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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小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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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有备而来,扎稳马步,双掌封出,等待这一致命一击。

双方再战,秋风似扫落叶一般绕慕容天打转,掌影幢幢,啪啪之声犹如鞭炮。

缠战数招,双方额头都有了汗珠,攻势仍未停顿。从打法看来,可以猜出秋月在使巧劲,以避免耗损功力过多。

慕容天在实打,想以快捷的攻势取姓。

突又双方大喝,慕容天出掌冲向秋月,攻七掌,逼得秋月腾空而上。

幕容天急起直追,云天绝尽展无遗,摧拓拉朽般冲向秋月下盘。

此招他势在必得。

秋月身居空中,变化较为不易,改守为攻,尽是封招。

如此一来,则如皮球般不停地被慕容天击向空中。

慕容天见状心生一计,急忙撤招,让秋月下坠于地,再一个欺身,泰山压顶般罩了下来,威力无可匹敌。

秋月下坠,众人尖叫,眼看就要伤在慕容掌下,不得已来个大旋身错开双掌。左掌在下,右掌硬接着慕容双掌。

猛然巨响,慕容天倒射而退,连翻七个跟头,点向峭壁方飘落于地面,喘息不已。

秋月则在地上不停打滚,直到快抵达坐椅,方才站起。

衣衫已沾上黄泥,有点狼狈。

湘雨见状急叫:“爹!〃

本想去看看秋月伤得如何,却被公孙断阻止。

照表面看来,似乎是秋月输了这场比赛。

双方走近,互相哄手,英雄相惜般苦笑不已。

许久,慕容天才淡然道:“我输了!〃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明明是幕容天将秋月逼向地上,怎么会输呢?

秋月苦笑:“侥幸!〃

此时无心大师方起身说:“第一场掌法,秋月独胜。”

欢呼声起。

尤其是公孙世家那边众人,都大呼秋月寒不愧秋月寒。

其实刚才那场打斗,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秋月在最后一招让了半只手。

慕容天虽反冲而上,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但当他全力扑击时,已没考虑防守,小腹空门已露。

如果秋月寒月以双掌逼退也行,但只用单掌,左手击向地面,虽可增加反击劲道,但总比双掌来得弱。

既然较弱也能抵挡住幕容天一掌,那么左手再击向幕容天,可就轻松多了。

秋月仅在逼免伤亡。

所以这才算赢了这场比赛。

慕容天并不想休息,他想以年青力壮来占点便宜,立时道:“第二场剑法还请公孙哥指点。”

公孙秋月含笑点头:“小心了。”

双方又展开剑势,气势比掌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天已从过招中感觉出秋月的剑法并不稳,顿时心中大定。

十招一过,突然慕容天大喝,名传武林的慕容七剑己展开,一阵又一阵剑影,如鱼群般蜂涌地罩向秋月,犹如翻江倒海,气势磅礴!

秋月的惊月斩更不在话下,火山爆发似的,冲过一丛又一丛,一点也不逊色。突然双方倒射七、八丈远,一个旋身后又倒射空中。

宛如一道银虹挂在空中。

再次触及,连续三次。

宛如爬高塔,急往上冲。

最后一次触及完成!

双方已错开,倒飞回地面。

秋月脸色有点白。

他知道过场比赛已经输了。

无心大师和木阳子及无怨老人已起身,走向秋月和慕容。

很容易找出两人胸口紫宫穴上一道细痕。

不久无心大师才宣布:“第二场,剑术幕容独胜!〃

众人欢呼。

年轻气盛的公孙飞雾已站起来:“我家的剑法不可能失手的!〃此语一出,千百道眼光已齐往他射来。

秋月点头道:“不错,飞雾,伯父输了。”

飞雾叫道:“那一定是您认穴错误,或是出手过慢,才如此。”

公孙断虬髯甩动,活象个张飞,叫道,“飞雾不得无礼!你大伯武功岂是你能批评的?”

飞雾不甘心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秋月哑然一笑,转向慕容天,“你的剑法实在锐利无比。”

慕容天一笑:“运气罢了。”

这一场胜负在于,双方交错击剑,然后各自找机会剌向对方穴道。

秋月稍偏了一些而输了。

第三场内力已展开。

双手四掌抵合,输赢在于陷下脚印多深而分胜负。

几分钟不到,两人开始流汗,众人的心也随着两人的比斗而挂于胸口,有的更加捏紧双掌,浸出的汗水比在场上比赛的人还要多。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双手开始抖动,双腿微震,地面已开始下陷。

秋月腿部通红,开始呼吸急促。

幕容天也差不到哪里,脖子粗如大腿。

两刻钟已过,两人衣衫都已湿透,脚印已陷下三寸。

秋月咬紧牙根,有点急躁。

慕容天闭眼咬牙,但仍然算得上是平静。

可能拖得过久,对于秋月很不利。

到了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已屏气凝神,暗暗为自己所期望得胜的角色加油。坐在椅子上的人也都站起来。

现在双方已都吼出沉声,拼斗已达到最高峰。

秋月尽量不便自己的表情过于紧张,以免影响了公孙世家的名气和众人情绪。

但慕容天却没这样顾忌,因为他比秋月少说也得差二十多岁。内力不足,就算败了也不怎么丢人,所以他可以全心拼斗。

如此一来,好象慕容天已有所不支,他双手抖得很厉害。

突然,秋月身躯往后一倾,脚印也陷深不少。

众人惊讶地叫出声音。

蓦地,又有狂笑声传来

“哈……”

笑声末落,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位蓬头乱发,破衣破裤,形同乞丐,状如疯子的糟老头,疯癫般走向两人:“你这种功夫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哈哈……”

突然出掌,击向秋月和慕容天,两人交功正吃紧,谁也没法脱身。

登时,秋月被打个正着,当场倒地吐血。

“爹……”

湘雨惊叫已冲上去,想救秋月。

其后又冲上不少人。

众人一阵骚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实在太突然。

无怨老人立时喝道:“拿下此人!〃

有了指挥,众人方攻向疯老头。

“你们算什么?他秋月又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这么差的武功,哈哈哈哈……”

疯子在众高手围攻之下,竟然来去自如,如此功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公孙断更是双目尽赤,一心想为哥哥报仇,{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不顾性命地缠住他。

“公孙断,你也不是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哈哈……”

疯老头一掌击退公孙断,不再缠斗,腾身掠向山下,快捷无比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他那狂傲的笑声,回音不绝。

任谁也没想到比赛会有这种结局,他们更猜不透这怪老人是谁,武功为何如此高强!那么多武林高手,都无可奈何于他。

公孙秋月和慕容天都已身受重伤,倒地昏迷不起。

无心大师急忙施救。

虽挽回两人性命,但想让他们复原,还得有一段时间。

事出突然,众人也不敢停留,已各自散去。

公孙、慕容两家为救人,也快速离开海孤岭。

消息传出,武林中又多出一位不可思议的高手。

秋月寒和慕容天的比斗平分秋色,而双双都遇难成重伤。

秋月寒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公孙府,小刀也闻知。他已在西院徘徊数天,希望能见上一见。他想将手中的灵丹交给他疔伤,但都不得门而入。闷得他只好修剪花木,排遣时光,一日他终于遇上了湘雨。

“小姐……”

湘雨见是小刀,想起上次他为自己挺身而出,也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有事吗?”

小刀不敢多看她那张甜美的笑容。右手剪刀不由自主地剪起来:“老爷他……”

“不碍事的,我想过几天就会好的。”

湘雨虽然在笑,仍掩不住浏海下眉宇中一份愁怅。

小刀拿出小木盒,犹豫着:“小姐,小姐,小的有些药,也许对老爷的箔…”

湘雨见他如此真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外用,还是内服?”

小刀高兴地送过去给她:“是丹药,和水服下红色的那颗,黑色的有毒……”

湘雨打开木盒,一阵香味传出,如果她知道这就是练武的人梦寐以求得的药物,非大吃一惊不可。

“黑色的是毒药?”湘雨有点担心地问。

小刀说,“不一定,会用的话,仍是良药,也许老爷用过。”

“它们有名字?”

“红的是雪神丹,黑的是赤眼丹。”

“哦!〃

湘雨似懂非懂。

若小刀说出是雪貂的内丹,她就能明白一切。

至于雪神丹,知道就不算普通了,“我这就拿给爹!〃

湘雨含笑离去。

小刀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未动,想起童年那段日子——

唉,湘雨可说是他唯一的一个青梅竹马。

正发呆,湘雨突然又跑回来。她神色十分紧张,向他招手:“你快来!〃

“我……”

小刀登时发慌,“是不是药物出了问题?”

“不是!我爹要见你!〃

“哦!吓了我一跳。”

小刀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湘雨去见老爷。

秋月躺在一间设备豪华的卧室,病容满面,他双手抚弄小刀送来的木盒。

“爹,他来了。”

湘雨领着小刀进入卧房。

“老爷,您找我了?”小刀拱手而立。

秋月轻轻一笑,坐起来,但是很吃力。湘雨赶忙把他扶起。

他含笑向小刀点头,复对湘雨:“雨儿,你出去一下,爹爹我现在有事问他。”

“爹……”

湘雨心想,一个下人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出去。

“先出去如何?”秋月看着湘雨,“呆会儿你再来,爹再告诉你。”

湘雨无奈,“好嘛!〃

临走前,还看了小刀一眼,不怎么服气。

小刀低头,感到一丝歉意。

秋月含笑道:“湘雨任性了些,你别在意。”

“小的不敢。”小刀急忙回答,复又问,“老爷,您的伤……”

“没关系的。”

秋月轻轻咳嗽两声,似乎嘴角又挂出血丝。

“老爷,我那些丹丸……只要您服下它,听说……”

秋月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那老爷……”

秋月伸手制止他说下去:“我受用你们母子太多了,又怎能独享此药?”

“可是您……”

秋月长叹道:“小刀儿,你可知道,你母亲临终时还交代你一件事……”

小刀立时怔住:“我娘她……”秋月道,“不错!你娘还有一项交代,就是要你好好保住这些药。”

“我娘她……这是为什么?”小刀不解地问。

虽然这药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但母亲已逝去,留着它也没多大用处。

他娘为何要他将药物留着?

秋月叹道,“也许你娘怕你受到伤害……也许……这是你娘的遗言,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可是,您的箔…”

“不要紧的,好好静养,会复原的。用不着浪费如此良药,你就先回去吧!〃他将盒子交回小刀手中。

小刀只好接下,道:“老爷……您伤在哪里?”

“叉了气,没多大关系。”秋月没说出伤及肺腑,十分地不好医治。

“小的能看看吗?”

小刀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我的伤都是自己治的。”他想多了解一点,按自己的药方下药,说不定有效。

“也好!〃

秋月不愿回绝他,摆好姿势,让他给治伤。

出乎意料。

小刀每按一个地方,都问他痛不痛,问到淤血,脉膊不顺,血液强弱等,虽非医生也猜出伤势如何。对于跌打损伤,他可说是久病成良医,一会儿已想好药方。道:“老爷,伤在胸口肺部,该逼免再受风寒。”

“小的去抓点野草,以前服过,您不妨试试。”

秋月此时可对小刀特别留神。他吃惊小刀把脉时,那股手劲。简直可以点穿穴道。突问:“小刀儿,你……以前有人教你功夫……功夫吗?或者你服过象雪神丹那样的药。”

“药我吃过不少,但都不知名,至于功夫么,老爷您……您是第一个教我功夫的人。”

秋月频频点点头,他已相信小刀必定服过奇药,不然无此等指劲。心想,果然上苍有眼!

难得他如此重疴,还笑得如此宽慰。

小刀已告辞离去。

湘雨接踵而入。

见爹笑得如此开心,也开始调皮起来了,“爹,你们谈些什么?”

“哦……一些药方而已。”

“骗人!〃湘雨转着大眼晴,十分逗人道:“我不信。”

秋月轻笑没开口。

“爹!您不是说要告诉我吗?”

“我说不告诉你吗?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湘雨眨眨眼:“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是谁。”

“他叫小刀。”

“小刀儿?”湘雨侧头,“这名字有点熟……。”突然她惊叫:“是他!春来阿姨的儿子?”

“他真的回来了?我要去找他。”湘雨转身就要奔离。

“湘雨!〃

秋月叫住他:“不可鲁莽!都已经是大姑娘了。”

湘雨略感羞涩:“爹!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小刀哥到底变成怎样而已嘛!〃

秋月含笑道:“看倒无所谓,别吓着人家了,长大了,他也沉默多了。”

“为什么?”湘雨不懂。

秋月有所感触,许久才道,“以前他娘会带他离去,是因为出了点小误会,快二十年了,我不希望这件事又落在小刀身上。”

“到底是什么误会?”湘雨很想知道。

秋月没回答,他叹气:“你先别问,既是误会,总是令人难过的,以后有机会,爹告诉你。”他又强调:“记着,别让别人知道他是春来的儿子。”

湘雨微微呶嘴,不断点头:“好嘛!那我现在去找他了。”

秋月目送湘雨出门,长叹不已,他在想十余年前的那件事。

能逼得春来母子离去的误会,必定不是……件小事,至少对春来说是如此。

湘雨去找小刀,并没有找着,因为小刀已出府,赶往山里找寻药草,等他回来,已是黄昏。

红色木门还没关上,里面一片漆黑,小刀方跨过门槛,想带上后门时,已发现湘雨默然立于面前。

“小姐……”小刀低下头。

湘雨没说话,双眸神奇而又茫然地瞧着小刀。

“小姐……我……”小刀以为不告而走,是犯了公孙家的家规,十分不安。

湘雨突然落泪,“小刀儿……你不记得我吗?”

“我……小姐……”

“协…小姐……”

“我是面条碍…”

湘雨抚弄着头发,想卷成一条辫子,以前小刀都笑她象面条,而给她起了个绰号。

“小面条……”终于小刀认出来了。

湘雨激动地抓住小刀双手,久久不放。

激情过后,本是黝黑的巷口,现在看起来就清亮多了,她擦去泪痕,不好意思地松手。

“十七年,好快……我们都长大了……”

“嗯!〃小刀轻轻地颔首。

“你回来,怎么不先来找我呢?”湘雨有点报怨。

“我认不出小姐,也怕小姐……”

“我怎么会记不得你呢?你每次见我,都想拉我的辫子……”说到此两人都不好意思,而又有一种甜蜜回忆地窘笑起来,

毕竟都已经长大了。

“别再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好吗?”

小刀知道礼数,但他也想保有快乐的一部分,尤其她又是唯一的童年伙伴——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了。

“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湘雨含有责怪的口吻说。

去了哪里?坐在墙角青石,十七年怎么说得完,比比划划,小刀只说些比较轻松的事情。

湘雨也说了些刚离开那段不习惯而哭闹的日子后来虽淡忘,还是不时从梦中见着小刀,也时常幻想他的模样。

“丑死了,看你!留着一大把胡子,像杀猪的,要是你不留胡子,我一定马上就可以认出你来。”

小刀摸摸自己腮上胡子,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一直没时间去料理它,家里清苦了点。”

“现在呢?剃掉它!象个张飞似的,简直快比二叔还老了!〃

“你不喜欢?”

小刀无奈的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怎么样?”

“这样很……很好!〃

“才怪!〃

湘雨笑得更清纯,一直坚持要他剃掉胡子,小刀则说等他娘忌辰四十九天以后再理,碍于习俗湘雨只好答应了。

“你怎么去了后山?”湘雨问:“害人家等你那么久。”

小刀提起那包有藤、叶、根的草药:“我去给你爹采药,你拿去煎成汤,让老爷服用好吗?”

“当然好!〃湘雨接过草药:“要不是有人偷袭,我爹他才不会受伤!〃

“老爷他——他是被偷袭的?”小刀对战局了解并不多,才会如此问。

湘雨将那天情况说了一遍,恨道,“那可恶的疯子,哪天让我碰上了,非教训他一下不可!〃

再聊一阵,天色已晚,两人相告离去。小刀今天精神显得特别好,回到屋里,马上告知他母亲,湘雨仍然清新可人。

第三章含冤受屈

东院住的是老大公孙秋月,西院住老二公孙断。上一辈都已不在,大家庭必须划出界限,尤其再下一代,难免竞争更厉害。同为兄弟,公孙断虽不及秋月出名,但哥哥受伤,他总得照顾他。

忽然间,他好象觉得自己更有用,更有精神了。

红亭的小桥流水,前面的花园平铺着白色大理石平地。

公孙断也和他哥哥一样,每天不断地练武,其实他的功力该和秋月差不了多少,虽然练武需要资质天份,但同一娘胎生的,差别该不会很大。只不过大哥的锋芒已耀眼世人。

他在练剑,威力不逊秋月,若庐山一战换上他,可能结局会好些。

他在练剑,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公孙飞雾。

“爹,大伯那一场不该败的。”飞雾指的是那场斗剑。

“你怎么知道?”

“我对我们家的武功有信心。”

“这还不够,你找找看,输在哪里?”

飞雾想了好多,但就是无法说出一个具体的理由,“大伯功力好象退了步。”

“不准你这样说你大伯!〃公孙断稍微责备:“不管如何,他仍是你大伯。”

飞雾有点不甘心被骂,低头不语。

“这场比赛输在最后一幕。”

飞雾精神头来了。

公孙断比着剑招:“你大伯飞身以剑尖,对剑尖想要击退对方,结果剑尖点偏,就这样失去了先机,我们练一遍。”

“若你大伯剑尖再稳点,以我们的惊月斩回旋力量,一定可以震退对方剑尖。”

他一直没有说秋月功力退化。

飞雾心中叫着:“这还不是在于功力不足,拿剑不稳?”

飞雾很不高兴,学出的功夫,竟然和他父亲打成平手。

剑尖相抵,火花四溅,打铁般叮了一声脆响,人已分开。

有这样出色的孩了,父亲自然更高兴,不停地点头含笑。

有个青衣中年奴仆走近。

“老爷,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公孙断很高兴,是他要女儿回来。

因为秋月的受伤,对公孙世家相当严重,在外的亲人,都要回来。

尤其他女婿,还是柳西绝的大公子——柳西竹。

江东柳西绝,江湖名声并不怎么好,偶尔会做出以强欺弱,夺人之妻,一些不光彩的事。这些并不是柳西一绝——柳西风的行径,可能是他手下所为。但谣言如此,作主人的也脱不了干系。

以公孙世家威名,实在没有必要将女儿嫁给有损名声的人。

然而公孙断回答:“清者清,浊者浊,而且男女相爱,为长辈者不必多加干涉。”

柳西竹滑了点,但相貌不错,身材不错,武功不错,气质相当,人品——再说,马马虎虎。尤其他的武功,深得柳西风真传,实在吓人。三十岁不到,大小战役一百四十七次,对手都走不过他百招之内,其中不少是武林前辈,如七巧刀毕尚、野豹田光这些硬角色。这样的女婿,并不好找。

东厢旁怡心院第三间客房,一式红色的格调:红地毯、红窗帘、红桌布、红椅垫。白色的陪衬:白桌椅、白茶具、白花瓶、白玟瑰、白窗纸。

飞燕身形稍瘦,有点那种燕瘦环肥的味道。

坐在椅子上,看窗前那株百合花,看得出神,沉默得有点病态。

公孙断进入屋内,第一句话就问:“你是否又练功夫了?”然后才瞧她的脸,“看你瘦得如此模样,生病了?”

飞燕起身,嫣然一笑:“没有,女儿很好,爹爹请坐。”

公孙断坐下,“但……你比以前瘦多了。”

“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才如此。”

“哦……以后常回来,就不会如此了。”

“是,爹爹。”飞燕习惯性地回答。

聊了一些家常话,公孙断又问:“西竹的武功如何?”

“我想很高。”飞燕道:“我们实际并没有交手。”

“都是夫妻了,还谈什么交手?”公孙断笑得很爽朗:“他教没教你柳家功夫?”

“教了,但女儿学的不多。”

“以后多多练习,柳家功夫不比公孙世家差,多学一点对你有好处。”

公孙断想了想,似乎有点感兴趣:“他教你什么了?练给爹看看如何?”

“是,爹爹!〃

飞燕很自然地舞开柳西绝芒,裂天十三掌和摇风散手。掌法凌厉,招招逼人,空气为之一紧,啸然有声。公孙断瞧得很仔细,练武人对武功永远都有偏好。

练完了,飞燕稍带气喘,不停地挽袖擦拭额头,脸色更加苍白。

“西竹说,女儿家练掌法只能练到十二式,第十三式须要阳刚之气才能发挥。女儿只学习七式,至于摇风散手,较为轻巧,比较适合女性练习。”

公孙断不停含笑拂掠过多的大髯,夸耀女儿功夫又进步许多。

飞燕也以笑声回答,但紫罗兰衣衫被汗湿透而粘在背上,并不怎么好受。

“探过你大伯了?”

“一进门,女儿就先去探病,和西竹、西湖。”

“西湖也来了?”

“嗯,他是想见见湘雨。”

公孙断突然轻笑:“看来他对湘雨一往情深呐。这样也好,亲上加亲,闲话也就更少了。”

飞燕低头不语,也不知她愿不愿意亲上加亲。

“你回去梳洗,爹晚上设宴,难得你回来一次。”

“是,爹爹。”飞燕退去。

公孙断沉思良久,也起身离去。

“请你放尊重一点!〃

湘雨不幸被柳西竹兄弟给找着了,柳西湖正以轻薄举动和言语调戏湘雨,想拉她去欣赏风景。

柳西湖比哥哥小三岁,一身穿着流里流气,大红色长袍镶满金花、银花、碧玉、翡翠,手摇白玉扇。

“二小姐,这又何必呢?咱们都是亲戚,一同游游有什么关系?来个亲上加亲不更好吗?”

柳西湖扇子一挑,又想勾湘雨下巴,笑得更轻佻。哦,仔细一一看,那副白脸上了粉儿,只差没抹口红。

柳西竹也差不多,眉头不停地往上吊,三条皱纹象水里的泥鳅在游泳,翻过来翻过去,就是停不下来。

“二妹子,你就答应吧!我弟弟人品相貌都是一流的,有多少女孩都想往怀里送……”

“走开!〃湘雨打断他的话,想作呕。嗔骂道,“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才好!〃柳西湖轻薄浅笑,“我就喜欢够味的女人!〃

突地,他伸手抓向湘雨肩头,想来硬的。

柳西竹摇起白玉扇,象欣赏一台戏一般在看两个人拉扯。

湘雨也不客气,想出手教训教训他,但功夫还没到家,长剑又不在身边,加上柳西湖轻薄举动,似有意寻找私处出手,几招不到,她已险象环生。

“快来人呵!小刀你快来呀!〃湘雨求救兵了。

柳西竹也有点着急:“二弟快点!〃

柳西湖出手更快,想制住湘雨。

湘雨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向庭院尽头,一个不小心,脚尖勾到花园突出的一个石块,跄踉摔了一跤,又急忙爬起,三脚两步已闪入小巷口。她下竟识地奔向小刀工作处——十几年前她都是这样的。

柳西湖正得意地追上。湘雨一闪身,柳西湖右手手到擒来——他这么想。

突然一个人撞了出来小刀撞出巷口,将他撞退七八尺,还亏得西竹扶住他,否则非摔个狗吃屎不可。

小刀站在巷口,至少高出他俩半个头,美髯临风,象一座墙一样巍然屹立。

柳西湖惊魂初定,乍见小刀,有点厌恶感。

“不要欺负小姐!〃小刀漠然道。

“敢情是个奴才!〃柳西湖大胆起来,冲过去就是三四拳。

小刀没动,嘴角己挂血——小意思。

柳家兄弟大骇,这几掌,普通人至少也得吐血倒地,而他……“原来你还练过功夫!〃

这次,柳西湖出手更加狠辣,已使出自家绝招裂天十三掌。

湘雨见状,又惊又不忍:“小刀,你快躲开!〃

小刀没躲,硬是撑了过去,足足十三掌,只有嘴角血丝更多些。

柳西湖,柳西竹不动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是谁?怎么不怕打?他俩甚至怀疑他穿有护身宝衣。

“我就不信邪!〃

柳西湖拿出匕首,准备动手。

“住手!〃

沉喝声止住所有人行动,锦袍一现,公孙断已立于花园之中,斥道:“一来就闹事,成何体统?”

湘雨诉苦:“二叔,他俩欺负我!〃

公孙断威严地瞪向两个人:“可有此事?”

柳西湖赶忙道:“没有,我只是相邀湘雨一同观赏庭园而已。”

“不,二叔,他们俩太可恶了,想强……强拉人家,还……”

公孙断凛然:“说,没关系!二叔替你作主!〃

湘雨抬起衣肘,不知是被拉破还是被磨破,“他们俩拉破了我的衣服!〃

柳西湖瞪着窄而长似老鹰的眼睛,嘴角抽个不停。

他心中在骂:“老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公孙断瞄向柳西竹:“西竹,你弟弟如此行为,你该当责。”

柳西竹也不甚服气,一咬牙,才给了他弟弟一个巴掌:“快去向她道歉!〃

西湖挨的巴掌并不重,但那怨气更炽,全算在小刀身上,他不道歉,怒瞪小刀,暗骂:

“臭奴才,若非你来,我早就到手,下次被我碰上,非让你象狗一样,在地上爬不起来不可!〃

湘雨嗔道:“谁希罕他的道歉,最好永远别到我家来。”

“湘雨!〃公孙断阻止她再说下去。

湘雨闭了嘴低了头。

“哼!〃

柳西湖含恨而去。

柳西竹犹豫一下,拜别岳父。也追下去。

湘雨替小刀几擦掉嘴角血丝,紧张道:“小刀儿,你伤得如何?”

小刀含笑道:“没关系,这几年也挨过不少拳脚,我受得了。”

公孙断此时注意到这位和他一样有一撮飘亮胡子的年轻人。

“湘雨,他是……”

“小刀儿,以前春来阿姨的儿子!〃

公孙断瞳孔在收缩,似乎春来两字带给他莫大的震惊。

“他回来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月。”

公孙断不停的凝视小刀,看得小刀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来。“小刀儿,你伤得不轻……”“没关系,二老爷,还挨得过去。”“我这有疗伤药,你拿去服下。”

“多谢二老爷!〃

小刀接过丹药,自然地服下——不因自己有更好的药而拒绝。

湘雨就挂不住嘴了,娇笑道:“二叔,您放心他的药好得很,我爹的药还是他抓的呢!〃

公孙断闻言吃了一惊,但随即慈祥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个高手,老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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