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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侠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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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云问:“燕姑娘你也服用了‘麒麟血珠’?”
燕子卿点点头,说:“楚大哥当初看我武功最弱,就给了我一颗。”
唐婉问道:“什么是‘麒麟血珠’?”
沈轻云把蓬莱岛地下的奇物说了一番,唐婉这才明白。
燕子卿说:“楚大哥,你以前不是常说我们燕家‘越云刀法’不全吗?你说对了。”
楚天阔眼睛一亮,说:“你找到了?”
燕子卿点点头,说:“原来还有三刀,藏在一张云海图中,刀法中还暗藏一套内功心法,我无意中发现了,练就下来才略有进步。”
楚天阔抚掌而笑道:“可喜可贺,想来你押镖之时,再也无人敢你的镖的主意了。”
燕子卿说:“谁说的?前些日子还有那个不长眼的江子幽跑来拦路,被我打跑了。”
沈轻云说:“他那是为了故意向你泄露消息才去拦你的。”
楚天阔疑道:“就是刚才跟着西蜀王的那个年轻人?”
燕子卿说:“不是他还有谁!他故意泄露消息给我说你在唐门生死未卜,我这才赶了过来,途中遇到沈姑娘,还多亏沈姑娘救我一命,不然我早被落坂风吹下悬崖了。沈姑娘也是得到青城派的消息才赶到这边的,江子幽是给西蜀王打先锋,让我和沈姑娘过来,吸引唐门的注意,然后他和西蜀王的人才趁虚而入,造成了今日的大战,想想被这江子幽当枪使真不值。”
唐婉说:“燕姑娘不要动气,其实唐门多年来防卫早已荒疏,这才让西蜀王有可乘之机,与二位倒没什么关系。而且西蜀王苦心孤诣筹谋多年,唐门也该有此劫,说起来,唐门立门以来,过去恩怨血仇不少,该还的始终都要还的。”
燕子卿还愤愤不平:“就是太便宜江子幽了,就这么让青城派置身事外。”
沈轻云说:“此事我回去会向师父禀明,就凭当时青城派不顾七大派阻扰,非要发英雄令,邀集武林人士前来讨伐唐门,陷七大派于被动之事,七大派也不会轻易让青城派开脱了事。”
楚天阔突然说道:“我想我要上一趟青城山去。”
众人不解的看着楚天阔,燕子卿问:“为什么?莫非你与青城派还有什么梁子未解?”
楚天阔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只是刚才听你所说,加上我之前的经历,我感觉青城派在此次中原与西域之争中,似乎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当年我跟随燕家镖局送镖,顺便送药,途中在宾江城曾经通过漕帮西南堂堂主送信,告知蓬莱岛药在路上,此事原本极为隐蔽,辜道吾当时应该没有料到我会死而复生,继续送药,但后来我走到东海半岛的蒙山山口,却遭遇了幽冥楼的追杀,我就一直怀疑有人泄露了我送药之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们在南宫后山大战时泄露了身份,所以我还不是十分确定。后来漕帮乔帮主在参加七大派首领聚会后回淮阴,一路遭到天竺僧的追杀,嗯,那应该是伏虎尊者,那时候乔帮主的行踪很隐秘,所以我在此怀疑七大派有人泄密,但一直苦于无证据。虽然青城派与唐门之争似乎有搅浑水的嫌疑,但那时还很难怀疑到青城派身上。
后来,南宫英雄大会血战,青城派没有派人参会,我就加重了怀疑,会不会青城派与混元教有往来,知道辜道吾要在南宫大会上血洗中原武林,所以没有派人前来?加上此次你说江子幽故意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表面上看他是为西蜀王效力,可会不会暗地里他还是为了混元教而把江湖局势搅乱?至少如果沈姑娘在唐门出事,峨眉派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敢保证,西蜀王息兵之后,青城派会就此罢手,不再兴风作浪,所以我想我有必要去趟青城山,听听江掌门的意思,青城派是七大派之一,万一真的泥足深陷无法回头,对中原武林是一大损失。”
沈轻云说:“混元教和唐门有某种程度的渊源,按说混元教不会与唐门为敌,但青城派三番两次挑衅唐门,这不像混元教会做的事啊。”
楚天阔轻咳一声说:“混元教只和老太太有关系,唐门其他人我想混元教并不十分在乎。”
沈轻云点点头,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燕子卿问:“那青城派既然已经为西蜀王办事了,为何还要暗中勾结混元教?对他有什么好处?”
楚天阔问:“南宫骐有什么好处?端木明秀又有什么好处?”
众人恍然大悟,楚天阔接着说:“有时候只是意气之争而已,并不一定有什么好处,甚至最后往往都是一损俱损的地步,但人就是难以咽下那口气。”
燕子卿说:“你是说还是因为游任余选徒弟之事?”
楚天阔说:“这是我一个猜测,待到青城派也许可以一探究竟吧。”
沈轻云有些羞愧,道:“师父一番苦心,想为中原留几个传人,却没想到反而引发如此多的暗斗,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说不定要伤心不已,就连我,也仿佛觉得去蓬莱岛是件罪过之事了。”
楚天阔说:“沈姑娘万万不可如此以为,游老前辈是一片古道热肠,而你们五侠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你无需为自己的天赋感到惭愧,只是有些人没能看透这种选择之下的天命而已,而且还做出背义投敌之举,实在是他们心胸狭窄之过,绝非你们占了别人好处。”
沈轻云点了点头,脸色好转,说:“倒是我刚才出现我执了,自以为自己改变了世道似的,其实一点都没有,他们还是可能为其他事而背叛中原武林,多谢楚大哥指点。”
楚天阔笑道:“沈姑娘言重了,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其实我倒觉得,武林只是一个大门派,我们执着于中原和西域两派,何尝不是一种门派偏见,我倒不是替青城派说话,只是我觉得并没有所谓中原武林,如果有人背叛,也只是背叛了天道良知而已,凡是以杀戮、称雄为念的,都是背叛天道。”
沈轻云默然,燕子卿说:“别你看才大我们几岁,说起话来真像个老和尚,比我爹说的还有禅机,我都被你绕糊涂了,我才不管你什么天道良知,我只知道有人要来劫镖,就让他问问我手中的刀。”
楚天阔举手投降,说:“你了悟比我要透彻,我甘拜下风,不敢再跟你说禅理了。”
两人逗趣,逗得大家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罢,唐婉说:“眼下既然没有他事,几位不妨在唐门多住几天,如何?”
楚天阔说:“我眼下要先去青城山,不知道燕姑娘和沈姑娘下来怎么走?”
沈轻云说:“我自是回峨眉去向师父禀报,再看她老人家定夺,我想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峨眉也要准备迎战了。”
唐婉问燕子卿:“燕姑娘呢?”
燕子卿答道:“我先回乐山去向爹爹他们说楚大哥的事,待什么时候和混元教开打,我再去。”
沈轻云笑道:“燕姑娘,武林中人人人谈混元教而色变,你倒想往上冲。”
燕子卿说:“谁让辜道吾当初设局让我们燕家去替他送暗器,这事让我们燕家现在都成了武林的笑柄了,不去打无法洗脱这个污点。”
楚天阔呵呵一笑,说:“燕姑娘实在是不可得罪啊。”众人又笑。
楚天阔说:“那我们都休息一下,两天后一起出发,我们到蜀都在分道,如何?”
众人点头称好,唐婉说:“那楚大哥你就在这‘望岚阁’歇下,我带两位姐姐到旁边小楼中住,晚上我带你们去吃寿叔的天下第一面。”
燕子卿连声称好,唐婉就带着她们走下楼去,楚天阔只听见燕子卿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看这么有缘,要不我们义结金兰吧,大家姐妹相称如何?不知道两位姐姐芳龄多少?我年方……”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城山,引蛇
青城山,位于蜀都西面两百里外,是华夏大地道教发源地之一,古称丈人山,为邛崃山脉的分支。青城山背靠千里岷江,俯瞰川西平原,古人记载青城山有三十六峰,七十二洞,端是群山巍峨,曲径通幽,山中树木四季常青,青翠沁人,故称之为青城山,山中幽洁清净,素有“青城天下幽”之说。
这天,青城山下来了一位佩剑的青衫客,正是自唐门不老峰而来的楚天阔。
在了结了与唐门的恩怨之后,楚天阔便同燕子卿、沈轻云一同告辞出山来,原本唐婉要追随楚天阔而来,但楚天阔劝说她唐门此时不应介入中原和混元教之争,唐婉考虑到老太太和唐天引的处境,便不再坚持,留了下来,楚天阔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唐婉莞尔。
楚天阔与燕子卿、沈轻云一起走到蜀都,一路边走边谈,燕子卿和沈轻云向楚天阔转述了唐天引跟她们讲的那个雏鹰与天鹅的故事,楚天阔听完后心中深深震动,突然灵光一闪,唐天引故事中那只雏鹰,是否就是辜沧海,而天鹅群就是归元门,辜沧海几乎把归元门连根铲除。只不过,故事中说那只雏鹰最后因为入水捕鱼,淹死在水里,这又寓意着什么呢?是说辜沧海会死在归元门内么?楚天阔茫然无解,也许是自己牵强附会了,唐天引的故事另有所指吧。
很快三人走到了蜀都便分别了,燕子卿和沈轻云南下回乐山、眉山。自从她们三人在唐门结拜以来,关系日益亲密,在一起总是聊个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似的,望着燕子卿和沈轻云两人骑马慢行,边走边说的身影,楚天不由得一笑。
来到青城山下,楚天阔才省起,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拜会七大门派之一,虽然名山大川走过不少,武林名家也拜会过很多,但像青城派这样的正宗中原大派,楚天阔还是第一次来。
不愧为武林大门派,青城派在山脚下的山门处就有门人守护,楚天阔无意寻事,于是照规矩投上名帖,自报名号,求见青城掌门。青城弟子自然听过楚天阔的大名,接过名帖,将信将疑地看着楚天阔,端详一会,似乎为楚天阔的气度所折服,不敢造次,遂延请楚天阔稍事等待,令有一名青城弟子飞奔上山通报而去。
楚天阔就在山脚凉亭中等待,不多时,就听见足音自山上奔来,少顷,足音到眼前,却是青城少掌门江子幽亲自前来,江子幽看到楚天阔,神色略微一紧张,拱手道:“楚大侠,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青城山来?”
楚天阔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江少掌门,不老峰一别,别来无恙?我听闻青城之幽天下无双,早就慕名已久,恨不得早日前来游览,这次趁得正好在蜀中,就前来一览,顺便来向江掌门问问道,别无他意,不知道江少侠能否行个方便?”
江子幽听楚天阔提起不老峰,想起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狈样,脸色一红,口中说道:“楚大侠早已名重武林,青城能得大侠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家父收到弟子传信,就派我速速下山前来迎接,如蒙楚大侠不弃,请随我上山。”
楚天阔说:“有劳少掌门。”
江子幽边拾阶而上,楚天阔在后面跟着。江子幽似乎有意要让楚天阔领略一下青城风景,走得不快,一路给楚天阔指点一下山中名胜。青城山中林木挺拔,满眼青翠,风吹碧涛,鸟鸣空谷,实在是难得的人间幽境,楚天阔倒也欣赏得津津有味。
远远地可以看到接近峰顶处有宫观屋舍的飞檐掩映于繁茂苍翠的林木之间,还有不少亭台楼阁蜿蜒散布在山道上,每一处建筑都深嵌在山体之中,于山林岩石融为一体,不事雕琢,果真有道家天人合一的自然淳朴,楚天阔心中不禁击节赞叹,深为前人的创造而触动。
山道盘旋而上,就在快走到峰顶那片宫观的时候,江子幽转而拐入一条小道,通往后山,楚天阔不假思索,趋步紧跟。不多时,两人走到后山一处竹亭,竹亭面对着青城连绵的青山,远处还可见如布练般横陈在地面上的岷江,眼界开阔,令人不由得心胸为之一荡。
凉亭中有一位儒服老者,须发皆黑,剑眉丹眼,气色红润,三缕长须随风飘扬,真如神仙般清逸脱俗。老者看到楚天阔,迎出两步,抱拳作礼道:“楚少侠大驾,老夫江振庭,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天阔猜得到此人便是江振庭,只是没有想到江振庭会选择在后山这幽僻处与自己相见,照说青城派因为会忌惮自己前来滋事,似乎纠集门人一起更有胜算一些,莫非江振庭此举,便是向我暗示,青城派并没有耍什么花招,只是单纯武林人论交?楚天阔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随他去,拱手作揖道:“晚辈楚天阔拜见江掌门,突然前来打扰实在冒昧,只是青城山色早就慕名已久,不见不快,还望江掌门见谅。”
江振庭哈哈一笑,说:“好个不见不快,天下美景,当见则见,正如天下高人,当会则会,楚少侠大名我是如雷贯耳,只是恨不得识荆,今日也算见识了,来来来,请入座。”
凉亭中的竹桌上备有薄酒小菜,楚天阔上前便于江振庭父子依主客之道而入座,江振庭首先替楚天阔把酒杯满上,说:“贵客光临,青城山蓬荜生辉,无以待客,唯有此洞天乳酒,乃是青城山特有,聊表老夫心意,请楚少侠品鉴,老夫敬楚少侠一杯。”
楚天阔端起酒杯,杯是玉杯,但杯中酒色更显碧绿,浓香四溢,一闻可知是好酒,楚天阔说:“晚辈叼扰,谢江掌门赐酒。”三人举杯作意,遂仰脖一饮而尽。
楚天阔感觉酒味浓而不烈,甜而不腻,带有果味干香,确实是好酒,喝完连连赞道:“好酒,好酒。”
江振庭把酒壶交到江子幽手中,江子幽把空杯都满上,江振庭说:“这洞天乳酒,乃是青城一绝,以青城特有的猕猴桃为原料,用密法榨取果汁,再配以料槽、酒曲加工,最后封藏在高山山洞中,积数年甚至数十年而成,虽称不上珍贵,但别地也难能喝到。”
楚天阔叹道:“青城山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物藏丰富,所酿之酒,自然也是天赐佳酿,人间难寻,这是青城山之福。”
江振庭又敬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坐有这座天下名山,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武林上有人要滋事挑衅,朝廷里有人要分一杯羹,青城派也是常常左支右绌,自顾不暇,我不得不苦心孤诣地经营。”
楚天阔心想总算开始转入正题了,说道:“青城派现今是中原七大派之一,武林中人人尊崇,莫不敢拂逆,江掌门现在大可放心了。”
江振庭哈哈一笑:“七大派?青城派也只是敬陪末座,滥竽充数罢了,中原武林实际还是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青城派虽说薄有虚名,但这些虚名之下,多少红尘俗事,多少强敌环伺,自然不待外人言。”
楚天阔点点头,却不应话,待江振庭继续说下去。
江振庭说:“楚少侠一定奇怪,为何我在此后山竹亭接待你吧。”
楚天阔说:“晚辈并不是讲究场面的人,在哪里都一样。”
江振庭苦笑着说:“犬子自不老峰归来之后,已向我说明诸事,我知道现如今青城派已然摇摇欲坠,相信不多时,其他几个门派就会发信要我给个交待之类,我知道楚大侠也是为了此事前来青城山兴师问罪。说实话,西蜀王武功高强,手握重兵,青城山又在其管辖之下,很多时候青城派是身不由己,此事对青城派而言不甚光彩,所以在此相见,请楚少侠别见怪。”
楚天阔说:“江掌门你多虑了,晚辈绝非前来兴师问罪,过去的事晚辈不想重提,晚辈只想将来可以风平浪静。”
江振庭连带愁容,说:“如果西蜀王执意与唐门一战,青城派很难置身事外,或者与西蜀王并肩作战,要不就与西蜀王为敌。”
楚天阔说:“自古江湖与庙堂就各成一体,互不干涉,相安无事,这已成天下之共识了。以晚辈之见,江掌门实在不该违反这个规矩,如果开了口,以后朝廷势必要把势力往武林中蔓延,江湖可能就会被侵吞,这委实不能不顾虑。”
江振庭微微红了一下脸,说:“楚少侠教训得是,老夫定当与武林同道共进退。”
楚天阔又说:“其实我并不担心西蜀王,我看他不太可能会再对唐门动兵了,最多就是带领手下的武林中人,依武林规矩与唐门了结恩怨,所以江掌门大可不必太担心。”
江振庭皱起眉头说:“那楚少侠还有什么担心的?”
楚天阔说:“混元教。”
江振庭闻言,突然涨红了脸,沉声问道:“楚少侠到我青城派上来说混元教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阔说:“也许我推断错误,但以我这两年的经历,我不得不怀疑七大派中有人向混元教通风报信,而七大派里面,以青城派嫌疑最重。”
江子幽早就拍案而起,喝道:“姓楚的,我们好言好语与你说话,你竟然血口喷人,是欺负我青城派无人吗?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到我们青城山来撒野。”
楚天阔不去理江子幽,眼睛看着江振庭,眼光似乎要看穿他的心底,说道:“江掌门,我怀疑错了吗?”
江振庭对楚天阔怒目而视,突然,手掌一拍桌面,身子往后飘了出去,转眼间到了亭子外边,江子幽也飞身出了凉亭外。就在江家父子跳出亭子的同时,凉亭四面升起了铁栅栏,把楚天阔合围在铁笼子里面。
江振庭在厅外冷冷地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我厚着老脸答应你不再帮西蜀王,你还不知足,非要逼我到绝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楚天阔说:“我看江掌门是早就替我安排了这个铁笼了。”
江振庭背手而立,摇摇头说:“只要你不牵扯到混元教,我不会出此下策。”
楚天阔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希望是我猜错了。江掌门,回头吧,你要你断绝与混元教的关系,七大派那边我可以替你担保,以前的种种恩怨,都还有商榷的余地。”
江振庭怒哼一声,说:“别跟我说那沽名钓誉的七大派?七大派从来都没有把我青城派放在眼里,尽管我们地处西陲,抗击混元教是首当其冲,但七大派何尝对我青城派对看一眼,不仅选去蓬莱岛练武没有我儿的份,还要我青城派处处对唐门忍让,这置我青城派于何地?我堂堂青城派为何要受这口气?”
楚天阔说:“江掌门,这是大势所趋,我相信少林武当绝非有意要为难青城派,这值得你拿青城派数百年基业来冒险吗?”
江振庭说:“值不值得只有天知道了,我只知道,混元教确实给了我一本‘归元剑法’的秘笈,与我青城剑法确有相得益彰之效,七大派呢?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楚天阔说:“难道中原武林的安危,就比不过那本‘归元秘笈’吗?”
江振庭说:“其实秘笈还是其次,主要是能出一口恶气,再说,混元教一统武林,总要有人来打理中原武林。”
楚天阔明白了,江振庭是看上来混元教拿来当诱饵的中原武林领袖之位,实在不能指望江振庭这样心胸狭窄的人能给中原武林带来什么福祉啊,楚天阔说:“江掌门,听我一句劝,青城派不是中原第一门派是有原因的,武林那么多豪杰,不会屈服于你脚下的。”
江振庭恼羞成怒,喝道:“不从就跟你一样,死路一条,到时天下武林,终将唯我独尊。”
楚天阔冷冷地说:“那中原武学势必倒退数百年。”
江振庭正待发作,江子幽在另一边说了:“爹,少跟他废话,这小子命很大,唐门都跑得出来,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斩草除根,杀了他再说吧。”
楚天阔仰头看向竹亭顶,江振庭似乎看穿了楚天阔的意图,说:“别看了,亭子里面也是这样的精钢铁栏,你逃不了的,知道你宝剑厉害,所以用的是钨金铸造的铁条,你插翅难逃。”
楚天阔说:“钨金?”转念一想,既然辜道吾都能弄到钨金铁矿铸造暗器,那青城派有一些也不足为奇。
江振庭继续说:“原本想把你囚起来就是,但犬子说的对,放你这样的高手在牢里,我睡觉也不踏实,所以没办法,还是要动手,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自负了,一个人就来我青城山。”
楚天阔说:“有很多人知道我来青城山,就像很多人知道我去唐门一样,一样会有人追过来的。”
江振庭嘿嘿冷笑,说:“早知你有此招,没关系,犬子和你身量有些像,倒是照你样子打扮一下,拿着你的剑下山去,到江湖上制造点乱象,大家都会以为你离开了青城山的。”
楚天阔叹为观止,说:“妙计妙计,江掌门实在算无遗策。”
江振庭再不答话,朝江子幽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从旁边草堆中报出一捆捆干柴,扔到铁栏脚下,转眼就在在凉亭四周堆起了小山一样的柴火,原来是想把楚天阔当祭品活活烧死。楚天阔料定他们不敢近身来攻,而又不想召唤门人一起进攻,以免消息泄露,所以就定下了这个火烧的办法,楚天阔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办法。
江振庭点起了一支柴火,拿在手里,对楚天阔说:“楚少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到。”
楚天阔被江振庭的猫哭耗子逗乐了,说:“江掌门,何必惺惺作态,要杀要剐就动手吧。”
江振庭听得楚天阔如此镇定,怕他还有后招,心下不踏实,说:“你真的不怕死?”
楚天阔说:“怕倒不怎么怕,但关键是真的还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没做完。”
江振庭说:“这样,你只要自断右臂,我可以饶你一命。”
楚天阔说:“恕在下狂妄,就算我只有左右,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足够杀了你。”
江振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不说话,甩手把火棍朝柴火堆中一扔,顿时柴火噼啪噼啪地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蔓延了一圈,火焰把凉亭围了一圈,接着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就连凉亭顶上的竹盖也烧了起来,整个凉亭像一个四方火球一般,熊熊燃,看不见亭子里面的情景,江振庭手拂长须,心满意足,这样的烈火堆,不烤死也该熏死了,烧光了,天下就太平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最强敌,沧海
江振庭把楚天阔困在后山铁笼之中,然后用火攻,熊熊烈火把铁笼整个吞噬掉了,江振庭父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
突然,火球中射出两道绿影,分袭江家父子,江家父子大吃一惊,似乎没想到暗器来得如此快速,江子幽赶紧往一边躲闪,但还是慢了一点,肩膀中了一记,江子幽骨痛欲裂,栽倒在地。江振庭则运气出掌,迎向绿影,但听嘭的一声,绿影化作无数碎片,四处崩射,江振庭急忙挥舞双袖,护住全身,停下再看,却见衣袖上洞穿了好几个大洞,而那绿影,不过就是刚才喝酒的玉杯,江振庭暗暗心惊,自己刚才出掌相击,已感觉到其中劲力雄浑,区区一个玉杯,在楚天阔手中都能变成如此厉害的兵器,实在匪夷所思。
就在江家父子担心楚天阔垂死挣扎,还会扔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火光中闪过两道光芒,接着便见火墙上有几条火柱掉落了下来,但闻得几声叮当几声,火墙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但火势顿时烧的更盛了,黑烟弥漫,江振庭大感不妙。倏然间,一道青影从火球中疾射而出,站到江家父子面前,却是被烤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楚天阔,衣服上已经有好几处烧焦了,浑身冒烟,正盯着江家父子,手中剑却已经回鞘了。
江振庭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等烈火下,楚天阔还能逃身出来,一时呆若木鸡,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天阔拂了拂身,说:“江掌门多此一举了,如果放我在这里,不出十天半月我必饿死。要知道,任何钢铁遇上火都是会软的,就算是钨金也不例外。”原来楚天阔在火烧到铁红的时候,突然出剑破笼,但也被烧得够呛。
江振庭心中暗暗后悔,没想到这点漏洞都被楚天阔抓住了,于是发狠道:“既如此,我江某也无话可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听闻你武功之高已是震古烁今,我倒想领教一下是否如外道人传闻那么厉害。”
楚天阔说:“江湖传闻,多有不实,江掌门不必当真,其实我们未必需要一战,只要你退出江湖,青城派从此不与混元教来往,我愿意替你在七大派面前担保,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江振庭冷冷地说:“有些路,走上了就回不了头了,要我再去向中原那几个当家掌门求饶,门都没有,少罗里罗嗦,出手吧。”
楚天阔叹一口气,知道除了打一场外别无他法了,于是说:“江掌门先请。”
照平时,江振庭绝不会对一个后辈先出手,但楚天阔声名太盛,江振庭也不客气,说:“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欺身上前,倏然飞到楚天阔身前,宝剑这才出鞘,如风似春雨,润物细无声,往楚天阔身上袭来。
楚天阔心中赞了一句好剑法,手中轩辕剑,连剑带鞘直指江振庭,这一剑浑然天成但时机、方位无懈可击,正对着江振庭剑法中的破绽,而且轩辕剑重,剑走无声,但隐隐却有奔雷之势。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江振庭见楚天阔这一手,立刻就知道楚天阔的武功绝非自己,甚至加上儿子江子幽所能匹敌,但他是一派宗师,身心自有过人的坚毅,不甘认输,仍变招挺剑作战,唰唰唰连续快剑,如疾风入林,猛攻楚天阔。
楚天阔原地不动,稍微变化一下重剑的方向,就破解了江振庭的剑招,逼得江振庭不得不变招。就见江振庭身影四处跳跃,在楚天阔四周游走,反观楚天阔纹丝不动,如江中磐石,只是见招出招,有意无意,似是而非,毫无剑法套路,让江振庭好不自在,又无计可施,心中憋了一口闷气。
江振庭实在气不过楚天阔如此倨傲,于是剑风骤改,变轻为重,化巧为拙,转风为云,一招一式,都是硬碰硬的招式。楚天阔见状,挺剑而出,以剑鞘抵江振庭剑身,两人都用上了真气,楚天阔剑身向上一拔,一股弓劲就朝江振庭涌去,江振庭哪里抵挡得住,噔噔蹬后退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胸中气血翻腾,但见他强忍住,剑指楚天阔,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剑不出鞘,是何用意?有本事真刀真枪来。”
楚天阔说:“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地,江振庭又挺剑杀来,剑势惊人,狂风骤起,只见剑光一闪,楚天阔拔剑出剑收剑,仅在一瞬间完成,却见狂风骤停,江振庭身在半空,突然如断线风筝般栽倒下来,扑倒在地,手中宝剑只剩下半截,另外半截插在土里,江振庭身上并不伤痕,却脸如死灰,是中了剑气所致。楚天阔的剑气斩断他的宝剑,切入他体内,让江振庭身负重伤。
江子幽见父亲一招败北,赶忙奔了上来,护住江振庭,江振庭喘着粗气道:“快走,回凌霄阁去。”但江子幽执意扶着身受重伤的江振庭,缓缓后退。
楚天阔刚才出剑后,就呆立在原地,似乎被自己的剑气所震惊,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剑气已经达到如此犀利的地步,一出手就是伤人夺命,所以怔立在场,任由江子幽和江振庭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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