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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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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人们的欢笑,仿佛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两边的仪仗完全一样,只是尹家姐妹的送亲队伍后面赫然有上百背着步枪,穿着军装的女兵跟随。
“天帅,该射轿门了。”王永江笑着递过来一副红色的弓箭。
徐天宝笑呵呵地拉开了朱漆弓,然后一连串射出三枝箭,三支箭依次轻轻地落在轿门前。
“好”人们高声的叫道
“天帅,还有一副!”顾维钧又拿来一副弓箭
徐天宝又朝另一顶花轿射了三箭
结果引得围观的百姓和前来贺喜的嘉宾一阵大笑,这仪式也够搞笑的,什么都是双份。
迎亲的喜娘又递过来一把秤杆,低声提醒道:“大都督,该挑轿帘子把新娘子迎进来了。”
王永江低声提醒道:“慢着~慢着,少了一杆,少了一杆!”
喜娘一拍额头,连连告罪道:“赎罪,赎罪。”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疏忽,急忙叫人从后堂又取来了一杆。
“徐天宝~徐天宝”只见章太炎忽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并大声直呼徐天宝的名字
众人直皱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章太炎也疯过头了吧?平日里疯疯癫癫就算了,今天是徐大都督的大喜之日,你这么大声直呼人家的名讳,也太张狂了吧?
只见章太炎指着徐天宝,一本正经地说道:“成婚之后要爱护妻子,相濡以沫~~~~”(省略十万字)
徐天宝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一定谨遵教诲!”
众人心里暗道,也只有徐大都督如此海量的人才能容得下章太炎这样的狂妄之徒。他们哪里知道,章太炎、秋瑾、尹家姐妹都是浙江人。浙江一带有个婚俗,叫做“训女婿”,在浙江当地,由于水网密布,很多婚礼都会用到船,有的婚礼在船上举行。姑娘出嫁时,岳父在船上高呼新郎的名字,女婿应声而出去,并从自己船上跳到岳父船上,跪而受训。岳父教训他,婚后不准欺侮妻子等。女婿受训后,应回答:“听岳父吩咐,一定记住。”刚说完。便要很快逃走。如果动作迟缓,会被女方亲友拉住,给予一顿戏剧性的惩罚。尹家姐妹没有父母在东北,完全就凭师父秋瑾和长辈章太炎做主。
婚礼的高潮是拜堂,在正厅或正堂屋子举行。中堂悬桃红喜帖,上贴金纸特大双喜字,两旁为贺联贺幛,中间放八仙桌,上摆龙凤花烛及各式喜盘喜盒。司仪执场,唢呐吹奏,新郎新娘在红毡毯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礼成后,唢呐吹奏洞房曲,新郎新娘一前一后各执连理花红绸(中间结扎成彩球)一端,进入洞房。徐天宝比较特殊,因为一次娶两个老婆,所以徐天宝一左一右各牵一个新娘,场面忍俊不禁。
透过顶棚的亮瓦能看到一弯惨白的月亮,一束银光正好照到铺满了红色锦缎被的拔步床前,已经交了二更了,被红裙子红袄红盖头裹的像两个红包一般的尹维俊、尹锐志傻乎乎地坐在床上。,因为没事可做,两人的眼皮都开始打架,实在是困的不行。坐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八步床上,还得保持不动不摇的淑女姿态,任是谁坐这么半天一夜也会觉得腰背酸疼。
丫鬟拿着根铜钎子挑了挑已经烧了一多半的龙凤红烛,列成两排的满堂红上儿臂粗的红烛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尹锐志实在是坐不住了,从盖头下偷眼看看外面,只听见二堂外依然是人声鼎沸,猜拳行令的声音不绝于耳。
“没劲~”尹锐志一把将盖头揭下,然后舒服的躺在床上伸懒腰。
尹维俊依然身子坐着笔直,尹锐志抬手一把将她的盖头也扯了下来,拉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试试看,这床真软!”
尹维俊赶紧一把拽住红盖头,说道:“小心被别人看见,说咱们姐妹轻佻,哪里有自己摘盖头的道理?不吉利的。”
尹锐志白了她一眼道:“行了,别装了,咱们又不是乡下没见识的村姑。我们是新时代的新女性,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尹维俊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将双手张开平躺在软软的床上,“这床可真大,可以睡三个人吧?”
尹锐志的脸一下就红了,她又在尹维俊的胸口挠了一把,笑骂:“你生得偌大的本钱,得占多少地方?这床如何睡得下?”
尹维俊本是无心的话,却没想到听者有意,却又不知如何辩解,顿时脸颊绯红。
“都督,奴婢给您道喜了”
“好,好。福叔,赏~”
外面传来徐天宝含糊不清的声音
“都督大喜,奴婢给您道喜!”一见有赏,一群丫鬟、佣人齐声道贺,“祝都督和两位夫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赏~统统有赏!”徐天宝大着舌头嚷嚷
福叔从怀里掏出一把红包,给那群丫头、佣人们一人一个,“少爷累了,要早些安歇,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众丫鬟仆人嬉笑着退出了后院
255小诸葛
春宵一刻值千金,无奈时日总恨短
胡天黑地大被同床,一龙二凤男欢女爱,第二天一早,徐天宝还在睡眼惺忪之中。他下意识地翻了一个身,右臂触到一大团温软的软@肉。不用说,这一定是尹维俊的。左手又一伸展,摸到一团却是又坚又挺很有弹性,这是尹锐志的。
徐天宝顿时精神大振,开始上下其手。
“嗯~!”尹维俊首先被徐天宝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欲拒还迎道:“老爷,我冷!”
“那怎么办?”
“抱抱!”
“好!”徐天宝刚要往那里翻身,另一面尹锐志也被弄醒了
“老爷,我也冷!”
“好,也抱抱!”徐天宝一边一个,乐不可支,顿时下面又来了精神,正欲提枪上马再杀个七进七出,却忽然有人在门外大声喊道:“报天帅,紧急军情!”
“等会儿!”徐天宝刚抱住了尹锐志
尹锐志轻轻推开徐天宝,一本正经地说道:“老爷,我们姐妹二人愿意嫁给你,就是觉得你是济世救民的大英雄,怎么可以因为儿女之情就罔顾国事呢?”
尹维俊则柔声细气地说道:“老爷,我们都是你的妻子了,何必急于一时?再说,若是你留恋内室,荒废了政务,那外人一定会骂我们姐妹是红颜祸水,狐媚惑主。你想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不成?”
一番大道理完全无懈可击,徐天宝那活儿也稍稍泄了气,“哎,大小老婆说的有道理,总不能君王从此不早朝啊!”徐天宝赤条条地爬下床,说道:“帮我穿衣服吧~!”
等徐天宝来到都督府的作战室的时候,以杨宇霆为首的一帮参谋和李景林、马龙潭一班师长、旅长早就到齐了。整个作战室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负责后勤的兵弁被熏得直流眼泪。
“咳咳~!”徐天宝刚踏进作战室,顿时被呛得直咳嗽,徐天宝一边不断地挥手扇风,一面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军内特供的香烟,就算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抽啊!以后作战室里不许抽烟。要抽烟的,统统给我去院子里!”
众人吐吐舌头,纷纷掐灭烟头
杨宇霆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徐天宝,说道:“情报科发来消息,说通过截取俄军电报,近日俄军在唐努乌梁海、海兰泡、哈尔滨以及东青铁路沿线频繁调动,还从外阿穆尔军区调兵,据说有大动作。”
“可恶的老毛子!”徐天宝恶狠狠地说道:“又想没事找事,好啊,上次杀他两千,这次起码杀他两万。海拉尔的内线有什么消息吗?”所谓的海拉尔内线就是沙俄海拉尔领事、俄奸乌萨蒂。
杨宇霆点了点头,说道:“海拉尔内线证实了这个消息,说沙俄的皇帝尼古拉对丢失外蒙一事十分震怒。所以,这次据说会动员十万军队参战,具体的作战计划还不清楚。”
徐天宝眼下想要暗暗微微地当个东北王,迟早要跟老毛子干一仗,所以,整个东北军参谋部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研究沙俄在中东铁路沿线的军事部署以及在远东的整个军力配备。不将中东铁路拿下,甚至是将海参崴这个出海口拿下,他永远只能在关外当个土皇帝,从辽宁进入渤海,从海参崴进入日本海,从鞑靼海峡进入更加广阔的大洋,三条海洋生命线,缺一不可。想要光凭借东北而称霸一时,甚至向列强国家迈进,海参崴跟庙街等地是无论如何要拿下来的。中东铁路也好,西伯利亚东段也好,还有沙俄苦心经营的海参崴等要塞,到时候都要改姓徐。
徐天宝不是一个坐等人家上门来打的人,其实在王永江、杨宇霆、顾维钧等人的出谋划策下,早就制定好了先发制人的策略。
从外交上来说,徐天宝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有着其他各国的默许与支持。日俄战争硝烟未散,受战争刺激的各国列强纷纷插手东北事务,争先涌入哈尔滨。沙俄于去年一月在哈尔滨设立领事馆,七天后,美国领事馆便在哈尔滨挂牌;两个月后,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开张;紧接着法国领事馆在哈尔滨出现。此后,西班牙、德国等国家也相继在哈尔滨开设领事馆。哈尔滨陡然风紧云急,成了列强角逐的新舞台。仅凭俄国人自己想翻云覆雨,那是不可能的。
从军事上来说,光在黑龙江地区就有东北国防军第二师、第三师、第六师、第四旅、第五旅和第六旅,总兵力约有5万人。其中第三师吴俊升部刚刚升格,全军上下士气正旺盛。另外五支部队也是求战心切,所谓士气可鼓不可泄。
财政上,经过王永江、常荫槐等人的苦心经营,外加振华集团的产业收入,以及德国、美国的贷款,徐天宝现在是财大气粗,富得流油。
直到深夜,作战室里还是灯火通明,参谋和师长、旅长们还在不停地讨论。毕竟情报科主要是负责截获电报,分析情报中的内容不是他们的职责。而专业的参谋人员却可以凭借着电报中的一鳞半爪分析出敌人地动向,按照正常情况,分析出情报后应该由作战处呈报给杨宇霆等人,等他们圈阅后,认为有价值然后再送呈徐天宝批阅。
因为这个作战会开到很晚,徐天宝命令厨房做宵夜。众人饱餐一顿之后,一个年轻的少校参谋站到了挂在墙上的大地图前,说道:“天帅,诸公,我有几点拙见,不足之处,还望天帅和诸公斧正。第一,根据我们截获地俄国领事馆电报来看,隐隐约约透露出沙俄毛子想在中东路动手的迹象;第二,根据外阿穆尔军区发给冬青铁路护路军的电报看。也告知部队要向铁路中部附近集结;第三,哈尔滨方面沙俄驻军的电报说已准备完毕,将在双城堡、宽城子附近集结。综上所述,我以为沙俄毛子会在哈尔滨一带首先发动进攻。”
“且不说结论对不对,但至少条理清晰。”徐天宝看着这个眼生的年轻军官,笑问道:“你眼生的很呐!”
那年轻军官站直了身子,啪地向徐天宝敬了一个礼,“报告天帅,总参谋部参谋科少校科员白崇禧,向天帅敬礼。”
白崇禧,字健生,广西临桂县人,回族,阿拉伯名“乌默尔”,十四岁考入广西陆军小学校、十六岁考入广西省立初级师范、辛亥革命爆发与陆军小学加入广西北伐学生敢死队、南北议和成功,各省之学生军均奉命解散,编入南京陆军入伍生队,至南京受入伍训练。半年期满,送入武昌陆军预备学校。毕业后,白崇禧原本要被派往北苑卢永祥之第十师入伍半年,结果半道被杨宇霆抢了过来。
白崇禧胆识超人,用兵机巧百变,谋略深长,记忆力惊人,善于捕捉战场信息。他与李宗仁是同县老乡,两人与黄绍竑又是同学。“李白”二人加上黄绍竑超级的政治谋略成就了新桂系从镇南关打到山海关的辉煌,人称新桂系三巨头。
徐天宝看了看杨宇霆,笑着说道:“邻葛,总参谋部多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年轻参谋,你怎么没告诉我呀?”
杨宇霆说道:“白健生来的时候,大伙正忙着筹办天帅的大喜之事,所以一时没来得及报告~!”
“哦~”徐天宝对白崇禧说道:“广西兵的厉害我早有耳闻,健生啊。我这里是求贤若渴,你若有什么同乡同学之类的,只要有真才实学,只管推荐过来。”
白崇禧又敬了一个礼,说道:“我有同乡李宗仁和黄绍竑,二人一文一武,都有真才实学。”
“他们也来东北了吗?”徐天宝问道
白崇禧答道:“没有,李宗仁在南宁将校讲习所任准尉教官。至于黄绍竑么,可能回老家去了,可能还在南京哪里呆着。”
南北议和之后,按照国民政府的安排,广西学生军敢死队以北伐任务完毕,宣告解散。全体队员转送入南京入伍生队,为升入军官学校作准备。但队员中有许多本为普通学生,他们认为革命已经成功,因而不愿从军,希望继续完成其学业,所以在南京入伍的,仅只原来的半数多一点。南京入伍生队是由各省学生军合并而成的,共有一千几百人,沈静氏(靖侯)为总队长,分步、骑、炮、工、辎各科。黄绍竑分在骑兵科,入骑兵队。但因队中官长多为他省陆军小学的同学,学识与他差不多,而且又没有部队的实际经验,说是骑兵科,仅有马数匹,设备多不完全。这使黄绍竑对前途非常失望,不久,他请求退出广西学生军。退出了入伍生队,黄绍竑既无书可读,又无事可做,而他又不愿在一无成就之时,回到老家去,以致愧对父母。甚至这时他所需用的旅费,也不敢在家信中提及。在南京流浪了两三个月,情绪至为无聊。后来听说他的族兄剑鸣及陆军中学同学朱良祺、李孟庸等,同在湖北都督府当参谋,于是又跑到武昌去,与他们同住在蛇山南麓的两广会馆,想谋一个职业,以解决生计问题。然而这里也百废待兴,就业问题确实无法解决,黄绍竑在这里的几个月,仍像过着流浪汉的生活。
所以这个时候,黄绍竑最有可能在武汉。于是徐天宝一面让白崇禧和杨宇霆设法联络李宗仁和黄绍竑,一面继续研究对沙俄的战略。
256杨宇霆上山
一开始,参谋部的参谋们都觉得很奇怪,军事电报这么机密的事情,沙俄居然全用明码而不用密码,是在匪夷所思。所以,起初对俄军动向和意图的推测都十分地小心拘禁。沙俄毛子毕竟是列强之一,不可等闲视之。可时间一长,截获的电报多了之后,大家才相信沙俄这不是大智若愚,而根本就是大愚的很。于是,基于电报内容的分析和揣测也渐渐开始大胆起来。
当然,闷在作战室时光用想的是不解决问题的。出于试探,徐天宝派顾维钧以东北外事局局长的名义,就近期俄军频繁的、大规模的调动一事,向沙俄公使发了公函。对方的答复是请教铁路沿线的土匪。
“俄人在铁路沿线驻军近十万,清剿土匪需要调动这么多军队?”顾维钧不屑地把回函扔在桌子上,“撒谎都不会,你说寻常的部队换防还稍微可信一些。”
杨宇霆说道:“我军在北方的部属主要集中在黑龙江西部的黑蒙边界一代。从满洲里到哈尔滨,我们就驻扎了第二师、第三师和第四独立旅。按照俄军目前的动向来看,他们意图应该是要包围这三部人马,截断他们与辽宁的交通联系,更进一步的就是分割包围,并加以歼灭。如果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么滞留在库伦的郭松龄师就成了孤军。”
白崇禧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们可以从热河的方向进入蒙古,但是从那里走要越过大片的沙漠,补给十分困难。”
第六师师长李景林把手里的一堆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然后说道:“从目前的俄国电报来看,毛子的包围圈还没合起来。要不咱们先把队伍撤出来?”
徐天宝摆了摆手,说道:“第二师和你的第六师、潘矩楹的第四独立旅,成立了有年头了。一仗没打,成天就是操练。眼看有仗打了,这好比是好不容易把童养媳养大了,让你撒手你干不干?”
李景林直摇头,“我又不憨!”
“那就是了。”徐天宝说道:“从上到下都憋着一股劲儿,你让他们不战而退,这人心里会怎么想?”
李景林搔了搔头,说道:“那就打。咱们主动出击!”
徐天宝手指一划,手指顺着中东铁路滑向了海参崴,说道:“在海参崴有俄国毛子的重兵,一旦打起来,必须阻止这些俄军的增援。”
白崇禧说道:“那不难,俄人运兵全靠铁路。如果走陆路,开春时节,冰雪融化,地上一定泥泞不堪。”
杨宇霆想了想,说道:“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么人?”徐天宝问道
“红胡子老王林。”杨宇霆答道:“此人王林,字惠民,山东人。以前毛子修铁路的时候,他做过苦工。后来不堪毛子欺压,拉起队伍进山做了胡子。凡俄军以及贪官污吏、汉奸巨恶,均为打击目标,对群众则秋毫无犯,并将缴获的俄人财粮分赈贫民。东北人民亲切地称他为义盗红胡子老王林。”
李景林说道:“这人的名号我也听过,但是毕竟他是贼我们是兵,老王林肯不肯襄助呢?”
杨宇霆说道:“说起来我与这老王林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性情刚烈,嫉恶如仇,且有心报国。此人最善劫俄人火车,来去如风,杀的俄国毛子不敢离开铁路十里之远。如果天帅首肯,我愿意上山,说服老王林下山招安。”
“老王林有多少人马?”徐天宝问
“三年前听说有五百来人,这几年可能又多了吧!”杨宇霆做思索状
“那好,只要他老王林肯下山,我给他一个少将旅长。”徐天宝说道:“那委任状来,邻葛,你务必速去速回。”
话说众人口中的老王林名叫王德林,原名王林,字惠民。沂南县后崖子村人。抗日爱国将领。出生于贫寒农家。1895年逃荒东北,当过伐木工、窑工和农工。沙俄修筑中东铁路期间,应募为筑路工人,担任领工。俄国监工凶残地虐待工人,一次竟把一个工人鞭挞至死,而当地政府却不敢据理处置。他便于1899年7月联络百余人入山,1903年自制刻有“反俄救国被逼为寇”字样的大印一颗,在吉林和黑龙江一带打击俄国入侵者。10余年间,他率部打九站,攻七站,袭十站,并一度占领索罗瓦挂及苇沙河、雅伯利与新站等地,凡侵华俄军以及贪官污吏、汉奸巨恶,均为打击目标,对群众则秋毫无犯,并将缴获的俄人财粮分赈贫民。东北人民亲切地称他为“义盗红胡子老王林”。
老王林的活动范围在中东铁路的东段,靠近牡丹江一带。在哈尔滨连接绥芬河的滨绥线上,距离哈尔滨站430公里的穆棱站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从穆棱站驶往哈尔滨的列车自穆棱站开出后需要爬上一个大长陡坡。多年来,列车在此必须加挂火车头才能通过,因此,作为关口的穆棱站被称为这条铁路线上的“重站”。
车站的建筑是典型的俄式风格。在穆棱站建站时,这里沙俄还修建了医院、俱乐部、教堂和公园。当年,俄国人在修建中东铁路时,推行“铁路附属地”制度。俄国人在附属地内拥有极大的自主权,他们把持和操纵了区域内的政治、经济大权,从而形成了类似于租界的“国中之国”。俄国人的居住区与中国人的居住区严格分开,两个地区在建筑质量、人口密度、绿地标准、公用设施水平方面有着显著的不同。车站附近是俄国人居住的区域,这里环境幽雅、生活条件优越,有绿化带、公园等。建筑一律俄式风格,用整齐的大石头建造,冬暖夏凉。房屋错落有致,街道整洁,排水系统完善,具有欧洲城镇特色。而中国人居住的地区只能在稍远的地界,房屋低矮简陋,配套设施少。这种区域规划充分体现了殖民主义民族歧视的本质。
杨宇霆带着两个副官,打扮成采购山货的客商,提着两个大藤编箱子下了火车,径直来到一家幌子上写着“林记”的货栈里。
一进门,杨宇霆伸出右手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掌柜的,咱们来办货。”
柜台上的小老头眼睛一眯,笑道:“不知道客官要什么货,咱们这里有没有?”
杨宇霆不急不慢地说道:“不管有没有,那先下定钱定着可以不?”
小老头答道:“那也得看客官你要的什么活,走哪路?什么价?”
杨宇霆的右手分三次伸出了三根、五根、三根手指,说道:“看来你做不了主,我得和大掌柜唠唠嗑。紧三天,满三天,为什么不见天王山?”
小老头眉毛一挑,说道: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杨宇霆后退一步,虚指地下,说道:“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
小老头微微睁开了眼睛,问道:“关内米还是关外米?不一样脾气。”
杨宇霆呵呵一笑,说道:“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
小老头又说了许多切口,唯独杨宇霆对答如流,他的两个副官听得云里雾里。
说了好一会,那小老头才从点了点头,走出了柜台,说道:“请吧~!”说着就把杨宇霆三人领到了后院。刚一出房门,十几支长短枪就指住了他们的脑袋。杨宇霆笑着对自己的副官说道:“别怕,这是道上规矩。”说罢,杨宇霆从腰间抽出勃朗宁,递给那个小老头。“你们也照做!”杨宇霆说道
副官只得照办,小老头笑着收了三个人的枪,然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三个黑布袋子。“委屈你一下!”说着,就用脏兮兮臭烘烘的袋子套住了三个人的头。
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杨宇霆三人才被喊住。三人掀开头套一看,自己已经身在一座山寨之内了。中间最大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圆木垒成的大木房,座落在小山包的脚下。大木房的地板上。进了门,就看见地上铺着几十张黑熊皮缝接的熊皮大地毯,七八盏大碗的野猪油灯,闪耀着晃眼的光亮。
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坐在正中的一把粗糙的大椅子上,上面垫着一张虎皮。大汉国字方脸,头上的头发剃得很短,下嘴巴蓄着一撮短须,如钢针般根根倒拔。他身穿一身土灰色棉袄,外罩一件宽宽大大的貂皮大氅。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大条山,条山上画着一个老鹰,振翘着双翅,单腿独立,爪下抓着那块峰顶的巨石,野凶凶地俯视着山下。
杨宇霆向那大汉行了一个军礼,又行了一个土匪管用的坎子礼,然后抱拳道:“王大当家的,好久不见!”
那大汉便是王德林,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杨宇霆,“你是?”
“嗯~!”此话一出,王德林手下的十几个头领立刻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只等王德林一声令下,就可将杨宇霆三人千刀万剐。
“哦~~你是杨秀才啊!”王德林笑道:“怎么,你不是在东北都督府里当官么,怎么想起来我看我这个老叔叔啦?”
一听这话,小头领们立刻收了兵器,站回原来的位置
杨宇霆也不废话,说道:“老叔,我开门见山的说吧,老毛子最近调兵遣将,要攻打东北。我们家天帅招贤纳士,广募贤才,我知道老叔你一向痛恨老毛子,这不,给我家天帅充当说客来了。”
257开始算计了
三天之后的夜里,一辆满载着俄军的军列正在飞快的疾驰,这列火车刚刚从海参崴发车,距离它的目的地哈尔滨还有好多站,故而大部分的俄军都在睡觉。
哐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车厢里的俄军士兵们只觉得天旋地转,军列像一条翻身的巨蟒一般,狠狠的侧翻,并且翻滚起了漫天的积雪。
轰~轰
由于猛烈的撞击,几节车厢内的炮弹剧烈的爆炸起来,一时间火舌乱窜,一眨眼的功夫就吞没了大半截火车。这是次严重的火车脱轨事件,那么的突然,使得睡梦中的俄军有数百人当场死亡。更多的俄军被震晕了,或是受了重伤,叫骂的、呻吟的、惨叫的连成一片。
许多没受伤的俄军从车厢中跑了出来,想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刚一露出脑袋,却遭到了一阵密集的弹雨。
呯呯呯
“有袭击,该死的,这是攻击~”
列车长声嘶力竭的喊着,先前铁道巡查员还在刚过小站的一处铁轨旁打旗子报过讯息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就遭了如此大难。他们哪里想到,红胡子王德林带人只用了半个小时还不到,就拔了500多米铁路的道钉,疾驰的火车能不倾覆才怪。
王德林向来是跌倒还要抓把沙子,事事不落空的人,没有车厢遮挡的俄军都遭到了猛烈的打击。俄军毕竟是正规军,很快就开始组织还击,只是这些抵抗徒劳无力,更多的只能等待增援。
这样的袭击以前也有过,并不稀奇,中东铁路两侧的森林和山谷里,到处是中国土匪。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东铁路沿线的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将整条中东线搅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在缴获了沙俄军列上运输的几车箱军火之后,更加的如虎添翼,大量的胡子兄弟加入到了王德林的队伍里,声势日壮。
这样一来,直接影响了沙俄的兵力部署。沙俄铁路护路队和阿穆尔军区派出大批部队清剿土匪,可是收效甚微。只要这些沙俄军队进入森林或者山谷,那就是有去无回。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霍尔瓦特也是有苦说不出,王德林横行无忌时,黑龙江都督宋小濂、吉林都督张绍曾都提出过助剿,但是霍尔瓦特为了保持铁路附属地的绝对驻军权,拒绝了这些“善意”,如今这般闹法,俄方哪里有脸指责黑龙江与吉林地方对胡子的纵容,只能死下里咬牙切齿的威胁一番。
就在这时,黑龙江都督宋小濂却带着厚厚的文件前来找霍尔瓦特交涉。交涉什么?中方要收回中东铁路的部分管理权。
对此,宋小濂振振有词地说道:“中东铁路原本是沙俄侵略我国东北的产物,是根据《中俄密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由前清政府和沙俄政府合资修建经营的,1897年1月动工,1901年11月竣工,与俄境内西北利亚铁路相连。既然是合资修建经营,那么中方也有同样的管理权和人事任命权。现在,我代表中方要求贵方交出人事、财物、后勤等六个部门的部分权利。”
霍尔瓦特留着斯拉夫式的大胡子,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在开玩笑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小濂却不理他,继续说道:“在《中俄合办东省铁路公司合同》第五款中规定:“凡该铁路及铁路所用之人皆由中国!政府设法保护。根据此条规定,作为公司的股东,我们要求立刻解散铁路护路队,该有中国军队负责铁路的安全。因为事实证明,所谓的护路队根本无力保证铁路运输的安全。”
“~嗯!”霍尔瓦特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宋小濂依旧自说自话地说道:“在《中俄合办东省铁路公司章程》第一款中规定:中国政@府准许公司开采煤矿,无论与铁路合办或单独办理,并准在中国组织一切工商矿务之实业。凡此类特别组织之营业公司,应于铁路营业之外另立簿册,以核对其出入之账目。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们要求查看历年来的账目!”
啪
霍尔瓦特气得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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