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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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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您并不是对我不满意,但,”她咬了咬嘴唇,重新停下了脚步,“您只是不满意我是安德烈的未婚妻是吗?”

这话出来,海伦可以明显的看到安德烈的父亲脸上的表情略微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她猜对了。

“我不明白,您若并不是讨厌我,那为什么要排斥我成为安德烈未婚妻这件事儿呢?”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海伦小姐。你了解我的儿子吗?”老公爵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用一种嘲讽的语调说着,好像已经猜测道海伦将会举出多少例子来佐证她作为未婚妻的确是了解她的未婚夫的。但后者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

海伦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说我了解他。”

当这句话出来的时候,海伦发现老公爵的表情变了。这位老人收敛了笑意,那让他的神情看上去严肃极了,就像是老年版的安德烈,可比起后者,那眉眼之间增添的冷峻却是安德烈不曾有过的。

“为什么?”

海伦略微瑟缩了一下。她不曾被这种严厉的目光注视过,但她还是开口了。

“也许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我看到的,我听到的,它们当然应该都是真的,可后来,我认为那是一个错误。”

“说下去。”

海伦看着安德烈的父亲,她不太了解面前这个人,但她觉得,尼古拉·博尔孔斯基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那并不只是武力,或者还可以说,和武力完全无关,而这也是,那个人身上不时所具有的。

这个熟悉的特质让海伦突然放松了下来。她意识到面前的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她爱的人的父亲,而他同样的,在剔除那些嘲讽的语调和故作矜持的话语后,也不过是个关爱着儿子的父亲。

“我爱他,爱您的儿子安德烈。”海伦深呼吸一口气,略微有些羞涩。

“我曾经以为他是个完美的,近乎无所不能的人,我以为这就是了解,但事实显然并不是这样,他也有缺点,他并不总是强大的,而我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部分,他二十七岁之后的样子,只是爱人的这一面。也许那听上去很贪心,但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成为他的妻子,我还想成为他的朋友,成为他需要的更多的那些身份,所以,我永远不能完全了解他,但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能够做到。”

老公爵看着面前的姑娘。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无法遮掩的红晕,双眼却清亮和坦荡。那是崇敬和带着希望的眼神,那是一种他很久未曾见到的,熟悉的眼神。

良久,在海伦心里已经开始忐忑的时候,她听到对方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着。

“你很像一个人。”

“谁?”

“安德烈的母亲。”

老公爵看着面前的姑娘,在她疑惑之前为她解答了困惑。

“并不是容貌。”

“那是……”

“眼神,你的眼神很像他的母亲。”

“安德烈他,并没有和我说过这一点。”海伦迟疑地说道,对面的老人笑了起来,不是那种矜持的笑,也不是那种虚伪的,而是淡淡的,却让人感到舒心。

“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玛丽娜去世的时候安德烈还是个孩子。”

老公爵把手臂重新抬起,用一种平和的口吻问道:“愿意再陪我去走走吗?海伦。”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码字中……明天九点会准时更新的。

☆、第 114 章

这一声海伦让她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她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海伦并不清楚安德烈的父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但至少她明白,在对方的心里,也许不再那么抗拒了,所以她再一次的挽住对方的手臂。

“安德烈的母亲,我是说,您的妻子,她是怎样的人呢?”海伦有些好奇地问道。但也许所有姓博尔孔斯基的人都有一个喜欢挑刺的毛病。

“我坚信自己只有一个妻子,而安德烈母亲就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并不需要去强调玛丽娜的两个身份,它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海伦被噎了一下,然后微微有些气恼的看着对方,而后者,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平和的,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辈,而不是宴会上被人人敬重和惧怕的博尔孔斯基公爵。

“她是一个好女人。”

“这,恩,有些笼统。”海伦犹豫的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你要知道,当一个好女人可是非常难的。它包括当她还是一位姑娘的时候,一个妻子的时候,还有,一个母亲。”老公爵在说到后面的时候略微降低了声音,这令海伦能体会到前者的心情。

任何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时候都是伟大的,因为她是孩子理所应当的依靠。没有什么法律条例规定一个母亲要对子女多好才可以终止,而世界上多数的母亲都自然而然的将它们看作是无限的。

“玛丽娜的身体并不好,她嫁给我的时候才十七岁,而我已经三十二岁了。那会儿她可真是个小姑娘,当她向她父母这么说的时候,人人都说她还是个孩子呢,多么天真的想法。”

海伦看到老公爵在说这些的时候,嘴角边都有着隐隐的纹路。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即使他一再的说着一些并不是赞美的话语,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愉悦。

“我觉得她很勇敢。”

老公爵看了海伦一眼,然后翘了翘嘴角。

“也许吧。”

“不,那是事实。”海伦小小的反驳了一句。

“也许您会觉得那是一种鲁莽式的天真,但我想,对于她来说,那只是为了她自己勇敢一次罢了。”

“赌上一辈子?那并不理智。”

“啊,您怎么会用理智这种话语来形容它呢?这实在是,太不浪漫了。”

“浪漫?”老公爵对这个新鲜的词汇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嘲讽的笑容,但海伦并没有退缩。

“如果它被发明出来了,那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她指的是浪漫这个词,对博尔孔斯基家的男人来说,它显得像是一个异类。

“也许它的发明者也没意识到这是一个愚蠢的词汇。”

“您这样形容,可真是太刻薄了。”海伦小声的抱怨。

“刻薄?不,我并不这样认为。她那会儿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呢,她怎么就能认定自己做的决定不会后悔呢?”

“因为选择和年纪无关啊!”海伦理所当然的说着。

“并不是说当人在二十多岁对爱情做出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当然,我完全不能否认您的顾虑,那多半的时候是有益的,良好的建议,可也不能因为那百分之九十的合适就完全剥夺掉剩下的百分之十的选择。安德烈的母亲向您证明了不是吗?您最后还是选择了她不是吗”

老公爵被海伦这两个反问给问倒了,或者说,他其实一直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不希望安德烈再经历这些事儿。

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姑娘,用一种平和,甚至说得上温馨的语调开口说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希望你成为安德烈的妻子。”

“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因为我的儿子深爱着你,就像如同我深爱着我妻子一样。”

“您把我弄糊涂了。”

老公爵似乎叹息了一声,而那一声叹息让海伦清楚的明白,尽管尼古拉·博尔孔斯基强硬如铁,但终究也只是一位父亲,一个老人而已。

“玛丽娜的身体一向就不好,生下安德烈的时候她差点死去。”老公爵停顿了一下,似乎只是回忆这件事都让他有些悲伤,“可她是那么的快活,她爱安德烈超过她的生命,她希望陪伴那孩子长大,但后来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怀玛丽的时候,我试图劝服她,但她不愿意,她说安德烈需要陪伴。”

海伦并没有答话,只是陪着安德烈的父亲在小花园里缓慢的走着,脑海里勾勒出关于安德烈母亲的样子。

有一种母亲,即使她做了所有她能够做到的,但对孩子还是保留着一份歉疚。也许是因为她没能提供他优渥的环境,也许是因为她没有让孩子骄傲的容貌,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她无法陪伴他更久的时间,而安德烈的母亲显然就是后者。

“我的儿子并不是那种普通的小孩儿。他从小就不太哭闹,我希望他做什么,他从不反驳,对什么都不抱怨,他并不喜欢依赖谁,但我的妻子总是和我说,安德烈需要陪伴。在她还能走动的时候,她几乎花了所有的精力来陪伴安德烈,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完全赞同她这个想法,一直到她去世后。”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不,什么都没有。”老公爵淡淡的说着。“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我才意识到,玛丽娜是对的。”

他回忆着,缓慢的讲述着,那些妻子刚刚去世的时光里,在那栋大房子里缓慢行走的孩子。他表现得是那么的镇定,一点都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除了玛丽娜闭上眼睛的那一片刻,尼古拉·博尔孔斯基都没有再看过那孩子流眼泪了。

一个孩子不应该那么安静,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所以他把安德烈带离了那个安静的宅院,到了更辽阔的地方。让野兽的嚎叫和枪支的轰鸣声带他逃离那片忧伤。

尼古拉·博尔孔斯基是被一阵低低的啜泣声惊醒的,他看着旁边的女孩儿,她正小声的哭泣着,泛红的眼皮,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瞧着他,浓密的睫毛沾染着点点水渍。

“我希望他现在就在这里。”

尼古拉缓缓地抬起左手,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就好像她是他的女儿,或者,时光穿越到以前,那个不顾一切想要嫁给他的小姑娘。

“在这之前,我从没真的赞同过安德烈的选择,但现在,我想他是对的。”

“我不希望他娶你,只是因为你太年轻了,而我不愿意以后你会为这个冲动的选择而后悔,我不能忍受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而我确信,你可以做到,轻而易举的伤害他。”

“我不会的。”海伦有些颤抖的说道。

“永远别试图这样做,孩子,他是我妻子珍爱的一切。”

海伦看着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即使他已经老去,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和安德烈如出一撤的面容。

她透过这双眼睛似乎看到了两个灵魂,所以她郑重而虔诚的许下了自己的誓言。

“我会陪伴他,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爱要坦荡荡的打赏!

关于安德烈的父亲,我认为他之所以不赞成安德烈和海伦的婚事,还是因为他自己就经历过了。失去的话,实在太痛苦了,而在父亲的心里,儿子并不如外表的强大,如果年轻的公爵小姐和他以后感情不顺利了或者怎么样了,他可以挺过来,但做父亲的还是不愿意看见这个情况。再加上安德烈本人是把感情藏的太深的人。

如果安德烈的再婚对象就像原来的丽莎一样,只到喜欢的程度,并不像他对海伦一样,他会什么都不说。有的时候,虽然遇到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很好,但对于他们这样的身份,肩膀上还有各种责任的人来说,也许相敬如宾才是最适合的。

对于海伦,老公爵不像儿子一样熟悉她。在他看来,海伦就是一个天真并且过度善良的公爵小姐,这样的姑娘也许很可爱,至少在这个虚假的社交圈中显得珍贵,但他也不能排除她的冲动以后会有各种折腾,毕竟,像他的妻子玛丽娜那样的人太少,更多的人,一时冲动是抵不过时间的。

不过海伦毕竟是一个执着又勇敢的姑娘,她不是非常聪明,待人真诚,这些都让她能接近博尔孔斯基,也许丽莎也是这样的,但比起原本就属于这个时代的丽莎,海伦想要的想要做的是更多的,是希望更加平等的,所以,她比丽莎也就是原来安德烈的妻子多了勇敢和韧劲,而这也是不同时代背景所有的诧差异,也是我很喜欢的,这个平凡的姑娘身上的闪光点。

☆、第 115 章

当海伦他们返回到宴会中的时候,瓦西里公爵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看起来一脸笑意。

“看来您和我的女儿聊的很愉快啊!”

老公爵露出一个假笑,“是啊,海伦小姐可是一个少见的真诚的姑娘,我很喜欢。”

瓦西里公爵被狠狠地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不知道公爵您今天是否愿意去我府上小住几日呢?”

“不了。我今日要去弗兰茨大使家里商谈一些事情,明日就启程离开彼得堡了。”老公爵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略微喝了一口然后就离开了,留下瓦西里公爵满脸的不高兴。

回去的时候,海伦就听到瓦西里公爵一直在抱怨,不过抱怨归抱怨,他也从不会说服海伦,让他别嫁给安德烈的这种蠢话,傻瓜才会那么做呢。

海伦只是安静的听着,试图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父亲也只是抱怨几句。

晚上,玛利亚去了父亲的房间,想要和往常一样和他互道晚安,却发现平日里习惯早睡的父亲还没有睡着。他正站在窗边,身形依旧□□,只有背脊随着时间的过去略微有些驼背了。

“爸爸,您还不睡吗?”

老公爵回过头来看着他的女儿。

公爵小姐长得并不像她那美丽的母亲,她脸上的轮廓比之女性的柔美多了一分硬朗,但神情却又总是带着一两分惆怅。太过瘦弱的身子让她看上去总是没什么精神气,但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那和玛丽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过来,女儿。”

玛利亚依言走过去。父亲碰了碰她的头发,这几乎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我想起了你的母亲。”

老公爵的这句话稍显突兀,但玛利亚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很快明白了,并且轻轻地问道:“是因为海伦吗?”

“啊,是啊,真是个奇怪的姑娘!”老公爵收回了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您和她聊了什么呢?”玛利亚好奇地问道。

“聊爱情,浪漫,你们年轻人的这些玩意儿。”

玛利亚张大了嘴,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时候,老公爵也瞥了她一眼,“很奇怪吧,女儿。”

“恩,是有点儿。”玛利亚干巴巴的回答道。

老公爵嗤笑一声,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阵略微讶异的大笑。玛利亚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放松,她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您和她说了妈妈的事情吗?”

笑声渐渐的消失,老公爵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喃喃道:“是啊,说了你的母亲。”

“您愿意和我再说说吗?”玛利亚伸出手,搭在父亲的小臂上,眼神有些动容。她很少这样要求的,这个懂事的姑娘从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老公爵看着自己的女儿,神情松动了。只是像一位老父亲一样,略微叹了口气。

“当然,女儿。”

玛利亚的嘴角有一丝笑意,眼睛里有泪光闪现。她希望远在前线的哥哥能够知道,他选择的姑娘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她甚至说服了自己的父亲。

瓦西里公爵家里。海伦也还没有睡。桌角的小灯依旧亮着,她披着睡袍坐在书桌前,开始写她的信件。

里面说了她遇到了安德烈父亲的事情,还提到了安德烈的母亲。她并没有给出大篇大篇的承诺,只是说,等夏天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蔷薇开了,她会把最好的留给他。

这份信最后没有接到回信。海伦不知道是遗失在哪里了,但不要紧。她还可以写很多。她的生活,她的想法,很多很多的东西,她希望安德烈的生活中不总是炮火和硝烟,他希望他能一直记得,海伦正在等他回家。

而彼时,在前线,安德烈的战营中正面对棉被吃紧的状态,敌人炸了他们的一批储备品,士兵们只能裹着大衣挤在一起,像是要被冻坏了的土拨鼠。后面的支援还得要半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但战士们的日子只是越来越坏。

“阁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寒冷,年轻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哆嗦。那是安德烈新来的士官,原先的已经牺牲了,连尸体都不曾找到,只有掩藏在泥土和草屑中的军牌。

“我并不需要优待,给桑切斯中尉送过去吧。”

有着娃娃脸的维什尼亚克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安德烈穿好了自己的大衣,此刻他渴望去外面走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让身体处于温暖的地方,储存足够的能量,以及确保自己的脑袋还能平安的待在上面,那是他需要做的。

但他现在睡不着,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圣诞节了。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安德烈起身将一个用布裹好的包袱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沓信件。数量并不多,日期断层的太厉害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必须被舍弃,这一叠小小的信件已经是违规了,对安德烈来说,每多带一封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少带一些东西。

男人的手指留恋的在信件上拂过。那里面的世界是美好的。有阳光下开满的花,有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毛衣,有不小心被勾坏的裙子,后面她用不太好的手工缝了一只蝴蝶,还有各种生活琐碎上的事情,但每一样,都能让他微笑。

在这里面,曾经还夹杂着一朵干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已经不香了,有一种植物枯萎后特有的气息,并不怎么好闻,但他放在枕边放了很久,一直到一次行军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

在战场上。人总是在遗失东西。他们会渐渐麻木的,所以亲人的信件是最好的慰藉。

安德烈在灯光下重复浏览着那些信件,他海蓝色的眼睛几乎不曾眨动,像是要把这些字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一样。

他想起那个天真又倔强的小姑娘,甚至想念那些眼泪,多真实啊!她的世界在某些时候只有自己的影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为这个认知觉得骄傲又满怀歉疚。

帐篷外有人在欢呼呐喊,安德烈勾起嘴角微笑了一下。他凝视着这些信件,用一种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姑娘明媚而纯真的笑脸。

“圣诞快乐,海伦。”

“圣诞快乐,吾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原先那章少了点什么,所以修改了一下,放点小甜饼。至于二哥,2333,我不知道他会肿么样☆、第 116 章一八一七年六月的时候,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彼得堡瓦西里公爵的家里,此刻正在开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但会议的氛围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凝重。

“爸爸,我要去前线。”阿纳托利神情肃穆的说道。

“这不是儿戏!”瓦西里公爵喷了喷鼻息,精致的小烟斗搁在手心里几乎烫人。

阿琳娜依靠在海伦的身上,她并没有出声阻止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不仅是她的儿子,也是这个国家的男人,作为女人,作为母亲,她都无法这样自私。可怀胎十月的儿子要去前线,这一去可是生死渺茫了,她的难过只能压抑在心里,却无法说出来。

“我并不是去玩,爸爸,我想的很清楚。”阿纳托利并不像往常一样,因为父亲的不认可而有所不满,他只是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瓦西里公爵抽了一口烟,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声说:“那里不缺你一个。”

“爸爸!我是一个军人!”阿纳托利忍不住高声喊道,他身上的制服和肩章令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瓦西里公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步急速的走动着。

“你可能会死的。”

海伦看到阿纳托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死”是一个敏感的词汇,即使他们现如今都在安全的地方待着,但那个金发的青年也只是咧了咧嘴,就和以往一样。

“爸爸,我不会死的。”

瓦西里公爵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一会儿,半响才挥了挥手。

“去吧,臭小子,记住,任何时候,都保护好你自己的小命,孤胆英雄从不是给活着的家伙的。”

“我会的,爸爸。”阿纳托利站了起来,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阿琳娜终于忍受不住了,在海伦的搀扶下,她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用瘦弱的手臂拥抱着自己的高大的儿子,嘴里和心里念叨的也只是“活着回来”。

海伦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泪。她看到伊波利特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此刻他正在向父亲说着一些加急的事情。

阿纳托利并不像一般人一样那么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活泼过头了。他亲吻母亲的脸颊,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一样来安慰她,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吃好睡好,回来的时候带着荣誉勋章,裤子的皮带还能大两个扣眼。那些俏皮话把阿琳娜逗笑了,可谁都知道,不管现在再怎么轻松。在战争上瞬息万变,谁能保证活着回来的一定有你想念的那个人呢?

下午的时候,阿纳托利和他的那些好友出去喝酒了,瓦西里公爵去了皇宫,即使他的小儿子强烈要求去前线,他还是希望让他尽可能的远离危险,当然,让别人知道他儿子要去前线为了国家奉献生命这种光荣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的。

海伦待母亲睡午觉后就去伊波利特的书房找他了。

伊波利特属于文官,原先的应酬很多,但最近,他似乎推辞了不少,而专注的在书房中处理文件。海伦知道那一定是关于战事的,即使他人在彼得堡,心也如同阿纳托利一样,希望为他的国家出一份力。

“叩叩。”海伦敲了敲门,“我会打扰你吗?”

“不会,进来吧,海伦。”伊波利特永远不会拒绝自己的妹妹,他把文件合上来,放在一边,并且细心的保证它们会远离任何饮料食物以及水杯。

海伦跟伊波利特坐在沙发上。女仆把红茶和奶端过来。

在热气中,兄妹两只是安静的啜饮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时光好像是几年前的某个夏日,他们什么都不想要想,安静并且舒适,但毕竟是不同的。

“想说点什么吗?”伊波利特将茶杯放置在茶几上,动作轻柔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道该说什么。”海伦突然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红,微笑的时候也阻止不了眼睛里的一些泪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去找他。”伊波利特用手帕给海伦擦了擦眼泪。他什么都不问,因为他都知道。即使在生活中,海伦看似并不依赖阿纳托利,但若没有他,她也不会那么快乐。

很多事情,他没办法说,因为沉重或者是别的,但阿纳托利可以。也许这就是兄妹,多一个兄弟并不总是意味着你得到的爱会被分割走,反而是会拥有一份更加完整的。

“我以为我不会那么难过的,真的,伊波利特。”海伦擦了擦眼泪,在这种时候,她总会为自己是一个不够坚强的姑娘而觉得有些羞愧。

“那是因为我们是亲人,而你爱他,海伦,这没什么。”伊波利特碰了碰妹妹的头发,用一种亲昵的动作宽慰她。

“啊,是啊,我以前从没意识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阿纳托利是个讨厌鬼。他喜欢和多罗霍夫他们一起去酒吧里鬼混,到早上才醉醺醺的回来,还经常闯祸。”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红通通的,就像是一只兔子。

“可一听到他要去前线,我就把那些都忘掉了,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儿。”她咬着嘴唇说着,几乎想把后面那几个单词给咽回去。

“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干嘛要去凑那一份热闹呢?”她在说这句埋怨的话语时眼泪又涌了出来。

“就只是,好好做他的公爵少爷,做个混蛋,健健康康的活着不好吗?”金发姑娘的声音已经完全哽咽了起来。

伊波利特轻轻地拥抱着自己的妹妹,安抚着她。而后者只是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低喃着。

“我只能担心一个人啊,哥哥。”再多的,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而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就算只是在心里咀嚼着,她也知道那有多懦弱,因为她明白,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还是好的,有更多的人正经历着比她更糟糕的事情。

晚上接近午夜的时候,阿纳托利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刚到起居室就看到伊波利特坐在沙发那儿,像一尊雕像,把他吓得不轻。

“你直愣愣的坐在那儿干什么?”阿纳托利抚摸着小心脏抱怨道。

“等你。”

阿纳托利被噎了一下,如果坐在那儿的是一个姑娘也许他会觉得事情挺美好的,但那可不是一个姑娘,那是他的兄长,平时就没什么交流的大哥。

“等我干什么?”伊波利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感谢上帝现在还有热茶。但还没送到嘴巴里就被伊波利特阻止了。

“怎么了?”

“喝这个,海伦说不能喝热茶,她给你留了梨汁。”

阿纳托利看着手里的梨汁,眨了眨眼睛,然后咧嘴笑了一下,把那杯东西全都倒在肚子里,像只吃饱的青蛙一样躺在沙发上。

“说吧,伊波利特,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姑娘一样。”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膀,靠着沙发背瞥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改了一下,如果没看过修改版的可以看一下上一章,带来麻烦了给大家一个么么哒~☆、第 117 章“我只是想说,海伦她很担心你。”

伊波利特看着阿纳托利,后者抬起了眼睛,瞧着他,半响才咧了咧嘴:“我以为她不会觉得怎么样。”

“不,当然不,阿纳托利。”伊波利特低声说着。

空气中有一会儿保持着安静的气息,直到阿纳托利轻轻的舒了口气。

“别担心了,告诉那个傻姑娘,我会平安的回来的。”

“你可以自己对她说,阿纳托利。”伊波利特叫住了金发的青年,而后者只是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轻笑。

“你说吧,我啊,可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

伊波利特看着金发青年有些歪歪扭扭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那儿,他眨了下眼睛,转回了视线,看向茶几上的玻璃杯,最终,只是浅浅的叹了口气。

六月的早上,阳光已经有些烫人了。

海伦起的很早,因为后天阿纳托利就要离开了。

“叩叩。”

海伦转过身子,看到是伊波利特,后者穿着丝质的衬衣,钮扣扣的整整齐齐的。不管什么时候,伊波利特看上去都是得体而温和的。

“有什么事吗?伊波利特。”

“阿纳托利后天就要走了。”

金发姑娘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不去找他吗?”

海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伊波利特。”

“我跟阿纳托利说你今天希望他陪你去逛街,他同意了。”

海伦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愕的看着伊波利特。后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但并没说什么。

“现在去找他吧,好姑娘。”伊波利特拉着海伦的手,后者走了几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啊,你应该先问问我的意思,伊波利特。”她低喃着,并没有带什么责怪的语气,准确的来说,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对接下来的事情,海伦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跟阿纳托利说些什么。

“抱歉,下次我会记得的。”伊波利特拍了拍女孩儿的手背,带她离开房间,直到她站在阿纳托利卧室的门口。

“你不需要注意什么,海伦,就把它当作一次很平常的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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