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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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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穿衣裙,与贵公子们成功攀交,并不代表她内心就变得安宁,趁着演出时刻,她试图将舞裙还回到柜子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阿奈,我的舞裙没有丢过,你也没有看到我和他,答应我,你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尤其是我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阿奈惶恐不安的答应,她甚至不敢朝埃里克的方向瞟一眼。
那白骨头颅加上古怪面具,足以吓得她魂飞魄散。
“对不起,阿奈,我们无意伤害到你,非常对不起。”
我并不奢望能获得她的原谅,脖子上的青紫色指印,会像枷锁般留在她心上。
没过多久,在索尔莉挽着菲利普的手臂在剧院芭蕾舞团成员面前走过,而剧院每每上演有索尔莉主演的剧目时,菲利普·夏尼伯爵都会提前出现在她的休息室时。
另一股风言风语借助索尔莉之口传了出来:曾经妄图攀附富贵的我,被伯爵先生嫌弃了……
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太正常了。像夏尼伯爵这样的单身贵族,不知被多少美女青睐,在演出后与一个漂亮的女演员共度夜晚的美好时光,也并无不妥。
若他真的选择了一个嗓子坏掉了芭蕾舞演员,流言才会像十月干草堆上燃起的火苗那样,全然失控呢。
为此,吉里夫人长吁短叹,试图宽慰女儿的心;克丽丝汀也一连好几天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惹得我伤心落泪。
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任何失落感啊,为何还会被她们误会成失恋呢?
在我心里,遮蔽日光的那朵乌云,分明是对埃里克性情的忧虑,菲利普已被我忘在了脑后。
可头脑简单的索尔莉太刻意想在我面前炫耀,她告诉舞团的姑娘们,菲利普会帮她保管鞋套和衣袋,因为她笃定,有了它们,跳舞时的缎鞋和纱裙才能光艳如新。
一次演出开始前,我和克丽丝汀并排走向台前,恰好见到索尔莉和菲利普迎面走来。
她向我露出甜美的笑容,松开指尖,让手帕滑落在地。菲利普则弯下腰,相当配合的为她捡起手帕,尽管在他唇角处又出现甚为不快的嘲讽笑容,转眼即逝。
“梅格。”克丽丝汀扯了扯我的裙带,表情紧张不安,生怕我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来。
“没什么,别担心我。”
我和克丽丝汀低下头贴着墙壁让开道路,让索尔莉和菲利普彼此调笑着从身边走过去。
☆、Chapter 32
地下暗河的水比凝固成型的玻璃镜还安静,暗绿色水面上不时有细碎不连贯的白色泡沫飘过,无根水草顺着水流向更深更远的黑暗中。
金台上手臂粗的蜡烛,不分白昼黑夜亮着,火苗上升腾起白雾,埃里克喜欢让自己的住处永远充斥着光明。他更喜欢在我到来时,将全部的蜡烛点亮,试图掩盖一个事实,其实我们并不像其他恋人那样,在花园中、草地上、一边拉奏着小提琴,一边感受阳光和空气。
这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暗河河水,富有神奇的魔力,也许水妖正潜伏在水中,用它透明的双眼蛊惑着世人,盯湖面盯得太久,我忍不住伸出手触摸湖水。
“别把手指伸进河里,天气变凉了。”他将我探入水中的手指收回来,拢在掌心,但他的手掌并不比暗河的河水更温暖。
“埃里克,我们该出去走走,像正常人那样。”我躺在埃里克的腿上,视线从下方看过去,恰好能看到那缺少血色的下巴,他该多晒晒太阳。
“亲爱的,正常人脸上不会戴着这可怕又古怪的面具。”他吻着我的手指,眼神虔诚,似乎我只要皱皱眉,他就能愧疚到痛哭。
埃里克是个百分百的老派绅士,当我在他怀里或者床上睡着时,他从不会主动接触我,就像中了暂停时间魔法的木偶,呆呆守候在旁边。
有一次,我恍然从梦中苏醒,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冰冰凉凉。埃里克似乎实在按捺不住亲近我的冲动,才会做出‘在睡梦中亲吻我’这等反常举动。令人无语的是,自从被我察觉后,他羞愧过头再不做出这种举动,我严重怀疑,他甚至背着我发了毒誓!
这个可怜又可爱的男人。
自控力超脱常人的他,简直是所有母亲眼中的好男人典范。
想到这里,又不免让人叹息,我试图打探母亲的口风,可结果很糟糕。
半生青春尽付与歌剧院的吉里夫人,对于剧院里发生种种大多心知肚明,也是为数不多得知埃里克真实存在的人。曾经,在我还是个孩子,用小提琴拉奏弥撒曲时,被偶然经过的埃里克听到,他拙劣的示好就被吉里夫人果断回绝。
当魅影回归剧院地下,再度掌权控制歌剧院时,吉里夫人表面保持缄默,但已私下告诫我多次,不许与任何古怪的家伙来往,就差让我一看到鬼影就赶紧回家找妈妈了!
可暗地里,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正在跟‘剧院幽灵’谈恋爱谈得如火如荼,一个沉浸在‘音乐天使’的造访中无法自拔,若不是剧院舞团繁重的演出任务让她无暇顾及,那根长年累月跟在身旁的粗灬长教杖,肯定会狠狠抽在埃里克身上!
“你该剪头发了。”实在太无聊了,我开始欺负他垂落在肩头的头发,真招人嫉恨,缺乏营养和阳光的它们,居然还能生得这样健康,颜色略带着些亚麻棕,健康自然的垂落下来,缺少打理的它们自然凝结成一缕一缕的。
有种说法是,头发质地粗硬的人,个性大多刚直坚毅,狠得下心达成一切目的。
太可怕了,我才刚刚跟埃里克谈了不久的恋爱,满脑子已经都是他的穿着、打扮、头发和指甲有没有超过警戒线……这些曾经需要克丽丝汀贴心提醒我的细节,现在居然占据了我的心。我像个龟毛的妻子,希望埃里克的生活走上正轨,他可以穿一件衬衣三四天不换,在暗河里草草洗澡,然后将那些脏兮兮的衣服堆在一起付之一炬。
“我有一把很锋利的匕首,由大马士革最好的铁匠打造。”他漫不经心回答。
“你怎么敢对自己下此等狠手?”我哭笑不得,从他身上爬起来,开始翻柜子,找出钢笔和墨水,将需要购置的新生活用品写下来,列成清单交给卢特。
“克丽丝汀的歌唱学习进展如何了?”
“还不错,她低音区狭窄、中音区低哑的问题都已解决,就是高音区依然太过僵硬,有时,我真想从墙后面走出来,猛得击打她的后背,让她试着尖叫起来。”
埃里克相当无奈地叹气,惹得我十分想不顾淑女形象的大笑起来。
“多点耐心,幽灵先生,拿出你当初躲着我的耐心来。”
“我的小姑娘,每当我教克丽丝汀唱歌时,脑袋里都是你啊,
在心底,
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提起,
在脑海里,
你的笑靥一次又一次浮现,
面具下的鬼影,
满心想着他的天使,
奢望天使能与幽灵一起歌唱,
音乐国度里,
那甜美音乐王国的圣殿,
金碧辉煌的王位,
想让你与我并肩为王
被所有人崇敬!
让那些愚昧之辈,
与我一起跪在你面前,
感受真正的圣洁,
领悟真实的灵魂……”
这个男人在石阶踱步,为我苦恼,为我歌唱。
他走到钢琴,愤怒敲击重音键,借助音乐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无以为报,仅能取出小提琴,用轻松愉悦的音乐释放心声,舒缓这疯狂又刺耳的音乐,与此同时,芭蕾舞演员脚尖不听使唤得划出简单的舞步。
若埃里克将灵魂献祭给音乐,获得这一副勾人魂魄的绝妙嗓音,那我必然也曾做了场交换舞技的交易。
当音乐响起时,人类顺从内心深处的谷欠望,跳跃、旋转、摆动四肢,历经时光的精雕细琢,变成优雅的语言。
埃里克停下按键的手指,叹息。
“梅格,我想让你出任主角,你的表演和舞姿都比那些浮夸演员优雅真诚得多。”
下一刻,一个如梦似幻的女声,在石壁间徘徊回荡。
那仿佛真的是从天堂来的天籁之音,略含小女孩还未变音时的纯真,又饱含女高音烂熟于胸的熟练技巧,毫无歌词的附加装饰,唯有让灵魂战栗、人类所无法达到的惊人高度。
我目瞪口呆,望着埃里克,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少女般动人的声音从这张施满魔法的红唇中传出。
他唱的是《罗密欧和朱丽叶》中的经典唱段,也是我方才不自觉跳起的舞。
“继续跳下去。”
埃里克挥舞了一下手臂。
就像将军给士兵下达指令,让我的脚尖条件反射式的绷紧,迈出一个大弧步。
这不可思议、仿佛梦幻的经历,让我在床单上辗转反侧。
除了一副绝妙的好嗓音,埃里克还会着魔术般的腹语,他能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甚至各种情景下的声音。
假如他想让声音从一个盒子里发出,他只需要闭着嘴用腹腔发出某种声响,每个不知情性的人都会以为那个小木盒里装着神话中的树梢精灵,这连传说都不敢提及的可怕技巧。
也许是我翻身的次数太多,克丽丝汀突然光着脚从自己的床上跑下来,跳到了我床上。
“梅格,你怎么了。”她摸了摸我的脸,点亮了床边的灯,将它带进了被单。
小小灯盏散发出的暖色,被囚禁在狭窄逼仄的床单下,恰好能让我们看清彼此,包括脸上的任何表情。
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当我们想向对方倾诉或者希望得知秘密时,就会把被单蒙过头,据说这样可以防止被上帝听见,保护女生们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梅格,向我发誓你会说实话,你最近怎么了?”
“克丽丝汀,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音乐天使’么?”
也许说起来有些清理不通,可埃里克的这一天赋真的有些吓人,人类不可想象的能力,加诸于他身上,难道真的是祝福么?
“假如你在三个月前,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心里会充满茫然,会不知所谓,我的父亲告诉我,每个孩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音乐天使,只是造访时间的早与迟,勤奋且富有天赋的孩子,能在四五岁时,就可以拉奏完整的小提琴曲目;但对某些倦怠或笨拙的孩子,音乐天使的造访就会迟些……”克丽丝汀被光线照得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幸福表情。
“你相信音乐天使。”眼看她就要再度沉浸在自己的梦幻国度中,我忍不住出声打断她。
“当然,亲爱的,这世上总有一类人的声域格外宽广,他们不需要做任何的声乐训练,就能唱出从低到高的完整八度,卡洛塔和索尔莉因为这天生的优势,外加被人发掘,成为成功的女演员,我曾经为此伤心气馁,可现在,当‘音乐天使’造访我后,我发现自己能克服一切的困难和阻碍……”
上帝听不到这场关于‘音乐天使’的讨论,所以当某些可怕的苗头出现在剧院时,无人能够阻拦,它就像一场暴风雨,将剧院原本的金科铁律,摧毁得一无是处。
克丽丝汀以一种狂热的情绪投入歌唱,她在剧院中的地位,也以某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升,从三级演员再到重要配角,她甚至获得了在某些不重要场合中替演的资格。
她唱得越好,就能获得越好的演出机会,而获得越好的演出机会,她就能再次成功的挑战自己。
可在舞台上演唱的灵魂,真的是她自己么?
作者有话要说:当了一下午苦力,累残了,赶回来码了三千字,QAQ求表嫌弃。
☆、Chapter 33
正如歌剧中包含的各种各样的流派,在歌剧院中,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势力划分。
索尔莉作为剧院原本的重要女演员,在欧兰夫人走后,正式成为剧院第一女主角。
卡洛塔作为实力雄厚的外来演员,也不堪落后,不管在歌唱技巧、表演技巧上她都比索尔莉略胜一筹。作为一个高音女主演,卡洛塔身材略显健壮,宽阔的胸腔赋予她常人难及的音域,可假如剧院还有索尔莉这样的存在,这点就足以让她不痛快了。
当剧院即将更换经理人的风言风语传出后,以前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个女人间越发充满了火药味,在这种紧张关系下,克丽丝汀的进步反倒被人们所忽略。
在百合和玫瑰都绚烂绽放之际,谁会注意到旁边茉莉花偷偷舒展开的花灬苞呢?
除了漂亮靓丽的女主演,在剧院中还有各式各样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就像蚁穴中忙来忙去的工蚁,在整间剧院上上下下的跑动,放下大幕,升起布景图,制作演出道具……剧院机械组的负责人布盖就是其中的典型人物。
他在剧院工作了大半辈子,见识广博,每当芭蕾舞团进来新的小姑娘,他总会找机会作弄吓唬她们,防止她们到处乱跑干扰他的工作,这间剧院实在是太辉煌壮阔,会吸引小姑娘们到处乱逛。
在一批新来剧院的姑娘们练习芭蕾休息之际,布登故意逛到芭蕾教室。
“布登,给我们讲讲你最近的那次见鬼经历。”有姑娘笑着喊。
“哦,你在说那个黑衣鬼,我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栏杆处见到的!”布登披着一块麻布,瞪大眼向我们讲述。
“那个鬼的衣服空空荡荡,你能想到在那黑衣服下的躯体有多瘦么?!他没有眼珠,正常人的眼睛总会在黑暗中显出一点白色来!只有两个大洞,他也没有鼻子,我离得他那样近,都没看到他的鼻子,与其说那是张脸,不如说那是个骷髅头!”
布登伸出手举在半空,将手指弯曲成可怕的弧度,向姑娘们嘶吼着。
知道实情的我,特别想从这群尖叫的小姑娘们里站起来,一本正经告诉她们,那本来就是个骷髅头!
埃里克出门总要带上它,当恐惧击溃目击者的理智时,他就能悄无声息的脱身了。
可在布登的形容里,埃里克却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身材高大,骨瘦如柴,外加长着一颗骷髅头的黑衣鬼,这根本不科学……
“我只看到了他几秒钟,正要去追踪他,可惜他一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里,就像巫师念了咒语,消失不见!他是真正的鬼魂,是剧院不能瞑目幽魂化成的厉鬼!”
布登发出怪声扑向人群,姑娘们惨叫着一哄而散。
“谁拿了卡洛塔夫人的粉扑!”正在这时,卡洛塔的贴身女仆开门走了进来,厉声质问年轻演员们。
姑娘们顿时噤声,茫然无辜的望着她。
“谁知道呢?一个粉扑罢了。”
“夫人晚上还有演出!快把粉扑交出来!”这个女仆脾气一向暴躁,见无人应答,越发恼怒。
克丽丝汀被她的喊叫声吓了一跳,轻轻捏着我的手。
这批小姑娘最大的年纪不过十三岁,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吓得战战兢兢,见没人敢站出来回答。
她们接受的只是最基础的芭蕾舞步训练,吉里夫人将教学任务交给了我和克丽丝汀,这时,克丽丝汀一直看向我,要让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对上言语刻薄的女仆,结果可想而知,我只好站出来,承担起责任,反问。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舞团的姑娘们拿了粉扑?”
“半个小时前,粉扑还在化妆盒里放着,现在就消失了,隔壁就这间教室有人,难不成是偷窃鬼偷了去?”女仆叉着腰,依然打定主意,粉扑是被这些刚进剧院不久、眼皮子浅的小姑娘们偷去了。
“这半个小时,我们都在进行舞蹈练习,没人从这间教室出去。”
心情本来就不好,我还是没按捺住顶了嘴。
这下可好,当天晚上,卡洛塔就传出话来,说自己生病了,无法上台演出,至于为何上午还在跟剧院的帅小伙谈心,下午就突然犯了病,她并未解释原因,只说自己胸闷头晕,这明显是在针对某些剧院成员没有给她足够尊重,所做出的示威。
当然,这个人就是我。
吉里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并未责怪我,她严厉告诫剧院的经理人,必须尊重芭蕾舞团的成员,就算她们还只是孩子,也不能莫名其妙被冠上偷窃罪罪名。
德比埃纳先生和波里尼先生头疼万分,担任了长达十年的剧院经理人,所得到的可不仅是赞誉,更肩负着剧院繁重复杂的人事关系和日常事务,这让已经到退休年纪的他们觉得身心疲惫。
在整个芭蕾舞团的抗议和施压下,外加索尔莉在一旁的火上浇油,经过短暂的商讨后,他们决定让克丽丝汀顶替卡洛塔参加演出,直到卡洛塔身体复原。
想必尊贵的卡洛塔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气得不轻。一连三天她都没从房间里走出来吃饭。
剧院地面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埃里克都了如指掌,他将我抱起来,旋了一个圈。
“亲爱的,你做的太棒了!”
作为芭蕾舞演员,我习惯了在旋转时盯着某个地方不放,此时此刻,自然就是埃里克的那双未被面具遮挡的金眼睛了。
真奇怪,每次看到埃里克的这双金眼睛,我心底深处仅存的畏惧,就越发稀薄。
“埃尔,我本意并未如此,结局真的有点出人意料。”
埃里克将我放在管风琴下的金桌上,桌子边沿点燃着一只小酒精灯,上面加热着猩红的火漆,呈半融化状。
“你又要写信了?”
“当然,在这种关键时刻,那两个老糊涂需要一个指引。”他拿出钢笔和墨水瓶,将喷洒过高档香水的信纸铺在桌面上。
“五号贵宾包厢,每月两万法郎,经理人们看到你的火漆,都像见了鬼似的瑟瑟发抖,埃尔,你还想要什么?”
作为剧院地下世界的管理者,埃里克忠诚履行着他的‘义务’,假如一件事按照剧院明明白白的规章制度无法解决,那他就会采用地下世界的法则来解决,将原本复杂的问题快刀斩乱麻解决掉,他觉得剧院的经理人应该支付报酬。
“他们居然想让卡洛塔出演《浮士德》里的玛格丽特,那个放荡肤浅的女人,竟敢妄想出演纯洁天真的少女,不可理喻。”
埃里克用左手拿着钢笔,蘸了蘸墨水,在信纸上写下一排字体纷乱的句子。
“肤浅?那索尔莉也没法接替这一角色了?”
自从上次,埃里克目睹了卡洛塔背着她的丈夫偷情的事情,他就对那个女人越来越看不顺眼,索尔莉好歹唯有夏尼伯爵一个情人,卡洛塔已忍不住染指剧院里好几个俊小伙了。
“当然。”
“所以,谁来演呢?”
“克丽丝汀,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我的小姑娘。”他亲昵得亲吻我的手背,嘴里说出的话,却让我觉得心底一凉。
我迟钝意识到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偏执,他偏执得要求演员自身的品质,假如让一个品行放荡的演员,出演纯洁美好的少女,他会气得半日大发雷霆;假如一个歌唱水平高超的演员,却只能出演某些悲剧配角时,他会痛斥人事安排。
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是,他能听出一个歌者的灵魂,倘若演员未曾投入百分百的心思在演出中,走神或者失误,他马上就能听出来!
“埃尔,不,你不能这样,在你的扶持下,克丽丝汀已经太耀眼夺目了,假如她出演玛格丽特……这会给她招来嫉恨的。”
我忍不住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处,制止他继续写下去。
“哈,那两个老家伙绝不敢忤逆我的任何意愿,他们见识过我的神通广大。”
埃里克对此毫不放在心上。
“剧院要换经理人了。”趁着他在写信,我偷偷抓着骷髅印章,将它藏在自己的裙子下。
“没关系,他们总会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剧院做主的人究竟是谁。”他再次露出那不羁狂妄的笑容来。
真要命的笑容,真执拗的男人,我只好勾着他的肩膀,主动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当彼此沉浸在亲吻中时,我顺利将酒精灯推到了地上,火漆扣在坚硬的石头地上,变成斑斑驳驳的红泪,酒精灯一路滚到了湖中,在湖面上短暂燃烧后,消失在黑暗冰冷的河水当中。
沉浸在热恋中的我,不曾想到,这是我和埃里克之间,初次争吵前最后的亲昵。
十天后,剧院迎来新的经理人。
十天后,克丽丝汀登上舞台。
十天后,讣告送到我手上。
十天后,一切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第三卷,也正式进入原著所要经历的剧情,小M和E也会爆发争执…… _(:3J∠)_咱会尽量更新快一点,渡过这段虐点的。
谢谢查无此人O3O的地雷
谢谢落羽黄昏的地雷
谢谢____隐ヽ的地雷
送上大么么一个
☆、Chapter 34
“请跟我来,亲爱的。”脖颈上吊着怀表的鸽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你不该是只兔子么?”我困惑发问。
“兔子?什么兔子!我就是鸽子!” 它扑闪着翅膀咕咕叫。
真诡异,我居然听得懂它的叫声。
吊着怀表的鸽子在前边一蹦一蹦的走,让我觉得相当滑稽,它的行为举止都像只兔子,却非要说自己是鸽子,而且它说话的语气跟小E有几分神似。
目的地到了,鸽子将我引领到一面黑乎乎的镜子前,边框是纯金制成的玫瑰花蔓。
“镜子不该是透明反光的么?”
“因为那些镜子没法进去啊。”它继续悠闲踱步,然后趁我不注意一翅膀把我扇进了镜子里。
镜子里到处都是生长到天际的植物,棕榈树、黄杨柳、玫瑰、郁金香……它们的质地都像蜡烛一样光滑油亮,在光线不足的地方隐隐约约发亮,天空里闪烁着影影绰绰的灯火,每只萤火虫的头顶都竖着尖尖的刺,它们用火点亮尖刺的顶端,把夜空照得像白天。
“跟着我们走啊。”小萤火虫们齐齐唱着歌。
鸽子先生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萤火虫们摆成两列,像路灯一样的延伸到远方。
我走了好久好久,穿过花园、餐桌、舞台,最后来到皇宫。
一个男人站在皇宫的大门处。
他浑身都裹着破破烂烂的黑布料,唯有头上戴着一顶崭新的黑色高帽,脸上没有五官。
真诡异,我居然不害怕他,似乎早就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你是个帽匠么?”我好奇的问。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帽匠呢?”天啊,他的声音比圣乐更悦耳。
“因为你的帽子是新的。”
“难道人不能换个新帽子么?难道人换了帽子就要被人认为是个帽匠么?这狭隘无礼的见识!”这个男人生气了,他气势汹汹的大喊着。
“我错了。”我赶紧道歉。脑子里却在想,你这么凶,难怪会被认成是帽匠呢。
“你该更真诚点道歉!”他挥舞拳头。
“我真的错了,请您原谅我。”仿佛灵感降临,我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真冷呵,他的脸。
这次,这个男人安静下来。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职业么?”我决定重新排演一遍开场白。
“我是个帽匠。”他顺从地说。
“……那么,帽匠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要送你一个皇冠,用银线纺成,金线织成的皇冠。”他从身后变出一顶精致如梦幻、耀眼日月般的皇冠,戴在我头上。
“你是我的王后了。”帽匠说。
惶恐突如其来降临,我手足无措,一个理由冲进我的脑袋里。
“我不能随便嫁给您,有人不答应。”
“你是我的王后了,你是我的王后了,你是我的王后了……”帽匠就像卡死发条的机械钟,一遍遍重复着。
就在我几乎要急哭了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梅格,梅格……”
我从梦中醒来,克丽丝汀正在用无奈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
“妈妈让你去舞蹈室。”她说。
揉揉迷糊的眼,我将手里黄色封皮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放回到书架上,把睡皱了的裙摆拉直。
不得不说,这本书的作者刘易斯·卡罗尔简直是个天才,真想不到向来古板的英国人也能营造出如此诡奇梦幻的童话世界,以至于让人在睡梦中都无法摆脱它的影响。
刚刚走进舞蹈室,我就被吉里夫人的表情弄得心中一跳。
吉里夫人对于女儿们的情绪波动向来很重视,她曾见过不少无法走出情绪感染的演员阴郁脆弱、失魂落魄。因此,每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时,她都会亲自传达给我们,然后表明她深爱着我们,无论发生了多悲剧的事情。
她交给我一封信,上面的火漆与寻常的不太一样,是黑色的。
正常情况下,人们是不会用黑色火漆的,除非是重大的悲惨消息、或者是亲人去世时的讣告……
当我看清楚信纸上的内容时,只觉得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将我全身的血液和温度都从身体里夺去了。
这封信来自佩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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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是萨丽·佩里。
内容是佩里夫人的去世消息。
上面说的是佩里夫人因丈夫的去世而伤心过度,健康每况愈下,最终伤极身亡。
可作为曾经历过毒杀案的我,却再清楚不过。
一个亲手杀死自己丈夫的女人,一个有着情人想要改嫁的女人,怎会伤心痛苦到去世?
萨丽还才刚刚十一岁,她又要如何面对父母双亡这个残忍的事实?
为了赶着参加葬礼,吉里夫人从箱子里拿出曾经的丧服,在克丽丝汀和我的帮助下,连夜改制了这件丧服。
原本的窄袖被拆开,缝上一层黑□□状蕾丝,它们呈花状绽开,就像蝴蝶的残翅,领口处也被裁掉,缝上崭新的蕾丝,搭配猫眼石胸针,吉里夫人的纯黑小礼帽也插上了被草草染黑的翎羽。
比起上次造访,这次佩里家明显寂寥许多,每一扇窗户前,黑色帐幔都若隐若现,那条通往花园的小径在夏日时分还郁郁森森,此时路旁的植物却大多枯萎,无人照料更换,昭示了它们的女主人从盛夏过后就逐渐衰败的身体。
参加葬礼的人稀稀落落,名副其实的大贵族们不愿意沾惹佩里家的晦气,不甚热络的朋友更避如蛇蝎,这种情形在巴黎简直太正常不过。
车夫查理赶着马车匆匆从佩里家的门口驶远,仿佛多待一分钟就会感染佩里家的不幸。
我拎着裙摆走进佩里家,惊慌失措的仆人们聚集在房间里祈祷,在胸前不断划着十字;唯有一个自称是佩里伯爵叔叔的老男人迎接宾客,表情畏畏缩缩,就像身上的黑西装是偷来的一样。
这古怪的气氛,让我希望找到萨丽·佩里的心情越发迫切,她是这场葬礼最大的受害者,不知这个敏感早熟的姑娘现在躲在何处。
佩里家的建筑格局略微混乱,在会客室推开门走进书房,从书房出来又走到了餐厅……
最后,我却在休息厅找到了萨丽,她坐在窗台前,两条细长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没穿长筒袜,有些离经叛道,可事如今这家里一团糟,谁会来斥责这个小姑娘的打扮穿着呢?
“萨丽?”
也许是她的背影比起一般女孩更加纤瘦,也许是她的皮肤在日光下比青蛙肉还透明,我几乎不敢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生怕惊扰什么。
“你来了。”她看到我,嘴唇不自然的勾起,露出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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