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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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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霹雳弹,全部扔出去,一个也不要留……”张荣带头狠狠扔出一颗冒烟的黑弹。

先遣营,或者说是整个天波营,因为与太行根据地相距太远,补给方面远不能与正规营头相比,他们这次带来的霹雳弹,不过两百颗。但当这两百颗冒着滋滋火星的霹雳弹,在空中划着半弧的尾烟,从两丈多高的城头冰雹一样砸了下去,随后炸开一声声带着血肉的火光,浓烟腾空,地皮震颤,瓮城的城墙表面斑驳的夯土簌簌而落。

巨大的爆炸所形成的冲击波,在这近乎封闭的天井式瓮城中,效果被数倍放大。强大的气浪无法渲泄,从瓮城桶状的环形壁弹返回来,对金军骑兵再度造成二次伤害:原本在战马的阻挡下只受轻伤的,现在变成了重伤;原本重伤垂危的,现在被震得大口吐血,直接死透;而那些已经死得不死再死了的,再次被气浪抛起,狠狠撞向四壁,将黄灰色的夯土墙,砸出一个个粘乎乎的人形血印,然后摔落在地,再度被凌乱的脚丫与马蹄凌虐了一回,直到看不清形状……

如果在这样强大的杀伤与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之下,金军还能死撑不退,那估计就没有赵九的南宋与李氏西夏什么事了,金人的白鹿大旗,早就插遍江南塞北了。

金兵的强悍及不可战胜,是建立在宋军百年承平、久无战事所造成的怯懦畏战之上的。当面对比他们更勇悍、更凶猛的无情打击,金兵也一样会害怕、会畏惧、会崩溃,就如同眼下这般……

蒲察鹘拔鲁万万没料到,一场本应毫无悬念的里应外合之战,最后竟搞成这个样子!当先前涌进城里先头骑军,潮水般的疯狂反卷而来时,如果不是他刚刚策马踏上吊桥,还来得及撒出来,非得被这群失心疯的家伙撞下护城河,或者冲撞下马,踩踏而过不可。

按照正常的骑兵入城秩序,身为主将的蒲察鹘拔鲁押后在骑军的后三分之一处,所以很幸运地逃过一动。虽然他完全不明白城里发生了什么,但那巨大的爆炸声与惨叫声,声闻十里,岂会听不到。

“情况有变!”这是蒲察鹘拔鲁第一个念头。

“中了南人的透敌之计!”这是蒲察鹘拔鲁第二个念头,以他多年的沙场经验,一眼就看出自家的先头骑军完了。这可是整整三百骑啊!占了此次出战的千人队三成战力。还没怎么地,就折了三分之一兵力,而且步卒那边好像也有了大麻烦。很明显,这一次就是个套啊!

“该死的刘豫!该死的刘家父子!今后最好别落到我手心,否则非生撕了你们不可!”蒲察鹘拔鲁发出狼嚎一般地诅咒,万分不甘地发出全军撤退的号令。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替罪羊的刘豫父子及刘猊等人,此时正失魂落魄地逃离那炼狱一般的北城门,急冲冲跑向西门,只希望那里还没有被马扩的那支强悍得过份的禁军控制。

他们很幸运,或者说是理所当然,先遣营不过两百来人,这么点兵力阻击金军入城都有点捉襟见肘,又怎会来得及控制济南城各门呢。结果刘豫凭自己的身份,毫无阻滞地越城而出,带着儿子、侄子,以及数十名亲兵,投向金营去了。至于到了金营之后,蒲察鹘拔鲁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还是直接点他的天灯,那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与此同时,刘知府的另一位难兄难弟,勇胜军统制郭振,也在没命地逃跑。但比起刘知府,这位郭统制的逃跑路线实在亮瞎了些——他居然是沿着金军骑兵的败退路线,从北城门逃跑的。

或许当时郭大统制想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他这个想法也没大错,当时先遣营战士在击溃金军骑兵后,只顾肃清残敌,控制北门,对那些落胆而逃的人,倒也没多加理会。

郭振很幸运地逮到一匹受了点轻伤的战马,然后立即伏鞍狂奔。虽然此时身边一个随从也无,昨日还是统领五千大军的大将,一下掉到光杆司令,那感觉实在沮丧得很。不过,能保住一条老命,比什么都好,不是有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就在郭振暗暗庆幸时,蓦然耳边响起一个炸雷:“郭振!你这投敌小人,看你这番还想往哪里跑!”

如果说这一刻郭振最害怕的是什么,那就是这个声音、这个人。没成想,越怕见鬼就越见鬼……郭振一抬头,面无血色——斜侧方三十步外,一群浑身浴血的军兵正柱着刀枪,愤怒盯着他。而那群军兵之前,正有一满身染赤,如同从血池中爬出的大将,横刀跃马,用一双冷漠的白仁,冷冷盯着他。

大刀,赤马。

关胜!

蹄声轻敲,赤影如风而至,雪亮的刀光映目生寒。

郭振刚刚发出一声如被捏着脖颈的鸡的哀鸣:“关钤辖,你听我说……”

嚓!长刀一闪而过,血溅三尺!变调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飞舞一会,沉沉地跌落尘埃,滴溜溜打了几个滚,那白果仁一样的眼球毫无生气地看着济南城门——在那城头之上,青底白白的“郭”字认旗黯然坠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红彤彤的鲜艳夺目的大旗,其上是一颗硕大的金黄六芒星!

第二百一十章 战车与排炮

当张荣的天波营先遣部队大败金军、顺利占领济南府的捷报送抵天枢城之时,狄烈正在军工司木器组验收一批新的战斗装备。

此时出现在狄烈眼前的,是一辆辆造型说不出古怪的大车:车身长约丈二,宽五尺,高七尺,四面板壁,车顶平实,板壁上刷着防水桐油,光亮鉴人……这都很正常。但接下来就有些古怪了,车厢右侧多了一块活动的加厚板,板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丁”字型射击孔。而最为奇特的是,这车子是三个轮子,后面两个大轮固定,前面一个小轮可作四十五度转向。

在此之前,大宋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三个轮子的车辆,最初狄烈提出这个要求时,还真让工匠们吓一跳。不过在狄烈将后世的三轮摩的一些特征说出之后,这些大宋顶尖的工匠们也意动了,并且开始着手研制。

在狄烈救回的数千工匠中,铁匠、火作匠、甲器匠、弓矢鞍辔等各方面的工匠都很吃香,唯独木匠有些尴尬。倒不是木匠没用,实际上木匠的作用很大,不过多数体现在民用方面:什么盖房搭楼、筑城搭架、各种生活器具之类,都少不了木匠。而在军事方面,这些手艺一流的官坊木匠们,竟被指派去制做枪托。这种没挑战性的工作,实在令大匠们汗颜,而且按照技术含量拿薪饷的话,他们也是拿最低的。

所以狄烈的创意一出来,这些顶尖的大匠们立刻投入了巨大的研究热情,很快弄出合乎要求的转向轮。其实做一个简单的转向轮并不太难,只要在车内安一个人工转盘装制就可以了。还别说,多了一个转向轮后,工匠们发现,车辆的转弯极为方便,哪怕是在太行山拧得最麻花状的山道上行驶,也能比较灵活地让车辆转弯,众工匠们心下不由大为叹服。

而最具巧思的。还是车厢右侧的那块挡板,这块看上去平平无奇、均匀分布着小孔的厚木挡板,绝不似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其实比起转向车轮来,这才是最费心思的设计。这块挡板的巧妙之处,就在于挡板两则那四杆用精钢打制的承轴式折叠活动支架。有了四杆承轴式折叠活动支架。厚木挡板可以全方位移动。遮挡在车辆的任何一个位置,而不仅仅局限于一隅。

嗯,这就是狄烈根据记忆资料,再加上后世一些机械元素。弄出来的一个大杂烩战车。而它的原型,就是——偏厢车。

偏厢车出现在明朝,因威继光任蓟镇总兵官时,以火器加偏厢车的战术,屡屡大败寇边的蒙古鞑子而声名大燥。在这之后。又有俞大猷的正厢车、孙承宗战车营,这使得明朝的火器战车组合,对后世影响很大。

狄烈知道偏厢车,也知道火枪配合战车使用,威力与战果可不止上升一个台阶那么简单,那是一种足以改变战争模式的战略级战术。以前之所以没弄出来,那是因为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一直窝在太行这山沟里。这样的山地地形。并不适宜使用战车,远不如使用步兵更灵活有效。而现在不同了,他的目光已投向了太行山外,那表里山河,或许会有战车大放光彩的一刻……

狄烈虽然知道偏厢车。但没见过实物,只将在网络上见过的一些、也不知靠不靠谱的简易图形,凭记忆描绘出来,将这半点谈不上专业的粗糙构图交给工匠们后。狄烈就当甩手掌柜了。至于怎么样将这简单的二维图象,变成实实在在的三维实物。那就是这些大匠们考虑的事了。这就如同后世那些电子产品的公司老总一样,我只给出一个点子及方向,还有预期效果,至于如何把构想变为产品,这就是你们技术人员的事了,你还能指望老总亲自挽袖上阵?

好在偏厢车技术并不算超时代,说白了,如果在宋朝就出现如明朝军队那样大量装备火枪的情况,象偏厢车这样没什么技术难度的车辆早就造出来了。毕竟在整个中国历史的科技发展史上,宋朝可谓是最辉煌鼎盛的时刻,所谓的四大发明,就有三种出现在宋朝,由此可见一斑。单纯就科技而言,明朝与宋朝相比,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狄烈手中有着这个时代最好的技术人员,又制定了良好的工作竞争机制,再加上他偶尔冒出的一些超时代的好创意,复制或者说是提前造出偏厢车,毫无悬念。不过,严格说来,这糅合了古今理念的而形成的实物战车,已经不是单纯的偏厢车了。

首先体现在车轮上,偏厢车基本上是两轮的,两轮车在畜力牵引下,行军没有什么问题,但停止作战就挺麻烦。得要先将牲畜赶到一边,以免受惊影响作战,然后为了保证车辆的平衡,还得在车辆前后部支木架。这种在作战时出现的大量无用功,对特种兵出身、非常讲究作战效率的狄烈而言,是不可容忍的,所以必须让车辆保持自然平衡。

最初狄烈的想法是弄出四轮马车中国古代很少有四轮马车,不过北宋恰好就有,在《清明上河图》里边,出现过不少四轮车,但无前轮转向结构,不过四轮马车倒是平衡了,但转向上又出问题。这个时代四轮马车的制造工艺,都是将轮子固定在车厢两侧,根本无法转向。这样的结果,就是在转弯时要兜一个很大的圈子,这对未来战场的场地面积要求很高,如果是在山谷里,怕是要用人力来抬动转向了,这显然是不可行的。于是狄烈才想到用三轮车来代替两轮及四轮。

再一个,就是车体上的挡板。偏厢车之所以叫偏厢车,就是因为挡板的位置处在车体一侧,或左或右,是为偏厢。而另一位抗倭名将俞大猷所使用的之所以叫正厢车,则是因为挡板在车体前方。狄烈的新式战车挡板却是全方位移动式的,可依据作战需要,将挡板移动到车体任何一面。那这该叫什么车?全面厢车?

戚继光的战车战术以防御为主,将挡板安置在车体右侧,遇敌时车辆围成一圈,可形成一个临时木墙城寨。远施火炮,近发火铳。那些既没攻城器具,也没有攻城手段的蒙古鞑子,除了干瞪眼,就只能是无可奈何。

俞大猷的战车战术则以进攻为主。他将挡板安放在车体前方。敌军来攻。则车头向外,围成战圈;敌军攻而无果,欲退却时,战车散开恢复车阵行列。然后齐头并进,步步紧逼,黏住敌人不放。由于挡板在车前,所以并不担心敌军突然杀回头。而敌军则是打又打不下,甩又甩不脱。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从某种程度上看,俞大猷的正厢车战术,算是古典板的“牛皮糖战术”了。

狄烈的新式战车,既有偏厢车之强大防御,又有正厢车之强力攻击,可算是糅合二者之长。新式战车的自重为五百斤,以双马挽拽,可载五、六百斤的运力——事实上,如果不是畜力有限。以战车的空间,甚至还可以乘载士兵。当然,这样的结果,就是彻底丧失机动性,狄烈绝不会这么干。

狄烈相信。在有了火枪之后,再加上这古代版的装甲运输车的辅助,他的天诛军将会如虎添翼,在未来的战场上大放异彩。可以想像。如果再来一次奈何关之战,只要先安排一支战车队横亘在井陉道上。即便再碰到如上次撒离喝那般疯狂突围,也绝对可以牢牢守住,不放过一兵一卒,最终将之全歼。

就象当日奈何关之战一样,火枪配碉堡,绝对是敌军的噩梦。虽然没法将奈何关搬到平原战场,但有了这个活动的“碉堡”,未来战场之上,岂不是处处都可当做简化版的奈何关?

狄烈既然造出了这种功能比之偏厢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新式战车,自然也不会忽略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是偏厢车战术还是正厢车战术,决定性因素,都是火器。用戚继光的话来说,战车“所恃全在火器,火器若废,车何能御?”而俞大散也指出“车必藉火器以败贼,火器必藉车以拒马,二器之用实相须也。”而这二位大能所说的火器,除了火枪之外,火炮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火枪加火炮加车阵堡垒,实现远攻近打高防御,这才是偏正厢车战术的精髓。

狄烈手中准“褐贝丝”火枪的威力,远远大于威、俞等人所装备的火绳枪或鸟统。无论是射速、射程及精准度,明中、末期的火铳,都不可能与十八世纪末期,前装滑膛枪的顶峰“褐贝丝”相提并论——尽管狄烈的仿“褐贝丝”,限于技术与制造工具,在各项参数上,与原枪有一定的差距,但也远远超过那些原始火绳枪与初级燧发枪太多。

不过,再好的火枪,毕竟也只是前装滑膛枪,射速与射程,是一道难以消弥的缺陷。一旦敌军峰涌而至,单发慢射火枪的威力,还是稍嫌不足。狄烈也想要火炮,但是他心知肚明,在没有任何相关知识积累下,要大宋的工匠们凭空摸索、研制出成熟的火炮,绝非朝夕之功,没有三、五年的研究及无数次试验与失败,别想有成果。而有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或许已经打到某个国家的首都城下了……

成熟的火炮拿不出来,那么能不能研制出类似火炮的替代物呢?

正当狄烈想得脑仁生疼的时候,陈规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就在狄烈正要从平定军赶回天枢城检验新战车的前一天,知平定军州事陈规,邀请他到府上看了一个模型:这是一具用八根铁管绑扎在一起的多管形喷筒,内塞火药铅丸,其上有个引火口,从每个引火口导出一根引索,绞成一股。一经点燃,八根铁管先后喷出一股浓烟火焰,铅丸射出,将二十步外的木制标靶打得直晃荡。

射击过后,其中一根铁管的管壁还被火药爆炸形成的瞬间气压给撑爆了。

陈规用粗布防护着手掌,小心拾起滚烫的铁管,不无遗憾地道:“可惜啊,我这个知州也没办法弄到镔铁,只弄来些熟铁,每次测试,总有几根管子爆裂……”

而这时狄烈完全没在意陈规的抱怨,他只想给自己的脑袋瓜子敲一记,真是笨啊!这段时间一直纠结着火炮的替代物,不就在眼前吗!

其实陈规这个发明很简单,就是他在观看了火枪兵的训练后得到的启发,火枪兵一枪枪发射,未免有些慢了,如果将七、八支枪合并到一起呢?

按大宋制度,知某州军州事,主管一州的军政,可谓是军政一把抓。不过天枢城的规矩显然不是这样,文官管民政,武将管武备,各司其职。整个天枢城能够军政一把抓的,只有狄烈一人。所以,纵以陈规一州之尊,也弄不来标配的火药与百炼成钢的镔铁,只能以普通的熟铁与大量的爆竹火药做试验,否则,以这八根铁管那足以塞入鸡蛋的大口径,也不至于只及二十步远,连靶子都没击穿。

陈规的发明虽然简单,但就因为太过简单,狄烈反而没想到。他的脑袋里塞了太多来自后世的先进信息,火炮又是一种高科技的结晶,结果钻了牛角尖,反而不如陈规这种没有太多超现实想法,只是一心简简单单将武器提升一个等级的心态好使。

陈规这个简单的发明,一下打开了狄烈记忆中的死角,他想起明朝的大连珠炮,还有西方十三世纪就出现的风琴炮差不多都是同样原理,都是多管火统,发射散弹。在二、三十步的近距离内,连环发射,所形成的扇形弹幕,几乎能将射程内的所有生物打成筛子。

“就是它了!”狄烈兴奋地以拳击掌心,同时飞快的补充,“发射管再增加两排,即上中下三排,横六纵四,共二十四管;每管口径加大三分之一,发射散弹,射程最好达到三十步以上。这就要在气密性与火药量上下功夫……嗯,就叫……就叫做排炮吧。”

其实狄烈想顺嘴叫火箭炮的,在他看来,这东西无论外型还是原理,都与后世的多管火箭炮很相似。好在他还有自知之明,这种初级火炮,其实也就相当于大型化的火枪,在技术上没什么难度,但与后世火箭炮根本没有可比性,还是别糟蹋这名称了。

正如狄烈所料,当他回到天枢城后,将排炮的构想一说,周德旺与鲁大成都表示没有大的技术难题,制造出来完全没问题。

狄烈视察完火器组后,就直奔木器组,验看新战车。看完这新战车后,狄烈敲着那厚达五分的挡板,嘴里无意识念叨着“火箭、火箭”,蓦然想到什么,扭头问匠头道:“这挡板挡箭矢是没问题了,但若是火箭呢?”

匠头愣住,半晌无言以对。

狄烈恼火喝道:“你以为敌人与你们一样蠢吗?挡板全部蒙上铁板,厚度最少达一分,挡板木质厚度削减两分……不,削减三分,以抵消铁板的重量……”

“禀报城主……”

“何事?”狄烈拧着眉头,转向门外。

“凌参谋请城主速速回议事厅,有要事汇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死人换活人

“……以一百火枪兵,于济南北门瓮城重创金军骑兵,金将蒲察鹘拔鲁率残敌北蹿。天诛军天波营副指挥使贾虎,以座船龙头撞角将金军浮桥撞毁,断敌退路,敌坠河者不知凡几。此战,击杀投敌叛逆刘益、郭振。歼敌一千三百,谋克、蒲辇七员,俘敌四百有奇。金军丧胆远遁,已逃至聊城。我军趁胜渡过济水,占据齐河及晏城,固守北方防线,济南府已入手……”

狄烈手执战报,念到这里,不禁大笑:“好!张荣干得好,关忠勇也算达成心愿了。”

凌远、高亮等一众留守人员齐齐躬身道贺:“恭贺城主!”

狄烈屈指敲击着桌面,略加沉吟之后道:“让赵榛、赵栩分别给马扩与关胜再去一封信,以安二者之心。子游,此事你去办。”

凌远心领神会,恭然领命。

那位信王赵榛一入平定,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被控制起来,随后被秘密押送至天枢城。一路上赵十八蹦哒得厉害,但一到天枢城,见到他的几位难兄难弟,除了震惊,别的什么气势都没有了。待狄烈安排他去了一趟杏园,见到朱皇后及一众姐妹,赵榛呆傻过后,彻底老实下来,知道自家再无半点本钱依仗,老老实实接受了被软禁的命运。

济南战役的三个目标:救关胜、杀刘豫、夺济南,最终只达成两个,多少有些遗憾,张荣在战报里也表示了谢罪。但对这样的结果,狄烈还算满意。历史上的刘豫,靠的是献城、纳兵,从而得到金人、准确的说是得到了完颜昌的青眯。如今被自己横插一扛子,刘豫的投敌计划鸡飞蛋打,孤家寡人投向金人,没了根基实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象另一个时空的历史那样,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了。从这一点上说。也算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济南城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看凌远的神情,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事。

狄烈征询的目光扫过来时,凌远立刻施礼:“还有一事请城主定夺。”

狄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直说。

凌远整理一下思绪。不疾不徐道:“入春之后,井陉道冰雪已化,道路开通,时有商旅行人由来往于河北、河东。经梢子硬探侦察。其中不乏可疑之人。昨日更有三名形迹可疑之辈,闯入我保密局设在大石岭一处伪装成民居的据点,向情报人员打探去岁奈何关之战时,被俘金兵的下落。对这些自投罗网之辈,情报人员自然没客气。用药将之麻翻,尽数拿下,今晨解送到城中。”

狄烈点点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象他大量派出情报人员,深入河北、河东各州县,尤其是真定及太原两座重镇一样,金军自然也要玩这一手。不过,金军探子要进入平定还有几分可能。但想潜入重重防卫、地势险绝、近乎于禁地的天枢城,那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狄烈知道凌远这么说,应该是得到什么情报,因此直接道:“你应该审讯过了,什么情况?”

凌远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道:“他们是金军右副元帅完颜宗辅派出的使者,目的只有一个,愿以财帛换回完颜设也马!”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厅上,诸如高亮、候方镜、刘二平等。无不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都是又惊讶又好笑:设也马?那个被狗咬死的家伙?眼下还被冻成冰棍一样扔在冰窖里呢,这么一个冰砣砣,怎么换财帛?

侯方镜不禁大笑道:“还是城主有先见之明,当日将那设也马的尸身洗净并穿戴齐整,封存于冰窖之中,言道可卖钱……今日可不就应验了么。”

刘二平嘿嘿笑道:“死人都能卖钱,城主若是去做生意,当比老侯更能发家……”

狄烈与众属下都是大笑。

狄烈这个时候还远远谈不上是什么上位者,手下又多是军汉强盗出身,除了陈规、张角及凌远等人比较讲究上下尊卑外,其余人等平日里上下级之间颇为随便。连刘二平这老农,也不惮开他的玩笑。

在这般氛围下,凌远也少有地开了一玩笑:“城主想卖多少银子?”

狄烈微笑着站起来,边朝厅外走去边道:“好好招特那几位使者,伸手不打笑面人,而何况是送财人。至于要交换什么,明日我会开列一张清单。”

杏园,狄烈有好一阵子没来了,现在杨调儿与余羞花都已经被安排到他所在的院子,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这两个女孩子的身份都是宫娥,以狄烈一城之主的身份,只抽调两名宫娥服侍,在旁人眼里,已经是自律得过份了,自然不会有什么闲话。

而初尝情味的赵圆珠,恨不得整日与狄烈腻在一起,只是以她的身份,却注定不能与两名宫娥一般,明目张胆地搬出杏园随侍狄烈。就因为这个,生平第二次,赵圆珠痛恨起了自己这个帝姬的身份——至于第一次,自然就是汴京城破时,被金人所掳的屈辱。

对于赵圆珠的幽怨,狄烈只是拍拍她圆润如珠的面颊,说了一句话:“放心,总会有那么一天,当你大大方方走进我的卧室时,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狄烈也不指望只用一句誓言,就能长时间抚慰一颗充满渴望的少女之心。所以只在他在天枢城,就会时不时借故来一趟杏园,与赵圆珠幽会。不过他今日来此却不是为了与心仪的女子欢好,而是拜会朱皇后。

因为是比较正式的拜会,所以在来之前,已经先行通报。因此一路行来,都可见到许多脸熟或不太熟的女孩子,肃立道旁,敛袖为礼,只在狄烈走过之后,悄悄抬起头来,偷看一眼那昂藏之躯,美目中掠过一丝迷蒙……

在狄烈前方引路的,是杏园的女官,舞阳郡主檀香。

春日的太行。冰雪初融,气温仍低。檀香裹着一件素白的貂裘,如雪的貂茸围在她细白项长的脖颈上,给人一种份外柔弱的怜惜感。厚厚的貂裘,随着她款款而行。腰枝褶起的曲折。令那玲珑的曲线,时隐时现。

初春时节,杏花未开,但眼前有美如花。比诸杏花满园,更让狄烈意动。

或许是狄烈的目光太富于侵略性,纵然是背对着狄烈,檀香也感觉浑身如电灼,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有一种几乎迈不动步子的感觉。或许正因为这样,不觉间二人的距离渐渐缩短,然后她便感觉耳根一热,一股暖暖的气流与声音喷入耳中:“你排戏很有天份,《奈何关保卫战》的三幕大剧的成功,你出力不小啊。”

檀香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慌慌张张向前跑了几步,嗫嚅道:“那是……小女子的份内之事……”

“上元之夜,在平定城的军民大联欢巡演。也是你总导演,这份才情可不能浪费了……”狄烈托着下巴想了想,“我琢磨着,该给你一个天籁营的军官身份。”

檀香眼睛一亮,蓦然回首。巧笑倩嫣:“当真可以吗?可是我没有加入女兵营呢?”

“这好办,就当是引进特殊人才好了。”狄烈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天籁营就相当于后世的军队文工团,有什么歌星影星的都可以吸引进来。然后授予文艺军衔,那些半路“出家”的某某星。又有谁经过象样的军事训练了?象檀香这样的急需人才,完全可以比照后世成例。

“决定了,你就当天籁营的副指挥使。”

“吓!”檀香真是吓到了,“副指挥使?这、这也太……”

狄烈大笑:“天籁营不属于天诛军作战序列,你不会指挥部队没关系,只要会指挥营里的女兵们演好一出出大戏就成了——一直以来,你不就是这样做的么?现在只不过让你名正言顺而已。”

“这样啊……”明白过来的檀香咬着红唇,那长而媚的眼睛一瞟,“让本郡主再考虑考虑……”

“什么?考虑?我说……”狄烈不得不将下面的话咽下去,因为,朱皇后的一号楼,到了。

也许是太行青山绿水、钟灵毓秀的滋养,还有时间的抚慰,朱皇后比起初上太行时,脸颊更显丰润莹白。原先与堂妹朱婉婷肖似的的鹅蛋脸形,颇有向赵圆珠看齐的模样,虽然体形被厚茸的貂裘包裹得很严实,但狄烈从她胸前鼓鼓的模样看,估摸着身段也丰腴不少。

被一个年轻男子肆无忌惮地审视,对于一名曾经的皇后而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但对朱皇后来说,却多多少少有些适应了。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堂妹还曾为此斥责过他,但这个男子却振振有词,说什么“如果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愿意正眼看她,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记得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娥及她们姐妹,听到这样的疯话,全石化了。打那以后,她就知道,与这没脸没皮的人讨论这些,纯属自找难堪。

便如此刻,朱皇后自动忽略那双极富侵略性的目光,淡淡道:“殿下此来,有何分教?”

狄烈收回灼灼目光,向左右示意了一下。朱皇后明白他的意思,玉掌轻挥,左右侍从宫女们垂首敛袖而退。

“我今次来只想告诉你,可以用死的设也马换活人了。”

朱皇后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一喜之后紧接着一忧:“可是,那金酋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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