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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侠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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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竹林就只是一条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越走越深,就开始出现岔路,从第一个岔路开始楚天阔就默默在数,等到第八个岔口就退步返回上一个岔口,左转,依照南宫璟的口诀,不敢有丝毫草率,一步步的在竹林中走,但见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致,满眼尽是密布的竹枝,不辨东西,连刚才满耳风吹入林声都听不见,想来是被南宫璟的阵法挡住,让局中人无法靠风来的方向辨别方位。

燕子卿说:“为什么一定是要逢八退一,直接走七个岔口不就可以了吗?”

燕过涛赶紧打断说:“万万不可,我想走七步和走八步退一步,在这个阵中是会牵引不同的变化的,不然南宫先生的口诀只要说成‘逢七拐弯,先左后右’,南宫先生说‘逢八退一’一定是有其道理的。”

燕子卿说:“爹你是让南宫先生那‘玉镜阵’吓怕了吧?”

燕过涛见女儿取笑自己,讪讪地说:“这等天地玄黄的东西,难道你不怕?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东西,想想都心有余悸。”

燕子卿嘿嘿两声不再说话。

楚天阔说:“当家的,你说南宫前辈为什么要放我们一条生路?只是为了让我以后放南宫骐一马吗?这样还不如把我们困死在‘玉镜阵’中来的方便。”

燕过涛说:“恐怕南宫先生是见自己儿子明珠暗投,与胡掌柜一伙坑壑一气,怕儿子作恶太多,所以放我们一条生路;另外一层意思,是想借你的武功,打败南宫骐背后这伙人,这样才能及时挽救南宫骐,不至于积重难返。”

楚天阔点点头说:“原来南宫前辈用心如此良苦。”

燕过涛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做父亲的和儿子难得说到一起去,如果老子出面克制儿子,赶走胡掌柜,恐怕父子就要决裂,为人父这点为难,你以后才会懂。”

楚天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依着口诀穿过竹林,转了两盏茶左右时间,就来到一条小溪边上,正常人下山肯定是顺着溪流方向走,但口诀上偏偏是“临溪朔流走”,这就可见南宫璟高明的地方。于是三人沿着溪流上游方向走,走几丈就看到一颗松树,树冠形状往右指,三人在此处右转进入竹林,沿着路直走,过八个岔口,退回一个,这回该左转,左转而入,顿时眼前一片开阔,三人站在跟入口处一样的两棵冷杉之间。这里离江边很近,山路随势而下,尽头有一个木板搭就的大渡口,伸出江面约有一丈远,渡口的门架上高悬两盏黄色灯笼,照着旁边的牌匾“南宫渡”。

第三十六章 南宫渡,遇强

楚天阔燕过涛燕子卿三人翻过栖霞山,赶到南宫渡,只见渡口上有一个人在焦急地踱着步,不见有其他人影。踱步的人只有右手摆动,左手却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犹如死物,走起来只有一条手臂在摆,显得十分古怪,楚天阔眯眼一看,这人是被他的剑气伤了左手的胡进中胡掌柜,南宫骥说他从这搭船走,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走。

楚天阔心想冤家路窄,自己这方三人恐怕没法避开胡掌柜而悄悄上船,不如索性杀掉他,也算替邱福报了仇。注意打定,楚天阔就率先阔步朝南宫渡走去,燕家父女跟在身后。

三人走过南宫渡的门架,胡掌柜就听到风声,回头来看,见是楚天阔三人,顿时面无人色,心想我命休矣,不知道此三人怎么会在地方出现,而自己等待的船又迟迟不到,难道真的是天意?还是南宫家出卖了自己?

楚天阔三人慢慢走近胡掌柜,见胡掌柜脸色惨白,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燕过涛说:“胡掌柜,我说过冥冥中自有注定,恶贯满盈必然劫难逃,不过我不喜欢逼人太甚,你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我可以饶你不死。”

燕子卿听着父亲这么一说,急道:“爹,不能绕过他,我要替邱福报仇。”燕过涛抬手让女儿不要争论。

胡掌柜一声狂笑,说:“我胡某人从未做到卖主求荣的事,你们别以为打败了我,就能阻止我们,我向你保证,如果杀了我,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燕子卿怒斥一声:“死到临头还逞凶,不知死活。”

胡掌柜哼地一声,说:“牙尖嘴利,如果不是那银枪胖子阻挡,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罗王了。”

燕子卿听他竟然提起邱福,怒火中烧就要提刀上前,楚天阔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上前去,自己往胡掌柜走去。

胡掌柜见楚天阔出来,心里一沉,除非跳江逃生不然决难逃此劫,但现在水冷气寒,跳下去江流一冲,恐怕也是死多生少,心想自己半生学武,本打算出来扬名立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在着扬子江边。

楚天阔说:“我只打听一件事,你要是肯说,我废你武功饶你不死,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你是不是唐门中人?”

胡掌柜哈哈一笑:“荒唐,武林中人武艺比命还重要,我会为了苟延残喘而向你们祈命吗?少说废话,要取胡某人的命就自己来拿。”胡掌柜右手微微发颤,楚天阔知道他已经在运气准备做垂死挣扎了,这种临危之境的垂死挣扎最可怕,往往采用不要命的打法。

楚天阔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纵身向前一掌直取胡掌柜面门,胡掌柜没想到楚天阔身法如此之快,但他已经心存必死之志,也不躲闪,抬手就往楚天阔胸膛拍去,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楚天阔岂会跟他拼命,转手搭住胡掌柜的来掌,一推一引,身体一侧,侵入胡掌柜近身,收手回肘撞向胡掌柜肋下。楚天阔也只是用右手迎敌,以免落个以多欺少的口实。

胡掌柜知道楚天阔武功高出自己,自己没有胜算,所以也不躲楚天阔的肘击,反而扑上,张嘴咬向楚天阔的脖颈处,人的脖颈上有血脉,咬破也会致命。楚天阔哪里见过这等打法,武林中拼命的打法已经落了下品,这样张口就咬已经是无赖打法了,俨然地痞流氓的做派。

楚天阔见他毫无宗师风范,实在不配武林中人的称呼,心中一恼,侧头一避,停肘扬掌,转身反掌抡去,狠狠一巴掌掴在胡掌柜脸上,这一掌掴把胡掌柜打了一个踉跄,往右边倒去,张嘴一口鲜血吐出,血中有几颗牙齿,胡掌柜受痛不过,眼泪都流了出来,俗话说,骂人最毒莫过于诛心,打人最狠莫过于大脸,不是说打脸伤重,而是传出江湖上去,脸面无存,胡掌柜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扬子江上游暗处驶来一条船,楚天阔以为是燕家的船来接人,驶进来却发现不是燕家的船,而是一艘双桅客船,比燕家的船小一些,更快一些,像是水师战船,船的甲板上有人,看没有灯光,看不清楚。

胡掌柜一看来船,大喜过望,顿时生念复燃,急忙往水边跑,边跑边喊:“师父,师父救命。”

这是,来船甲板上传来一个女子着急的声音:“楚大哥,救我。”楚天阔一听声音,大吃一惊,是孙慕莲的声音,孙慕莲怎么会落到胡掌柜的师父的船上。

楚天阔当机立断,不能让胡掌柜跑掉,一个燕形身法蹿上去,就在胡掌柜要跳水那当儿,抓住胡掌柜的腰带,胡掌柜见腰带被抓,转身一掌就拍来,楚天阔也不抵挡,运劲在他腰间气海穴一点,然后往后一甩,狠狠摔到地面上,胡掌柜腰间要穴被点,劲力使不上来,摔了个狗吃屎,两颗门牙都碰掉了,一世英名今晚断送殆尽。

燕子卿上前一脚踩在胡掌柜背上,拿到抵住她的脖子,说:“敢动一下就杀了你。”胡掌柜见己方有人前来营救,知道有生还希望,也不拼命了,老老实实不再动。

来船驶近渡口,只见船首站着三个人,两个年逾花甲的老者,还有一个女子,却不是孙慕莲是谁,孙慕莲见到楚天阔,大喊:“楚大哥救我。”孙慕莲只说话,身体没有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楚天阔看他两位老头,衣衫讲究,一圆胖一清瘦,都留着白胡子,圆胖满脸红光,清瘦的却惨白无色,两人都目露凶光,眼神毒辣,一看就知绝非善男信女。

却说孙慕莲怎么会落入胡掌柜的师父手里,原来送走楚天阔三人出发去栖霞山后,刘智星就吩咐船家准备开船,待到天色暗下来,岸上守卫的兵丁换防之后,刘智星于是命令船家解缆出发,船只驶出码头之后,顺流直下。扬子江在应天府这里拐了个大弯,江流湍急,而且水道复杂,尤其是在拐向东面的角上,有一个江中小岛把扬子江分为外江和夹江,如果走入夹江,就要饶小岛一圈才能回到外江来。加上天色已晚,行船还不少,因此船只走起来比较慢,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往下游走去。

拐过弯来之后,基本已是直路,只要沿途看到岸边有山头,那就是栖霞山无疑了。牛冲、刘智星和孙慕莲站在船首,着急地看着前进的方向,生怕错过了栖霞山的渡口。就在这时,旁边一丈远有一艘快船赶上来,牛冲心里一急,难道是南宫家或者官府派船来追?

只见旁边的快船很快就和燕家的船并驾齐驱,牛冲看到船首站着一胖一瘦两个老头,不像来追捕的人,暗笑自己杯弓蛇影。却不料,那胖老头见到燕家这边的人,笑道:“都说应天府是金粉之地,没想到今晚在这江上就看到这么标致的雌儿。”

牛冲见那胖老者盯着孙慕莲,出言调戏,怒道:“一把年纪还为老不尊,也不嫌丢人。”

刘智星知道江湖上行走,有几种人不好得罪,僧道尼老妇童,僧人、道士、尼姑、老人、女子、孩童,一般单独出来行走江湖,就一定不是凡人,不可轻易得罪,那胖老头说话声音虽然,但在这江风中还是平稳传到自己耳朵,知道是高人,于是掩了孙慕莲要往船舱里走去,咳了一声示意牛冲跟来。

那胖老头被牛冲一骂,也不生气,说:“怎么我的恭维话一直没人理解。”见刘智星拉着孙慕莲要走,急道:“小娘子别走啊。”说完,身形一晃,也不见他屈退纵身,人就已经如鬼魅般飘到燕家船的上方,牛冲暗道不妙,立马抽刀往胖老头劈去,想趁他在空中立取他性命,却不料一刀过去劈了个空,胖老头的身影嗖的一下就飞过去,堵在船舱门口,拦住刘智星和孙慕莲。

刘智星见状,奔上前去一拳击去,胖老头看都不看,挥袖一扫就把刘智星扫出去,往冲过来的牛冲身上撞去,牛冲慌忙扶住刘智星,但来劲太大,没有挡住,连连退了几步都还不止,两人摔成一团,滚了几滚,极为狼狈。

孙慕莲见老头出手厉害,忙抽刀往上一提,往老头身上划去,胖老头一见,也不慌忙,惊喜道:“还是会武功的雌儿,我就喜欢这股野性。”边说边甩了甩袖子,要缠住孙慕莲的刀,孙慕莲变刀横砍,要看老头的手臂,但老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依然挥袖迎了上来,刀锋碰到老头的衣袖,孙慕莲只觉像看砍在棉花上似的,毫不着力,转眼刀就被裹住了,待要抽出来,却发现如被铁夹夹住似的,纹丝不动,知道胖老头内功厉害,刚柔并济,纯熟无比。

孙慕莲虽然多日来经过楚天阔和燕子卿的授教,刀法进步很快,但毕竟根基还弱,遇上这等高手就没辙了。这是一股力道从刀把上传来,震得孙慕莲虎口生疼,忙弃刀退开身来。这时,牛冲已经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刘智星,飞奔而来,一刀砍向胖老头,胖老头也不看牛冲,反手挥袖把孙慕莲的刀卷出飞向牛冲,牛冲来来刀凶猛,横刀一档,却有一股大力袭来,撞得他胸口一闷,如遭锤击,一口鲜血吐出,身体往后摔,手中的刀也被震落,两把刀落在甲板上。

孙慕莲见牛冲吐血,叫道:“牛大哥,你怎么样?”孙慕莲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胖老头已经欺身上来,手指翻飞,然后自己就动弹不得了,知道被胖老头点了穴道。

这时,齐泰和段飞在船舱内听得声响奔了出来,见胖老头对孙慕莲动手,连忙扑上前往胖老头后背打去,胖老头头也不回,抬袖往后一拂,齐泰和段飞就被拂开去,撞到船舱板上。

胖老头击退齐泰和段飞后,伸手在孙慕莲背上一推,孙慕莲顿时感觉如腾云驾雾般飞往旁边的快船上,胖老头力道掌握刚好,孙慕莲就往船首甲板上摔去,眼看就要重重摔下去时,船首的瘦老者伸手一托一带,孙慕莲被这么一带就顺势滚了下去,在甲板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所幸没有受伤。

胖老头把孙慕莲推飞之后,就飞身上桅杆,足一用力,就把一段横杆踩断,人顺势就飞向自己的船去。横杆一断,风帆半边耸拉了下来,杆木沉重,下拉之势把风帆给扯裂了,风帆漏风无从借用风力,船就慢了下来。牛冲爬起来,只看到两老头的船越驶越远,只听得孙慕莲那边大喊“牛大哥”,但转眼间就听不到了,然后那快船就驶入了前面黑暗的地方,看不见了。

牛冲赶紧叫船工上桅杆去把横杆接起来,把帆布补起来,几个船工爬了上去,但桅杆、风帆损坏太大,那些船工在上面如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修补,气得牛冲直跳脚大骂,恼恨自己把孙慕莲丢了,不知道怎么向燕过涛交待。

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叫起来:“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听了。”却是崔老大,崔老大在香溪口得知自己妻儿惨遭杀害后,一蹶不振,燕过涛就安排他在船舱底下休养,虽然慢慢平静了下来,但还是痴痴呆呆的,燕过涛大破“德兴盛”后回来,也向他说了已经毁掉了那些暗器,也算为他妻儿出了一口气,但崔老大不闻不问。没想到今晚这混乱当口,倒是他先清醒过来。

只听见崔老大向桅杆上的船工嚷道:“先补了帆再拉上去,不然风会扯烂这块布的。先把断杆拆下来,老张头你带四个人上去把杠接回去,多接几个铆钉。阿尺你把一半帆解下来,拿布补上,这么大口,缝线要密点,水生你跟着阿尺做,其他人都到舱底下踩浆去。”那些船工听到崔老大恢复了往日的气魄,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忙分开来按照崔老大的命令去做。

船两边有轮桨,其转轴在船舱底下,需要人用脚踩才能转动以推动船前进,这在没有顺风顺流的时候就会用得上,刘智星命令燕家镖局跑腿的伙计都下去帮忙踩浆,让船速更快点,当务之急是先接上楚天阔他们,才有可能救回孙慕莲。

却不知,这胖瘦两老头恰恰是要到南宫家渡口来接胡掌柜的,他们看到胡掌柜在渡口上被人像木偶一样摔回去,勃然大怒,老脸老头阴深深地说:“好大胆的小子,竟敢欺负我们的徒弟。”

楚天阔见孙慕莲在他们手里,不敢多说倒是燕子卿说:“你徒弟学艺不精就出来行走江湖,你们做师父的未免太不尽责了,我们是替你们教训教训他。”

胖老头怒道:“你居然敢教训我,一会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胡掌柜大声嚷道:“师父,今晚要对付的人都在这里了,不要放过他们。”

燕子卿见他不知死活,用力踩了他一脚,痛得他大叫,他起了求生之念,所以那股狠劲反而溃散了。胖老头听他惨叫,大怒骂道:“不要给我丢人。”胡掌柜一听这话立马不敢叫了。

胖老头抓过孙慕莲,掐住她的咽喉,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刚才就把你们的船打烂了。”

楚天阔见他要伤害孙慕莲,急道:“放了孙姑娘,我把胡掌柜还给你。”

胖老头一听这话,说:“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到临头还敢跟我谈条件,我先杀了这娘们。”胖老头说完,就要动手,只见瘦老头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胖老头就停了下来。

瘦老头说:“换人。”

胖老头一听这话,就松开了孙慕莲,把孙慕莲推到瘦老头旁边,瘦老头手搭在孙慕莲肩膀上,对楚天阔说:“你接好了。”说完,一提一甩把孙慕莲往船前江中丢去,楚天阔一见大急,立马扑向孙慕莲,孙慕莲被点中穴道不能动弹,落水肯定淹死。

胖瘦老头见楚天阔去救孙慕莲,身形一晃就直扑燕家父女,燕子卿眼一花胖老头就已经攻到眼前了,立马把刀从胡掌柜的脖子上划拉提上来,本想顺势要了胡掌柜的命,却不料胡掌柜狡猾至极,听瘦老头说换人就知道意思,及时把头一偏,堪堪避过要害,燕子卿的到只在他后颈上划了一个小口而已,但燕子卿已经来不及回刀去杀了,只有顺势提刀砍向胖老头的手。

胖老头却不回避,一甩袖就要像对付孙慕莲那样来卷燕子卿的刀,燕子卿比孙慕莲武功要高一些,突然发劲挥刀更快,想抢在胖老头的衣袖没裹上之前砍掉他的手臂,但胖老头是何等人物,燕子卿快他更快,身形一个急速下坠,避过燕子卿一刀,掌风犹在,一送把燕子卿撞往后倒。这边燕过涛也被瘦老头一掌逼得直退过来,在燕子卿身边站住,却浑身打颤,似乎异常寒冷,原来是被瘦老者的阴寒掌力所伤。

胖瘦老头一招就把燕家父女逼退,胡掌柜来得以站起来,对两个老头说:“两位师父,这就是毁我们货物的人,今晚本来等您二老来接我,就去应天府码头把他们的船端掉,没想到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

胖老头啪得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不中用的家伙,闪一边去。”胡掌柜今晚吃了两个耳光,脸颊肿得跟猪头似的,大气不敢出,往一边躲去。

这时听见楚天阔大叫:“孙姑娘,你怎么了?”却原来楚天阔把孙慕莲从江面上救了回来,给她解了穴,却发现她面无血色,手脚冰凉,不断打颤,似乎非常寒冷,不知道敌人动了什么手脚。

瘦老者说:“中了我的冰魄神掌的人,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血液凝霜而死。”

楚天阔没想到他居然使这等阴招,把孙慕莲交出来之前暗中拍一掌。

第三十七章 胖瘦叟,冰火

楚天阔见孙慕莲早瘦老头的冰魄掌暗算,浑身发冷倒地不起,小命就要不保,于是抓起孙慕莲的手,拇指对着她的合谷穴,一股纯阳轩辕真气灌注进去,孙慕莲得到这股真气,似乎缓过一口气,脸上有点血色,不再打颤,但体内寒毒还无法清除,只是暂时保住了命。

瘦老者见孙慕莲缓过一口气,啧啧称奇,说:“小小年纪,内功不错,可惜今晚不能放过你,要不你拜我们为师吧,就饶你一命。”

楚天阔搀着孙慕莲,绕过胖瘦二叟,经过胡掌柜的时候,胡掌柜赶紧跑到另一边去。燕家父女也绕过来和楚天阔会合,楚天阔把孙慕莲交给燕子卿,对胖瘦二叟说:“把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胖老头像听到大笑话似的大笑不止,瘦老头则冷冷地说:“我从来没有备什么解药,一旦出手就要置敌于死地,何需解药。”

楚天阔心里着急,没有解药的话孙慕莲很难捱过去,自己的这股真气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看来需要速战速决,于是拔剑出鞘,说:“你们对一个弱质女流都下此毒手,实在枉为武林中人,今晚我就要为武林除害,来吧。”

胖老头见楚天阔宝剑出鞘,眼睛立马放光,说:“好剑,你这剑我要了。”

楚天阔冷冷地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胖老头身形一晃就朝楚天阔欺身而来,楚天阔知道两个老头是胡掌柜的师父,必然厉害非常,与其让他们联手不如先除掉一个,于是不打算留情,一招“化雨”式挥出,无数剑光如灵蛇吐信般向胖老头飞去,胖老头没想到楚天阔剑招如此厉害,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掌影翻飞如乌云压境,掌风破空拍击楚天阔剑身,楚天阔只觉得对方重重掌影把自己的剑招都封住了,掌影如乌云般把自己的剑光都吞噬了,大吃一惊,自从学了陆惊麟的“破势剑法”出道以来,还从没有人可以接得住自己这招“化雨”式。胖老头的掌劲很大,每次一拍打剑身都有一股劲力袭来,让楚天阔的剑偏了几分,屡屡错失要害目标。

楚天阔被胖老头封住剑招而惊讶,而胖老头却在叫苦不迭,自己的掌影根本没办法穿过楚天阔的剑光,楚天阔招招刺向自己要害,势猛力沉,自己每一掌都要运足劲力才能拍开,而对方的剑势却慢慢在增强,自己掌风拍到对方的剑身上遇到越来越强的反弹,震得手臂越来越酥麻,这样下去自己非被刺中不可,但他在江湖混迹已久,即使落下风也决不开口求救,就是自己的同伙的也决不开口。

虽然胖老头哑巴吃黄连,但瘦老头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胖老头落了下风,不出几招必然败下阵来,自己单打独斗也无法抵挡这个年轻人的剑招,于是不再犹豫,纵身一跃,挥掌拍向楚天阔头顶,希望合两人之力拿下楚天阔。

楚天阔用酣畅淋漓地挥洒着“化雨”式,渐渐地胖老头掌影没有那么密,招式之间有一些破绽露出,楚天阔正待直取他的要害,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瘦老头的掌影也到了,大叫可惜,胖瘦二叟联手起来了。

瘦老头人未到,掌风已经袭来,却是一股阴冷砭人的寒气,莫非这就是冰魄掌?楚天阔唰唰唰虚刺几剑把胖老头逼退,然后变“化雨”式为“擎天”式,一条如练虹般的剑光直冲瘦老头,瘦老头掌劲压下来,竟然彻寒入骨,楚天阔不自觉运气轩辕真气相抗,浑身如春阳照晒般舒服。但瘦老头的掌劲比胖老头更强,而且居高临下势不可挡,楚天阔发觉剑身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而且剑身挥舞起来越来越重,仔细一看,原来剑身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剑光掌影交接处,空气中竟结出了一层霜雾,楚天阔剑招迟缓了起来,瘦老头的掌影乘势穿过剑网,直袭楚天阔面门,楚天阔当机立断,纯阳轩辕真气灌注到轩辕宝剑上,一时如烧红的铁棍插入冷水中,激起一阵水雾,冰魄掌风形成的霜雾消弭于无形,楚天阔剑光大盛,急刺瘦老头身上要害,这时瘦老头的掌影也要击到楚天阔门面,瘦老头知道楚天阔内力深厚,自己一掌要不了他的命,但自己被刺一剑就毙命了,无奈之下回掌拍剑,闪开剑招,借势往旁边飘去。

楚天阔正待乘胜追击,突然正面一股极为炙热掌风吹来,犹如从火炉中吹出的热风,原来胖老头得瘦老头出手,才喘了口气又接踵而至挥掌袭来。楚天阔见识过这种火炎掌,宾江城外遇上的殷赤山的“赤焰掌”就是这种,只是胖老头的掌风热气比殷赤山强烈数倍,楚天阔被热气吹得透不过气来,心一横挥剑一招“鼓荡”式迎着热风而去,胖老头对对方剑势如狂风怒号把自己的掌风都倒吹回来,大吃一惊,忙引身退开来,左右拍掌才把楚天阔这剑风都挡开。

楚天阔没有去追胖老头,因为瘦老头落地后就在他左手边,显然正在等着楚天阔出手然后识出破绽再出招。胖老头惊魂方定,喘了两口大气,直盯着楚天阔,胖瘦二叟以掎角之势对着楚天阔,楚天阔不敢轻举妄动,三人都在等对方松懈出现破绽。

刚才一番交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楚天阔已经连换三式破势剑法,才堪堪压制住这胖瘦二叟,很明显瘦老头练的是冰魄掌,而胖老头是走阳热一路,掌风炙热难挡,这样冷热交攻,确实让人顾此失彼,元气大伤,楚天阔知道这回遇上了上乘高手了,这一战胜负未卜,但身中寒掌的孙慕莲又危在旦夕,楚天阔真心如火焚。

也许就是心中的这点挂虑让楚天阔的精神出现了一丝涣散,连带着防守上的气势都出现了减弱,彷如微风吹过蜡烛,虽然只是火光一晃,但高手对峙,胜负往往就是这么一丝一毫,胖瘦二叟身经百战,立刻就知道楚天阔分神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两人同时扑身而上,成犄角向楚天阔袭来,人未至掌劲先到,一冷一热,楚天阔运起轩辕真气周转全身,灌注宝剑,身体旋而上腾,剑光护住全身,剑气咝咝而出,与胖瘦二叟的冰霜、焰火之气交相冲撞,剑气在寒雾、热气之中如金蛇浮隐,但始终冲不破外面这片雾气。

胖瘦二叟更是吃惊,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出了一丝剑气,假以时日,剑法纯熟、剑气增长,必将成为中原武林一大敌手,对自己一方的霸业一定是个挡路石,这么想来,更坚定了他们要联手除掉楚天阔的心思。

楚天阔腾身而起,剑气压制了胖瘦二叟的掌影,让他们不敢伸掌太近,但楚天阔的剑气也无法击破他们的掌影。待楚天阔飞上半空,胖瘦二叟同时足一点地就追了上来,两道冷热掌风如影随形,始终跟着楚天阔。

只见楚天阔半空转了个身,返身而下,一招“落瀑”式挟带轩辕真气如山洪决堤般奔流而下,楚天阔正是要引胖瘦二叟从下一齐攻来,然后集轩辕真气用这招十分霸道凌厉的“落瀑”式乘势而下,试图把敌人一举摧毁在这一招下。陆惊麟的“破势剑法”加上轩辕真气使用,威力非同小可,胖瘦二叟飞在半空,就感到头上一股如泰山压顶般奔流直袭而下,大惊失色,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了,只有提起全身功力,漫天掌影向上托起,只见胖老头双掌如炭烧般红亮,瘦老头双掌似寒冰般森白,两片掌影红白分明,而楚天阔宝剑舞起的绿光从天而降,夹有丝丝金光,却是剑气。

三道光芒在空中碰合,一时间劲风相撞,气流乱窜,冷流热气交替,水汽蒸腾,烟雾迷茫,观战的燕家父女和胡掌柜被激荡出来的劲风刮得差点睁不开眼睛,而交战的三人周围又凝着一团烟雾,看不见拳来脚往,只见几道光芒在烟雾中闪动交错,互有攻守,变幻莫测,一时竟不辨战况。

楚天阔只觉身处在寒热两股气流之中,备受煎熬,但他咬咬牙不敢有丝毫放松,手下剑招源源不断,眼前尽是红白掌影,自己唯有加快剑招以克制住胖瘦二叟的快掌,但一剑毕竟难敌四掌,胖瘦二叟还是有几道掌风穿过了剑网击到了楚天阔身上,虽然楚天阔有轩辕真气护体,但这么一寒一炙的掌风落在身上也十分难受。但现在正是相持阶段,不能泄气,退缩一方必然会被对方的劲道摧枯拉朽般击毙,楚天阔感觉到对方的掌劲已经开始转弱了。

胖瘦二叟拼尽全力才堪堪挡住楚天阔的“落瀑”式,但对方的剑气却如针芒一般源源刺出,两人用漫天掌影抵消了剑气,但相持之下,早有多道剑气穿过掌影,刺在胖瘦二叟身上,虽然胖瘦二叟有护体神功,但剑气能穿过肌肤,断脉切筋,直透骨髓。最早几道剑气刺入身体就会自身真气化解,但随着穿透的剑气越多,护体真气已然抵抗不住,胖瘦二叟感觉到已经有剑气击破护体真气,刺断经脉,割骨刮髓,痛彻心扉,知道大势已去,但此时一退就是死无全尸,所以两人咬破舌尖,鼓起最后的真气击出,想和楚天阔来个鱼死网破,一时红、白光大盛。

燕家父女一看,心忧不已,只见那团烟雾自半空慢慢下降,落在渡口的木板上,木板经受不住这样的重压,崩然断裂,出现一个大窟窿,那团烟雾直落入水,溅起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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