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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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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多罗霍夫咕哝着,摸了摸鼻子,“只是对你的小妹妹有点好奇,你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什么?”
“说很反感我和安菲娅的事情,以及决斗的事情。”多罗霍夫咧嘴说着,脑海里仿佛又浮现着金发女孩儿那认真生气的模样。
“你别和她认真,她有时候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完了。”多罗霍夫做了个鬼脸,“我已经很认真的嘲笑她了。”
“你从不嘲笑任何一个女人,至少当面不会。”阿纳托利拧起了眉毛,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警惕的问道:“你别打我妹妹的注意啊!”
“我应该没那么差吧。”多罗霍夫自我审视了一下,“别人都说我长得还蛮英俊的。”说着他又冲对方眨了眨眼睛。
阿纳托利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反正你这家伙对女人从不付出真心,别来祸害我妹妹就好。”
多罗霍夫耸了耸肩膀,又扯了个话题,两个人谈论起来了。而在这之后的第五天,一个女人找上了瓦西里公爵家。
接待室中,公爵夫人坐在软椅上,海伦也在一旁,她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这位罗果夫的妻子不过二十出头,有一头漂亮的棕金色头发,丰满的胸脯和纤瘦的腰肢,她的双眼看起来楚楚可人,虽然穿着黑色的衣裙,但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结婚了的妇女,反而像一位还未出嫁的姑娘。
“夫人,我来找费奥多尔。”
那是多罗霍夫的名字,这位叫做安菲娅的女子尽管很想唤对方的昵称,但在别人家里,她多少觉得羞耻,而无法开口这样做。
“他就来了,罗果夫夫人。”
阿琳娜淡淡的说着,她依旧称呼这位安菲娅女士为罗果夫夫人,仿佛是在讽刺她一样。
安菲娅涨红了脸,她低垂着眉眼,手指绞着帕子。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受欢迎的,可她没有办法了,她再也不像在那个家里呆下去。
“您怎么来了?”
海伦朝门口望去,多罗霍夫拄着拐杖依靠在门边那里,仆人搀扶着他。他那英俊的面庞上有一种严肃的神情。
“费佳,我来找您。”安菲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她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朝着多罗霍夫快步走了过去,但后者轻轻地拨开了她的小手。
“您不该来这里的,您来这儿干什么呢?”多罗霍夫瞧着对方,用一种冷淡的口吻说着。
“我……”
安菲娅难过的低下了头,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双颊火辣辣的。
“亲爱的,让这位夫人坐下,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阿琳娜软下了口气,尽管她不赞同这样的事儿,可瞧见那位瘦小的夫人那可怜的样子,她又狠不下心肠。
“抱歉,公爵夫人。”多罗霍夫歉意的说着,然后示意安菲娅坐在软椅上,他自己则由仆人搀扶着过去。
“我来帮您吧。”安菲娅低声说着,并且想要伸出自己的小手,但被男人拒绝了。
“您去坐着吧。”多罗霍夫让仆人搀扶着他,坐在软椅上。
安菲娅的眼睛湿润了,她明白自己今天不可能会得到满意的答复,但她依旧不愿意放弃。
“你们谈谈吧。”公爵夫人起身,海伦靠近她,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
“多谢您,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公爵夫人不再说话,只是关上门,让仆人们去忙自己的事情。
海伦和母亲坐在红色的软椅上,她起身给母亲倒了一杯红茶,后者又叹了口气,瞧着她说:“永远别这样做,亲爱的。”
“我不会的,妈妈。”海伦低声说着。
十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了,安菲娅从里面跑了出来,眼圈红红的,腮边还挂着泪水,她看了一眼海伦,接着不再说话,直接跑走了。
“我去瞧瞧她。”公爵夫人起身说道,然后她快步离开了。
海伦抿了抿嘴唇,她向接待室走去,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软椅上,皱着眉毛抽烟。
“您在自杀吗?”她走到窗台那边把窗户打开,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着。
“抱歉。”多罗霍夫把烟卷掐灭了。
“这话您不该对我说,而是对您自己,对那位……”她停顿了一下,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才好。
“夫人,死去的罗果夫伯爵的妻子。”多罗霍夫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着,但这轻蔑并不是朝着海伦,反而更像是对他自己。
“您毁了她。”海伦走近了对方,冷静的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她看到男人抬眼瞧着她,那漂亮的嘴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毁了她什么呢?”
海伦瞪视着对方,实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
“她的丈夫死了,而她的名声也完了,她来找您,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她希望您能解救她,但我想,您拒绝了。”
“解救?”多罗霍夫嗤笑了一声,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瞧着海伦,“多么天真的想法啊,您难道以为我是救世主吗?”
“费奥多尔·多罗霍夫,您引诱了那位夫人,现在又决定抛弃她,您怎么能这样做呢?”她质问着对方,甚至喊了他的全名,来表达她的怒气。
多罗霍夫收敛了笑意,他拄着拐杖,有些强硬的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眉眼总是带着一种杀伐之气,就像是随时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一样。
“我问您,公爵小姐,那位夫人难道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还是说,我曾违背了她的意愿强行占有了她?”
海伦愕然的看着对方,多罗霍夫瞧见她的反应,冷笑了一下。
“那么,小姐,如果以上我都没有的话,为什么您要坚持是我引诱了她呢?她是个要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大人,我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剔除这两样,仅仅因为我是个男人,她是个漂亮又懦弱的女人,所以我就要承担那个责任,在她丈夫刚刚死后娶她过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多罗霍夫打断了女孩儿的话语,他直视着对方,那双蓝眼睛里有着冷酷。
“这场爱情游戏里面,我不曾欺骗她什么,我一开始就告诫过她,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爱情,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好人,可是你看,女人总是这样,她们总把男人说的话语当真,以为那些甜言蜜语是真的。如果她没有将这些公认的游戏当真,并且告诉他的丈夫,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男人的手指捏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可以明显的看到它们鼓动的状态,但很快的,他又放松了下来,瞧着海伦,继续清楚的说着。
“谁都不会死,没人会谈论这段关系,她依旧是一位惹人喜爱的伯爵夫人,而我,我也没任何损失。”
“可是她爱你啊!”海伦终于说出来了,她从一开始就讨厌这种事儿,但她作为一名女性,又从骨子里同情另一名女性,这是一种本能。当一个弱者在你面前哭泣和□□的时候,不管他先前犯了什么错误,你都很难继续保有当时的那种怒气。
“爱?”多罗霍夫古怪的笑了一下,他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瞧着海伦。
“小姐,您怎么会认为她爱我呢?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她都会爱的,她爱的可不是我,不过是一种她幻想中的人。”
“您怎么能对她那么冷酷呢?”
“因为这是事实,女人都这样,她们永远不安分,热爱一切幻想中的东西。”
“您怎么敢,”海伦有些生气的捏起了拳头,她怒视着对方,因为那种鄙薄的口气。
“这样蔑视所有的女人!”
“所有,哦,抱歉,小姐,尽管我先前认为您是不一样的,但很明显,在这些事儿上面,您和她们没什么分别,很抱歉,我用如此不敬的话语说出了这个事实,您多么天真,多么善良啊!”
多罗霍夫嘲讽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看到她气得涨红的脸颊后,他的心里有一种隐秘的快感,那种堵在胸口的闷气被宣泄了出去。
“我无法和您沟通,无法沟通。”海伦咬牙说着,然后离开了这里。
多罗霍夫瞧着女孩儿生气的背影,撇了撇嘴,他收回视线,瞧着窗外的蓝天,看到那些光秃秃的植物,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那双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那真美啊,他当初就是被那种柔弱的神情吸引住的,可当那双眼睛那样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又没了那种心情。
“女人多可悲啊!”他想。为了男人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像飞蛾扑火一样去靠近。在他明明告诫过她们之后,却反而使得她们更加心动了。
“愚蠢。”他咕哝了一声,用完好的右手捶了软椅一拳。坚硬和柔软碰触,受伤的总是柔软的这一方,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他瞧着手背上的青紫和肿胀,抿着嘴角,将这疼痛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下午,阿纳托利回来后,从仆人那里得知,多罗霍夫已经离开了。
“怎么回事?”他询问着仆人,后者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阿纳托利抿着嘴唇,他来到了海伦的房间,后者在知道他的来意后,瞪圆了眼睛瞧着他。
“哈,所以这是我的错?”
阿纳托利皱了皱眉毛,“海伦,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得明白,他身上有伤,不可能回家的,那家伙现在没准还在哪个酒馆里面。”
“那又关我什么事情呢?阿纳托利,我为什么得承担这个责任?我既没有赶走他,也没有说什么,尽管我是那么的讨厌他。”
海伦重重的说着,她真的很生气。那不单单是因为安菲娅的事情,虽然她觉得那有些可怜,可也不得不说那是她自作自受,可是,多罗霍夫那鄙薄一切女人的态度让她觉得不能接受。
“他不是个坏人,海伦。”
“可他也不是个好人,他没有责任意识!”
“海伦,那不完全是他的错!”阿纳托利拧着眉毛,尽管他也不认为多罗霍夫没错,可也不能接受妹妹对好友的那种批判。
“不完全?”海伦冷笑了一声,“就因为他,不,他们的行为,另一个人就死了,这太可笑了。”
“海伦!”阿纳托利提高了嗓音,他从未在女孩儿面前这样说话,他的神情严肃又认真,仿佛海伦侵犯了什么不能触碰的东西。
“那是男人之间的决斗,是公正的!”
海伦瞧着对方,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因为难受和激动,但越是这样,她的面上就更加平静,几乎没有表情。
“那是愚蠢的。”她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裙角擦过男人的长筒皮鞋,她挺直了背脊,右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食指,防止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晚饭海伦没有出来用餐,她推脱是因为不舒服,阿琳娜知道他们兄妹两争吵的事情了,不过她也没办法,因为她的女儿有一副倔脾气,所以她只是吩咐女仆把饭菜端进去,幸好这样海伦没有拒绝。
“瞧瞧你的女儿,你都把她宠坏了,一个女孩子,总是干涉男人之间的事情,像什么话。”瓦西里公爵喷了喷气,而公爵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她从不反驳自己的丈夫。
阿纳托利也没有说话,他平时那种嬉笑的表情已经没有了,他安静的享用着自己的饭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了多罗霍夫的来信,这位年轻的男子看完后就决定出去了。
“吃饭吃到一半呢!”瓦西里公爵喊道,阿纳托利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不吃了”就快速的离开了。
“这个混蛋小子!”瓦西里公爵重重的说着,仆人们把小少爷的饭菜收下去了,免得公爵看着生气。
偌大的餐桌一下子就只有夫妻两个了,吃到后面,瓦西里公爵也觉得没意思了,喝了口酒就放下了餐具,离开了。公爵夫人也很快吃完了,去壁炉边做她的针线活,顺便等她的大儿子。
八点的时候,伊波利特回来了,他今天为了应酬喝了点酒,但人还算清醒。
“妈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伊波利特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走过去问道。
阿琳娜吻了吻儿子的脸颊,看着他忧心地说道:“你去瞧瞧你妹妹吧,她和阿纳托利今天吵架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伊波利特扶着母亲坐下来,关切地问道。
阿琳娜把今天下午的事儿跟大儿子说了一下,后者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我先去海伦那里,妈妈,您去睡吧,别担心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公爵夫人叹了口气。
伊波利特笑了一下,“妈妈,兄妹怎么会有不吵架的呢。”
阿琳娜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大儿子有些瘦削的脸蛋,她温柔的说着,“幸好有你,我的好儿子。”
伊波利特腼腆的笑了一下,他让女仆把母亲送到卧室,自己则是去了海伦的房间。
“我可以进来吗?”他敲了敲门问道,得到允许后推开房门进去了。
女孩儿还没有睡着,她坐在窗前的软椅那里,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所以一时之间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有点僵硬。
“你回来了啊,伊波利特。”海伦扯了个笑脸出来。
伊波利特皱了皱眉毛,他走过去,最在女孩儿的对面,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叠着,身子微微倾斜着看着女孩儿。
“我听妈妈说了下午的事情。”
“抱歉,伊波利特,那没什么。”海伦轻声说着,她现在已经冷静多了。
“不想谈谈吗?”
“不,不想。”海伦抬眼看着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暂时还不想。”
“好吧。”伊波利特应了一声,不再勉强对方。
房间里很安静,靠边上的窗户被打开了一点,夜风从里面进来,带来一种清冷的气息。
“海伦。”伊波利特柔声唤了一句。
“什么?”
“要不要陪我去打猎?”
雪花飘洒在玻璃窗上,亲昵的靠着,但没过多久又变成了水渍,像是斑驳的泪痕一样。
海伦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窗外的景色就变得雾蒙蒙的了。耳畔传来火车有节奏的声音,摇摇晃晃的,像是在摇篮里面一样。
那天晚上伊波利特告诉他,皮埃尔来信邀请他们去莫斯科的郊区打猎。自从上次晚上的玩闹舞会后,伊波利特和皮埃尔就经常通信了,而阿纳托利,他连给家人写信都懒得写,自然也不会跟皮埃尔通信了。
“上面也邀请了阿纳托利,不过我想这次可以不用告诉他了。”伊波利特难得的冲海伦眨了眨眼睛,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会难受吗?”门被打开,海伦从回忆里醒来,她放下手仰头瞧着自己的兄长,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不会,我很好。”
伊波利特点了点头坐下来,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眼神却落在窗外,经过的山峦上有着连绵起伏的积雪,昨天晚上这儿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到早上整个山峰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有一种肃穆的美感。
“伊波利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她看着男人灰绿色的眼睛突然开口问道。
年轻的男人收回了视线,他想了想,然后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海伦。”
她听着男人沉稳又轻柔的声音,仿佛燕子从水面上掠过,有点遗憾,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平和。
她明白人不可能总是无拘无束,她这样问,不过是想有人告诉她,防止她太过任性而在现实中迷失。
“是啊,你说的对,伊波利特。”她低声说着,赞同对方的话语。
没有人再出声了,雪还在下着,阳光从雪顶反射出七彩的光斑,这雪,这光,都是亘古不变的,但经过的人,在瞧见这些景色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赞叹。
从火车上下来,皮埃尔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冲着他们挥手,走进一看,海伦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瞧,这位不就是罗斯托夫伯爵家的大儿子尼古拉嘛。
“您好,公爵小姐。”
尼古拉弯腰笑着吻了吻面前的姑娘,距离他们上次在宴会上见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多了,她出落的更加标志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那起绑架事件,又从娜塔莎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这位勇敢的小姐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妹妹,为此,尼古拉非常感激。
“您好,尼古拉伯爵。”海伦微笑着回应,另一边皮埃尔又招呼着一行人去坐马车,他们今天要去皮埃尔家里用午饭,第二天清晨再去打猎。
“先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打猎!”皮埃尔笑呵呵的说着,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红润,心情也很好,海伦觉得那可能是因为农田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这次真的会有长足的进展的=v=抱歉,最近在实习事情比较多。
☆、第 67 章
马车粼粼的响动,初冬的寒风从人的面颊上掠过,人声,马车声,海伦觉得心情好多了,几乎忘记了彼得堡发生的事情,她打量着莫斯科,就好像第一次来到这儿一样。
伊波利特安静的注视着女子,见她嘴角浮现的笑容后,他也微笑了起来。
午餐十分精致,但又不失俄罗斯独有的风情。先是冷菜,接着是汤,浓稠的汤汁里面有入口即化的土豆丁,汤喝完后就是肉类了,有烟熏鱼肉,小牛肉,之后就是甜点了。
海伦只吃了一口甜点,俄罗斯的食物太过热情了,她可不希望以后还要烦恼身材的事情,吃一口是幸福的,但多吃一口痛苦却是成倍的。
到最后,海伦也喝点酒,平时她不怎么喝,因为伏特加的度数太高,非常辛辣刺激,但今天,她想喝一点。
“海伦。”伊波利特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她笑了一下,端着透明的酒杯冲他眨眨眼睛,然后是清脆的碰撞声。
“真辣。”她小声地咕哝着,不过眼底却盈满了笑意。
尼古拉瞧着这兄妹两的互动,笑了一下,拈了一片酸黄瓜,并着伏特加一起喝下去。
“有个兄弟姐妹真好。”皮埃尔感叹了一句。
“是好,不过也有不好的时候,你只是看到了好的一部分,亲爱的彼得鲁沙。”尼古拉笑着说道。
“会吗?我看你和娜塔莉娅·伊利因齐娜的感情也很好。”皮埃尔指的是娜塔莎,尼古拉的小妹妹。
“哦,是的,我们感情是不错,因为娜塔莎是个小天使,可你要知道,我和薇拉就不怎么样,所以不是每对兄妹感情都很好的。”尼古拉耸了耸肩膀。
“哦,你另一个妹妹,我觉得她有些太严肃了,不是很好亲近,不过,她也是个漂亮的姑娘,我听说她最近有个倾慕者。”
“哈,连你都知道了,彼得鲁沙,看来我们这个圈子的消息传的还真快。”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伊波利特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他看上了我的妹妹,要和她结婚,我和娜塔莎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薇拉总是有点不近人情,而伯格,好吧,他有时候有点太滑头了。”尼古拉用一种愉快的口吻说着,尽管从字面意义上看来,尼古拉似乎对薇拉和伯格这一桩婚事评价不高,但人人都看得出他是真心的祝福这一对的。
“那么,敬罗斯托夫伯爵小姐。”皮埃尔端起了手里的酒杯,众人也端起来,海伦微笑着喝下了今晚的第二杯酒,她心情好极了,好的已经把彼得堡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第二天,他们都在皮埃尔的家里集合,由尼古拉带队,他的小妹妹娜塔莎和弟弟彼佳也来了,因为在那里他们有个远房亲戚,晚上就不用赶回来了,除此之外,他们旅程中还有一个人要加入,那就是住在博古恰洛沃的安德烈公爵,只不过他得明天才能过来。
“你是怎么把那位公爵大人从深山里挖出来的?”尼古拉在马背上揶揄地问道。他并不是很喜欢安德烈公爵,因为安德烈公爵也不喜欢他,但知道绑架事件后,他也由衷的感激这位冷淡又古怪的公爵大人。
“我只是邀请了他,你知道,安德烈近来都不怎么出席晚会,他可能想拒绝的,不过玛利亚·波格丹诺夫娜帮助了我。”
“那位公爵小姐?”
“是的,她是个好心又聪明的姑娘,她说的话安德烈总会考虑的。”
“那我可真想见一见那个姑娘,可惜她总是不怎么露面。”尼古拉笑着说道,英俊的眉眼看上去十分放松。
“总有机会的,尼古连卡。”
尼古拉耸了耸肩膀,他在谈论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只单纯的注意这个人,而不是像其他贵族一样,还会打量这个人身后所代表的家族力量,所以,当他说希望见见玛利亚的时候,也的确只是单纯的对公爵小姐好奇,即使那位是他不喜欢的,安德烈公爵的妹妹。
“伊波利特,他们怎么样?”尼古拉问着从后面赶过来的伊波利特,同时在心里感叹,和那匹马比起来,伊波利特·库拉金可真是够瘦的了。
“挺好的,你妹妹娜塔莉娅·伊利因齐娜可真活泼,一直在说话。”伊波利特骑着马过来,和皮埃尔他们并排骑着。
“哈,我希望海伦·伊万诺夫娜不会介意,娜塔莎有时候就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连我都会烦她呢。”
尼古拉大笑着说道,他自从到军营里面历练了之后,后来又去前线参加了战争,整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了当时那种学生的气息了,就像个长相漂亮的,有了好多年从军经验的老兵一样。说话做事都是直率开朗,让人很想亲近。
在皮埃尔和尼古拉的后面是马车,里面坐着三个人,海伦,娜塔莎还有唯一的一个男孩子彼佳。
“娜塔莎,我想骑马。”彼佳别扭的说着,他现在已经十岁了,但尼古拉依旧不同意让他骑马。
“好啦,彼佳,尼古拉只是不同意现在让你骑,等会儿到了猎场,你就可以那么做了。”娜塔莎捏了捏小弟弟的脸蛋,笑着说道。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了,但眉眼间依旧跟个孩子一样,“海伦,海伦,你真的不会骑马吗?”娜塔莎扭过头看着女孩儿问道,上一次的事情让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亲密了起来。
“是的,娜塔莎。”海伦有些窘迫地回答,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都不会骑马。
“那真是遗憾!”娜塔莎小小的叹息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她又兴致勃勃的说起别的事情了。
她真好,总是那么无忧无聊,海伦有些羡慕的想着。她喜欢这个姑娘,因为她很有趣,看着她就好像春天到了一样。
“到了!”
马车外有人喊了一声,听声音是尼古拉,娜塔莎和彼佳像只小鸟一样,迫不及待的探身出去瞧一瞧,海伦抬起右手,撩开车帘,她灰绿色的眼睛像被什么东西点亮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正在赶来的路上=v=
☆、第 68 章
“真美啊!”她在心里感叹着。
奥特拉德诺耶森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白桦树像一些站的笔直的卫兵一样守卫着这片森林。霜冻凝结在草地上,那些叶片看上去都是坚韧的,整个林子看上去非常安静。
“来吧,海伦,让我们出来瞧瞧!”娜塔莎笑着招呼道,她那蓝色的大眼睛闪闪亮亮的,就像星星一样。
海伦随着娜塔莎他们下来,她的脚踩在厚实又湿润的泥土上,悄无声息的。她抬眼瞧着这片开阔的地带,心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怎么样?”伊波利特从马背上下来,他穿着打猎的装束,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皮靴里面,显得他整个人更高了。
“真漂亮啊,伊波利特,我觉得自己能来真是太幸运了!”海伦高兴地说着,她抬起手抿了抿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这里的风真大,但非常适合,像是带着一丝野性。
“是啊。”伊波利特微笑着说道。
“别站在那里,快过来,你们两位!”尼古拉在一旁招呼着,他身边呼啦啦的围了一大群猎犬,一个个都立着耳朵,看上去机敏又厉害。
“我们可不敢过去,你的狗看上去太凶了!”海伦笑着说道。
尼古拉瞅了瞅自己腿边的狼狗们,有一个正亲昵的蹭着他的大腿,尼古拉笑了一下,冲着那边的女孩儿招招手。
“放心吧,海伦·伊万诺夫娜,这狗不咬人!”
“主人都这样说!可还是有人被咬了!”
尼古拉知道那个金发的姑娘在和他开玩笑,娜塔莎更是笑了起来,大家都等着他回答。这个年轻的伯爵就决定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
“瞧,它们多友好啊!”
尼古拉微微弯腰,将猎犬的两只前爪握着,让它跳舞,可怜的猎犬还不明白,为什么它们现在还不去追兔子而是在这儿表演双腿跳舞。
“够了,尼古连卡,别强迫它们了!”皮埃尔笑着说道,把那只可怜的猎犬解救出来,顺便让随从的仆人们给猎犬一些吃的。
“总得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啊,给它们点开胃菜。”皮埃尔乐呵呵的说着。
男人们开始准备装备,猎犬被仆人牵着,随时准备战斗。娜塔莎也兴致勃勃的和她的那匹阿拉伯黑马玩耍,彼佳帮助海伦在整理野餐的花布。
“这样行吗?”男孩儿问道,额头上有了一点汗水,他毕竟是个男孩子,那么激动,刚刚又跑了一阵。
“可以,谢谢你,彼佳。”她亲昵的喊着男孩儿的小名,仿佛他是自己的小弟弟一样。
“哦,没事。”男孩儿有些脸红,用手背随意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一切都准备好了,伊波利特走过来问海伦,“你可以吗?要不我带你去走走?”
“别扫大家的兴,伊波利特,我很好,我就在这儿看看,别怕我一个人会觉得闷。”海伦仰着脸瞧着他,笑着说道。
“那好吧。”
“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海伦。”娜塔莎从她的马儿上下来。
“上去吧,娜塔莎,我很好,真的,别因为我就放弃你喜欢的,那样我还不如不来呢,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别忘了,你说过的,会打到猎物让我尝尝,我从刚刚就一直期待着呢!”
“好吧,海伦!我一定会的!你就等着吧!”娜塔莎快乐的笑着,翻身上了马。这个贵族小姐穿着骑装的样子可真漂亮,就像个生机勃勃的少年一样。
“等着哦!”
娜塔莎又回过头俏皮的说了一声,然后追赶着尼古拉跑远了。伊波利特也上马,确认海伦真的很好才离开。
送走了那些热血青年后,海伦和一些仆人依旧呆在原地,她把野餐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银质的餐具也都摆好了,到后面看看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之后,她就和尼古拉带来的类似于管家的一个人说了一声,去边上走走。
俄罗斯的土地上有许许多多的白桦树,象征着俄罗斯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海伦漫步在这片树林里面,她的脚下是干枯的树叶,踩在上面会咯吱咯吱的作响。
蓝天,白云,辽阔的土地。她的心变得宁静起来了,觉得原先和阿纳托利吵架的行为就像个小孩儿。
“回去的时候我要和他和好。”海伦在心里想着。
她仰头瞧着这颗笔直的白桦树,看到上面灰白色的,有些干枯,但依旧透着生命力的白桦,觉得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打猎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如果老天爷不高兴的话,人们也就无法尽兴了。
在尼古拉他们刚刚出了些薄汗的时候,天空突然变了,阴沉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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