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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侠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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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过,另一个侧门外是小巷子,平常高老太买点日常物什就是从这侧门出入。
楚天阔见正门上钉着一幅粗麻,表示屋内有丧事,大门紧闭,门庭显得十分冷落荒凉,以前虽然也少有人走动,但大门口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十分整洁,如今似乎久不开门,大门沾满回程,门洞里也很多沙子杂物,显得十分破落,楚天阔十分心酸。不过楚天阔也不想走正门引人注目,所以绕到侧门处,一推,门拴着,楚天阔轻轻敲门,不久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处传来,“谁啊?”
楚天阔认得是老高头的声音,轻轻的说:“老高,是我,天阔。”
门内一阵惊呼,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往门边来,门闩拨开,欸乃一声柴门开了,老高热泪盈眶地看着楚天阔说:“少爷,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边说边把楚天阔让进门内,然后立刻把门关上,引着楚天阔穿过后院,来到厨房旁边的房间,冲房里低声说:“老太婆,做几个菜,少爷回来了。”房门立刻开了,硬朗的高老太走了出来,冲着楚天阔一阵打量,高兴地说:“真是少爷,你可回来了。少爷怕饿了吧,我去做几个菜,很快就好。”楚天阔忙说不忙不忙,但高老太开开心心地往厨房跑去,片刻间就传来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楚天阔说:“这阵子家里怎样?”
老高头叹了一口气,说:“前不久帮里派人来说,老爷可能走了,尸身没有找到,让我们家里设个灵堂,好让还魂也有个归处,我…我…”老高头讲到这里泣不成声,楚天阔知道他跟随莫北望多年,主仆感情很深,拍拍他肩膀安慰着。老高头缓一下又说:“他们说少爷你还在,只是还没回来,让我们在这里候着,你一回来就向帮里说一声。”
楚天阔点点头说:“我明天就去帮里找当家的,你不用担心。”
老高头自言自语地说:“老爷不在了,大门也用不上了,办完丧事我就关了,搬到后院来住,平日出入就走侧门,不过很少有人走动了,老爷生平就不爱拉帮结伙,死后更是门庭冷落,不过我们老两口也习惯了,就这么日子过着等少爷你回来,可算把你等来了。”
“帮里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老高头说:“那倒没有,开始还派人往家里送一些粮食食物,最近渐渐不送了,都是我老伴出门去买然后让货栈送来。”楚天阔不禁感叹人走茶凉,任你再英雄人物,死后也会很快被人忘记,这不是谁薄情寡义,而是世道使然,没有人愿意总是去面对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漕帮还可以,楚天阔没有什么怨言。
老高头突然说:“前面设有老爷的灵堂,少爷你先去拜祭一下吧。”
楚天阔点点头,老高头就在前面引路,往正堂而去,从后院上堂楼回廊,从偏门进去,就是正堂,楚天阔绕到前面回头看设在正堂中央的灵堂,一尊木牌匾镖师莫北望的灵位,前面一个香炉燃着一柱清香,老高头每日都上香。
见到此情景,楚天阔所平伏的悲哀都涌上心头,义父不知道流落到哪处河滩,尸体腐烂为鱼鸟所食,就连祭奠也只能用木匾替代,楚天阔心中哀痛,眼泪直流,内心一直在向义父之灵告罪。老高头点了一支香交给楚天阔,楚天阔接过,拜了一拜,插上香炉,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心中默念说:“义父,我们回来了。”
楚天阔伏地痛哭,老高头也在旁边抹泪,良久,楚天阔才止住哭,站起身来,扶着老高头在椅子上坐下,游目四顾,一切都如之前一样,桌子椅子纤尘不染,只是没有像以前掌那么多灯,只有灵台上豆儿大的油灯光,整个厅堂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怕,仿佛山间荒庙似的。房子是需要住人,有人气才能撑起木梁土墙,只有老人或者没有人住的房子,不出一两年就塌了,楚天阔心想得想个办法把这里维持下去,也好让老高头夫妇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楚天阔与老高头在昏暗的厅堂中无言对坐,沉默像周围的暗黑一样把他们都包围起来。楚天阔想,这就是自己的家,一个阴暗惨淡的厅堂,老朽得令人恨不得立刻逃离,但这里又千真万确留着他的过去,他渴望回到这里,燕过涛曾经说过,武士的家就是他的道义,遇到任何困难挑衅追杀都不能逃走,武士死去,房子就是他的坟墓,只有这种向死而生的道义,才配称得上武人,才算得上是侠士,而大的侠士,就是以天下为己任,以穹庐为家,为天下匡扶正义,抵御外邪,比如游任余,肩担中原武林大任而无怨无悔,这才是达则兼济天下,文学武道,同此一理。
楚天阔仿佛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突然振奋起来,拿起火折子把厅堂上的灯笼都点燃了,瞬时整个厅都亮堂了起来,所有木质家具都焕发出光彩来,煜煜生辉,老高头似乎也被灯火唤醒了,脸色亮了起来,说:“少爷,我去把大门口的灯笼点上。”
楚天阔连忙制止说:“不可,现在漕帮外围强敌环伺,我不想引人注目,待退了敌人再说。”
老高头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这会儿,高老太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给楚天阔摆到偏厅的饭桌上,楚天阔走过去一看,三菜一汤,有鱼有肉,倒也丰盛,高老太说:“不知道少爷今天回来,没有备什么好东西,将就做了两个菜,少爷你随便吃点。”
楚天阔说:“已经很难为你们了,这是我这几个月吃的第一顿家常饭,我很高兴,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高老太说:“没有这规矩,我们还是回后面去吃,少爷你慢慢吃。”说完,拽了老高头要走,楚天阔极力把他们拦住,说:“今天不讲这些规矩,我们一起吃个饭,当做给义父送行。”
高老太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冲老高头说:“你去把地窖下那壶花雕拿来,今天我们给少爷洗尘,给老爷送行。”老高头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往后院跑去。
楚天阔望着莫北望的灵牌,说:“义父,你放心吧,家里我会打理好的。”
第六十四章 山雨来,助阵
翌日天还没亮楚天阔醒来了,睡在久违的自家木床上,竟睡得出乎意料地沉,虽然早早醒来,但楚天阔感觉精神大好。睡懒觉是恶习,为习武之人所鄙,真正武人都是天未亮即起而练气,练完一杯清茶之后,在天未亮时吃早餐,而这正是莫北望给家里定的规矩。因此楚天阔早早醒来,老高夫妇已经把早餐备好。
早餐一般为米粥,配点腌酸豆白菜之类的小菜,主仆都在后院的食堂吃,一切从简。今天配菜的却有火腿,带胯的猪大腿揉盐后风干的肉,老高夫妇知道今天楚天阔外出有战,所以早餐特地配了肉,楚天阔想起大半年前和莫北望出门时,吃的也是这般,主人远行,早藏方有肉,大战也如远行。
楚天阔洗漱好换上了便装,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散发一股锐气,他来到饭桌边,一言不发坐下喝粥,米色泽润白,两头有长长的尖蕊,泡在米汤中,楚天阔认得这是江南极为珍贵的稻花香米,外面很少能喝到这样的好粥,楚天阔一口一口慢慢尝着,偶尔夹一片火腿送,火腿中的油脂被热米汤一烫,沁出油来,和粥一起在嘴中咀嚼,油香米香交叠,千番滋味,楚天阔吃得津津有味。
早餐无话,是因为人这时候是最清醒,也是最拙朴,内慧外拙,接近天人合一的状态,因此早晨适于练武习文,增益智慧,但不适于交谈。楚天阔吃完后放下碗筷,高老太就开始收拾桌子,楚天阔默默离席回房,带上轩辕剑走了出来,老高头迎了上来,说:“走正门?”
楚天阔摇摇头:“走侧门。”两人朝后院走去,老高太看楚天阔要出门,说:“我拾掇着做点晚饭,少爷记得回来吃啊。”
楚天阔笑着点点头,领会了高老太的祝福,说:“我一定回来吃。”说完,跨出门去。
天只是蒙蒙亮,但平时此时已经是漕帮人开始出工的时候,只是今日路面上倒不见很多人走动,楚天阔猜想是由于漕帮今日要备战沙黎苍,所以可能底下帮众不是被调去助阵,就是暂时待在家里不出门,以免添乱。
从莫府到漕帮总堂不算远,脚程快的话两盏茶时间就到了,楚天阔为了不暴露行踪,在一个僻静处就跃上的屋顶,从屋顶上展开轻功发足奔去,如同一道幻影飞过,路上偶有行人感觉头上有影子飘过,但抬头却什么也见不着,以为是鸟飞过。
不一会就来到漕帮总堂旁边的一处仓库楼上,刚好可以监视着漕帮前面的大空地。漕帮总堂面朝盐河,前面一大块空地,青石板铺地,甚为气派,空地连着盐河边一个码头,码头不大,只有少量粮运货物会送到这里,大多数仓库不在这边,主要是往来客船舢板比较多,都是靠河吃饭,自然经常出入河道。即便不是主要粮仓,但这漕帮总堂往来人等极多,平时是人流如织,各方人马在此交汇,送货的、送信的、官府的,甚至乞丐也经常到这里聚集,一方面想讨个钱,一方面是来听消息的。不过,今天这些都没有见到,漕帮那庄严如同县衙门的大门紧闭,门口几个散兵游勇拿着长棍、板刀在巡视。
楚天阔伏在一处仓房顶上,刚好把码头和漕帮大门,连同中间的空地尽收眼底,实在是极为有利的地形,他判断沙黎苍一定是从水路上来,因为风神相说过沙黎苍一行是藏身在船上,很可能就是蛟龙帮的船。不过沙黎苍绝对不敢大大咧咧地这么上岸来,因为这里是漕帮的地盘,而且漕帮人多势众,只要在这几面屋顶上布上强弩弓箭,任他沙黎苍再高手,也躲不过万箭齐发。因此楚天阔料定沙黎苍会派人暗中前来占据这两边屋顶,解除埋伏,只不过,漕帮这次并没有布下弓箭手,楚天阔心想,也许漕帮以为是江湖恩怨,想用江湖血拼的方法来解决,岂料沙黎苍这回很有可能是带着灭门的目的前来歼灭漕帮的总堂的,只要总堂陷落,漕帮就会如同散沙,那么蛟龙帮就可以攻城拔地的吞并漕帮各地码头。只不过,沙黎苍这个计谋虽然毒辣,但是却算漏了一件事,乔力不在,只要乔力尚在,以乔力的声望,登高一呼,整个漕帮都还会云集景从,蛟龙帮或者西域混元教想要接手漕帮就绝无可能,漕帮多年的根基,绝不容易一朝溃散。
楚天阔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妙,自己都能想到的东西,沙黎苍这种老江湖绝对不会没想到,恐怕他们另有对付乔力的方法,说不定已经派人狙击乔力了。楚天阔的想法是对的,此时乔力正被一个绝世高手堵截在从少室山赶回淮阴的路上。
就在楚天阔苦苦思索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衣袂擦风之声传来,声音极轻却来得很快,转眼就进入漕帮总堂范围,接着空地对面远远地方,楚天阔也看到有黑衣人影潜行过来,楚天阔心想,果然是派人来埋伏了,于是他堕入一片屋檐之下,等待这伙人过来看清楚再出手,楚天阔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之前送货到“德兴盛”,他就干过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
楚天阔听声辨影,数出来人大概有十二人,想来对面也有这么多人埋伏,如果楚天阔之前关于沙黎苍被黑衣人收编的猜测没错,这伙人占据了埋伏地形之后,一定会用钨金暗器狙击漕帮的人,漕帮恐怕难道此劫。经过这么多风雨,楚天阔对这伙蒙面人的来历的判断是混元教入侵中原的人马,只是其中有没有唐门的人,或者唐门的某个支派,他不敢妄下结论,这点需要到唐门追查才行。
来人越靠近漕帮总堂越谨慎,十几人分散开来成弧形往空地边上屋顶靠近,似乎在寻找漕帮的埋伏,但一无所得,不过他们没有掉以轻心,依然慢慢地靠近,一步步排除,好一会儿来走到楚天阔所在的一线,他们似乎才确认没有漕帮的人埋伏。楚天阔内力已经臻于化境,气息极轻,他们根本无法察觉。
楚天阔探头去看,只见屋顶上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潜伏着,装扮像是蜀中那一帮,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沙黎苍投靠了他们。此刻这伙人分散着埋伏漕帮外,准备给漕帮致命一击。楚天阔心里琢磨这如何端掉这伙蒙面人又不让对面埋伏的人察觉。他如猿猴一样在屋檐下无声游行至黑衣人潜伏的地方下,伸掌抵住屋瓦,一股暗劲吐出,隔着屋瓦震伤上面的黑衣人,只听屋顶上一声闷哼,再无声息,楚天阔刚才的掌劲把黑衣人的气脉震断,废了他的功力,黑衣人经受不住这股内劲,晕了过去,楚天阔的掌劲运用恰到好处,刚好把黑衣人废掉功力,震晕过去,却不至于让他受痛叫起来,实在高明得很。
就这么在屋檐下游走,无声无息的把埋伏的黑衣人逐个灭掉,总共十二个,饶是楚天阔武功高强,也花了不少时间,因为不能发出丝毫声响惊动敌人。楚天阔刚干掉这边的黑衣人,就看到河道上游方向驶来三艘大货船,没错,正是蛟龙帮当时在蜀中拦截燕家镖局的那三艘船,只不过这回站在船上的,不是那些鸡鸣狗盗的绿林强梁,反而各个身姿挺拔,仗剑而立,气势夺人,应该是黑衣人所扮。每艘船上大概有二十来个黑衣人,为首那艘船船头还站着几个人,楚天阔眯眼一瞧,为首那个恶相毕露的老头,不是“血影刀”沙黎苍是谁,旁边站着他的侄儿,蛟龙帮帮主沙河亮,另一边站着一个蓝色衣服的人,貌似随从但极有威严,楚天阔大吃一惊,竟是乐山城里与万掌柜一起托镖的顾护院,也就是后来猜测可能是在岷江狙击楚天阔父子的黑衣人首领,楚天阔心想这回总算遇上正主了;另外还有两人,同样令楚天阔吃了一惊,竟是他在宾江城遇到的“赤焰铁掌”殷赤山和“青面书生”施玉禄,当时他们两人和“塞外雪豹”于翰海追杀楚天阔和燕子卿,于瀚海被楚天阔断了脚筋,再不能使力,想来已经退出江湖,倒是施玉禄死不悔改,被楚天阔断了一只右掌竟还不思悔改,却不知怎得和殷赤山伙同着跟随沙黎苍一同为恶,楚天阔看着施玉禄左手拿着银笛,右手带着一个黑手套,想是装了义肢之类的东西,用手套蒙了起来,楚天阔心中暗暗想道,这次不能放过他们了,也算是替孙慕莲报杀父之仇。一想起孙慕莲,不知道她伤势好了没有,楚天阔记挂着。
只见三艘船离着码头还有几丈远就抛锚停了下来,这边漕帮大门的护卫已经向堂离传话了,不一会儿,就见罗乃毅带着漕帮内三堂堂主以及漕帮众多精英赶了出来,列阵排开,约有百来号人,阵势惊人。罗乃毅是莫北望的顶头上司,楚天阔自然认得,半百的一个精壮老者,其他内三堂堂主和漕帮的干将楚天阔也多有往来,并不陌生。见漕帮人马出来了,沙黎苍等人纵身一跃,纷纷飞身上岸,看那些化装为蛟龙帮众之人,各各身轻如燕,身手了得,这一着把漕帮众人都震住了,心想哪来这么多好手。
楚天阔见可能大战很快就开始,对面屋顶上的黑衣人还没有解决掉,不禁大为着急,遂飞身潜入漕帮总堂,穿过总堂往对面那排屋子去。楚天阔对漕帮总堂的护卫比较熟悉,加上现在大家都被门前的阵仗吸引住心神,所以楚天阔只是稍微躲闪就穿过了总堂,混入了旁边那排房屋,隐入屋檐底下,听音辨影,找出埋伏的黑衣人,慢慢游走过去。
就在楚天阔一个个解决沙黎苍埋伏的黑衣人时,沙黎苍已经开始装模作样地向罗乃毅拱手笑道:“罗帮主,多日不见,你气色好多了,福气啊福气。”显然是在讽刺前几天在他手下吃了亏伤了气之事。
罗乃毅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好气地说:“罗某身体还硬着,要让我气色不好,恐怕还需要多几把刷子。”
沙黎苍也不动气,仍旧笑呵呵地说:“罗帮主不要动气,沙某今日只是想与漕帮好好商量商量,要是我想动手,三天前就不留情了,可如今漕帮摆出这么大阵仗,是要欺负我们蛟龙帮吗?”
罗乃毅恨恨地说:“现在是你们蛟龙帮到我们漕帮门前来耀武扬威,倒说我们欺负你,你未免过于睁着眼说瞎话了。”
沙黎苍哈哈一笑说:“沙某一片苦心,只想替底下兄弟找个吃饭码头,却不料漕帮店大欺客,霸占水路,太不给天下穷人家活了吧。”
两人针锋相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罗乃毅似乎不想把话说绝,于是说:“天下水路生意多得很,又不仅是漕运,漕帮也只是图几十万兄弟有口安稳饭而已,岂有独霸水路之说,再说蛟龙帮是个拦路抢劫的货色,怎么跟漕运生意有关了?”这番话说得软硬兼施,既说明漕帮无意与人为难,又挑明说漕帮几十万兄弟,绝非好惹,只要一个口令传开,漕帮要对付的人恐怕在江湖就无法立足下去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心要挑事灭漕帮的沙黎苍,只听沙黎苍说:“废话少说,你做不了主,就让乔力出来说话,别躲着不见人。”
罗乃毅大声斥道:“乔帮主从来不做藏躲之事,只是他老人家现在不再帮里,不过即便他在,也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还是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沙黎苍冷下脸来说:“我好话说尽,怎奈漕帮始终欺人太甚不肯给一条生路给我帮中弟兄,那老夫不得已就只有率弟兄们为生路一拼了。”
罗乃毅知道大战难免,何况任万里还死在对方手下,此仇不能不报,喝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不想打带这么多人来干嘛,少啰嗦,出手吧。”此话一出,漕帮帮众纷纷亮出兵器,斧钺钩叉,各式各样,显得龙蛇混杂,来路极广。相反,沙黎苍后面那伙人,唰得一下拔出武器,清一色长剑,动作整齐显得训练有素。罗乃毅看得倒抽一口冷气,这哪是蛟龙帮徒,这恐怕是一群杀手。
沙黎苍倒是好整以暇,说:“我实在不想逼人太甚,你要是肯降伏于我蛟龙帮下,以后就由我来接管漕帮,那今天这仗也不用打了,和气生财有何不可。”
罗乃毅呸得一声,说:“漕帮没有卖帮求荣的人,要打就打,少废话。”
沙黎苍阴冷一笑,说:“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说完,提气发出一声厉啸,啸声穿石裂云直冲云霄,当时在扬子江上他来拦截燕家镖局的船那时一般,只不过当时他的啸声震摄了两岸的猿猴,而此时则惊起了盐河两岸的白鹭。
楚天阔听到这声厉啸之时,正往最后一名埋伏的黑衣人身边赶去,他知道这啸声就是沙黎苍的暗号,示意黑衣人出手,果然,最后那名黑衣人闻声而动,伸手探入腰间皮囊,就要掏出暗器发射,楚天阔来不及发暗劲震伤黑衣人,情急之下,手勾住屋瓦边缘,身子摆动而出,顺手拔剑出鞘,心中意念一动,看都不看就随手一剑往屋顶上一划,这才翻身上来,只见刚才一剑划过黑衣人咽喉,已是见血封喉,闷哼都不哼一声就倒下死去,楚天阔扶住黑衣人的尸体以免掉下去。
沙黎苍的厉啸已止,但回响犹在。楚天阔不去理会他,打开黑衣人腰间皮囊一看,果然是各色钨金暗器,信手拈起一枚,底下依然铸有一个“唐”字。
这是,底下空地上漕帮人众开始喧闹,以为中了沙黎苍的埋伏,纷纷向着两边亮出兵器以免被什么伤到,但等了一会始终不见有动静,不免交头接耳,不知道沙黎苍葫芦里卖什么药。
漕帮的人奇怪,沙黎苍更惊骇,以为中了漕帮的黄雀在后之计,暗叫不妙,但他也是一代武林枭雄,武功高强,岂肯吃着暗亏,说:“好个漕帮,竟然设圈套要陷害我们。”这才叫恶人先告状,罗乃毅被他一污蔑,自然火起,说:“漕帮从不做这种事,少含血喷人,要打就打,鬼叫什么。”说完拔出他的金刀出来,背厚刃利,一看就知道是既沉又利的武器,恐怕不是凡夫可以使得动的。
沙黎苍抬起一手指天,旁边沙河亮也亮出了他的到,殷赤山和施玉禄也鼓足了劲,顾护院倒还背着手,但浑身衣服一惊鼓荡起来,显然内力高强,众人就等沙黎苍一手挥下,就要向敌人冲去。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左边屋顶射来,穿空之声极为刺耳,可见来势非常迅猛,金光所指,竟是沙黎苍的脑袋。
沙黎苍心中一惊,哪来的这等高手,来不及多做细想,手中血影刀已经划出,洪亮的当的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但更疼的是沙黎苍的虎口,沙黎苍一刀击中来物,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虎口生疼,心中惊诧不已,待看来物,竟是他们一伙的钨金暗器,被他的血影刀磕开了一个口子,竟没有断。沙黎苍知道埋伏的人肯定是被人制服了,抬头望向暗器来处,只见一人站在屋顶上,英姿挺拔,衣袂飘扬,此时红日初上,照着屋顶上那人浑身发光,宛若天人,一时竟被晃得看不见来人脸面,过得一会看清楚了,虽然之前楚天阔留了胡子,但体格面容还是隐约看得出,江湖中人交过手的人往往印象深刻,沙黎苍记忆中的印象对上了,喉咙底发出一声怪叫,那是自他刀法学成后少数打败他的人,没错,那就是楚天阔。
第六十五章 追风斩,现身
楚天阔将沙黎苍埋伏在漕帮总堂两边的暗器高手除掉之后,用一只缴获的钨金暗器射向沙黎苍,杀一杀沙黎苍的锐气,果然,沙黎苍见到楚天阔,气焰大减,隔了一会,殷赤山和施玉禄也认出了楚天阔,更是脸无人色,当初在宾江城外被楚天阔三下两招打败的记忆犹新,不过仗着有沙黎苍助阵,到也挺挺脊骨站定了,不至于撒腿就跑。如果他们知道沙黎苍也在楚天阔手下吃过败仗,恐怕以他们二位的心性,早就溜之大吉了。只有顾护院依然极为沉静,但眼露凶光,似乎记起了楚天阔不仅是乐山时候送货之人,也是岷江中替游任余取药的漕帮小子。
沙黎苍一伙中可能就沙河亮对楚天阔没有惧意,因为他当时去劫燕家的船,楚天阔没有明着出手,所以他并不知道是败在楚天阔手下。只听沙河亮大声叫嚷到:“哪个王八羔子,想死就下来让大爷我成全你。”
那边漕帮有人也认出了楚天阔了,纷纷叫唤着“小楚”、“天阔”、“阔少”什么的都有,罗乃毅听任万里来信说过楚天阔的武艺大进,看到他来心里颇为安慰,说:“天阔兄弟,回来就好。”
楚天阔跳下屋顶,往罗乃毅那边走去,拱手作揖道:“罗帮主,我是替义父回来交差的。”
罗乃毅点点头,说:“难为你们父子了,待乔帮主回来,自会给老莫一个交代。”
楚天阔说:“罗帮主言重……”说到这里,那边沙河亮又叫嚣了:“要叙旧下了黄泉再叙,你当我们蛟龙帮是在摆设吗?”
楚天阔微微一笑,转身对着沙河亮一伙,说:“少跟我说什么蛟龙帮,你身后那些人没有一个是蛟龙帮的人,你自己连蛟龙帮都保不住,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沙河亮恼羞成怒,说:“谁说我保不住蛟龙帮,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蛟龙帮的厉害。”说完,拔刀就要冲上来,沙黎苍横手把他挡住,他知道沙河亮这么冲上去只有送死的份,怒目看着沙河亮,沙河亮不敢多言,悻悻地退开身来。
沙黎苍对楚天阔说:“原来你是漕帮的人,那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楚天阔没想到沙黎苍居然还敢一战,莫非他还有什么法宝,还是仗着有顾护院的撑腰。楚天阔不知道的是,沙黎苍确实是得到高人传授一套不世出的刀法,不下于他原来的三招“泣神刀法”,这才壮了他的胆气,虽然他知道论内功自己绝对不是楚天阔的对手,但寄望这套新学的刀法能克制住楚天阔,另外也正如楚天阔所料,沙黎苍他们还有顾护院。
楚天阔想探听一下对方虚实,遂说:“账当然要算,只不过你们还不是正主,你们只是受人摆布的傀儡而已,真正的主使人,应该是你吧,顾护院?”此言一出,漕帮众人都吃了一惊,议论纷纷,饶是沙黎苍经验老到,被人这么当面拆了台也受不了,怒斥道:“小子信口雌黄,有本事我们在手底下见真章。”说完就要拔刀上前来。这时,只听见一时躲在后面的顾护院缓步上前来,边说:“当时在乐山我看走了眼,否则不可能留你到现在。”顾护院开口了,沙黎苍自然也就不便继续发威了。
楚天阔说:“那时候你杀不了我,现在一样你也杀不了,今天正好来个了断。”
顾护院冷冷一笑,说:“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杀了我们几个人就得意洋洋,真正的高手你还没见过。”
楚天阔故意激怒他说:“真正的高手?幽冥双煞算不算?”
顾护院冷冷一哼,说:“双煞给你留下的伤势好了么?”
楚天阔说:“承蒙关心,皮外伤不足挂齿,没几天就好了。”楚天阔说的满不在乎,是故意吓唬对方,“混元教没了护法长老,岂不是太不方便?”楚天阔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混元教的人,才混元教的名头说出来,也提醒漕帮的人不要轻敌。果然漕帮人闻言大惊,原来是混元教接着蛟龙帮的幌子来寻事,那就恐怕不只是要码头那么简单了,罗乃毅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要不是楚天阔在,恐怕漕帮总堂今天就被人灭了。
顾护院不置可否,说:“自身难保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今天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楚天阔说:“既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楚天阔说到这里,指着殷赤山和施玉禄说,“殷赤山、施玉禄,我认得你们,不想死的话现在走,我就暂且放过你们,不然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殷赤山和施玉禄见被楚天阔认出了身份,浑身极不自在,面如土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绝对不是楚天阔的对手,想溜走,但又怕动了军心,被沙黎苍斩杀,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只有冀盼顾护院和沙黎苍能把楚天阔拿下。楚天阔之所以要吓唬殷赤山和施玉禄,是知道他们二人见风使舵,极易动摇,眼下对方有两大高手,如果自己一时不能制止住顾护院,那沙黎苍和殷赤山之流恐怕就会对漕帮不利,至少沙黎苍就无人能制止住,所以楚天阔希望吓唬掉两个对手,给漕帮争取一点优势,可惜殷赤山和施玉禄慑与顾护院和沙黎苍的淫威,不敢溜走。
顾护院冷哼一声,说:“口气好大。”说罢,身子如脱兔般飞起向楚天阔扑去,身法极为诡异,速度奇快,漫天掌影盖下,楚天阔一见这身法,知道错不了了,咬咬牙,宝剑脱鞘而出,一阵剑光闪过,顾护院没有占到便宜,抽身跃回,楚天阔剑指顾护院,说:“果然是你,去年岷江上就是你带人暗算我们,终于让我遇到你,今天我要为义父报仇。”漕帮中人一听此人就是杀莫北望的凶手,皆义愤填膺,呐喊这替楚天阔助威。
顾护院说:“如果不是岷江上让你溜走,我们可就省了好多事,所以今天绝对不能放过你。”
楚天阔说:“我也正有此意。”此时双方人马也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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