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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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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龙:你不说点什么吗?
安德烈:这次的酱油有多少?
水木龙:QAQ不是啊,是正经出场了安德烈:(双腿交叠,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某龙)
水木龙: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家吧=v=
安德烈:……
众:(怒)把作者叉出去打死!
水木龙:QAQ为什么我每次都说实话,你们这么暴力好吗?现在是法治社会……
☆、第 32 章
“玛利亚在哪儿?”
当海伦他们从二楼的旋转扶梯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仆人吉洪正微微弯着腰聆听男人的问话。
“安德留沙!”
海伦旁边的玛利亚高兴地喊着兄长的名字,眼睛甚至有些湿润,她的小手握在一起,表明了她的激动。
她快步小跑过去,裙摆甚至飞起来,露出了苍白瘦弱的小腿。玛利亚有些激动的抱着她的兄长,就好像他们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一样。后来海伦从玛利亚的信件中才了解,那一次他们已经分别了三个月了。
“你过得好吗?玛利亚。”
安德烈公爵已经注意到他的父亲有客人了,但他还是选择先问问自己的妹妹。他身上那种冷淡的样子令那个热情的布里恩小姐也有着怯意,海伦发现这位漂亮的法国女人甚至是害怕对方的。
“很好,很好,我过得很好,那么你呢,还有小科科呢?你没带他回来吗?”
玛利亚的眼睛湿润着,嘴唇都在颤抖,她多么高兴啊,自从嫂嫂死后,安德烈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他原先是那么的骄傲,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再也不关心战争了,甚至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带着儿子去了博古恰洛沃那儿,就像年轻的父亲一样,过着隐居的生活。
“孩子睡着了,在卧室里,萨拉什娜在照顾尼古连卡,她做的不错。”安德烈公爵淡淡地说着,绝口不提自己的状况。
玛利亚是那么体贴,即使她明白兄长过的并不好,但她也不再追问了,问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令他更加不愉快罢了。
“哦,是的,安德烈,快来看看,这是库拉金公爵的儿子和女儿,阿纳托利公爵和海伦。”
玛利亚挽着兄长的手臂,为他介绍着海伦他们,而后者在瞧见阿纳托利的时候,嘴角就有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阿纳托利,当然,我记得。”
“能被您记住,是我的荣幸,安德烈公爵。”
阿纳托利上前了一步,他在一瞧见安德烈的时候,脸上那种惯常的轻佻的表情就收敛了。他站得笔直,好像现在正穿着军装一样,那么的挺拔和漂亮。只是,海伦有些奇怪,按照阿纳托利那日的表现,他明明是喜欢这位公爵的,但是现在,他们两个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公爵小姐,您好。”安德烈将视线从阿纳托利那里收回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吻了吻对方的手背。
他的动作流畅但有些接近于无情,因为他并不打算跟海伦他们有什么交流,他吝啬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们,海伦怀疑这个男人根本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他亲吻自己的时候,估计就跟亲吻一棵白桦树一样没什么分别。海伦为这个想法而觉得好笑起来,而她这笑容倒是令安德烈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怎么停留,安德烈就留下一句他得去父亲那里就离开了。
当海伦瞧见布里恩小姐的时候,才终于醒悟,在这几个人之中,似乎后者才是最可怜的,刚刚那一连串动作中,那个冷淡的男人甚至连眼尾的余光都避开了布里恩小姐,仿佛没看到她一眼。而布里恩小姐也从头至尾的保持着尴尬的神色,她原先那些洋洋得意的表情似乎被硬生生的给撕了下来,现在甚至有些气愤和狼狈。
当安德烈公爵进入书房的时候,那两位老公爵正在谈论有关玛利亚和阿纳托利的婚事。
博尔孔斯基公爵打心里瞧不起瓦西里公爵,认为他是个虚伪无能的家伙,而他的儿子虽然有一张好相貌,但还远远配不上他的女儿。
“这些家伙为什么选择我的女儿?”他在接到那封拜访信的时候就在心里问自己,答案自然不难想到。
“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傻瓜,以为我会因为他那个愚蠢又轻佻的儿子,就高高兴兴的把我的女儿嫁过去,还送上一大笔丰厚的嫁妆。”
博尔孔斯基公爵把信件揉成一团,他在书房里踱步,不时地轻蔑的微笑,但最后,他依旧回信告诉对方,他同意拜访。
“我倒要看看那个虚伪的家伙想要怎样说服我,我不能发脾气,但我得让他明白,博尔孔斯基公爵家里可没有傻瓜,他那蠢儿子休想娶我的女儿。”
于是,当瓦西里公爵终于从那一大堆没用的废话过渡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儿子从天而降,正好回来了。
“过来,安德烈,过来吻吻我的脸。”
博尔孔斯基公爵难得的用一种喜悦的嗓音叫着儿子的名字,而后者,虽然并不清楚原因,但依然走过去,亲吻老头子的脸。
“还有这一位,库拉金公爵。”
“见到您真高兴,阁下。”
安德烈走过去,吻了吻瓦西里公爵的面颊。他的话语是那么平静,显得那么公事公办,更别提他那并没什么表情的面庞,瓦西里公爵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什么词语来夸赞一下这位年轻人,所以到最后他也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亲昵的微笑着。
博尔孔斯基公爵翘了翘嘴角,他又露出那种本能的嘲讽,这嘲讽甚至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
当安德烈告诉他,他要带着他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去博古恰洛沃的时候,老公爵一点都不意外。
他的儿子,品性随他,但他太年轻了。那场战争之前,他不过是一个蠢小子,现在,也不过是个愚蠢的年轻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博尔孔斯基公爵也从不像一般父亲一样,安慰对方。他只是在安德烈辞行的时候从那些活儿中抬起头来,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瞧着他的儿子,嘴角是嘲讽的笑容。
“愿您早日回来。”
他知道的,他会回来的,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博尔孔斯基公爵的儿子。
老公爵那双总是喜欢故作浑浊的眼睛终于露出了本来的神色,它们看上去是那么年轻并且依旧充满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安德烈:(双腿交叠瞧着某龙)
水木龙:=v=您不换个姿势吗?
众:换什么换!你快走开啦!挡到男神了!(拨开某龙的大脸)
水木龙:QAQ为什么我结尾总是在哭?
众:(笑)因为你欠打啊,把男神藏了这么久PS男神出场,你们爱他的不说点什么吗?QAQ☆、第 33 章午餐的食物非常的精美,但又不会过分奢华,而且分量也是非常仔细的不会多出很多。
带着假发套的仆人们恭敬的站在一旁,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秩序,就好像在军营里面一样。
“来,瓦西里公爵,让我们来喝杯酒。”
博尔孔斯基公爵笑着举起了酒杯,他甚至亲昵的叫着瓦西里公爵,并且允许布里恩小姐也一同坐下来用餐。没人知道这位古怪的老头为什么那么高兴,但人人又为这个好情形而觉得愉快。服侍高兴的老公爵可比服侍一个暴躁的□□者要好得多了。
瓦西里公爵愉快的举起了酒杯,他心里甚至有些得意的觉得,因为儿子的优秀,所以就连这个昔日有着“普鲁士国王”之称的人都乐意结这一门亲事。
他们谈论一些政治,瓦西里公爵是最激动的,而博尔孔斯基公爵只是微笑着,像一位好客又温顺的主人一样瞧着他,聆听着,并不太去打断对方。
“这有问题。”
年轻的公爵小姐在心里想着,但她不敢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海伦对瓦西里公爵那些夸夸其谈的话语并不感兴趣,她原本一心沉浸在美食中,但突然被碰到的感觉让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海伦小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她瞪了对方一眼,她现在总算明白阿纳托利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家伙想要借着布里恩直接破坏这桩婚事。可他要是不想,别来不就好了?
她抬头看了一下,发现瓦西里公爵和博尔孔斯基公爵看上去相谈甚欢,玛利亚正低头专心的享用自己的食物,而安德烈公爵,好吧,阿纳托利成功了,安德烈公爵看见了一切,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收回了目光,安静的享用自己的食物。
“他为什么不说呢?”海伦小口吃着食物,脑子里转着这个问题。
用完午餐,博尔孔斯基公爵让玛利亚带着海伦他们去庄园里四处走走,而他们还需要谈谈话。
安德烈公爵作为兄长,被博尔孔斯基公爵留了下来。当他明白这一场谈话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时,他的表情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恕我冒昧,阁下,我认为您的儿子阿纳托利和我的妹妹玛利亚并不合适。”
瓦西里公爵为安德烈这种不符合谈话礼仪的举动而一时之间弄的有些无措,按照他们圈子里的一贯谈话方式,就算是拒绝一个人的请求,也不应该如此的直截了当。
“那么您的理由是什么呢?”瓦西里公爵克制着心里的怒气,竭力用一种平静的语调问道。
安德烈公爵嘴角微微翘起,他现在的样子和他的父亲是那么的想象,同样让人觉得恼火但又足够震慑别人。
“我认为一个喜欢和求婚对象的女伴调情的男人显然不适合我的妹妹。”¨wén rén shū wū¨
瓦西里公爵惊愕的看着安德烈公爵,但后者显然不打算就此停住。
“当然,那不是主要原因,毕竟那是一种天性。”安德烈公爵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天性”这个词被他咬得很重,他抬眼看着瓦西里公爵,面容平静。
“最重要的是,如果当事人并没有这个结亲的意愿,我实在想不出有同意的必要。”
“您怎么能确定我的儿子不喜欢您的妹妹呢,安德烈公爵,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稀奇古怪的。”
瓦西里公爵笑了一下,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虽然没有看到阿纳托利对那个法国女人的调情举动,但那可是他的亲儿子,他那风流的作风自己不会比任何人了解了。
“那我真是遗憾,阁下。显然这件婚事您在开口之前并未与当事人沟通好,我看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无这种意愿,不过,您的儿子和布里恩小姐倒是互动的密切,我想,这两位之间的相处应该更符合年轻人之间的那些反应吧。”
安德烈公爵淡淡地说着,他似乎已经代替了老公爵那个角色,而后者,他并未说话,只是像个看戏的人一样瞧着他们。
瓦西里公爵的脸涨红了起来,他觉得羞恼,因为这位年轻的公爵是那么不客气的对待他。
“安德烈,多么张狂啊,我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教育你的。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教育成了这样?”
博尔孔斯基公爵终于开口了,他嘲讽的问着自己的儿子。后者起身,低垂着眉眼向瓦西里公爵致歉。
“很抱歉,阁下,作为小辈,我对您如此的无礼,但我希望您能体会一个兄长的心情。若她有这个意愿,那我必定不会阻拦这桩婚事。”
说完,年轻的男人就走过去吻了吻公爵的手心,请求他原谅。
“哦,是的,我能体会,当然了,你没有做错,安德烈,你是个不错的兄长。”
瓦西里公爵勉强的笑着,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赞扬的话。他发现,今天和上一次碰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位置。
“好了,出去吧,再去锻炼一下你的礼仪,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老公爵用一种嘲弄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了上面的话。
安德烈吻了吻父亲的面颊,然后再一次的冲着瓦西里公爵致歉,他关上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个阿纳托利的意思呢,那么愚蠢的行为,但是,既然这事儿也能绝了那位虚伪又精明的公爵的想法,他就这样做吧。
年轻的男人向长廊走去,他的神情渐渐回归了一种空洞,那场战争之后,安德烈失去了一切,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的土地,但另一只,又被一种力量给牵绊住,那是他的亲人,包括他那还不会说话的儿子。
“安,安德烈公爵。”布里恩小姐刚从厨房出来,她那娇嫩的小手上面端着精致的茶点,很明显的,还带着一丝法国风情。
布里恩小姐原本甜蜜的心情在瞧见安德烈公爵以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低着头,嗫嚅着打了声招呼。
安德烈冷淡的瞧着这个女人,他那空洞的表情现在被一种厌烦所占据着,他讨厌虚伪,讨厌这种妄图依附一个男人踏入社交圈的女人,后者有着美丽的容貌,在安德烈看来,却不过是一种毒瘤。
如果这个法国女人并没有在他家里,并且利用他的妹妹,那么安德烈连厌烦的表情都不会留给对方,但遗憾的是,上帝把这种毒瘤安排在了他的家里,可笑的是,他那天真的傻妹妹还把对方当成朋友。
“您要去找玛利亚吗?”布里恩忐忑地问道。
在她刚来到老公爵家里的时候,她一瞧见这位年轻又英俊的公爵便喜欢上他了,可他是那么冷淡,他总是无视自己,到最后的时候,甚至用那么蔑视的神情瞧着她。文人小说下载
“他多么可怕啊,他的眼神就像猎鹰一样,在他面前我说什么都会被拆穿。”
羞耻和惶恐的感情,让布里恩惧怕安德烈,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这位法国女人甚至希望自己就是一堵墙。
“布里恩小姐。”男人开口了,神情依旧冷淡。
“什么?”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习惯性的甜蜜。尽管她是那么的惧怕安德烈,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依旧为他着迷。
“您该感激我父亲让您衣食无忧,以及我的妹妹,让您在家里的位置不会和仆人们一样。我妹妹给您的,是金钱永远无法衡量的,如果您依旧毫无节制的利用她的善良,以为您那愚蠢的小心思我会不明白,那么,您终究会自食其果。”
安德烈说完就不再注视布里恩了,他离开了长廊,而布里恩小姐却涨红了脸,站立在那里,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公爵小姐,偷听可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行为。”安德烈在经过拐角的时候低声说着,而从门后边慢慢地走出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众:(拨开某龙大脸)今天不要你了,我们要看直播!等得花都要谢了!
水木龙:QAQ
PS昨天楼主眼瘸,误伤了一个读者,在这里再一次道歉,摸摸。
☆、第 34 章
海伦有些尴尬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是个孩子一样,脸颊涨红了起来,她原本只是想去化妆间的。
“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安德烈抬眼看着这位年轻的小姐,看到她局促的样子,他蓝色的眼睛里是沉静的。
“我想您是个聪明的人,如果您对我刚刚的做法没有意义,那么保持沉默,您同意吗?”
“哦,当然,玛利亚是个好姑娘。”海伦干巴巴的说着,她本来就不打算去说什么,因为她也不喜欢那位布里恩小姐。一个人就算再聪明再漂亮,也不应该利用别人的良善,那是卑劣的,是极端的无知。
安德烈公爵原本要移开的视线再一次的落在女孩儿身上,看上去像是在打量着对方,而海伦,她内心有些忐忑,因为男人的眼神实在太过锐利了。她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然后鼓足了勇气直视着对方,然后,她惊讶的发现,那位冷淡的公爵大人,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放松了一些。
“走吧,公爵小姐,您离开的太久了。”安德烈低声说着,海伦点了点头,安静的跟上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阳台那里,原木小桌和舒适的软椅,下面是一个不大的花园,虽然是秋天,但风景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
海伦他们原本正在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布里恩小姐,那位女士说要去为他们把茶点拿上来。走之前,她的表情是那么愉快,甚至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冲阿纳托利眨了眨眼睛。
接下来海伦去了化妆室,阿纳托利和玛利亚聊了一些不怎么有趣的内容,直到海伦回来,当然,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安德烈也过来了,而布里恩小姐却没有出现。
“我和库拉金小姐在半道上碰到布里恩小姐,她人突然不舒服,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
安德烈公爵淡淡的说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谎言而有任何改变,语气也十分平静。
玛利亚完全相信了兄长的话语,甚至希望去看看布里恩。
“别去了,玛丽,她需要好好休息,你过去只会打扰布里恩小姐。”安德烈劝阻了妹妹的举动。
“可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了呢?”玛利亚拧起了眉毛。
“人总是容易不舒服,你可以晚上再去探望她。”
“好吧。”玛利亚点头同意了。因为担心布里恩小姐,她的眉宇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放松了。
海伦眼神变得温软了起来,她为玛利亚善良的心肠而感动,但不可避免的又有些遗憾,因为她似乎是真心的喜欢着那位虚伪的法国女人。
她望着安德烈公爵,看到他亲昵的拍了拍妹妹的胳膊,让她坐下。从始至终,安德烈公爵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但海伦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的妹妹。
“您最近在做什么呢?”阿纳托利问道。
安德烈公爵用手抚平了一下本就硬挺的下摆,在听到阿纳托利的问题后,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着对方,露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微笑。
“修建我的住所,您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怎么住在童山了,在博古恰洛沃那里。”
“您忙什么呢?”阿纳托利仿佛并未听出安德烈的话语,他又一次发问。
“忙什么?”安德烈重复了一遍,他那双好看的蓝眼睛盯着阿纳托利,仿佛有些吃惊,但更多的又是一种冷酷。
“很多事情,各种事情。”
他用这样的话语提醒对方,别再问这些话了,我不想回答你,不想和你探讨我的作息。
但阿纳托利看起来不打算放过安德烈公爵,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用一种天真的语气说着。
“那听上去没什么意思。”
年轻的公爵眯起了眼睛,他的嗓音依旧镇定,但已经流露出冷淡的意思了。
“当然,那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您为什么不做点有趣的事情呢?”阿纳托利仿佛没瞧见安德烈冷淡的表情,他又一次问道,隐约有种挑衅的意思。
“那么您说呢,什么是有趣的事情?”安德烈公爵嘲笑了一声,然后他坐直了身体,用那双像猎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金发的男人。
“是赌博,饮酒,赛马,还是调情?”
安德烈放松了肩膀,靠在软垫上,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慵懒和厌烦起来。
“或者,谈论政治和战争。”
他说完后又瞧着阿纳托利,用那微翘的唇角瞧着他,仿佛在说,您就挑一个吧,您想和我谈论哪一方面的内容呢?
在座的两位女士都有些惊讶的瞧着这位公爵大人,或者说,这两人之间的那种看不见的争斗。玛利亚嗫嚅着,她用那双平和又饱含歉意的眼睛瞧着阿纳托利,似乎在致歉。
阿纳托利的脸色涨红了起来,他的手指捏起来放在膝盖上,他瞪着面前的男人,好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那家伙也是如此高高在上的训斥着自己。可实际上,成为一个懦夫的这一次可不是他,想到这里,阿纳托利又为自己找到了底气。
“就说战争吧。”
安德烈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非常严肃,仿佛在说,您怎么能和我谈论战争。
阿纳托利毫不畏惧,他的下巴昂起来,说:“那场战争之后您失去了妻子,我感到遗憾,但这不应该是您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的理由。”
“失去?”安德烈放下了手,他轻轻地咀嚼着这个词语,然后直视着对方,他的唇角有着嘲讽的笑容。
“您怎么能明白?您以为见过了炮火和硝烟就是见过了战争?您以为只在前线晃了几天就明白了一切?甚至是别人的感受?”
男人快速地问道,语句一句比一句强烈。
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们都避开这段话题,因为安德烈拒绝谈论这一事实。可是面前的小子,这个把战争当儿戏的公爵少爷却妄图来质问他,为何在战争之后变了。
“那您呢?您又明白什么,战争一直没有结束,一直没有!不是没有了炮火和硝烟就没有了战争!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您拒绝接受荣誉,这不是高尚的行为,因为您也拒绝了拯救我们的国家!”
阿纳托利站了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捏起来,他的嗓音提高了,把荣誉两个字咬的那么重,仿佛在斥责安德烈公爵。
“您和我说过的,忠诚和荣誉,我没有忘记!但是您呢!您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躲在乡下,您怎么不去绣花呢!”他激动的说着,仿佛忘记了,这里不是战场,而是在一个平静或者说远离纷扰的乡村里面。
“阿纳托利·库拉金!”
安德烈公爵冷声喊道,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没有金发男人那么高,但他的眼神,他紧抿的嘴唇,却像是一座高山一样威严。
“注意您的言辞。”
海伦的心紧张的跳了起来,她站起来,拉着阿纳托利的手心,另一边的玛利亚也同样的,但她不敢碰触现在的兄长,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惶恐和不安。
阿纳托利掰开女孩儿的手,那是拒绝的意思。
他的眼睛继续盯着安德烈公爵,这个男人曾经毫不留情的斥责过他,将他贬得一塌糊涂,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彼得堡长大的花花公子却被这个男人激出了心里的那丝血性,是他让阿纳托利渴望战斗,渴望荣誉,渴望建功立业。这是他要打败的人,是对手,但如果这个人不再同他一样渴望荣誉,那么阿纳托利是不允许的,因为他还未打败他。
“一个军人,眼睛里有的应该是服从,是长官,但是现在,您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呢?长官吗?”
阿纳托利咄咄逼人地问道,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仿佛在燃烧着什么一样。
安德烈的嘴唇抿的更紧了,锐利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男人,在他开口之前,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干得漂亮!不过你不真的不怕后果吗=v=
水木龙:海伦,你不觉得自己身为女主跟男主的互动还不如你哥跟他有基情吗?
海伦:那不是你写的嘛
水木龙:你竟然凶我QAQ
☆、第 35 章
“安德烈公爵,不好了,小少爷发热了!”
保姆萨拉什娜是一个矮胖的女人,有着宽大又通红的手掌,现在,她那红通通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惊惧,好像当她说完这个消息之后,年轻的公爵就会赐死她一样。
当然了,安德烈公爵不是一个暴戾的人,可他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就变了那么多,他说话越发的苛刻了,公爵夫人已经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独生子,好几次在半夜里,萨拉什娜都看到公爵大人就坐在婴儿床旁边,凝视着他的儿子。
他那么爱他,仿佛那个小小的婴孩是他与世界最后的联系。
海伦看到男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放大的瞳孔,他猛地转身,但在走了一步之后又克制住了跑起来的念头,只是快速的向着婴孩的房间走去。
“上帝啊!”
玛利亚的嘴唇哆嗦着,她顾不得对海伦他们说什么,跟着兄长的脚步离开了。海伦和阿纳托利也跟了上去。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博尔孔斯基公爵和瓦西里公爵也停止了谈话,一大群人都围绕着这个婴孩。
海伦站在阿纳托利的旁边,她瞧见那个小小的孩子无助的躺在床铺上,那黑色的卷发都被汗湿了,他一直在□□,不时的动着他的小手。
“来个人把孩子按住!”家庭医生喊道,他皱着眉毛,正在整理着需要的东西。
玛利亚在哭泣着,她以前是那么喜欢亲近尼古连卡,她喜欢亲吻他的额头,喜欢抚摸他那独特的卷发,但是现在,瞧见这个因为发热而一直流汗,浑身通红的小侄子,玛利亚是那么的害怕。她害怕尼古连卡会死去,就像丽莎一样,她怕自己弄疼他。
“我来。”
安德烈公爵的手颤抖着,他用一种异常冷静的嗓音说着,但伊万诺维奇拒绝了。
“您不行,公爵,您的手劲太大了!”
“那我来吧,先生。”
众人把眼神凝聚在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是那位漂亮的库拉金小姐。
“我能做好。”海伦在经过安德烈公爵的时候补充了一句,她微笑了一下,“请您放心吧。”
安德烈公爵有些僵硬的站着,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三个人,他生病的儿子,医生,还有那位标志的公爵小姐。
“呜呜……”
儿子的哭泣声让安德烈的心揪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大了,视线专注的看着那个男孩儿。
混合着哭泣声,有轻柔的声音响起,那是海伦在安抚着男孩儿。她温柔的抓着他的小手,不时地亲吻孩子汗湿的卷发,嘴里轻轻地说着一些安抚性的词语。她白纤细的手指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那上面都是尼古连卡的泪水。
“好了,大人,接下来还要继续观察,若今天烧能退下去就最好了。”
家庭医生用棉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孩子发热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烧能按时退下去就好,但这位小尼古拉公爵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什么闪失,他可负责不起。
老公爵一直皱着眉头,他想要询问孩子的病情,但在这之前,他没有忘记自己还有客人在这里。
“阁下,既然您现在不方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明天我们会再来探望您和您的小孙子的。愿上帝保佑这可爱的孩子。”
瓦西里公爵是非常识时务的,当然了,因为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儿子的亲事,既然现在这事儿遇到了阻碍,那么先回去商量一下才能最终做出决断。
回去的时候,因为瓦西里公爵就在马车上,所以海伦没有立刻问阿纳托利,等到了别祖霍夫伯爵的老宅时,瓦西里公爵又把儿子叫到房间去了。
一小时后,阿纳托利出来了,脸上没有了那种一贯的嬉皮笑脸的表情。
“怎么了,阿纳托利?”海伦上前问道。
阿纳托利佯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我只是和爸爸说了,不想娶那位公爵小姐。”
“那爸爸的意思呢?”
“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阿纳托利挤了挤眼睛,他步履轻松的向花园里走去,但海伦知道,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所以她追了过去。
“阿纳托利。”她叫住了对方,拉着他的衣摆。
“什么?”阿纳托利回过头来挑了挑眉问道。
“今天,你和安德烈公爵说的话……”
“那并没有什么,海伦。”阿纳托利打断了她,他的眉毛拧了起来,语气头一次显得那么严厉。
“那不是你该管的。”
“为什么?”她又疑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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