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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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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车路边,白夏怕还会有其他过往的车辆来,她艰难的撑着站了起来。

    陆墨归一直可怜巴巴的抓着她的手,她叹气,安抚道,“妈妈没事儿,嘟嘟你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妈妈是不是有教过你,过马路的时候要走人行道,要看红绿灯要看车子,嗯?”

    “可是我怕妈妈走……”

    白夏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揉了揉他脑袋,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

    余光瞥见了才走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白夏?”

    “……”

    嗬,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来了。

    她也想过遇到陆衍北要说什么,会是什么场景,在心底演练过千百次的台词,到真正重逢的这一刻都化为了虚无。

    因为,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先前,全副心神都被朝自己跑过来的小身影给吸引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以至于现在看见陆衍北站在自己面前,她脑袋一片空白。

    还没等她做反应,就被人搂进了怀里,那拥紧的力道,几乎让她误会了陆衍北是很爱她。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们何时离婚了?

    “白夏…”他还以为此生此世是见不到她了。

    刚停好车,陆墨归就下了车,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这孩子就边喊边往对面跑,横冲直撞。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陆墨归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然后,闯进他视线的那抹纤瘦身影将孩子拉走了。

    他怎会不识得?

    这五年来,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阖上眼都能看见她。

    只是他从未触碰到她,一伸手就散了,所以他连开口都不敢,生怕惊扰了她。

    现在,他还觉着不真实。

    白夏一怔,熟悉的怀抱温度,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差点将她重新拉入深渊。

    那是深渊,五年前她经历过的。

    猛地惊醒过来,她推开了陆衍北。

    下意识的抬手捋了捋耳边鬓发,许久,才像是找回了理智。

    她掀眸,故作镇定的看向陆衍北,主动打招呼,“陆先生。”

    ……

    白夏不知道陆衍北在看什么,她说了话,陆衍北也回应。

    就可劲儿的盯着她看,他眼底分明有浓浓思念和缱绻之意,看着怪触目惊心。

    她躲开了这炙热的视线,一时间,相对两无言。

    如失神般伸出了手,眼眸深处夹杂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手才伸到她脸颊边,白夏就触电般的躲了躲,他一怔。

    要不是听到有车的喇叭声响起惊醒了陆衍北,他可能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白夏。

    陆墨归仰着头看了看白夏,又看了看陆衍北。

    他乖巧的拽着白夏的衣角不放,生怕白夏跑了。

    白夏一时无言,虽想过可能会重逢,但这种重逢方式是她从未想过的。

    一大一小站在她面前,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好在季斐然带着嘟嘟来了,及时帮她解了围。

    “妈咪”一看到白夏,邢沉之就将手缩了回去,迈着腿朝白夏这边跑。

    白夏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季斐然,目光旋即落在嘟嘟身上。

    她蹲下了身,将嘟嘟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季叔叔说妈咪在这里做公益,所以嘟嘟也想来帮忙。”

    “已经忙完了”

    “那快点走吧!季叔叔答应带我去吃海鲜大餐的!”邢沉之搂着白夏的脖子撒娇。

    白夏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视线瞥向一直没说话的陆衍北。

    总不能介绍说嘟嘟是他的儿子吧?

    虽说他们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当初陆衍北让她很是伤情,但这血缘断不了。

    这亲生父子之间,还要她来做介绍,想想都觉得那场景怪异的不得了。

    邢沉之也看到了陆衍北,他轻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想搭理陆衍北,只搂着白夏脖子撒娇,想快些走。

    “陆先生,你看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带着儿子走了。”

    “妈妈…”陆墨归抓着她衣摆的小手紧了紧,想亲近她又害怕白夏会不想搭理她,可怜巴巴的抓着她衣角也不松开,眼底分明蓄了泪光。

    白夏一哽,她见不得自己的孩子这么委屈的望着自己。

    虽说老大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可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岂有不疼的道理?

    只是这五年她都没尽过当妈妈的义务,她怕跟这孩子会有所隔阂。

    白夏左右为难,想走也走不了。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陆衍北愣是挤上了车,还是用的孩子的名义。

    那时,他说,“墨墨应当是想你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做东请两位吃顿饭。”

    嫌弃又能怎样?自说自话的,说完就直接去跟季斐然交涉了。

    也不知道他跟季斐然说了什么,季斐然明知她是不愿意跟陆衍北扯上关系的,竟也答应了这般荒唐的要求。

    在车上,白夏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后座上,那两男人坐在前座。

    嘟嘟是赖着她身边坐着,她看了一眼缩在一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孩子,望着嘟嘟的眼里满是羡慕,不由得鼻尖一酸。

    她招了招手,说道,“坐近些来。”

    陆墨归迟迟不动,许久,才像是确认了白夏没有排斥他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分离五年,她也不了解陆墨归的性子,所以也不知道该开口跟他说些什么。

    打破车内安静氛围的还是季斐然,他正一手开车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是拿了手帕往后伸,“你先包着手。”

    他不说,白夏都忘了自己手上破了皮。

    接过了手帕后,再自然不过的将蹭破了皮的手包起来,绑着。

    两人之间带着无形的默契,相处十分自然,看得出来关系匪浅。

    陆衍北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身影,她正低头包手。

    冷不丁抬头,视线碰了个正着。

    他视线微颤,隐忍不言,白夏只是微怔了怔,下一秒就挪开了视线。

    季斐然将他们带到了桐川有名的海鲜酒楼,事先订了位置,现在一进去就被领着上了三楼包厢。

    陆衍北从下车后就没了身影,季斐然看了眼跟在白夏身边的陆墨归,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跟你前夫还藕断丝连着?”

    “瞎说什么,我与他五年前就断得干净了。”

    说着,她又顿了顿,解释道,“今天是意外”是她都没想过的意外。

    季斐然没多说了,只领着她进了包厢。

    刚落座没多久,原本下了车就消失的没影踪的陆衍北提着袋子回来了。

    他进了屋后,坐到了陆墨归身边,然后将药袋子搁到了桌面上。

    “我找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些药,你先给手消消毒,上点药。”

    “……”

    季斐然微微蹙起眉,不动声色的将药袋子提了过来,笑容得体,“有劳陆少。”

    他将袋子里的药和棉签还有酒精都拿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拉过了白夏的手。

    白夏被拽着,背对着陆衍北时,她瞪了季斐然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他搞什么鬼。

    季斐然唇角笑意更浓,“难为陆少一片好心,你总不能辜负了才是。”

    “这小伤小痛的也马虎不得,万一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感染了才有鬼了,就是蹭破点皮,又不是被狗咬了。

    陆衍北微微眯起细长凤眸,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白夏既没死,证明当初邢森就是在欺骗他。

    消失了五年都不肯回来,狠心到连墨墨都不闻不问,是她心已经变了,还是…对自己死了心了?

    最初相遇的激动慢慢平静下来,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是五年的时间巨河。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隔了五年时间,陆衍北已摸不清如今的白夏是变了还是没变。

    大抵是不同了,她如今变得连陆衍北都很难从她身上找到当初白夏的影子。

    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蓄了一头乌黑莹亮的长发,其实很好看。

    后来她剪短了,朝夕相处的那一年,头发慢慢长长了。

    他总想看到有朝一日,等她长发重新为自己蓄起。

    如今她又剪短了,五年都没蓄起来。

    古有割袍断义,那她呢?

    剪掉三千烦恼丝,砍断了三千情丝吗?

    陆衍北一直盯着她看,视线不曾挪开半分。

    这么赤裸又灼热的目光,令白夏感到如坐针毡。

    吃顿饭,比上刑场还难受。

    尤其是上了菜后,季斐然剥了蟹肉给她,而陆衍北又剥了虾给她时,场面一度尴尬到房内仿佛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她都没吃,用筷子拨到了一边。

    “我听说陆少跟夏夏以前是夫妻?”季斐然主动挑起了话题。

    陆衍北剥虾的手一顿,“以前是,现在也是。”

    闻言,众人皆是一怔。

    白夏狐疑的看向陆衍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们早就离了婚不是吗?”

    “我们何时离婚了?”陆衍北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夏,“我从没签过字,你也没有跟我去民政局去领过离婚证。”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都还是我的妻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夏搁下了筷子,小脸肃穆,“你早就签了字,现在又来装什么?说话不作数了?”

    “当初是你签了字,让苏婉儿带着离婚协议书来找我的不是吗?要不是她将…”

    白夏说着一顿,看了一眼坐在陆衍北身边乖巧听话的陆墨归,顿时一噎。

    罢了,有些事当着孩子的面来说,终归影响不好。

    “我从没叫过她来给你送离婚协议书,你给我的离婚协议书,我也从没签过。”

    “……”

    白夏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觉得现在不是个好场合讨论这些事儿。

    一顿饭吃的郁闷至极,她吃的很少。

    从海鲜馆出来的时候,季斐然预备送他们回去,她跟陆衍北打算就此告别的时候,陆衍北没多说其他,只将孩子丢给了她。

    他说,“这孩子跟你分开这么久,如今你回来了,难道就不想多陪陪他吗?”

    看到陆墨归可怜巴巴的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自己,白夏无奈妥协,答应了将陆墨归带回家。

    此时的白夏,暂且还不知道她这一举动,简直就是个祸端!

    回去的路上,季斐然见白夏脸色难看,他询问道,“陆衍北说没有跟你离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万一死灰复燃

    她能如何?当初明明就是苏婉儿拿了离婚协议书过来,那字也是他签下来的,白纸黑字在她这儿,陆衍北还想耍赖不成?

    “夏夏”

    “啊?”

    “如果真如他所说你们根本没离婚,你……”

    “没离婚又怎样?蠢过一次,再蠢第二次不成?”白夏侧过头看向车窗外,冷声道,“不管他签没签,我们这婚是肯定要离的。”

    “实在不行,我也能证明他婚内出轨,我们夫妻感情破裂,而且现在已经分居了五年。”

    “要说离婚,也不是件难事儿。”

    “你真是这么想的才好。”季斐然饶有深意的看了白夏一眼,笑而不语。

    瞧着陆衍北的样子,倒不像是个对白夏全然无情的。

    他也曾经从邢森口中听过有关她的事,当时季斐然是挺同情她的。

    家散了,男人跑了,连孩子都被迫分离。

    一个人孤苦流放到国外,躲了这么多年,才敢重新回到这片土地。

    季斐然是担心白夏对陆衍北旧情难忘,万一死灰复燃了,那他…

    “对了,那个工程谈下来了吗?”

    “嗯,谈下来了。”季斐然应道,“合同已经签了。”

    “这么说最近应该是要动工了?”

    “差不多吧!怎么,你打算亲自监工?”

    “我想明天去工地上看看,实地考察下。”

    “也好”当初邢森的意思是请他帮忙培养白夏,如今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老实说,他的存在并不重要。

    “房子帮你找好了,过两天你抽空过去看看”

    “嗯。”白夏有些心不在焉。

    她很在意先前陆衍北说的话,要真是没离成婚,那可有的麻烦事要做了。

    现在她白夏在法律是个死人,用的是邢夏的身份存活。

    当初的一切都已经没了效力,也没了身份证明。

    对啊!白夏五年前已经证实了死亡,即便是她现在还活着,那她当初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法律效力。

    就算恢复了身份,当初的东西都是没用了的。

    这么说…

    就算是没离成,她在法律上也已经与陆衍北没有半分关系了。

    跟他结婚的是白夏,而白夏死了五年,如今重新回来,即便她有心要用回白夏的身份,她跟陆衍北之间的婚姻关系也早就结束在五年前,法院判定她已身亡的时候。

    想清楚了后,白夏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再跟陆衍北扯上关系。

    满怀心事的白夏被季斐然送回了家,带着两个孩子下了车,关上车门时,季斐然说,“要是有什么急事,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给邢森也一样。”

    “嗯,我知道的,路上开车小心。”白夏说了句后,关上了车门。

    她带着孩子回家,季斐然将车停在门口很久,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了,才驱车离开。

    ——

    白夏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跟陆墨归相处,但又想补偿他。

    只是缺席了这么多年的母爱,哪能说想补偿就补偿的回来?

    嘟嘟是吵着要看动画,白夏就找了动画给他看,见两个小孩儿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夏这才放心去工作。

    这一忙活就是几个小时,中途也出来倒过水,上过厕所。

    晚上八点多,白夏就熄了灯,收了摊儿。

    从书房出来后,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让他们睡觉。

    好在陆墨归个子和身形都跟嘟嘟差不多,嘟嘟的衣服,他也能穿得上。

    弄完了孩子的事,她才能去洗澡,收拾自己。

    晚上九点多,白夏正在吹头发,听到门铃响了,才搁下吹风机去开门。

    看到显示屏上的人,白夏迟疑了好半晌,才开门。

    堵着门口,蹙眉问道,“你怎么找来的?”

    “我儿子住在哪里,我当然知道”

    “……”

    白夏看了一眼,他这大包小包的架势,心生不好的预感,警惕的问,“你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干什么?”

    “这都是墨墨的东西,衣服、书本之类的,我怕他住在你这里会不习惯,所以将他的东西收拾了些送过来。”

    “那你将东西放下,我等会儿拿进去”

    她横竖是不打算让陆衍北进屋的,也不怕人说她不懂礼貌。

    陆衍北既然只是送东西过来,那东西可以留下,人就没必要了。

    她都表现的这么明白了,就不相信他不懂。

    只是一个有心驱逐,一个诚心装傻。

    他提着东西既不肯走,也不愿意将东西搁下。

    无声的对峙了半晌,陆衍北才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陆太太,五年不见,你就如此不欢迎我吗?”

    这声陆太太让白夏僵了半瞬,当初发生的事,差点逼疯了她,为什么陆衍北还能跟没事人儿一样到她面前来晃?

    “陆少说笑了,这声陆太太真是折煞我了,我可担当不起。”

    白夏面露嘲讽,“何况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早就结束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如今三更半夜跑上门不说,还这么称呼我,平白玷污了我的名声,遭人误会。”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这五年,我…”

    “好笑了”白夏轻笑出声,眉梢蕴着淡淡轻讽,“你不会认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吧?说句实话,我本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毕竟都五年了,我觉得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不过现在看来陆少似乎是不太懂我的意思,我觉着我们虽不用变成仇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亲密关系,麻烦陆少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这样做让我很困扰。”

    “爸爸”

    白夏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她迅速转过头看,见陆墨归正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站在台阶上,声音软糯,“爸爸,抱”

    她都没说让陆衍北进来,陆衍北就推门而入了。

    拖了鞋子后,见鞋柜内没有男人拖鞋,菲薄唇角微微扬起,只是撑着鞋柜的手挡住了他的脸,白夏没看到陆衍北笑了。

    没男人拖鞋就证明,这里没有男人进来过。

    他索性就直接猜到了地板上,踱步过去,将陆墨归抱起。

    陆墨归困得不行,靠着陆衍北胸膛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睡过去之前,他还说,“爸爸陪我睡”

    “好”

    好你个头好!

    白夏瞪着陆衍北的背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人可真会见缝插针,说进来就进来了。

    还有…谁同意他留下来住?!

    “陆衍北,你…”

    “嘘”陆衍北抱着孩子,压低了嗓音说,“孩子睡了,你别吵醒他。”

    “……”

    总之他是住下来了,带着两个孩子一起住,白夏也懒得管他,打算让他睡一晚明早将他赶出去。

    她回了房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勉勉强强的睡了。

    差不多凌晨两点多,陆衍北缩在儿童房睡觉时,做噩梦醒过来了。

    梦里梦见白夏走了,他一个哆嗦就清醒了过来,也没了睡意。

    直到看到身旁酣然入睡的两个宝贝,才安了心。

    低头亲了亲陆墨归和邢沉之,他脚步放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然后去了主卧室。

    尝试着扭了扭门把,发现门锁了。

    站定在房门前许久,他才离开。

    有时候愿望实现的太快,总叫人没有踏实感,

    陆衍北总担心白夏会突然间消失,会从他身边离开,总要看着她,才能安心。

    开锁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他来说,做这种事很容易。

    以前也有过一段少不更事的时候,免不了做过几档子说不得的黑历史。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重新做起这种事,反倒是用在白夏身上了。

    悄悄开了门进屋,轻手轻脚的进去时,看到白夏正睡着。

    他松了口气,好在那个梦只是个梦,她这次回来,才是真实。

    不敢捱着床边走下,他只坐在了床边地毯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伸出手去,碰到她脸颊那一刻,陆衍北才感觉是真实。

    他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她下巴。

    “我也知道你怨我,不然你既活着也不会五年都不肯跟我联系。”

    “诈死是为了躲我吗?”

    他说话声音小,也没吵醒白夏。

    只是苦笑,“我总不信你是真死了,可如今知道你诈死只是不想见我,我倒宁愿当初你是真的出了意外,逃过一劫后侥幸生还,也好过是为了这种理由。”

    邢夏?她竟连姓氏都改了。

    借着邢家做遮掩,躲了他五年。

    避而不见,是还在怨他,还是她已经不屑于再搭理自己了?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阳光斑爻,透过薄薄窗纱折射进屋内,细碎清浅的光洒了一地。

    光线刺在眼皮上有点灼目,她下意识的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幽幽转醒时,她还有些懵。

    总觉得不舒服,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床上多了个人。

    瞳孔微缩,眼眸睁大。

    她惊悚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脑海里那点瞌睡虫早就被吓跑了,迅速弹坐起来。

    用力踢了他一脚,见他清醒,白夏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我锁了门,你是如何进来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他好好谈谈

    她的声声质问都没得到回答,陆衍北只起了身。

    没多久,就离开了卧室。

    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尚且还有余温的大床发呆,她刚醒,神智混沌。

    后知后觉的发现陆衍北将这里似乎是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随意,他这做派倒像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这五年的时间眨眼就过,要不是看到两个孩子都已经能蹦能跳了,她恐怕还会误以为时间倒流,停滞不前,一直停留在他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洗漱的时候,白夏心情复杂又低落。

    下楼时,看到嘟嘟和墨墨都起了床,正乖乖的在餐厅坐着。

    这复式公寓也不是很大,厨房都是开放式厨房,因为平常在家开火做饭的少。

    她下楼时,看到正在厨房内忙活的身影,梗在心底的那根刺开始隐隐的泛疼。

    “妈妈”陆墨归是最先看到白夏的人,他惊喜的唤了声,嘟嘟也转过头看了白夏一眼,嘟着嘴,似乎不太高兴。

    “坐下吃早餐”刚从厨房内忙完出来的人,十分自然的招呼着她坐下吃早餐。

    这明明就是她的家,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来招待她了?

    陆衍北这反客为主的一招用的也太不要脸了,白夏强压下了不满,跟着坐下。

    白夏坐下时,嘟嘟偷偷拉了拉她的手,她侧眸看了嘟嘟一眼,见他皱眉,满脸的不高兴。

    心知是这孩子对陆衍北印象不太好,这五年来,嘟嘟也不是没有问过他爸爸在哪儿。

    她从没有回答过,可能是五年前被迫离开的时候,那份无助和迷惘还深深刻在骨子里。

    虽然这段婚姻只持续了短短一年,她却总觉得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爱过、恨过,怨过。

    后来发现所执着的,所坚信的,也不过只是镜花水月一场。

    她总念着那点好,后来发现人的劣根性太重,那点好渐渐被时光消磨,她能够记住的只剩下那孤寂的夜里茫然徘徊,她只记得她曾真真切切询问过,是不是真的就不要她了。

    得到回答的那天,她也死了心。

    他说错的就是错的,他要拨乱反正。

    到底什么是错了…谁错了……

    如果说开端就是个错误,那么她得到过的一切,到底有几分才是真实?

    思考了这么久,白夏都没想清楚过答案。

    她是…不想见陆衍北的。

    很不想见,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排斥起源于她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是怕见到陆衍北后,结痂的疤痕会被重新撕扯开。

    那种疼,比当初选择断了跟单君遇十几年的情谊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在缠绵入骨后,在情根深种后,再来说结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踏出那一步。

    她曾看过一句话,“其实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那么多温暖的理由,所以人只要遇到一点点温暖,就会投奔而去,不计后果。”

    所以飞蛾扑火,要的不过也就是那一丝温度,却从未考虑过那近乎炽热的温度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起的。

    总有不知所谓的人为了一丝火苗奋不顾身,她也是那万千旅人中的一员,所以当初不管得到了什么结果,她从未真正憎恨过其他人。

    最该厌恨的人是自己才对,管不住自己,还那么软弱无能。

    一顿早餐吃的索然无味,白夏心事重重的垂眸不语着。

    早上吃完早餐,白夏预备送嘟嘟去幼儿园,得知墨墨也在那里上学,白夏才一并捎了过去。

    将两个孩子交给幼儿园老师时,白夏听到老大跟幼儿园的老师说,“这是我妈妈”

    话语里的小骄傲,足够泄露出他心底的欣喜。

    白夏心酸于孩子年纪这么小,却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是他承受的非议。

    她下定了决心要跟陆衍北好好谈谈,不管是婚姻关系是否存续也好,还是老大的抚养权也好,他们当父母的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

    趁着去工地前,白夏去了陆衍北的公司。

    将车子停在他公司附近时,她还坐在车内发了好半晌的呆。

    没有什么,要比直面不堪的过去更加折磨人。

    她下了车,朝着陆衍北公司走去。

    进了公司大门,在前台,她刚欲开口询问,前台小姐就说,“太太,您这边请。”

    “……”

    太太?

    五年了,竟还有人会这么称呼她。

    白夏被指引着上了直达专属电梯,畅通无阻的上了总裁办公楼层。

    “总裁还在开会,太太您请稍等片刻。”

    她被带进了办公室,本无心衡量屋内,奈何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百无聊赖之际,她四下望了望。

    在这里的记忆实在是算不得美好,她也没有要缅怀伤情的意思。

    等了很久,陆衍北才姗姗来迟。

    看到他推门进来,白夏才恍然惊觉。

    所以说有种人就是天之宠儿,处处都比别人高了一大截,当别人费心想要攀爬上高位时,他已经站到了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如俯瞰众生的神,孤傲,冷寒,带着对世人的不屑和怜悯,冷眼旁观着别人的苦苦挣扎。

    就连岁月都格外优待了他,五年,竟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要说有,那也应当是他如今被打磨的愈发沉稳内敛了。

    “你们先出去,我刚刚说的,你们下班之前将报告交到我这儿来。”

    陆衍北看到白夏也怔了片刻,眼底有片刻的错愕和怔忪,很快就回过了神,他嘱咐其他人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脱下了外套搁在沙发上,沉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白夏回过神来,平静道,“现下你有空的话,方便聊聊吗?”

    “聊什么?”他卷袖子的手一顿,凤眸微转,视线落在她身上。

    见她如一副静止的画一般只安静的站着不动,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陆衍北才沉了心思,迈开腿往办公桌后走,边走边说,“可以,要谈就过来谈。”

    见他坐在了办公椅上,白夏才过去坐下。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起话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你那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

    “就是你说没离婚的事。”

    “我想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我没签过什么离婚协议书,你也没有跟我正式去办理过离婚手续。”

    垂在腿上的手,五指渐渐收拢,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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