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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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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生儿子。
直到她找到当年的见证人李敏,但李敏哆哆嗦嗦把当年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她才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急于和靳言母子相认,她有太多的话想对靳言说,然而他们一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疯了,靳言疯了,另一个受害人多米,则更疯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一个替代品的事实,他接受不了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原本拥有母亲最完整的爱和对父亲兄长最刻骨铭心的痛恨,可是当真相大白的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一切的爱恨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这种痛苦刺激了多米,他想到了暂时还没有人去顾及的我,他知道我是靳言的挚爱,所以他疯狂地带着我离开那里,想让我和他同归于尽,想让靳言也感受同样的痛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最终没有下手,或许是那种痛苦之于他太痛了,或许是他一时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所以大意让我逃跑了,或许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生死已经不再有意义了,所以我有了生还的机会。
或许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让我逃出了生天,被刚好路过的车辆救了,在昏迷之前报出了靳言的电话号码……总之,一切到最后,让我们都唏嘘不已,甚至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悲痛。
“那你现在怎么想?”我问靳言。
“我不知道,我完全乱了,感觉一切都颠覆了。当我接到救你的恩人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不活了。”靳言说道。
“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我喃喃地说着。
“我现在不敢多想,我只想你好好的,你好就好。至于我爸,我妈,那些恩恩怨怨……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想。老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她就是我妈妈这件事,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妈妈的样子,我不止一次希望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当这件事情变成真的时候,一切却并非是我想象的样子,这中间有着太多的恨,太多的伤害,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段过去的受害者。爸爸是,妈妈是,我是,多米也是,甚至连累和波及到了你。”靳言说着说着,热泪滚滚自脸颊而落。
我伸手,替他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我说:“要往好的地方想,至少我们苦苦寻找好几年的答案终于揭晓了,至少你现在找到妈妈了,至少我们失去的那一切都回来了,对吗?”
“可是……我现在一想到多米,会觉得他可怜。他这一生算什么?老婆,你还恨他吗?”靳言望着我,问我。
“多米不用你去担心,孩子。”就在靳言问我的时候,他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走过荒芜 208 我可以不和她见面吗

我看到靳言母亲,还是本能地会感觉到惧怕,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靳言站起身来,虽然他在我面前直言不讳地说着“我妈”,可是当他母亲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似乎叫不出口,他直直地站着,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他母亲淡淡地吩咐他。
“您也坐。”靳言连忙搬了张椅子放在病床的旁边。
我下意识看了他母亲一眼,不想他母亲的目光刚好望向我,那一刻我慌忙支支吾吾喊了一句:“阿姨。”
这种感觉真是怪异,没想到靳言母亲会以这样离奇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几天前我们还对她恨之入骨,几天后却要十分尊敬地称呼她一声“阿姨。”
“嗯。”他母亲的脸依然很冷峻,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对我也依然是那一副不冷不热的腔调,并没有因为她现在成为靳言的母亲而有所改变。
“您怎么来了?”靳言礼貌而疏离地问道。
“见你好几天没回去,所以来看看。她怎么样了?”靳言母亲问道,明明我就在身边,她用的却是“她”。
“饿了太久,饿得贫血了,现在好多了。身上有点伤,但不不重。”靳言淡淡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埋怨。
“是我没吩咐好,没让下面人看好她。”他母亲生硬地说道。
“没有这个意思。”靳言也生硬地回答。
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又经历了这么多别别扭扭的事情,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沧海,本来是仇人,现在硬是成为了亲人,这种隔阂哪里能一两日便消散!
“什么时候回家?”他母亲直直地问道。
“我打算明天带小书回去h城,那边公司一团糟,得赶回去处理。”靳言恭谨地回答道。
“也好,”靳言母亲倒没反应,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支票,直接放在了靳言手里,“这里是四千万人民币,三千万是我还你的,另外一千万,是我给你的补偿,别推了,收下吧。”
她说话一向不给人回绝的余地,靳言听她这么说,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真的收下了。
“以后有困难就找我,这是我电话号码。”她又递给靳言一张名片,然后说,“你认不认我,我不勉强。我知道你是我儿子就行了。”
“多米怎么办?”靳言猛地抬头,连忙问道。
我知道他一向嘴硬心软,在知道真相之后,就不再憎恨多米,反而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没想到,靳言母亲一声冷笑:“那孩子为人暴戾,天性冷漠,不是个好心性。原本就算我们母子相认了,他被我养在身边多年我怎么会亏待他,他倒是好,知道真相后就先下手为强了,拿走了我一大批货,现在藏得无影无踪。孽障终究是孽障!”
没想到,靳言母亲对多米竟是这样一种评价,听得我一阵心惊。
“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靳言为多米辩解了一句,却被他母亲冷冷打断了:“养育之恩大于天,即便是你我相认,我难道会对他从此置之不理?我原本还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一对好兄弟,冰释前嫌,陪我一起共享天伦。看来我养了这么多年,养的不过是一条狼!”
他妈妈的嗓门好大,不愧是曾经在海上跑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如同男人。靳言母亲,是我见过的最有气势的一个女人了。她这么一开口,我和靳言都不敢说话。
气氛出奇地尴尬,她又坐了一小会儿,随后咳嗽了两声,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你想通了,任何时候来找我。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你是我儿子,我们血浓于水,这点不会改变。过去那些恩怨,希望你我都能够放下。我也相信你会是我的好儿子,不要像你那个爹一样始乱终弃,知道吗?”
他母亲说完,竟也同样眼神凌厉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惴惴不安。我心想我哪里招惹过她了?为什么她始终对我是这样一副态度?莫非她天生就不喜欢女人?多米对女人的反感,就是被她潜移默化的?
靳言把他母亲送出了门外,我不免一阵胡思乱想,靳言回来的时候一关上病房的门,连忙紧张地问我:“老婆,我妈没吓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我说:“她好像不反感我了,可是她还是不喜欢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们都需要经历一段过程来足够了解,不过我觉得,她至少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就是她对多米,好像刻薄了些。”靳言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明白他的心理,他一定是觉得自己的出现让多米一下变成了孤儿,所以虽然多米可憎但仍然让他觉得愧疚。
“也许她和多米之间本来关系就有嫌隙,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你。”我说。
“或许吧。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靳言看着我说道。
“嗯,我们要赶紧回去,公司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我们都失联的这些天里,不知道公司会发生什么。”想到我和靳言失联这么久,不知道h城那些关心我们的人会怎样。
“不必担心,我已经打过电话报平安了,公司一切都正常。我留给你的钱,你都偷偷给财务了?”靳言问我。
“嗯,现在这么难,我要留着那些钱做什么。没有了公司,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我说。
“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靳言突然直视着我,无比严肃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啊?”我一时懵了,他怎么突然想到了这茬,我问:“是什么?”
“就是你对我太好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噗嗤”一笑,弄半天原来是夸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过看他的心情这么轻松,我顿时放心多了。
我身上还有些许轻伤,但是并不重,挂了营养针,吃了东西后,身体舒服了许多,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于是靳言带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海滨度假酒店,我们入住了一晚,趁机看了看美丽的海南,还没来得及看看这里的美景,就在这里遭遇了一场这么大的劫难,不过回头想想,人生又多了一次妙不可言的经历,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段经历里,有靳言陪我。
夜深了,靳言让服务员准备了红酒,我们一起坐在露天的阳台上,边喝着酒,边吃着美食,边观看着远处的椰林和大海,怎么都舍不得睡去。
靳言突然说:“老婆,等我们回去忙完,就来这里拍一套婚纱照吧,为这一段特殊的日子留下纪念。”
“婚纱照?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呢。”我微微一笑,倚在他的怀里娇嗔地说道。
“你的心已经嫁给我了,人再怎么反抗都没用。”他有恃无恐地说道。
“如果最后我们没有结婚,你会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其实我从没想过我们不会结婚,我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我们不会不结婚,没有这个可能。如果有……一定是你辜负了我。潘如书,你会辜负我吗?”靳言俯下身来,问我道。
“不会,”我坚定地回答道,“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突然觉得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你说呢?”
“我只知道,我不会放弃你。我人生中,没有过比你更重要的女人。”他定定地说道。
缠绵一夜后,隔天我们飞回了h城。出机场的那一刻,公司所有主管都来接我们了,我们才知道我们消失的这一周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危难时刻还是刑风挺身而出,帮忙维持了公司的稳定,一边想方设法联系我们,但是谁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他们甚至报了案。
关于这一周的经过我们不想多说,回到公司后我们先联系警察撤案,然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忙活起公司的事情来。
把资金追回来,一切项目又可以重新运作了,只是多米从前提供的那些渠道如今不知道是否还能畅通,就在我们纠结要不要重新拓展进货渠道的时候,靳言母亲打来了电话,告诉靳言从前的一切渠道都依然畅通,只是有一点,她要来h城了,她说自己错过了靳言这么多年的生活,她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和靳言好好联系感情。
听到这个消息,我跌坐在沙发上,靳言也同样纳闷不已。可是我看得出来,靳言还是有一丝丝的激动,因为那个女人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可是我,非但没有这种欣喜,反而一想到从此以后要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有一种本能的害怕。
从未想过,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心生恐惧的女人,有一天会成为将来的准婆婆……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多想,因为三天后,她将乘坐专机从美国飞到h城。我头皮发麻,不禁问靳言道:“我可以不和她见面吗?”
“当然不可以。”靳言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走过荒芜 209 我时日不多了

三天后,我盛装打扮,硬着头皮和靳言一同来到了机场,站在机场的vip通道出口处,等着靳言母亲的到来。
至此,我们才知道靳言母亲的名字,多米是跟随母姓,靳言的妈妈叫做多芬。这一天出现在机场,她终于没有再穿那一身黑色,而是选择了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装,皮肤依然黝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和善了许多。
她和靳言来了一个西式的贴脸拥抱,我迎了上去,原以为她会拥抱我,没想到她只是和我握了握手,让我一阵尴尬。
“路上累了吧?”靳言笑着问候。
“还好,习惯了。”她淡淡一笑,随后十分怜爱地看着靳言,刚见到他,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手表,放在靳言的手里:“这一块手表,是当年你外公开船去往国外时,一位落难商人为感谢你外公救命之恩送给他的劳力士,是他的家传之物。你外公一直十分珍惜,直到死后才留给了我。如今,我把这块手表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
我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块手表,看手表的外观的确感觉年代颇远,这应该算是古董了吧?听说古董表价值不菲,她一见面就给了靳言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真是大手笔。
“谢谢。”靳言客气地说了一句,手捧着手表有些微微地颤抖。
当着她的面,他依然喊不出“妈妈”这个称呼,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她微微叹了口气,主动伸手挽着靳言的手,随后一起往前走去。
我默默地跟随她的几个随从一起走在他们身后,靳言的走姿不像以往那么自然,他时不时回头关切地望我一眼,然后继续往前,一直走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口味的饭菜,晚餐我挑选了几家餐厅,您看看您想吃哪一种。”上车后,我把事先准备好的饭店资料递给她。
她淡淡扫了一眼,她说:“不用了,我不习惯在外面吃饭。我在h城有一处房子,已经有厨师在准备饭菜,一会儿你们随我一同去那里。”
“噢,好。”我连忙收起菜单。
“靳言,”她见靳言一直不说话,于是喊了一声,问道:“在想什么?还没适应是吗?”
“嗯,”靳言直言不讳地说道,又说,“我请求您一件事好吗?”
“说吧。”她淡淡答道。
“我希望一切就此过去,您别再追究父亲当年的过错,我以后也会好好孝敬您,好吗?”靳言恳切地说道。
她似乎早有意料,她说:“追究是一定要追究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想办法请来名医为你父亲医治,我还有太多问题没有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母子间的对话我不好多嘴,于是坐在一旁默默听着,不知不觉车下了高速,飞快地往h城的顶尖别墅区驶去。等到了别墅门口,眼前那富丽堂皇的别墅真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靳言母亲看来比他父亲还要厉害,她究竟有多少资产已不得而知。靳言也十分惊讶,她母亲指着眼前的这一处看上去宛若宫廷的湖景别墅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做婚房。这里我刚刚买下来,刚装修好,原本是打算……哎,算了,不提他了。”
话虽然只说到了一半,但是我和靳言都听出了话外之音。多米如今究竟身在何处我们并不知情,不知道他母亲是否知道。不过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对多米十分埋怨,我猜想十有八九和多米带走她的那一批货物有关。
“不用了,我们有房子住,况且暂时我们还没有打算结婚。”靳言客气地回答道。
“好,那进去吧,进去看看。”靳言母亲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靳言特地晚了一步,和我并肩走在一起,他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不要拘谨,我会照顾你的。”
别墅里的装修风格是经典的美式装修,看来靳言母亲在美国多年,已经完全被西化了,这里的装修风格和海南那一处差不多,不过这里看上去更符合年轻人的品味,不知道是不是装修过程里多米曾经参与过。
我们进门的时候,别墅里的大饭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热气腾腾芳香四溢,他母亲说先上楼换身衣服,于是我和靳言手拉着手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我用手臂捅了捅他,我说:“喂,你发财了,你妈妈这么有钱。”
“说什么呢,她的是她的,我们不要去想这些。”靳言小声地说道。
“她好像比你爸爸还有钱,她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心里无比疑惑。
“不知道,多米以前说的也不详细,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靳言说。
我们正小声嘀咕着,他妈妈换上了一身白色丝绸质地的家居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他妈妈坐在中间,我和靳言分别坐在饭桌的两边,周围站了整整两排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就站在一边看着我们吃。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吃饭,那种感觉真是令人拘谨。
“他们都是什么人?”靳言问道。
“保镖。”靳言母亲回答道,“生意做得越大,仇家就越多,不小心谨慎些,可能随时都会死。”
“您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会招惹那么多仇家?”靳言连忙问道。
“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的,先吃饭吧。”他妈妈并不透露,不过从这阵势来看,多半做的不是正经生意。
“好的。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外公还在世吗?”靳言于是扯开了话题。
“在,美国,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他已经80岁了。”靳言妈妈回答道。
“他现在在做什么?”靳言又问道。
“他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对过去的一切都失忆了,如今在疗养院里,有专门的护工照顾。我们多家跑船出身,世世代代都是渔民,到了你外公这一带才有了起色,可是因为我认识了你爸,那一把火毁了你外公的那条船,我们负债累累到了美国,受了多少苦才有了现在。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你父亲?”靳言母亲说着说着,脸色又变得生冷。
我和靳言顿时紧张地放下了筷子,靳言说:“当时父亲或许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让他做上门女婿,他的自尊接受不了。就换做是我,我也是定然接受不了的。”
“你也不用紧张,也不用为你父亲做任何辩解。如果不是他的行为,你和我还有多米,就不用承受这么大的伤害。”靳言母亲严肃地说道。
“那您究竟想怎么做?”靳言茫然地问道,“如果您想报复父亲,请从我开始。许阿姨一直以来对父亲不薄,两个弟弟对家里的事情知之甚少。如果您觉得对父亲的惩罚还不够,您可以拿我开刀,您无论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你是我亲生儿子,我再恨你父亲,除了放下这段仇恨还有什么办法。我说了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就好。”靳言母亲说道。
“好,我会尽力的,但是我想我们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靳言为了缓和气氛,于是语调放柔和了许多。
“嗯。这一次来h城,除了想和你多相处之外,还有一件事比较棘手。”靳言母亲说完,手挥了挥,那两排人便都散去了,并且把餐厅的门关上,只留下了我和靳言三个人。
“你也出去吧。”她用手指了指我。
我一愣,下意识站起来,靳言却开了口:“她和我是一体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瞒她。”
“好,那你留下。”他母亲并没有多作坚持,又让我坐了下来。
随后,她缓缓说道:“其实这一次我之所以回美国后不久便又来找你,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的话让我和靳言为之一惊,靳言吃惊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美国后去做体检,体检查出了我身体长期处于一种化学元素中毒状态,毒素一开始极其微量,我一直脱发恶心心慌却查不出病因。直到现在多米消失了,我的医生才敢把他的猜测告诉我,他猜测可能是有人长期在我的食物里投毒造成的。我这一次回去做了相关的检测,的确是那种化学元素中毒,毒素过量沉积在我体内,已经过了最佳解毒时间,接下来我体内的器官会大量枯竭,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但是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您是说,是多米……?”靳言和我完全愣住了,多米竟然如此歹毒吗?!
他母亲点了点头:“是他。他两年前就开始一有机会就往我的食物里投毒了,幸好这两年他都在国内,我们见面的次数较少。否则,我如今恐怕早已没命了。”
“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靳言惊讶地问道。


走过荒芜 210 靳言母亲的身份

“为了钱,钱本身就是一种原罪。靳言,你爱钱吗?”他母亲突然望向靳言,目光有些凌厉。
“我受过穷,知道钱的作用有多大。我喜欢赚钱获得成就感的感觉,但我认为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靳言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你呢?你爱钱吗?”他母亲将目光转向我。
“我家境不好,小时候很穷,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过有钱的时候,不过我没有在乎过金钱。因为我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我说完,和靳言对视了一眼,我们相视一笑,无比默契。
他母亲嗤之以鼻地笑了笑,她说:“你们不在乎,是因为你们得到的金钱还不够多,假如有朝一日你们拥有了更多的钱,你们享受过金钱带来的种种便利,你便会迷失,便会变得贪婪。人永远无法改变贪婪的本性。这就是多米为什么要害我的原因。”
“可是您是他的母亲啊……”我不由得说道。
“李世民为了皇位可以弑兄杀弟,多米为了钱和我拥有的一切,也可以杀了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切据为己有。”靳言母亲的话让我和靳言目光皆一凛,不敢相信这是她所说出来的话。
“多米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他难道不懂感恩吗?”靳言问道。
“感恩?”靳言母亲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只教会了他如何仇恨,从未教会过他学会感恩。如果是你在我身边长大,或许你就是另一个多米。”
我听得冷汗直冒,靳言也和我一样,靳言问道:“那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
“继承我的所有家产,把我没有完成的事业继续完成下去。你,敢接替我吗?”靳言母亲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靳言。
“可是我连您拥有什么都不知情。”靳言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拥有的……”他母亲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我拥有的一切,恐怕你知道后会吓到。你觉得在世界各地拥有三十余处房产,在富人阶级里算是什么层次?”
“得看房子的地段。”
“如果都是在每一个国家的一线城市的黄金地段呢?”
“那定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富豪了。”
“呵呵……”靳言母亲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房子只是我全部资产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呢?”
我和靳言一听,顿时面面相觑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怎……怎么可能?您是怎么做到的?”靳言瞠目结舌地问道。
“你知道我们多家的祖先是做什么的?”靳言母亲又问道。
“不会是……海盗吧?”一向喜欢《加勒比海盗》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母亲再次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她说:“海盗,可以这么说……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们是海上的王者,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海上,我们是大海的儿女,大海的一切宝藏都属于我们。”
我感觉自己像听天方夜谭一样感觉无比遥远,可是靳言听得津津有味,靳言附和着兴奋地说道:“我四岁开始学游泳,父亲把我放到水里,还没等他教我,我就自己蹬着腿往前游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样的天赋来自于哪里。”
“对,我们多家世世代代没有不会游泳的,可是多米不会,多米直到10岁,在我的严格训练下才终于会游泳。我一直觉得他不像是我的孩子,没想到果真不是我的孩子。”靳言母亲也同样兴奋地说道。
母子两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同一种光芒,而这种光芒,让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害怕。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却觉得一切离我太过遥远,我的家族世代为农,我的血液里只有安分守己的基因,他们那种冒险家的狂热心理我很难感同身受。
“我四岁就会游泳,7岁就能拿到儿童队的游泳冠军,曾经学校推荐过让我去国家队接受专业的训练,但是父亲严词拒绝了,他不希望我走那条路,他希望我和他一样成为商人。”靳言越说越兴奋,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来源一般。
“你想成为商人吗?”靳言母亲眼里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和,渐渐透着一种母爱的光辉,那种柔和让我想到了妈妈,又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大姐。我觉得某些程度上,大姐更像是我的母亲。
“想,从小就想,不过我也想过成为海盗,成为杀手,成为能够统治和引领别人的那种人。我从小就喜欢枪,从小就喜欢汽车,我喜欢过不一样的生活,我喜欢过没有人约束、我就是王的那种生活。”靳言越说越激动。
他看着我,他说:“小书你知道吗?我的血液里一直有一种探险家的野心在蠢蠢欲动,我每一次见到大海都想远航。以前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的血液里原来有一半是源于海盗世家的血液,这太让人兴奋了!”
“看把你激动的,”我看他那么开心,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说:“其实只要阿姨还活着,不管她是谁你都是开心的。你开心不是因为她有多少资产,而是因为你知道了自己的根在哪里,对吗?”
“嗯!”靳言重重地应了一声,他激动的脸都红了。
他母亲见他这样,于是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她说:“我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没有和你分享,我们多家还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没有来得及说给你听。你果然是我的儿子,你和我一样,天生血液里就有一种对于探险的狂热,渴望着征服这个世界。儿子你知道吗?征服这个世界并不难,可是征服大海,和海上的风浪作战,成功从大风大浪中凯旋,你的世界都将为之改变,那是一种怎样的波澜壮阔我无法对你形容。我只希望你明白,你找到了你的母亲我,是你的幸运,也将是你最大的不幸。”
“我想去航海,教我开船,带我出海好吗?”靳言激动地拉着他母亲的手,对他母亲说道。
“这有何难,”他母亲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起来,她说,“接下来我的人生,不单单要教会你如何开船,如何在海上生活,我还将教会你如何潜水,如何在海里生存。另外,我还有一大笔庞大的资金将留给你。你真的确定,这个女人会是你的终生良伴吗?如果我发现她背叛了你,我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沉入大海!”
他母亲目光无比凌厉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靳言连忙点了点头,靳言说:“我当然确定,我和她从18岁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彼此没有改变过彼此的心,将来也不会改变。”
“希望如此。”他母亲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她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她问道,“你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你认为你配得上我的儿子吗?”
我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可是我没有想过她会在这种情境下问这样的问题,一时紧张地差点儿口吃,我说:“我……我的家乡叫做潘家小镇,我父亲是小学教师,我母亲是普通的农民,我家庭就是很普通的家庭,有一个妹妹,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在您眼里配得上您儿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配得上,我只是爱他,从一开始爱到现在。”
“您别为难她,我认定她了。如果您认为她配不上我,那么我宁愿不接受您给的一切,我也要和她在一起。”靳言听他母亲这么说,不由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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