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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之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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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手机都可以不要,可那身衣服她得穿回去,不然她实在没法向梁远泽隐瞒此事,她编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能导致她连**裤都换了一身新的。何妍抿唇,决定向旁边一直偷看她的门童去借手机,不想刚刚转过身,就听得身后有人轻声叫她:何小姐?
何妍回身,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刚从会所里出来,瞧见她回身,就又赶紧向这边走了几步,脸上堆笑地问道:是何小姐吧?
何妍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时没有应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哦,我就在这里工作,大伙都叫我花姐。那女人忙就自我介绍,又热情地说道:刚才看到您是和傅先生一起过来的,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不再玩一会儿了?
何妍想起了花姐这个名字,刚才有人提到过她,应该是这里的一个妈妈桑。不了,我想早点回去。她淡淡回答。
哎呀,那正好,我也要回市里呢,您坐我车走吧。我特么最烦一个人开夜车了,您给我做个伴!行不?花姐简直就是个自来熟,对何妍热情得不像话,瞅她一眼,又道:您穿得太单薄了,这么冷的天可千万别冻着了。您要不嫌弃,就先穿我这件挡挡风。
她说着,竟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半长不短的大衣脱了下来,死乞白赖地往何妍身上披。
何妍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接受了她这份好意,谢她道:花姐,您真是太热情了。
不算事,我身上衣服厚,冻不着,穿件大衣也就是为着遮一遮这满身的肥膘。花姐大咧咧地摆摆手,带着何妍往自己的车走,待两个人都坐进了车里,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哎,这年头到哪都是女人吃亏受气!妹子,凡事别往心上去,不管什么男人,全当他们是乌龟王八蛋好了!
何妍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她。
疯话,疯话,说走嘴了!花姐呵呵干笑了笑声,又问何妍道:去哪?我先送您。
何妍想了想,问道:能先借您手机用一下吗?
她得给傅慎行打电话,把他车里的东西先拿回来。
行,当然行。花姐忙道,把自己手机翻出来递了过来。
何妍记得傅慎行的手机号,直接拨他号码,手机响了半天才接通,他淡淡地喂了一声,话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傅慎行。
她的声音也平淡从容,傅先生,我的东西还在您的车上,我需要拿回来。
傅慎行在电话里默了一下,这才说道:你自己过来取。
他说了一个地址给她听,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那显然是他住的地方,何妍不觉微怔,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花姐已经发动着了车子等着,小心地看着她,试探地问:怎样?
何妍报了那个地址,又问花姐:您方便吗?如果不方便,我打车过去好了。
方便,当然方便!花姐忙道,开了车直奔傅慎行家。她前几天才跑过一趟那里,也算是熟门熟路,门卫像是提前就得到了吩咐,问也不问就放了她们的车进去。
车到楼下时,何妍又给傅慎行打电话,还未开口,他就已是冷声吩咐道:上来!
何妍不想上去,一点也不想去。那个如同**一般的男人,谁也拿不准他又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心认定上去了只是拿车钥匙。她攥着手机,微低着头沉默,半晌之后才又咬牙抬头,问花姐道:花姐,身上带着套子吗?麻烦借一个用。
在那种地方谋生的女人,随身带着套子已经成了习惯,便是花姐也不例外,她问也不问,从皮包里摸了两个出来递给何妍,迟疑了一下,又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在这等着你,你要是留下不走了,就给我来个电话。
何妍不知道眼前这女人为何对自己这般好,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现在都受了她的情。她淡淡苦笑,道:谢了,花姐。
她下了车,如同奔赴刑场,毅然决然地去见傅慎行。
傅慎行的公寓在这栋楼的最高处,独占了一层,从电梯内出来,先要穿过一个布置着休息椅的小厅堂,这才到达真正的家门,还不及敲,阿江就给她开了门,面无表情地说道:傅先生在二楼的起居室。
何妍没说什么,径直往二楼走,地毯踩在脚下松软无声,她一步步迈上台阶,立在那里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去敲左侧那个虚掩着的房门。
进来。傅慎行的声音从里面出来,像是离着房门还有些距离。
她推门进去,内里光线温软柔和,入目果然极阔。远端是面偌大的落地玻璃墙,窗帘未合,深色的玻璃犹如镜面,却又隐约透出外面的点点光芒,近窗的一侧养着几株茂盛的绿色植物,角落里置有书架与藤椅,再往这边来才是环绕的沙发等物。
傅慎行就仰坐在沙发里,身上还穿着刚才的那一身,脸上却已经没了怒气,正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投影屏幕。何妍又往内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目光接触到画面,双瞳顿是一紧,双手在体侧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他在看那个视频,由他导演拍摄的,她被人施暴时的情形。
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嗓子干涩嘶哑地无法发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坚持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他越是要打击她,羞辱她,她就要挺直了脊梁。
视频的音量开得不大,甚至算是低微,可随着画中人逐渐失控的哭叫,那声音越发清晰起来,如同针一般扎入她的耳膜,声声见血。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神晦暗幽深,口中淡淡问她:喜欢?喜欢就拿走,效果的确不错。
她使劲了全身地力气,才能平静应道:好。
他仍看着她,轻声命令:过来。
☆、第14章
傅慎行的声音已透出些沙哑,企图不言而喻。
何妍站在那里,深深呼吸几次之后,面部的表情才不那么僵硬,直接走到傅慎行身前,在他的注视中蹲下身来,伸出手沉默地去解他的裤扣。
他放松地仰坐在沙发里,微垂着眼帘看她,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不过,她也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抿着唇角一心一意地解他西装裤扣。那扣子极小,捉起来滑不溜丢,她屏住了呼吸,可指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连几次都没能捉住那扣子。
指尖下,他的身体已渐渐有了反应,等她终于把那些障碍拨开,他的欲念已是忍耐不及,迫不及待地弹跳了出来,甚至打到了她的手。她僵了一僵,屈辱地闭上眼睛,正低下头去,下巴却突然被他的大掌一把托住了。
他手上稍稍用着力,不容拒绝地带着她往上起身,哑声命令:坐上来。
她抖着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铝箔包,还来不及撕开,他就已经从她手中夺了过去,丢到一边。他的双手强硬地握住她的双臂,把她提到沙发上来。她咬着牙,说道:傅先生,我们还是有些防护措施比较好,您说呢?不只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您自己的健康,不是吗?
我不喜欢。他任性地拒绝,干错利落地剥落她的大衣,只留她身上的黑裙在,然后这才把自己的身体往沙发靠背上倚去,双手摸上她修长白嫩的大腿,推着裙摆一点点地向上,嗓音嘶哑地重复自己的命令,坐上来。
她的手不得不扶上他的肩,在他的注视中,慢慢地往下压自己的身体,强行把那巨大的滚烫的如同铁杵一般的东西楔入自己的身体。他轻轻地抽气,双手如愿地钳上她纤细的腰肢,摁着她深入到底。
好一会儿,她都无法适应他的存在,身体紧得近乎僵直。而他却是少有的耐心,停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待她的身体渐渐松缓,这才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示意她该继续下去了。
她不想激怒他,也不想再要他给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于是她顺从地抬起,轻摆着身体,有节奏地起伏,尽力取悦他。他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手掌轻搭在她的腰侧,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而渐渐粗重,眉目间的狠厉慢慢被隐忍所取代。
他给你的另一个选择是什么?他突然喘息着问她。
她动作僵了一下,这才又机械地动起来,有控制地加快节奏,试图令他尽快达到顶点,同时平静地答道:当众上你。
要么被在场的所有男人上,要么就当众上他,而她的选择是前者,因为在她看来后者比前者还要不堪。。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掐着她腰停在半空中,冷声问她:你觉得前一个选择更好,是吗?
他的呼吸像是一瞬间就平稳了下来,她前功尽弃,不免有些沮丧,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忍不住冷笑着问他:傅先生,我能把您这反应理解成吃醋吗?我不选择第一个,难道还要真的当着您那些手下的面,如傅随之所愿的当众上了你?您会允许吗?您会那样被羞辱吗?您会硬吗?
她的话语冷静犀利,咄咄逼人,他突然间发现,她好像自从进门就一直冷静理智,哪怕她刚才都快把他送上了高峰,她的情绪、她的身体、她自己都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他唇角慢慢地抿起,盯着她不说话,忽地摁着她的腰往下来,钳制着她,强迫着她,肆意妄为,分明是他在下,而一切却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她完全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只不过片刻工夫就有些承受不住,为了避免自己受伤,也怕他把自己的腰掐青,不得不示弱央求:轻一点,求你轻一点。
傅慎行唇边泛着冰冷的笑,他依言停下来,可还不等她喘口气,却又猛地起身站起。何妍再忍不住口中的惊呼,本能地用手去攀他的肩膀,试图保持自己的平衡。他就这样托抱着她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将她的身体转过去,双手撑住玻璃上,然后一把撕下了她的裙子。
他从后欺压住她,紧贴着她,牙齿咬上她的耳朵,恶劣地问:你说楼下的人能够看到吗?
光洁如镜面般的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姿态,她不着存缕,狼狈不堪,而他却衣衫完好,如同衣冠禽兽。何妍扣紧齿关,屈辱地闭上了眼睛。他却不肯这样放过她,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硬扯着迫她抬头,口中说出冷酷无情的话语,睁开眼看着,看着我是怎么上你的。
言罢,他就故意把她向前撞去。
她猛然睁开眼,瞳仁里冒出愤怒的光,映在玻璃里,仿佛跳跃着两簇明亮的火苗。她果然就再没闭眼,不吭声,不求饶,就这样盯着墙幕上的他,狠狠地盯着他,把这一切都印入心中,死死地记住,她所受到的侮辱与伤害。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抽其筋,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
他通过镜面与她对视,死死地锁住她的眼睛,那种不知名的快感再一次席卷了他,他不受控制地加速,直至最后闷吭着绷直了身体,战栗着,灵魂脱壳而出,仿佛看到窗外中有烟花朵朵绽放。
良久之后,他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退后一步垂目打量她,模样分明狼狈至极,可神情却淡漠无波,冷静得仿佛没有感情。这种近乎狠厉的倔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快乐,可他又忍不住恨她的这种要命的倔强。
东西去管阿江要。他冷声说道,不再理会她,转身往浴室走。
她却突然问道:我可以把光盘拿走,是吗?
傅慎行的步子顿了一顿,像是觉得她实在可笑,唇角上泛起笑意,当然可以。他回答,又道:不过这只是份拷贝,可不是母盘。
没关系,一样看的。何妍的双腿在打颤,需要扶着玻璃窗才能困难地站起身,她没去拣地上的薄裙,而是走到沙发处把之前被他剥落的大衣拾起来,裹住身体,赤着脚去取光盘。
傅慎行一时有些不解,可却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嘲弄地挑了下唇角,道:你要是喜欢,有机会可以多拍一些。
谢谢,先不用了。她回应,把光盘包好小心地装进大衣口袋。
阿江住在楼下,听闻她的来意依旧是面无表情,把一个大大的衣袋交给了她,那里面有她的手机、钱包以及她最需要的衣物。
何妍同样面色平静,拎过衣袋时甚至还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物品,看到无所遗失,淡淡地向他道谢:谢谢。
阿江不觉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样地看她,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何妍没有立刻换上衣物,只掏出鞋子穿上,然后依旧裹着那件借来的大衣出了门。花姐极为守信,没接到何妍电话就一直在楼下等着,瞧着她从楼内走过来,忙探身去帮她开车门,又小心地看着她,轻声问:还好吧?
何妍没有回答,几息之后,却是说道:对不起,大衣我弄脏了,回头赔您件新的吧。
花姐忙说没事,迟疑了一下,又道:实话讲,我看出您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您不嫌弃我脏,肯穿这件衣服,我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何妍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
花姐看出她大衣内什么也没有,又问:要不?你先去后座把衣服换上?
不用了。何妍回答,还得麻烦您送我去找个快捷酒店,我得住一晚。
花姐自然应下,把她送去了一家快捷酒店。
临下车时,何妍把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她,又道:花姐,我很感激您今天晚上给予我的帮助,如果能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这份恩情。不过,我和傅先生之间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怕是要失望了。
啊?自己的用意就这样被人揭穿,花姐脸上不觉讪讪,忙又解释:何小姐,我没恶意。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激。何妍说道。
她拎着衣袋下车,进酒店开了一间房,好好地清洗过身体之后,站在镜前仔细打量自己。除却脖颈上有红色的指痕,身上并无明显的痕迹,她不觉有些庆幸,想了想,抬手不停地揪咽喉处的皮肤,直待那里皆都出了痧,彻底掩盖住了指痕,这才停了下来。
翌日一早,她先在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吞下去,这才去学校开车,又给梁远泽打电话诉苦:远泽,我都要被他们折磨死了,你说现在的学生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我记得我们当初一个个都很听话啊?从不给老师惹事的。
梁远泽笑着开解她:别着急,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慢慢来,解决不了就向领导汇报,把麻烦往上推。
能不着急吗?何妍的心在愧疚自责,可口中却继续说着谎话,我急的嗓子都痛死了,你记得回家的时候帮我买两盒药来吧,要清咽利喉的。
梁远泽听得心疼无比,晚上下班的时候给她买了好几盒冲剂回来,可待见到她脖子上的青紫,还是吓了一大跳,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她装模作样地冲去镜子前查看,又得意洋洋地说道:同事说这样去火,我就揪了揪,你别说,还真挺管用,这会嗓子就比早上时好多了。
尽胡闹!梁远泽忍不住训她。
没事啦,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她挂到他的脖子上撒娇,闹了一会儿后突然又道:哎?远泽,你记着抽空给我买个充电器啊,我放单位那个坏掉了,搞得昨天手机都没电关机了,好容易才找人借到充电器。
她把所有的漏洞都打好了补丁,夜不归宿是因为有学生出了状况,手机关机是因为没电了,而脖子上的青紫更是编了个合理的解释。
梁远泽丝毫没有起疑,一如既往地信任着她,甚至更为怜惜,只除了夜里。她热情得近乎亢奋的纠缠另他有些疑惑,梁远泽在欣喜享受的同时,又忍不住笑着逗她:宝贝,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吗?
何妍的动作僵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自然,她俯低身体凑到他的耳边,吃吃笑道:可能是快到岁数了吧,不是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我马上就要变身成大灰狼了,把你这只小绵羊吃干抹净。
他自然经不住她这样的挑衅,猛地翻身把她压到下面,低声威胁:好啊,那咱们就先看看,到底谁是大灰狼,谁才是小绵羊,到底是谁能把谁吃干抹净。
温柔体贴的人一旦疯狂起来,反倒更叫人承受不住,她在他怀中战栗,尖叫,哭泣着求饶。最后,在魂飞魄散的那一刹那,她失控地紧紧抱住他,喃喃自语:远泽,带我走,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
好。他回答。
☆、第15章
何妍把那张光盘悄悄锁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作为指控傅慎行的罪证。她一直在坚持正常上班,对待工作甚至比以前还要认真热情,接触更多的人,处理更多的事,叫自己看起来忙碌而又充实,以试图干扰傅慎行对她的监控。
老同学在网上给她留了一些关于傅氏企业信息,关于傅氏成立的时间,发展经历,主要涉及的行业领域,以及其外界很少知道的傅慎行个人资料。出乎何妍的意料,傅慎行竟真的确有其人,他于本市出生,有着极为完整的成长轨迹,难怪陈警官曾那样确定地说他不是沈知节。
唯一令人生疑的地方就是此人三年前曾经出国,今年年初才刚刚回来。何妍看着手机上的那条留言凝眉苦思,这看起来倒是一个可以着手的地方,只是,三年前沈知节还在狱中,尚未被执行死刑,他怎么可能出国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傅随之,则是傅慎行的堂弟,据传两人关系一直极好,可算是兄友弟恭,与何妍在会所里亲眼所见的情形大相径庭。
这是疑点之一,甚至可能是整件事最好的切入点。
她默默在纸上勾划,最后又沉默地把纸张塞进碎纸机内。
管院的教授已经给了她回信,她又紧着联系许成博,叫他快过去面试。临近中午的时候,许成博给她打回电话来,说教授对他很满意,已经决定聘用他做翻译助手,薪资不薄。何妍也替他高兴,随口笑道:领了薪水记得请我吃饭。
许成博似是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如现在就请您吧,您中午有时间吗?
何妍有时间,但是却不能叫学生请她吃饭,她笑了笑,直接拒绝:还是省着你那点钱吧,你挣个钱这么辛苦,老师我能好意思叫你掏钱?
去学校餐厅吃行吗?许成博问她,又道:就去离您那近的学三餐厅吧,我马上就要倒您楼下了。
这孩子执着得另何妍意外,她不觉皱眉,正思量着如何拒绝他,就听得许成博有些迟疑地说道:何老师,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聊,是有关,有关——
许成博!她反应极快,立刻喝断了他的话,声音也冷下来,我是你的老师,我帮助你也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如果你还想和我说什么无聊的话,那就请闭嘴吧。
何老师??许成博应该是被她反应吓住了,紧张得张口结舌:我,我。
何妍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人却飞快地往外跑。等她冲到楼下时,许成博果然就跨着自行车停在路边,手上还握着手机,像是在给人拨打着电话。
她几乎是从天而降,他一时都惊住了,握着手机惊愕地看着她,何,何老师??
她上前劈手夺过他的手机,摁下取消拨打的摁键,略一思量,又自顾自地给她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息:何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请你原谅。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您,并且,不认为这是一种错误。
她避着许成博把短信发送出去,然后又飞快地删除了记录,这才把手机交还给他,你想和我说什么事?是不是有关于嘉的?
许成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她愣愣点头,怯怯地问:何老师,您刚才怎么了?是不高兴了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请您吃个饭,您给我介绍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很感谢您。
啊,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何妍赶紧借坡下,看一眼时间,又道:你在这等我,我回去拿一下手机,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请你,算是老师向你赔礼。
许成博简直被她的喜怒无常搞糊涂了,傻乎乎地应道:好。
何妍跑去楼上拿了手机,先把那条未读信息打开删除,这才揣着手机若无其事地下楼,跟许成博一起往学校餐厅去吃饭。时间尚早,食堂里人还不多,她刷职工卡点了两份套餐,找了个靠边的餐桌坐下来,边吃边问许成博道:你想说什么?于嘉怎么了?
许成博犹豫了片刻,答道:何老师,于嘉没有出国疗养,我在南昭又见到她了。
何妍愣了一下,勺子停在半空中定格了几秒,这才又继续递到嘴边,慢慢吃下了那口饭,然后问道:哦?在哪里?
许成博抬眼看何妍,努力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可话说得还是不够通畅,我以前在一家夜店里做过几天服务生,曾经碰见过于嘉。前两天我又去那里打听她,他们说最近还见到她来着,不过不在那里做了,换了更高级的地方,叫什么醉今朝。
就是那天晚上傅慎行带她去的那个会所,该是他的地盘,这样看来一切都已顺理成章。何妍面容依旧平淡无波,缓缓点头:嗯,我相信你。
所以,所以傅先生是在撒谎。许成博有些急切地说道。
何妍又问:然后呢?
他哑口无言,不知道然后还能再说些什么。
何妍内心很矛盾,她能看出这个男生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把他扯入这件事中来。这太危险,一旦惊动了傅慎行,也许眼前这个孩子会面临杀身之祸。她不能这样自私,尤其是对这些一心为她的人。
她不得不用冷淡来打击许成博的善意,皱眉道:许成博,我再和你说一次,于嘉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以后也不要和我提,不论是在电话里还是见面,都不要再提。至于傅先生是否撒谎,这更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许成博眼中的亮光渐渐熄灭,最后他垂下了眼帘,轻声应道:对不起,何老师,是我多管闲事了。
看着眼前这个难掩低落的大男孩,何妍很想告诉他说他没有多管闲事,他的话对她很有帮助,她很感谢他??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只低下头去默默吃饭。
周末的时候,何妍自己一个人去了购物中心的品牌专柜,照着花姐那件大衣买了件款式类似的,然后打电话给花姐询问她的地址,又道:本早该给您送过去的,只是这几天一直没能腾出空来。
花姐接到电话又惊又喜,忙道:您太客气了,还送什么送啊,我去您那里拿就得了,我这会儿正闲得蛋疼呢。
何妍想了想,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那这样吧,我现在正在外面,如果你有时间,我中午请您吃个饭吧,上次的事真的很感谢。
花姐连忙应下,好,吃饭没问题。
两个人约好了碰面的地方,花姐挂掉电话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就去拍隔壁的房门,大叫道:小白杨,小白杨,赶紧起来,别给老娘挺尸了。
过了三五分钟,那房门才开了,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漂亮姑娘站在门口,不停地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抱怨:花姐,这才几点啊就不叫人睡了,咱可都是上夜班的人,又是干体力活的,想要人命吗?欺负我们小姐没工会是吧?
老娘就是你们的工会!花姐伸出手去轻拍得力干将的脸蛋,又握着她的肩膀摇晃,问:你可是花姐手下最有文化的,快和花姐我说说,文化人都喜欢什么样的,扯淡的时候都爱扯什么?
小白杨奇道:花姐,你要从良了?
从尼玛的良!要不是你没本事,老娘犯得着去跪舔别人吗?花姐骂道,瞧着小白杨纤手掩口一脸做作的吃惊表情,又骂:少拿这副蠢样来对付老娘,你当花姐我是你那帮恩客呢?
小白杨只得恢复了正常,颇为无奈地说道:花姐,你什么事都不说清楚,我怎么给你出主意?文化人这范畴可大了去了,有自命清高的,有假模假样的,还有斯文败类的,我知道您要去跪舔哪个?还嫌人家没本事,您说您哪个贵客我没给您哄好了?
傅先生呢?傅先生你哄好了吗?花姐一针见血。
小白杨噎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花姐,咱能不提那人吗?我觉得能从他那活着出来都全靠上辈子烧香多。
切,没本事就承认没本事。花姐撇嘴笑,忍不住把那天会所里发生的事讲给小白杨听,能惹得傅先生当众发火就已经是奇事,重要的还在后面,分明是怒气冲冲走的,可人家一个电话打过去,没道歉没服软,连句好话都没说,傅先生愣是硬把人又叫家去,到底打了一炮才肯放人走。
前半截的事小白杨也听说了,后半截却是不知道,她有点目瞪口呆,呐呐感叹道:这位也真是位奇女子!
绝对奇女子!听说还是个老师,我听江哥叫她何老师来着。眼看时间要来不及,花姐顾不上再和她多说,只又追问了几句文化人的嗜好,便就忙着出了门。
她们约在一家颇有特色的风味餐厅,花姐赶过去的时候,何妍已经在等着她,见面先把衣袋递给了她,解释道:原版的实在是找不到了,又因为不太了解您的偏好,就仿着之前那件买了件类似的,您看看合适吗?票据都在衣袋里,如果不喜欢还可以回去退换。
只看衣袋就知道新的这件新的价值不菲,比旧的要好很多。花姐虽不差这点钱,却也喜欢对方办事周到说话客气,尤其是当对方是傅慎行身边的人时。她连看没不看衣服一眼,只笑着说道:我相信何小姐的眼光,绝对比我之前那件的好!
何妍不觉微笑,是花姐人随和,好说话。
一个有心攀附,一个别有用心,她两个竟是相谈甚欢。何妍有意从花姐这里引傅慎行上钩,却又怕操之过急,于是只耐着性子与她谈论些不相干的话题,反倒是花姐先忍不住试探她道:您和傅先生,没事了吧?
何妍默了片刻,这才轻声答道:因为傅少那件事,把他惹得有些厉害,不过没事,早晚都能过去的。
花姐闻言应和道:傅少是有点爱闹,何小姐您也别太往心里去,傅先生那样训了他一顿,他以后见了你也会知道轻重了。
何妍自嘲地笑笑,道:花姐,再怎样,人家那是两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是外人。
才不是!花姐大咧咧地摆手,你少听男人们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骗人的,后面的他们都没敢说。这话说全了应该是这样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穿我衣服,我断你手足,你断我手足,我穿你衣服!
她说得风趣幽默,何妍也忍不住笑起来,道:回头把这话说给傅慎行听,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花姐吓了一跳,忙半真半假地说道:千万别!到时候傅先生就要断我的手足了!
何妍配合地笑了笑,有意放下傅随之这个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花姐,有件事情想麻烦您帮忙,有人托我找个人,您的面广,认识的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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