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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枕异梦(蛋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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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脸色一苍,急急抢回丝巾,快速重新围上。
按理说,微微正值感情空窗期,根本不该有那么“激情”的痕迹才对!赵延庭几秒后,恍然大悟,“原来,你那么肯定季行扬没上舒盈,是因为,他上的人根本是你!”
说完,赵延庭很认命的等那盘意大利面无情地扣过来。
反常的静,他却迟迟等不到攻击,只见微微的一张小脸阴晴不定。
所以,他是猜对了?赵延庭惊掉下巴。
只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自诩聪明的赵延庭。这回也实在是看不懂了!
。。。。。。。
晚上。酒吧隐蔽的一角。
星空工作室的总监秦先生望着眼前被推过来的天价支票,整个人怔怔的:季总,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熹炜微笑,“这张支票,起码是《血色恋人》付给你们工作室五倍的价格。我不要做什么,我只需要《血色恋人》的剪接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季行扬剪的,一个是我剪的!”季行扬剪的,会永远沉入不见光的黑暗中,而他剪的会被送到广电局,呈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秦先生在震惊中。
“秦先生听说你要移民了,手里多点钱,在外国人的地盘,才好生存。”江熹炜温声说服道。
每一个人都有价码,要不要出来“卖”,就看对方的价格出得高不高!《血色恋人))的后期制作费,即使纪夕微相当慷慨,但是,真正能到一个总监手里的,又有多少钱?江熹炜有信心,对方再犹豫再挣扎也会答应。
“电影上映后,只要你一口咬定剪接没有问题,季行扬百口莫辩。”他淡笑。
秦先生冷汗淋漓,“季总,您和季导演有深仇大恨?”电影就是一个导演的生命。如果这“生命”被剪得乱七八糟,那么导演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这圈子很现实,成之英雄,败之狗熊。即使再有名气的导演,一部糟糕的作品,会倒尽观众胃口,从而失去观众缘,直接令其的事业滑入低谷,更在嘘声中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但是,不可否认,这笔生意,对他这个局外人来说太吸引人!
“对,我和他,有深仇大恨!”江熹炜的眸底迸射着冷光。
第三十三章 恨铁不成钢
一周后。
一大早,微微看着报纸。
“这个舒盈,注定会吃这碗饭的,给点阳光就能灿烂,很会自我炒作!”赵延庭也瞧见了,啧啧叹道。
微微没吭声。
“对了,这是一大早季行扬托人送过来的,让我转交给你。”见她没反应,赵延庭将一个信封搁在她面前。
那个信封,还是她前天送出去的那一个。
“不肯收,要还回来的话,叫他自己本人来还。”她没有接,淡淡道。
赵延庭却笑了,“学妹,你还是先打开信封看一看再说吧!”
被赵延庭笑得毛骨悚然,微微只能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支票才刚抽出来,她马上懂得赵延庭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了。
这张支票,早已经不是她送出去那一张。
季行扬真的收了!她给的那张是五百万的支票,他还回来是二百二十八万多甚至还有零头。
“他说,他送给你的这份‘生日礼物’并没有这么贵,替你垫付的装潢定金他也已经算在里面了,以后你没什么欠他的了!”赵延庭代为转达。
微微怔怔然,她彻底被打击到。
她怎么可能没有再欠他的东西!
赵延庭憋笑,“要不,你再把他无条件送你的飞冀股份给卖了,折现还给他?也许这次试探会成功,他会主动跑过来和你说话。”
微微心头堵塞,瞪那张可恶的笑脸,很想扁人。
瞪了良久,她才挫败地脑袋抵桌。
她欠季行扬很多。股东大会上的鼎力支持,为帮她拉票,应许开拍新戏,更保证半年内能让电影上映,卖个满堂红。以前,她对这一行不懂,并不知道,当一个导演在人前表现的太过自信满满的时候,事实上,旁人已经认定他即将偏离轨道,进入盲区。
季行扬再傲,也不该是这么“盲”,她不懂的,季行扬怎么可能不懂?只是,碰上她,他做人的原则完全荡然无存。
季行扬爱她。她失眠的夜,那一个又一个电话,一条又一条短信和QQ聊天,让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聊到她体力不支陷入梦乡为止。
没有他,那段最痛苦的日子,不会那么平坦迈过,她更不可能一路顺利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恩,她都记在心里的,就算不是亲情,没有爱情,这种重要的位置也没有人可以轻易取代。父母去世后,季行扬是她在这世界上,她最亲的人、最好的朋友!
她只是真的生了气,想给季行扬一点教训,更希望他能认清,他不能为了她一再放弃原则,她不会领情。但是没想到——他比她还狠!
微微已经可以肯定,季行扬压根儿就不记得那夜发生的事情。或者,就算他记得,也肯定以为那夜的人,是舒盈。不然,他不会去捧红舒盈,更不会对她的态度……
季行扬的性格演不了戏!既然他都忘记了,那夜的意外,她也打算瞒住一辈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真的由着他和舒盈去谈恋爱?
微微矛盾到快爆炸了!
晚上,独自一人,季行扬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对报纸的内容拧眉。
这周,在他的操作下,舒盈的知名度大开,各大报刊都能见到关于她的报导。只是,今天的这家报社在写什么?
舒盈自我爆料喜欢有才华的男人,并坦言,自己心中已有欣赏之人。结论是舒盈与季行扬导演恋情曝光?!
报纸上,放着张两个人同行的照片,角度关系,照片里舒盈挨得他很近。由于,倒变成了照片会说话,证据确凿?他怀疑,有人是故意的!
舒盈这个女人太贪心,几乎都想一步登天了!他生平最讨厌这种事情!
季行扬持起搁在餐桌上的一个黄色文件档,这里有他刚帮舒盈接下的两个活动,现在,他需要想想要不要给她!
应该要迅速拿起电话,给对方警告的,季行扬为人处事一向雷厉风行。但是季行扬却坐在躺椅上,在阳台上意兴阑珊地凝望着星空。
今天的星空很美,他却没有半点捕捉美丽的兴致。
是老了吗?最近好像连火气也好像没有了,甚至,对任何事情都不敢兴趣,什么都有点无所谓了。
前天,纪夕微让人送了张500万的支票,说是还他购房款,摆明了不想欠他太多。思考了两天,既然这是她要的,他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把“生日礼物”收回来了。
在她身上,这一点点季行扬存在过痕迹都不被留下,是他不得不承认的失败。
挖空了所有的情绪,才能让自己麻木。
很厚的书籍,他一页又一页的翻动着。以往每次艰辛的拍戏任务告一段落,他都会出去疯几天,让自己活回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兴趣。
有空就宅在家里,哪也不想去,甚至会耐下性子看点书,修身养性。
这样的季行扬,连他自己都陌生。
“叮咚、叮咚!”门铃一阵狂响,昭显着来客有多不爽。
知道他家庭住址的人,几乎没几个?会是谁?还是这样来势汹汹。
他的心,突了下。起身,打开屋门。
“我们今天的报纸头条男主角,原来你在家呀!”对方开口就刺。
“原来是你。”见清来者,他的神色里一丝紧绷消失,恢复了死气沉沉。
“你以为会关心你和小明星那点*破事,会来兴师问罪的人还有谁?”任文宇奇怪了。
“进来吧。”季行扬没有回答,让开一条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要追微微吗?怎么和小明星牵扯不清,还闹上报纸?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任文宇恨铁不成钢,在那碎碎念。
但是,季行扬第一次没嫌烦。
“喝点什么吗?”反而和气地问。
“我想喝冰啤酒下火,你这里有吗?!”任文宇重重哼一口气。
“有。”季行扬淡淡回答,然后,打开冰箱,丢了一罐冰啤酒过去,自己也拿了一罐。
“兹”啤酒的拉罐拉开,他把自己丢入沙发里,喝了一口。
任文宇吓呆了,“季行扬,你、你喝酒?”而且居然家里有啤酒的踪影!这根本是天下红雨啊!
“不行吗?”他随口淡问。
“可是,这里不是你租的那间地下室啊!”
“我把地下室退租了。”季行扬又喝了一口冰啤酒。
以后,都不再需要了。
他会让自己忘掉这世界还有纪夕微的存在,这样,他能从纪夕微的世界消失。
任文宇又被吓了跳,他跑过去,按了按他的额头,“你不要紧吧?你真的是季行扬?还是被什么脏东西覆身了?”
“神经!”还是超讨厌被人碰,季行扬重重拍下他手。
任文宇却还在怔怔中,“季行扬,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才短短几周没见,觉得他整个人都深沉了。
深沉这种气质,可是以前的季行扬不可能会有的!
“你和微微到底出什么事了?”任文宇直觉问。
能催成男人一夜成熟的,只有两个原因,不是事业上的落魄,就是情感上的失利。
《血色恋人》还没上映,成败还不知晓,而且,他对季行扬有信心,就算作品可能先天不足,但是只要是季导出品的,质量必定不会太差!
很显然,季行扬是失恋了。
任文宇刚从欧洲筹买结婚用品回来,并不知道期间发生的大事。
“我打算离开飞冀,自己开电影公司,你要不要来帮我?”不愿谈自己的私事,季行扬转了个话题,“我让你做制片人。”
任文宇呆掉。
“你要离开飞冀?”任文宇鹦鹉学舌般。
季行扬点头,“我找到了几个合作人,资金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几日,他和王伟频繁接触,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他对电影市场很了解,只要离开飞冀,不仅除了导演身份,他还可以向电影监制发展,成就季行扬的王国。
“管理的事情,你又不在行!”任文宇还是难以置信。
“我可以去学,也可以请人管理。”他回答。
“季行扬,你这是做什么,留在飞冀不是很好吗?而且,你以前说过,你不会离开飞冀,因为那是你唯一能一直瞧着纪夕微的地方啊!”任文宇反对。
季行扬说过,任何事业的成功,都比不上能瞧见纪夕微时的满足感啊!
季行扬沉默了。
可是,他现在觉得能见到她,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一句话,要不要给你留成股份?”季行扬不愿多说。
要要要,他当然要!季行扬的脾气,任文宇清楚的很,他决定的事情除了纪夕微,无其他人能更改,他任文宇是人微言轻。
既然季行扬要离开飞冀,自立门户,他必定会支持,可是—
任文宇愁了眉头。
“我没资金。”他想和季行扬一起出来打拼世界,可是,也得腰包丰厚啊。
他和季行扬不同,他家的财政大权都在老爹手里,而且,他也没像季行扬这么会赚钱,不靠老爸也行。
“没关系,人来帮我就可以了。”他可以自掏腰包分点股份给任花瓶。
“这怎么行,就算是死党,也不能占对方便宜的!”任文宇马上道。
不行!他得在老爸身上想法捞点钱出来!
“你什么时候离开飞冀?《血色恋人》后期制作一完成,你就提出辞呈吗?”任文宇急问。
季行扬摇头,“不,不急,等董事长选举会以后。”他的这一票对纪夕微很重要,所以。他必须留到投完票。
好半晌后,他才说,“任花瓶,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投微微一票吧。”
任文宇被吓到,不可置信指着他,“季行扬居然向我拉票?”
季行扬沉沉点头。
“我会被我爸打死,而且会被赶出家门!”任文宇哀嚎,“我快结婚了,身无分文怎么养老婆?”
他最不会拒绝人了,更何况是从来没请他帮过什么忙的死党!要不要这样为难他?
“我收留你,连你老婆也一样养。”季行扬承诺。
他够狠!任文宇呜呼。
“投纪夕微一票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好不好?”任文宇哀求。
他需要时间培养对抗父亲大人的胆量。
季行扬暂时不逼他,反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任文宇脑袋瓜一转,“我对你这么好,我后天结婚,你要做我伴郎!”他是趁火打劫,本来这种事情才不敢烦季行扬。
即使很讨厌这种活,但碍于有求于人,季行扬皱皱眉头。
“好。”
“但是,先讲清楚,我唯一那套西服还在洗衣篮里。”季行扬指指后面。
那天回家脱下西服后,一直没动,都快发臭了。
“我帮你拿去干洗!”任文宇很贤惠的回答。
……
微微接到莫瑶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喂狗狗。
即使房子再小,她还是觉得很寂寞,于是,不久前她买了一只沙皮狗,和自己作伴。
狗狗很好玩,会舔她的手,还很忠诚,还会陪她度过了空虚的夜晚,比人类要忠实、体贴太多。
“你确定要请我做伴娘?”是她听错了吗?微微持着手机,怀疑对方是打错电话了,觉得……难以置信。
她和莫瑶现在甚至连朋友也称不上。
“反正我也没有朋友,也不知道该邀请谁做我的伴娘,你赏脸的话,我也省心了。”莫瑶面无表情,冷酷道。
她旁边的男人觉得她实在不够热情,怕她搞砸,马上抢过电话。
“微微,你一定要答应我们哦!有你那么漂亮的伴娘,会让我和莫瑶的婚礼蓬荜生辉!”
任文宇是铁了心,一定要在自己婚礼那日把伴郎和伴娘也给一并撮合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微微勉强道。
这算什么?她去做莫瑶的伴娘,要不要这么搞笑?
“别考虑了,答应我吧,我保证伴郎很帅英气勃勃哦,帅到你春心大动。”任文宇耍宝道。
微微哭笑不得,“伴郎是不是季行扬?”
任文宇被问得一阵尴尬的干笑。
“反正,伴娘就是你纪夕微了,你让我婚礼上没有伴娘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哦!”任文宇威胁,“让我这邻居记恨了,我天天拿胶水封你家的锁洞,让你进不了门!”
要不要这么搞笑?微微却笑不出来。
女方的亲戚是江熹炜,男方的伴郎是季行扬,她原本婚礼都不打算参加,礼到就成的。
“你让我再想想!”
任文宇还想说什么,她赶紧先挂了电话。
心情有点浮躁。
“叮咚”门铃被按响。
这个任文宇果然来骚扰她了,真的好烦!
“我明天再回复你,不行吗?”她拉开屋门,叹气。
但是,屋门一拉开,她僵了僵。
门口的人,竟是江熹炜。
江熹炜微笑着问,“不请我进来坐坐?”
花了几日,他终于打听到她的落脚处了。
“你走错房子了。要参观新房,隔壁那家!”说完,她摔上门。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起。
但是,微微捂耳,面无表情不让他的温情攻势动摇自己。最近,江熹炜对她“和善”过头了,他不止一次在公司拦过,要送她回家,更是突然对她体贴不已。
只是,有些地方,已经不是他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第三十四章 得知真相
新娘的倩影窈窕有致,葫芦型好身材前(凸)后(翘),一双凤眼,尾端微微带勾,既冷艳又妩媚,美到令周边所有的景物光线都淡去,美到令周围所有小姐妹们都看得惊掉了,无法想象,这是平日总是一身刻板灰色套装的莫助理。
“莫瑶,你真的真的好漂亮……”微微发自内心的感叹。
今天自愿来帮忙的姐妹们,都是新郎的朋友,不是公关部的同事,就是唱片公司或影视公司的歌手、女演员们,她们个个容貌不俗,打扮精致、夺目,笑颜明媚,如花般漂亮,可是和新娘一比,全部都逊色了。
身为伴娘的微微,今日一身粉色的锻面小礼服,化了一个并不抢眼的淡色自然妆,低调很多。
莫瑶好似没有听见她的夸奖,她的目光一直追着一道俊雅剪影。
微微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道站在窗处的剪影主人。
那剪影主人好像感觉到了注视,转过身,只是,他的目光没有凝着莫瑶,反而胶在她身上。
被江熹炜静静地目光凝着,微微突然觉得四周空气变稀薄了。
即使,她马上背过身来,莫瑶还是察觉到了。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找你了?”莫瑶将目光调到她脸上,“昨天我去新房,见到了他的车子。”
“是吗?我不清楚,有的话,应该也是走错门了。”微微淡镇回答,装傻充愣,并没有承认。
江熹炜已经连续来找了她两晚,但是,她都让他吃了闭门羹。
她拒绝一时兴起的温情。
“你不会心软吧?”莫瑶紧紧瞅着她。
微微想失笑。经历了这么多,是一句心软就能结译的吗?这样的男人,她永远猜不透他,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会走。他已经离开过她一次,让她的世界几乎崩溃,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进来,有挥手离开的机会。
“我和他不可能。”说完,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新娘的眼妆上,莫瑶的眼线有点掉落,她抽来一根小棉签,沾了点粉液,细心地帮她去迹。
“你想得很对,我们这种人天生活在阴暗中,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遭我们背叛与伤害!因为,我们没有心,除了自己,不会真正爱上谁。”
微微的动作顿了顿。
莫瑶扯了扯唇角,“你根本不知道,九岁到十二岁,他还没进入季家前那失去庇护的三年,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九岁那一年,我们被迫辍学,到处流浪,我们吃的都是别人吃到一半或者已经馊掉的食品。好不容易,我们流浪到温城,也终于找到了能收留我们的孤儿院,但是,孤儿院的饭,实在不好吃。”
“那里的孩子大都性情暴躁,对一切都充满着不满。他们发泄不满的途径有很多种,其中最有效的就是欺负新来的孩子。我们被揍,有时是因为一块肉,有时因为一个苹果,有时因为一句话,有时甚至只是一个无意的眼神。那时候,那些善良的老师和管理者去哪里了?她们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慈善晚宴上,替我们募捐善款去了,当然,最后的善款并没有变成新的宿舍或者好点的伙食。没有人保护我们,如果我们不算计人,可能怎么死在孤儿院都不知道。”小熹很厉害,虽拳头不如人,但他有脑子,很快,那些孩子们都知道他不好惹,今天惹了他,明天随时会被暗算到很惨。
“后来,他认了一个混混做老大,才真正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微微怔了怔,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听他讲过。
莫瑶眸晦了晦,“我记得,那个老大很照顾我们,他很讲义气,对人也真诚,有好东西都会分给手下,我们很感激他。后来,那个老大的对手提出利益交换,小熹为了顺利进入季家,想也不想就把他出卖,害他坐了很多年的牢。”
微微觉得遍体生寒。他——好可怕!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微微干着嗓子问。
现在的她,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
“羡慕你从小有父母的疼爱,过得富贵,没有波折……”莫瑶嗓音低了几分,“我更羡慕的是,你订婚那日,有人抢亲,也有人反常……”
而她,什么也没有。
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她心里的人不会动容的多看她一眼,更不会有人发狂到来抢亲。
微微怔然,莫瑶此刻的淡笑中,有几分不该有的凄凉。
“你要悔婚吗?”微微直觉怔问。
莫瑶爱得不是任文宇!她对江熹炜那么浓烈、毫不掩饰的爱,微微不可能看不出来。
任文宇的性格挺好的,如果莫瑶要反悔,她相信可以解决。
“不,我不能悔。”莫瑶淡淡道,“我没有退路。如果连伙伴也不互相扶持了,那么他的身边还剩下谁?!”没有人天生是坏人,小熹心里的苦与压抑,只有她懂。
“起码,我的人生也曾有一次挽着他的手,走过红地毯,不是吗?”莫瑶苦涩道。
微微将目光调向窗处,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有个面色蜡黄的妇人,步进屋,江熹炜脸色一变,他正想制止,已经来不及。
“妈,你来了?!”莫瑶平静露出笑容,“正等你来给我梳头呢。”
妈?这称谓,让微微诧异。
她这样的身体,没有被嫌弃,依然被养女视为有福气的长辈,能替她梳发出嫁,妇人用衣袖印了印眼角的湿润,“瑶瑶,你今天好漂亮!妈妈真替你开心。”
微微觉得非常疑惑。
“迎亲车开进来了!”这时,外面的姐妹们大喊。
重头戏来了!微微连忙起身。
外面闹哄哄的,新郎被锁在门口,众姐妹们嬉闹着已经在出一系列的智力与体能测试刁难新郎。
微微忙前忙后,她从客厅里奔回来时,发现新娘竟没在内室候着。
“你让莫姨来做什么?让她马上离开!”
“我想妈亲眼见到我出嫁!”
阳台上,传来隐约的争吵声。
微微一步步靠近。
“莫姨要是被任雷和季建国认出来怎么办?以前他们三个人,常有在我们家出入!”江熹炜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悦。
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是她父亲纪容天吗?听起来好奇怪。
察觉有细微的脚步声,江熹炜马上抬眸,见是她,沉了沉眸,抿唇没再说什么。
“新郎已经到了,只剩最后一关了,新娘还是先回房吧。”她尽责提醒。
莫瑶点点头,她低声对身旁的人说,“我答应你,妈不会参加婚宴,你不必如此紧张!”
“我先带她离开!”但是,江熹炜依然不放心。
微微根本没有时间细想这其中的诡异,那头的姐妹们已经在喊她。
原来,是到要“开门利是”了。
“我们要88888!”姐妹们在那喊。
“靠,你们去抢钱吧!”新郎哇哇叫。
“你以为老婆这么好娶吗?”姐妹们不服。
“我申请砍价!”新郎举手。
“你砍多少?”姐妹们齐问。
“最多8888!”新郎回答。
一来一往大家各不相让。
“任文宇,你烦不烦?是男人的话,要嘛老婆不要了,我们闪!要嘛就给我快点,八万八就八万八,别给我罗里吧嗦!”一道不耐的声音响起。
门后的微微听出来,是季行扬的声音。
新郎被气到一阵磨牙。
姐妹们大喜,以为胜利在望,正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突然,一股蛮力下,大门被破掉,几个男人冲了进来。
姐妹们尖叫,微微手忙脚乱,勉强拦住了一个。
那带头冲锋陷阵的高大身躯,见到是她,所有的动作都僵住。
“你们不能耍赖,‘开门利是’一定要给的,不然接不到新娘。”微微在姐妹们的眼神下,拦在新房口这最后一道关卡,镇定道。
那高大身躯僵僵,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给、给,我们给的!”任文宇笑嘻嘻地推了推季行扬。
季行扬这才回过神来,把新郎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
微微捏了捏轻薄,里面应该是八千八,形势比人强,姐妹们只能不再为难。
接着,一对新人吃汤圆,微微和季行扬各踞一角,都有点沉默。
任文宇吃完汤圆以后,对着他们挤眉弄眼,“今天要拜托伴郎和伴娘好好合作了!下次要轮到你们的时候,我也一定出力。”
这“你们”应该是分开理解的意思吧?这句话,听得好怪。
接完新娘以后,是“过门”。
莫瑶给任家二老献茶,只是,在给任雷敬茶时,莫瑶的手竟一不小心一抖,温热的茶水倒在了任雷的裤管。
于是,她脱下新娘的手套,替公公擦掉水渍。
这,没什么好奇怪,可是,站在后面看得很清楚的微微,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也许是因为,湿的地方有点接近大腿,也许是因为,任雷那双老眼在莫瑶身上绕了绕,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惊)艳吧。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里,包括新郎。
五彩的灯光回旋,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在现场演奏,鲜花如雨般洒在红地毯上,江熹炜作为女方唯一的男亲属,挽着新娘的手,走过红地毯,交给在另端幸福等待的新郎。
现场气氛美得如诗如画,幸福、完美、甜馨,站在新娘身后的微微很是感慨。
宾客们渐渐入席,只有她和季行扬,要全程陪伴新人。
看着别的宾客们在席间可以开聊又开吃,忙碌了一天的微微,觉得自己饿坏了。
“你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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