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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_谢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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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姜宁吹干头发,于阳也正好洗完回来,她把外伤药拿出来,拍拍床:“坐着。”
于阳顺从地坐下。
姜宁一脚在地,一脚跪在床上,拧开盖子,拿棉签沾了点药水帮他上药。
她的头发垂散着披在肩头,有几绺发丝滑落在于阳的脖侧,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挠着,犹如隔靴搔痒,总是落不到实处。
他抬眼看她一脸专注,垂眸就能看到她起伏的胸口,鼻尖都是她的盈盈香气,芬芳勾人。
明明是寒冬季节,于阳却无端感到燥热,脑子里都是早上那一瞬间如遭雷殛般的感受,心里的躁动反映到了身体上,就是体温骤升,持续不降。
于阳抬手搂住姜宁的细腰,手指隔着衣服揉了下。
姜宁上药的手停住,和他对上眼,隔会儿又往底下扫了扫。
她把药水拧上盖放在一旁,低头凑到于阳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问:“想要了?”
于阳呼吸一重,搂着她的手加重力度就要把她放倒在床上。
姜宁一把按住他,直起身,把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我来。”
姜宁当着他的面把睡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她里面真空,睡衣滑落在地,上身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立刻长出了小骨朵。
于阳盯着她,眼神黯了三分,呼吸重了七分。
姜宁不慌不忙,弯腰把自己的睡裤连同内里一齐褪了,光脚踩着裤子上前一步,浑身赤/裸地跨坐上于阳的大腿,双脚往后别在他的两侧。
于阳浑身烧起一团烈火,一只手尚挂在胸前,另一只手已随心所动攀上了她的裸背摩挲着。
姜宁端坐着,离于阳的脸不过寸毫距离,鼻息交融。
她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说:“你刚上了药。”
于阳即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切地说了句:“我来。”
他的脸往前凑近,偏头去吻她,伸出舌去舔舐她的唇瓣。
姜宁迎合着他,另一只夹在两人中间绕开于阳受伤的那只手往下,摸到了他的裤腰带,灵巧的手动了动解开。
她拿手碰了碰,于阳浑身一凛,用牙轻咬了下她。
姜宁别开头,于阳又寻了其它去处,顺着她的下颔往颀长的脖颈上啮咬,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印子。
姜宁昂着头轻呼了口气,微抬起臀蹭了蹭缓缓坐下,于阳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口闷哼了声,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两人均是喘着气,于阳堪堪守住了关卡,炙热的呼吸喷在姜宁的皮肤上,连带着她也热了起来。
过了会儿,他觉得不满足,在她胸口处咬了咬,哑着声说:“动一动。”
姜宁双手搂着他,腰上使了力。
一时间,房内只余下喘息声,肢体交缠声,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娇吟。
扁舟行海,颠簸上下;孤鸢腾空,顺风疾行。
……
良久,姜宁瘫软浑身无力,脑袋搭在于阳的肩上吁吁喘气,额际的细汗滑落和他的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她有些气虚,软着嗓音说:“还没好?”
她的尾音发颤,激得于阳心头一跳,气息浮泛:“累了?”
“嗯。”
于阳抚摸她的身体:“我来。”
姜宁稍稍抬起脑袋,用手碰了碰他右肩上的绷带,问道:“你可以吗?”
于阳脸一沉,一手就揽住她的腰翻身压在床上,往上一顶,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50章 五十二
姜至诚被拘留了两天就放出来了,姜宁去警局接了他, 把他送回家。
陈丽珍早就等在了门口, 眼见着他们姐弟俩一同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拉着姜至诚的手嘘寒问暖,两眼发红。
姜安跟在后面, 也是一脸关切。姜宁看他和陈丽珍都憔悴了许多, 大概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好觉。
她把人送到了, 也没进家门, 站门口对着姜至诚严辞道:“以后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下次再出什么事就没这么好运了。”
“听你姐的,听你姐的……以后好好读书, 不去做那些了。”陈丽珍拍了拍姜至诚的手, 仍然心有余悸, 自然不敢再让宝贝儿子去以身犯险。
姜至诚闷闷地点了下头。
姜宁在门口站了会儿, 陈丽珍觑了她一眼,说:“姜宁,以前都是妈不对, 妈跟你道歉,你搬回来住吧。”
姜宁没料到她会在这档口提这个, 愣了下, 往后看了眼姜安, 他吸着烟, 神色显得苍老而疲惫。
“回来吧。”他开口说, 还是有些好面子地补了句,“还没结婚就和男人一起住成什么体统。”
陈丽珍也附和:“回来吧,姜宁。”
姜宁抿了抿嘴,想到自己年后就要走,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思索了半晌,回道:“好。”
之后陈丽珍让她在家里吃顿饭,她想到答应徐佳秀的同学会,最后还是推辞了。
回到修车店,姜宁换了套衣服,稍作打扮后就让于阳送她去了聚会的地点,是镇上的一家私房菜馆。
于阳在门口停了车,姜宁下车把头盔递给他。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姜宁撩了下头发,点头:“好。”
“小宁。”
徐佳秀喊她,姜宁回头看,她旁边还站着三个人,一男两女,有点面熟,是同学。
她和于阳道了别后就往她们那走。
“姜宁,好久不见啊。”其中一个女人朝她打招呼,“我是卢莉啊,还记得我吧,高中我们还是隔壁班呢。”
“记得。”
卢莉一点也不生分,拉了姜宁过来就说:“你打摩的过来的啊,不早说,我让林航开车去接你啊。”
她说着朝身边的男人挤挤眼睛。
姜宁和那男的对视一眼。
林航,她想起来了,初恋。
姜宁笑了下,说:“不是。”
“嗯?”
“刚才是我男朋友送我来的。”
一阵静默过后,卢莉尴尬地笑:“这样啊……呵呵。”
林航似乎看了姜宁几眼。
徐佳秀嗤笑了声,拉过姜宁:“走吧,都别站在外面了。”
一行人这才往店内走,到了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加上他们五个,总共也才八个。
落了座,徐佳秀附在姜宁耳朵边上问:“你都还记得吗?”
姜宁扫视了眼,基本还记得。
“我说徐老师,你跟我们姜大美女说什么悄悄话不让我们知道呢?”桌上一个男人问。
徐佳秀睨了他一眼:“许杰,你怎么还和初中时候一样八卦啊。”
许杰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招呼人都坐下点菜。
卢莉看着姜宁,突然有些好奇地问:“姜宁,你男朋友是本地人?”
“不是。”
“哦?他是做什么的?”
姜宁答:“修车。”
“嗯?”卢莉怀疑自己没听清。
姜宁补了句:“他的店就在前面。”
席上静了几秒,全在意料之外,卢莉还往林航那看了几眼。
“啊……挺好的啊,手艺人。”许杰人圆场,“不像我们这些读书人,除了空有一点墨水其它什么都不会。”
“也是。”卢莉叹口气,环视桌上一周后说,“现在青云镇就剩我们这几个大学生最穷了,以前就我们几个上了重点高中,考上了大学,在镇上风光无限,没想到,没过几年,世道全变了,现在镇上的大学生都被人瞧不起,会读书有什么用,又赚不到钱,反倒是钱强那种人,以前还说他是个没出息的小混混呢,现在都快成青云镇之光了。”
“镇上这么多人做诈骗,镇上的人还感激他们把地方经济带起来了,我们这些守身自好的大学生反倒成了假清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错了,不识时务。”
桌上又是一圈心知肚明的沉默。
这时,林航开口了:“黑的变不了白,多数人做不代表就是对的,错的永远是错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姜宁抬头看去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她移开目光,发现身边徐佳秀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咬着下唇似是隐忍。
“林医生说得对,我们呢就做好自己就行,管别人怎么看,我们问心无愧。”许杰说完摆了下手,“别说这些丧气事儿,点菜点菜,饿死我了。”
气氛又从刚才的沉重变得有些活络了。
“佳秀,佳秀?”姜宁喊道。
“……嗯?”徐佳秀回身,眼底有一瞬间的空茫。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事。”徐佳秀摇头。
姜宁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脸色恢复过来后方才安心。
之后就是几人一起聊些琐事,家庭事业统统都谈了遍后一顿饭也就吃完了。
相邀着离开了私房菜馆,各自打了招呼后就分开了。
姜宁站在门口给于阳打了个电话,徐佳秀问她:“于阳来接你吧?”
“嗯。”
“那我就先走了啊,冬冬还在家等我呢。”
“好。”
徐佳秀走后,姜宁一人站着等,突然察觉到身旁站了人,扭头一看是林航。
林航低头看她:“要回去?我送你?”
姜宁有些意外他主动搭话,刚才吃饭时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不用了。”她拒绝。
“你男朋友来接你?”
“嗯。”
林航得到回答也没有离开,隔了几秒问道:“他对你好吗?”
姜宁抿了下嘴:“嗯。”
“打算结婚?”
她默了下:“嗯。”
林航浅笑了声:“那挺好的,不像我,整天被家人催婚,我妈还寻思着让我娶个青云镇本地的。”
姜宁不无情绪地回道:“挺好的。”
林航敛了笑:“哪有那么容易,镇上的姑娘现在都是见过大钱的了,哪里肯‘低就’。”
他说:“不是每个姑娘都像你一样。”
他这句话音刚落,姜宁就听到了于阳车的引擎声伴着两声短促的喇叭。
两人一齐看过去,姜宁回头想告别,一转头就对上了林航望着她的双眼,蕴有无限的深意。
姜宁微眯了下眼睛,开口:“我要走了,再见。”
林航微微颔首。
姜宁转身朝于阳走去,到了车边,于阳拿下车头的头盔帮她戴上,一边用目光朝她身后看了眼,问:“朋友?”
姜宁撩了下脖际的头发,猝不及防地对着他笑:“初恋。”
于阳攒眉。
“他想要和我重修旧好,我说考虑一下。”
于阳把头盔系带给她扣上,大拇指按了按她的唇:“你敢,姜宁。”
姜宁微讶,他现在都敢这样和她说话了?
于阳拉下她的防风玻璃,脚一撑发动车,说:“上来。”
姜宁坐上车,故意没去揽他的腰,端坐着。
于阳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突然轰了下油门,车毫无预兆地往前一窜。
姜宁惊了下,下意识就伸手抱住他的腰:“于阳!”
于阳低头看了眼紧扣在腰上的手,笑了下。
以往为了安全起见,于阳载着她时都是用中速行驶,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上了马路后不断加速,路边的行道树化作一抹绿刷刷地往后退,即使隔着头盔也能听到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
姜宁有点害怕,搂紧了于阳的腰,喊了声:“你慢点。”
于阳可能没听到,速度只增不减。
到了修车店停下时,姜宁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是于阳率先摘了头盔,回头说:“到了。”
姜宁回过味来,翻身下车,把头盔摘了挂上,冲他说:“你骑这么快干嘛。”
于阳却问她:“不敢了?”
姜宁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又为他这种行为感到好笑。
于阳把车停在一边,姜宁突然说:“于阳,我要回家一段时间。”
于阳愣了下,回头:“怎么了?”
姜宁摇头:“没怎么,我妈想让我回去。”
于阳眉头没有舒展开。
姜宁凑到他跟前,问他:“从你这儿到我家骑车的话需要多久?”
于阳估算了下:“十分钟。”
“十分钟。”姜宁点头,看着他笑了,“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
晚上,姜宁和于阳一起吃了饭,中途接了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男声:“请问您是姜小姐吗?我是客服人员,前段时间您在我们这消费了……”
姜宁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
“姜小姐,您在听吗?”
“在。”
“您的订单出了点问题,现在我们想把钱款先退给您,一会儿我们会给您发短信,请您按照短信上面的步骤操作好吗?”
“……”
“姜小姐?”
“不用了。”姜宁冷声道,“山上挺冷的,早点下来吧。”
“……”
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吃完饭,姜宁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装了几个小袋,于阳在边上看着不说话。
“走吧。”姜宁起身拍了下手,“送我回去。”
“嗯。”
于阳拉上门,等姜宁坐稳后就一路慢速送了她回去,直接把人送到了家门口。
姜宁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他的肩下了车,站在车旁用手示意于阳帮她把头盔解了。
“你回去吧。”姜宁拂了拂发。
“嗯。”
于阳一脚撑地不动。
“我进去了?”
于阳看着她隔了会儿才应道:“好。”
姜宁提着东西转身,进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于阳一直在看她。
迈过了门槛,姜宁就站在门口,半晌都没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她倚着门站着不动,客厅里有灯,隐有谈话声传来,她知道陈丽珍他们在等她,此时她应该走进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可她就是迈不动脚。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在门外。
‘咔擦’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他在抽烟。
姜宁已经很久没看过他抽烟的样子了,他总会避开她。
她把几袋东西放在地上,转身又迈出了门槛。
大门上装了个小灯泡,是红色的,陈丽珍说是为了辟邪。
于阳看见姜宁走出来,沐浴在一片红光下,夹着烟的手一顿,之后立刻扔了烟,翻身下车,疾步向她走过去。
姜宁就直直地看着他走近。
到了她跟前,于阳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反复碾转,不分不舍。
半刻后,两人才微喘着分开。
门后传来了脚步声,姜宁听到了陈丽珍的声音,立刻后退两步,说:“回去吧。”
“姜宁?”陈丽珍听到声音试探地喊道。
“欸。”她应道,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门内。
拎起地上的东西,听到外面的引擎声,姜宁无声地笑了。
又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怎么这样?
第51章 五十三
“哎, 总算忙完可以回家了。”林可妮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抱怨道, “到了年底就是这样,总是要我们加班。”
姜宁也有些疲累, 盯了一天的电脑, 眼睛酸胀干涩。
“欸,姜宁,我今天中午看你去找经理,什么事啊?”
姜宁说:“辞职。”
“啊?”林可妮一惊, “你要辞职?”
“嗯。”
“为什么啊?”
姜宁回道:“不打算呆在这了。”
林可妮疑惑:“这?银行?”
姜宁摇头。
“你要离开青云镇?”
“嗯。”
林可妮叹口气:“也是, 你学历好又有能力, 呆在这个小地方的确是屈才了。”
姜宁笑了下。
“什么时候走?”
姜宁想了下:“年后吧。”
“我会想你的。”林可妮说。
姜宁笑。
两人一起走出了银行。
“还是你家司机来接你吧。”
姜宁说:“他今天有事,我和你一起走。”
“嗯?”
“去车站搭车。”
“好。”
姜宁和林可妮换了制服,邀着一起往汽车站那走。
林可妮边走边说:“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
“今天中午的新闻啊,一个女大学生被人骗走了学费, 经不起这个打击猝死了。”
姜宁不看推送,此时也才知道这则新闻,不免眉头一皱。
“哎, 估计是家里困难, 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学费就这样被骗了……那些骗子真是缺德,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诈骗的抓到了吗?”姜宁问。
“抓到了好像, 都是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不好好读书专想着做这种事。”
姜宁想到了姜至诚, 他在警察局里呆了几天出来后也没胆子再去蹚那滩浑水, 老实地去了学校读书,还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否则他一生都要被毁了。
姜宁不太放心,心想着回去还要再敲打敲打他,免得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过了马路,途经超市时,姜宁瞥到了超市门口,刘兴正拉着赵小园往一旁的小巷走,两人拉扯了会儿,赵小园明显敌不过刘兴的力气,最后被拖着走。
姜宁突然停下脚步。
林可妮问:“怎么了?”
“我忘了我妈让我买点东西。”姜宁说,“我去趟超市,你先走吧,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林可妮不疑有他,点头:“好,那我走啦,再见。”
姜宁往超市那走,到了小巷口还能看到那两人拉扯的身影,赵小园一路挣扎着被拉着往巷子深处走。
姜宁站在原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刘兴把赵小园拉进了巷子里的一家宾馆里,姜宁站在门口打量了眼宾馆简陋的门面,突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声。
是赵小园的声音,她急忙跑进宾馆里,直接上了二楼。
宾馆二楼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头顶的天花板上装着几个昏黄的电灯泡,一切都显得十分暧昧。
姜宁上了楼就看到走廊尽头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没多想她就往那快步走过去。
“你对她做什么?”姜宁上前一把拉开刘兴。
去查看赵小园时,却看到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的笑。
身后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笑了两声说:“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呢,姜宁。”
姜宁背脊一凉,惊诧地看着赵小园,后者则拉好衣服,冷漠地看着她,眼底露出嘲弄和得意。
“人家小两口恩爱,你怎么还打扰人家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是个圈套,姜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手心里沁出了一层汗。
她回头就要往来处走,被人用身子一挡堵住了去路。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呗。”钱强扯着笑不怀好意地说。
姜宁稳住气息,沉声说:“让开。”
她说着就想从边上绕过他,钱强却是不让她如意,一把抱过她的腰把她往身后的房间里拖。
姜宁心一跳,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进来吧你。”
钱强从身后抱着姜宁拖着走,姜宁身体没有着力点,不断后退。
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门把,紧紧地握住,手指泛白也不松开,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海上的浮木:“你放开我,钱强。”
可这也止不住势头,姜宁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拉开,她看向赵小园。
赵小园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最后一根手指从门把上松开,姜宁戴在手腕上的手链被门把一勾断落在地,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叹。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钱强一把把姜宁甩在床上,揉了揉右手,上次的伤口没好全,留下了病根,使不上劲儿。
姜宁触到床就立刻起身要站起来,钱强上前一推重新把她推倒在床上。
姜宁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姜宁,你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这时候犯起傻来了。”钱强咧着嘴,脱了自己的外套,双眼像狗盯着骨头般贪婪,“男人和女人在一个房间里还能干什么?”
姜宁往后缩了下身子,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你敢。”
钱强又解了自己衬衫的两颗扣子,缓缓逼近她:“试试?”
姜宁身子往侧边一翻就要从床上下去,钱强紧跟着往旁边一跨,伸手按着她的双肩把她按压在床上,邪笑着:“今天总算是没人打扰了,老子让你快活快活。”
姜宁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咬着内唇强迫自己冷静,她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钱强,挤着话:“你忘了上次了?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还想再来一次?”
钱强的表情僵了僵,把右手伸到姜宁面前给她看,手心中还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像是一条恶心的臭虫在蠕动。
“还没好呢,可痛死老子了。”
姜宁狐疑地看他一眼。
钱强又笑了:“可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睡了你再被划上一刀也值了。”他又恶狠狠地说,“于阳也不见得有这个本事,之前你是他的白月光,等我上了你,看他还会不会这么宝贝你。”
说着他就伸手去扯姜宁的外套,姜宁不断挥着手企图把他推开,钱强却是巍然不动,铁了心要扒了她的衣服。
“滚开,别碰我。”姜宁大吼,有些失控。
“嘿嘿,你越挣扎就越有意思。”钱强猥琐地笑,一把扯开了姜宁的外套,眼看着伸手就要去扒她的里衣。
——
徐佳秀进了宾馆,走上楼梯上了二楼,直接往走廊尽头走去。
这里是钱强的一个窝点,平时他不住家就会住这儿。
她有事找他,她想退出不干了。
刘兴守在门口,听到脚步声,转眼一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徐老师你怎么来了?”刘兴忙上去拦人,挡着她不让她靠近。
徐佳秀往他身后紧闭的房门看了眼,问:“钱强呢,我找他有事。”
“钱哥啊,他今天不在,出去玩了。”
刘兴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间里就传来了打砸声,乒乓一声就归为沉寂。
徐佳秀皱眉:“不是在房里吗?”
刘兴掩饰性地呵呵笑,有点心虚:“那个……钱哥现在不方便见人。”
徐佳秀睨了他一眼,明白了。
关上门玩女人呢。
她打心底里有些鄙视,正想转头走人,眼角一瞥就扑捉到了地上的一抹闪光,定睛去看,那是一条手链,她再熟悉不过的天平。
徐佳秀只觉心头一凉,血液逆流,她一把就推开刘兴,三两步跑到那间房前使劲地敲打房门:“钱强,你给我开门,快开门。”
刘兴回过神来赶紧上去拉人。
徐佳秀浑身不安地扭着,身子被拉开了,脚还不断地踹着门:“听到没有,给我开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房门被她踹得‘砰砰’直响,整个楼层似乎都在震动,经年失修的宾馆簌簌地抖落一层灰。
屋里头,钱强额头被姜宁拿烟灰缸砸了个窟窿,滋出了血珠,气急上前就掐着她的脖子,低头往她脸上凑,姜宁左躲右闪不让她得逞。
钱强正想耍狠,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声,接着他就听到了徐佳秀威胁着说要报警。
“妈的,又来坏事。”
钱强见事情败露,不敢再继续,徐佳秀为了姜宁真能把警察叫来。
他阴着脸起身,一把把门拉开了。
“小宁,小宁……”门一开,徐佳秀就挣开刘兴往里跑,见到姜宁衣裳不整,发鬓散乱,眼睛就渗血发红,她上前帮她把外套拉上,一把抱住,回头咬牙切齿地怒骂道,“钱强,你个畜生,你敢碰她,你居然敢碰她!”
钱强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情郁猝,瞪了眼刘兴:“怎么看的门。”
刘兴有苦说不出只能点头哈腰。
徐佳秀帮姜宁整理了下衣服,问她:“有事没事啊?”
姜宁经过刚才的挣扎惊吓,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发白,缓了会儿,她说:“没事。”
姜宁起身,看着钱强眼底飚起风暴,声音更是冷到极点:“钱强,你今天做的一切,我可以告你强/奸。”
“强/奸?老子什么都没做成。”钱强啐了一口,一脸无谓地笑,“这宾馆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别忘了姜宁,是你自己来的宾馆,不是我逼你的。”
姜宁浑身一颤,攥在身侧的手不甘地发抖。
“我们走,我们走。”徐佳秀拉起她就往外走,路过钱强时狠剜了他一眼,“人渣。”
“徐老师,你可别忘了——”
“滚!”
徐佳秀回头吼了声,拉着姜宁的手匆匆地离开了宾馆。
钱强抡起房间里的电话机狠狠往地上一砸:“要不是徐佳秀那个婊/子,我今天就睡到姜宁了。”
刘兴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地问:“钱哥,你说徐老师以后还会不会跟我们一起……”
钱强眯了下眼睛,扯了下一边的嘴角,表情阴狠:“她就算是不做了也别想洗白。”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看着一手的血沾上了那条伤疤,眼神阴鸷。
“我让你找人盯着于阳,事办得怎么样了。”
刘兴低声回道:“已经在办了,一有机会就动手。”
钱强眯了眯眼:“手脚干净点。”
“好好。”
——
徐佳秀拉着姜宁下了楼,护着她走出了巷子,她把小毛驴停在了巷口。
徐佳秀问:“先去我家?”
姜宁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好,回家不行,去于阳那也不成,于是点头:“好。”
徐佳秀带着姜宁直往自己家中,又拉着她上了楼进了房间。
她看到姜宁衣服上还有血迹,立刻去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递给她:“先把衣服换了。”
姜宁没反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
徐佳秀按着姜宁坐到床边,问她:“你怎么会在那?”
姜宁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微微颤抖,徐佳秀摸上去捂了捂:“手怎么那么冰,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徐佳秀刚起身,就听到姜宁微哑着嗓子轻声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在那?”
徐佳秀浑身一僵,立在原地,半晌,才苦笑一声说:“小宁,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姜宁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微微启唇不能言语。
尽管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但她一直都说服自己是她想多了,一向嫉恶如仇的徐佳秀怎么会和钱强那种人沆瀣一气?
“为什么?”
徐佳秀用力闭了下眼睛,坐下:“‘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姜宁强笑:“你又在和我咬文嚼字。”
“小宁,我需要钱,我要冬冬的抚养权,我不能让他跟着我过苦日子……”徐佳秀用手捂着脸,声音里透着无力,“我没有办法了。”
姜宁有些心灰意冷:“佳秀……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怎么能去找钱强,他的钱都是不干净的。”
‘不干净’这个词像是刺痛了徐佳秀纤弱的神经,她猛然抬起头看向姜宁,眼底充血,迸射出逼人的冷光:“是不干净,我现在已经是个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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