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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妻令如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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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泽应了一声,手臂搂在她的腰际,唇角不自觉上扬,或许,今晚,他不必再受失眠之苦。
明晚隔天醒来,裴煜泽已经起身,护士在六点半就会送药过来,他甚至睡不了一个懒觉。
“医院的早餐是难吃了点,不过,还是吃点吧。”等明晚洗漱过后,裴煜泽已经让护工送来了早饭,她低头一看,牛奶,豆浆,蛋糕,包子,油条,应有尽有。
“挑三拣四。”明晚哼了一声,她可没有裴煜泽这么娇气难养,坐下来,看裴煜泽却并不动手,问道。
“你不吃吗?”
“我吃药前已经吃了点。”裴煜泽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坐在她的身畔,拿起了筷子。
他很想珍惜,每一个跟她共处的机会。
明晚这才发觉自己多迟钝,他要按时吃药,自然不能空腹。
“这小笼包挺好吃的,你尝尝。”明晚夹了一个热腾腾的的小笼包到裴煜泽面前的碗里,看他迟疑了一下,她试探地询问。“你不喜欢?”
“我只是在回想,你上次给我夹菜,是多久前的事了。”裴煜泽的眼底有笑,更有一分温和的宠溺。
“当一个人常常在回忆的时候,就说明他开始老了。”明晚笑着摇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感触?
裴煜泽但笑不语,看她一口一口喝着牛奶,才低头咬了一口小笼包,温热的汤汁满溢在他的喉咙,那份滚烫,在心中无声蔓延。
明晚吃了很久,裴煜泽也在一旁看了她很久,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沉重,相反,像是轻柔的丝绸,把她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
她一瞬间想起绑架那个晚上的心境,到了绝境,她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来救她,她还是对裴煜泽有一分期待……仿佛每每在她危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算一算,短短几年里,她也欠了他好几条命了。
“我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再来看你。”吃完早餐,等护工收拾好了,明晚才跟裴煜泽告别。
“好。”他淡淡一笑。
“睡觉的时候,注意你后脑和腰背上的伤口,别躺着睡。”明晚交代了一句,发觉自己越来越啰嗦。
他下颚一点,算是回应,眼神依旧平和温柔,好看的眉宇之间,没有一丝不耐烦。
等把她送到门口,他才松开手,两人的心里仿佛都有几分依依不舍,或许现在的独处时间分外短暂,他们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翻旧账上。
珍惜,明晚想到这两个字,或许时间教会的,不只是裴煜泽,还有她。
她以前并未珍惜过他对自己的一腔热爱。
看裴煜泽的俊脸压下,她不再逃避,任由他给自己一个吻,只是这个吻,依旧落在她的唇角。她想到昨晚那个吻,也像是这样打一个擦边球,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裴煜泽戏谑道,捏了捏她的面颊,刚才看她吃早点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像是电视里的花栗鼠,可爱至极。
“你才欲求不满。”明晚反唇相讥,瞪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心虚,难道这么个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吻,反而没达到自己的预期?!
“我是啊。”裴煜泽轻描淡写地说,薄唇边有一分很难看懂的笑意。他毫不羞愧地承认,反而让明晚无计可施。
她只能瞪着他,瞪着他,继续瞪着他!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轻声调笑,见明晚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却划过一抹极为复杂难受的情感。
“我真羡慕你,可惜我伤口不能沾水,不然,也很想痛痛快快冲个澡。九月份这种天,还挺热的。”见明晚有气不能发的神态,他唇畔的笑容更深,话锋一转,抱怨了几句。
明晚知道一周不能洗澡,对于有洁癖的裴煜泽而言,自然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她眸光一闪,说道。“让护工用湿巾擦擦没受伤的地方,不就成了?”
“让一个四十岁的大妈看到我的身材,她要是对我垂涎三尺,我晚上还怎么安心睡觉?”裴煜泽似乎真的有这种顾虑。
明晚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想怎么着?”
“我的身体,只能让一个人看。”他盯着明晚的眼睛,那一抹炽热,烧得她耳朵发红。
“行了,我晚上来帮你。”明晚急忙避开这种让她心跳加快的眼神,敷衍了一句,这才走出门去。
“还是你最好。”他笑着目送她,和颜悦色,那种表情,险些让明晚误以为他像是忠犬化身,就差在他身后想象一条摇摆的蓬松尾巴了。
明晚走了两步,心里牵扯着一种感觉,像是难舍难分,却又像是不太舒服的预感,她回过头的时候,裴煜泽已经关上门。
她不再多想,走入电梯,回了家。
裴煜泽锁住门,背脊依靠在门背后,他的背脊上每一块地方都紧绷着,忍耐了几分钟,全身冷汗沁出,他如释重负,松懈下来,缓步走到病床旁。
他定定地望着床畔明晚躺过的那一半位置,脸上的狰狞疲惫全都烟消云散,脸部线条渐渐柔和下来。
昨晚,他睡得很踏实,还做了个美梦。
梦到他们生活在一栋欧式洋房里,庭院里养了一条雪白色的牧羊犬,她在书房绘制设计图,偶尔跟他交谈,问了一些极为琐碎的小事。他站在她的身畔,时而俯下身去,两人目光交汇,虽然平淡,却尽是柔情和默契。
真是个好遥远的美梦呵……
一阵尖锐的耳鸣,几乎刺穿他的耳膜,他咬紧牙关,那种像是机器穿透他身体的尖锐声响,是难以容忍的噪声,而身体紧接而来的阵阵剧痛,像是要把他撕裂开来。
梦境被摔碎,像是精美的水晶花瓶,摔成千万片碎片,现实的棱角,把他的皮肤割伤,他的双手撑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滴落,他的耳根通红,像是浑身都要烧起火来。
护士端着药来,她一开门,说道。“该挂点滴了。”
话音未落,看到裴煜泽的瘫软在地的身影,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去扶着他。
护士的声音,在他听来,不太清楚,像是隔着一堵墙。他出了一身大汗,连睫毛上都湿漉漉的,视线朦朦胧胧的,他身心俱疲,任由她把自己扶起,躺回床上。
她的动作,他还能看得懂,按下墙面的通话键,她直接让另一个护士找来主治医师,她的神情不算镇定,也许,他病情的恶化,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同样,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本想给明晚一个承诺,一个白头到老的承诺……
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护士说:“不管是什么结果,千万别跟她说。”
年轻的护士拧着眉头,对于他的固执,清秀的面孔上有些触动,她无奈地看他,感慨万千。“你真的很喜欢她,你的模样,就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
裴煜泽微笑着,却疲惫地合上眼睛,他幽幽地低声呢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我真的很喜欢她——”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他喜欢她,他深爱她,他想要娶她,他想要跟她分享自己的余生。
他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如果能继续梦到那个美梦,当然更好。
“冯医生!你快来看看他!”护士急促的这一声,是他耳畔听到最后的声音。
……
明晚刚在家中洗好澡,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明成钧在门口问道。“小晚?在里面吗?”
她很快穿好衣服,开了门,明成钧一脸担忧,直接走了进来。
“昨晚你在哪里过夜的?”
明晚看他一副审案的气势,知晓自己瞒不了他,她也没必要瞒着他。
“我在医院——”
“你吃了一次亏,还不长记性?”明成钧的面色发白,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也许是喜欢你,但他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啊。小晚,你可要想清楚。”
“他是因为救我,才会受这么多伤。”明晚固执己见。
“我不是说了吗?那些人都是他招惹来的,说不定是商场上的仇敌派来的,你才是无辜的,你平白无故被他们绑架,该问心有愧的人是他才对。”明成钧一谈及裴煜泽,便有很大的反应。
“爸,不是这样的……”明晚蹙眉,还未考虑得当,话已经脱口而出了。“你不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你就这么维护他?要不是他,你会未婚先孕吗?”明晚的袒护,更是激化了矛盾,明成钧把手一拍,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明晚从来没有听明成钧说过这么重的话,以前母亲负责两个女儿的学习,他常常忙得连家长会都没空去开,但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关心两人的生活,她甚至不记得上一回明成钧训斥自己,是多少年前了。
她脸色白了白,咬紧牙关,可惜裴煜泽幼年遭遇的事,她没理由拿出来说。
“爸,我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她沉默半响,嘴边溢出这一句话,已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
“你就不怕他以后再见异思迁,玩弄你的感情?到时候你拖着个孩子——”明成钧的眼底,不只是愤怒,更多的是不太赞同,以及对明晚的怜惜疼爱。
“我们之前分手,不是因为他见异思迁。我承认,我们以前是有问题。但爸,你不会感觉不到他对我的心。浪子回头金不换,谁也没办法预见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幸福,还是会因此而变得不幸,可我知道现在,我想这么做。”明晚冷静地说,只是眼看着明成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心中很是不安。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是有了他的孩子,但不是非要跟他勉强绑在一起。小晚,你还有大半辈子,犯不着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把所有前途,都压在他的身上。”
“爸,如果我不爱他,也许我早就不要这个孩子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明晚的眼底一片冷冽,静静地说。
“如果你明天还是这个想法,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今晚,你不许出门。”明成钧重重关上门,勃然大怒。
明晚皱了皱眉头,这个晚上,她是去不了医院了,她不想再度触怒明成钧。只能临时吩咐刘阿姨,熬好骨头汤,替她送去医院。
过了一晚,她在家乖乖待到黄昏,明成钧甚至没有出去跟朋友聚会,闷着脸在楼下看财经频道。
“爸,我要出门一趟。”明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无视忽略的那一方,蹲下身子,跟他直视着说。
明成钧定定地看着她,却没有说一个字。他无声地叹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明晚直接走了出去,现在话说太多,也是无济于事,不如让明成钧一步步来,看到她过的圆满,也是明成钧最大的心愿。
来到病房,裴煜泽侧身躺着,眼睛半阖着,像是在打盹。明晚走到他面前,靠的这么近,才看清他的面色比前两日更加苍白,眉头微微蹙着,并不是很轻松。她俯下身,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他在下一瞬幽然转醒,看清是她,才微微一笑。
“你来了。”他的嗓音很轻柔,却也似乎有一丝疲倦。
“昨晚家里有点事,最后你让护工帮你了吗?”她笑着,往床沿上坐,半开玩笑地问。
“没有。”裴煜泽摇摇头,眉眼之间的笑容更深,眼角处浅浅的纹路,仿佛也浸透了笑意。“为了你,守身如玉。”
明晚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裴煜泽的点滴已经挂完。她嗅了嗅,皱起鼻子,问道。“怎么有血腥味?”
“疑神疑鬼的。”裴煜泽扬起唇角,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解释清楚。“刚才护士给我抽了一管血,拿去做检查。”
“不是几大检查都做完了吗?”明晚狐疑地看着他。
他的眼底,有一抹情绪,转瞬即逝,他却话锋一转,避开了这个话题。“明晚,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我觉得,诺言往往很难有始有终,索性不说。”
她的心突然被细针扎了一下,她静静地凝望着说话的男人,神色一柔。“为什么说这些?”
“话藏在心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不及说了。”裴煜泽的脸上依旧有笑。
她的笑容敛去,心像是停了三秒钟,突然一掌拍下他的肩膀,语露不快。“我不想听。”
“那就说些你想听的……”他的表情夸张,像是疼到了极致,但知道明晚没有用力。
两人停止打闹,他才严肃认真地说,眼神炽热坚定。“明晚,我承诺你,直到我死那一天,我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
054 我怀孕了
更新时间:2014…6…16 11:00:45 本章字数:9929
她不自觉屏住呼吸,哪怕在两年前裴煜泽跟自己求婚的时候,他亦不曾说出这些诺言,既然他觉得诺言多此一举,不如行动来得快来的明显,为何今日却要跟自己表白心迹?!
“你说的承诺……听起来有些可怕。 ”明晚寥寥一笑,试图缓解现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不知是否现在怀孕情绪容易波动,听到生死,总觉得心中陡然一跳。虽然,她不是没有半分被感动到。心中百般滋味,既欢欣,又酸楚。
他无可奈何地笑,把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的脸庞,他的脸庞贴着她柔嫩光洁的手背,裴煜泽的思绪,仿佛又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你还是不信我。”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种情绪若有若无,像是丝线一般缠绕她的身体,缠绕她的心。
他朝着她摊开手,手心是两枚戒指,明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们订婚的婚戒。
她不是已经把那枚戒指典当了吗?而且,当时还在气头上,用典当的两千块请了员工吃饭,全部花光。
怎么会在裴煜泽这儿?!
双指捻起那一枚属于她的女戒,戒指内侧的两个字母,异常清晰,是她的没错。
“我们第一次的信物,就算你不喜欢,也希望你能留着。”他握住她的五指,她紧握着右手,那一枚订婚戒指,在她手心隐隐约约地发烫。
他说话的表情,异常认真,不容人怀疑,此话的真假。
她终于不再抵触,点了点头,摊开手心,任由他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垂眸一笑。“我怎么会不喜欢?是我自己选的。”
“等我出院了,我们再去选更好的——”裴煜泽这么说,他的嗓音里有一分不太容易察觉的起伏。
明晚笑着看他:“养好身体再说吧。”
裴煜泽久久凝望着她,眼神安柔平和,他当着明晚的面,把男戒戴上手指,像是一种无声的证明。
“你看起来好累。”明晚有些担忧,不再重提刚才那份诺言。“是不是我不该来的太频繁,打搅你休息?”
“医院就是这样,能让住在这里的人,变得虚弱。如果看不到你,你要我怎么打发时间?”裴煜泽轻描淡写地说,睁开黑眸的那一刻,眼底的颜色有些灰暗。
明晚想了想,眼珠一转,唇畔有了笑意。“裴煜泽,我们下棋吧。”
“医院没有象棋吧。还要出去买,太麻烦了。”裴煜泽半坐起身,他一点也不觉得时光难熬,唯一的前提是有明晚陪伴。
“不用棋子。”明晚从包里掏出画本,翻到空白一页,握住铅笔,刷刷刷很快画好了一张网格图。她解释游戏规则:“用铅笔画一个叉,当做各自的棋子,每人一步走一棋,先连成五个子的不管横竖斜,那人就赢了。”
“五子棋的意思——”裴煜泽淡淡一笑,来了兴致。
“我们上学的课间,常常玩这个,既可以开拓思维,又不至于玩的满头大汗,算是比较安静的一种游戏。”明晚把铅笔塞到他手里,笑容带些狡黠的意味。“你看起来没玩过,这一局,我先让你下。”
裴煜泽挑起俊眉,成竹在胸:“没玩过,不代表我一定会输。先说说看,赛制有什么说法?”
“五局三胜。”明晚一锤定音,自信不让。
“赢的人能得什么赌注?”裴煜泽对结果,更加好奇,像是过程早已操控在他的手里。这一份自信张狂,扫去他的疲倦面容,他此刻看来,多了几分迷人的神采。
“裴煜泽,你的胜负心这么重?不过是个消遣的小游戏,非要扯到赌注上来。”明晚瞥了他一眼,低哼一声。
“总得有些福利吧——”他顿了顿,唇畔卷起一抹莫名深远的笑。“输一次,一个吻?”
“我若赢了,可没在乎你的吻。”明晚别开视线,仿佛对他的提议,没有半点兴趣。
“真的不在乎?”他的俊脸靠的更近,两人的面孔就在咫尺之间,裴煜泽半眯起黑眸来,笑容迷人,却又万分危险。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脖子,他一点也不压制身上的魅力,那种有所贪图的笑容,更是令人心头发痒。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兴许早就爬上他的床了。
明晚咬咬牙,点头,一副义愤填膺模样。“不在乎。”她可不会被他的肉体所迷惑……她恨恨地想。
“一点也不想要?嗯?”他的双臂圈住她的腰际,幽深黑眸定在她的眼底深处,仿佛要洞察一切,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出还有些别的意思。他看明晚绷着脸,故作正经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
“裴煜泽,你别逼我,狗急了还跳墙呢。”明晚心中一跳,生怕他抱着她的腰际,察觉到她腰围的变化。
“你又不是狗——”裴煜泽轻笑一声,觉得她自黑的方式,格外特别。
“你先放手。”明晚瞪着他。
“你先答应。”裴煜泽不温不火地说,依旧没有松开手。他的眼神暗下一瞬,如果一直可以这样抱着她,永远也不要面临别离,那该多好——
“好,我答应。”明晚咬牙切齿,耳根微红:“快出棋,我不信你真的能赢我。”
裴煜泽莞尔,却没有在争辩,第一局,明晚轻轻松松就赢了,她笑的眉眼弯弯,得意洋洋。
“裴煜泽,我分分钟秒杀你。你不加油的话,就追不上我了。”
“才第一盘,凡事高兴的不要太早。”裴煜泽望着她明朗的笑靥,心中又酸又甜,其实她要的一直不多,简简单单的关怀和包容,就能让她开心。他不想让她察觉自己的异样,扯唇一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轻敌是兵家之大忌。”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明晚话说到一半,抢过画本,一抹偷笑镶嵌在她的唇边,她看起来实在娇俏。
显然,他就是她眼里猪一样的对手。裴煜泽笑了笑,并未生气,这一局却没有让她赢得太过轻松,两人几乎打成平手,明晚赢得十分侥幸。
“你开窍了呀?咬的我这么紧。”明晚抿了抿唇,险胜让她心生防备。
“胜负心最强的人,恐怕不是我,是你吧。”裴煜泽幽然凝视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这小妮子……让他可气又可笑,他的心顿时变得柔软,那一个没有任何人占据过的角落,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
明晚毫不理会裴煜泽的抱怨,接下来的三局,破天荒的,却是裴煜泽连环胜出。她拧着眉头,面子上挂不住,却只能嘴硬。
“运气真差。”
“我可以领赏了吧?”裴煜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有一丝快意,有一丝得逞的奸猾。
明晚飞快地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
“继续。”
“这就打发我了?明晚。”他不悦地看她。
“我只是答应输一次,吻一次,可没说吻哪里啊。”明晚据理力争,颇为圆滑无赖。
“行,知道了。”裴煜泽笑容敛去,眼神更加幽深莫测。
接下来的局势,更是令人大跌眼镜,裴煜泽几乎盘盘都输,惨败的不堪入目。
明晚在心中盘算,他几乎输了二十局,不等她清算出结果,裴煜泽已然把她拉近,温凉的唇贴上她的额头。
她微微一怔,望入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之中,却无法看清他此刻的所有感情。
他捧住她的脸,唇缓缓下滑,落在她的鼻尖,她的面颊,最后才落到她的唇上,他温柔至极地吻住她,缓慢地吞噬她所有气息。
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这个亲吻柔情似水,没有霸道,没有贪婪,没有急迫的索求,没有疯狂的沉迷,像是一条安静的小溪,淌过她的心,一直流到她身体最深处。
明晚的双手,不自觉搂住他的脖颈,他放平她的身子,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两人的呼吸热烈交缠,难舍难分。
“愿赌服输。”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彼此都像是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黑眸之中点着文火,笑容令他原本就异常俊美的面孔,更是出众。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自制,今天就不是几个吻这么简单。
明晚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由主动为被动,躺在他的身下,由着他肆无忌惮这么久,她面红耳赤地坐起来,说来也好笑,下棋不过是她为他想的消遣,而此刻,她才更像是他今日的消遣。
她把脸一沉:“裴煜泽,你是故意输给我的?”
他笑的更深:“后知后觉。”他一开始,就是贪图她的吻,可是她不老实地推翻他的游戏规则,自然只能由他来导入正途。
明晚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受,这几个吻,像是浸透了他的柔情,那些柔情像是很轻,却又似乎拥有不一样的重量。
“还来吗?”裴煜泽似乎对这个直白的游戏,很上心。他扬了扬明晚的画本,轻声问道。
“不来了。”明晚撇了撇嘴,“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让我躺一会儿。”裴煜泽拉过明晚的手,就势把头枕在她的双腿上,俊长身子微微蜷缩,这一句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明晚没拒绝,低头望着这张让她爱也让她恨的英俊面孔,她的心中升起满满当当的暖意。或许,这才是真正想要占有一个人的心情。
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宠溺凝视的眼神,分享他有力坚强的怀抱,分享他缠绵柔和的亲吻——
是啊,她真是后知后觉。一直都追不上他的人,是自己。
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下。她在这儿陪了他有阵子了,不过并没有护士来提醒她该走了,裴煜泽曾经提过,他的主任医师是裴立业的朋友,在这方面多加照顾了吧。
她见过的裴煜泽,是什么样的男人?张狂,自信,不可一世。在商场上,他果断,狠心,说一不二。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躺在她的身畔,枕着她的大腿,他的俊脸安谧而美好,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没有闪耀的名牌西装,只是穿一套湖蓝色的病号服,就像是一个平凡的情人。
她的心,为之一动,像是浸透了水的海绵,稍稍一碰,就能滴出水来。
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的呢?不管是男孩女孩,拥有跟裴煜泽相似的长相,都该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她的指腹,轻柔地划过他好看的眉宇,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们会有孩子,兴许是她一直有所保留,不曾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感情。
她越来越坚决,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已经用这个姿势,睡了将近二十分钟。明晚的神色一柔,或许正因为他在睡梦中,她才有了坦诚真相的勇气。
她想跟他往前走,而不是需要什么退路。
“裴煜泽,我跟你说件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前总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其实,又有什么好逃避的呢?事情既然发生了,她就不该隐瞒。
裴煜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哼一声都不曾,明晚揣摩他难得这么踏实睡一会觉,嗓音放得更柔更轻,仿佛在低声自语。
“我怀孕了。”
话音刚落,她浅浅一笑,说出来真是一身轻松,她不必再畏惧任何人的眼光,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很喜欢。
待他醒了,她再说一遍吧。她这么想,贴着他俊脸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猛地睁大眼眸,正好跟裴煜泽的眼神不期而遇,裴煜泽仰着头,怔然地望着她的脸,仿佛是在捕捉他刚刚听到的那一句话。
“你再说一遍。”他的嗓音万分低哑,眼底炽燃着千万种情绪。他的心,三分忐忑,七分期盼,希望刚才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明晚的眼神坚定,跟他对视着,红唇微启,字字清晰。“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她没办法隐瞒一辈子,更别提,有什么理由继续隐瞒下去?!
她在心里想好了,如果裴煜泽露出一丝怀疑,她也许会一拳头打上那张脸,甚至再补几脚也完全不过分。
“我们有孩子了?”裴煜泽的表情很呆,低声呢喃,跟平日里的精明洒脱完全不同,用时下的词汇来形容,简直是“呆萌”的形象代言人。
明晚完全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无奈地在心中叹口气,只见他坐起身来,一脸激动,近乎狂喜。
“也对,李明准说过,你不是不孕,可你一直在吃避孕药,我还以为,还以为……”
裴煜泽语无伦次到这种程度,明晚似乎也被他感染了,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明晚,让我摸摸看。”他突然兴起,对明晚笑,伸出手来,往她小腹上贴。
她又气又笑,想推开他,孩子又不是摸得出来的。况且,她才有三月的身孕,光从外观上看,还不太瞧得出来。
“裴煜泽,你好好摸。”她正色道,有点怕痒,却又不想阻止他初为人父的惊喜和激动。
两人都太激动欣喜,甚至门外有人敲门,走了进来,也浑然不知。
冯医生在门口咳嗽了两声,他看到的是两个年轻人同坐在病床上,裴煜泽的手在明晚的身上游离,实在是……自得其乐。
“煜泽,没想过你受了伤,精力还这么好,年轻人就是让我们羡慕啊。”
明晚比裴煜泽更早发现冯医生的存在,急忙拉下裙子,按住裴煜泽的双手,穿上鞋子,下了床。
这里是医院病房,被人撞见这一幕,两人的话被不知情的外人听来十分露骨,还不知道被误会成什么样子,她垂眸,心中有些恼。
他们两人,都太忘形。
“今晚我值班,如果你要家属留夜的话,我让人送张床来。”冯医生笑了笑,拍了拍裴煜泽的肩膀。“不过,身为医生,我不太建议你这么早就按耐不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一番半真半假的告诫,落在明晚耳朵里,哪怕不是有心的,她也恨不能钻进地缝离去。
“冯叔,我有分寸。”裴煜泽会意一笑,坦然自若。
明晚瞪了他一眼,他这么说,不清不楚的,让人不遐想连篇都难。
冯医生深深看了明晚两眼,这才退了出去,原本想问问裴煜泽今日身体有什么感觉,现在看来,这些问题都不用问了。感情和支持,往往胜过良药。
“我之前提的那件事,你当做没听到吧。”裴煜泽等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拉着明晚的手,低声说,仿佛有些顾虑。
明晚知道他指的是让自己出席股东大会的那件事,她深深凝望着他,却释怀一笑。“我会去的。”
他眸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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