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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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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安德烈淡淡地说着,他的语气其实没什么不一样,可在不同的人看来,它们却是两个意思。
男孩儿冲海伦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然后又离开了。院子里只有海伦和安德烈了。
“您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安德烈问道,而海伦,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那您呢?”
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缓慢地开口,“我想去小河边走一走。”
“那我能陪您一起去吗?”她问道,因为觉得自己有些厚脸皮而又脸红了。
“可以。”
海伦松了口气,想着,幸好这位公爵没有再说类似于小河边又不是属于他的,她大可以自己去逛一逛这种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要虐一下了=v=
☆、第 82 章
小河边的水流有点儿湍急,所以还没被冻住,现在天气又清朗了起来,阳光照射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非常好看。
他们走的不快,海伦可以看到男人的侧脸,很完美,下颚的线条平时在阳光下,也显现出一种锋利的感觉,但是现在,不,那变得柔和起来了,她在心里轻轻地反驳着,不过很快的,似乎又陷入了另一种情绪,想着,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的风景。
“您想要说什么的话,就说吧。”男人停了下来,低头瞧着她,而海伦,在瞧见对方的眼睛时,又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只是,”她嗫嚅着,“很抱歉。”
“您不用向我道歉。”
“我知道。”她抬眼看着对方,嘴唇抿了抿又松开,有些倔强的样子。
“您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您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当我认识到这是我的错误,我就得向您道歉,无论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但我是这样想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瞧着对方,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灰绿色眼睛,在阳光下,像是某种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如果这样能让您好受一些的话,我接受。”他淡淡的说着,而海伦,却并没有觉得开心。那感觉就好像,她是强迫着别人为了自己而接受什么一样。
她咬了咬嘴唇,问:“您很不喜欢我,对吗?”
“我的喜好对您很重要吗?”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海伦有些语塞,到最后,只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安德烈一声小小的叹息声。
“您不是孩子了,为什么要试图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呢?”
她回答不出来,只是想着,若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我,是一种贪婪和不被允许的吗?
他们后来没有再做交谈了,而海伦,也敏感的发现了一些改变,她似乎又被推离出了那个世界。那里有着各种刻薄的评论,但又充满着正确的思想。那是她缺乏的,所以她被吸引,但那也是她胆怯的,所以她不能领会。
“您怎么了?”回去的路上,海伦遇到了阿布拉沙。
“没什么。”她扯出一个笑脸。
男孩儿皱了皱鼻子,“说谎可不好哦。”
“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失败的大人。”
男孩儿眨了眨眼睛,他从没听到过这种言论。在他母亲那里,通常听到的都是,怎么会有你这种坏小孩儿,大人从不会说他们自己的不对。
“可是我觉得您很好,那位公爵说承认的错误没什么丢脸的,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改过来,让自己别再犯那样的错误就好了。那件事,我妈妈说那是我的错,她为此打我,阿尼西亚婶婶说不是我的错,她安慰我。”
“那不是你的错,善良不应该因为意外而受到责备,那只是个意外。”海伦温和的说着,不希望这个孩子有任何负担。可后者,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不,那当然是我的错,您怎么能把它只当成一个意外呢,我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我知道。”男孩儿撅了撅嘴巴,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海伦有些慌乱的张了张嘴,而前者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算了的表情。海伦觉的面前的男孩儿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她说不上来,反正,她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您和阿尼西亚婶婶一样,觉得我是一个孩子,不应该受到过分的苛责,可我明白。”他说着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海伦,然后又继续。
“但那位公爵没有回避它,他没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的确是我的错,他没有责骂我,而是给我机会,让我为他做点什么,虽然我知道,那不算什么,可,我还是觉得好受多了。”
海伦看着面前的男孩儿,他年纪不大,但说话做事却很有条理。在他的叙述中,他感受到了一个和她印象中很不一样的安德烈·博尔孔斯基。
“他是个好人。”阿布拉沙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
“的确。”她无意识的回应着。
“如果您觉得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尝试着去找他,他会帮助您的。”阿布拉沙好心的提出一个建议,却看到女孩儿的双眸有些暗淡了下来。
“他不喜欢我。”
男孩儿瞪大了眼睛,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一个人如果讨厌另一个人,根本不会和他说话,半年前,我和狄安娜吵架了,每次见面我们都假装没看见对方,可现在我们还是和好了,因为我从来没真的讨厌过她。所以您就放心吧。”
“那不太一样。”
“您又要说因为我和狄安娜还是孩子而你们是大人这种理论吗?您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想和您说话了。”男孩儿佯装不高兴的瞪起眼睛。
海伦被逗笑了,做了一个她不会再说的手势,并且笑了起来。
“您看上去好多了。”阿布拉沙眨了眨眼睛。
海伦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那样的人,当一个军人,对,然后保护那些有需要的人,那很棒!”男孩儿的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
“是的,那很棒。”海伦微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成年人,守护一个孩子的珍贵的梦想让她觉得愉快,当 她是一个人大人的时候,她从不吝啬于对他们的夸奖,因为曾经,她也是如此的渴望有人能对她那样做。
“哦,我很高兴!”阿布拉沙挠了挠脸颊害羞的微笑。海伦的鼓励让他有些信心满满的起来。
安德烈在吃过午饭后去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会儿,只有在无人在场的时候,他脸上才会浮现出疼痛的表情。
他盯着自己绑了绷带的手臂,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似乎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各位。今天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和我现在的实习工作说白白了。再做一个月我就解脱了,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码字了。我觉得工作就和谈恋爱一样,及时止损,趁着年轻,别让自己将就,保持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真的是浮云,当然,如果一个我不是很喜欢的工作每月工资可以给我十万元,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的=v=
祝看得愉快!MUM
☆、第 83 章
“您在吗?先生。”从窗户那里露出一个小脑袋,调皮的微笑着。
“您要从窗户里爬进来吗?阿布拉沙先生。”安德烈用一种平静的话语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这很好的娱乐了阿布拉沙,他咯咯的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
“是的,先生,您别告诉其他人。”说着,男孩儿就搬了一张小椅子过来,踩在上面,他先是把一支木枪递给安德烈,接着就像只小狗一样爬上来。宝贝似的重新拿起自己的木枪。
“这是我的枪。”他在对方开口前就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长大后要当一个军人,就像您一样。”孩子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坚定。
安德烈看着对方那双纯真的大眼睛,低声说:“别把我当榜样。”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这样是在质疑我的眼光。”阿布拉沙像个小大人一样佯装成熟的说道。
“我听阿尼西亚婶婶说了,您是个英雄,先生。您看,您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很多的人,您应该继续当一个军人,这样就能救更多的人。”
“那她一定忘了和你说了,我在那场战斗中,被敌人抓了,成为了俘虏。”安德烈坐在软椅上,现在,他们的视线差不多是在平行的位置。
男孩儿愣了愣,显然还没考虑到这个情况。他听说过的英雄中还没有被抓过俘虏的。
“可您就是个英雄啊。”他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您只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但英雄就是英雄。”
安德烈笑了一下,因为男孩儿的童言童语,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稚气的声音了,哦不,他垂眸沉思了一下,前不久,或者说,一直到现在,他是有听到过的,来自于一个有些倔强,还很懦弱的小姑娘。
“您想什么呢?”
“不,没什么。”
“哼。”男孩儿撇了撇嘴,用手抠了抠木枪,然后又抬头问:“您有一个儿子吧?”
“是的。”
“他多大了?”
“还不到一岁。”
“那可真小。”男孩儿皱了皱鼻子,看上去有些遗憾。
“为什么呢?”安德烈问道,这一对大人和孩子之间的交流,似乎已经变成了很自然的样子,以至于别的大人聆听的时候,还不太理解他们的意思。
“若他和我一样大,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参军,我会照顾他的。”
安德烈微笑了起来,眉宇间放松了。“等他足够大的时候,我会告诉他,让他考虑的。”
“考虑?”男孩儿瞪大了眼睛,“这还用考虑吗?当一个军人多威风啊!”
“也许他还会有自己的想法。”安德烈难得耐心的回答别人的问题,而通常,若对方是一个大人的话,他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哦,是的,好吧,您别忘了。”男人急于得到一个保证,他做了一个鬼脸,“大人们总是忘记和我的约定。”
“若我承诺过,那就是有效的。”安德烈平静的说着,他认真的态度让男孩儿微笑了起来。
“那就说定了哦。”男孩儿拉着他的手,勾了勾小指,幼稚又纯真。
“恩。”
但这个美丽的约定却终究是无法完整的履行了,因为那天傍晚的时候,这个孩子永远的在这座小村庄里沉睡了。
当海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是个好孩子,他保护了另一个小女孩。”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跌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及时,发生过的事情也没办法重新来过。
安德烈站在离小床有一米处的位置,他的视线停留在沾染着血迹的白布上,喉结动了动,但最终,他没有上前。
生命太宝贵了,孩子的生命又太纯净了,即使是上过战场的男人,也无法面对如此纯真的生命。
“抱歉……先生……太疼了……”那是,那个孩子躺在草地上,留给他最后的话语。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是疼痛,那令安德烈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是那么的残忍。
“婶婶,他没死!他还没变冷!”被救回来的小女孩儿哭泣着喊道,不能相信这一切。她挣扎着,想要再次去触摸男孩儿的脸颊,却被阿布拉沙的母亲用力的推开,现在,没人会指责这位母亲的心狠和迁怒,因为她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狄安娜,狄安娜。”海伦走过去,将小女孩儿抱在怀里,眼泪浸湿在她的领口,在布料上,深深地晕染开啦。
孩子的哭泣声能有多大?海伦第一次听见,像是山风或者海啸,悲痛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不仅仅只是失去一个伙伴,这一份歉疚,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即使阿布拉沙之所以牺牲自己去救狄安娜的心意并不是让她觉得歉疚。
狼已经被杀死了,尼古拉用猎枪结束了它的生命。
狼是没有良知的,或者它有,可若你是一个猎人,那你就只能当作它没有。因为人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拥有一把猎枪,而狼不会忘记自己拥有利爪和尖牙。
这张狼皮是安德烈亲自处理的,他把狼皮赠送给了男孩儿阿布拉沙,陪着他一同下葬。
下葬的那一天,飘着细雨,仿佛连天空都在悲悯,所有的人都哭过了,除了安德烈,这个冷静的男人嘴唇紧抿着,站立的时候像一尊雕像。
雨越来越大,当安德烈离开后,在前院里看到了那个金发的姑娘,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仿佛是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甚至不顾大雨,直接走了出来。
“是我的错吗?”她的嘴唇颤抖着,金发被雨水打湿,狼狈的贴在两颊上。
“我自以为是的善意,我的愚蠢,我同情它,而它却杀死了一个孩子。”
“您要从我这里听到什么?”男人低头看着她,那海蓝色的眼眸里,有着两个小小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自己就是个煤球。今天国考,不管是去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迷路,还坐错车,最重要的是吃个午饭回来就找不到考点在哪里了=v=
☆、第 84 章
“听我安慰您,不,不是您的错,还是说,听我冷酷的指责您,是的,就是您的错?”
女孩儿抬起双手掩住脸颊,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哭泣着,她忍受不了生命的逝去,更何况,那讽刺一般的揭示了她的软弱和愚蠢。
雨下着,男人似乎叹了一口气,将防水的大衣披在女孩儿的身上,低声说:“进去吧,至少,活着的人别再糟践自己了。”
那一天,雨下了很久,几乎要淹没整个世界一样。但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好了。大自然不会那么狂暴的随意毁坏什么,它也许来的时候很可怕,但离开的时候也能静悄悄的。但同样的,它也许来的时候很平静,离去的时候也能掀翻整座森林。
伊波利特整个晚上都在守候着自己的妹妹,他知道海伦的歉疚心里有多大。
“您去休息吧,库拉金公爵,这里我能照顾好。”阿尼西亚眼圈还有些泛红,但依旧坚强的说着。
“没关系,阿尼西亚,现在哪里都需要您,而且,她需要我。”伊波利特接过凉水和毛巾低声说道。
阿尼西亚望了一眼床上双颊不自然晕红的女孩儿,最终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房门被敲响了,伊波利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开门,瞧见了安德烈。
“您有什么事儿吗?”他语气平静地问道,眼神中,却不可避免的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不管怎么说,他是海伦的兄长,而那些话,他听到了,虽然没有去干涉,但还是不满。
“公爵小姐好些了吗?”安德烈并不在意伊波利特的态度,也没为自己去辩解什么。
伊波利特往旁边让了让,说:“如果您要探望一位病人,显然,您应该亲自进去,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安德烈为面前这位一贯温和无害的公爵,突然变得有些强硬而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他收回视线,没有反驳什么,进去了。
灯光下,女孩儿的面颊依旧有着不自然的潮红,但看上去,似乎已经好多了。她被照顾的很好,不,应该说,这个幸运的女孩儿被所有人宠爱着,所以她才那么的天真和不知世事。
“您对我的妹妹太过苛责了。”伊波利特走了过来,低声说着。
“您对她太过爱护了。”安德烈平静的回答。
伊波利特的眉毛拧了起来,“她是我的妹妹,作为她的兄长,我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抬眼看着对方,同样的,灰绿色的眼睛,温和的,无害的,但此刻,却为了自己的妹妹而强硬了起来。
“您能陪伴她多久呢?五年?十年?还是更多?”他看着对方,不等他反驳又继续说,“显然您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如果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公爵小姐,喜爱宴会,喜欢漂亮的服饰,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那么您的爱护理论我完全不会发表意见,可您知道的,她不是,恕我直言,海伦·库拉金小姐可不是什么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姐,她太固执了,有的时候总是坚持着一些可笑的理论……”
“您怎么能在她兄长的面前如此的评论她!”伊波利特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态度强硬,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只为了不吵醒那个金发的姑娘。
“您觉得这是一些不好的评价?”安德烈问着对方,然后不等对方作答,他低声说着,“我不这样认为。她这些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性格和想法,正是我认为她唯一可取的地方。人人都爱她那标志的容貌,或者,善良的性格,可是您不明白吗?您这种纵容式的爱护,正在扼杀她心胸里那点清醒和反叛。用不了多久,世人都会感叹,社交界又有了一位新的宠儿,但那是海伦·库拉金吗?”
伊波利特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愕然的看着对方。
“用爱杀死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您总是无条件的支持她,包容她的一切,您只选择看到她的优点,纵容她的任性和天真,您赞美她的一切,但您要知道,如果她坚持要做自己,那么就得自己去对抗这个世界,可您已经把她放在了世界的顶端,那么她什么都不能知道,只是愚蠢的以为,全世界都会按照她的心意来过。您的宠爱,只会让她越来越软弱,她会习惯性的去寻求庇护,而不会想要思考,靠她自己,要怎么去解决。”
伊波利特说不出话语来反驳对方,他知道安德烈的话是对的,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作为兄长,爱护自己的妹妹,想给她最好的,让她不受到伤害,这难道有错?
安德烈看着对方,像是明白伊波利特的想法,他的嘴唇抿了抿,然后又松开,“我也是一位兄长,伊波利特的公爵,您想的,我明白,可正是因为如此,把信任给予她们,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您的妹妹,远比您认为的要更坚强。”
男人走了,而伊波利特,只是坐在椅子上,久久的凝视着女孩儿的容颜。
把信任交给她,相信她,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的时候却非常的艰难。
这个瘦弱的青年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忆着那些珍贵的记忆。有一点,其实安德烈说错了,并不是他一再的去宠爱海伦,很多时候,却是海伦在支撑自己。给予对方需要和爱的人,往往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爱和信赖。
海伦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点着温暖的蜡烛,在朦胧的光线中,她看到有一双手在她眼前,她下意识的去碰触对方。
“伊波利特。”
“我在这里,海伦。”
“我错了,是我的错。”她茫然的说着,而男人,并未如往常一样,安抚她,告知她,类似于并不是她的错,他只是握着她的双手,偶尔用手指碰触她的头发,同她一起,哀悼那年幼又纯洁和高尚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安德烈心里,女主已经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了=v=
写这段的时候,我自己代入女主想了想。其实很多时候,当自己意识到放错的时候,总会念叨这一句,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虽然很没用,但也很无奈。至于男主,其实他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解释。
☆、第 85 章
早上的时候,海伦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总是说着梦话。那些话听起来太奇怪了。
“她说要回家,可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彼得堡。”娜塔莎疑惑地问道。
伊波利特将绞干的帕子放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为她梳理着颊边被汗湿的碎发,低声说:“只是梦话而已。”娜塔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阿尼西亚在中午的时候做了点流食拿过来。“得让她吃点东西,不吃东西可好不了。”
伊波利特扶着海伦,好方便让阿尼西亚喂食。
“能吃点东西就会好起来的。”阿尼西亚宽慰他,伊波利特扯了一个笑容。
下午的时候皮埃尔和尼古拉来了,说要替他一会儿。
“你脸色看上去可不好。”皮埃尔关心道。
“我……”伊波利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尼古拉打断了。
“不急在这一刻,硬撑的话没什么好处。”
“好吧。”伊波利特略微笑了一下,起身说:“我去躺会儿,有什么事儿的话,务必把我叫醒。”
“你可以睡至少三个钟头。”尼古拉看了一下怀表,伊波利特露出一个微笑,离开了。
“海伦她好些了吗?”娜塔莎从门外进来,拉了一张椅子过来。
“我刚刚看到伊波利特公爵,他终于打算去休息一下了。”年轻的小姑娘几乎有些感叹。
“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皮埃尔略微叹了口气,娜塔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后者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傍晚的时候,安德烈从外面回来了,神情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悲怆。一个孩子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失去的并不仅仅只是一条生命,更多的,是一个家的生命。
“那边怎么样?”皮埃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问道。
“能做的已经尽力都做了,剩下的,别人帮不了。”安德烈舒了口气,似乎是将那些情绪给暂时收拢了起来,他一向就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这边呢?”安德烈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孩儿问道。
“好些了,不过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皮埃尔叹了口气说道,“毕竟,她是个心肠太软的姑娘,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没人希望有这样的经历,但它发生了。”安德烈低声说着。
“你有时候对海伦小姐是有些苛刻了,安德烈。”皮埃尔突然说道,安德烈瞧着他。
“抱歉,那天晚上我本来也想去探望一下的,但你先进去了,我听到你和伊波利特之间的一些谈话。”
“我不觉得这太过苛刻了,皮埃尔,你明白我的,若她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那我什么都不会多说。”安德烈几乎是有些隐晦的提及了他心里对海伦的看法,但皮埃尔此刻并没有意识到。“好吧。”胖胖的男人又叹了口气,“只是,您不能要求一个善良的人能够硬起心肠,她所接受的教育,她生活的环境都是优渥的,但她依旧保有着纯真善良的心,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贵的,甚至一千个人当中都再找不出一个来。”
“若日子一如往常的太平,她自然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安德烈低声说着,他心里还藏了一句话,而那句话,他认为此刻并不适宜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皮埃尔微微瞪大了眼睛。
“战争很快又会来的,皮埃尔,和平的日子不会太久,金钱和权利无法在那种时期庇护什么。”
皮埃尔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只有安德烈了,房门略微打开了一些。
安德烈坐在软椅上,烛火还未点燃,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但还不至于看不清人。他在这种环境下凝视着床上的女子,精致,漂亮,即使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依旧是个漂亮的姑娘。
天真,不谙世事,对于一个公爵小姐来说,她是完美的,爱她的人会有很多,向她求婚的小伙子也会有不少。若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公爵小姐,那么她的人生会安稳并且幸福,但她不是。
安德烈看得出来,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地方,那将她和所有的女孩儿区分开来了,而他希望这种独特能够继续存在,而不是被周围的人同化,被所谓的爱一点点的削弱。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是你一点点的抛弃了自己。
夜晚彻底的来临了,女仆将小小的灯盏点燃,烛火有些过于通透了,把男人的眼睛映照成了一种淡淡的琉璃色。
海伦缓慢的眨动着眼睛,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天花板和睡梦中的一样,带着古典的韵味感。
“梦还没醒吗?”正当她这样疑惑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男生传入了她的耳畔。
“觉得怎么样?”
海伦略微偏头,视线定格在男人的身上。灯光下,对方黑亮的卷发像是上好的檀木,而他的眼睛,不复以往的锐利,带着一种慵懒和柔和。
“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沙哑的重新问道。
“您怎么在这里?”她问完后,想要起身,就像往常她见到对方的时候一样,会不自觉的保持着警惕,让自己保持着一种最好的状态,看起来不会那么虚弱,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适当的放松肌肉是好的,但也要顾虑到实际的情况。”男人起身走过来帮了她一下,肌肤接触的地方,似乎比体温还高了一点。
“谢谢。”她抿了抿嘴,声音依旧带着点沙哑。
两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安静的氛围中,直到海伦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
“我很抱歉。”
“抱歉,您说过太多次了,而我也说过,您不需要这样。”
她的眼睛里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直到男人似乎叹了口气。
“那并不是您的错,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安德烈的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微攥了起来,他的喉结略微的动了动,似乎在小心地酝酿着,或者说,在压抑着什么,但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快到即使你一直盯着面前的男人,也无法细心的猜测出他的心思。
女孩儿的右手抬了起来,捂着嘴唇,压抑着那些啜泣声。她知道哭泣很无能,她也知道一切的语言或者行为都不能挽回什么,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在我面前,您永远无法保持着一种愉快的心情。”安德烈低低的说道,他的眼睛里似乎流泻出了某种情绪,而海伦,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瞧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大家晚安=v=~☆、第 86 章“我让您觉得无法适从是吗?”他问道,而海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有一个声音想要说,不,不是这样的。
“您在我面前总是想要证明什么,您将我当成了某种高于我的人,您并不真的了解我,海伦小姐。”
“您这样说,好像我在做一件错事,好像,”她的眼圈泛红,咬着嘴唇说,“我觉得难堪。”
安德烈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僵硬,但很快的,又和缓了起来。
“我十分抱歉让您有那样的感觉。”
“这是对一个可怜的小姐所表达的虚假的措辞吗?”她轻声问着,带着一种自嘲。
“若您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我只能说,这一声抱歉,是我所用过的最真诚的话语,但同样的,我原本想要说的话,它们也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猛地抬头看着对方,在对方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伸出了手,“您不能这样!”她几乎是喊了出来,被泪水沾湿的睫毛看上去几乎有些发亮。
“您怎么能那样对我,我努力了,我努力做到最好,那很难,您不明白,您完全不明白,那对我来说,有多么的艰难。”她小声地啜泣着,低着头,但右手却越攥越紧。
“啊,明白。”安德烈小小的感叹了一声,他维持着那个有些不舒服的姿势站立了一会儿,几乎用一种眷恋的神情看着对方,然后他轻轻地握着女孩儿的手。男人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好像在呵护一个婴儿,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她觉得恐慌。
他半跪着,像一个穿着大衣的骑士,那双眼睛凝视着她,第一次那么仔细的观察着。
她的心颤抖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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