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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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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弯腰亲吻了男孩儿的脸颊,愉快的说着,“他真可爱不是吗?”

安德烈吻了吻儿子肉肉的手背,后者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游戏,又露出自己的小乳牙,发出几个响亮的音节。

到后面,这个小小的男孩儿已经有了困意,打了一个软软的哈欠,就慢慢的睡过去了。

看到尼古连卡如此的依赖安德烈,玛利亚的神情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了。

“刚刚我听到了,爸爸的那些话,我们都明白他爱我们。”玛利亚伸出手,放在兄长的膝盖上,算是一种安抚,或者说,一种小心翼翼的确认。

“他爱我们,别怀疑这个,玛丽。”安德烈低声说道,安抚着自己的妹妹。

玛利亚嘴角牵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你去罗斯托夫伯爵他们那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爸爸说的,他说你掉进了爱情的漩涡。”

安德烈轻声笑了一下,谁也没把老公爵的这段话当真。

“去走走吧,安德烈,你需要放松,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不怎么说话,只是去走走。”玛利亚给出了邀请,安德烈答应了,是的,他需要放松,一段有人陪伴,又不被打扰的时间。

正是傍晚的时间,夕阳慢慢的沉入地平线以下,将通红的霞光遗留在大地上。

白桦树组成的小道,安德烈和玛利亚缓步走着。他们很少交谈,但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是轻松并且愉悦的。

战争,死亡,离他们似乎远去了。

树叶沙沙作响,安德烈在那棵橡树前驻足凝视。他过去几乎每天都会花一小会儿时间打量这棵橡树。但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啊,安德留沙,树上长了新叶呢!”玛利亚有些愉悦的将这个发现告诉自己的兄长,而当她看着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安德烈早已注意到这个事实。

“像是希望一样……”玛利亚轻轻地感叹,而这句话令他的兄长将视线移动到她身上。

“希望。”安德烈在心里仔细的咀嚼着这个词,脑海里浮现了那位公爵小姐说这话的样子。

男人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橡树的身上,他盯着那片新叶,几乎有些着迷,仿佛看到了奥次特例次战役上的天空,那么宁静,却又有所不同,那是生命,是活力,是,希望。

“我想去丽莎那里。”

“需要我陪你去吗?”

玛利亚抬眼看着对方,丽莎的坟墓就葬在附近不远的教坛那儿,而安德烈,去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去那里,她的兄长都会变的更加沉默。不管旁人怎么说,安德烈心里始终把这桩不幸的事情归咎于自己身上。

“不用,你回去吧,玛丽。”

玛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转身向家里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后者背脊挺直,即使回家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上依旧保持着军人的习惯。

他会没事的。女孩儿的心里涌现出这句话。因为他是爸爸的儿子。

安德烈来到了丽莎的坟墓前,右手边是庄严的教坛。这座小小的坟墓被打理的十分干净,这儿埋葬的是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也同时,埋葬着他的一份愧疚。

安德烈弯腰将手中洁白的鲜花放下来,而后,他站直了身体,凝视着妻子的墓碑。

他从不在坟墓前和逝者说话,很多时候,他的心里甚至什么都没想。但是今天,安德烈准备对他死去的妻子说些什么。

安德烈不是一个擅长忏悔的人,如果在那段时间里,他曾经希望上帝真的存在,死去的灵魂可以与活人见面,那么现在,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就不再有那些念头了。

他想的是别的事情。爱情,不是他在意的。婚姻,是他没做好的,那么至少父亲,他想要做好。为了他的儿子,小尼古拉。

年轻的男人倾身在墓碑上留下一个吻,亦如他的承诺。

有风吹过,花瓣在风中抖动着,层层叠叠的,像是在微笑一样。

是夜,在小尼古拉的房间里。玛利亚进去,看到兄长站在窗前。为了男孩儿的病,窗户都关闭着,只在房门那里留了缝隙。

“安德留沙。”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安德烈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月光洒落进来,照耀在他身上。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月光很美。”

玛利亚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地板上,像一层薄纱,她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公爵这边终于以龟速进行到这里了,他的心结差不多解开了,接下来就是女主了,估计我会是后爹=v=

到这里,大家都在地下说进展太慢了。我就罗嗦几句吧。

首先,我很喜欢安德烈,不然他不会是男主=v=(请忽略鲍里斯吧,其实我也很爱他,但爱他有时候更会虐他)

接着安德烈是个理性又克制的人,但他同时又很高傲,对于不喜欢的人从不会去讨好,讽刺都是很明显的,简而言之,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男人,但别人又不敢或者说没办法嘲笑他。

最后,我认为的,多数人爱一个人会把对方看成完美的,但很多时候,对于像安德烈这样的人,他其实是很现实的,倘若女主也是如此,那么他就会觉得女主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公爵是个挺矛盾的人,女主身上那种活力和充满希望不做作的样子会吸引他,但也只是这样,换做别的人,比如原著的娜塔莎,他同样会被吸引,但这不会是爱情。会然他们相爱的,应该是女主身上那点反叛精神,而很明显,女主现在缺少敢于抗争的决心和行动。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它不能成功,女主没办法成长,她就跟个酱油没什么两样。她身上现在有的,娜塔莎也有,而如果后面没有突破,那么我让她做女主根本就没意义。

啰啰嗦嗦一堆,其实我写正剧的时候,对女主都很吝啬,写的时候总是在想,这不可能,这不现实,我不能随便给她开挂,她就是个普通的姑娘。她没什么金手指,她有优点,缺点也一堆,但我比较欣赏的一点就是,敢于改正并且不轻言放弃。普通人拥有这两点我觉得就很好了=v=是很可贵的。

好啦,这文既然是战争与和平,那么后面肯定会有一段相当悲催的剧情,大家可以准备好纸巾什么的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爱你们哦MUM☆、第 61 章初冬刚刚来临不久,彼得堡就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一个军官和一个贵族准备决斗了,偏巧,那位军官是阿纳托利的朋友,甚至请求阿纳托利作为这场决斗的见证人。

决斗就定在明天下午的林场,阿纳托利回来把这事儿跟瓦西里公爵说了以后,那个精明的公爵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问了一下阿纳托利关于多罗霍夫的情况,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因为立功又被提拔上来了。

但这个年轻人似乎总是不够安分,在他的军衔往前上升了一点后,他在彼得堡的社交界出没还不够,甚至又招惹上了一个贵族夫人,两个人打得火热,却被那女人的丈夫发现了,所以才有了决斗这事儿。

“他可真是个不安分的人。”瓦西里公爵笑着说道,他看上去并没有责怪或者说嘲笑多罗霍夫的意思。

瓦西里公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过有血性,我喜欢!”

海伦惊讶的瞧着她的父亲,她不理解瓦西里公爵为什么还会欣赏像多罗霍夫那样的人。

阿纳托利晚上又被拉出去喝酒了,对方就是那位明天下午就要去决斗的多罗霍夫。

“现在还喝酒?”

阿纳托利整了整领子,但弄了半天还是没弄好,海伦看不过去了,就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

“你不知道费佳说了些什么。”阿纳托利亲昵的称呼那位多罗霍夫,海伦放下手,翻了翻眼睛嘟哝着。

“我也不想知道。”

阿纳托利却看起来非常想说给她听,他抬起手拧了拧女孩儿的面颊,咧嘴说:“他告诉了我决斗的秘诀。”

“那是什么?”海伦问了一句。

“别写信,例如那些如果我不幸死后之类的,也别紧张,你得比平常还要放松,去喝点酒,睡到中午或者下午,一醒来别拖沓直接去战场。那家伙说决斗就跟猎熊一样,明知道你会害怕,还是得去,而且要快点,最好忘记你的胆怯,威慑对方。”

海伦哼了一声,并不爱听这些话。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膀,他把袖口扣上,丢下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

伊波利特的书房内,此刻像往常一样亮着烛光,那瘦弱的青年正在等下读书,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抬起头来。

“伊波利特,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他的小妹妹正站在门口,咬着嘴唇恳切的看着他。

“当然,进来吧,海伦。”

女孩儿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她觉得那个人说的是不对的,当人遇到困惑的时候,他应该去求助别人。海伦关好房门,她阻止了伊波利特起身的动作,而是就近坐在对面的软椅上,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瞧着他。

“我真不明白。”海伦皱眉说道,在她听到多罗霍夫那件事儿,并且瓦西里公爵似乎还很欣赏对方的时候,海伦就一直处于一种不满的情绪中。

“不明白什么?”伊波利特放下了手里的书籍,抬眼问道。

“不明白人们怎么会这么坦然的接受这事儿。”

伊波利特将书签夹好,把书本合上,他想自己暂时是不会继续读下去了。

“你是指多罗霍夫和罗果夫决斗这事儿吗?”

“是的。”

海伦看着自己的兄长,问:“为什么人们从不去指责这一行为,而是用暴力来解决这事儿呢?”

“难道公然背叛婚姻已经是一种不被谴责,反而被赞扬的行为吗?”她的眉毛又拧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不满。

“当然不,海伦,背叛婚姻是一种错误。”伊波利特肯定了海伦的想法,这让后者觉得好受一些了。

“那为什么要决斗呢?决斗的意义在哪里呢?”

伊波利特一时半会儿有些语塞,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在社交界,这种事儿也不算少数,人们总是倾向于要不忍下来装作不知道,要不用决斗的方式分出胜负。

“你不知道吗?伊波利特。”金发的女孩儿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坚持的那些观念,现在迫切的需要认同,但她忘记了,在这个时代,这种事儿是多么普遍啊。

“海伦。”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瞧见女孩儿有些沮丧的神情后,柔声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她问道,看起来有些迷茫,就像迷路的小鸽子一样。

“上帝会庇佑正义的人的,一切行为都由上帝的裁决来评判。”他安抚着对方,但海伦并不赞同这种说法。

“不,伊波利特,我并不这样认为。”海伦再一次拧起了眉毛,她的手指捏着左手的食指,这个小动作除了紧张以外,也表明了她内心的不确定和烦乱。

“那很愚蠢。”她低低的说着,这种大胆又不敬的话语,海伦也只敢在伊波利特这里说出来。

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发现那里有一丝愕然,但并无责备后,她松了口气。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军人在战场上牺牲是一种荣誉,是高尚的,但因为这种事,”她停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因为它们,而把自己的性命送掉,太愚蠢了,太野蛮了。”她说完后舒了口气,仿佛把堵塞在心里的那一口闷气终于宣泄出来了一样。她抬眼看着对方,好像在说“你觉得呢”,或者“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伊波利特低垂了眼睛,他的右手攥起又自然的分开,他思索着,但遗憾的是,并未感受到海伦那种情绪。

“你不能明白,伊波利特。”海伦难受的低喃,她看重生命,因为她自己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但她忘记了,这里是旧时代的俄罗斯,在他们看来,决斗就像是一种荣誉,是一种精神的象征。

“海伦。”他再次喊着女孩儿的名字,但后者已经收敛好了那种难过,她竭力露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伊波利特,我就是不明白,这不是什么大事。”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不打扰你了,伊波利特,我没事,真的,我向你保证。”

伊波利特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张了张嘴,但最终,他还是沉默了。他不了解海伦的想法,或者,他了解,但他从未去那样质疑,没有人会去质疑决斗的意义,没有人。

他看着右手边的厚厚的书籍,眼神悠远,良久,这位年轻的男人叹了口气,他将书签抽出来,站起来,把书本放进书夹中。

伊波利特凝视着手心里的东西,那是一支干枯的蔷薇,颜色已经不再鲜艳了,茎叶也变得扁平,他的睫毛眨了眨,最终还是把它放进了书本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亮的打赏!

被火影结局虐到了,如此简单粗暴的感情结局TUT我觉得大团圆结局果然不适合我,还有我爱罗和鸣人的发型,再也不会爱了!!!

☆、第 62 章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海伦原本正和母亲在讨论一种茶点,仆人进来通报说阿纳托利带了一个浑身染血的人过来。

“上帝!那阿纳托利怎么样?”公爵夫人激动地问道,她原本就不希望阿纳托利掺和进去,但她又没法说服自己的儿子,而现在,她似乎以为阿纳托利也被误伤了。

“夫人,少爷他没事,是多罗霍夫上尉负伤了。”

“多罗霍夫?”海伦重复了一遍。

“是的,小姐,家庭医生已经去那里了,听说那位罗果夫伯爵被打死了呢!”仆人的脸上混杂着惊惧和激动的表情。

死了。海伦的心咯噔了一下,阿琳娜拉着女儿的手赶去了客房那里,家庭医生正在为那位负伤的多罗霍夫诊治。

“哦,呆在这里,别进去,亲爱的。”阿琳娜反应过来,阻止了女儿。她独自走进去,但没过多久又面色惨白的出来了,嘴里念叨着例如上帝之类的字眼。

“别进来,海伦。”阿纳托利走过来,看到房门外的妹妹拧起了眉毛,他关上门,直接阻断了海伦的视线。

“真可怕啊!”公爵夫人还在抒发她内心的震惊和惶恐,海伦搀扶着母亲,让她在软椅上休息。

“这些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阿琳娜依旧有些惊惧的说着,她那张并不丰腴的小脸上还保留着一种介于恐慌和疼惜之类的神情。

六点的时候,家庭医生出来了,门没有再紧紧的关闭着,但从海伦的视线那里,依旧看不到什么。

阿纳托利聆听着医生的嘱咐,牢记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直到家庭医生离开。

“阿纳托利,他怎么样?”

尽管海伦不喜欢那位上尉,但她依旧问了一句。

“现在暂时没事了,医生说只要静养,以及按时换药就好了。”

海伦点了点头。面前的阿纳托利犹豫了一下,然后上前看着公爵夫人,说:“妈妈,我有个事儿想和您商量。”

“你说吧,孩子。”

“就是费佳,我希望在他养伤这段时期,能够留在我们家。”

“那他的家人……”

“就是因为他的家人。”阿纳托利轻轻地打断了母亲的话语,他瞧着对方,灰绿色的眼睛里有着真挚的神情。

“他不想让她们知道,怕她们担心。”

“如果你们早点有这个意识的话,就不要弄这场决斗。”阿琳娜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着,她知道多罗霍夫有一个年老的母亲和一个驼背的姐姐,尽管他可能是个混账,但对于他的家人,他始终是个孝顺的孩子。

“妈妈。”阿纳托利皱眉说着,示意他的母亲不要再说下去了。

“好吧,我不说了,去照顾他吧,儿子,好好照顾他。”阿琳娜上前吻了吻阿纳托利的脸颊。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告诉我。”

“谢谢您,妈妈。”

就这样,多罗霍夫在瓦西里公爵家里住了下来。海伦在第二天去探望了那个年轻人,他的胳膊被子弹打伤了,而左腿也扭到了,现在完全是个行动不便的人,但他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息可始终在倔强的反驳着这一个事实。

“海伦,你过来陪多罗霍夫说会儿话,我得去爸爸那里走一趟。”阿纳托利眨了眨眼睛。

“好的,阿纳托利。”

“您好,公爵小姐,请原谅我现在无法对您表现我的友好和敬意。”多罗霍夫轻松的说着,他嗓音带着一点儿沙哑,说话的时候却透着一股自信,那让他看上去确实很迷人。

“没关系,多罗霍夫上尉。”海伦并不介意,她往前走近了一点,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多罗霍夫用一个愉快的调子重复了一遍,然后瞧了瞧他被吊起来的胳膊和大腿,做了个鬼脸。

“说实话,小姐,并不是很好,但也不会很糟糕,起码我还活着。”男人说到后面还吹了一声口哨,类似于感谢上帝之类的。

海伦微微拧起了眉毛,不过很快的又放松下来。但多罗霍夫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动作。

“您似乎不喜欢我啊,公爵小姐,我做了什么事儿惹您不高兴了吗?”

“没有。”海伦有些防备地回答。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这样问,或者说,他这问题,尽管那是真的,但依旧让她措不及手。

“您可以不用假装,公爵小姐,这世上有多少人喜欢我,就有多少人不喜欢我,您大可以诚实的告诉我,因为我完全不会介意。这样,您也不用委屈自己。”

海伦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张了张嘴,但一时之间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接下去。

“好吧,我这人通常比较直率,或者说,不太适应这个社会的一些规则,如果我刚才的话让您觉得被冒犯了,那么我道歉。”多罗霍夫耸了耸肩膀,他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女性,而是任何一个人一样。

老实说,在讶异和不适之后,海伦甚至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了,至少他不古板,虽然也不讨喜。

“我不了解您,上尉。”海伦斟酌地说道。多罗霍夫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不能评价您这个人怎么样。但是,对于您和罗果夫妻子的事情,我不喜欢,甚至是反感的,但这是您私人的事情,我不能说什么,只是若您要问我的感受的话,鉴于您说的,您是个直率的人,那么我也诚实的告诉您,我十分的不赞同您的做法。”

海伦大胆的说着,这些闷在心里的话,好像一下子倒了出去,她心里觉得爽快多了,但面对男人的打量,还是有些忐忑。

“还有呢?”

海伦小心的观察着多罗霍夫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决斗的事情,那很愚蠢。”她低低的说着,在海伦说到决斗这个字眼的时候,多罗霍夫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收敛了起来,甚至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愚蠢?”他重复了一遍,类似于嘟囔,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海伦瞧着对方,看到他那双蓝眼睛里第一次闪现着一种叫做认真的神色。

“是的,那个人死了,而您受了重伤。”海伦冷静的说着,她谈论死亡的时候已经不再颤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多罗霍夫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他那漂亮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微微翘了翘,他看着海伦,看着对方灰绿色的眼睛,说:“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吗?”

“上帝。”他的左手在床沿上打着节拍,像是在认同他自己的话语一样。

“上帝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所以他死了,而我活着。如果这事儿我是错误的,那么现在应该是我躺进坟墓里,我们也不会在这儿争辩这种问题了。”

“那只是侥幸!”海伦说着,然而,那个手脚不便的男人却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您怎么能说是侥幸呢?女士,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是一个军人,从不靠侥幸活下来。若是靠侥幸,我早就在战场上死了千百万次了。”他重重的说着,海伦觉得呼吸有些艰难,因为战争这个话题。

“我很抱歉,但是,”她看着对方,态度并没有放软。“因为这场决斗,有个人死了,不是在战场上,而是为了这种事情,国家很有可能损失了一个士兵,对军人来说,对国家来说,难道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吗?”

“可那是荣誉,小姐,荣誉,您懂吗?”

多罗霍夫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海伦,他的话语和表情都透露着一种,您怎么懂的那种东西,因为您是个女人,只会说些漂亮甜蜜的话,高高兴兴的参加舞会,用折扇捂着您甜蜜的小嘴。

海伦被这种轻蔑的态度给气的发抖,她的身体僵硬着,却找不出能够反驳对方的话语,而这个时候,阿纳托利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儿呢?”阿纳托利挑了挑眉毛,似乎还未发现房间里的气氛。

多罗霍夫靠在床上,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我在和你的妹妹争辩,阿纳托利,你从没告诉我你的妹妹有个这么天才的小脑袋。”他这话不含一点讥讽,倒好像是一个兄长,用一种亲昵的玩笑话赞美妹妹的可爱一样。

“海伦?”阿纳托利看着自己的妹妹,后者低垂了眼眸。

“是的,阿纳托利,那我就先离开了。”海伦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走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离开了,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位上尉。

“你招惹她了?”阿纳托利收回视线,看着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毛。

“有点儿,不过你的小妹妹可不喜欢我。”多罗霍夫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两颊边的深深地酒窝。

“别招惹她。”阿纳托利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见他的好友看上去精神还不错,阿纳托利也恢复了那种惯常的样子,将双腿随意的搭在床沿上。

“嘿,你这臭小子,你把我的床单都弄脏了!”多罗霍夫笑着骂道。

金发的男人挑了挑眉毛,撅嘴说:“这好像是我们家的床单吧?”

“好吧,你们家的。”

阿纳托利哼了一声,他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说:“不过,说真的,费佳,罗果夫死了,安菲娅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多罗霍夫的唇角浮现一个讽刺的笑容,他看着自己的好友,又瞅了瞅自己的胳膊和腿。

“为了一个女人,我已经变成这样了?难道在她丈夫死后我就要娶她吗?”

“当然,你不可能娶她,一个寡妇。”阿纳托利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在瞧见多罗霍夫那轻松自在的样子后,还是看不过去,抬起一条腿,踹在对方没有受伤的大腿上。

“轻点,臭小子,我是个病人!”多罗霍夫□□了一下,怒视着自己的好友。

“混蛋,早就和你说了,别招惹那种女人,你只是想玩玩,她一个女人懂什么,还不是以为你真的爱上她了。”

“我是爱上她了啊!”多罗霍夫嘟囔着。

“是的,你爱她丰满的胸部和含情脉脉的眼睛,至于别的,你在乎吗?反正只要有这漂亮胸部的女人你都爱。”阿纳托利讽刺道。

“这就足够了,兄弟!女人,男人喜欢她们的不就是这种漂亮和天真吗?”

“你这家伙就是没有心的,我看我还真应该远离你。”

“别说这种傻话,兄弟,还是说,自从上一次那位博尔孔斯基把你训斥了一顿后,你就准备做个乖宝宝啦?”多罗霍夫揶揄地说道。

“还说呢,你这个混蛋!”阿纳托利翻了翻眼睛,“上一次要不是你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调戏那个女人,我怎么会背黑锅,被他从前线撵了回来!”【。52dzs。】

“好啦,兄弟,那不是因为我那会儿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嘛,在彼得堡那次把警察局局长绑在熊背上的玩笑开大了,我又不是你,有个好爸爸,可以把你捞上来,我这种人还是得靠自己,要失去那个机会我就完了,而且,兄弟,我回来不是补偿你了吗?而且说实话,你这小子也没那么无辜。”

多罗霍夫推了推阿纳托利的肩膀,咧着嘴让他别这么小气了。

“要不是你这家伙救过我,我才不会替你背这么个黑锅,托你的福,我的婚事也完了。”阿纳托利佯作生气的瞪着对方。

“别让我揭穿你,阿纳托利。”多罗霍夫看着对方慢悠悠的说着。

“哦,揭穿什么?”

“要是你真的娶了那位公爵小姐,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变成了白痴,想想吧,彼得堡的花花公子阿纳托利·库拉金,娶了一个住在深山里的乡下丫头,她没有白皙的肤色,没有红艳艳的嘴唇和一对大胸部,完全没有姿色,只会念诵着‘上帝啊’之类的老小姐。”

阿纳托利笑了起来,因为多罗霍夫滑稽的表情和咏唱调的节奏感。

“行了,玛利亚公爵小姐没那么差。”

“哦?那么你是真的喜欢那位老处女了?”多罗霍夫挑了挑眉毛。

“嘴巴别这么缺德,费佳,那位小姐是个好姑娘。”

“哇哦!”多罗霍夫睁大了眼睛,他砸了砸嘴巴,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瞅着自己的好友。

“我的好兄弟,你那只要扎进女人堆里就移不开视线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把视线从她们的,”多罗霍夫停顿了一下,用手指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并且夸装的画了一个弧度,“这儿,转移到这儿?”他指了指脑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阿纳托利翻了翻眼睛,“别污蔑我,我记得那个人明明是你。”

“啧啧,瞧瞧这些论调,跟你的小妹妹还真像。”多罗霍夫砸了砸嘴巴。

“这话你要是当着她面儿说,一定又惹她不高兴了。”

“为什么?”多罗霍夫有些好奇了。

“和我像呗,在她脑子里,伊波利特才是好男人,我就是个浪荡公子,你说她和像,那还不让她生气啊。”

多罗霍夫大笑了起来,“我的……我的天呐!”他用没受伤的手擦了擦眼睛边的泪水,说:“你妹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漂亮又有意思,也对,她当然喜欢伊波利特那种懦弱又没主见的男人了,他多可爱,跟小绵羊一样。”

“虽然我也不喜欢伊波利特,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兄长,你别给我用这样的态度说他。”

阿纳托利的神色有些严肃,多罗霍夫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表示不会再这样开玩笑了,不过他还是歪了歪头,瞅着对方,问:“兄弟,你不觉得自己变了一些吗?”

“什么?”阿纳托利皱起了眉毛。

“以前你几乎从不谈论自己的家人,更别提这样维护他们。”

“他们是我的家人,费佳,我以前不说,只是没什么可说的。”

“那这会儿为什么又有的说了?”多罗霍夫像个摩擦着小爪子准备偷听秘密的老鼠一样问道。

阿纳托利警惕的看着对方,“你干嘛这么好奇?”

“得了吧,兄弟,我又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只是听听。”多罗霍夫打了个哈哈,但阿纳托利依旧瞪着他。

“好吧,好吧。”多罗霍夫咕哝着,摸了摸鼻子,“只是对你的小妹妹有点好奇,你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什么?”

“说很反感我和安菲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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