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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灰烬中等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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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好一会才收起电话,喜滋滋的走向了我们。
  “默琛,晨晨,咱们中邦实业与政府签订了一个十亿工程项目,我决定把这个项目的设计交给你们俩,让你们担任项目的首席设计师。”
  “啊……这么多钱啊?”
  我有些惊愕,因为我经手的最大项目才不过一亿的投资,十亿资金投入,那绝对是一个浩大工程。
  “是啊,这个项目结束过后,我们的中邦实业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候就不用老是被中天集团压制了。”
  “爸,你没开玩笑吧?是让我和小晨全权负责?”默琛也有些惊讶,大概也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快,还没办法接受。
  我和他一直就想做大的项目,但苦于资历浅没人敢信任。虽然我们在学校很辉煌,但现实毕竟要残酷很多,也没有导师盯着了,也心虚。
  此时听得叔叔要让我们全权负责,一下子诚惶诚恐的。
  “当然,以后公司都要交给你们,提前历练也是好事。”
  “爸,我和小晨一定会做好的!”默琛激动到不行,紧拽着我的手不松开。我也很开心,瞎开心。
  于是在过后的时间里,设计室成了我和默琛最眷恋的地方。
  这项目因为资金庞大,并且是与政府直接挂钩,作为负责这个项目的首席设计师,我们都非常谨慎。
  我们前前后后大约花了三个月才把设计图弄好,并且一次就过了所有审核,给了我们相当大的鼓励。
  所以当所有证件全部下来过后,我们项目开始进行中。
  不得不说,这项目一开始就成为A市最为引人注目的项目,不光是资金雄厚,还因为这是出自C大两个最年轻的设计师之手。
  我和薛默琛的导师们对这个项目非常关注,还经常会跟我们俩讨论一些建设性问题。
  正因为备受瞩目,所以我们完全不敢怠慢这个工程。我经常会去工地盯着,深怕他们做错一点丁点。
  因为中邦实业一直做的是大型房地产开发,所以项目一旦开始速度非常之快,不过半年大楼就已经建造到了三十八层。
  而就是在建造三十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天,默琛去了美国洽谈一个项目,我就一个人来到了工地盯着,怕出万一。
  刚到大楼,我堂叔方建义就急匆匆走了过来,眉宇间甚是惶恐。他是这项目的总监,再加上是亲戚关系,我对他很信任。
  我愣了愣,迎了过去。“叔,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晨,出事了,出事了啊。”
  “什么事?”我眸色一沉,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我们施工图和数据都不见了,我办公室里的电脑也一下子全部瘫痪了,我找了工程师来检查,说数据全部被毁掉了。”估庄池划。
  “……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我很惊愕,同时有点毛骨悚然。工程上经常会有小问题出现,但这施工图和数据怎么会一下子没呢?
  我急匆匆的去到办公室里,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在检查电脑。
  “是硬盘被毁掉了,无法恢复数据。”维修的工程师很无奈的耸耸肩道。
  “没关系,我们还有备份。你们先暂时不要赶工期,等我把图纸从新拿过来。”
  我非常看重这个项目,决不允许它出任何事情。我没有任何逗留,急匆匆的要离开,方建义又跟了上来。
  “小晨。”他拧着眉,满眼的惊恐。
  “怎么了?”
  “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压着?我怕默琛知道了会炒我鱿鱼。你婶子马上就要生了,我怕她难过。”
  “怎么会呢叔,我办公室还有备份,你先别担心。”
  “那我跟你一起去拿吧。”他仿佛很不放心,一直紧跟着我,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可以,今天默琛也正好没有在设计室,你跟我一起去拿吧。”
  我对堂叔很信任,他是爷爷的老来子,只比我大八岁。因为方家人丁不旺,爷爷就生了我爸和他两个,他对我很好。
  他是一级建造师,在业界也算有名。我与默琛相恋时就把他介绍给了中邦实业,他在公司里面也干得顺风顺水的。
  我瞧着他的确是紧张这件事,便与他一起回公司的设计部。
  我们迅速来到设计室里找存档的备份,而当我打开电脑的时候,里面也是什么数据都没有。
  我愣了愣,连忙又打开了保险柜查看资料,却只有大结构的图纸,并无详细的数据。
  怎么会这样?
  我一下子惊呆了,觉得这不是一般性质的丢失了,极有可能是黑客所为,是谁在陷害我们吗。
  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堂叔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晨晨,你不能报警啊。你如果一报警,我这饭碗肯定要丢。你想想,这个工程董事长是多么重视?还有默琛啊,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他肯定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叔你快起来,这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性质非常严重,不报警的话怕是说不过去。”
  我慌忙扶起堂叔,有些无言以对。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最烦人动不动就下跪来逼迫别人了。但他是我堂叔,我也不能呵斥。
  “晨晨,警方一旦介入我这责任就大了啊。你婶子都要生了,她如果知道这事……晨晨啊,这不是你设计的吗?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补给我一份数据就可以了啊。”
  “可是……”
  我犹豫不决,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报警是最妥当的办法。但看着堂叔那恐惧的样子,我无法抉择。
  “晨晨,求你了,你这么聪明,要恢复一份数据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而且现在正在赶工期,一旦报警影响力是很大的。”
  “这……你容我想想,我给默琛打个电话。”我拿捏不准,因为应对这种事我还是太嫩了一些,我怕出事。
  “晨晨,你给默琛一打电话,他不就知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吗?”
  “……那好吧,你明天下午来拿资料,我今天晚上连夜赶出来。”
  因为这个是我自己参与设计的,我再从新恢复数据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再说如果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堂叔顿然一喜,唯唯诺诺的迅速离开了。
  我在设计室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根据结构图从新恢复数据和施工图,我来来回回检查了很多次,确定没有问题的时候才给堂叔打了电话让他来拿图纸。
  这件事除了我和堂叔之外谁都不知道,他对我感恩戴德,我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
  工程继续按照我给出的图纸和数据建造,但却在四十楼的时候出事故了。
  他们在搭建钢构的时候因为承重梁的严重偏差而坍塌,并且伤了五个工人,其中一个人还是重伤。
  这件事很快就上了媒体,于是警方介入此事,查出来坍塌的原因是数据不对。
  我叔叔痛哭流涕的对薛叔叔说是怪他不小心丢了图纸,以至于我再次给出的数据出了问题。
  这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担责,但矛头却是指向我。当然,我对此无话可说,因为数据的确是我给出的。
  可是,这是最基本的问题,我不相信我的数据会出错,就像一个服装设计师不相信自己设计的衣服会出现选料上的误差一样。
  然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事故原因曝光之后,所有的相关部门都来查这个项目了。
  让我欲哭无泪并且分外不解的是,我们的项目前前后后的查出了工程用料以次充好,钢筋也是偷工减料,反正所有的建筑材料一下子全部出问题了。
  于是中邦实业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面临起诉并且赔偿的问题。
  而我,首当其冲的被第一时间拘留了。
  我在拘留所里的时候薛叔叔来看我,主要是问我事情的原委。于是我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他应该是无法接受我如此愚蠢,气急攻心下直挺挺的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无能为力。
  再后来默琛接我离开了拘留所,而薛叔叔因为心脏病发一直在昏迷中。阿姨受不了这突发的打击而抑郁成疾,在薛叔叔无声无息离世的那天,她也跟着离开了。
  于是原本是薛叔叔一个人的葬礼,却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
  默琛因此跟疯了一样,愤怒、仇恨一股脑的袭来,他对我恨之入骨。也因此,我在葬礼结束后就被他拖进房间,活生生被凌辱了。
  我记得他是这样咆哮的,“方晨,你现在欠我两条命,这辈子你该死的就在我身边偿债吧。”
  于是我一下子从个备受呵护的小公主沦为他发泄的工具,我的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天堂直接坠入地狱。
  在不久之后,默琛在我生日的时候跟我说,他和中天集团的千金秦菲订婚了,我正式从工具升级为情妇。
  再后来,堂叔因为失职导致事故而被监禁六个月,中邦实业也再没用他了。
  而我与他也没什么联系了,因为我一直都怀疑那件事有蹊跷,但他交出来的数据的确又是我给的,我无法理解。
  薛默琛说得对,如果不是我的愚蠢,这场灾难不会降临在中邦实业头上,他幸福温暖的家不会散。
  ……
  所以我此刻回忆起这事,心里还是发憷的。我恨自己是那么的愚蠢,竟然猜不到后果会那么的严重。
  “小晨,小晨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在哭泣呢?”电话里又响起了陆斩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陆斩,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又一次回忆了整个事情的细节,忽然间发现有几个地方我分外不理解。或者,陆斩的话启发了我。
  “那好,我开车来你楼下吧。”
  “恩!”
  我平复了心绪,迅速换了一套厚点的衣服准备出门。
  我有些头昏脑涨,大概是刚才冲冷水给冲的。股间还是火辣辣的生疼,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默琛那禽兽般的举动。他恨我是应该的,谁让我是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呢?
  我轻手轻脚离开了公寓,下楼的时候陆斩已经来了。他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你刚才怎么了?我听你在哭。”他不放心的看着我,身手触了一下我发烫的脸。“你在发高烧?”
  “不是啦,可能是我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缘故。陆斩,你现在能陪我去一趟‘江河明珠’吗?”
  江河明珠就是我和薛默琛一起设计的那栋耗资十亿的工程,当年他和秦菲订婚过后,那些四面八方的流言戏剧性的消失了。
  就连一直抓着公司小尾巴的相关部门也陆陆续续出来说事,说当时检测的数据出现偏差。
  总而言之,那么庞大的暴风雨在掀起一场风浪过后奇迹般的雨过天晴了,只有我成为了那场事故的炮灰。
  “……你去哪里做什么?”陆斩有些不解的问我,他应该也清楚那场事故,很惊愕。
  “那就是我和薛默琛一起设计的大楼,当年出了事故,隔了一年才又开工的。现在应该竣工了吧?”
  “恩,早就竣工了。我们公司还接了一部分装修工程。”
  “噢,那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好。”
  陆斩见我面色凝重也没问太多,领着我走向了他的轿车。在车上,我老老实实的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了他,毕竟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他不甘心与你分开,让你做了他的情妇?”他似乎对事故原因并没太大兴趣,只对我和薛默琛的关系好奇。
  我点了点头,狼狈的别过头看向了窗外。我无法告诉陆斩就在两个小时前,我还被薛默琛摁在车头给强了。
  我想他是要羞辱我,让我明白离开他的抉择是多么可悲可笑。我早就应该晓得,我逃不出他的魔爪的。
  “小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还有我。”陆斩顿了顿又道,语气很沉重。“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方建义在陷害你,那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数据真的是被篡改,绝不会是他一个人所为,我怀疑背后还有黑手。”
  我觉得,在A市能够让相关部门都对中邦实业的性质问题改口的话,唯有中天集团能够做到。这件事,大概跟秦斐然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会支持你的。”陆斩睨我一眼,加快了车速。
  我们来到江河明珠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整栋大楼稀稀落落的亮着灯。我仰望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难受极了。
  这栋大楼耗尽了我一生的光环,它傲然矗立在这里,很多人看它是气势磅礴的,唯有我是满心痛苦的。
  陆斩牵着我的手走进大楼,因为正在装修期间,只有少数几个工人在。我们走进电梯时,我直接摁了四十楼。
  这个地方是我噩梦的开始,我一定要去看看。
  这里的电梯是世界最先进的,所以四十楼很快就到了。
  我走出电梯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虽然这里还没有装修,但气势已经不弱了。耗资十亿修建的东西,绝不会是很差的。
  我瞧着当初出事的那道承重梁,心里难过得不得了。我不明白,当初我为何会在这么低级的地方犯错误,我是真的算错了吗?
  我捡了个石子走过去,准备在梁上再计算一下,顺着我的心思看能不能出错。然而当我走到柱头时,却看到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数据。
  我微微一愣,死死盯着那上面行云流水的字迹,这不是默琛的字吗?他什么时候也来过这里了?还是他跟我一样在纠结这个数据?
  我轻吸一口气,走到柱头的另外一边计算了起来。我算得特别认真,或者是我心里逼着一团火,我不相信自己会那么愚蠢。
  虽然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让我百口难辩,但我还是充满怀疑。
  陆斩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计算,他没有打扰我,只是跟着我的计算结果在目测这些距离和尺寸。
  当我的结果出来时,我迫不及待走到了另外一边看默琛的数据,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陆斩,我觉得我真有可能是被陷害了。”
  我忽然间踉跄了一步,靠着柱头一脸苍白。我是真的被人算计了吗?因为我一直不相信那计算了N次的数据会和这一次的结果有误差。
  是谁在害我?堂叔?
  “别难过小晨,真相会一点点查清楚的。”
  陆斩安慰我,却有些言不由衷。其实我们都晓得,后果已经造成,什么真相都已经没用了。
  “呵呵,我以为你会一直愚蠢下去呢,但即使如此有能怎样?”
  忽然一个凉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顿时心一颤,怒不可歇的回头!

☆、第89章:让我无法拒绝的筹码

  “怎么是你?”
  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杜月晓,我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莫非我从一开始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以至于无所不用其极的摧毁我?
  “哟,过了这么几个月。你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嘛。是不是离开了默琛这日子就不好过。也没有人抚慰你饥渴的身子了?”
  她冷笑道,抄着手站在了据我大约两丈的地方。看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似乎并不害怕我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陆斩听她讥讽我,顿时眸色一沉站了过去,满眼杀气腾腾的。
  杜月晓不屑的哼了哼,抬起指头勾了勾身后。顿有四个保镖阴森森的走了过来,如众星捧月般把她围住。
  “陆斩!”
  我走上前拉住陆斩,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即便他身手厉害也不可能以一当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杜月晓的动机再说。
  “杜月晓,当年的设计图和数据是你搞的鬼吧?”我几乎可以笃定。若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是我又怎么样?”她很不以为意,作为中天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应该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混蛋,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我?”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令我心头一股怒火上窜,一个箭步上去居高临下的俯瞰她,恨不能朝她嚣张的脸上左右各贴一记耳光。
  她大概不喜欢仰视,蹙了蹙眉不悦的后退了一两步,她身后更有两个保镖上前挡在她面前,满眼冷冽的看着我。
  见得安全了,她又神态自若的嚣张。“谁说没仇的?你抢了我女儿的未婚夫,难道这仇还不够深吗?”
  “你丫有没有搞错啊?我从大一就和默琛在一起,你哪来的脸皮说他是你女儿未婚夫啊?”
  “哟呵,够气势的呢。”杜月晓冷哼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默琛是我们秦家早就看上的女婿,你算哪根葱也敢攀高枝?你没掂量掂量你自己?”
  “杜月晓,你他妈的还能不能再恶心点?男人也是强取豪夺的吗?默琛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女儿,你以为他会对你言听计从吗?”
  我怒了,眸子瞪得跟铜铃似得。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龌龊的一家人,父母极品。女儿极品,还有那该死的亲戚都是极品。
  “方晨,默琛爱不爱她是一回事,反正我只要个体面的女婿,所以你介入其中就是不可以!你应该尝到我的手段了吧?如果想再次成为炮灰我不介意你再来惹我试试看。”
  她阴戾的笑笑,又瞥向了陆斩,“陆斩,别以为你们中成集团有多骚包,我若要想对付,分分钟把你秒成渣!”
  “是么?那你尽管来试试,我拭目以待。”陆斩眸色一寒,顿时黑了脸。他微眯起眼睛瞧着杜月晓,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呵呵,我现在还没有心情来对付你,我今天是来找这个贱人的。”她拨开两个保镖,诡异的冲我笑笑,“方晨,我们聊聊吧,你跟我过来,有一笔交易跟你做。”
  她说着走向了一旁的窗边,我迟疑许久还是走了过去。
  因为我觉得她能堂而皇之的承认当年的事情就是她做的,应该是有更高的让我动心的筹码来封我的嘴。
  陆斩很担心我,也紧跟了过来。
  “小子,你给我站住,我只跟她聊。”杜月晓喝住他,抄着手倚着窗户瞄着我,唇角似笑非笑的。
  “什么事?”估来厅圾。
  我忍着怒火吼道,放在衣兜的手一直紧握成拳。如果逼急了我,我不介意来个同归于尽的。
  “你现在可能杀了我的心都有吧?”
  “讲重点!”
  “呵呵,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兜圈子了。”
  她邪笑道,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配对检测单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摊开单子仔细的看了看,竟是堂叔方建义的检测单。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个人是我的人,我可以让他捐出一颗肾来救你爸。甚至,必要时我能让他两颗都献出来。但前提是……你必须把当年的事情一口揽下来。如果默琛问起原因,那就是你数据出错导致的。”
  “……”
  我没想到杜月晓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了。方建义是她的人?他愿意拿一颗肾来救我爸吗?
  “方晨,其实我的目的只是让你离开默琛,我并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悟,那就真别怪我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一直对你都挺温柔的,若不然你现在应该早就化成灰了。”
  我沉默了,知道她并非吓唬我,而是她有那个实力。但我沉默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那颗肾,它对我来讲是无价的。
  我曾眼睁睁看着默琛的父母相继离开,我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所以我不希望我爸妈也这样,我要救他们。
  不管方建义是因为逼迫而捐肾,还是因为自愿,我都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怎么?你还想跟默琛继续纠缠?”杜月晓见我不说话,眼神忽然冷冽了些,这应该是她最后的通牒了,我懂的。
  “当年你们是如何陷害我的?我只想知道真相。”
  “呵呵,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她冷笑道,仿佛女王似得有种胜利感。她斜睨我一眼,顿了顿又道。
  “默琛一直对菲菲都冷若冰霜,她为此非常生气。我见不得她难过,还亲自去跟薛家求亲,谁知道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奚落了我的女儿,作为母亲,我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
  我还是猜不透这各中蹊跷,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我还是个雏,根本玩不过这些人的。
  “你认识默琛手中一个黑客高手VIWA吗?他是菲菲的忠实追求者。当我知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方建义时,我真的很想大笑。因为这个家伙嗜赌如命,曾经还从秦风的手里借了高利贷,我认得他。”
  “你买通了他?”
  “说买通太高估他了,对于一个赌徒,任何高于他心理价位的筹码都会让他背叛底线。我只用一千万就让他肝脑涂地的联合VIWA摧毁你们了,效果真是好到出乎我的意料。眼看着中邦实业要倒了,薛老太爷亲自登门提亲,哈哈哈,哈哈哈……”
  杜月晓提起这些过往的时候笑的很疯狂,很得意。好一个连环计,摧毁了我,也让中邦实业被他们死死压住。更甚,也让默琛无处可逃。
  我根本无言以对,因为是我的愚蠢让这个连环计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怒视这杜月晓,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杀机,但我没有冲动的去把她推下窗户,我不是那么傻的人。
  “所以方晨,你认为你能跟我斗吗?我一根指头就足以让你灰飞烟灭!”她毫不留情的讥讽我。因为我在她眼中就是只蝼蚁。
  “他会心甘情愿的捐肾吗?”我凉凉道。
  “他敢不心甘情愿么?”她深意的看着我,唇角的笑容又浓烈了一些,“只要你承认当年的事情就是你一手造成,一颗肾不是问题。”
  不得不说,我此时真的被她诱惑了。我对堂叔已经没有半点同情,所以不管他的肾是什么意愿下捐出,我都会接受。
  只是如此的话,那黑锅我怕是要背一辈子了。
  “你可以考虑两天再给我电话,但是我建议你不用考虑了,因为你根本斗不过我。好自为之吧,我等你好消息。”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头也不回的。那四个保镖也一个箭步跟上,与她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忽然有种很憋屈的感觉,我想争斗,可我却没有那个力量。我很想杀了那该死的女人,把她剁成肉糜做成叉烧包。
  陆斩走了过来,默默的看着我不说话,眸子里尽是心疼和无奈。
  “陆斩,我们回家吧。”我轻叹一声,冲他苦涩的笑了笑。
  “小晨,你不用惧怕那个女人的,秦家的确可怕,但我们这是法制社会,她没那么嚣张的。”
  “陆斩,你看。”
  我把配型检测单递给了他,又抑郁的叹了一声。我已经无法拒绝这个诱惑了,我真心被那该死的女人打动了。
  “医生说我爸血透的效果越来越不好,希望可以尽快做手术,所以我不想错过。当年的事情已经发生,我继续背黑锅也没关系,你说是不是陆斩?”
  “小晨,那对你的名誉有很大的伤害。不过现目前下,我也支持你先救伯父。”陆斩揽过我轻轻拥抱了一下,又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谢谢你陆斩,你总是如此信任我。”
  “傻!”
  他揉了揉我发丝,又牵着我走向了电梯。我又回头看了眼这让我坠入深渊的楼层,心头唏嘘不已。
  ……
  两天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联系了堂叔。
  再次见到堂叔方建义,他看我的眼神是闪躲且透着羞愧的。我没有跟他二话,直接拿着医院给的捐赠协议书递给了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可能是感冒了,这两天咳嗽很厉害,我瞧见堂叔脸色无奈而苍白,顿了顿又道,“叔,谢谢你对我爸这么好。”
  虽然我恨他,但他被逼给我爸捐肾,我从内心深处还是感谢的。其实我发现我很冷血,明知道他非常不愿意还装着不知。
  他唇角抽搐了几下,苦笑着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的捐赠在名义上来说是自愿的。
  “我替爸谢谢你,咳咳咳,咳咳咳……”
  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我爸,他知道的话肯定会拒绝。
  爸现在正在手术室等候捐赠,而这边,方建义也马上要进入手术室了。他躺上手术床的时候悲切的看了我一眼,我装着没看到,凉凉的把头别向了窗外。
  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不会如此冷血,但是他……
  我看着他在进手术室的时候眼圈红了,我硬是没心软。我爱的天枰是倾向我爸的,而这个害得我下地狱的堂叔,什么都不是。
  爸的手术是我一个人来的,我怕妈担心,请陆斩陪她去逛逛了。我独自守候在手术室前,不安的走来走去,揪心,无助,一股脑的袭向我。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我慌忙迎上去,看到了手术床上昏迷不醒的爸爸。
  我心下一慌,惊恐的看向了医生。因为有些气紧,我喘得很急,我在努力的憋着不要咳嗽。
  “方小姐,手术很顺利,肾源也非常好。等第一次排尿过后,就表示这颗肾能正常活动了。”
  医生摘下口罩笑望着我,让我别担心。我顿时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圈。谢天谢地,我爸终于又能生龙活虎了,这下妈真的要放心了。
  我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斩的电话,告诉了他手术结果,于是他又载着我妈立即来医院了。
  堂叔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去看了眼,他不知道是不想面对我,还是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竟然要求立即转院。
  他自始至终没有跟我说几句话,或许他自己也晓得当年的事情害惨了多少人。
  我并未强制性挽留他,只是把陆斩给我的十五万薪水放在了他的手中。钱不多,却是我的所有了。
  爸被送进了监护室,我暂时不能进去。于是我走出了医院沿着人行道漫步,心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在瞬间移走了。
  我走在寒风里,仰望着头顶雾霾的天空,我仿佛能看到隐藏在雾霾上面那五彩缤纷的阳光。我想,我的心境应该是升华了。
  “咳咳咳……”
  喉间总是发痒,让我忍不住咳嗽,通常会咳得呕吐。我咳嗽两天了,从江河明珠回去的第二天就病了。但无所谓,我的心情很好,因为爸的病要好起来了。
  我顺着人行道没有目的的走,心情很飞扬,脚步很轻快。
  “呲!”
  就在我走到转角的时候,前方路口一辆轿车忽然间逆行转弯,直接急刹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很熟悉的轿车,车里坐的也是我熟悉得不想面对的人。
  我微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想起了他对我的羞辱,心头那股无名之火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的袭来。
  他放下车窗,冷戾的瞥了我一眼。
  “滚上来!”他命令道,好像我就是他的奴隶似得。
  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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