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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枕异梦(蛋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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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相信你有能力,就算你离开‘飞冀’,也一样能展翅高飞——”许彦琛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他们的起点并没有许彦琛那么高,但是,她相信他也能同样证明自己!
莫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如果你不愿意去英国,或者,我们干脆去香港、去江氏!听说你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江品丰前几年也意外身亡,我们可以主动去认亲,到时侯你爷爷也许会考虑将江氏留给你——”
他却一指一指掰开她的手。
“我不能走!”他的眸带着寒光,“当年,任雷见到我妈神情恍惚,以讨论剧本为机,强暴了我妈!”
莫瑶膛目,“是任雷!你、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确定了吗?
“纪容天留下一本日记,里面有提到,任雷一直对他霸占董事长之位而不满,知道他喜欢我妈,所以故意对我妈下手,找他难受。”他眸底一片冷光。
任雷把白映蝶当成新人来玩弄,用剧本换她的缄默,没想到,当时尚不知情的纪容天,会临时换角,引来多出一条人命。
后来,白映蝶死了,纪容天追查下去,才查到任雷头上来。但是,因为两个人同在一条船上,即使心痛难耐,纪容天也只能忍辱,在公事上打击任雷得到平衡。
但是,在这些人心里,他家人的生命,都是轻如缕蚁吗?
“我爸爸也不是自杀的,是任雷伙同另一个凶手,硬推下楼!”
莫瑶整个人一震,掩唇,心拧扭成团。
她上前,拥抱住他,紧紧的。
此刻他心里有多痛,她也同样。
对她来说,白阿姨和江先生,也好比她的亲人。
他双眸闪烁着戾气的冷暴,“所以,我不会放过任雷!我要他的儿子一起陪葬!”
“另一个凶手,是谁?”莫瑶有点激动地问。
他僵了一下,最后,摇头,“我不知道!纪容天的日记里,没有提及。”
他对着伙伴撒了谎,因为,他不可能让纪夕微陪葬。
“任文宇是无辜的。”莫瑶挣扎。
她懂小熹心头的恨,但是……她不是冷血动物,任文宇何其无辜。
他凝视她,软了音调,“小瑶,我让你在他们父子之间周旋,但是,不代表要牺牲你!”
莫瑶低下头。
她懂他的意思,只要隔靴挠痒就可以了。
他俯身,看着她残留的挣扎,目光变得更柔和了。他伸掌,抚向她冷艳的脸孔,声音越发低柔了几分,“小瑶,我需要你,帮我!——”
莫瑶的心拧成了一团。
他永远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因为,他就是她的弱点。
他冰冷的唇,缓缓地、缓缓地,印上她的唇。
莫瑶双肩隐隐颤动。
不要被他一时的温存所诱惑!
但是,她的双手像自己有意识般,已经伸手圈住他的颈项,闭上眼回应这个这个吻,不深,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辗转,十几秒而已,他已经退开。
比起他们曾有过的“亲昵”,这种程度,极其“纯洁”,又恰到好处,足够她发颤。
她仰视的双眸,却无法不哀伤。
他引诱她,却又不愿意牺牲太多。
这就是小熹,永远充满目的,但是,对人永远不会付出太多,即使,那个人是她。
现在,如果选择不帮他,她的人生有幸福的可能,反之,则会万劫不复。
聪明人,都会选前者,和任文宇结婚,从此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但是,她如果不帮他,他就得孤军作战,没有人里应外合,可能随时……会有危险。
他平静凝着她,等着她选择。
莫瑶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陪他一起长大,教他“成长”。
他不傻,在澳洲的时候,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过程中,她即使装得再老练,他心里还是有隐隐怀疑的。所以,他只做了几次,在学会如何控制“时间”和“技巧”的时候,他就不再愿意和她在一起。
从来,他们之间,愿予还是愿施,全部都在他的情愿当中。而她一向可以为他,上刀山下油锅。
“仇恨,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对不起,我选——”莫瑶握着他的手。
这是人的温度吗?她被冻到打了个冷颤。
莫瑶的眼角湿了,最后,她展颜凄笑,“我选你。”他轻轻的一点施舍,就能轻易证明了。她对任文宇根本没有动心……
这就是她的悲哀。她始终是那个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莫瑶。
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控中,“我要那个位置!尽快让任文宇向你求婚!”
……
这个订婚宴,对微微来说,就如同是一场硬仗,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来,应对将要面临的事故。
宴会厅口,她和赵延庭手挽着手,接待着每一位到来的宾客。
今天的她,贴身的小礼服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精致的妆容上是春季限量的粉红色系,还带着闪亮的珠光,半挽成髻的长发让她尽显女人的妩媚。
“谢谢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她就像所有新娘一样,面色如花般,自然而赏心。
华丽的衣服、完美的身高比例,恰到好处的光线,衬托出这两个新人,无比的般配。
“纪董今天真的太美了!”宾客们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纷纷发出赞叹声。
而女宾客们则都私下悄悄在打听着她的礼服、她的皮包、首饰配件、精致妆容上艳而不俗的腮红是哪个牌子。
“我猜男宾客们,都在暗暗嘀咕,这赵延庭是哪里的狗屎运,娶到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的老婆,他们都恨不得我马上暴毙,可以取而代之!”赵延庭在她耳边低语调侃、微笑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都像要沾染到别人身上似的。
她回以甜美的笑容。
这甜得似蜜的气氛里,活脱脱就像上演MV里的一幕,没有人怀疑,这对新人是不恩爱的。
相机的镁光灯,在他们身上闪烁个不停,拍下了这深情款款的对视。
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新娘的手心都冷汗,而新郎也好不了哪儿去。此刻,他们都从容着,从容去面对,谁也无法预料的何时何刻将要发生的失控场面。
突然,外面一阵躁动。
“总裁来了。”一些知道内情的女士们个个躁动,而男士们们则纷纷拉长耳朵,所有人都想装得很冷酷,却个个难免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大家都想知道,面对前女友的婚礼,江熹炜的态度会如何。
媒体的镁光灯下,江熹炜迈入会场,他一身熨贴的燕尾服,今天的他,活生生就是个从戏里走出来的俊美王子,他的微笑、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引发一阵阵叹息,和一波又一波的快门声。
所有人都知道,江熹炜长得极端俊美。只是,他平日总是低调的藏住这份俊逸。
但是,今天,他不再永远低调的黑色西服、白衬衣、银灰领带,也不再把自己的发型故意梳得刻板,而是选择让那份迷人的奢华,大大方方的自然流露出来。此刻的他,用俊、用帅来形容都已经太肤浅,但又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只能说,这样的江熹炜,全身都如同带电般,电得在场所有人士都一阵晕眩。
“本来觉得新郎官真的挺帅的,但是,和季熹炜一比,就——”黯淡了。
“是啊,我觉得季熹炜今天打扮的,比新郎官更配新娘——”
在场的女士们窃窃私语着。
被比下去的赵延庭,脸面无光,却也只能继续笑吟吟着。
江熹炜在能让人眼晴暂时性失明的镁光灯中,微笑着,不慌不忙地走向美丽的新娘,以及被黯淡掉的新郎。
“恭喜你们。”他微笑,从容自如。
纪夕微脸上的笑容不改,但是,只要细微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笑容早就变得有点僵硬。
赵延庭也同样自若笑了笑,“谢赏脸,参加我和微微的订婚宴!”
两个男人之间,流转着一股暗自较量。
只是,江熹炜很快就别开了目,将目光定在她身上。
“你和上次订婚一样漂亮。”他突然伸指,温柔地把她垂下的一丝发勾到耳后,用温和的声音,很有诚意的赞美着。
微微被他冷不防的话、举动,弄得整个人石化。
对,他们是订过婚!当时,她刚怀了身孕,那场订婚,在他和母亲体贴的安排下,很低调,并没有大摆宴席,只是全家人吃顿饭而已。
赵延庭急步正想制止,他已经早一步收回手,“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才是新郎。”江熹炜笑了笑。
两个新人,同时被冻了冻。
江熹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他微笑的转身,向里而去。
一路上,江熹炜和一些相熟的经理招呼着、寒暄着,谈笑风声到看不出任何
异样。
微微一口气还绷在那。
赵延庭暗不动色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着。
她点点头,两个人默默传达着一个默契的信念: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出招,他们必然反击!
只要江熹炜一把那个视频公布出来,她就抨击是他先勾引她,大不了两个人一起鱼死网破!
……
大厅里传来音乐声,宣告订婚典礼即将开始。
灯光暗了下来,宴会厅的大门缓缓被关上,一对新人,跟着音乐,即将走过红地毯,走向舞台中央的主持人,完成他们的订婚仪式。
这时,快要关严的大门,突然砰地被撞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
门口站着风尘仆仆的季行扬,后面还跟着施着行李箱的任文宇。
大家都愕了下,随即,有部分人开始暗自兴奋。
今晚,等得戏码终于来了!原本大家以为会是江熹炜来抢亲,但是,没想到是季行扬出现。
“呵呵,行扬有几句话要和新娘说,借过、借过!”任文宇不亏是做公关出身的,马上看出大家眼神不对劲,急忙陪笑着解释唐突。
大家马上闪出一道路来。
“季行扬,抢!我支持你!”任文宇和身边绷得如石般的男人低语。
此刻,任文宇超期待。
季行扬用最快的速度订了机票,下了机场就一路赶过来。他脸色太吓人,出租车司机每一次停车等红灯,都被暴怒,他们砸了很多钱,让司机被迫连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才用破纪录的速度在最后关头赶上了。
季行扬脸色铁青,他心焦如焚之余,看着那即将走过红地毯的倩影,也不禁火冒三丈。他大步路入,抓住微微的手,二话不说就向外拉。
所有的宾客们都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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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熹炜则淡淡远观。
“季导演,你要把我的新娘带到哪里去呢?”赵延庭先反应过来,及时拦住他。
但是,季行扬根本甩都不甩他。
赵延庭微笑着,“听说你和微微感情很好,情同兄妹!一直还没介绍自己,我是赵——”能让他赵延庭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客气,倒不是真因为“情同兄妹”四个字,而是季行扬是他们必须拉拢的人,不容有失。
“滚、开!”季行扬根本不给面子,他从齿缝间迸出这不客气的两字。
赵延庭僵了僵,眯了眸。空气里的火药味,一触及发。
宴会中央的江熹炜,靠向椅背,指缓慢敲击着桌面,凉凉地看好戏。
已经有记者想拿起相机,幸好,任文宇扑身过去,笑着制止。说着误会一场场面,有点混乱。
“你们给我五分钟,我和行扬谈谈。”微微先回过神来。
她任季行扬拉她出去,在快被拉进电梯里了,她才细细喊一声,“行扬。”
季行扬回过身来,眸底还是汹汹怒火。
“你扯痛我了,手腕很痛。”她轻声说。
果然,很有效果,季行扬马上松开了她,查看她的手腕。
因为他没有控制好力度,她的手腕红了一大圈。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动作比较蛮、心比较粗,而微微像瓷娃娃一样娇嫩,他常常弄疼她也不自知。
行扬暗自懊悔,命令自己别这么冲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微,结婚不是儿戏,你要对付季熹炜,我帮你,拼了命都会帮你!但是,我不许你作践自己!”老头在电话里说,微微是为了让赵延庭到“飞冀”帮助她,才决定嫁给他,这让他差点发疯。
“董事长的位置,真的这么重要的?在江熹炜面前扬眉吐气,真的比你的终身幸福还要重要吗?”他痛心地质问。
这一生不曾也无法得到她,他最大的愿望是把她送到真正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手里。现在,她到底在唱哪出戏?!他熟悉的微微,不应该这么“惨”!现在,他心痛欲裂的退让,又算什么?没什么放屁的婚礼!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带她离开这里!
她仰脸凝望着神色激动的行扬,手里新娘捧花,抓得死紧。
她简直……无颜面对他!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敢邀请行扬来参加订婚宴的原因。
好一会儿,她竟然轻轻笑开了,柔柔地说,“行扬,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在她很无辜的眼神下,季行扬一时语塞。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温柔一笑,很有耐性地解释,“我和赵学长认识很久了,我承认……江熹炜曾经让我很伤心……”
提到这三个字,她的神色出现些许的黯淡,只是,很快,她勇敢地一笑,“前段日子,真的很难过,幸好有赵学长。他对我嘘寒问暖,殷勤追求,我很感动,原来,我还可以被爱……”
季行扬心一急。她怎么可能没被爱?他、他就是很爱她啊!
快要冲口而出的表白,却在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后,梗住。
“渐渐的,我觉得,赵学长好迷人。他说话风趣,能让我忘记不开心的事情,他很优秀。能帮我顶住很多风雨,让我心安!行扬,我……喜欢上他了。”
她的脸上,此时有着难掩的羞赧,和他六年前街道窥见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趁虚而入?
他的心慢慢往下沉,听着她继续讲。
“也许这样说,你会骂我没出息,但是,感情的伤口,只有新的感情才能治愈!”她看着他。有些许的忧伤,“行扬,我觉得自己好多了,能呼吸了,没这么难受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会选择赵学长,我就是希望自己幸福啊!”对不起,不得不欺骗你。
感情的伤口,只有新的感情才能治愈。
她的话,如同一根巨大的木桩刺穿他的胸膛,刺穿他的心肝脾肺肠。
一地的血淋淋。
这一刻,季行扬眼眶莫名一酸。
怪不得,老头和任文宇都骂他笨蛋,根本不懂把握机会,也根本不懂女人心!原来,她受伤了,是要另一段感情来替补。而不是,一个哥哥的安慰。
总是这样,她明明站在他面前,但是,他笨拙到不知道该怎样爱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你选赵延庭,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如果她点头,他立马带走她!
她摇头,轻笑,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不全是啊!我订婚,和公司和董事长之位,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以及他能带给我的这段感情!”
原来,一个人心痛到了极点,就是麻痹。
“你会爱他吗?”他最后问。
“会,我会好好爱自己的丈夫。”这个回答,她不是从心灵最深处出发,而是从理智的角度来回答。
既然已经选择这条路,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让自己面临双赢的局面。
她软声与他商量,“行扬,我要去参加订婚宴了,你放我走,别让别人看我笑话,好吗?”
她从小就能摸透行扬的脾气,知道该如何“对付”他的坏脾气。
其实,她没有行扬一直以为的那么“单纯”,其实,她利用自己无知的外表,比何茜茜更会耍心机。其实,她真的没有他以为得那么好……
她的鼻子也突然酸酸的……
她用高明的演技,骗过了最关心她、最紧张她的人。
果然,季行扬不再多说什么,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直挺挺望看她。
“你也进来吧,我给你留了位置。”她笑容露出体贴微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她那么那么的虚情假意。
季行扬摇了一下头,现在的他,如被浇了一头冰水,所有的火气,已经都发不出来了。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去公司。”他强抑住满腔痛感,摇头。
突然发现,身着简单T恤、洗白牛仔裤的自己,和宴会厅里面那个华丽又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无比讨厌参加这种场合,无比讨厌穿西服系领带,没有耐性虚以委蛇人际关系的自己,和眼前优雅又华丽的她,真的还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吗?其实,他们早已经离得很远。
“那、我进去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行扬不进去也好!至少,等下有突发事件的时侯,她的难堪不会更添一份。
季行扬点头,逼自己要像个真正的“哥哥”。
微微转身,突然,手腕又被抓住。
她一片心慌……难道谎话被发现了?
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缠上去。
她定定看着刚从季行扬手里解下,缠绕在她手里的红珊瑚。
“你的生日礼物。”他解释。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带着这条红珊瑚。心底,其实有暗自期盼,希望它像一条红绳,由他的体温,传达给她,能奇迹般的重系住她和他的缘分。
但是,到底还是奢望了。
他嘴上说不贪,原来,心还是贪了。
而今天的一幕,对他就是最好的惩罚。渗血、痛苦,都是他自己活该!
“108颗,开过光的,据说辟邪、助姻缘。”希望她今天戴着这串红珊瑚走过红地毯后,能真正得到幸福。
她看着那红珊瑚,发呆。心,突然更难受了。
很想哭。
“回公司了,要幸福!”他摸摸她的头,不再多说什么,他走过去,在一直站在门边偷听的任文宇手上拉过行李箱。
拉着行李箱,他大步向外走去。
微微扬扬唇,突然,有一股后悔紧紧揪住她,很想很想喊住他。
但是,终究,她还是没有冲动。
……
莫瑶在对他微笑,等着他过去!虽然不怒不燥了,但是,任文宇看出来了季行扬伤得很重!
呜呜呜!莫瑶就在里面,他好久没见她了,好想抱抱她。
任文宇咬咬牙,忍痛还是追了出去。
开玩笑,这种情况还放兄弟一个人,还是人吗?!
楼下,季行扬已经拦住出租车,任文宇很厚脸皮的急急挤到了后座。
“别和我说去公司哦!明天才开始招幕演员,我们不必这么赶!”任文宇笑
嬉嬉。
这次,季行扬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嫌他吵。
“要喝一杯吗?”他淡淡问。
天那!向来滴酒不沾,季行扬居然找他喝酒!任文宇假装兴奋,“好啊,喝酒我最喜欢了!去哪喝?”
结果。
季行扬带他去一间地下室。
别想太多,绝对不是那种地下酒吧,而是那种潮湿的地下室。
防盗门一拉下来,气氛阴暗到很恐怖,任文宇开始怕。
“我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想喝酒的时候,就躲在这里。”他拉开酒柜。
琳琅满目的各种各样的酒。
季行扬开了一瓶洋酒,面无表情,“我喝了酒后,做什么你都当自己没看到。”
酒品有这么差?任文宇心惊胆颤地问,“先和我说,你前三次为什么喝酒,喝了酒又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一人一瓶酒,还没碰瓶,他就仰头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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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她快要结婚。”
“上上一次,是她订婚。”
“上上上一次,是知道她有宝宝了。”
这几年,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大醉,都是因为她。
“至于喝醉了什么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了,能吸引她的,永远都是那种类型——”优秀、精干、世故,不是他这种粗犷型的男人。
那晚,季行扬再次大醉一场。
而且,比前面三次,更醉。
第三章 女主角
当晚的订婚宴,在很High的气氛里,以新娘和新郎一个缠绵热吻来结束。
出乎微微和赵延庭的意料,订婚典礼真的很顺利,现场没有什么露骨的视频展现给大家,江熹炜也和普通宾客一样,吃完酒席就离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应该只是故意吓唬你?”赵延庭分析。
可是,这样吓唬她,又有什么目的呢?要做就做到底,才是江熹炜的风格才对!别说微微,连赵延庭都想不通了。
“或者是,他三思后,不想赔上自己的名誉?”她猜测。
毕竟,真要鱼死网破的话,江熹炜自己也一样会“臭”掉。
“不对的,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脸做马赛克处理,江熹炜对一些拍摄电影的技巧都略懂,他不可能连最简单的处理都不会!”赵延庭马上否决。
“还是,他有了更好对付我们的武器?”这是微微最担心的。
订婚宴的第二天,两个人在办公室讨论时,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我们算逃过一劫了!”赵延庭扯扯领带,开怀。
微微却无法这么轻松。毕竟,赵学长不是她,无法感同深受。那个视频在江熹炜手里,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时刻令她寝食难安、背椎发凉。
“接下,季行扬的新戏,是我们这一组的重头戏,我们要格外认真对待,让骆风他们对我们另眼相看!”董事会选举,他和微微两人,再加季行扬共计三票,所以,他们要想办法从骆风他们那边争取到票数。
“我会亲自担任这部电影的制片人!”赵延庭决定,“为了更好追求品质,现场制片、外联制片、甚至包括制片主任,我都会让我的团队进驻,换掉原来的班底!”一为监督进度,以免被人动手脚,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们,赵延庭这一决定,一举二得。
“换掉原来的班底?可是,行扬的电影,工作人员一向由他自己钦点,我觉得他未必会答应。”微微大吃一惊。
男人通常对自己的事业都很坚持,季行扬的脾气又硬又臭,她担心赵延庭会惹怒他。
“我听说,季导演很有才华,但脾气不太好,不好相处!”赵延庭很认真地请求,“所以,微微,为了我们的团队保持团结性,你要担任我和季导演之间协调的工作。”
微微不笨,哪是什么协调,赵延庭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要站在他这边?季行扬要听他们的话?!她不想这样,这分明是拿她来挟制行扬!
“你不是很想赢?你还顾虑这么多?!”赵延庭干脆地讲。
季行扬如果不“服”他,这个团队还怎么运营下去?!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尽量说服行扬!”虽然为难,微微还是点头。
因为这一战,她一定要赢!
……
即使前一晚宿醉,第二天一大早,季行扬还是照样忙碌的工作。
因为,行程紧迫,容不下他多用几日的时间来收拾自己的心情。
办公室里,他的桌上、地上一叠又一叠的简介,这些全部是这次电影用来甄选演员的。反常的,他没有先看桌上的,反而蹲坐在地上,专注地翻阅那些档案。
桌上的这些已经被通知,将由他亲自面试。地上的这些是在第一轮面试中就被淘汰的。
“快两点了,你还没吃饭?”任文宇探进脑袋,瞧见桌上早就冷掉的便当,随口问。
年初的时候,某大爷可因为急性胃炎住过院哦!
季行扬看看手表,确实没什么时间了,十分钟后,要开始面试演员了。
“现在吃。”季行扬大步踏前,随手抄来便当,大口大口地直接吞下冷到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滋味的饭菜。
“啧啧啧,季导演,好歹你算个富家子,怎么每次把自己搞的像乞丐一样?!”任文宇幸灾乐祸。
幸好,他当年聪明,选的是制片这个专业,而不是那不是人干的导演专业!要不他现在哪能前晚也跟着宿醉,却可以中午才起床,花了一个多小时打理自己,再花一个小时慢慢享受精致美餐的中餐后才来片场。
要是他像季行扬一样活的“凄惨”,他肯定会英年早逝。
花了两分钟吞掉整个便当,季行扬已经进攻小助理帮他准备的小番薯,任文宇顿时露出嫌弃的眼神,“这种东西你也敢吃啊!”
“比较吃得饱。”季行扬理所当然。
做了导演这累人的一行以后,他对食品的要求不高,但是必须要吃得饱,因为,无法预知自己下一餐在什么时候。
“你吃过没有?要吃点吗?”季行扬随口问。
作为制片主任和搭档,任文宇等下也会参与选角。
“我才不要!”任文宇双手捂唇。
开玩笑,番薯这种东西黏黏的,要是残留在他白白的牙齿上,可是会破坏完美的形象!
不过………………
“咦,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任文宇笑得贼贼的。
向来只管自己死活的季导演,居然也会关心他吃过没有。
季行扬咳了下,喝了口开水,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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