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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妻令如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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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照片上的男孩一比,还真有七八分的相似,或许等再过个一年半载,两人真就是长得极为相像了。
“少年老成喔?那么小你拍照怎么不笑?”
明晚拉过裴煜泽,到一旁问道。
“那才多大,什么都不懂。”裴煜泽啼笑皆非。
她弯唇一笑,有些恶意地取笑:“怪不得不让我看你的相册,怕我笑话是吧?刚才那张照片,可是什么都没穿。”
裴煜泽的唇角上扬,非但不生气,反而化被动为主动,低声问道。“昨晚我在你面前,不也什么都没穿吗?是不是跟小时候的样子完全不能比?”
明晚气红了脸,索性转过脸,不理会他。
“明晚,刚才你看的那么认真,敢情光是注意我那个部位啊——”裴煜泽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压低嗓音笑道。
她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这样险恶的用意,反而耳根发红,咬牙切齿地问:“裴煜泽,你还说,要不要脸?”
“好了,跟你闹着玩呢。”裴煜泽这才松了手,神色一柔,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明晚终于明白,为何裴珍珠说他很可爱,事实上,裴煜泽小时候男生女相,就算说他是个女孩,外人也会相信吧。
她跟裴煜泽并肩走着,突然丢下一句。“你很可爱。”
裴煜泽微微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看明晚故作高深地走去楼上,急忙追了上去。“你说我哪里可爱?”
明晚但笑不语,朝着怀中的儿子亲了一口。“我说儿子可爱,你听错了。”
“眼里就只有儿子。”裴煜泽有些吃味地说。毕竟,他在工作的时候,只有他们母子相伴,明晚陪着儿子的时间,远远多于陪伴自己。
明晚唇畔的笑容,更加深了,其实,现在结婚的所有仪式,对她而言都只是一种形式,她早已领会到婚姻的真谛,也感受着婚姻的幸福。
……
约莫,裴煜泽抽出一天工作时间,陪伴明晚到珠宝店选了婚戒,两人商量过后,打算还是去订婚去过的那家。
几年过去,店员还记得他们这对,热情地招呼,明晚怀念这家的点心,照样点了一份提拉米苏。
“那次你也是这样,比我还心不在焉,毫无所谓,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个女人是来吃甜品的,还是来选戒指的。”裴煜泽笑着说。
“这家的甜品真的很不错,难道非要我哭哭啼啼的,让你看扁?”明晚挖了一口,裴煜泽不客气地凑上来品尝,他无奈地笑,她的镇定冷静,是他的罩门。
最终明晚选了一套铂金钻戒,裴煜泽照样让店员在戒指内侧刻上他们的名字,她静静望着,这回戒指放在她的手心,不再是毫无分量的装饰品,而是具有了某种真实而神圣的意义。
试穿婚纱,简直让明晚苦不堪言,这次刚到的婚纱款式,各有千秋,裴煜泽跟她的眼光又有所分歧,他往欧式沙发里一坐,等待帘子拉开,明晚穿的每一件婚纱,都令他眼前一亮。
最终,他们一起选了一条复古风的婚纱,明晚看中的是简约又有质感的风格,而裴煜泽则想,不必让明晚穿的太暴露,惹人血脉喷张。
至于新郎官的礼服,明晚选了黑色西装,他面露嫌恶:“穿着去开会似的。”
“那就白色那套?”明晚忍不住地笑:“你还真把自己当白马王子啊。”
“我难道不是吗?”裴煜泽眯起黑眸看她。
“反正你穿什么都挺帅气的,我们办的是西式婚礼,白色礼服也很寻常。”明晚不假思索地说。
“你老公一直都很帅,后知后觉。”裴煜泽对着镜子照了照,这身纯白色西装在他的身上,完全不显一分突兀,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明晚噗嗤一声笑出来,急忙投降。“是,你就等着惊艳全场吧。”
“错了,是我们两个一道惊艳全场。”裴煜泽侧过脸看她,跟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相比,三年多的时间,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是她知道,他的眼神变了,他的神情变了,他的心境变了,他爱人的方式,也变了。
她朝他微笑,缓缓点了点头。
婚礼日期将至,在海边举办,裴煜泽动了很多心思,并未让婚庆公司牵着鼻子走,婚礼盛大而风光,给足了两家面子。
婚礼进行曲响起,众人起身观礼,一身西装的明成钧挽着明晚进场,走过漫长的红毯之后,来到裴煜泽的面前。
他从明成钧的手里,接过明晚的手,挽在自己的臂膀上,明晚跟他对视一眼,心中的情绪格外纷乱复杂。
几年前订婚的时候,她的心,根本就没有一丝涟漪。
在牧师面前,他们说完誓言,互换戒指,最后,撩起明晚面前的白纱,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无比的满足,像是这一刻,这个女人才真真属于他。
捧着她的脸,裴煜泽深深地吻上她的唇,这一个吻,几乎持续了一分钟。
婚礼之下,明成钧红了眼睛,明晨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笑着说。“爸,今天你该开心啊,明晚她嫁的挺好。”
“是啊,挺好的……你们的妈妈也该放心了。”明成钧微微点头,擦了擦眼泪,神色无比动容。
明晨噙着淡淡微笑,望向眼前的这一幕,在这一年年底,她也会嫁给赵子坤。或许他们的婚礼从简,不会如此盛大热闹,极尽奢华,毕竟赵子坤是第二次婚姻了。但现在,她知道一个人,不该追求错的东西,错的人,否则,自己的心只会越来越累。或许她无法给赵子坤那么多的感情,但两人在一起,知道彼此需要的东西,也能跟给予对方需要的东西,已经是她的幸运了。
她跟明晚,不再是以前那对无话不谈的姐妹,感情被冲淡了,就是淡了。
也许伤害早已造成,无法避免,更无法补偿。
她已经申请人事调动,不再当裴煜泽的总裁秘书,而是调去人事科,兴许业务领域不同,但跟裴煜泽见面的机会相比来说少之又少。
婚礼上,少了平常的煽情环节,最后新娘丢捧花的时候,百合花束落在林筱雨的怀中,明晚朝她微笑,说道。
“小雨,下一个就是你了。”
林筱雨半响怔然,许久之后,才安静地回以一笑。
宴席进行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之后,一群年轻人留下来,婚礼又转型成一个小型的派对。
明晚把复古蕾丝曳地长婚纱换下,换了一条粉色蓬蓬裙小礼服,黑发高高挽着,露出小巧精致的面庞。
裴煜泽也换下了白马王子的装束,棒球服,牛仔裤,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年轻情侣。
“裴少,来来来,我敬你一杯。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宋慧举着红酒杯,欢快地从沙滩那头跑过来。
“我们儿子早就生了,宋慧乔,你是喝醉了,还是装傻充愣?”裴煜泽好笑地问。
“哎呀,大男人,不要拘泥于这些细节。”宋慧爽气地喝了一大口红酒,两颊绯红,豪迈地大吼一声。“我干杯,你随意。”
“宋慧,你这是为自己贪杯找借口吧。”明晚无奈地笑,朝着李渊说。“她今天保准会喝醉,你看着她点。”
李渊点头,已经扶着宋慧,宋慧却已然失控,突然神色一变,含着泪对裴煜泽骂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明晚受了多少苦?都是你害的,我就知道……你以后对她不好,我就让她离家出走。放心,我家里大得很……”
明晚哭笑不得:“你要怂恿我离家出走,现在说出来算什么事?方便他找到我的藏身之所吗?”
裴煜泽面色一沉,有些不悦:“你还真想离家出走?”
“宋慧喝醉了,你瞧不出来吗?”明晚锤了他胸口一拳,这个男人有时候太聪明,有时候,太木讷。
“裴少,明晚跟我说的,你五音不全,唱歌走调……所以你以前才不跟我唱歌对不对?今天是你们大好的日子,你给新娘子唱首歌,表个心意成不成?你唱的再难听,我们都会感动的!”宋慧的思绪,跳跃的很快,一下子翻到过去,还念念不忘裴煜泽没有答应跟她合唱那个段子上。
周边有几个人听了,竟然还跟着起哄,特别是裴煜泽的发小,个个喝了不少,估计都喝high了。
“裴少,来一个!”
“对啊,裴少,唱一曲情歌给新娘子听听……”
明晚看着裴煜泽的眼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原本裴煜泽就不爱唱歌,唯有她才有听他歌声的特权。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不想扫大家的兴致。
裴煜泽走到韩冬身边,对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韩冬走到附近路边,从车里取来一把木吉他。
裴煜泽坐在沙滩上,调了调音,随着木吉他清亮纯净的音色旋律,他果真唱起歌来。
那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今天你要嫁给我》,他自弹自唱,神色悠闲,那种慵懒的性感,从身上散发出来:“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明晚没想过还有这个小插曲,脸上崩落了所有神色,心中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欢喜。
“听我说手牵手一路到尽头,把你一生交给我,昨天已是过去明天更多回忆——”裴煜泽望着她的脸,画面像是电影片段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掠过,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微笑藏着不为人知的触动。
“哇塞,裴少,太浪漫了!”
“裴少从不唱歌,深藏不露,原来是要专门唱给老婆大人听的呢。我们也算是沾光了。”
“裴少,有没有兴趣参加中国好声音啊?我们去捧场啊。”
“新娘子感动的都哭了——”
林筱雨笑望着明晚,轻声说:“明晚,你一定要幸福。”
明晚咬了咬唇,含着泪光,笑着点头,她哽咽着说。“你也是。”
宋慧喝的脸红耳赤,跑过来跟她们拥抱,海风吹乱了她们的头发和裙子,她们不再拘束,各自执起酒杯,欢欣鼓舞,犹如大学时代的那么肆无忌惮,自由快乐。
明晚醉的很厉害,最后是由裴煜泽抱着上车离开海滩的,等到了莱茵豪墅,他看她有些幽然转醒,轻声问。
“酒醒了没有?”
她摇摇头,自顾自地哼唱着那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只是醉酒之人,哪里还对得了拍子,自然是各种走调破音。
裴煜泽眼神温柔宠溺,拍拍她的面颊,说道。“来,我背你上去。”
明晚头脑不太清醒,他说什么,她就照做,踢掉高跟鞋,她环住他的脖颈,趴上他的后背。
裴煜泽背着她走入电梯,上了楼,他也喝了不少,都是被那群朋友怂恿灌得,现在一到了温暖的环境,整个人都开始萎靡不振。
等把她放到床上,裴煜泽也松了一口气,倒在一旁。
“知道自己喝不了几杯,还这么逞强——”他转过脸,朝她笑了笑。
明晚才不理会他,早已没了意识,到了半夜才醒来,见裴煜泽穿着衣服躺在旁边,彼此都一身酒气,邋遢至极。
以前不管他多累,都会洗了澡再睡,可见结婚这一天,新人最遭罪了。
她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裴煜泽坐在沙滩上,抱着木吉他自弹自唱的模样,他低沉的嗓音,深情的眼眸,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全都映在她的眼里。
当他撩起她面前的白纱,当他们的眼底只有彼此的时候,明晚才知道幸福这个词汇,可以这么具体,这么深刻。
她轻柔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十足浪漫的男人,但他为自己做的,已经令她万分感动了。
“裴煜泽,你醒醒。”她轻轻地说,仿佛早已知道,他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毕竟,以前她怀孕的时候,她翻身,他都能感觉到。
“嗯?”裴煜泽果真睁开眼,睡眼惺忪,但感觉到胸膛上的重量。
“新郎官,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明晚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
“还有什么事?”裴煜泽果真清醒大半,开始思考。
“你忘了拆礼物啊。”明晚抿唇一笑,主动碰了碰他的唇,柔声说道。“你不拆我就睡了啊。”
裴煜泽眸光一沉,眼底炽热起来,这时候任何的疲惫和醉意,全都烟消云散了。
今晚,新娘子不就是一份最美丽的礼物吗?
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夜,洞房花烛夜呢。
新郎在这个晚上,有好色的权力。
“老婆,今天晚上,我们玩点新招数?”裴煜泽扼住她的手腕,低声问道,言语之下藏着太多太多的火热。
明晚扯住他的领带,眸光一闪,抿唇一笑。“你想怎么着?”
裴煜泽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明晚掐了他一把,气笑道。“哪里来的坏点子?”
“免得你以后再翻旧账。”裴煜泽解开棒球服外套,朝半空一丢,视死如归地说道。“来吧,老婆。”
明晚忍不住地笑,她效仿裴煜泽以前的作法,全部用到他的身上去,但感觉却很不一样,裴煜泽的眼底有笑,似乎任人宰割,完全没有怨言。
裴煜泽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这比严刑逼供更难受啊。”
明晚跨坐在他的身上,哼了一声:“礼物明天再拆吧,没心情了。”
“别别别,你拆,慢慢拆,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裴煜泽笑着拉住她的手。“就算你点蜡,我也能忍受。”
“你喜欢被虐,我可没这么变态。”明晚睨了他一眼,既然裴煜泽要她把以前第一次献给他的经历也全部追加到他的身上,她想了想,是不该吃亏。
接下来的过程,明晚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算了。”明晚从他身上下来,没精打采地说说。
“怎么能算了?把我撩拨的全身是火,你一个人闷头睡觉?”裴煜泽哑然失笑。“这下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你这个女人就是少了点情趣,跟木头人似的。”
“这个月你别想拆礼物了。”明晚狠狠地说。“我跟儿子睡。”
见明晚说的认真,裴煜泽当下面色一变,神色柔和下来,拉着她的手抚至他的小腹之下,让她感觉到自己已然炽热的坚硬。
“好老婆,你这么善解人意,不至于这么残忍吧?”
明晚没有真的难为他,今晚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真的不至于阻止裴煜泽求欢,再说了,他们早已是夫妻,分得清什么是玩笑,什么该认真。
最后,裴煜泽还是成功地拆了礼物,他履行了丈夫的权力和义务,最后才拥着明晚入睡。
结婚没几天,明晚不经意听到裴家的一个消息。
就在他们离婚的第二天,裴立业跟赵敏芝办了离婚手续。
明晚骇然,裴煜泽却静默不语,像是知道些什么。
原来裴立业一回国,他们就达成共识,等裴煜泽结婚之后,立刻办理离婚手续。在裴立业生病的时候,两人原本就已经分居,儿女也这么大了,没有什么牵绊,他们分开,对彼此都好。
明晚终于想通,裴立业刚回国的神情和话语都有些古怪,原来是怪在这里。
当他们再度回到裴家的时候,赵敏芝已经不在了,明晚了解到,裴立业对于赵敏芝出手很大方,除了裴氏的股份之外,还有冰海边一处豪华别墅,价值两千万,作为赵敏芝的新住所。而赵敏芝,也不曾得寸进尺,她没有再开口多要一分钱,甚至离开裴家的那天,只是告知裴煜泽一声,更不要他去接送,走的悄无声息。
作为知情人,明晚知晓,赵敏芝对裴家是有功劳,但因为裴家,她这三十年得到的也不少,光是她对裴立业做的那件事,她很可能分文都没有。但裴立业还是念着旧情,即便分开了,还是把该给的给了,不曾苛刻半分。
裴立业当着他们的面说的时候,很是冷静沉着,毕竟,他们在一年前就商量好了。共同生活在裴家,也只是不想让儿子的婚礼上闹出任何话题。算是这对父母,为儿子做出最后的让步和牺牲。
“你妈为了这个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理想,现在她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我们都该支持她。”裴立业这么说。
明晚跟裴煜泽都没有说什么,裴立业他们做出的决定,已经为了他们的婚礼而拖延了一整年,既然这一整年他们都没有和好的意思,何必勉强呢?
直到一年后,明晚才搞清楚,赵敏芝的所谓事业,是在哪里。她投资的一部电影刚刚上映,票房不错,赵敏芝找到了门道,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电影上面,据说现在是业界很有名的投资人和制片人。
遇到重大节日,裴家聚餐的时候,赵敏芝还是回来的,毕竟她也想念两个儿女。跟裴立业说话的时候,不再那么温柔顺从,直截了当,但即便这样,两人也不曾吵过架,比起以前的貌合神离,似乎这才是他们最佳最自然的状态。
裴珍珠跟音乐家杨柏乐的恋情却一波三折,两人闹分手不止五六回,但最后还是奇迹般的复合,明晚跟裴煜泽都看不清他们感情最后的走向,但正因为裴珍珠向往恋情自由,他们也不曾劝说,任其发展。
“裴珍珠,你当一辈子老姑娘也无妨,用不着去跟别人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我养你就成了。”裴煜泽曾经这么半开玩笑地说。
自然是换来裴珍珠一个白眼。
明晚笑了笑,裴珍珠算是性情清冷的女人,就算是弟弟家里,她也只来过一两次。但出人意料的是,裴珍珠却很喜欢他们的儿子,明晚心想,这样看似坚硬内心柔软的女人,是绝不会一辈子单身的。
……
在家里待了大半年之后,明晚终于开始怀念工作的日子,但孩子还小,她舍不得在哺乳期丢下儿子。
她唯有在空下来的时间重提画笔,偶尔将灵感留在画纸中,她描绘的是一个女人恋爱,结婚和家庭的一些心情触动。
明晚的运气向来很好,裴珍珠原本就打算给她举办一个个人画展,毕竟她的话锋虽然小众,但偶有佳作,在业余画家之中,算是有天赋的。但她曾经因为怀孕精力不济而推脱了,现在她闲着在家,除了照顾孩子之外,留下来大把大把的时间,正巧用在着上面。
用裴珍珠的话说,她的笔调更加成熟,体现出来感情也更加丰富饱满,个人画展在三个月后如期举行。
明晚看着刚从洗浴室内走出来的男人,他自然又只穿着一条黑色四角内裤,将好身材毫不吝啬地暴露出来,察觉到她专注的眼神,裴煜泽扯唇一笑,朝她走去。
“今晚是不是要一起赏月?”
明晚忍着笑,孩子比起以前哭闹的次数少多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睡觉,以及……做睡觉之外的事,裴煜泽非要用“赏月”这个文雅的词汇来暗示她参与那种亲密行动,这种冷笑话,实在跟过去的“小明”系列,有异曲同工之妙。再说,他们昨天刚“赏过月”。
“天上哪里有月亮?赏什么月?”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邀请函,递给他。“喏,给你的那份。”
“什么东西?”裴煜泽坐在床沿,低头拆开来一看,一脸错愕。“你要开画展?”
“对,就是我,你有这么意外吗?”明晚不以为然地说。“没空的话就别去了。”
裴煜泽眼神微变,双臂环住她,唇畔有笑,那张俊脸更显得迷人。“老婆的会展比那些应酬会议重要多了,我肯定要去,要不再给你办个庆功宴?”
明晚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故作嫌恶地说:“你身上都湿了,擦干净了没?”
“哪里湿了?你帮我擦擦。”裴煜泽的黑眸一沉,里面闪过些许炽热的火光,他的笑意突然增生几分邪魅,抱着她就往床上倒。
“裴煜泽,我还没洗澡呢!”明晚低呼一声,真没料到他来真的。
“做完了再洗。”裴煜泽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薄唇上扬,显然一副饿狼模样。他压低嗓音,在她耳畔低语,语气暧昧。“待会儿,我替你好好洗洗。”
明晚拍了他一下,蹙眉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积极?”
“这话怎么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的她。
她承受着他的进攻和占有,狐疑地说。“一天工作下来,还有这份闲情逸致?你是钢铁做的吗?一点都不会累?”
“看到你就来了精神,明晚,你该不会喂我喝春药了吧?”他不怀好意地笑,嗓音已然开始紧绷低哑,全身蓄势待发。
“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明晚轻哼一声,但显然现在肯定不是说话的最好时机,突然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火烧一般炽热难熬,两人各自默契,再也没开口。
完事之后,裴煜泽果真履行诺言,去洗浴室帮她洗澡,结果……他又尝了个便宜,最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躺在床上。
“明晚,年底我们去蜜月旅行吧?一直没陪你去,心里过意不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比别人缺少一些该有的东西。
“孩子怎么办?”明晚深知一次蜜月最少也要七日,裴煜泽是很难抽出这么久的空挡,但现在孩子生下来还未满一年,孩子带出去肯定不合时宜,但放在家里,她又不太安心。
“老爷子在家正好有空,让秦妈带着,不就一周时间吗?裴珍珠也能打打下手,不见得三个人还伺候不了一个小屁孩。”裴煜泽为她答疑解惑,分析的头头是道。
明晚阖着眼,沉默了很久,没给出任何答复。
裴煜泽从她背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双手,神色一柔。“我们从来没出去旅行过,就当是给彼此放个假,家里还有李明准这个家庭医生照顾,我们可以适当地放一下手。”
明晚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点点头,答应了他。
裴煜泽一脸兴奋,扳过她的肩头,要她面对面地看着他。“行程我来安排,你只需要带个人就好。”
“搞这么神秘。”明晚轻笑一声,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她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期待和欢喜。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对于婚姻的一切,还是怀有最起码最基本的憧憬。
“睡吧。”裴煜泽环着她的娇躯,眸光定在她的面庞上,他想给她最美好的记忆,正如他生病时候的那封信里,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只剩美好,不留遗憾。
在她面前,他不是裴氏总裁,只是裴煜泽,一个爱她的男人,一个还在探索如何宠爱妻儿和爱护家庭的丈夫。
隔天裴煜泽果然提前到了画廊,明晚跟裴珍珠正在商量里面画作的摆放,调整了两幅画的位置。
裴珍珠对着明晚身后的裴煜泽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明晚肩膀。“人来了。”
“煜泽,我带你转转。”她自如地挽住裴煜泽的手臂,从最外围走向最深处,画作大小不一,素材也不尽相同。
“我可不懂艺术啊,是个十足门外汉。”裴煜泽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每一幅画,他都最起码看个十分钟。
“来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已经完成了我的梦想了。”明晚眼神清亮,语气自豪。
裴煜泽回以一笑,“我的老婆多才多艺,我可要看紧点才行。”
明晚顺水推舟地说:“这句话要我说才对。”
“我吃菜只吃一种味道,你不说我重口味吗?给我换菜单,我可吃不下去。”裴煜泽说的意味深远。
明晚无言以对,现在,她可真成了裴煜泽几乎日日要吃的那道菜了。
裴煜泽看着她,眼神柔和,正想开口再说笑,突然望到不远处的人,脸色微变,黑眸陡然冷漠起来。
明晚察觉到一丝古怪,急忙转身去看,站在不远处的人是陈佳佳。待陈佳佳看清楚明晚时,脸色无声沉下来,变得有几分扭曲起来,原本就凌厉的五官,更显怒气腾腾。
她踏着高跟鞋走过来,顺势扬起手,明晚还来不及作出回应,裴煜泽已然跨到她面前,一把扼住陈佳佳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裴煜泽一脸铁青,面色不善。
“原来你跟我取消婚约,是有这个女人插足。”陈佳佳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可见裴煜泽丝毫没有收敛力气,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人,他连半点君子风度都没了。她的脸色一片死白,咬牙切齿地说:“明晚,我以前对你印象挺好的,其实有人说得对,搞艺术的没几个底子干净的……明知道他是我未婚夫,你竟然舔着脸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当第三者!”
裴煜泽不等明晚辩解,阴着脸喝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婚约,只是两家大人的想法,而现在,我跟你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在四年前是有一个未婚妻,她的名字不是陈佳佳,而是明晚。”
陈佳佳闻言,脸一阵白,一阵红,想必是她被保护的太好,根本没听说过两人的婚讯,裴煜泽毫不留情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反而粗着脖子无话可说了。
明晚拉开裴煜泽的手,不愿他们在这里闹大,毕竟今天是她的个人画展。她朝着陈佳佳微微一笑,知晓对方身为千金小姐,势必对这种直言相对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面子上哪里挂得住?陈佳佳若是一气之下砸了场子,出丑的人就成了明晚了。
“陈小姐,你误会了,我认识煜泽,的确在你之前。我跟他订过婚,只是没有被曝光,所以外人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有过问题,但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管陈小姐信不信,第三者的事,我不齿,也不屑。”
明晚的这一番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反而让陈佳佳有气无处发,两人的话毫无漏洞,自己反而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她紧紧抿着红唇,神色尴尬至极。
“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裴煜泽冷着脸,语气不悦至极,黑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凌厉和阴鹜,已然像是一把刀,刮过陈佳佳的脸。
陈佳佳的心更是寒凉,她刚才看到裴煜泽跟明晚有说有笑的时候,简直认不出裴煜泽这个男人来。
他们以前见面的时候,裴煜泽总是臭着脸,哪怕唇畔一丝笑容都吝啬给她,她却还是深深地陷进去了。毕竟裴家的身价,以及裴煜泽的长相能力,全都是能让她带来巨大虚荣心的。
而一转眼,快两年了,她虽然又有了新的男朋友,却总是拿他跟裴煜泽比较,从不满意,两人过的不太愉快。可见,无论男女,都有一种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
裴煜泽态度强硬,完全没有一分迟疑,很有威严:“陈佳佳,今天是我妻子的个人画展,如果有任何来闹事的,我会让保安把人丢出去。你要想漂漂亮亮地出去,那么就请吧。”
他已然下了逐客令,不给陈佳佳半点面子。明晚还是站出来,神色自如,为陈佳佳解围。“陈小姐,如果你是为了看画来的,我当然欢迎你。如果不是,我们也不必为了没根据的事儿而争执,我相信陈小姐不希望因此而上社会新闻吧。”
裴煜泽看向说话的明晚,心中掠过一阵暖意和自豪,明晚从来都是如此聪慧理智,明理大方,进退有余,不会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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