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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灰烬中等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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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嫌弃这指环丑,因为的确很丑。是铂金材质,大约有半公分宽,有些厚,又不时尚靓丽,是我见过的最丑的戒指。
  但是我很宝贝它,这么些年和薛默琛那么水火不容我也没取下来,因为这承载着我最美好的初恋。
  原来它还有这么个用处,真想不到他还有这点小心思。
  这一刻,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喜悦,觉得心中那团笼罩了好久的乌云终于散去了。
  原来,无论我们再如何憎恨彼此,也有一份纯纯的爱恋割舍不下的。
  只是,我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好久……

☆、第75章:爸,我来了

  曙光医院是A市三甲医院,我在重症病房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时,刹那间泪如雨下,根本忍不住。
  我没有立即推门进去,我必须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要让爸妈知道我是可以担当的,不管再大的风浪,他们的女儿可以。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狠狠抹了抹眼泪。阿飞默默的把纸巾递给我,一脸的叹息。
  “小姐,我就在下面等你,你进去和他们聚聚吧。这是先生让我交给你的资料,他一直对他们说你在出国,刚回来。”
  他把一包文件袋裹好的东西交给我,我打开看了看,除了父亲的病历之外还有一张铂金信用卡。我心一酸,又默默的合上了袋子。
  “谢谢你阿飞。”
  “看你,总是那么客气,我先下去了。”
  阿飞说着就快速离开了,我拿出平日里不太戴的近视眼镜戴上,遮住了微红了眼睛和脸颊边的擦伤,推门走了进去。
  “妈,爸……”
  我小心翼翼的一声轻呼,爸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我那隐忍的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囡囡,你回来啦!他爸,我们的囡囡回来了。”
  妈霍然起身迎了过来,爸半躺着,也是满脸欣慰的笑容。我快步迎上去扶住了两鬓已经花白的妈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哎呀,你这脸上怎么回事?疼吗?”妈一下子看到了我刻意用头发和眼镜遮住的擦伤,顿时就心疼了起来,泪眼汪汪的。
  “就是匆匆忙忙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不疼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别担心啦妈。爸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走到爸的床边瞧见他瘦了一圈的脸却又有些浮肿的脸,又心疼又心酸又憎恨自己。
  “爸,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傻囡囡,你是在国外嘛,又不是长了翅膀能马上飞回来。爸没事,扛得住。默琛给我找了最好的医生,他说我这个病可以治,不碍事的。”
  爸就是这么的会安慰人,明明眸色里带着牵强,可偏偏说得那么无所谓。我不忍心揭穿他,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不知所措。
  我就是个该死的混球,我应该被雷劈的。
  “囡囡,你在国外进修得怎么样?嘿嘿,我跟你妈这辈子没多少文化,但生的囡囡却是个出气的孩子,这是咱们家祖宗保佑呢。”
  爸打趣道,苍老的脸颊忽然间容光焕发,我看得出他是真开心了,以我为荣。
  “爸,你别担心我的工作,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带你去看看我设计的作品。”
  我现在已经答应陆斩帮他做首席设计师,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就能看到雏形了,到时候爸的身体好了,我就带他看看我设计的东西,希望这一切如愿!
  爸和妈开心得连连点头,激动极了。
  我又撒了一些善意的谎言来蒙骗他们,比如说我过得很好啊,国外的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还有平时我过得都很充实,和同学们交情都不错;还比如说我学费花销不少,所以没有多少钱给他们买好礼物。
  我撒谎的时候面色从容,心里却在滴血。
  我竟然是如此恶心龌龊的人,会撒谎欺骗自己的父母。我看到他们理解并且欣慰的模样,我恨不能找跟柱头把自己撞死算了。

☆、第76章:父女连心

  我在医院逗留到深夜还不想离去,舍不得爸爸和妈妈。但妈想着我要工作,硬是把我撵走了,还让我不要担心爸爸,有她陪着会好起来的。
  我走出病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来点了爸爸的主治医师李光华的办公室想了解一下病情。
  他好像是刚刚做了一个手术,才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回家,听得我的来意,便拿出了爸的病历跟我分析。
  “你爸的尿毒症现在已经在有效控制中,治疗效果不错,现在有三个方案可以供你们选择,一是长期血透治疗,二是腹膜透析,三是换肾,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我们目前采用的是血透治疗,但这是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很漫长。”
  “换肾?那现在医院有合适的肾源吗?”
  “当然没有,默琛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有肾源我会第一时间给老人家用上的。”
  “那我呢?我可以试试的,我是他的女儿。”
  我知道肾源在亲人中配比的可能性最大,可方家一直人丁不兴旺,爷爷奶奶早就没了,只有一个堂叔还在,也就是之前阿飞说与秦斐然可能有关系的方建义。
  但他即便配对成功的话,也绝不会来给父亲捐肾的。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他正是那个项目的项目经理,图纸和数据就是从他手里丢失的。
  这些年我和他再没联系,也不知道他的现状。
  所以在爸的亲人中,也就我和妈,我希望我的能配比上。
  “这个可以给你做一下配型,看能不能用得上,不过可能希望不大。”李医生蹙了蹙眉,又道,“你爸的血型是稀有血型,我听薛先生说你是普通O型?跟你妈妈一样。”
  “……是啊,怎么了?”
  “这样的血型找肾源不好找,要不然我怎么着也会想办法给他弄一个的。默琛之前也做过配型,没用。”
  “那怎么办医生?我还是先试试好吗?”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无助的瞧着医生。
  “当然可以试试,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要试试。你现在就去吧,我让助手给你开绿灯。”
  “李医生,太谢谢你了。”
  “这是那的话,走吧,我带你过去,快的话应该明后天就有结果了,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目前采取的血透效果不错,只是花费比较高一些。”
  “恩!”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里沉甸甸的,李医生的话令我心情非常抑郁。他说父亲的肾源可能找不到,我这个基本上可以宣布没用。
  我坐上车时,阿飞见得我垂头丧气好像知道了原因,“是不是因为肾源的问题难过?其实我和李嫂也去做了配型,但是都不行,老先生的血型太稀有了。”
  “……”
  我闻之愕然,他们怎么都去了?就算他们有,我也不能让他们捐啊,女人少了一个肾可能没什么问题,但男人……
  忽然间,我心里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垂着头沉默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对他们好,在我能做到的情况下。
  既然他们视我为家人,那么我也一定可以!

☆、第77章:我们回不去是吗

  我回到家的时候,薛默琛没有在家,李嫂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我聪明的没有去问,怕是些我不愿意听到的东西。
  我换了件吊带短裙想睡觉,但却毫无睡意。我担心爸妈,还揪心自己的现状,所以很是惆怅。
  我无聊的坐在阳台怔怔望着楼下的小径,从深夜到凌晨,一直都没有他的影子出现。
  或者他……呵呵!
  他怎么会跟秦菲悔婚呢,他们是那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实在毫无睡意,便来到了设计室里。
  看着画架上那空白的已经打磨好的画布,我想起被我毁掉的那张画,上面那妩媚娇艳的自己,应该不是近些年有的表情。
  我拿起铅笔准备起稿,可根本无法想象出那神态,没法勾勒轮廓。我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不堪的经历,一次次的让我心力交瘁。
  我拿起笔好久,又颓然的放下了。
  我不知道,原来这些年我的天分和才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透支了。所谓三天不练手生,我快三年没有拿起画笔了,又怎么画得出我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呢?
  我原本自以为傲的东西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直还自诩自己是C大的头牌设计师,我他妈的哪来的自信啊?
  “啪!”
  铅笔不自觉的从我指缝滑落,坠落在地上断成了两节。我垂眸凉凉的盯着它们,慢慢的眼睛就朦胧了。
  “为何还不睡?”
  耳边低喃的声音响起,我霍然回头,对上了薛默琛那布满血丝的眸子。我愣了一下,慌乱的擦了擦眼泪。
  “好巧,你怎么又来……”
  我那习惯性的招呼语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抱着我含住了我的唇瓣,一股淡淡的白兰地的味道瞬间在我唇齿间化开。我心下一酸,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我这么些年第一次如此动情的配合他,我几乎要醉了,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他,那么柔情万种。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那颗爱他的心一直没变,只是因为他的伤害而布满荆棘而已。
  唇齿交缠的滋味是噬魂的,迷惘的,能够让人顷刻间忘却所有,什么都不顾。
  我情难自禁,指尖已经不由自主的滑进了他的衣摆,抱住了他结实的背脊。他的气息很粗重,沉甸甸的,仿佛背负了好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
  他的掌心在我的短裙里游走,滑过每一处他喜爱的地方。
  我们很久才松开彼此,对视的眼神同时充满了悲凉。仿佛,这样的拥抱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不可求的。
  他抬指把我额前一缕乱发拨到耳后,又吻了吻我的眉心。
  “默琛,你是不是有事?”我知道他是个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一个人扛的人,他能如此失态的时候不多。
  “怎么会呢!”他不以为意的笑笑,回头瞥了眼空白的画布,眉峰微微拧了起来,“你也没办法画下来吗?”
  “我……”
  “呵呵,你画不出来也不足为奇,连我自己也画不了。”他苦涩的笑笑,回头若有所思的瞧着我的眼睛,“晨,莫非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我连脑中唯一的惦念都留不住,三年了,我都没有画好。”
  “……”
  我无言以对,一股悔意油然而生。三年,他用了三年时间画的东西却被我一瞬间就毁掉了。
  我们回不到过去吗?
  我们肯定回不去了,爱或许还在,却都人事已非了。

☆、第78章:哪来的伤?

  这一夜,薛默琛并没有回卧室睡觉,他一直在书房里忙碌,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也没有睡好,很早就醒了。于是趿拉着拖鞋来到了书房,一打开门就有一股浓烟滚滚袭来,呛得我眼泪汪汪的。
  我连忙走进去打开了窗户,才看到他坐在书桌后默默的盯着我,面色淡漠,他指尖还夹着一根正在冒烟的雪茄。
  我蹙了蹙眉,走上前拿过他的雪茄捻息在烟灰缸里,却看到里面尽是雪茄烟蒂。
  “默琛,你不要命了吗?”
  “你不是喜欢睡懒觉吗?怎么这么早起?”他大概是怕我吸多了这味道,站起身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牵着我离开了书房。
  “我没事,只是工作上有些事情有点烦,睡不着而已。”
  “你腿不方便的话,公司就不要每天都去嘛。你现在要不要去冲洗一下?我……可以帮你。”
  他满身的烟味很是刺鼻,我很不习惯,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当然,深感荣幸!”他邪恶的睨我一眼,唇角终于泛起一抹的笑意。
  我没再阴阳怪气的顶嘴,更没有像刺猬似得提防他,因为从阿飞嘴里我知道他为我做了很多,我不能那么不识好歹。
  我把浴缸放上水,给他找出了换洗的衣服。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我,我走到哪视线就跟在哪,深怕下一秒就看不到我似得。
  水放好后,我扶着他走进了浴室,给他脱掉了外套。而就在给他脱衬衣的时候,我瞧见了他胸上一大片淤青,乌黑乌黑的非常扎眼。
  我一下子愣了,一颗颗解开了扣子,在看到他腹间和背上也有同样的淤青时,我忽然就害怕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我记得昨天他给我洗澡的时候都没有,那定然是昨夜里弄的,是谁?谁这么恶毒要对付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
  “不小心撞的,怎么,你心疼了?”
  他不以为意的勾去我脸庞的泪,却不小心被我看到了眼底隐忍的狼狈。我捧起他的脸,凉凉的瞧着他血丝密布的眸子。
  “默琛,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我的存在又引起了什么祸害?”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真的是摔的。快给我洗澡吧,等会我还想好好睡一觉呢。”
  我见他并不想告诉我什么,也就不再追问了。扶着他躺进浴缸,递了挤好牙膏的牙刷给他,才开始给他洗澡。
  我数了数他身上的淤青,大大小小不下十处,最大淤青的就是胸上的地方,足足有巴掌大。
  我小心翼翼的搓着他的肌肤,心里难过极了。我就是那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把他最爱的那幅画画好,却连最擅长的设计可能都不行了。
  我好担心自己真的会成为一无是处的人,我必须要找回我失去的天分和才华。
  不求别的,希望有一天薛默琛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可以有求必应。虽然我晓得他大概只需要我的肉体,而不是别的。
  “晨,最近你去哪都让阿飞陪着你,不要单独出去。”许久,薛默琛冷不丁的一句话令我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他的伤……
  “……是不是有人要杀我?”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女人,死神都要忌惮三分的。”
  “……”

☆、第79章:想拾回过去的自己

  我给薛默琛做了腿部按摩,直到他沉沉睡去。熟睡他俊朗而硬净,脸庞仿佛消瘦了一些,轮廓就更加突出了。
  我怔怔的看了他好久,心里埋葬的柔情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无法克制。我起身在他眉间轻轻吻了吻,才换上一套休闲装悄然离开了。
  下楼时,阿飞正在花圃里栽种什么,我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些花苗。
  “这是?”
  “先生让我找来的花苗,按照你之前种的找的,每一样两颗。小姐你看这样种对不对,我没学过种花,都是书上说的。”
  “随便怎么种吧,没关系的。”
  我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暖流掠过,这傲娇的男人做事难道就不能跟我明说吗?非得自己做。
  我顿了顿,想起了他一身的淤青,又盯着阿飞问,“你知道他昨夜里去哪里了吗?”
  “不晓得,先生没跟我说。不过我猜可能是去太老爷那边了,你知道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后,先生极少回那边的。昨天他要跟秦小姐悔婚的事情,是一定要让太老爷知道的。”
  “噢,爷爷啊。”
  我这才恍悟,想必他那一身的伤是出自爷爷的手吧,否则他那么生猛的人,一般人想揍他也得掂量掂量的。
  可是,爷爷不是最疼他的吗?为何会下得了那个毒手呢?到底是因为悔婚?还是因为不争气的我?
  我猜不到原因,心里甚是抑郁。
  阿飞三五两下把花种好,见我傻愣愣的,不由得笑了笑。
  “小姐,你不是要画画吗?要不要我帮你把画架挪到花园里来?这里风光好。”
  “画画……我都已经手生了。”我无奈的耸耸肩,很挫败,“阿飞,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送我去一趟新华书店吧,我想买几本书。”
  我必须在短时间里把丢失的东西拾起来,因为我不但答应了薛默琛要画画,还答应了陆斩要去上班,我不想耽误。
  阿飞点点头把种花的工具搬回杂屋,去到车库把车开了出来。我又上楼拿了个包和他上次给的信用卡,才又匆匆下楼。
  新华书店就在A市最繁华的世纪商贸城楼下,是全市最大的一个图书馆。以前我和薛默琛就喜欢来这里看书休闲,顺便卿卿我我。
  世纪商贸城算是A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很多闲来无事的人都喜欢在这里逛逛看看,顺便吃点小吃。
  马路上不堵车,阿飞载着我一路都是绿灯,不过一刻钟就来到了商贸城楼下。我瞧见广场上人多,就没让阿飞跟着。
  “我就去图书馆找几本书,你先回吧,等会我要回来时给你打电话。”
  “可是先生不放心你呢。”
  “我就在书店里哪都不去,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好了。”我忘记了薛默琛早间的叮嘱,拎着包就下车了。
  “那也行,我正好去看看我妈,她就在附近超市里当促销员。小姐,那你等会打电话给我。”
  “好!”
  进书店前,我来到隔壁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和一份炸甘薯,才又调头朝书店而去。
  我刚走到书店门口打算进去,就瞧见一个杀气腾腾的身影朝着我冲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第80章:特么又摊上事了

  “方晨,我们聊聊吧,关于你和默琛的事情,我个人认为你要理性对待,毕竟像我们秦家这样的,你是惹不起的。”
  盛气凌人的声音透着豪门的优越感,我不耐的拧起眉,没好气的瞄了眼凭空冒出来的杜月晓,藏不住眼中的厌恶。
  “杜女士,我们有那么必要谈什么吗?我跟你也不熟,再说你也看我不顺眼,这不给你自己添堵吗?”
  “看来你还是有了薛默琛护着就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了?方晨,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下地狱,还能让薛默琛跟着一起下地狱,你信不?”
  “哇哦,我好怕!”我故作惊恐的样子顿时惹恼了杜月晓,她眸色一沉,抬手朝身后勾了勾指头。
  顿然,两个板寸头男子就阔步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一副分分钟把我秒成渣的模样。
  说实在的我心里一下子就怂了,我甚至偷偷瞄了眼四周,看那里的路适合逃跑。
  但我不能走,我不能被这么个女人给唬住了,再说我一直都觉得是她女儿抢了我的男人,而并非我是小三。
  我故作轻松的端起奶茶汲了一口,却一不小心给呛了一下,顿时烙了个大红脸。
  “怎么,还是心虚么?”
  她讥笑着,顿了顿又道,“方晨,其实你和默琛怎么样暗度陈仓我都无所谓,豪门的男人嘛,有几个不风流不花心的?我知道你和他曾经有一段情,放不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他因为你而放弃了我们菲菲,这事我就不能姑息了。”
  杜月晓瞧我的眼神是非常不屑的,就像许多有钱人瞧不起农民工的那种心境。在她眼中,我可能就是一个站街女,或者还不如。
  我没应她,又咬着吸管喝奶茶,这样能够缓解一下我紧张的心情,其实我手心里早已经冒冷汗了。我在不想死的时候是非常惜命的,好比现在。
  她哼了一声,抄着手又道,“你想你并不知道,我们中天集团手握中邦实业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你对这种东西可能不懂,我必须要给你解释一下。只要我想让中邦实业倒闭,那就是翻云覆雨间的功夫。”
  “杜女士,你这么深奥的东西为何要跟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说呢?你完全可以去到默琛的面前老老实实告诉他,如果他不跟你女儿结婚,你就让他的公司倒闭。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你非得跟我说,真是浪费你的唇舌啊。”
  我知道杜月晓是绝对不敢在薛默琛面前说这种话的,否则她就不会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了。
  我并不是吓大的,跟薛默琛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怎么会分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过我揣测的是杜月晓根本不敢动薛默琛,他们两家公司牵连很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中邦实业倒了,中天集团也会自损。
  她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来威胁威胁毫无背景的我。她听得我夹枪带棍的话顿时就黑脸了,唇瓣一下子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在楼上咖啡厅等你,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薛啸天老先生的意思。你们俩,想办法把她‘请’上来!”

☆、第81章:她不打算放过我

  杜月晓说完就走开了,留下两个保镖瘟神似得瞪着我。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权衡了大约一分钟,昂首阔步的朝着世纪商贸城楼上的咖啡厅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像随时都可能冲上来把我劈死。在这样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好像只能示弱。
  她说的薛啸天正是薛默琛的爷爷,一个非常强势且手段毒辣的老人。我说的他手段毒辣指的是在商场上,当然也不排除他偶尔针对人也是这样。
  当年我和默琛相恋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我,他觉得我出身寒门配不上薛家。但因为碍于叔叔阿姨都喜欢我,也就勉强没为难我。
  后来我出事了,听说薛默琛和秦菲订婚就是他一手策划,详情我并不清楚。
  我来到咖啡厅的时候,杜月晓已经叫了一杯咖啡悠哉的喝着,看着我灰溜溜的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走来,唇角慢慢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坐,要喝点什么?这地方你平日里应该来不起的吧?”她冷笑道,无不鄙视我。
  “不用了,我的确是喝不起这么昂贵的咖啡,所以也不想让你破费。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我很忙,赶时间。”
  “既然你这样急迫,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说实在的我看着你也难受,如果不是为了默琛好啊,我还真不想跟你讲这些。”
  她冷笑道,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支票簿,拿起笔“唰唰唰”签了一张撕给了我。
  “五千万,这应该够你和你爸妈挥霍一辈子了吧?离开默琛,立刻马上!”她那高姿态的模样仿佛谁没见过五千万的支票似得,非常傲气。
  我凉凉瞅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杜女士,你处心积虑的在我身上浪费心机,还不如问问你女儿她为何那么不招人稀罕。”
  “贱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杜月晓被我激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即那两个保镖上前一步,锁在了我的后面,大概是怕我逃走。
  四下里喝咖啡的人都被她咆哮的声音吸引,纷纷抛来了好奇的目光。
  “当人家情妇你知不知羞的?别人当情妇都是夹着尾巴过日子,你倒好,嚣张成这样了。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吗?”
  她方才佯装的假象撕破,露出了龌龊的本性。我微眯起眼睛瞄着她,唇瓣也慢慢绷成了一条线。
  在这种情况下我要如何反驳才能优雅又不失风度更不失气节?
  谁能告诉我,谁来教教我?
  我看到很多人就站起来往我这边瞧,有好奇,有鄙夷,还有讥讽。更有甚者已经拿出手机在“咔嚓咔嚓”地拍照,打算为媒体的八卦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这些年我们睁只眼闭只眼的不鸟你,你起码也收敛一点。哪晓得你越来越过分,你他妈的信不信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足以让你灰飞烟灭!”
  杜月晓歇斯底里的吼道,根本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听她如此难听的话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忽的眸色一寒,扬手就是一耳光挥了过去。
  “杜女士,在你骂人之前你应该打听打听,他这些年有没有碰过你那人尽可夫的女儿!”

☆、第82章:惹事了

  我知道我肯定逃不掉,我在这种场合之下抽了杜月晓一个耳光,我根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我大概要倒血霉了。
  我在杜月晓的脸开始慢慢变狰狞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悔不应该给她一巴掌,而是两巴掌。
  因为现在再打已经够不着了,那两保镖杀气腾腾的怒视着我,但凡她一声令下必然会冲上来把我揍成肉饼。
  周围的人见得事态不对,胆小的已经偷偷溜出去了,胆大的还在围观,拿着手机不断拍,卡卡卡的。
  他们以为是豪门正室斗小三,完全当成一个笑话看。
  当然,的确也是!
  杜月晓的呼吸很急促,一张脸因为震怒而泛着不正常的赤红。她那咬牙切齿的嘴唇扭曲得跟整容失败一样可怕,双眼阴毒的盯着我,像要把我生吞了。
  “这位女士,你们……你们如果要吵架或者进行剧烈肢体摩擦的话,能不能不要在我们的咖啡店?这是公众场合,还请你们收敛……”
  “啪!”
  不等那领班把话说完,杜月晓就一巴掌拍了上去,随即阴森森的瞄过去,凉凉吐了两个字。
  “滚蛋!”
  领班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白净男子,被她这么挥了一耳光顿时窘迫得面红耳赤,又慑于两个保镖而不敢造次,灰溜溜的走开了。
  我心里很抱歉,我知道杜月晓这是迁怒。她这会应该想了很多种要我灰飞烟灭的办法,只是碍于这个场合和这么多围观的人。
  她冷冷的看我很久,从包里抽出一叠美金甩在桌上,回头看了眼刚才挨打的男孩。“赏你的!”
  随即她又瞥了眼那两个保镖,微微抖了抖眉,才转身摆着丰臀走开了,那脊梁挺得跟斗败的公鸡似得虚张声势。
  “方小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打晕你抱着走?”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怎么,想绑架我?”
  我心头一沉,慌张的看了眼窗外,很渴望能看到阿飞的影子。偌大广场上熙熙攘攘都是人,奈何没有能救我的。
  这一刻,我脑海中浮现起了薛默琛的身影,我想起了他早间的叮嘱,懊悔得不得了。
  我怎么这么愚蠢呢?总是一次次的让自己陷入困境又无法逃脱,我就是这么的没用。
  “方小姐,你若再不走,我们不介意让你血溅当场的。”
  说话的保镖声音非常磁性低沉,他能把如此极具危险性的话说得抑扬顿挫,不当播音员都可惜了。
  我知道他们没说假话,看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是不在乎我这么一条小命的。
  中天集团在A市说不上只手遮天也绝对是黑白两道都得给三分薄面的主,所以我若血溅当场只剩一口气,那些警察来时也只能对我报以精神上的同情了。
  于是我不敢反抗,冷冷瞪了他们一眼抓起包转身就走。我瞧见看到那些围观的人还一脸兴致的拍照讨论,心里不由得拔凉拔凉的。
  人啊,有时候真的……
  我随着他们俩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杜月晓已经在车里等候了,她看我的眼神满含讥笑,仿佛知道我会乖乖的被请来的。
  “上车!”她睨着我命令道。
  我正要反抗,身后那保镖却一把拉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紧接着前头的司机油门一轰,绝尘离去。

☆、第83章:我逃不了

  水刀拼花的大理石地砖,层次感极强的雕花墙壁和那奢华璀璨的水晶吊灯,是我看到这豪宅最显眼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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