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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_谢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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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先是在钱强家前的路口停了下来,眺望着他的五层小筑,每一层都是黑黢黢的不见光影,他心里松口气又立刻提了上去。
不在家会在哪?
他没多停留,重新启动了车往镇中心走。
镇中心热闹些,还有些夜猫子在外面逛,大排档也还没收摊,几家水果店正忙着往里面搬水果,臭豆腐的味道随着风四下飘散……
于阳把车停在他以前常停的地方,翻身下车却一时茫然,四面都是路可是他却拿不定要去哪找。
“诶,小于,你都好久没载客了,今天怎么来了。”一个摩的师傅看到他打了个招呼问道。
“有点事。”于阳回了句,心里强自镇定地思考着姜宁可能的去处。
旁边一个师傅看他一眼接口说:“肯定是来找女朋友的,我说的没错吧,小于?”
于阳闻言,转头看他:“你看见她了?”
那师傅说:“何止看见了,她还是搭我的车下来的。”
“她往哪走了?”
师傅指了指几个大排档:“往那边去了,去哪家我就不清楚了。”
于阳扫了眼几个红色的大棚,心里有了计较,道了谢就提步快走,一刻也不敢耽搁。
夜晚是大排挡的营业时间,通常会开到半夜两三点才收摊,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大排档来客的高峰期,大约是今天气温低,天冷,没什么人愿意出来受冻,所以人少了很多。
于阳一路绕过几个大棚,直往他和姜宁曾经去过的那家,到了大棚门口,他没犹豫,直接掀帘进去,正好看到姜宁端起一杯酒泼向钱强。
“姜宁。”他喊她。
姜宁朝钱强说完那两个字,突然听到于阳的声音,一惊,回头去看,看到他走进来,心底蓦地一松转身就要朝他走去,却被人猛力往后拉了一个趑趄踢到了原本放在桌脚边上的几个空酒瓶,撞上了一堵人墙。
于阳见钱强动手立刻就要上前。
“站住。”钱强一手拉着姜宁的手腕,一手绕到她的脖子上掐住她的喉咙。
于阳顿住脚,沉声说:“放开她。”
钱强捏着姜宁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她咳了几声,用还自由的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无奈力量悬殊,无论她怎么拉扯,钱强的手都兀自不动,掐得她有些上不来气。
于阳见她难受,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
“于阳,我劝你别乱动,不然我手上没个轻重,姜宁这小脖子细的,万一掐断了那可就罪过了。”钱强狭小的双眼精光毕露,看着于阳威胁道。
于阳捏着拳,眼看着姜宁在他手上生怕他真伤了她,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钱强对身边的小喽喽使了个眼色,刘兴领会,带着剩下的三个手下就往于阳那走去。
于阳的目光攫住那几人,眼底似有风暴,大概是迫于上次和于阳动手落败的阴影,刘兴几个并不敢贸然上去。
“不想姜宁有事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别动,否则……”钱强用大拇指在姜宁下巴处摸了摸,意味明显。
钱强明显拿捏住了于阳的弱点,刘兴他们很容易就制服了他,两个小喽喽抓住他的胳膊往后扳,刘兴伸脚在他的膝盖弯上踹了一脚,于阳就被压着跪倒在了地上,眼神却是不断往上看,透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
姜宁见状,挣扎更甚,一只手在钱强箍住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她抓得狠,纵使钱强皮糙肉厚的也被她抓破了皮。
钱强吃痛,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改为抓住她的两只手往后箍住。
姜宁咳了下,喘着气挣了挣手,没挣开,她厉声说:“钱强你放开我。”
“泼了老子一杯酒想就这么算了?没门!”钱强伸手就要去碰姜宁的脸。
“你敢动她。”于阳咬着牙说。
钱强停住了手,转眼笑着说:“我不碰她,但我这个人,记仇……这样吧,上次你差点要了我半条命,这次你让我打一顿出出气,我们之间就算了事了。”
钱强说着对刘兴命令道:“动手……往死里打。”
刘兴得令,绕到前面,转了转手腕,挥着拳头就往于阳脸上招呼,左右各打了一拳,刘兴身子不壮,但是下了死力,两拳下去,于阳的嘴角立刻冒出了血,但他咬着牙没吭声,只红着眼盯着钱强。
姜宁见他这样屈辱地跪在人前任人打骂,心头一痛,立刻挣扎起来,脚也不住地动着想往前走,钱强两只手狠拽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刘兴没管后头的动静,招呼了另一个喽喽一起上手,对着于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肉打肉的闷响充斥在姜宁的耳朵里,像是一块块落石直接砸在她的心坎上。
她朝于阳喊:“于阳,你还手,你还手。”
钱强在她后头笑:“他要是想你出什么事就尽管还手。”
“于阳,你还手啊,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还手……你说过你会打回来的……”
钱强看着此时无法反抗的于阳,心里一阵舒坦:“你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他又往后扯了扯姜宁,在她耳边说,“姜宁,你别仗着48。五十章于阳起身, 拉住了姜宁的手:“走。”
他们往小巷深处走, 姜宁突然拉着于阳停了下来。
于阳回头:“怎么了?”
姜宁看着他自然垂下的右臂:“痛吗?”
于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抿着嘴摇了下头:“不会。”
他没说谎,除了刚开始的那一阵痛, 现在似乎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痛过头麻木了。
姜宁伸手想碰又蜷缩回手指, 说:“我们先去医院。”
她抬头目光笔直地望着他, 坚定不容拒绝。
于阳犹豫了下,最终点头:“好。”
他们又抄了条小路走,直接到了马路上,姜宁拦了辆摩的,那摩的师傅认得于阳, 见到他浑身是伤也是一惊, 立刻载上他们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 挂急诊,值班医生正睡意朦胧时忽见人满脸伤, 还一手捂住自己的右胳膊立刻惊醒:“哎呦, 怎么回事啊?”
医生瞥了眼他的垂着的右胳膊,到底从医多年,一下子就看破了:“脱臼了?”
于阳点头:“嗯。”
“怎么弄的?”
于阳抿下唇:“骑车摔的。”
医生扫他一眼,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一看就知道是人打的,拳头印都能看出来。
病人**, 医生也不多问, 看了眼他的手说:“我带你先去拍个片看看情况。”
拍了片, 医生让于阳坐床上准备给他的手臂正位。
医生:“有点疼啊,你忍着点。”
“嗯。”于阳咬着牙。
姜宁上前紧握住他的左手。
于阳安抚性地摸摸她的手背就挣开了她的手改为抓住床沿。
医生按着于阳的肩头,看他一眼:“我开始了,你别乱动啊。”
医生摸着骨头,猛然发力,于阳咬牙闷哼一声,抓着床沿的手攥得发白,冒出一身冷汗。
姜宁眼眶一热,别开眼不忍看。
只过了会儿,医生说:“好了,用绷带固定一段时间,平时自己注意点不要乱动。”
他又问:“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于阳看了眼姜宁:“没有了。”
医生在他的手肘上缠上了绷带,给他挂脖子上,又处理了下被玻璃割破的左手,开了一些外伤药,姜宁领了药和于阳两人出了医院,那个摩的师傅还没走,一直等在外面。
师傅见他们出来,忙问:“怎么样了,小于?”
“没事。”于阳说。
“快上车,我把你们送回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歇歇。”
师傅把他们送回了修车店,于阳和他道谢道别。
修车店门没关,姜宁先行进了屋,于阳回身把卷帘门拉下,不小心碰到了左手的伤,咧了咧嘴。
一回头就看到姜宁掀着门帘看他,他马上敛起表情。
姜宁开口:“过来。”
姜宁让于阳坐在床边上,自己端了盆热水进来,拧了毛巾小心地帮他擦拭脸上的伤。
毛巾刚碰上伤口有点刺痛,于阳的脸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抽了下,他掩饰得很好,但姜宁还是发现了,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姜宁把他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白色的毛巾被染红,浸到热水里融开稀释,一盆水立刻就变成淡红色,散发着血腥味。
她重新换了盆水,来回几次,总算是把他的脸擦干净了。
姜宁再打了盆水回来,拧了毛巾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挂着不好脱衣服。
她上手去撩他的上衣。
于阳按住她的手:“姜宁。”
“我看看。”她说。
姜宁的眼神澄净无波,甚至比以往更加平和,他一愣,松了手。
姜宁把他的衣服往上撩,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淤青,颜色不一,色块不一地盘踞在他的腹部、胸口。
她的手顿了下,沉默着拿热毛巾给他敷上,散瘀。
一会儿,她说:“转过去。”
于阳顺从地侧了下身子。
姜宁重新拧了毛巾,撩上他的衣摆。
背部的伤不比前面的轻,甚至能隐约看出半个脚掌踹在上头留下的痕迹。后背神经密集,一脚踏上去不知道该有多痛。
姜宁看得怔怔的,不自觉地拿手上去抚摸了下。
她的手指冰凉,于阳肌肉一凛,刚要转身就被按住:“别动。”
姜宁敷上热毛巾等了会儿才拿开,起身把毛巾扔盆里。
于阳侧回身子,姜宁正对着他,弯腰就去解他的皮带。
他反应过来后忙按住她的手:“姜宁——”
她低着头,灯光在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于阳突然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回来后除了几句必要的,她几乎都没开口,始终沉默着。
“姜宁?”他叫了声。
姜宁起身看他,眼角有些发红。
她哭了。
于阳心一慌,他想到刚才在大排档里她似乎也哭了,她说徐佳秀很少哭的,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于阳站起身,伸手就把她揽入怀里,下颔蹭了蹭她的发顶:“我没事。”
于阳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没事了,姜宁。”
姜宁埋在他的胸口上,双手缓缓抱上他的腰,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安的心才静了下来。
“于阳。”
“嗯。”
“我们走吧。”
“嗯?”
“离开青云镇。”
这件事她上次提过,不同的是上次是一时兴起,眼下却是真心的。
于阳抱着她,点头:“好。”
——
钱强撑起身体扶墙站起身,左手捏着右手手腕,一步步拖着笨重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往大排档走,手上的伤痛得他额上直冒冷汗,额角上还有个被啤酒瓶砸出来的窟窿,此时也正泚着血,血污流了满脸,在微弱的光下,更显得面目可憎。
走一步,手上的血就往下滴落。
到了大排档,钱强身子不稳直接晃着进了棚内。
刘兴他们还是站在原地,见到他回
第48章 五十
于阳起身, 拉住了姜宁的手:“走。”
他们往小巷深处走, 姜宁突然拉着于阳停了下来。
于阳回头:“怎么了?”
姜宁看着他自然垂下的右臂:“痛吗?”
于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抿着嘴摇了下头:“不会。”
他没说谎,除了刚开始的那一阵痛, 现在似乎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痛过头麻木了。
姜宁伸手想碰又蜷缩回手指, 说:“我们先去医院。”
她抬头目光笔直地望着他, 坚定不容拒绝。
于阳犹豫了下,最终点头:“好。”
他们又抄了条小路走,直接到了马路上,姜宁拦了辆摩的,那摩的师傅认得于阳, 见到他浑身是伤也是一惊, 立刻载上他们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 挂急诊,值班医生正睡意朦胧时忽见人满脸伤, 还一手捂住自己的右胳膊立刻惊醒:“哎呦, 怎么回事啊?”
医生瞥了眼他的垂着的右胳膊,到底从医多年,一下子就看破了:“脱臼了?”
于阳点头:“嗯。”
“怎么弄的?”
于阳抿下唇:“骑车摔的。”
医生扫他一眼,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一看就知道是人打的,拳头印都能看出来。
病人**, 医生也不多问, 看了眼他的手说:“我带你先去拍个片看看情况。”
拍了片, 医生让于阳坐床上准备给他的手臂正位。
医生:“有点疼啊,你忍着点。”
“嗯。”于阳咬着牙。
姜宁上前紧握住他的左手。
于阳安抚性地摸摸她的手背就挣开了她的手改为抓住床沿。
医生按着于阳的肩头,看他一眼:“我开始了,你别乱动啊。”
医生摸着骨头,猛然发力,于阳咬牙闷哼一声,抓着床沿的手攥得发白,冒出一身冷汗。
姜宁眼眶一热,别开眼不忍看。
只过了会儿,医生说:“好了,用绷带固定一段时间,平时自己注意点不要乱动。”
他又问:“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于阳看了眼姜宁:“没有了。”
医生在他的手肘上缠上了绷带,给他挂脖子上,又处理了下被玻璃割破的左手,开了一些外伤药,姜宁领了药和于阳两人出了医院,那个摩的师傅还没走,一直等在外面。
师傅见他们出来,忙问:“怎么样了,小于?”
“没事。”于阳说。
“快上车,我把你们送回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歇歇。”
师傅把他们送回了修车店,于阳和他道谢道别。
修车店门没关,姜宁先行进了屋,于阳回身把卷帘门拉下,不小心碰到了左手的伤,咧了咧嘴。
一回头就看到姜宁掀着门帘看他,他马上敛起表情。
姜宁开口:“过来。”
姜宁让于阳坐在床边上,自己端了盆热水进来,拧了毛巾小心地帮他擦拭脸上的伤。
毛巾刚碰上伤口有点刺痛,于阳的脸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抽了下,他掩饰得很好,但姜宁还是发现了,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姜宁把他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白色的毛巾被染红,浸到热水里融开稀释,一盆水立刻就变成淡红色,散发着血腥味。
她重新换了盆水,来回几次,总算是把他的脸擦干净了。
姜宁再打了盆水回来,拧了毛巾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挂着不好脱衣服。
她上手去撩他的上衣。
于阳按住她的手:“姜宁。”
“我看看。”她说。
姜宁的眼神澄净无波,甚至比以往更加平和,他一愣,松了手。
姜宁把他的衣服往上撩,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淤青,颜色不一,色块不一地盘踞在他的腹部、胸口。
她的手顿了下,沉默着拿热毛巾给他敷上,散瘀。
一会儿,她说:“转过去。”
于阳顺从地侧了下身子。
姜宁重新拧了毛巾,撩上他的衣摆。
背部的伤不比前面的轻,甚至能隐约看出半个脚掌踹在上头留下的痕迹。后背神经密集,一脚踏上去不知道该有多痛。
姜宁看得怔怔的,不自觉地拿手上去抚摸了下。
她的手指冰凉,于阳肌肉一凛,刚要转身就被按住:“别动。”
姜宁敷上热毛巾等了会儿才拿开,起身把毛巾扔盆里。
于阳侧回身子,姜宁正对着他,弯腰就去解他的皮带。
他反应过来后忙按住她的手:“姜宁——”
她低着头,灯光在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于阳突然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回来后除了几句必要的,她几乎都没开口,始终沉默着。
“姜宁?”他叫了声。
姜宁起身看他,眼角有些发红。
她哭了。
于阳心一慌,他想到刚才在大排档里她似乎也哭了,她说徐佳秀很少哭的,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于阳站起身,伸手就把她揽入怀里,下颔蹭了蹭她的发顶:“我没事。”
于阳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没事了,姜宁。”
姜宁埋在他的胸口上,双手缓缓抱上他的腰,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安的心才静了下来。
“于阳。”
“嗯。”
“我们走吧。”
“嗯?”
“离开青云镇。”
这件事她上次提过,不同的是上次是一时兴起,眼下却是真心的。
于阳抱着她,点头:“好。”
——
钱强撑起身体扶墙站起身,左手捏着右手手腕,一步步拖着笨重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往大排档走,手上的伤痛得他额上直冒冷汗,额角上还有个被啤酒瓶砸出来的窟窿,此时也正泚着血,血污流了满脸,在微弱的光下,更显得面目可憎。
走一步,手上的血就往下滴落。
到了大排档,钱强身子不稳直接晃着进了棚内。
刘兴他们还是站在原地,见到他回来立马迎上去:“钱哥!”
刘兴问:“钱哥,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钱强抬了抬手上的右手,语气暴躁,“妈的,你们几个也不知道出去找下我?”
“于阳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不是也怕他对你下手么。”
“别废话了,赶紧把车开过来,还在这愣着是想让我的手废了是吗?。”
刘兴赶忙打发一个小弟去开车,转眼去看钱强受伤的右手,翠绿色的玻璃片直接从手背上刺进,饶是钱强粗厚的手掌也差不多被刺了个对穿,血肉模糊,还在往下淌血,也不知道里面的筋骨伤没伤着,可见下手的人心多狠。
刘兴看着就一阵肉疼,小心地问了句:“这伤……是于阳干的?”
钱强忍着痛,暴喝一声:“还能有谁?”
“那小子真敢动手。”
钱强冷哼:“我倒是小瞧他了,为了姜宁他什么都敢做。”
刘兴感慨一声:“没想到姜宁会真看上他这个穷修车的。”
钱强想起了不久前埋头嗅到的一缕女人香,扯了下嘴角:“不让我睡,老子非睡了她才甘心。”
他一激动,扯着了伤口,痛得惨叫一声,冷汗如瀑。
“妈的,这仇老子非报不可。”
刘兴问:“钱哥打算怎么对付他?”
钱强眯起小眼,狭着狠绝的精光,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要让他死!”
——
晚上睡觉,姜宁怕压着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躺在于阳怀里的,他的左手正环着她。
她立刻惊醒,坐起身回头去看。
于阳早就醒了,睁着眼看她。
“压着你了?”姜宁问。
“没有。”
姜宁扭头从窗帘缝里去看外面的天色,模糊混沌,天色将亮未亮。
于阳拉了下她:“还早,再睡一会儿。”
姜宁再次躺下去,却不敢再压着他的手。
醒了就睡不着,姜宁睁着眼睛看他身上的绷带,过了会儿半撑起身体趴着看他,他的脸经此一晚已经消了肿,趁着朦胧的光线还能看到颧骨,额头上结了痂的小伤口。
于阳见她盯着自己看,问她:“怎么了?”
姜宁摇头,将身子往上蹭了蹭直到脑袋和他齐平。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他额角的伤口,又流连往下亲了下颧骨,鼻梁,最后落在他的两片薄唇上,碾了碾。
她探出舌去舔弄他嘴角的伤,酥酥麻麻的带着湿热,于阳微启双唇,她就顺势把舌尖探入腔内搜刮,和他的舌碰到了一处。
于阳呼吸越喘越重,左手往下探入她的衣底,往上攀住一处捏了捏。
他的手还缠着绷带,粗粝的手感刮擦过皮肤引起一阵酥麻。
“不许还手。”姜宁按住他在自己衣底下的手,抵着他的鼻尖望着他的双眼,里面的情/欲快要溢出来了。
姜宁笑:“昨晚让你还手你不还……现在就不许动。”
于阳:“……”
姜宁把他的手拉出来,继续往下亲吻着。
他裸着上身睡觉,身上缠着绷带。
她亲了亲绷带又顺着往下一下下地亲在那些还未散去的淤青上,像是麻雀啄食,点一下点一下,扰得人心痒痒。
“姜宁——”
“别动。”
姜宁的吻往下走,很快就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于阳只能看到被子上拱起了一个小包,一耸一耸地动。
突然,于阳呼吸一窒,天灵盖上一麻,微拱起身伸手往被窝里就要把人揪出来,姜宁却是更快一步翻身从被侧钻出来。
穿上鞋,她站起身撩了撩散乱的头发,回头淡定地说:“医生说了,养伤的时候要清心寡欲。”
“不早了,起床了。”她说。
于阳躺回枕头上,拿手揉了揉双眼,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
嘴角略微弯了弯,泄气又无奈。
第49章 五十一
午后,王城来修车店, 见到于阳浑身伤一惊, 急忙询问, 于阳三言两语地糊弄了过去。
姜宁见他们有事要谈,自觉地避开了,到了店外, 懒懒地晒着太阳,抬头眯着眼看天,苍穹一片纯蓝澄净, 太阳挂在上头只能看到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今年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姜宁回想她回来的这半年, 恍如昨日。
过完这个年,她就离开。
“小宁。”徐佳秀骑着小毛驴急停在修车店前, 下了车三两步朝姜宁跑去, 才在她面前堪堪站定就微喘着气, 问:“钱强那王八蛋动你了?你有事没事?”
“没有。”姜宁摇头。
徐佳秀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和他碰上的?”
姜宁简要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和徐佳秀说了下。
徐佳秀听完拧了下姜宁的耳朵:“你啊, 就是关心则乱,他让你自己一个人去你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老实啊。”
姜宁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拨拉下来。
徐佳秀瞪她一眼:“还好于阳及时赶到了,不然……”她顿了下, 问, “于阳怎么样了?”
姜宁垂眸:“右手脱臼了。”
徐佳秀吸一口冷气。
姜宁突然想到什么, 昨晚的事她谁也没说,于是问徐佳秀:“你怎么知道的?”
徐佳秀的嘴角僵住,瞳孔几不可察地震动了下:“刚才我带冬冬去医院打预防针,碰到了钱强的几个同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怕你出事就来找你了。”
又问:“于阳是不是把钱强的手伤了?”
姜宁抿着唇点头,不疑有他。
徐佳秀低头理了理发鬓,呼口气,抬头时说:“小宁,我们去趟文昌星君那吧。”
“嗯?怎么突然要去?”
“上次去祈愿还没还呢,趁着今天天气好我们去一趟。”
姜宁回头看了眼店内,有些犹豫。
“一会儿就回来了,于阳现在不是有事么。”徐佳秀撺掇她。
姜宁想了下,点头:“好。”
姜宁和于阳说了声就出门了,坐上徐佳秀的小毛驴,两人一路慢行到了寺庙。
上次来时还是夏季,树木丛生,层层叠翠,百草丰茂,百花鲜妍,一派勃然生机。此时步入冬季,虽说树上还长着叶子,远看着却像是退了色的的老照片,不复活力而有些萧索了。
庙里焚香,处处都袅绕着青烟,有三两个香客带着孩子在虔诚地跪拜,无外乎是在祈求这次的期末考能得个好成绩,相对于父母的诚心,几个孩子倒显得不那么专心。
姜宁看着那几个孩子想,只在乎成绩而不用管其他事情的那段日子其实才是最幸福的。
“过来。”徐佳秀拉着姜宁的手一齐到了案桌前,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起身,徐佳秀看到有人在求签,心血来潮,拉着姜宁也去用签筒摇了根签。
姜宁抽到了第三十签,她去找对应的签文一看,是支中平签。
签文上书: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姜宁走马观花,看完就算,她向来没有佛心,也堪不破这签迷,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照着看庙人的指示,她把签纸放进香炉里烧了,拜了拜,起身回头却看见徐佳秀怔怔地看着手上红色的签纸出神。
姜宁走过去问:“写什么了?”
徐佳秀回神,把签纸揉进掌心里:“没什么,就是算算我什么时候有第二春。”
姜宁笑:“签上怎么说?”
徐佳秀故作轻松:“快了,来年‘春来发几枝’。”
她往香炉那走,刚和姜宁错身而过,嘴角的笑就隐没了。
在香炉前站定,她再次展开那张签纸看了眼。
下下签:图财不顾人,且看来时报。
把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里,一簇火烧没了。
——
从庙里回来,姜宁去了市场买了点食材就让徐佳秀把她送回了店里。
姜宁下车,徐佳秀打趣她:“看你,怎么这么粘于阳,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急着要回来。”
姜宁耸肩,不予置否。
徐佳秀一脚撑地,说:“过几天有个聚会,就是几个初中朋友聚聚,你去不去?”
姜宁本想拒绝,徐佳秀先她一步开口:“去吧,我都答应去了,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没劲儿。”
“好。”姜宁答应。
目送徐佳秀走后,姜宁提着几袋食材往店里走,正好碰到从里屋出来的王城。
“嫂子。”王城打招呼。
姜宁颔首:“要走了?”
“嗯,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王城回头看了眼于阳,“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姜宁点点头。
王城骑了车走,于阳回头伸手要接过姜宁手上的东西被她侧身一避。
姜宁平静地往于阳缠着绷带的手看了眼:“别把伤口扯开了。”
于阳收回手。
姜宁进了厨房忙活,中途接了个电话,是陈丽珍打来的,询问姜至诚的事,姜宁把昨晚警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宽慰了几句才让她安心下来,之后就是试探地问她要不要回家吃顿饭,姜宁明白她存了求和的心理,推说自己有事不能回去。
陈丽珍有些失望也没再多说,姜宁挂了电话专心地处理食材。
做好饭,姜宁喊于阳进来。
他甫一落座就定定地看着桌上的一道菜,红腾腾的,过目难忘,过口更难忘。
于阳把目光投向姜宁,姜宁笑了下,用眼神朝他示意:“荔枝肉,尝尝?”
“……”
“不吃?”
于阳动筷子夹了块肉,入口前望了眼姜宁,见她一脸兴味地看着他。
肉刚进嘴里,甜味就袭上了舌尖,于阳攒了下眉头,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姜宁满意地笑了:“你这段时间不能吃辣,那就吃点其它的。”
“……”于阳觉得这可能是早上惩罚的延续。
晚上姜宁洗完澡擦着湿发回到房间,于阳起身拿了衣服要去洗。
姜宁问他:“要我帮你吗?”
于阳步子顿了下:“不用。”他走到房门口又补了句,“把头发吹干。”
“哦。”
姜宁吹干头发,于阳也正好洗完回来,她把外伤药拿出来,拍拍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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