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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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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沌合


有关本书的基本简介

 梨花山庄冷飘雪为搭救爱财如命的父亲与洛阳钱庄合作设下必赚“赌局”。当飘雪打算拿着通过“赌局”赚来的钱去敲醒爱财的父亲时一场由白玉笛宝藏引出的杀戮让他一蹶不振。飘雪为查明真相历经多重坎坷,结果却换来家和国孰轻孰重的抉择!

第一章 赌局与公子

 (一)

冬,飘雪。

雪花洁白,晶莹剔透,伴着新春的喜悦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

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然而这座古镇市集上的人们却没有站在街上观雪的雅兴。本来热闹的集市,现在人已渐渐稀少,而道路两旁的茶馆、酒楼生意仿佛热火起来。

开泰酒楼现在的生意就不错,楼上楼下已座无虚席。开泰酒楼的老板杨掌柜忙里偷闲地看了一眼屋外,又低头一边算账一边自语道:“瑞雪啊,瑞雪。”

刚送完酒的小二听到杨掌柜的感叹,便把双手放在嘴上哈了一口气,道:“每年的第一场雪对洛阳城的某家青楼来说都是瑞雪。”

杨掌柜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每年第一场雪之后,梨花山庄的冷公子都会在洛阳城的某家青楼逍遥快活三天。”

小二道:“我听说有人问过他这样做的原因,他的回答就是为了对得起他的名字,因为他叫冷飘雪。”

杨掌柜哈哈笑道:“他这是信口之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很少不风liu了。”

小二点点头,皱眉道:“却不知今年哪家青楼能撞上这份福气?”

“小二哥这一问,却无意间问出了一番乐子!”杨掌柜和小二聊得正欢,听到忽然有人插这么一句,不由得都朝说这话的地方望去。但见远远的角落里,一个中年人正在一边饮酒一边朝他们笑。其实中年人说出这句话之后,几乎店内所有人都听见了,而且都在望着,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中年人肯定还有话说。但是中年人还是在笑着喝酒,一点也不急。

杨掌柜带着笑意走到中年人身旁,拱起双手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阁下是来替洛阳钱庄做生意的!”

中年人站起来对着杨掌柜拱手笑道:“杨掌柜好眼力!梨花山庄的冷公子有此爱好,无意间给我们这些爱赌的人提供了一场赌局。洛阳城现在有六家豪华出名的青楼,冷公子会选哪家?大家不妨赌上一把!”

杨掌柜道:“既然今年洛阳钱庄仍在这场赌局上做东,那么我想问下先生入赌的最低价是多少?”

中年人道:“五十两。”

杨掌柜道:“最高价呢?”

中年人道:“没有最高价。”

杨掌柜道:“赢家所得如何?”

中年人道:“双倍入赌之资。”

杨掌柜道:“这样说来出得多,赢得多;出的少,输得少。”

中年人道:“这很公平。”

杨掌柜道:“赌徒输的钱给洛阳钱庄,赌徒赢的钱由洛阳钱庄出。”

中年人道:“这也很公平。”

杨掌柜哈哈笑道:“此局该赌,此局该赌。”

(二)

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还在不停的下。整个繁华的洛阳城已披上了洁白无瑕的婚纱,谁将迎娶这位富有的新娘?

“一片、两片、三片……”

梨花山庄,梨园小径。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背负着双手,像雪松一样伫立在风雪中,默默地数着飘落的雪花。年轻人衣着单薄,手已冻得发紫,然而从他的表情却看不到怕冷的样子。他在全神贯注的数着,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他已数了一个时辰,现在心中的兴奋终于要爆发了。本来他身旁的一棵梨树上挂着一壶酒、一柄剑的,现在酒壶在手,酒已跑进嘴里,流入胃中。

“呛。”

伴随着清脆而短促的声音,剑已出鞘。雪已很白,天已够寒。然而这柄出鞘的剑却更白、更寒。行云流水的剑法,令人窒息的剑气,似乎不应与他这样的年龄相配,然而他确实已拥有,因为他就是当世武林七公子之一,冷飘雪。

冷飘雪:年龄二十三,性格未知,爱好饮酒赋诗,擅于用剑。梨花山庄冷心阳、古秋荷独子。自十九岁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以来,逍遥不羁,并与其父产生不合。

黄钟鼓看着手中的字条,双眉紧锁,因为他花了八百两银子让人去调查冷飘雪的底细,竟只换来这几个字。黄烈石恭敬地站在黄钟鼓身后,等待他的提问。

“就只有这些吗?”

黄烈石答道:“只有这些。”

黄钟鼓似乎已不耐烦,突然将纸条撕得粉碎,转身向黄烈石叹道:“一个与我洛阳钱庄合作三年的老伙伴,我们却只知晓他这点信息,看来‘赌局’所带来的利润永远都是四六分成了!”

黄烈石道:“三年来,“赌局”计划已给我们带来了不菲的收益,而冷飘雪毕竟是此计划的始作俑者,大哥应该满足才是。”

黄钟鼓道:“我只是不服气,天下第一钱庄与冷飘雪做生意,竟然他是‘六’,我们是‘四’。他在七公子里也不过排名第三!”

黄烈石道:“大哥的意思是想找到冷飘雪的弱点,然后要求与他平分这笔财富?”

黄钟鼓歪嘴笑道:“最好他是‘四’,我们是‘六’。”

黄烈石道:“既然如此,大哥为何不请锥心堂帮忙?锥心堂的二当家‘刺骨枪’孙默也是常来常往的熟人。”

黄钟鼓道:“锥心堂能成为江湖第一秘密调查组织,自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尤其是大当家‘锥心匕首’田渐飞,他是一只嗅觉十分灵敏的狼,所以锥心堂若插手此事,我怕弄巧成拙,结果‘三分天下’。”

黄烈石道:“大哥考虑多了,田渐飞是狼,孙默却是个不错的朋友。”

黄钟鼓淡淡笑道:“已是年过五旬的人了,考虑问题有时过多,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黄烈石应了一声,便慢慢的退出门去。

黄钟鼓望着渐渐远去的黄烈石,仿佛在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

(三)

雪下了三天三夜终于停了,雪后的阳光显得格外温暖。但冷飘雪和黄钟鼓却忙着在钱庄的厅堂里品尝铁观音。

黄钟鼓浅浅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对冷飘雪道:“我知道冷公子爱酒更甚于爱茶,只是我想三天之后我们再一起对饮二十年陈的女儿红,滋味应该是最好的。”

冷飘雪用三个手指托起紫砂茶杯转了一圈,一饮而尽。对黄钟鼓甜甜笑道:“与黄大老板在一起喝的茶、饮的酒都是最好的。最好的酒放到最好的时刻来喝当然最好不过了。”

黄钟鼓哈哈笑道:“知我者,冷公子也!我在想三天三夜的大雪,如果一片雪花是一两银子,这洛阳城现在堆多少两啊!”

冷飘雪道:“我只数了一个时辰。”

黄钟鼓显得有些惊讶,道:“冷公子最后数了多少片?”

冷飘雪摇了摇头,一脸惭愧的样子,道:“雪太大,数到最后我的眼花了,现在已不能记得数了多少片!”

黄钟鼓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道:“看来冷公子只数了一个时辰,并不是因为天气凉,而是眼睛花了,否则还会继续数下去的!”

冷飘雪道:“想必是的。”

黄钟鼓又给冷飘雪倒了一杯铁观音,接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放到冷飘雪的面前,冷飘雪拿起纸仔细地看了起来。黄钟鼓便道:“这是今年六家青楼各占的赌码,怜香楼的赌码最少。”

冷飘雪放下纸向黄钟鼓道:“我记得去年是去赌码第二少的一家青楼。”

黄钟鼓道:“今年可以去赌码最少的这家。”

冷飘雪道:“你确定能去?”

黄钟鼓道:“确定。”

冷飘雪伸了个懒腰,对黄钟鼓笑道:“此行怜香楼。”

第二章 结束与开始

 (一)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

洛阳钱庄,沐风花园,煮酒亭。

黄烈石今天的穿着很喜气,人也显得特别精神。一杯酒已下肚,脸色更加红润。孙默也已喝了一杯酒,脸上却是很疲倦的样子。

黄烈石自然看了出来,展颜道:“看来孙兄近日很忙,小弟为孙兄准备了三坛美酒,今天我们都放下身上的琐事,不醉不归。”

孙默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苦笑道:“今日美酒,无福消受啊!我只能在你这呆一会儿。”

黄烈石疑惑道:“莫非贵堂最近接了一笔大买卖?”

孙默道:“若不如此,黄老弟几时看到过我有如此疲倦!老弟今日约我,想必也有事情,只管道来,咱们长话短说。”

黄烈石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孙兄查一个人。”

孙默突然笑了起来,道:“过去给老弟查了不少人,今日此类请求为何显得有些隆重?”

黄烈石道:“因为这个人不好查。”

孙默道:“可以试一试。”

黄烈石道:“冷飘雪。”

孙默的笑容已经凝结,慢慢地站了起来,道:“就是梨花山庄的冷飘雪?”

黄烈石道:“没有第二个冷飘雪。”

孙默已转身要走,最后还是回头道:“此人不必查,三天后老弟自会知晓。”

黄烈石知道所谓的“此人不必查”,意思就是此人已被彻头彻尾地查清楚,或者此人已是死人。但不管是哪种解释,对冷飘雪都会产生不利,这种“不利”是否会影响到“赌局”计划,这种“不利”是否与锥心堂最近的一笔大买卖有关?

(二)

兰儿是个温柔又美丽的女孩子,而且是怜香楼的“镇楼之宝”。可是她现在特别生气,因为遇到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公子。

冷飘雪现在一个人呆在怜香楼的寻宝阁,房间里还留有兰儿的余香。其实他也不想喝了两杯酒之后,就冷冰冰地把兰儿赶走的。只怪这个房间的名字起得不好,勾起了他的伤心之事。

本来一家人多么幸福啊!父亲是一庄之主,母亲慈爱贤惠,儿子年少有为,刚满月的女儿哇哇的叫着。可是有一天,当父亲知道祖传的白玉笛里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时,利欲熏心的父亲丢到了这一切的美好,一个人躲进密室里,一日复一日的研究白玉笛。母亲为此变得憔悴,没有父爱的女儿如何健康的成长?懂事的儿子终于冲进了密室,与父亲大吵一架。“如果你永远找不出白玉笛里的宝藏,是否就永远不再关心别的事?”儿子愤恨地质问着父亲。可是父亲的思想仿佛已经麻木,只甩出一句充满铜臭味的话,“如果你能给我用不完的钱,我也许会放弃研究白玉笛。”

两坛酒已喝完。

冷飘雪此刻的头痛得十分厉害,不知是酒所致,还是伤心往事所致,抑或是两者相加的结果。然而冷飘雪却笑了,由衷而天真的笑。因为再过两天,他要带着一笔巨额财富去唤醒麻木的父亲,然后一家人又能像以前那样,幸福地生活……

(三)

农历十二月三十。

洛阳钱庄,沐风花园,煮酒亭。

花园的每个角落都飘荡着酒香,因为黄钟鼓和冷飘雪已喝了两坛二十年陈的女儿红。第三坛女儿红已送到了煮酒亭的石桌上,冷飘雪正打算去拍掉酒坛上的泥封,却被黄钟鼓按住。

“我知道冷公子今天很高兴,因为我们又大赚了一笔。可是作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现在有比喝酒更重要的话对你说。”

冷飘雪收回手,淡淡道:“黄大老板是怕我喝多了,对有些事情想得不周全?”

黄钟鼓到道:“一场赌局看君和我,两坛美酒知成与败。”

冷飘雪笑道:“成败即已定,喝酒须尽兴。”

黄钟鼓叹气道:“如果下一场的赌局不再像以往的顺利,冷公子是否应该放下酒,与我探讨一下呢?”

冷飘雪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接着道:“黄大老板。你我虽不是知己,但至少是生意上的好伙伴,所以有件事情现在我必须告诉你。”

黄钟鼓沉默。

冷飘雪接着道:“这次是最后一场赌局,不会再有下一场。”

黄钟鼓道:“看来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简单,不过也并不是冷公子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冷飘雪道:“简单也好,复杂也罢。我只想从此像许多普通人那样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黄钟鼓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但愿冷公子得偿所愿,从此平淡快乐的生活。”

(四)

“噼噼啪啪……”

洛阳城此刻到处都回荡着鞭炮声,到处都张灯结彩,到处都喜气洋洋。过去的一年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在这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还有多少人因为太忙而不能回家呢?

冷飘雪心情现在很高兴,也很激动。他骑着马飞奔,他要马上赶回家中,将父亲从密室里拉出来,然后用银票砸到父亲的脑袋上,最好把他砸清醒了,然后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结束过去,开始幸福的生活。

第三章 事与愿违

 (一)

夜,已深了。

三天三夜的大雪已融化了一半,所以天气变得特别冷。然而冷飘雪全身已被汗浸湿,冷汗。

梨花山庄的老张管家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双眼深深凹了下去,像两个无底之洞。当冷飘雪推开山庄大门之后,就见到了比天气更冷的这一幕。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席卷冷飘雪全身。

冷飘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径直冲进母亲的卧室。房间里只有两个丫环,两个死丫环。

流在地上的血已干涸。

冷飘雪能看得出:丫环小莲胸口上的伤,是用一杆极锋利的枪从前面斜着刺入的;丫环小菊脖子上的伤,是用一种很薄的铁片瞬间划过而留下的,但绝不是刀和剑。

山庄后花园还有三具尸体,是梨花山庄三个年轻的家仆的尸体。他们的死因却一样:内脏破裂,心脉尽断,瞬间暴毙。

密室的大门敞开着,但冷心阳却已不在。

整个梨花山庄除死了六个人,失踪三个人,其他的东西安然如故。但没有人的山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死气。

没有家人的家呢?

冷飘雪心知这一切的变故源于一个极其缜密的计划。

杀人、绑人、走人。

但是这样的突变已让冷飘雪无心再想下去,他已悲伤到了极点。可是他却没有流一滴泪,因为他已在流血,心在流血,流在心里。

整个梨花山庄死寂如坟场,可是冷飘雪的耳朵里却充斥着一波又一波的嘈杂声:母亲的呼唤,父亲的叹息,妹妹的咿呀,还有自己心里的滴血声……

迷迷糊糊中,冷飘雪手里已多了一坛酒。他依稀记着他是把仆人和丫环埋葬之后,在自家酒窖抱的一坛酒。他一边疯狂的喝着酒一边踉跄地走出梨花山庄。走在漫天繁星之下,走在万家灯火之中,走在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街道上……

(二)

“人生不快七八九,

都借酒来浇心愁。

待到入土安息时,

荒山听雨万事休。”

冷飘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首诗,本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样人在吟诗的,眼睛却被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痛,无法睁开。于是傻笑道:“好诗。”

吟诗人道:“看这位兄弟的衣着想必也是家庭富裕的公子,为何现在连鞋都穿不起?”

冷飘雪伸手去摸自己的脚,发现左脚是有鞋的,而右脚简直是冰块做的。他眯着眼看了一下,忽然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右脚像猴屁股一样红,上面好像还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他还是傻傻的对吟诗人笑道:“穿不起鞋与你何干?”

吟诗人道:“有个酒坛在这里摔碎了,没有鞋穿好像不好站起来,不好站起来就不好离开这。”

冷飘雪傻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

吟诗人道:“现在已是正午,我要在这里摆摊做生意,这里一直是我摆摊的地方。”

冷飘雪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只见一个貌似道士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右手提了一只箱子,左手拿着挂了白布的竹竿,白布上写道:天地玄机藏乾坤,往来过客何去从。

冷飘雪指着白布傻笑道:“莫非你能看透天地玄机,知晓过客何去何从?那你做的可是天下第一生意。”

吟诗人也笑了,哈哈道:“可是现在这天下第一生意我愿意和你免费做。”

冷飘雪道:“怎样免费?”

吟诗人道:“你从这里开,我就免费为你算上一卦。”

冷飘雪道:“我又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怎好轻易离开?”

吟诗人道:“看公子面相,近日家里定有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你能算出此灾何故吗?”

吟诗人道:“此灾源于‘隐富外泄’。”

冷飘雪沉默。

吟诗人接着道:“意思就是公子家中藏有一件至宝,而这件至宝为外人所知,因此招来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如何找到夺宝之人?”

吟诗人道:“如果至宝还未被夺去,可用至宝招引出夺宝之人。”

冷飘雪一个翻身,已掠到吟诗人身后。背对着吟诗人道:“如若先生所言,再表感谢。”说完便一瘸一拐地向梨花山庄走去。

冷飘雪明白吟诗人所说的至宝就是家里祖传的白玉笛。可是白玉笛是否还在?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发现父亲不在密室之后,并没有去查看白玉笛是否还在。而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一丝解救父母的希望,一丝手刃仇人的希望,奇*|*书^|^网他都要去试一试,他的心里仿佛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第四章 飘雪的剑

 (一)

雪,已几乎融化完了,天气更加寒冷。

这样冷的天,一只没有穿鞋的脚会被冻成什么样子?冷飘雪似乎对这种“未知的样子”没什么兴趣,他的双脚已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他从大街上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热水和脚盆,然后开始泡脚。泡完脚之后,他就把一双已准备好的毛绒绒的棉鞋穿到了脚上。从回来到把棉鞋穿到脚上,他的脸上一直没有表情。当他把脚盆移到床尾之后,才略显疲倦地躺到了床上。

但是冷飘雪的享受注定到此为止,因为门外已经有人在向他说话。

“真想不到冷公子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还忘不了爱护自己。”

冷飘雪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他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一般来说,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我应该折磨自己的,但是我想了一下,没那个必要,因为我还要继续生活,活着就要有爱,除了爱护别人,爱护自己也同样重要,更何况还有一点因素。”

门外人道:“什么因素?”

冷飘雪道:“等待就是等待。与其折磨自己地等,不如舒舒服服地等。”

门外人哈哈的笑起来,接着道:“而且这样可以养精蓄锐,因为弄不好要和所等的人干一架。”

冷飘雪道:“这点说的也在理。”

门外人道:“看来我低估你了,我甚至把你当成了一头猪,我以为你回来之后会立刻去找白玉笛的,却不知你也是个滑头。”

冷飘雪道:“低估自己的敌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门外人道:“还好我不是一个人来。”

(二)

门已开了,冷飘雪已笔直地站在床边。

门外有两个人,一个是大街上的那个吟诗人,另一个是手执铁扇的俏公子:俊美的脸膛,眉宇间有股逼人的英气。真不知道看过他的女子,有几个会不被迷住?一身紫绒外套,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富有。苍劲有力的手指,笔直修长的双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善于修养的人。

吟诗人道:“我还带来一位朋友,‘铁扇飞鸿’于溪公子。”

冷飘雪背负双手,于溪右手执铁扇,左手背负,两人四目相对,沉默。

门外一排梨树上的残雪莫明的从树枝上抖落下来,也许是风忽然刮得疾了。但是吟诗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忽然感到了四周的萧杀气氛。

于溪忽然对冷飘雪冷冷道:“你若胜了我,我就告诉你的父母在哪;你若败于我,就把白玉笛交出来。”

冷飘雪淡淡道:“这笔交易听起来不错,可惜我没办法和你做。”

于溪道:“我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冷飘雪道:“白玉笛已在你们手里,我这里根本交不出白玉笛。”

吟诗人忽然笑道:“看来冷公子并没有把握胜于公子,倒有自知之明,冷公子身上的优点我才渐渐知道。其实白玉笛确实已在我们手上,可是我们的六爷却听信你父亲的话,你父亲说真的白玉笛在你最心爱的箱子里。”

(三)

箱子已被冷飘雪打开,但是里面只有一壶酒、一柄剑。

冷飘雪望着打开的箱子,心中思绪万千:父亲已不是小时候的父亲,那个善良、慈爱的父亲应该已不在了。现在的父亲为了自己能脱离危险,不惜把别人拖下水,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即使父亲不这么做,儿子还会自己跳下水,因为只要有希望,就会有转变,只要有希望,就会有成功,绝不轻易放弃……

“其实我一直就没有相信你父亲的话。”吟诗人忽然打断了冷飘雪思绪,接着道:“但是你的父亲用你的妹妹向六爷做保证,保证真的白玉笛放在你最爱的箱子里。这样的父亲,我也为之感到不齿。”

冷飘雪仍望着打开的箱子,沉默,但是双手手背上的青筋已高高凸起。

吟诗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淡淡道:“比我更了解你的父亲和你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个……”

“因为你是锥心堂三当家,‘霹雳掌’乾坤道人。”冷飘雪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吟诗人的讲话,但是吟诗人没有显出一点惊讶,还是淡淡道:“现在有些事情已不用瞒你,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瞒的。”

于溪忽然道:“乾坤道人别急,在他死之前我还想利用他一下。”

乾坤道人疑惑道:“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于溪道:“别人说他是第三公子而我是第四公子,我想利用他证明一下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乾坤道人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向于溪注视道:“劝你还是不要证明的好,因为高估自己的人也要付出代价的。”

于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杀他?”

乾坤道人严肃道:“我至少比你更了解他。对自己的敌人不能留有机会。”

于溪不屑道:“这也是你要我陪你到这的原因?”

乾坤道人严肃道:“这也是六爷的意思。”

于溪哈哈地笑了起来,忽然严肃道:“也好。”

(四)

冷飘雪、于溪、乾坤道人,三人已到了梨花山庄的后花园。这是他们决斗前冷飘雪提出的请求。

于溪和乾坤道人本以为冷飘雪只是想决斗的场地开阔一些,或者是死得体面一些。

可是他们错了,因为现在他们面前有六座坟,六座新坟。冷飘雪是要利用死人来削弱他们的士气,他们甚至情不自禁地认为死去的六个人现在已附加到了冷飘雪的身上,这个人,真可怕!

一阵沉默之后,乾坤道人忽然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打开右手提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双金属手套,慢慢地戴到手上。他的动作稳定、有力,好像在说:死人吓不倒我,因为我是一双杀人无算的老手。

一阵疾风呼过,梨树上的残雪瞬间充满了整个山庄后花园的天空。霹雳掌已击出,直取冷飘雪后背,于溪的铁扇像闪电一样穿过漫天的雪花,直击冷飘雪脖颈。

家仆们内脏破裂、心脉尽断的惨状,丫环小菊脖子上长长的伤口,马上就要在冷飘雪的身上再次体现了,冷飘雪就这样的死去吗?

剑,无痕、无声、无息。

因为冷飘雪根本就没拔剑。但是乾坤道人的双手已结冰,于溪的铁扇也已结冰。

结冰、停止。

这就是梨花剑法的精髓,以静制动,以气运剑。但是若无天下无双的定力,也不会有这天下无双的剑法。

冷飘雪这时才慢慢地拔出剑,“呛”,乾坤道人的右手已脱离身体。乾坤道人疼得跪了下去,呻吟道:“我错了,我的手很稳,可是心却在颤抖。”

他边说边用左手抱住冷飘雪的双腿。冷飘雪没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可是当他注意到时,于溪苍劲有力的手指已逼近了他的眉心。

“铁扇飞鸿”,武林中都知道于溪的铁扇,也都知晓他的轻功不凡,不然也不会加以“飞鸿”二字。

可是同样的结果,再次出现,于溪的手已结冰。接着就听到了于溪的惨叫,他的左脚脚筋已被割断。

雪,仍在飘,洋洋洒洒。

第五章 天使折翅

 (一)

浓浓的夜色,浓如墨。

大年初一的夜晚,我们原本打算做什么的呢?

乾坤道人原本是打算拎着冷飘雪的头到田渐飞那炫耀一下的。于溪原本是打算好好睡一觉的,因为让冷飘雪的头搬家应该是件很累的事情。冷飘雪呢?

打算与实际毕竟是有差距的。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在做一样的事情,就是骑着马、迎着风、摸着黑拼命的飞奔。如果在天亮之前冷飘雪见不到他的父母和妹妹,乾坤道人和于溪就会死在冷飘雪的剑下。

乾坤道人的右手手腕用白布包着,但现在这块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表面已经结满了冰。但是乾坤道人却感到庆幸,因为他的头还在。于溪也很庆幸,因为如果他是冷飘雪,他至少会砍断对手的一只脚。于溪不能理解冷飘雪这样的做法,如果他这样做是出于仁慈,那么他总有一天会被这块仁慈之石绊倒。

(二)

农历正月初二,凌晨四更。

浓雾笼罩了整个洛阳城,这个时刻大多数人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可是田渐飞还没有睡,他一直坐在一品香茶楼的客厅。他的座椅上铺着软软的虎皮,但是此刻在软的座椅也不会有温暖的被窝舒服的,更何况他已经坐了八个时辰。他好像在思考事情,又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而现在他要等的人好像已经来了。

冷飘雪、乾坤道人、于溪已到了一品香茶楼的客厅。田渐飞对乾坤道人和于溪身上的伤并没有感到惊讶,至少在他的外表没有显露出来。冷飘雪也并没有惊讶一品香茶楼隶属锥心堂,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

冷飘雪注视着田渐飞,淡淡道:“田堂主真是年轻有为。”

田渐飞笑道:“冷公子也配得上这四个字。”

冷飘雪淡淡道:“‘知足常乐’,田堂主为何不知足呢?”

田渐飞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人要以不知足为乐。”

冷飘雪淡淡道:“不知足的人好像要比知足的人多很多麻烦。”

田渐飞笑道:“我常常以解决这些麻烦为乐。”

冷飘雪淡淡道:“我这个麻烦你如何解决?”

田渐飞笑道:“你觉得我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最好?”

冷飘雪淡淡道:“你即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又何必再问我!”

田渐飞笑道:“如果一个人连他的愿望还没说出口就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田渐飞说完便拍了两下巴掌,然后就有一个大汉带着一个小女孩从客厅侧门走了出来。

冷飘雪当然认得这个小女孩,因为她是他最心爱、最可爱的妹妹,但是他并没有冲过去抱起她,尽管她比以前瘦了,尽管她比以前憔悴了,尽管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深深的泪痕。他此刻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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