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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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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那天他们那一吻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所以她才会误解为是告别吻,但是,曲语悉甚至都没有被他邀请上楼去。
可是……
“你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那天你们在约会?”
如果真是,这厮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这问题我还想知道呢!那天晚上云墨和紫杉拉着我去酒吧解闷,我大概喝了点酒就醉过去了,一醒来就坐在了曲语悉的车上!隔天我去问云墨才知道,当时他跟紫杉闹别扭,紫杉跑了,他扶着我又追不上她,而这会恰巧就遇见了曲语悉,他只好先把我交给曲语悉,然后自己追紫杉去了!男人嘛,见色忘友的事情见多了!勉强还说得通!我这解释,你满意吗?”
“那紫杉和云墨现在在一起了吗?”向南居然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景孟弦头上三根黑线,“尹向南,你的思维能不能不要跳跃得这么快?能先把咱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去八卦别人的感情吗?”
景医生非常不满意她吊儿郎当的态度。
向南眨眨眼,“勉强满意吧!”
景孟弦笑了笑,又惩罚似得捏了捏她的下巴,“难怪那天我打电/话给你,就听你声音一直闷闷的,你这女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就不能直接跟我说吗?非得把所有的东西憋在心里!就你这性格,真不知道要把自己磨成什么样儿去。”
景孟弦说着,又凑上去在向南的鼻尖上啄了一个吻,大手拉住她的小手,心疼的捏了捏,“向南,我总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有困难有苦处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可是……孩子没了,这么让人难过得事情,你到最后却还是选择一个人默默地承担,宁愿把自己一个人躲在这冰天海水里都不愿意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害我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绕着整个城市寻了一整天……如果我找不到你,怎么办?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自己睡在这水里,直到冻死,饿死?”
听着他对自己的控诉,向南眼眶微湿,“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因为我没照看好我们的孩子,我让它就这么从我身体里流走了,我特别害怕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指责我,不会怪我,但我怕你难过,怕你会自责!所以我才一直没肯告诉你,宁愿把自己藏起来……”景孟弦心疼的吻了吻她微凉的手背,“就因为知道你是这种性格,所以我才总要替你担心,因为你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
景孟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很多时候不是别人把你当超人,而是你自己!所以,这样的你,每次都教我又爱又恨,又心疼得打紧。改变不了你,所以往后只能靠自己再用心一点发现你心里藏匿的那点小心思。”
“对不起……”
向南哽咽着同他道歉。
“我们之间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心里特别不好受!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对方的事,至于孩子……”
景孟弦抚了抚向南平坦的小腹,那一刻,能清楚的感觉到向南小腹微微颤动了一下。
而他,心弦也跟着一阵紧缩。
那里,还有点疼!
“就算要说对不起,真的,也轮不上你!!没有照顾好孩子,或许我们都有过,但是,最大的过失一定是我这个做爸爸的,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给它……”
景孟弦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向南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哽咽的道,“其实我们谁都没想过事情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我更没想过有一天若水会成为杀死我孩子的侩子手……我真的好气她,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不能恨她,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在失去一份亲情的时候,又再失去另外一份亲情!所以我也只能一个偷偷躲起来难过……”
向南到底没能控制住情绪,埋在景孟弦胸膛里,低声呜咽起来。
景孟弦将她紧紧搂入怀里,大掌捞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紧贴自己的心脏位置,试图让她安心些分。
“向南,今晚我没办法带你去酒店,改天吧!现在我们必须先回家。”
待向南情绪稍微转好了些,景孟弦这才启动车身。
向南眨眨眼,“回家?回哪个家?”
“你家。”
向南眼潭闪烁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的眼眶还有些浸湿,“我不回去,我现在不想见到她……”
“南南,听我说,逃避永远都不是办法,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或许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同秦姨和若水好好谈谈!另外,秦姨一直很担心你,今天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而且一直在电/话里叮嘱我,让我找到你第一时间带你回去,她还说想跟我们好好谈谈。”
景孟弦歪头看着向南,“难得秦姨松了口,说不定这次讨论过后会有结果?”
见向南还在犹豫,景孟弦也不急,“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的话,我就带你回我自己家了!酒店那地方你是别想了,你现在病得这么厉害,必须得马上帮你退烧才行。”
“嗯。”
向南轻轻应了一声,双眸眨了眨似有些倦意,“我暂时不想回去,你领我回家吧!有点累了,要真谈什么,也不急在今天这一晚上了。”
“好。”
景孟弦点头,“那我先给秦姨报个平安。”
“嗯。”
景孟弦飞快的秦兰打了电/话,他用的是车载电/话,为了方便向南同母亲通话。
电/话里向南觉得母亲对景孟弦的态度似乎较于从前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样,总之也没催着让她回家。
挂了电/话,向南倒着实松了口气。
却忽而,景孟弦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起初以为是秦兰可能还有没说完的话就再拨了过来,可一看来电显示时,向南微微愣了半秒。
来电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母亲,温纯烟。
对于这号人物,向南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
她似慌了慌,便急忙别开了眼去看窗外。
景孟弦精确的捕捉到了向南眼底的那份慌乱和惧意,他笑了笑,有些无奈,而后关了车载电/话,带上蓝牙耳机后,方才接起了母亲的来电。
“妈。”
“怎么了?”
过了一会,那头似说了些什么,景孟弦好看的剑眉微微笼起来,“妈,你先别急,爸到底怎么了?你慢点说。”
向南一听他的话,就忍不住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景孟弦,就见他听着电/话里的话,神色越来越沉重。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景孟弦挂了电/话。
“怎么了?”
向南见他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关心他,问了一句。
“家里出了些事。”
景孟弦的神情依旧有些凝重,却只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
向南心想,他家里的事,他大概不太愿意说吧,也就没再深入的问下去。
哪知景孟弦又道,“是我爸,被人栽赃,举报贪赃枉法,入了狱。”
“啊?”
向南一愣,没料到事情竟然这般严重。
她忙坐起了身来,“不会吧?那……现在怎么办?”
景孟弦摇摇头,剑眉就一直没舒展开过,“这时候顶头刚换帮子,而且又重打贪赃枉法的,就算再多的资金,怕是也没办法轻易出来,毕竟这种时候,谁也不敢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官途搭进去!”
向南哑口,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他。
“行了,我爸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先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醒来。”
他拍了拍向南的脑袋,安抚她赶紧休息。
向南睡了,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自己和他的事情,全都是些不顺的烦心事搅着向南,到最后到底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向南是被后背上一阵阵沁凉的感觉惊醒的。
棉球一点点顺着她的后背划过,而后是她的手心,酒精的味道渗在空气里,还有些呛鼻。
向南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睡的,而身后那个正在给自己擦酒精降温的人,除了景医生,又还能有谁呢?向南羞涩的将被子捏紧一点,埋在自己的胸口前,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曝光得太多。
“醒了?”
景孟弦沉着的声音从向南的身后暖暖的响起。
“嗯。”
向南应了一句,没有回头去看他,只问道,“我高烧很厉害吗?”
“嗯,迟迟退不下。”
向南看一眼床头上的时间,时钟都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了。
“你还不睡?”
向南回转身看他。
就见他穿着一套浅色的v领睡袍,胸前露出健硕的肌理线,极为性/感。
似乎刚洗过头发的缘故,发丝清清爽爽的,很干净的洗发水味道。
向南看着这样的他,稍稍有半分的痴迷。
景孟弦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伸手,将赤裸的她揽入怀里来,却没对她有半分的不规矩,“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送你回家。”
“你不回s市吗?”
向南错愕的看着他。
“回。”
景孟弦顺了顺她的发丝,“明天回不去,下午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最迟也要等后天吧!”
“好。”
向南将头歪进了他的怀里。
“我回去之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每天多给我打几个电/话,随时向我汇报一下你的状况!说实话,我就这么走了,对你不是特别放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过去,但你要工作,还得照顾家人,我就不勉强你了。”
向南微微一笑,“我是大人了,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希望如此。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另外,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找机会给我妈提提。”
提起温纯烟,向南心一凛。
她还是有些害怕,“再过一段时间吧,等所有的事情都平顺了再提也不迟。”
向南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更深一些。
她真的有些累了,不想再去经历另一番狂风暴雨了……
向南想,他们之间,真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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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景孟弦载着向南回家。
秦兰留了景孟弦在家里吃饭。
家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小阳阳了,第一次见爸爸出现在自己家里,特别兴奋,一整个上午就粘着景孟弦让他抱抱。
尹若水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直到吃饭的时候,秦兰去叫她,她才慢吞吞的从房间里推着轮椅出来。
出来见着了向南和景孟弦也不同他们打招呼,眸光闪了闪便飞快的挪开了去。
向南一见若水就想到了自己孩子流产的事儿,心里稍有不舒服,但她只能让自己尽快释然。
餐桌上,秦兰一直不停地给景孟弦夹菜。
“阿姨,别夹了,我够了,您自己吃吧!”
见秦兰热情得完全没有要停的架势,景孟弦这才礼貌的出口制止她。
听闻景孟弦这么一说,秦兰这才停了手,她叹了口气,看着景孟弦有些歉意,“孟弦,以前是秦姨做得不够好,你也别介意……”
尹若水一听这话,似乎就不高兴了。
她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秦兰,隔半响才又垂了头去继续吃饭。
向南有些意外的看着母亲。
“你们俩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1)——去领结婚证
“你们俩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秦兰忽而问道。
“啪——”
一声闷响,就见尹若水愤怒的将手里的筷子甩在了饭桌上,声音很大,让桌上所有的人都齐齐抬眼看她。
秦兰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若水,你任性得已经够了!辂”
“我不许你们俩结婚!!”
尹若水固执得有些让人生气。
“以后想让我叫他做姐夫?简直做梦!!”她这话是冲着景孟弦说的嬗。
看着他的眸光,噙着深深的痛楚。
“尹若水!!”
秦兰吼她,“你害得他们还不够吗?要说他们俩欠了你一双腿,你呢?你欠了他们什么,你竟然亲手把你姐的孩子给害死了!!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不让他们在一起?!!”
向南的脸色有些发白,“妈,我想带阳阳搬出去过一段日子。”
秦兰眸色微闪,半响,起了身来,什么也没说,兀自进了房间去,再出来时,手里却多出了一份户口本。
“孟弦,你拿着吧。”
秦兰将户口本交给了景孟弦。
景孟弦一愣,“秦姨,这是?”
“你们上次不打算偷偷注册结婚的吗?缺了户口本怎么行。”
秦兰没顾尹若水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又道,“你找个时间,抽空领着向南回s市把证拿了吧!阳阳也该有个像样的家了。”
听着母亲的话,向南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没想到孩子的一条生命,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成全。
景孟弦面色微喜,“妈,谢谢你能成全!正好,我这两天就要回一趟s市,那我带向南一起过去。”
向南一愣,没料到事情竟然会突然就变得这么顺利起来。
她偏头,小心翼翼的觑一眼一直闷着不吭声的若水,心里却总有几分不适的感觉。
是的!尹若水从始至终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始终就那么闷着头吃饭,夹着什么菜就吃什么菜,也不挑食,甚至是之前她不愿意吃的菜,她也一一咽进了嘴里。
“妈,在和向南结婚前,我还有一事需要跟您讲明一下情况,是关于我父亲的。”
提到他的父亲,秦兰面色微白,眼眸闪烁了一下,扯了扯唇,故作牵强的笑了笑,“有……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子的。我父亲……前两天出了点事,被人诬告,入了狱。我想既然都要成为一家人了,有些事情就不想瞒着您。”
“入狱??”
秦兰一下子脸色更白了,握着竹筷的手还有些颤抖,到最后干脆将筷子搁在了桌上,有些紧张的看向景孟弦,“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严重吗?不会他这一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吧?孟弦,你母亲……你母亲不是特别有权势的吗?这点问题也搞不定吗?”
向南错愕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母亲,对于她的反应,着实吓了一跳。
景孟弦的父亲入狱而已,母亲怎么会表现得如此激动?甚至连他母亲的情况,她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怎么回事?
但景孟弦却仿佛是早已料到一般,对于秦兰的反应,他分毫都没表现出半分的讶然,“妈,你先别急,这次回去我就是去落实这件事的,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妈,你干什么呢!人家他爸入狱,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你以为是咱爸啊?你不说人家财大气粗的瞧不上咱们吗?呵!这回入狱了吧!活该!!”
尹若水直接落井下石。
“若水!!你怎么说话的!!”
秦兰脸色骤然一变,情绪越发激动了,“我不准你这么说人爸!”
尹若水凉凉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嘴角一掀,讽刺的笑了笑,“妈,这还没结婚呢,你真就把自己当景家人了?你这么激动,别人还以为你跟他爸有过一腿呢!!”
尹若水见母亲已经站到了姐姐那边去,这会整个人就跟刺猬似得,逮着谁就扎谁,仿佛是见不得任何人比她好似得。
结果却不想,她的话才一说完,秦兰竟然就毫不犹豫的赏了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的人都呆滞了半秒,而桌上的阳阳直接给吓哭了。
向南赶忙将儿子抱进怀里,去安抚自己的母亲,“妈,别这样,若水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太当真。”
尹若水红着眼死死瞪着对面的母亲,秦兰也湿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女儿,最后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一拂袖,就出了餐厅,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去,把门狠狠地一把摔上,还听得她嘴里嘟囔着,“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造孽的女儿!”
尹若水坐在桌上,一滴滴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向南忙扯了纸巾递给她,却被尹若水一把烦躁的拂开,“这不是你最乐意见到的场面吗?你在这里假惺惺什么!!”
她一把推开向南,而后推着自己的轮椅就进了卧室去。
一时间,餐桌前就只剩下向南和景孟弦,还有完全不明情况的小阳阳。
向南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满满的菜肴,苦涩一笑,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到最后却因为她的一段爱情,而走到了如此地步。
向南忽而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你下午不是还有台手术吗?我送你下去吧。”
饭是吃不下了,向南也不想景孟弦陪着她一起呆在这压抑的环境里,而她也急着想要出去透口气,就只好向景孟弦下逐客令了。
“嗯。”
景孟弦点点头。
“阳阳,跟爸爸说再见,然后乖乖回房去睡会午觉,妈妈十分钟就回来了。”
“爸爸再见……”
小阳阳在爸爸的脸上轻啄了一口,不舍得同他道别,“你要记得常来看阳阳!”
景孟弦有些心疼儿子这副模样,目光看向向南,“就像妈说的那样,为了阳阳我们也该有一个像样的家庭。”
向南终于笑了,“咱俩还没结婚呢!你别张口闭口的就是妈……”
景孟弦扬了扬手里的户口本,“这回说什么都跑不了了。”
“好了,走啦!宝贝,进去睡会。”向南哄了阳阳回房,这才送景孟弦下楼。
站在楼下,向南深呼吸了口气,堵住的胸口这才觉得舒畅了些。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同景孟弦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妈听你提到你爸的时候,反应有点奇怪?”
向南嘴边呼出的雾气迷蒙了她的双眸,鼻头似乎都冻红了几分。
“嗯。”景孟弦打开车门,“很早就发现了。”
他答得很随意,摆摆手,示意向南进车里去,“坐车里来说,外头挺冷的,你这烧才刚退呢!”
向南哆嗦了一下,忙坐进了车里去,景孟弦也坐上了驾驶座,将车里的暖气打高,才问她,“你想说什么?”
向南敛了敛眉,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妈跟你们一家老早就认识,从她之前不满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到今儿她突然这么激动……”
向南咬了咬唇,神色有些恍惚,末了,偏头看向景孟弦,小心翼翼道,“我妈不会真的跟你爸……”
向南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景孟弦笑看她,那笑有些深沉,“要不要听听我知道的故事?”
“你知道?”向南惊诧,“快说给我听听。”
“我不知道你妈跟我爸是不是真的有故事,但我从小有听闻我爸和我妈的故事!”景孟弦将手臂靠在脑后,想了想这才继续说,“我爸年轻的时候似乎有个特别喜欢的女人,而且我妈是知道的,我年纪小的时候总会听到他们俩为了那个女人吵得很凶!我五岁那年,似乎他们是闹得最凶的,那年我爸几乎常年不回家,而我妈也在那年险些自杀身亡,后来听家里的保姆阿姨们议论才知道,我爸出轨了!说实话,一直以来,因为这事儿我挺恨我爸的,我觉得他对一个家庭太缺少责任感,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励志要做一名好丈夫,好父亲!”
也正因为这样,四年前对突然而来的爱情,才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向南眨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孟弦,问他,“你五岁的时候,我多大?”
“三岁。你干嘛突然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景孟弦好奇的看着她。
“三岁……”向南喃喃道,“三岁那年,我妈独自带着我在你们s市求医,那年我病得特别厉害,当时我们家还没有若水,而我爸,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爸是个醉汉,那年冬天夜里就醉死在了雪地里。连我妈带着我去求医的时候,他都从来没管没问过。”
提到过世的父亲,向南还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其实她对父亲的印象很浅很浅,她唯一的记忆就是父亲喝醉了酒,会不停地追着母亲打,打得母亲躲在角落里嗷嗷的叫,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真的恨极了父亲,但她真的太小太小,保护不了母亲,只能陪着母亲一起哭。
想到过去的种种,再想到如今的这一切,向南有些难过。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我真不希望那个影响你们家庭的人是我母亲。”
景孟弦拉住向南的手,摇摇头,“不管是不是,那都与我们无关了,那永远都是上一辈人的故事,我们来不及去参与,也不想去参与。”
向南有些感动于他的这番话,“如果真的是我母亲呢?你会不会恨她?”
对于向南的问题,景孟弦直接笑出声来,“这种问题,或许早二十年你问我,我还有答案,可是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再来问我会不会恨,你不觉得你把你未来老公想得太幼稚了些?”
向南听着他的话,也忍不住笑起来,头贪婪的歪在他的肩膀上,感叹道,“唉,我发现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那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回s市去?”
景孟弦一本正经的问她,指了指搁在车窗前的户口本,凝着向南的视线里充满着热切的期待。
向南娇嗔道,“我还没来得及请假呢!”
“请婚假,领导都会批。”
“那我试试。”
向南埋进他怀里,扬唇笑了。
一想到他们明天真的就去拿结婚证了,忽而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时,向南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竟是母亲拨过来的电/话。
“我妈?”
向南错愕的看一眼景孟弦,连忙将电/话接了起来,还不等她说话,那头就传来秦兰急哭的声音,“向南,你快回来!!你妹……她出事了!快,呜呜呜……”
向南闻言色变。
推开车门就往外跑,“我妹出事了!!”
向南站在门口,还未来的及踏进若水的房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朝她扑鼻而来,呛得她连眼泪都差点滚落出来。
雪白的床单被殷虹的鲜血漫染,尹若水惨白着面色,没有分毫生气的躺在血泊里,手腕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
“若水!!若水,你别吓唬妈……”
秦兰抱着已然没了生气的女儿,哭着喊着。
向南望着眼前刺目的一幕,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股冰寒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趾。
那双看着若水的眼眸,也逐渐涣散,没有了焦距。
景孟弦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毛巾,疾步冲进来,握住尹若水的手腕,将她还在渗血的伤口死死绑住。
只是,在扣住她手腕的那一刹那,景孟弦的脸色,骤然一变。
“秦姨,我们不等120了,来不及了,我送若水去医院!!快!!”
景孟弦说着,抱起尹若水就往外奔。
向南猛然回神,急忙追了过去。
正在这时,向南卧室的们忽而被拉开,就见小阳阳穿着可爱的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的看着屋外骚动的一切,“向南,好吵哦……”
向南定住了脚下的步子,急忙回转身就将阳阳拉入了卧室里去,“宝贝,你睡一觉,乖乖的,别出来,也别去小姨的房间,知道吗?”
向南的手轻抚着阳阳的脸颊,手指间颤抖得有些厉害,她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快去睡觉,妈咪很快回来。”
阳阳还小,这种血腥的画面,她自是不愿被他看到。阳阳似乎很懂得察言观色,也不吵闹,乖乖的就爬上了床去,“阳阳在家乖乖等向南和小姨回来……”
“好。”
“午安。”
小家伙说着,双手合闭,枕在脸蛋下,就闭上了眼,睡了。
向南顾不上太多了,疾步出了卧室,直追若水而去。
很快,若水被送入了急救室中去。
然而,半个小时不到,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来,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肃然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兰和向南立马扑了上去,“医生,我女儿(妹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眼眸暗了几许,半响,才如实道,“抱歉,病人由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还望家属们节哀顺变。”
医生的话一出来,登时,向南等人全都呆滞了半秒时间。
“胡说!!!”
最先出声的是秦兰。
她一把激动的揪住医生的衣领口,失声力竭的冲医生大喊着,“你胡说!!我女儿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你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向南听着母亲的哭喊,以及医生们无力的辩解,整个身子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耳边,除了‘嗡嗡嗡’的耳鸣声,她再也听不到其他。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而出,下一瞬,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毫无预兆的往前栽去。
“向南——”
……………………
生命逝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你跟前张牙舞爪,还在同你示威,而下一秒,却忽而……这个世界上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那一刻,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连争吵都是一种幸福!!
尹若水……
尹若水,你怎么会这么笨,笨到如此境地!!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那我告诉你,你真的赢了!!这个惩罚……足以让我,对你愧疚一辈子!!
丧礼的第三天——
连天都是灰白的,没有任何色泽。
这日,没有下雪,只有星星点点的雨点在滴落着,仿佛连老天都在悼念这个已逝的年轻生命。
脚步声走近,跪坐在地上的向南,微微掀了掀眼帘,一双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印入她的眼底。
几乎不去看,她便已猜到来人是谁。
心,如被拉扯的细弦一般,凛着痛。
景孟弦一席深黑色的西服裹着他颀长的健躯,胸前别着一朵白菊,他庄严的站在尹若水的灵堂前,右手比在身前,恭敬的对她三鞠躬。
礼毕,跪在奠前的向南,三跪回礼。
眼泪却早已扑簌扑簌的往外流。
“我们谈谈。”
不知什么时候,景孟弦已经走到了向南跟前来。
他蹲身,凑近她,手指替她撩起散下来的长发,疼心的摸了摸她浸湿的脸颊,哑声重复道,“跟我谈谈。”
向南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脸颊挣出来。
这一细微的动作,却不经意间扯痛了景孟弦的心弦。
……………
☆、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2)——这是我女朋友
向南将视线小心翼翼的望向对面自己的母亲。
不过三日不见,秦兰两鬓都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比三日前老了数十岁一般。
“去吧,把该说的说清楚。”
秦兰的声音有些嘶哑。
“谢谢秦姨。”景孟弦礼貌的道谢,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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