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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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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孟弦不动,伸手,粗鲁的捏起她倨傲的下巴,“尹向南,你知道你什么地方让我最厌恶吗?”
向南皱眉,看着他,倔强的与他对峙着。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恶狠狠地盯着她看,那模样宛若是要将她拆吃入腹,“我最讨厌的就是,在我一次又一次努力的试着放下你的时候,你他妈就跟阴魂不散的野鬼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招摇过市,不厌其烦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尹向南,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干什么?!!”
景孟弦的情绪非常激动,猩红的眼底写满着怨忿,死死地瞪着向南。
向南望着他,眼眶倏尔就红了。
她想干什么?她真的……什么都没想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也没那个资格去想!
“抱歉,景医生,我保证……”向南的声音嘶哑得有些厉害,“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以后就算是无意中碰见,我也会识趣的只当陌路人!今天的事情,是我鲁莽了,我道歉。”
向南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静些。
而景孟弦只是一直死死盯着她看,末了,不留分毫情感的一把将她推开来。
景孟弦站直身子,低眉,从容的整理着衬衫袖口,末了瞥了向南一眼,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稳和冷静,“我身上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你明晚再过来拿吧。”
“不,不……不用了。”
向南忙拒绝,起了身来,神情还有些别扭,眼眶红得如小兔子一般,“景医生,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但……就这样吧!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本不敢再有任何牵扯的,是我……逾矩了!再见!哦,不,最好是……再也不见。”
向南哑声说完,头亦不回的匆匆出了景孟弦的家中去。
望着她逃逸般离开的身影,景孟弦漆黑的深潭越渐幽沉。
再也不见?再也不见……
他凉薄一笑,随手点了支烟,散漫的倚坐在书桌上,任由着烟草的味道麻痹着他这颗早就空了的心。
尹向南,为什么这样绝情的话,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就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呢?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依然如此!!
他将烟头重重的摁灭在烟灰缸里……
尹向南,再也不见……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
钱,到底没借着。
向南才一到医院就接到了医院的催款单。
小家伙盘腿坐在床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儿盯着向南看,“向南,我有点想家,想姥姥了。”
“嗯?”
向南从催款单前拾起头来看向小向阳。
“你带宝宝回家吧!”小向阳把头歪进向南的怀里,“宝宝想回家跟姥姥一起住。”
向南敛眉,心狠狠地扯了一下,忙将催款单收了起来,抱起怀里的小向阳,“宝宝告诉妈咪,为什么不想在医院里住下去了呢?”
“医院里味道好重,阳阳不喜欢……”
向南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氤氲,“宝宝是不是以为妈咪没钱给宝宝治病了?”
向阳沉默了。
向南有些想哭,但她忍住了,“傻瓜!不许胡思乱想,妈咪有钱的,知道吗?”
小向阳红着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向南,我是不是你的拖油瓶呢?”
“阳阳,妈咪不许你说这种话!”向南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是妈咪的小太阳,如果没有你,妈咪的生活里就再也没了阳光,这样说,你懂吗?”
小向阳稚气的黑眸里闪过几许晦涩,他伸手,拉了拉向南柔软的大手,“妈咪……”
他撒娇般的唤着向南,那软绵绵的声音,听得让向南直想哭。
“你答应姥姥去相亲吧。”
“阳阳,你想说什么?”向南哽咽的问他,一双眼睛更红了。
小向阳低了头去,不太敢看向南,低声嘟囔了一句,“向南,那天戴叔叔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向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叔叔只是说你有肝炎,并没有说治不好,知道吗?”
“向南,你别撑了!你别撑了!!”
突然,小家伙就大声喊了起来,喊完就在那失声力竭的哭,“你去相亲,你去找男朋友!!我不要成为向南的拖油瓶,我不要当拖油瓶!!”
向南只是看着他,任由着他喊着,而她却始终咬着唇,一语不发,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汹涌而至,收不住,也停不了。
向南从医院里出来后,她就做了个决定。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现在的她,当真已经别无他法了。
仿佛是唯恐自己会后悔一般,她一下车,就直奔当铺里去。
“老板,帮我把这东西当了,看能抵多少钱。”
向南从自己的耳朵上取下那枚海洋之心,递给老板,“帮我看看……”
当铺老板一接过海洋之心,眼底顿时闪过几许精光,他拖了拖鼻梁上的镜框,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宝贝,又看一眼对面的向南。
向南吸了口气,“老板,你就甭看了,这东西我确实是买不起,是朋友送我的,它铁定不是假的!”
“那我得细细研究研究,探探真假,你先坐会。”
老板说着,就拿着海洋之心进了里面的房间去。
向南也没坐,只焦躁的在外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心里毛得厉害。
“姑娘,行!你这东西看着像真家伙,咱们店收了。”很快,老板拿着那枚海洋之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真的啊?”
向南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兴奋,还是失落。
“你说吧,你想要个什么价,来来来,坐。”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向南坐下,一边给她泡茶,“姑娘,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手里这东西确实价值不菲,但你要是喊太高了价,咱这小庙也收不起,我出五十万,这可是最高价了,你就看行不行吧?”
“五十万??”
向南震惊。
“姑娘,这五十万可真不是个小数目了,要不,我再加十万?”显然,这老板以为向南不满意这价格,“六十万!真的,不能再多了!”
向南恍然回神,她匆忙摇头,“不……不,我不要那么多……”
向南抿了抿唇,喉咙有些干涩,“老板,实不相瞒,这东西对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她说着吸了口气,又继续道,“可是我现在急缺救命的钱,不然我也不会把这东西拿你这来了,我是这么想的,我把这东西当在您这儿,五万块钱,我只要五万!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还您五万五,再把这枚海洋之心赎回来,您看这样好不好?”
“一个月?”
那老板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架,“你的意思是,这一个月之后如果姑娘你没把这钱还清楚,这枚海洋之心就归我了,对吧?”
“对……”
向南深呼吸了口气,又补充道,“可是,老板,如果一个月没过,你就把这枚海洋之心处理掉了的话,那就算你违约,你得赔偿我……六十万!!”
老板犹豫了一会,最终,点头,“那行,来,白纸黑字,咱们立下字据!”
“太好了,老板,谢谢你!!谢谢你!!”
向南起了身,感谢的同老板连连鞠躬。
“你也别顾着谢我,要还想把这海洋之心赎回去,就赶紧凑齐了五万五来还我,知道吗?”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老板,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向南在字据上签字盖手印的时候,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
“怎么?舍不得啦?”那老板一眼就看出了向南的心思来,“嗨,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这顶多也就离开你一个月,你要把五万块按时送来了,这海洋之心还是你的!咱不过也就巴巴的拿着看一个月,对不?”
“也是。”
向南重重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了口气之后,这才下定了决心在字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临走前,她万般不放心的叮嘱着老板,“老板,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立下了字据的,在这一个月里,不管谁想要,你都一定不能把它处理出去,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向南是被老板轰着走的,出了当铺门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那里已经空了,一如她此刻的心一般,空荡荡的感觉,极为不好受。
她深呼吸了口气,不停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很快,很快,她就会把那枚耳钉再次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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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语悉随着好友秦杉一同进了一间当铺古董店里。
店内的布置格外的雅致,还透着一股书香古朴的味道,这倒让本还有排斥的曲语悉心里稍微舒适了些。
“杉杉,我就搞不懂你,你怎么就喜欢来这里淘这些别人都用旧了的东西呢!”曲语悉实在有些不理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人家只是间小小的当铺,这儿可总有千百年前的老古董现身,偶尔还会有那么些奇珍异宝,这时候谁抢就谁赚,再一转手就是好几番呢!简而言之,我这叫投资,大小姐,你懂吗?”
曲语悉耸耸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那好吧,你慢慢看,我去那边坐着等你。”
曲语悉说着,就转身去了茶座边坐了下来。
“哟,我说今天怎么咱们这店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原来是咱们秦小姐大驾光临了!来来来,随意看看。”当铺老板推着眼镜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板,就你这嘴甜。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的新货呀,给我推荐推荐。”
“有,当然有!来来,这边请,昨儿才收了一批宋朝龙泉窑的青瓷,您看这……”老板说着拿起其中一只瓷器递到秦杉面前来,“怎么样?这可真称得上巧夺天工吧!”
秦杉笑了笑,有些意兴阑珊,“还有没有其他的呀,我最近收了挺多这玩意,想看看别的新奇东西。”
秦杉一边说着,双眼一边四处搜寻着,只期盼能淘点新鲜货出来。
而曲语悉依旧只是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手边一本古董介绍的书籍。
“嗨,新奇的东西有,就是……”老板说着推了推眼镜架,“您先等着,我这就去拿”
“什么东西啊?”秦杉一脸的好奇。
那老板说着就进了里屋去,很快,就见他拿着一个精细的锦盒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东西啊,我保准您会爱不释手。”
那老板还在卖关子。
“赶紧的,赶紧打开看看。”秦杉有些迫不及待了。
“诶!”老板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打开,秦杉才看一眼,就完全被震摄住了,“天,海洋之心?!!”
茶座边的曲语悉一听这话,猛然拾起了头来。
“对,就是它!当年在拍卖会上被一个神秘人以会上最高竞价拍走的海洋之心,从那之后的六年里,海洋之心消失不见,直到如今,它再度面世!怎么样,秦小姐,这东西能挠得你心痒痒吧?”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得意洋洋的笑问秦杉。
“老板,开个价。”秦杉豪爽而又干脆。
老板犯难的摇摇头,“秦小姐,这价可还真没办法开,这是咱一位顾客寄卖我这的,归不归我,还真得一个月之后才知道呢!”
老板又将自己与向南白纸黑字的约定同她提了一下,而秦杉本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才想作罢的,却听得曲语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老板,这枚海洋之心,两百万我要了,另外,那位小姐的六十万我负责赔偿,也就是二百六十万,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成交?”
老板震惊的看着秦杉身后娇小秀气的曲语悉,“这位是……”
秦杉笑了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曲氏集团的千金曲语悉小姐。”
“曲小姐,您好,您好!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把您给怠慢了,曲小姐别见笑。”老板唯唯诺诺的与曲语悉握手。
曲语悉同他握了握手,莞尔一笑,“老板,我刚刚给您的价格,您看合适吗?”
“曲小姐,这价格要换做平时吧,还真挺合适的,可是,刚刚我给跟您说了,这是我跟一个客户签好的协议,到底属于我这边违反了合约是吧?您看您……能不能再适当的加一点?我这……”
“三百万!总共三百万,你要觉得合适,我现在立刻开支票给你,如果觉得这价格还不满意的话,那我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曲语悉波澜不兴的说着。
“好!三百万就三百万,成交!”
“谢谢。”
曲语悉写了支票给老板,“老板,还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一下。”
“曲小姐别客气,尽管说就好,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小事而已。”曲语悉笑笑,“如果你那位客户来询问这海洋之心时,你千万别告诉她是谁买走了,你知道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就说是一位先生买走了就行。”
“这当然,这当然,曲小姐放心就好,这事儿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
曲语悉笑笑,拉着秦杉一同出了店门。
“杉杉,我现在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果然,这种小店里也有奇珍异宝。”
例如,海洋之心!
曲语悉深沉一笑,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注定该属于她,也只能属于她!
☆、景孟弦——向南心底最完美的白衣天神(温馨推荐)
夜,已深。
凌晨四点时分,向南下班回医院的住院部,才上十楼,路经长廊的时候,就见景孟弦匆忙进了间病房去,看他脸上那紧张肃穆的神情就知道,铁定是病人出现了突发状况。
向南步履往前,继续走着,再经过那间病房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偏头往里面瞧了几眼。
“杨臣,看着我,看着我!!橼”
就见病房里的他,俯身,正努力的同病人交涉着,手里举着医用手电筒,焦灼的检查着病人的瞳孔。
“听得见我说话吗?杨臣!”
病人没做任何反应闼。
景孟弦一眼瞄到桌上的药瓶,剑眉蹙起,突然意识到什么,面色一白,“护士!!护士!!”
“咳咳咳……”就在这时候,床上的病人突然咳嗽起来,景孟弦几个箭步冲出病房来,“护士!!”
然而,护士站那头,空空荡荡的,值班的护士大概都忙着查房去了。
景孟弦将视线落定在向南身上,目光深深,就听得他沉声命令道,“进来,帮我搭把手!”
向南一愣,“我?”
“我行吗?”她还有些自我怀疑。
景孟弦转身进了病房里去,“快点,我说行就行!赶着救命!”
“哦!”
向南哪里还敢怠慢,急忙追上他的脚步,就进了病房里去。
床上病人一张脸肿得像个大包子,近看还怪渗人的。
景孟弦在给他拔呼吸器,一边命令向南道,“去,拿垃圾桶过来,顺便打盆清水过来!”
“是。”
向南匆忙去拿垃圾桶,又飞快的接了盆水过来,就见景孟弦已经将毫无意识的病人扶着坐了起来,“把垃圾桶放好。”
向南忙将垃圾桶放置在床边,却还忍不住狐疑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刚磕了一整瓶安眠药,现在还有一些堵在了喉咙眼里,我必须让他尽快吐出来,然后去洗胃。”难得的,景孟弦耐着性子同向南解释。
“我来吧!我来帮他。”
向南自告奋勇的说道,“当年我爸吞安眠药的时候,就是我帮他抠出来的。”
她说着就要去替这名病患抠喉。
“让开!”
景孟弦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伸手不耐烦的将她扯开。
抵开病患的嘴,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伸进了他的嘴里去。
起初这病患怎么都不肯吐,一感觉到有手伸进了他的喉咙眼里,他张口就把手指给狠狠地咬住了。
景孟弦疼得蹙紧了眉头,却执拗的把手指不停地往里探。
向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疼不疼?”
景孟弦咬牙继续,而此刻,手指被咬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来。
向南没办法,只能劝病患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听得到,“这位先生,您有点良知好不好?人家景医生是为了救你的命,你这么咬着人家,怎么就好歹不分了!你快松开!!快点!!”
病人杨臣似完全没听到一般,咬着景孟弦的嘴分毫不松。
“你倒是松口啊!!”向南急了。
“你让开点!待会吐你一身!”景孟弦敛着眉,有些不耐烦的冲向南说道。
向南侧了侧身,让开些分。
“呕呕呕——”
她才一让开,病患就跟着吐了。
一股浓烈的药味还伴随着酸气弥漫出来,吐得景孟弦满身都是,他受伤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污垢,但他连眉头都没蹙一下,长松了口气,转身去洗手台洗手,一边吩咐向南道,“快去护士站叫两个护士过来,病人得马上送洗胃室。”
“是是……”
向南急忙奔出了病房去,很快,她折了回来,还带来了两个护士。
“赶紧的,送洗胃室!”景孟弦命令着护士。
“是是!”
护士应着,随着景孟弦推着病人就出了病房,直往洗胃室奔去,向南不放心,也跟着追了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也可算帮人从阎罗爷那里把命给扯了回来。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瘫坐在长椅上,累得气喘连连的。
“你的手,没问题吧?”
向南将头歪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关心着他。
景孟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咸不淡道,“这不值得算个问题。”
向南蹙起眉头来,“都流血了,还不值得算问题!你以为你铁打的啊!”
她说着,直起身子来,“你先去把身上这套脏衣服换下来吧,我下楼一趟。”
向南说着,就起身,径自往电梯间走去。
景孟弦休息了分分钟,也跟着起了身来,往脑外科办公室走去。
向南去药房里买了药之后,折回他的办公室里来找他的时候,他恰好从浴室里沐了浴出来。
一席棕色的羊毛衫包裹着他健硕的体魄,下身搭着一条剪裁得体的深色长裤,这样的他,看似随意,却浑身至上而下透出的慵懒气息魅得教人挪不开眼去。
他拿着干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自己浸湿的短发,视线落在向南的脸蛋上,蹙了蹙眉,一甩手就将自己手里的毛巾扔在了向南的脸蛋上,没好气道,“把你嘴边的口水给我擦了!”
“……”
向南怨念的把毛巾抓了下来,瞥了他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男人!”
“像你这么花痴的女人,倒是一抓一大把!”景孟弦毫不示弱的回击着她。
“王子病!”向南把药甩桌上,又补充一句,“还是那种病入膏肓型的。”
“这什么?”
景孟弦翻了翻那一袋子药。
“药膏,记得抹上。”
“用不着,流了两滴血而已,至于这么矫情?”他随手把药膏往桌上一撇。
看着他这副无谓的态度,向南无端有些冒火,“你这是两滴血的问题吗?景孟弦,你自己是医生,你就应该清楚,你刚刚被人咬破的地方残留了多少细菌和病毒,这病人要一旦有什么传染病,你就非得跟着遭罪不可!”
“是吗?那可真要让尹小姐失望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旋开那支药膏的盖子,熟练的用盖帽将药膏桶开个小口,递给向南,而后又递了支棉签给她,再然后,乖乖把自己的手也送了过去,“就你这药膏,最多能起个愈合作用,你以为能消毒啊?等你给我来消毒,我早病入膏肓了!在病患洗胃之前,早就有护士给我做过紧急处理了!要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这医生也白当了。”
听了他的话,向南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景孟弦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今天这事,谢了。”
向南歪头看着他,抿嘴笑了,“还真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景孟弦将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憩着,“今儿我真累了,没功夫跟你耍嘴皮子。”
向南细心的替他上药,“其实今天这事,好像让我对你又加深了点认知。”
景孟弦本想随口回句‘没必要’的,但他到底没说出口来。
睁眼,目光沉沉的凝着她的侧颜,“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那种洁癖特别严重的男人,可是,我没想到,像你这样……”向南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认真的想了想,才又继续说,“像你这样一个贵族公子,平日里都是干净得纤尘不染,全身上下精致得找不出分毫不简洁的地方,可是,面对病患的时候,你亲近得就像个……白衣天使,对!就是白衣天使!!不嫌脏,也不怕累,哪怕就是一分毫的不耐烦都没有表现出来。说真的,景医生,那一刻我觉得你的形象突然就被放大了很多很多倍!突然也就明白了,原来你在医院里被这么多护士崇拜着,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景孟弦抱胸,促狭的盯着她看,末了,一勾嘴角就笑了。
不得不承认,她说这段话,着实让他心里舒畅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浮在云里雾里一般,轻飘飘的,特别舒爽,特别畅快。
景孟弦不想深入的去追究这是份什么感觉,也不想去深入的了解这个女人说这番话时的心境是什么,对他们而言,有些东西不用理得太清楚,因为,一旦清楚了,心也就空了,凉了!
“尹向南,我就当你这段话是在夸我,但是,夸归夸,也请你注意你的用词,白衣天使?你觉得用这四个字形容一男的,合适吗?”
“……”向南无语了,敢情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这男人就把这四个字当作重点来听了。
“白衣天使,多指穿白色大褂的护士,因为她们纯洁、善良、富有爱心,她们救死扶伤,童叟无欺,所以就被人们比喻为是奉了上帝差遣而来到人间救治病人的美丽天使!懂了吗?看你没文化的。”
“……”
向南被他堵着一时语塞,愣了好半会,点头,“行,就你有文化,谢谢你的用心解说,我懂了!那说你是白衣英雄,行了吧?哦,不对,不对,配天使的应该是白衣天神!白衣天神!”
“……”
景孟弦冲向南举了个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不知道是因为两个人都太疲的缘故,还是因为一同解救了一条脆弱的生命,以至于此时的两个人不像平日里那么剑拔弩张,倒温情得像多年结交的好朋友。
这一刻,仿佛谁都忘了那‘再也不见’的约定,又或者,谁都没有忘记,只是,在这难得的暖意氛围里,谁都不想提。
景孟弦起了身来,走至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了一踏红色的钞票出来,“给。”
向南一愣,抬头,错愕的看着他,“这……”
“五万块钱。”
向南顿时了然了过来,忙推拒道,“不用了,那钱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景孟弦皱眉,“解决了,那你还每天往ktv里跑?”
“嗯。”向南起了身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家庭条件不怎样……”
“戴亦枫呢?你当他是个死人?”景孟弦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恼了。
“喂,你说话留点口德……”这家伙!
“我怎么没口德了?我这才这么一说,你就舍不得了啊?”景孟弦冷笑,“行,这钱你就当我多管了闲事,我闹得慌,行了吧!”
他没好气的一把将那一沓钱甩进了抽屉里。
“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向南也无端端有些火了。
她有些烦躁的将滑下来的长发挽至耳后,“你早点下班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侧身越过他就要走,却蓦地被景孟弦扣住了手腕。
向南拧眉,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耳钉呢?”
他突然问。
向南脸色一僵。
景孟弦探究的视线落在她紧张的面庞上,将她所有心虚情绪全数收进眼底,他皱眉,有些失了耐性,“耳钉呢?去哪了?”
向南吸了口气,偏头,看他,“卖了。”
景孟弦眼潭紧缩了几圈,扣着向南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力道,“到底去哪了?”
显然,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真卖了。”
向南不想骗他。
景孟弦突然额上青筋突暴,“就为了那区区五万块钱?”
向南吸了口气,“对。”
她点头,“五万块钱对你而言是区区,对我而言就是……难上加难!”
景孟弦漆黑的眼潭一片猩红,“你他妈到底是有多缺钱,还是说,在你心里,那枚耳钻,从来就只值这五万块钱?!!”
向南咬着唇,无辜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如果我说这五万块钱真的比那枚耳钻还来得重要,你会不会体谅我?”
“体谅?”
景孟弦倏尔就笑了,“尹向南,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真教人烦!当时是谁一直在跟我强调那枚耳钉的重要性,是谁一直把那枚耳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又是谁……告诉我,那枚耳钉还继承着忘不掉的回忆!尹向南,只懂得用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你,根本不配说这些话!!”
景孟弦的话,字字珠玑,敲在向南的胸口上,让她直接喘不过气来。
“把它卖掉,确实是我不应该,但是,我只是把它寄卖在了当铺里,一个月之内,我会把它赎回来的!”
“赎回来?”景孟弦冷冷一笑,“真的还有那个必要吗?”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没有半分温度的睨着向南,“尹向南,别再把它当作你的筹码了!缺钱的时候,把它寄卖了,手上活了又去把它赎回来,你到底把它当成什么了?”
景孟弦步步逼问着向南,声音寒如冰池,凝着向南的视线,更是冷得足以将她冻结。
向南委屈得有些想哭,“我真的不是那意思。”
“出去。”
景孟弦冷幽幽的出声。
向南泛红的水眸剧缩了一圈,双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出去!!”
景孟弦的声音更加冷厉了些分。
向南抿了抿唇,红着眼,转身预备出门去,却还是被景孟弦给扼住了手臂。
“你把它卖到了哪个当铺?”
他到底没办法把它弃之不顾。
向南咬了咬唇,低声回他,“凡水街的那一家。”
“五万?”
向南沉默。
“好样儿的!”
景孟弦冷撤的掀了掀嘴角,放了向南离开。
他随意的在办公室里趴了三个小时,八点一到,他驶车就往那家店铺而去。
但,结局让他非常失望。
那老板告诉他,海洋之心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买走了,至于到底是谁,什么身份,那老板只说自己都不太清楚。
景孟弦从店铺里空手而出,晨曦透过薄薄的云层筛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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