜的身世连任雷都知道了?
  
  “莫瑶那娘们故意逼文宇杀她的,她不停的用话刺激他,她想我们都陪她一起死……我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文宇那孩子平时胆子小到连杀只鸡都不敢,他居然敢拿刀捅我们!”任雷伤心到呼吸急促,老泪纵横。
  
  莫瑶被刺中的时候,她倒下前,凝着他们父子,神情中有着解脱,“我终于完成任务了……告诉小熹,我终于帮他报杀父之仇了……”

  鲜血还在不停往外冒,哭到没有力气了,任雷转目,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微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的眼神像活活要把微微给吞了,季行扬下意识反手将微微拥在怀里,冷峙。
  
  “当年,一起把江东辰丢下窗的人,制造假跳楼事件的人,除了我,还有你爸爸纪容天!”当年,他把人活活丢下窗,今日,他儿子被逼跳楼,报应,真是报应!
  
  他在说什么?微微完全不听懂。
  
  任雷却依然如厉鬼般大喊:“江熹炜第一个找上的是你,但是,为什么,你却没有死?死得反而是我的文宇!”
  
  ……
  
  医护人员冲入,压制住像疯了一样的任雷,给他打针,止血,从病房里飘出来的微微,神情呆滞。
  
  任雷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一个片段却突然劈入她的脑海。
  
  “我姑姑说,她把我爸爸的遗嘱和日记都交给你了?把东西还给我!”
  
  “你的要求很合理。可惜,这两样东西,我都烧掉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爸爸在日记里写什么了?”
  
  “你爸爸曾经年轻的做过一件亏心事,那件事情让他这一生即使有再大的财富,都终年活在惶惶不安中。每次周围一有警笛声响起,他就会心悸、呼吸短促。”
  
  “是什么亏心事?”
  
  “一件……让我们两人没有办法再在一起的事情。”
  
  ……
  
  眼泪,莫名的滚出来。
  
  她现在好乱、好乱。
  
  “姑姑,你来一下医院吧,求求你,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别再把我当傻瓜,好的坏的,我都想知道!求你了!”她泣不成声。
  
  突然,发现,可能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足以催毁一切的真相,她竟没有去挖掘。
  
  季行扬沉默。
  
  其实,从莫姨那套取到江熹炜的身世后,他就试探过父亲,问起当年的事情。父亲告诉他,“虽然警察认定是自杀,我却是一直怀疑当年江东辰自杀一事有点蹊跷的,江东辰虽然看起来很文弱,但是,不像是那么经不起打击的人!而且,偷偷和你说,江东辰死后,微微的爸爸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也许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今天,任雷又说这样的话?难道!季行扬遍体发寒。
  
  很快,纪玉婷就赶到了医院。
  
  这几日,任文宇的事情,已经沸沸扬扬,别人看到的只是公媳**的丑闻,但是,纪玉婷却不得不看得更多。
  
  她上前,抱住微微。
  
  “你都猜对了,这一切都是报应……”什么都瞒不住了。
  
  ……
  
  真相,荒谬,残忍,可笑……
  
  她颤个不停,每一次发颤,她的眼泪都跟着一并颤下。
  
  她慈祥的父亲竟是联同任雷谋杀了江东辰的凶手,而这就是她和江熹炜结不成婚的原因。
  
  “我想,他是真的喜欢你,才不和你结婚。只是没想到,他会将目标瞄准任文宇。”纪玉婷叹气。
  
  任文宇何其无辜,上一辈的恩怨,受难的却是他们这些年轻人。
  
  她抱膝蜷坐在医院的公园里,泪流满面,脑袋空得几乎无法思想,因为一思考,尖锐的心痛会让她疼得难以呼吸。
  
  季行扬见她这样,心一阵阵揪起,想拥抱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但是。
  
  “别碰我,求你,现在别碰我!”她却摇头,含泪抗拒。
  
  季行扬僵住。
  
  他缓慢地蹲在她面前,认真道,“微,我带你回家,好吗?上一辈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自己困在这些事情中!”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当然说没有关系,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她情绪失控大喊。
  
  季叔叔虽然风流倜傥,除了婚外情这一赃,一生没做过恶事,但是,她爸爸不同,简直是……十恶不赦!
  
  季行扬的眸底刺痛了下。
  
  他是不懂,知道江熹炜离开她的真相,会让她这么痛苦。
  
  “我带你回家。”他坚定道。
  
  过去的都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但是。
  
  “我拜托你,走开好不好?现在,先离开我,我求求你!”她埋首,痛哭。
  
  有季行扬在,所有的伤悲,她无法尽情宣泄。
  
  季行扬的心脏像被重重击了一拳。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头,但是,她任性的一把推开他,把他推得远远的。
  
  然后,继续,痛哭。
  
  “行扬,你让她静一静吧!她现在打击很大。”纪玉婷劝道。
  
  是啊,她看样子,好像是打击很大……
  
  “好,我走……”季行扬终于点头,沉寂了下,转身离开。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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