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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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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楼观道士派出人来,法琳扬声说道:“今日,和尚为何来此?”
众人惊愕,只各底下和尚齐声呼道:“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声势浩大,在山谷回响,给是给了道士们一个措手不及,急速之间,虽然也能调动道众有样学样,叫喊几句,问题在于,这样岂不是拾人牙惠,不如不做,小声商讨几句,否决这种不智的行为,道方的代表出场了。
是个中年道士,面如冠玉,额头微宽,眼睛充满智慧光泽,尽管气势没有法琳和尚高昂,但是贵在没有烟火之气,悠然闲步,一抹及胸长须,随风飘逸,宽松的袖袍,掠掠拂动,仙风道骨,犹如天人下凡。
“那位道长是谁呀?”韩瑞问道,这种风仪相貌,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李荣道长,楼观三清殿主事。”郑淖约轻声道:“听说,过两年会接任观主之位。”
果然,这些事情,自家媳妇最是了解,韩瑞感叹,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握住了郑淖约的纤手,两人柔情蜜意之时,台上却是风云骤起。
“李先生有礼了。”法琳和尚双手合十,鞠躬行礼,和颜悦色,热情洋溢,仿佛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好友。
从容淡泊,李荣微笑稽首,未等他开口,法琳和尚就抢行说道:“李先生,今日是佛门道教论法之会吧。”
“那是自然。”李荣考虑了下,微微点头,却也知道法琳和尚不会明知故问,心中暗暗提防起来。
“阿弥陀佛。”宣了个佛号,法琳和尚说道:“如此,小僧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李荣微怔,忽然瞄到前排的傅弈,顿时暗骂秃驴狡猾,先下了个套子,让自己往里面钻,又堵住了退路,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不能改口。
“哼,果然是蛮夷佛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弈板脸,有几分生气,这等小把戏,怎能瞒过他的眼睛,若不是考虑到这里是道士的主场,而且也相信李荣的能力,恐怕不管什么避嫌不避嫌的,直接上台,义无反顾的诉骂法琳和尚了。
就在李荣皱眉的时候,法琳和尚就开口了,直言问道:“你们道家常说道生一切,那么万物是道非道?”
“即是即非,即非即是。”李荣从容回答。
在韩瑞看来,这种摸棱两可的答应,应该砸臭鸡蛋的,但是法琳和尚却是微怔了下,似乎没有疑意,又继续笑道:“那么道与物是同是异?”
李荣说道:“常同常异。”
“阿弥陀佛。”法琳和尚念诵佛号,显然认可这个回答。不要以为,现在就是辩论了,这个不过是开胃小菜,戏论罢了,还没有归入正题呢,不过若是连这个都应付不了,李荣道士就落了下风,待会辩论的时候,气势不足,可能失败。
见到台上两人寒暄完毕,一个权贵模样的华服中年上台,高声说道:“今日论题,教化。”
什么是教化,有些复杂,不过对于朝廷官员来说,政治清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三纲五常,lun理有序,这就是教化。
吸取教训,李荣率先责道:“佛僧剃发,穿着僧衣,不事双亲,是为不孝,目无君主,是为不忠,礼仪异中原,何谈教化。”
“阿弥陀佛,李先生此言差矣,今日论题乃是教化,非是夏夷之辩。”法琳和尚却是凛然不惧,大声说道:“秦火六经,汉兴杂霸,仲尼之仁谊、伯阳之道德几乎丧失殆尽,全赖我浮屠之为训也……”
淋琳认为,佛教传入中国时,正值汉魏时期的动乱年代,佛教在维护社会秩序,净化社会风俗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不仅没有损害传统礼仪,反而是种很大的弥补。
李荣自然不会认同,反唇相讥,然后就是你来我往,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普通信众,自然看不出,两人在台上唧唧歪歪争些什么,就是盲目的呐喊助威罢了,但是佛道双方的高层,却是听明白了。
毕竟,要打倒对方,肯定要明白对方的优劣,不然怎么驳斥,很浅显的道理,和尚道士自然明白,所以在完善自家理论的同时,也要研究对手的经法,台上两人的争辩,都离不开这个范畴,底下的双方,仔细聆听之余,也随之时而欢欣鼓舞,时而抑郁不乐。
台上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辩就是几个时辰,太阳渐渐西移,尽管没有下山,却也不早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分出高下来,这个时候,权贵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虔诚的香客更是零零碎碎走了许多,说经台周围,顿时宽松起来。
台上两人,也有些口干舌躁,声音嘶哑,见到这个情况,双方高层接触了下,决定暂且停论,明日再辩,反正论战已经争了百多年,也不差一时半会。
通知了台上两人,双方自然没有意见,法淋和尚合手行礼,忽然伸出手掌,缓慢转圈,回头向台下走去,这个举动很是突兀,让人费解。
“什么意思呀?”郑淖约迷惑道,秀眉微蹙。
“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是故弄玄虚罢了。”韩瑞笑道:“估计是接引众生,回头是岸的意思吧。”
“施主身具慧根,请教姓名?”
第二百六十一章 流言蜚语
耳朵真是灵敏,韩瑞低头,当做没有听见,法琳和尚微笑了下,也没有在意,径直朝本方队伍走去,心中有几分慎重,看来确实是小瞧了楼观,这个李荣不好对付,回去之后,定要与诸位师兄弟,仔细商量对策,做好筹备,明日再战。
道士们也是这个心理,论战结束,与权贵见礼之后,纷纷散去,做个战后总结什么的,那是必然的事情,从今日的辩论情况来看,一决胜负的机会不大,那么只好打持久战了。
不说台上辩论的两人,就是台下的听众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听到散场,居然有几分解脱似的愉悦,韩瑞起身,悄悄伸了个懒腰,舒展久坐的酸麻,随之搀扶郑淖约起来,与众人同行,往楼观殿中走去。
相依而行,故意放慢速度,与众人落了几步,郑淖约悄声说道:“夫君,要不我们明日就回去吧。”
“为什么?”韩瑞惊讶道,不是说要住上三五天,陪同好友游玩终南山群峰美景,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俏脸亦嗔亦羞,郑淖约小声说道:“夫君…身体要紧,早些回去…慢慢调养。”
韩瑞立即无语,心中悲痛之情,足以搬山填海,伸手搂住郑淖约柔软纤腰,咬牙切齿说道:“其实,我觉得,身体没事,或许是希音道长误诊了,要不晚上我们,做个试验……”
郑淖约羞红低头,回应他的却是三百六十度转角的纤指旋掐。
一夜漫长,至少对于韩瑞来说,就是如此,好不容易到了清晨,道士初起,准备诵经做晨课的时候,吸取昨日的教训,众人已经起来,冒着清冷的寒风,爬上了峰顶坪台,目睹了朝阳升起了全部过程。
一束霞光照耀雪山,那些晶莹的冰层熠熠生辉,就像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水晶,似云似雾的白气笼于连绵起伏的山峦,遥望近观,美丽秀奇的景色,让人感觉自己置于仙境之中,如痴如醉,久久没有回神。
慢慢的,众人收敛了心神,感叹自然造化的神奇美丽,下了山峰,回到殿中,这个时候韩瑞与郑淖约提出了回去的说辞,少女们昨夜已经知道了,也不知道郑淖约找了什么理由,反正她们也没有什么责怪之意。
见到马车渐行渐远,几个青年却是没走,留来笑谈议论。
“昨日韩兄风流潇洒,别看郑家娘子表面不介意,其实还是有些看不过眼的,不然岂会急忙回去。”
“言之有理,嘿嘿,家有悍妇,韩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呵呵,可惜的那个美丽的女冠……”
对于这些青年来说,什么佛道之争,谁占上风,与他们无关,若不是旁观的有权贵在场,恐怕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反而对韩瑞这种风流韵事更加感兴趣,在那里议论了许久,回到京城之后,更是炫耀似的,对身边的朋友提起。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对于名人的**,更是偏爱有加,韩瑞大小也是名士,在京城的风头很盛,况且这个话题也很引人入胜,风流、女冠、情信,惹人遐想,顷刻之间,就在京城里传遍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百姓当成饭后的闲谈,文人士子自然是充满了羡慕之情,至于朝廷权贵听到此事,更是一笑置之,年少才高,又不是德行无双的道学先生,偶尔做出一些怜香惜玉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冰天雪地的气候,少了许多户外游玩的机会,京城百姓无聊久了,难得有个讨论八卦的机会,自然不容错过,所以几天下来,谣言没有停息的迹象,反而越演越烈,不断扩大,各种凭空捏造的情节,也开始产生了。
什么月下相逢,鸿雁传书,道观幽会之类的故事,编造得有模有样,仿佛亲眼所见似的,也不想想,如果事情真是那么隐蔽,怎么能让人见到,但是百姓就图个乐子,至于是真是假,根本没人追究。
况且,现在是唐初,保留着很多胡人的习惯风气,**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韩瑞虽然是有妇之夫,但是李希音不是呀,道士又怎么样,还俗就行了,至于委身韩瑞之后,是妻是妾,那就不在他们讨论的范畴之内。
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没有人觉得不正常,也没有人拿此事抨击韩瑞的人品,就是郑仁基知道了,也没有当回事,最多是崔氏私底下,寻来郑淖约,不是要找韩瑞麻烦,只是宽慰郑淖约,让她不要介怀。
事情的来龙去脉,郑淖约自然清楚,却羞于启齿,心中哭笑不得,表情怪异,也让崔氏误会了,表示可以斟酌招来韩瑞告诫几句,自然给郑淖约阻止了,尽管没有道出实情,却是明白表示,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和谐,十分恩爱,不会因此生隙,这才敷衍过去。
回家之后,听到郑淖约的嗔怪,韩瑞也哭笑不得,不过是件普通小事而已,居然也弄得满城风雨,真是无话可说了,幸好郑淖约没有泄露天机,不然更是没脸见人了。
至于药方,尽管韩瑞弄不清楚,李希音是不是在戏弄自己,但是这种事情,事关今后的幸福生活,马虎不得,所以在郑淖约的劝说下,韩瑞也半推就的服食药汤,主要是预防为主,就当是固本培元,也没有什么坏处,最让韩瑞感到庆幸的是,大户人家都有饮用补汤的习惯,换了方子而已,却是没有惹人怀疑。
“夫君,这样坏了希音道长的清誉,似乎有些不妥。”郑淖约说道。
韩瑞轻轻皱眉,当初一时情急,没有仔细考虑,就胡乱承认了,现在想来,确实是对不住人家,应该想个办法予以弥补,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澄清的,就怕说得越多,反而越抹越黑,适得其反。
就在韩瑞忖度之时,宅外传是来了客人,肌肤犹如冰雪般白皙透明,柔弱之中又带着几分俊美妖娆之气,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避免不了引人关注。
听闻仆役的汇报,韩瑞走到厅中,微笑说道:“如意,有些日子不见了。”
“见过韩公子。”如意优雅行礼,寒暄了片刻,才说出此行目的,李承乾约见。
轻拍了个额头,差点忘记了,韩瑞暗道惭愧,连忙吩咐几句,就与如意出门,乘车而去,不久之后,再次来到东宫,与上次不同,内殿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在如意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布置舒适的偏殿,也不用韩瑞等候多久,李承乾就含笑迎来。
一番见礼,没有外人,也不拘束,相对而坐,李承乾略微急切道:“韩瑞,怎么样,想到了么?”
韩瑞微笑点头,悄声细说,李承乾听了,若有所思,随之露出欣喜笑容,末了,自然是心中感激,愉快说道:“韩瑞,我觉得,这分礼物,父皇肯定十分喜欢。”
“其实,我却是觉得,只要是各位皇子,用心呈献的礼物,陛下都会喜欢,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韩瑞笑道,也不算是乖巧话,只不过是按照常理推断,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也要分人看时候。
反正根据史书记载,在李承乾被废的情况下,李世民舍弃李泰,改立李治为太子,就是希望两个儿子都可以保存下来,可见他们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不轻,所以才令人费解,权谋政治无比厉害的李世民,怎么在对待子女的教育问题上,却是一塌糊涂。
李承乾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韩瑞也很无奈,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白,旁敲侧击已经很犯忌讳,再直言告诫,恐怕没人保得了自己。
慢慢来,潜移默化,总有成功的时候,韩瑞自我鼓励,继而笑道:“太子,太常寺的保密措施不力啊。”
“什么意思?”李承乾迷惑不解道。
韩瑞解释道:“我给破阵乐做的诗歌,才半天而已,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有什么问题吗?”李承乾奇怪道。
咦,韩瑞皱眉,搔了下额头,立即明白什么地方不对了,又忘记现在是古代,寿宴歌舞节目之类,根本没有保密的观念,不过未曾表演,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内容,这样能有什么惊奇可言,韩瑞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李承乾,一个成功的宴会,应该具备的因素。
“保密工作,一定要到位,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了,却纷纷喝彩叫好,不是你的功劳,而是给陛下面子。”韩瑞坦诚说道:“这种情况,岂能瞒得了英明神武的陛下,之所以没有揭穿,无非是需要……咳咳,太子明白吧。”
好险,差点连粉饰太平,歌功颂德都说出来了。
李承乾考虑片刻,叹息说道:“自然明白,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什么都晚了。”
“有什么晚的,调换几个节目不就成了么。”韩瑞说道。
“章程制定出来了,太常寺与礼部商定之后,已经呈报给父皇。”李承乾嘴角多了抹苦笑,无奈说道:“之后,父皇还夸赞我办事沉稳,看来,不过是敷衍之语。”
“没出差错,自然是沉稳,若是敷衍,陛下就不会夸赞了。”韩瑞连忙安慰,轻声问道:“陛下钦定,不能改动了?”
“你说呢。”李承乾反问,漆黑明亮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下,迟疑说道:“也不是不行,除非……”
第二百六十二章 麻烦来了
“除非什么?”韩瑞问道。
“除非有母后的懿旨。”李承乾说道:“有她的手令,才能让太常寺与礼部官员,隐瞒改动节目的事情,不然他们肯定会据实上报父皇,改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的确如此。”韩瑞深以为然,却没话可说了,毕竟宴会看似为李世民庆贺寿辰,但是何尝没有政治意味,妄自修改变动,成功固然可喜,若是失败了,恐怕不仅李世民会生气,也要面对朝廷百官的指责。
犹豫不决,过了好久,李承乾叹息,摇头说道:“韩瑞,此事算了,下次若有机会,再依你之计行事吧。”
准备解释之时,却听韩瑞灿然微笑,认真说道:“理应如此,这是太子第一次处理陛下交办的差事,凡事以稳为先,不可冒失,发生任何差错。”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李承乾连忙点头,大生知己之感。
作为太子,肩上压力之大,来自方方面面,轻易之间,伤不起啊,相对之前,李承乾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沉稳,或许不是自己的功劳,但是韩瑞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在东宫之中,停留半个时辰,与李承乾聊了些京城逸事,自然,自己的绯闻肯定是决口不提的,然后也就告辞了。
送韩瑞到宫门之前,作别之时,李承乾迟疑了下,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办法,在不变动的前提下,将宴会办得更好?”
韩瑞微怔,苦笑摇头,李承乾颇有些不好意思,羞赧说道:“知道是我强人所难,算我没说,下次请你喝酒,当作赔罪了。”
“要求真多,让我想下吧。”韩瑞无奈,拱手而去,李承乾欣喜,心中告诉自己,韩瑞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适时,一位美丽女子走了出来,素雅简单的衣裳,衬托出温柔贤惠的气息,却是太子妃苏绫,款款来到李承乾身边,衽裣为礼,轻声说道:“太子殿下。”
“让你不用多礼的。”李承乾伸手搀扶,带着怜爱之意埋怨起来。
苏绫甜美浅笑,也没有反驳,一如既往的恭敬柔顺,李承乾摇头,轻叹了下,无可奈何,指着韩瑞远去的背影,愉快笑道:“他就是我经常向你提到的韩瑞,是我最好的朋友。”
或许……也是唯一的朋友,听不到李承乾的心声,不过就算知道了,韩瑞恐怕也没有高兴的心情,因为才回到家中,就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客厅之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小道童,恭敬的稽首行礼,客气说道:“韩公子,老君殿青云主事,让我前来,请你到殿中作客。”
来者不善啊,韩瑞心中嘀咕,第一个反应,就是委婉的拒绝,就要考虑着用什么借口合适之时,却见那个小道童继续说道:“青云主事说了,若是你不去,他就亲自过来拜访。”
哈哈,威胁么,韩瑞肃容,沉声说道:“……稍等,我更衣就来。”
返回房中,郑淖约一脸的担忧,轻声道:“夫君,青云道长找你,所为何事呀。”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兴师问罪罢了。”韩瑞无奈道,青云是李希音的父亲,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肯定按捺不住,没有气呼呼上门寻衅,已经是蛮给面子了。
郑淖约关切道:“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不了豁出去了。”韩瑞咬牙切齿,拉住郑淖约的纤手,嬉皮笑脸道:“淖约,宅第那么宽敞,多住个人没有问题吧。”
眨了下美丽眼眸,瞬间抽手,郑淖约平和说道:“夫君真是这样觉得么?”
“是呀。”韩瑞无比认真,随之长长叹气道:“其实我也不想的,那青云道士膀大腰圆的,又不忌荦酒,每日供奉他的开支,足够我们几个的家用了。”
“没个正经,在与你说正事呢。”郑淖约嗔怪起来。
“我现在就是在想,告诉他实情之后,以什么好处来封他的嘴。”韩瑞悲哀说道:“不然你夫君我,就等着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哪有这般严重。”郑淖约温柔浅笑,轻声道:“其实青云道长也是得道的高人,供奉他也不是什么不能授受的事情。”
“说得倒是轻巧,那道士痴迷炼丹,哪天不把我们宅院给炸了……”韩瑞怔然,突然灵光闪现,一阵狂喜,连忙抱起郑淖约,转了几圈,又亲又吻,激动说道:“媳妇真是聪明,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
亦羞亦嗔,俏脸绯红,肌肤流光溢彩,郑淖约柔若无力打了两下,低声道:“坏蛋,快些放我下来,让人笑话。”
“谁笑话啊。”韩瑞环视,霸道说道:“我就这样惩治她们。”
“郎君就是无赖。”流萤嘻笑道,拉着画屏跑开了。
又捶了几下,郑淖约索性放弃了,就蜷伏韩瑞的怀里,轻悠问道:“夫君想到什么了?”
“暂时保密。”韩瑞神秘微笑,随之叹气道:“算了,告诉你吧,省得你胡思乱想。”
人家才没有胡思乱想,郑淖约心中辩驳,微微仰首,等候韩瑞的答应,没想迎着的却是一个深吻,火辣辣的,贪婪的吸吮,旋绕缠绵,直到氧气耗尽,韩瑞才放下嘴唇,抱着软绵无力的郑淖约,小心翼翼放到绣榻上,得意笑道:“小约儿,乖乖沐浴,洗得白白嫩嫩的等我回来,送你束天下最美丽的花朵。”
美眸似水,目光朦胧,望着韩瑞消失在房门,郑淖约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忍不住轻咬柔唇,轻斥道:“真是无赖。”随之轻轻闭上星眸,一抹甜蜜的笑容,悄然在唇角绽放。
迎着冷风,直奔骊山老君殿,韩瑞心里却火热非常,难怪常说,身在局中,考虑不周,看不到全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宅院就在骊山附近,到老君殿也不费多少时间,约莫有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由小道童带路,由侧边小门而进,拐弯抹角的,就到来内殿,青云道士丹房前面。
“青云主事,韩公子来了。”
听到小道童的叫唤,丹房应声而开,青云道士快步而出,随手关门,这个空隙,韩瑞已经瞧清楚里面的情景,白烟飘渺,炭火正红,好像是在炼制丹药,难怪没有亲自上门问罪,原来是脱不开身啊。
脸色阴沉,怒目而视,青云道士挥退小道童,却是没有着急与韩瑞算账,而是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韩瑞微笑随行,很快就来到附近一间静雅的房屋,在合上房门的刹那,青云道士表情变了,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愤然暴怒,只是十分的平静,无比严肃的说道:“韩瑞,我现在不是什么道长,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父亲,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韩瑞连忙辩解说道:“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与希音道长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坊市之间的都是流言蜚语,道长千万不可轻信。”
“真的?”青云道士问道,面无表情,这个模样,反而更加吓人。
韩瑞诚恳说道:“千真万确,我可以与希音道长对质。”
“嗯,我相信。”青云道士说道。
“道长请听我解释……呃。”韩瑞愕然,下了极大的决心,准备自暴其丑的时候,却是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应,让他惊疑不定,以为青云道士在说反语,不然,就是李希音为示清白,把实情告诉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韩瑞心里有些不自在,理智上自然清楚,人家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自己没有指责的资格,不过心里却不是滋味。
“音儿的脾性是有些倔强,但是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既然她说没有这件事情,那么外面的肯定就是谣言,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有这种流言蜚语?”青云道士问道:“她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原因,那么我只好请教韩公子了。”
韩瑞忍不住问道:“她就没说什么?”
“没有,我让她做个澄清,她却是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用理会。”青云道士有几分无奈,叹气说道:“再问,她就生气了,我也不好强迫,只得找你了。”
莫名有些欣喜,韩瑞笑道:“其实真的只是误会,前几天,我陪妻子到终南山赏雪,偶遇希音道长在替香客治病,我自觉得身体有点儿不适,就请她把脉,随之希音道长给我开了药方,没想旁人见了,却是以为……以讹传讹,真是可恨。”
“原来如此。”青云道士点头,心中的疑虑,尽管没有完全消散,但是却信了九成多。
韩瑞趁热打铁道:“道长,其实坊市流言,真的很容易揭穿,时间地点之类,完全就是凭空捏造,臆想编排,没有丝毫可信之处。”
青云道士赞同,淡声说道:“所以我才会相信你。”
说开了就好,没有想到,青云道士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心情舒畅,韩瑞笑道:“道长,其实我也想要澄清的,就是怕适得其反,反而落了口实。”
“有些道理。”青云道士叹息道:“人心难测,说了实话,反而觉得是在掩饰,明明是流言蜚语,却深信不疑,真是可悲。”
“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只有道长这样修行得道的高人,才会分清其中是非。”小小奉承了下,想到此行的另外目的,韩瑞投其所好道:“刚才见到丹房之中,布满氤氲之气,莫非是道长在炼制仙丹?”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个解释
“没错。”青云道士略微有点儿自得,随之摇头叹气道:“不是仙丹,只不过是普通的丹药罢了,传说之中,服食即可飞升羽化的仙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炼成。”
昧着良心,韩瑞说道:“只要持之以恒,相信道长肯定会如愿以偿的。”
“希望如此。”青云道士说道,从神态反应来看,对于韩瑞这个违心祝福,他还是很受用的,借这个机会,韩瑞顺势表达想要前去观仰丹房的意思。
青云道士犹豫了下,起身笑道:“既然韩公子有兴趣,贫道也不好拒之千里,不是丹炉之中火焰纯青,十分危险,公子远观即可,切莫近触。”
韩瑞连忙点头,而且打定主意,看两眼就行了,韩瑞可是时刻铭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训言,若是发现情况不对,自然是立刻逃窜,绝不耽搁。
丹房僻静,角落是堆放整齐的木柴,旁边是几个锁封的箱子,里面安放的,应该是炼制丹药的材料,中央自然就是丹炉了,底下柴火燃烧,青焰幽幽,温度很高,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扭曲起来,炉上几个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洞孔,冒着烟雾,升腾浮空,久久不散。
青云打开丹房的刹那,一股烟雾就随之扑来,隐隐约约杂带着丝缕异香,然而却摭掩不了其中的炭酸味道,日夜受到二氧化碳的熏染,居然安然无恙,身体真好,韩瑞暗暗羡慕,不过想到青云道士,一年到头,也没有亲自炼制几炉丹药,也就释然了。
挥袖拂开烟雾,青云道士率先走了进去,望着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松了口气,其实,之所以同意带韩瑞前来,主要是他也不怎么放心丹炉的情况,干脆顺水推舟,返回丹房。
就在青云道士小心检查炉火的时候,韩瑞却避开丹炉,沿着墙壁,走到角落,看见几个封锁的箱子,颇有几分失望。
青云道士忽然回身,微笑问道:“韩公子,是在寻找何物呀?”
“没有什么。”韩瑞有些尴尬,迟疑了下,笑着说道:“只是好奇,道长炼丹,是以什么物事为原料的。”
“自然是以药材为主,人参、灵芝、奇花、异草、虎骨、鹿茸……”青云道士滔滔不绝,都是些名贵珍稀的药材,却是丝毫没有提到硫磺水银之类的有毒物质。
韩瑞自然觉得,这是丹士们的潜规则,他们相信通过神秘的力量,可以化凡为仙,但是却害怕世人知道了,产生不好的想法,惹人非议,自然予以掩饰。
寻了个空隙,韩瑞连忙说道:“但是我听闻,有些道长,炼制丹药之时,却是需要硝磺汞铅之物辅助……”
“哼,这些人乃是道门之耻,经常扬言要以铜铁之物,炼成黄金白银。”青云道士嗤之以鼻,直言不讳说道:“那多半是骗人的把戏,愚弄百姓之语,韩公子千万不要相信。”
韩瑞顿时愣住了,这算不算是同门相残?
丹成在即,心情舒畅,青云道士不介意指点迷津,郑重说道:“韩公子,贫道早就说过,点石成金,那是仙家手段,我等道人,修行再是高深,没有飞升之前,神通不广,绝对无法做到这种事情。”
居然说实话了,也不怕其他道士知道群起而攻之,韩瑞心中多少有些触动,他却不知道,道门的炼丹士,也分很多流派的,内部矛盾也很是激烈,若不是顾忌大家知根知底,暴料对谁都没有好处,恐怕早就相互揭短攻讦了。
见到韩瑞神情怪异,考虑了下,青云道士说道:“韩公子,贫道自问眼力不差,也能瞧得出来,你对于炼丹妙术,有些不以为然,为何却对炼制丹药的材料,那么感兴趣?”
韩瑞迟疑,半响没有回答,青云道士摇头,说道:“既然韩公子,不愿意告之,贫道也不会强人所难,今日之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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