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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妻令如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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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她不会这么说。
    “等孩子再大点,我会带她去动物园,认识认识狮子这种动物,并且教导她,一定要远离狮子,珍爱生命。”黄秘书似真似假地说。
    明晚跟她相视一笑,心情松懈下来,两人喝完了饮料,便各自分开,回到家去。
    在家里无事可做,见刘阿姨在整理半年来的旧报纸,打算卖掉废纸,她俯下身子,很有耐心地跟刘阿姨一起打包。
    “哎呦,小姐,你去坐着,这点小事我来就行了。”刘阿姨看不过去。
    “这点小事,也难不倒我。我什么都不做,也没什么好处。”明晚这么说,释怀一笑,动作利落。
    “也对,我那时候呀,都到八个月,还在地里浇水种菜呢。现在的年轻人,平时不运动,到了生孩子那关,就没我们这一代顺利了。”刘阿姨随即一说。
    明晚扁扁嘴,她可没有经历,能拿到刘阿姨面前来一较高下。
    两人一起搬着报纸走到庭院,门外有个踩着三轮车的男人在等候,车上都是废纸,他戴着草帽,一看她们开了铁门,马上跳下车来,热心地称重。
    几十斤废纸,不过卖了二十块钱,刘阿姨跟男人抱怨,明明这么重,怎么会只有这么多,是不是这个称不对。
    明晚当然没心思讨价还价,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她环顾四周,不远处的草坪上站着一个男人,约莫一米六五的身高,胖乎乎的,穿着灰色格子衬衫,戴着一顶红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但她却依然觉得,那个中年男人在看她,仿佛还在打量她。过了几秒钟,他才转过身,推着割草器,修建草坪。
    明晚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修剪草坪的工人,她现在真是情绪多变,敏感谨慎。
    “小姐,好了。”刘阿姨拉着她走回铁门之内,“待会儿,我要去超市买两个西瓜。”
    明晚没说什么,刘阿姨看起来挺高兴,刚才的一番讨价还价让她多得了两块钱,现在迫不及待要把卖废纸的钱花掉,买来水果犒劳她。
    等刘阿姨走了,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明天同事们就要从海南回来了,她的度假时间,也将结束,她打算利用最后一个晚上,享受惬意时光。
    有人按动了门铃,音乐声在客厅响起,明晚按下通话键,问了声:“刘阿姨?”
    没人回答她,只有沙沙声,像是机器出了故障。
    难道是刘阿姨忘了带钥匙?!
    明晚又重新问了句,依旧没有人回答,那片声音有些刺耳,她只能挂上话筒,走向庭院。
    夜,已经快黑了。
    铁门外,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也没有刘阿姨。
    明晚只觉得有些古怪,转身回去,心中划过一抹狐疑。按了门铃却不说话的人……会是裴煜泽吗?!
    也许他喝了酒,也许他有话要说,也许他……。种种揣测掠过明晚的心,这才让他有口难开,等在门外,却又想看到她一眼吗?
    裴煜泽不是不曾守在门外过,她也撞过几次。
    明晚想到这里,半路折了回去,按下按钮,铁门缓缓打开,她走出门外,门外却根本没人。
    她留意到那个暗处,裴煜泽曾站在那里,明家院子里的常绿植物翻过院墙,蔓延出来,像是树荫一般,遮挡几分热意。
    “裴煜泽?是你吗?”明晚轻声问,缓步走了过去。
    藤蔓之下,果然站着一个人,他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等她彻底看清,才发觉这人根本不是裴煜泽,那人仿佛被钉在墙上,也不抬头,也不看她。
    明晚不知为何,心头浮现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往后退了两步,很想回家。
    身后,一人疾步走来,一把钳住她的身体,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呛鼻气味灌入呼吸道中,她挣扎了几秒钟,很快用尽力气,瘫软下来。
    明晚猛地醒来,多希望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可惜不是。
    她环顾四周,看不清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因为,这里很暗,没有开灯。
    但她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她咬牙想着挣脱,没办法挣开来,不过是白费力气。她的脸上被贴着一层东西,她直觉像是快递包裹上的那种封箱胶带,别说嘴没办法张开呼救,就是那一片肌肤,也活像是被封住,无法呼吸,紧绷难受。
    明晚马上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修剪草坪的中年男人,感觉此事跟他有关,他们当然是头一次见面,应该没有过仇。
    也许,是为了钱。
    只有这个理由了吧。
    看到家中只有她跟保姆,觉得对她下手,比较容易,铁门是唯一的障碍,更别提花园洋房里都装有摄像头,他们只能引她自己走出铁门。至于门外的摄像头……怕是早就被毁了吧,他们不会笨的留下绑架她的犯罪证据。
    没错,这是绑架。
    明晚哑然失笑,玉成花园多得是比明家富裕的人家,再说了,整个淮海市内的富人区,也不在这里啊,看来是一些胸无大志的小贼,并没有奢想太多吧。
    他们能从明家得到多少?!
    不过,只是这个方案可行罢了吧,轻而易举就绑到了人。接下来,要对明成均打去电话,勒索巨款了吧。
    正在这么想,突然有人走了进来,夜色迷茫,让很久没有见光,处在暗处的她不禁眯起双目。
    吊顶上亮起一盏灯,是那种老式的灯,她也许有十年没看过这种灯了,灯光不太亮,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这里,好像是一个闲置已久的仓库,非常老旧,通风扇转动着,但空气里还是有着一股潮湿和霉味。
    她看清不远处有一个塑料圆桌,两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二锅头和下酒菜,吃的狼藉,看来是他们吃饱了才动手的。
    可怜她还未吃晚饭,肚子空空,体力全无,被绑到这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
    她临时走出来,别说带包,甚至手机都没拿,就算想要效仿电影情节打电话报警,也无法完成。
    她淡淡睇着走进来的那人,果然是先前在草坪上看她的那个男人,现在细看,他大概五十岁,拿下了红色鸭舌帽,露出光头,他的面相透出并不友善的神情,眉间的纹路很深,让他多了两分戾气。
    这种人,若是在街上碰到,明晚光凭着第一感觉,就会敬而远之。
    很快有一人推了门进来,这个人便是站在门口动也不动的那人,他大概一米七五的个子,四十来岁,长相没那么凶悍,或者说有点憨厚,但眼神却是死的,更显冷漠。这种人,很容易沦为为虎作伥的喽啰,明晚在心中这么揣摩。
    ……。





     049 裴煜泽重伤
     更新时间:2014…6…11 11:06:21 本章字数:8526

    她等着两人发号施令,但他们却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坐在桌旁,把剩下的半瓶二锅头给干了。 
    他们的沉默,反而衬托出他们的冷静,也让明晚的心为之一沉。
    难道他们是惯犯?!她不懂犯罪心理,也有这种既定想法,就算要绑架谋财,绑架一个成人的概率并不大,他们为何独独盯上自己?看来,这件事蓄谋已久。
    “大哥,你说他会把钱拿来吗?”高个子男人喝了半杯酒,似乎有些担心。
    那个他,应该指的是明成均吧,晚上发现女儿不在,找了一通,还未报警,也许就会接到绑匪打过去的电话。公司被收购,账户里是存了一笔钱,可是,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我们要的又不多,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胖男人朝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咀嚼的很用力,明晚直觉他很生气。
    “一个亿是不是太多了?两个小时,筹的出来吗?”高个子咂了一下嘴,目光朝着明晚看过来。
    明晚不禁倒抽一口气,她以为至多要个三五百万,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亿?就算把明家所有财产变卖,也不见得能凑到一千万,更何况他们要整整一个亿!
    而且,要明成均用两个小时就取到一个亿,现在银行已经关门,巨额转账也有限额,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是觉得生命可贵,就算她不喜欢妄自菲薄,觉得自己当然是唯一的个体,却也不能断定自己值得一个亿的赎金啊。
    就凭着看他们住在花园洋房,有车有佣人,就能断定一个亿的价钱对明家而言,是九牛一毛?!
    这两个绑匪,是不是太没有生活经验了?!
    明晚烦躁地移开视线,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件事。现在,明成均肯定是急的团团转,四处筹钱,但明晚清楚,这一个亿,是怎么也筹不出来的。
    那么,她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还是,明成均会报警,警察已经在搜寻她的下落,在赶来救人的路上了?!
    “别说两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也没有问题。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家底?这个价钱,开得不高。”胖男人说的成竹在胸,信誓旦旦,但说话的神情间,还带着一股狠劲。
    明晚痛苦地闭上眼睛,半响才重新睁开眼,视线落在墙角的那些零散木架子上,眼波一闪,她留意过,他们身边没有带任何凶器,是否就意味着,他们的目的不是伤害她?只要钱没到手,他们至少不会动她。
    可笑的是,连她这个受害人都知道,他们等不到一亿,她的命运多舛,难以预料。
    “再说了,在电话里,他不是一口答应了吗?我们就等着收钱吧。”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他突然面熟一沉,脸上的戾气更加明显。“他肯定会来。”
    他何以这么肯定?因为自己是明成均唯一的亲生女儿?!这个人甚至查过明晨的身世,才把焦点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绑架明晨?!这对绑匪,似乎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笨拙,明晚长了个心眼,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大哥,你不是说想让他痛苦的要死吗?他钱多得是,可是这个女人……”高个子突然站起身来,看向明晚的眼神,陡然变得炽热而狰狞。“让这个女人毫发无损地回去,他最多损失一个亿,他照样活得舒舒坦坦,哪里会痛苦呢?我们这么多年受的罪,非但没有让他难过,反而冒了一回险——”
    高个子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欲望和污秽,明晚不会看不出来,她越听越不对劲,总感觉他们在谈论的人,不是明成均。他们受了很多罪?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来赎她的人痛不欲生?
    明晚突然觉得自己长久地坐在水泥地上,心中一片寒凉,她全身紧绷,双腿并着,根本使不出力气,更何况,她稍微动了两下,背脊就撞上了墙面,再也无处可退。
    “我们刚出来,嫂子几年前跟人跑了,我还没讨老婆,不都是他们害的?我们为什么不尝尝他的女人?这个值一亿价钱的女人,是不是比别的女人更有味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了,肯定比少了一亿钱更难受吧?!”高个子男人目露淫光,他揉了揉双手,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炽热的期望。
    那种目光,像是要活生生把她的衣服脱了,明晚呼吸一窒,睁大眼睛,不让疲惫松懈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高个子的提议,本来胖男人没有想过,但她却开始认真考虑,目光也同样落在明晚身上,他的眼底,欲望的情绪不多,但显然怨恨和歹毒更多。
    这样的人,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胖男人掏出一个破旧的手机看了一眼,冷冷说道。“还有十分钟时间,他说过他记得这里,说不定会提前来的。”
    他记得这里?明晚的疑心更重,他们讲的人到底是谁?他们说她是那个人的女人,显然排除了明成均的可能性。这个老旧的仓库……。她的胸口突然一震,难道他们说的是裴煜泽?!
    明晚害怕的事情,很快发生了。
    胖男人深深看了明晚一眼,面无表情地转头对着高个子说。“十分钟够吗?你都多久没碰女人了。”
    这显然是同意了高个子的龌龊想法。
    明晚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高个子急急忙忙地解开她脚上的麻绳,正想解开她手上的绑缚,胖男人不冷不热地骂道。
    “她手被绑着,你就不能做了?蠢货。”
    高个子愣了愣,想想也对,没有解开明晚的双手,她穿着连身的裙子,拉链在背后,他想把她翻过身来,明晚挣扎着躲开他的手,他没太大耐心,一个巴掌甩上她的脸。
    右脸颊火辣辣的疼,明晚的头昏脑胀,费力地睁开满是泪光的眼,男人又是一巴掌甩过来,她始料未及,意识游离。
    男人扯下她身上的裙子,但她的双手被绑在胸前,他看了看,懒得再解开她的文胸,贪图方便,手就要去碰她的下身。
    明晚头痛欲裂,小腹升起闷闷的疼痛,她咬牙忍痛,缩回双腿,不让他扯下自己最后的庇护。
    男人不再理会她的抗拒,动手解自己的皮带,正要脱裤子的那一刻,门被大力撞开。
    她隔着雾蒙蒙的视线,去追寻那个人的身影,来人正是裴煜泽,他的双手提着两个银色的手提箱,高个子男人马上提起裤子,站到胖男人身边去。
    “还挺准时的啊?”胖男人笑道,言语之中有一丝不屑一顾。
    裴煜泽面无表情,视线透过胖男人的身体,落在墙角的明晚身上,他眉心紧蹙,眼底尽是痛楚。
    那双黑眸之中,有她无法承受的太过沉重的感情,明晚只能咽下苦涩,垂下眼眸。
    他很快抽回视线,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箱子,里面尽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
    “小子,你没报警吧?”胖男人拿起一叠纸钞,在眼前甩了甩,阴郁的眼似笑非笑。“报警的话,你会很麻烦,我们也会很麻烦的。说实话,我们只是为了钱,可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联了。”
    裴煜泽依旧没开口,薄唇抿着,一脸阴沉。
    “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他看看这两个男人开始清点钞票,眼底滑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怒火。
    “急什么?”高个子不快地冷哼一声,咒骂道。“你的女人是跟别人不一样,摸上去凉凉的,这大热天的,睡她很爽吧?”
    裴煜泽闻到此处,脸色大变,一拳头打中高个子的下巴,对方的下颚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可见他这一拳,一点也没收敛力道。
    明晚在心中低呼一声,心脏快从喉咙口跳出来,眼前的情势大变,她咬牙想要起身,但小腹的闷痛却越来越强烈。
    “当年没把你弄死,现在倒是身强体壮,我真他妈后悔啊,你他妈怎么还能活下来啊?妈的,你们有钱人啥时候运气都这么好?我就不信这个邪!”胖男人没有出手去扶高个子,袖手旁观,突然冷冷一笑,不慌不乱地操起一旁手臂粗的木棍,脸上的阴狠表情,毕露无遗。
    明晚的眼底浮起水雾,裴煜泽赤手空拳,怎么能敌得过这两个狠毒的歹徒?!她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让裴煜泽分心。
    胖男人一开始的几棍子,裴煜泽身手敏捷,差点打中,但还是闪避开来。
    明晚不敢置信眼前的那一幕,就在裴煜泽跟胖男人周旋的时候,高个子忍住痛,他的口里淌着血和口水,像是嘴都合不拢,别提有多恐怖。但更可怕的是,他弯腰拿起一根木棍,像是裴煜泽的身后走去。
    她含着泪,吃力地站起身来,用尽全力呼救,想要裴煜泽发现身后的危险,可惜封箱带贴的实在太紧,她叫的太大声,却也发不出明确的声音来。
    裴煜泽一手挡住胖男人挥下去的木棍,两人用尽全力,相持不下,正待裴煜泽要夺过木棍,一拳挥出去的那一刻,一棒子打在裴煜泽的脑后。
    明晚的心从高处落下,她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眼泪无声落下。
    这一击很重,裴煜泽懵了,反应不及,被迎面而来的胖男人再度挥起手中木棍,击中他的额头。
    鲜血从他的黑发中,慢慢淌下来,淌过浓眉,落入眼中。裴煜泽只觉得耳鸣的厉害,像是嗡嗡作响,右眼里溢入血色,看什么都是隔着一片红色背景。
    他仿佛走在独木桥上,连维持平衡都很难,他咬紧牙关,下颚紧绷,额头的青筋毕露,伸出手,抹去额头的血污。
    明晚早已泣不成声,她不想落泪,眼泪只会让她无法看清裴煜泽,她吃力地往前挪步,每走一步,小腹的闷痛更是明显。她有些担心,知道如果继续用力,继续费神,也许她会失去什么,但最终还是咬牙继续走。
    她不想去权衡裴煜泽跟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她埋怨,就算她怨恨,直到现在这个危急关头,她何必再继续自欺欺人?!
    裴煜泽在她的心里,就算他们结束了,但他的位置还在。
    她曾经想要逃走,曾经想过逃避,但那并不会让她海阔天空。她屏住呼吸,几乎咬碎了满口牙齿。
    无数次棍棒,打在他的后背,双腿,肩膀,手臂……
    她定在原地,裴煜泽满面血污,他曾经被打趴好几次,但最终还是爬起来,他疯了一般,不知辛苦,不知疼痛,像是一个机械人,投入了一场没有结束的战斗。
    外面,远远地传来警鸣声,明晚泪如雨下,这才记得要呼吸,她在心中祈祷了无数回,警察终于来了。
    他一把拉过明晚,把她护在自己身后,明晚的胸口撞到他的背脊,这才察觉他的T恤全湿了,汗水夹杂着鲜血的味道,她有些想吐,却生生忍住。
    两人神色恐慌,急忙收拾了桌上的手提箱,裴煜泽面无表情地逼近,一个手刀劈下,高个子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桌子翻了,手提箱里的钱,散落一地。
    胖男人想要俯身捡钱,但突然停下手来,他的目光狰狞阴狠,站起身来。“***老子早该做掉你!留你一口气,你倒是比你老子还狠!”
    他每说一个字,嘴角不自觉抽搐,可见跟裴煜泽对打,他没有占到什么上风。
    裴煜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往地上手提箱里一丢,他的表情藏在鲜血之后,不太分明。他只是低声说。“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胖男人看了高个子两眼,门口的动静越来越响,他再去捡钱,也完全来不及了。他只能破窗而出,逃入无尽的夜色之内。
    裴煜泽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幽深而饱含疼痛和怜惜,他用满是鲜血的手,为明晚解开手上的绳索,为她拉上被扯到胸口的衣领。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深思什么,那种思考的样子,却让明晚心痛如绞。
    警察破门而入,只是两分钟之后的事,他轻轻撕开她脸上的封箱胶带,动作那么轻柔,哪怕她微微一蹙眉,他就会放慢动作,放柔力道。
    他们的眼里,只能看的到彼此。
    “裴煜泽——”她的声音嘶哑,身心俱疲,满脸哀恸。“你还好吗?”
    他朝她一笑,那个笑容,自信而张狂,潇洒而迷人,只属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始终都没说话,只是覆在明晚肩膀上的手,无声收紧。
    下一刻,他的身子滑下,她甚至还未来得及拉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明晚彻底地哭出声音,周围有很多人围住她,可惜她根本看不清他们,她伸手紧紧抱住裴煜泽的身体,手抚上他的脑后,黑发被鲜血染红,也染红了她的手心。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汹涌的泪水,却无穷无尽地涌出眼眶。她突然好害怕,害怕他一句话不说就离开自己,这种害怕的感觉……竟然跟失去母亲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她已经开始把他,当成是自己至亲的人。
    “小晚,别哭了,我们快把他送到救护车上。”明成均很不忍心,扶着明晚起身,看着她心痛崩溃,他心里也很不好过。
    她的身体疲惫至极,撑着最后一点残存意志力,微微点了点头,松开手,任由裴煜泽被抬到仓库外的救护车上。
    她由明成均扶着,缓步走到外面,突然一个短发的女警跑过来,盯着她的裙子看。
    “这位女士,你也去医院吧——”
    明晚从女警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丝惋惜,她的目光往下移动,突然愣住。
    她的裙子上,有一滩血色,是从裴煜泽身上染上的吗?!还是……。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心中被生生挖了一块,血肉模糊。
    她的体力已经透支,这个打击,让她再也无法维系清醒。
    “小晚!”明成均的声音,仓皇至极,在她耳畔回响。
    她跌入无声黑暗。
    ……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跟裴煜泽两人,站在海滩边,他安静地转过头来,对她扯唇一笑。
    “明晚,再见。”
    这一句,云淡风轻。
    她还来不及说一个字,眼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最终消失不见,她伸手去抓他,却只是抓住空气。
    明晚猛地睁开眼,空洞的眼底渐渐汇入了神采,明成均看她醒来,马上坐过来,握住她的手。
    “小晚,爸在这儿。”
    明晚的双唇干涩,留意到自己在病房里,她默默望着明成均,生怕从他这里,得知任何噩耗。
    她不知道,是该先问裴煜泽,还是问她腹中这个孩子。
    她无法预知,命运是否会蛮横无理地收走所有馈赠。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睡了整整两天,我每天都去找医生。刘阿姨也跟来了,我马上叫她去热汤,医院的菜不好吃……”明成均脸上尽是喜色,可他全然不提裴煜泽,更让明晚的心,悬在半空。
    “爸,裴煜泽他怎么不在这个病房?”明晚鼓起勇气问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恐怕也早在她昏睡的这两天里发生了。
    她不禁屏住呼吸,双拳紧握,心中隐隐作痛。
    ……。





     050 他怕来不及
     更新时间:2014…6…12 11:18:15 本章字数:9786

    明成均轻轻叹了口气,但还是说了实话。 “他动了手术,现在在观察室。”
    明晚重重咬了咬唇,双眼再度泛起泪光,她静默不语,唯独紧紧攥着被子。
    “那两个混蛋,是冲着他来的,要不是看公司和裴家守卫森严,没有漏洞,他们也不会对你动手——”明成均的眼底,愤怒的火光,无法掩饰。
    明晚也早已揣摩出整件事的真相,她身处的那个仓库,也曾经是二十几年前,裴煜泽待过的那个。
    “爸,你别说了。”明晚摇摇头,脸色苍白,显然不想再提那件事。
    “警察说等你醒了,还要跟你做个笔录。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明成均的神色一柔,征求明晚的意思,女儿能够毫发无损地回来,他已经再无他求。
    明晚无声点头,刘阿姨热了粥和菜过来,她虽然食之无味,却还是吃了个干净。毕竟,她是饿了,好饿好饿。
    心里空着的那个地方,却用再多的美味佳肴,也无法填补。
    女警进来,将所有问题问了一遍。明晚回答完了,又觉得全身疲倦,使不出半点力气。
    刘阿姨给明晚剥了一个橙子,她面露难色,轻声说。“小姐,先生知道了。”
    明晚明白刘阿姨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本想再瞒两个月,但也许一切早有安排。
    “刘阿姨,刚才我爸在,我没问他,不想让他难过。你老实跟我说,医生是不是说我流产了?”明晚的声音还很虚弱,可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
    刘阿姨微微怔住,急忙摆手,不想让明晚误会。“孩子还在,还在。医生说这是动了气,孕期出血症,真的……小姐,的亏这个孩子很强壮,否则,遭遇这么多事,就难说了。”
    明晚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了大半,她兴许不是一个本身具有慈母光辉的女人,当初跟裴煜泽闹得那么惨烈,得知怀孕的那几天,她的脑海里曾经有过做人流的念头。可是最近这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的想法也在慢慢改变。当自己被绑架的那个晚上,她还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的。
    “在我昏睡的时候,爸跟你说过什么吗?”明晚试探了一句。
    刘阿姨看明成均不在,才压低声音说。“倒是要把裴先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来了,不过小姐,他是个父亲,自然想让你跟其他姑娘一样,能有个和美的家庭。”
    明晚无声苦笑,现在明成均满腹抱怨,也不见得能在她这个病人面前说这些话,波及她的情绪。
    她该想想,怎么才能让明成均不再发怒,早些接受这个孩子。
    刘阿姨取来冰袋,覆在明晚的面颊上,明晚从包里取出镜子,照了照,绑匪那两巴掌果真把她的脸打得惨不忍睹,都过两天了,还是有些肿。
    她主动躺平,幸亏是夏天,冰块敷在面孔上,冰凉解暑。
    “小姐,先生心情不好,待会儿你别跟他闹别扭,不管他说什么重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刘阿姨给明晚打了一针预防针。
    明晚寥寥一笑,自己十几岁就没了母亲,明成钧到现在也没有为她们找过继母,不是没有过他人介绍撮合,而是他不想让两个女儿受苦。现在,他自然觉得她前途堪忧,想要点醒自己。
    明成钧拎着一大篮水果进来,刘阿姨看他面色冷淡,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病房,让这对父女独处。
    他沉着脸,把水果篮放在桌上,默不吭声,很久才说话。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出院。”
    明晚咬了咬唇,眸光一闪,轻声说。“爸,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就知道!他都把你祸害成这样了,你还想着要去看他!”明成钧勃然大怒,声音不觉拔高。
    明晚眼神坚决,一字一句地缓缓说下去。“毕竟,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人伤成这样……”
    “那是你不知道!谁让他逞英雄单枪匹马去的?在电话里,我跟他说要报警,他死活不肯!”明成钧气愤难消,脸色涨红,面红耳赤地说道。“我想想,怎么能指望他一个人去呢?最后才瞒着他报了警,否则,他就等着失血过多吧!”
    “爸。”明晚紧蹙眉心,目光清冽,这一个字,已然是不让明成钧继续说更重的话了。
    “你是我女儿,我难道不想让你好好的吗?平时在商场上那么精明,现在遇这事了就没想法了,果然还是不能指望他来照顾你,保护你。”明成钧无奈地叹气,颇有微词,像是对裴煜泽失望之极。
    “绑匪是冲着他来的,恐怕是过了银行下班时间才给他打去勒索电话,分明是刁难,他一个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筹得这么多现金?爸,这些事,你恐怕没想过吧。”明晚淡淡望向他,心平气和地说。
    明成钧脸色微变,绑匪的确是给裴煜泽打了电话,当时他刚回到家,刘阿姨在抱怨明晚没说一声就出门了,他们并没有留意到在明晚身上发生了绑架事件。而裴煜泽在公司里接到电话,然后才告知明家。
    如果这帮绑匪要明家筹集一个亿,他不管怎样都拿不出来,但即便是裴氏,也不太可能在身边留这么多现金,裴煜泽在这么短的时间筹集了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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