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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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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共同努力,一起完成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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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狄烈骑着国禄留下的那匹健壮的大青马,搂着大宋的末代皇后,缓缓往金营而行之际,已是暮色四合,玉盘当空之时。
朱皇后本来绝不愿与狄烈共乘一骑,而狄烈也不想跟一个母仪天下的少妇玩暧昧,可问题是,他现在不是他,而是“国禄”——一个在押解皇家后宫北返上京途中,出了名的胆大包天的色中饿鬼。不管是堂堂皇后,还是帝姬、嫔妃,频频起染指之心,甚至连偷窥皇后如厕这样的腌臜事都干得出来。
这样一个见了女人不要命的家伙(事实上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国禄正是因为动了盖天大王的“奶酪”,而被其斩杀并弃尸黄河),无法想象他会彬彬有礼地牵着缰绳,与朱皇后相携而归。
纵马驰骋,怀抱美妇,恣意张狂,嚣张跋扈。这,才是这个野狼一样的金将本色。
或许是这一路上的屈辱,令这位一国帝后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忍辱负重;或许是为了与她一样命运多舛的后宫诸妃……总之,最后朱皇后还是默默地接受了狄烈种种“无礼”地安排。
夜风揉和着女子的体香与一缕缕青丝,不时吹拂撩拨着狄烈的鼻孔,刺激着他忍不住要打喷嚏。说实话,怀中坐着一个成熟的女人,还是一个不光成熟更是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天下间身份最尊贵的成熟漂亮的女人……说不动心还真不像个男人。
好在狄烈还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没忘记自己之前再三向朱皇后表示过必定以礼相待。因此尽管他年轻而精力旺盛的身体不断释放着欲望与诉求,却仍能自我克制,只是心动而终未行动。
数里距离,快马奔驰之下,不消一时半会便逼近金军大营。此时营寨栅栏外正点起一堆堆地篝火,每隔十步便置一火堆,绵延里许,远远望去,如繁星点点。
这段时间以来,狄烈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古代的行军知识,知道这些火堆是用来防止夜袭的。一旦有敌人夜间摸营,这一堆堆地明火就会暴露来范之敌的位置、人数多少及兵种装备等情况,同时也让营寨内的士兵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以组织抵抗。
当狄烈与朱皇后的身影一出现在火影中时,就已被寨门前的金兵注意到。狄烈放缓马速,渐行渐近,可以感觉到朱皇后微微颤抖的身体。
狄烈身躯稳坐不动,一派从容之色,嘴皮子轻动,微不可闻地轻声道:“放松、镇定,想想那些跟你一样落难的姐妹,她们正等着你我去拯救……你一定行的……”
随着狄烈的话语抚慰,可以看到朱皇后渐渐稳定的倩影。狄烈稍稍放了一点心,不过,还没到松一口气的时候,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在几名金兵守卫搬开鹿砦,让狄烈通过之后,从寨门奔出数骑,直向二人奔来。几名骑士都是须发蓬乱、满面疤痕,戴皮帽着胸甲的女真金兵,隔着老远就一脸淫笑地向狄烈打千问安。
狄烈这些日子从未间断学习女真语,而教授者也从二把刀的杨折冲换成了口音地道的阿术。以他的语言天赋(任何一个能够选派出国执行维和任务的士兵,都有相当的语言天赋,有的甚至会好几国语言),虽然在短短十数日之内,还没达到能流利对话的程度,但听力上完全没有障碍。迅速从这几名金兵对自己的称谓与恭敬举止,推测出应该是国禄的的亲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说这偌大的金营中,最熟悉国禄的,除了几名与其同级或上级的金将,恐怕就要数国禄的亲卫了。
狄烈知道自己的扮相属于“见光死”,借着夜色掩护,十步之外,还可以蒙一蒙人。要是让这些个亲卫靠近十步之内,多半要穿帮。
紧要关头,狄烈也顾不得朱皇后的反应,陡然猛夹马腹,骤然加速。同时将她一把搂抱住,埋头在雪白的颈项处乱吻乱嗅,喉咙发出嗬嗬兽音。
朱皇后猝不及防,本能发出尖叫,用力挣扎,但在狄烈强有力的双臂箍抱下,有如蜻蜓撼柱一样可怜。
那些亲卫们一个个兴奋地发出嗥嗥怪叫,兜转马头,紧随其后。
狄烈一边不断夹紧马腹,保持与亲卫们的距离,一边低声严厉道:“别乱叫了!赶紧给我指路。再这样跑下去,要是走错了地方,别说救不了人,就是咱俩也要没命!”
朱皇后浑身一震,终于从惊惶中清醒过来,绷得紧紧的娇躯一软,倒在狄烈怀中,娇吁喘喘,颤声指路。
金军自侵宋以来,战无不胜,几乎没遇到多少像样的抵抗。唯一一个硬骨头,就是在太原,打了九个月,伤亡近万人。即便如此,那也是攻城与防守之战。而野战,金军基本无敌手,基本上是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这也养成了金军骄横的心理,几乎从不担心会在野外被袭击。
而此时金军大营汇聚了三路大军,精锐过万,更有数量众多的仆从军及辅兵。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放眼河北,无人敢捋虎须。因此整个金营可以说是外紧内松,一派松驰之象,象狄烈这样抱着女人跑马,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朱皇后等一众皇室女眷,在金军三路大军汇聚后,集中被圈禁在一个单独的营寨,由一个蒲辇的契丹仆从军看守。这个营寨只开一门,内置毡帐近百,供千余名嫔妃宫女居住。虽然居室简陋,环境艰苦,但比起同为俘虏的数万平民来,已算是好得太多了。
守门的契丹兵借着寨门前一字排开的灯笼,老远就看到呼啸而来的“国禄”及其怀中的宋国皇后。对于这个时常借故窜入女寨中,淫辱嫔妃及宫女的“咸湿佬千户”,契丹兵们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此时见他连宋国的皇后都敢下手,无不暗惊其色胆包天。
狄烈已从朱皇后处得知守卫寨门的是契丹兵,当下也不吭声,只是放缓马速,挥鞭向前一指。身后的亲卫们立即跃马而前,飞快冲到寨门前,一阵喝斥外加皮鞭,硬逼着守卫们打开寨门。随后散开在两旁,垂首按刀恭迎他们的千户大人。
狄烈傲然策马而前,冷冷扫了一眼那些伏地跪拜的契丹兵,脑海里努力回想国禄说话的腔调,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女真语:“在这等着,听到我的招呼再进去。”
那些亲卫们一个个喜形于色,齐齐应是。
当狄烈与朱皇后不疾不徐进入营寨后,二人不约而同长吐了口气——这第一道关,算是迈过去了。由于惊吓过度,朱皇后下马时,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全靠狄烈扶一把才勉强走动。
当朱皇后出现在营寨里时,许多在外晾衣裳、打水、椿米的宫女都纷纷向其行礼,但一见到她身旁的狄烈,无不花容失色,四散逃开。眨眼间,刚才还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就变得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狄烈也不得不苦笑摇头:“看样子,这位千户大人把你们祸害得不轻啊!”
朱皇后咬了咬银牙:“这一路上,已不下于十名嫔妃宫女为其蹂躏致死。那不是一个人,是一只牲口……”
狄烈沉默着没有说话,古往今来都是一样,战败国的女人,总是被凌辱最盛的那一群。
“到了。”随着朱皇后轻柔的话语,眼前出现数座明显比周围的毡帐装饰华丽,并且宽大得多的明黄色大帐。
朱皇后正往中间的毡帐走去,左侧帐帘一掀,一名体态妖娆、容貌风流的宫装美妇款款而出。一见朱皇后,面露喜色,刚想说话,随即瞥见狄烈,顿时脸色一变,慌忙敛袖垂首施礼:“不知贵人驾到,罪妇惶恐。”
狄烈不欲多说,以免言多有失,鼻孔嗯了一声,与朱皇后相携而去。
待走得远了,朱皇后才低声道:“方才那妇人是太上皇的韦贤妃……嗯,是康王的生母。说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大宋数千宗室男子,上至太上皇、皇帝,下至普通旁支宗室子弟,尽数为金人所掳,万幸逃了一个康王……”
以狄烈那马马虎虎的宋史知识,压根不可能知道韦贤妃是哪个,不过说起这位康王……哪怕历史知识再不好,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康王赵构!
这位在另一个时空的南宋的缔造者,在位三十余年,抗过金,也臣服过金,最终以屈辱的和议,与金国划江而治,延续了宋室国祚近一个半世纪。不过,真正让后世记得的,不是这位南宋开国君主的“传奇经历”与“光辉事迹”,而是他亲手扶植了一个古往今来第一大奸臣,又亲手制造了一个千古第一大忠臣。
现在南宋已经建立了吗?或许还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听到一星半点有关这方面的风声。不过,这个时代信息的传递速度,基本上是按尺来计算的,或许新朝已经建立,只是消息还迟迟没有传过来……
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韦贤妃,从而联想到康王赵构以及那未来的王朝。狄烈心神恍惚,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帐前。眼前陡然一暗,帐帘掀开,不知怎地,狄烈似乎感觉有些紧张,下意识停下脚步。
朱皇后丹凤眼斜睨,神色似笑非笑:“大英雄,请进吧。”
狄烈以手加额,有些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龙潭虎穴都闯进来了,区区一个女人窝就不敢进了么?
狄烈学着国禄的样子大笑一声,抬步而入——
饶是狄烈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毡帐内的情形仍然令他目瞪口呆,一时为之失措……
第四十九章 皇室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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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在狄烈眼前的,是一幅怎样活色生香的画面啊!
一个不足四十平米的空间里,足足挤了近二十个美少女!从她们的服饰上看,有些似乎是宫女,有些多半是赵宋废帝的嫔妃,甚至有可能有一、两名帝姬(公主)夹杂其中。她们的年龄绝不超过二十岁,一个个正是妙龄韶华,青春靓丽,对异性最具杀伤力的时候。
如此之多的人间绝色齐骤一堂,燕瘦环肥,冰肌雪肤,香气盈绕,中人欲醉……当真是不曾也销魂。
只可惜,自打狄烈这个大煞风景的家伙一进帐,帐内便尖叫声响成一片。女人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或相拥颤栗、或低声饮泣、或失足跌倒、或四下奔走,完全乱成一团,所有的旖旎销魂荡然无存……那情形,就象一只大灰狼闯进了绵羊群里。
狄烈从最初的震憾中回过神之后,就一言不发地默然而立,眼前的混乱让他不得不叹息:如果站在这里的当真是国禄,从这些女人们的表现来看,不难想象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朱皇后的叹息声在身后响起:“大英雄,去掉你的伪装吧,别把女孩子们吓坏了。”
狄烈一边扯去脸上的大胡子、扒下千户服饰,一边问道:“国禄经常象这样闯进来么?”
朱皇后上前一步,与狄烈并肩而立,颇具玩味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那位千户大人虽然是个色中饿鬼,但也只是去骚扰别处毡帐内的嫔妃宫女,却绝不敢踏足此帐内一步。真正比较起来,你的胆子可要比他大多了。”
狄烈讶异之下,也没去计较朱皇后言语中的小刺:“这是为何?难不成是忌惮你这位皇后……也不对啊,如果国禄当真有所顾忌,今日也不会……”
朱皇后面庞一热,急急截住话头:“本宫可没那么大的魅力。国禄的确是有所顾忌,只不过其所忌者另有其人……嬛嬛,你过来。”
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宫装少女应声而出,怯生生而又不乏好奇地瞪大着一双清澈如泓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眨眼间就从恶形恶状的“金虏”变成英武的青年。
狄烈乍见到这少女,眼睛也瞪得跟对方一样大。纵然这毡帐里美女如云,令人眼花缭乱,但这少女婷婷玉立地往那一站,那种青春少女的清新纯净与她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柔媚娇憨揉和在一起,令人怦然心动。尤其是那双宛若蒙上一层水雾的大眼,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
尽管少女身着宫装长襦,遮掩了她修长的双腿与丰隆的翘臀,但那被丝带束得细细的腰肢与托得高高耸起的胸部,仍然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曼妙无比。竟将她身旁从万千佳丽中精挑细选择出来,已是成熟妇人的朱皇后比了下去。完美地诠释了后世那句流传很广地赞美:“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才十几岁就这般模样,再过得几年,真正熟透了,那还了得,绝对是祸国殃民级数的极品美人啊。”以狄烈这样在现代社会被各种选美轰炸得审美疲劳的家伙,也不禁有些喉咙发干,暗想所谓古时那些将君王迷得神魂颠倒而葬送江山的倾国美人,如妲己、褒姒、杨贵妃之类,大概也就差不多是这样吧。
朱皇后招招手,示意那宫装美少女近前,然后一手执其瓷白如玉的玉掌,轻笑道:“嬛嬛,你不是整日价嚷着想见到富金所说的将数万金军搅得不得安生、心惊胆颤——金虏目之为‘凶灵’的大英雄吗?此刻可不就站在你眼前?”
骤听此言,那叫嬛嬛的宫装美少女美目瞪得更大了,几乎可与后世那只“燕子”相比。不光是她,毡帐内三、四十道目光齐刷刷投注在狄烈脸上,满面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嬛嬛微皱着修长的秀眉(狄烈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就连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好看。)犹疑地看看狄烈,又将目光转回朱皇后脸上:“皇后娘娘,你该不是被他蒙了吧?就凭此人这般模样,怎么可能将如狼似虎、堪比恶魔的金人打得那般凄惨,连那金人的大小魔头如完颜宗望,还有那几个什么大王都寝食不安?”
“嬛嬛不得胡言!”朱皇后急忙打断话头,小心地看了狄烈一眼,见他一脸淡然,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歉然一笑。目光流转,向毡帐内诸女环顾一眼,最后落在嬛嬛那精致的脸蛋上,肃容正色道,“这位壮士姓狄名烈,并非我大宋中土人士,乃是……汉末遗民后裔,乔居海外并据岛立国的……海国王子……”
成了!狄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长吐一口气。如果说当日濮王、信王及一干郡王迫于形式,对他捏造的这个身份是捏着鼻子承认,多少还有些勉强并缺乏公信力的话,此刻经一国之后玉齿咬定,他的这个“王子”身份就算是板上钉钉,相当于得到国家承认,就差行文公告天下了。
如果狄烈只是一介白身,那么枉人山里跟他混的近万人也就是“土匪”而已;但若有个王子的身份,甭管是那个旮旯的小国王子,那怕是流亡的王子,所招揽的手下也是政府军不是?这差别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初临贵境的狄烈,刚开始还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所谓“岛国王子”,也只是一时信口之言。但随后发生的周老汉与众工匠逃离事件,才真正使狄烈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名份是多么的重要。没有一个光鲜的头衔与身份,连半截入土的老家伙都不想跟你混。
还不错,不枉老子冒险一回,能得到这个“正名”也值了。
随着朱皇后的娓娓叙述,包括嬛嬛在内的一干皇室的女人们,一个个先是杏眼圆睁,兴奋得小脸通红;继而泪眼濛胧,相拥饮泣——原本已经绝望、已经认命、已经心如死灰。怎样都没想到,竟然还有逃脱樊笼,重获自由的机会降临!
朱皇后望着喜极而泣的众女,眼圈泛红之余,心下也深感宽慰,自己舍弃独获自由的机会,重入虎狼窝,这一番艰险总算是值当了。
嬛嬛激动之下,竟上前一步,一把执住狄烈的衣袖,晶莹剔透的双目透着无限欢喜:“原来你就是那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连恶鬼一样的金虏都怕你……你真的能把我们都救出去吗?”
如果这帐蓬里只有狄烈与嬛嬛两个人,狄烈倒是很乐意嬛嬛有这样的举动,甚至最好更进一步,拉拉手什么的……但在如此众多女孩子的注目之下,狄烈多少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其实心里也不愿)甩开女孩的纤纤玉手,只得向朱皇后耸了耸肩。脸上一付“不是我存心揩油啊,是她自己靠过来的……”的表情。
朱皇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浅笑道:“嬛嬛是太上(指宋徽宗)最宠爱的帝姬,曾被道家天师誉为是仙子下凡,虽然已是十七芳龄,太上却仍然不舍得将其下嫁。也正是因为嬛嬛乃是云英未嫁之身,再加上其天人之姿。宗望与宗翰两大金酋,立意要将之献与金主完颜晟。因此之故,如真珠大王、宝山大王、国禄之流,才不敢冒犯我等……”
狄烈这下才明白,难怪在这虎狼窝里,还有未曾被吞噬的“美味”,原来是供奉给最大一头“狼”的祭品。这情形就象是叶蝶儿一样,做为未曾分配的战利品,幸运地保住了贞洁。只不过,如果不是有幸碰到了狄烈,她们的贞洁,却不知能保得住多久……
仿佛能感觉到狄烈的心思,朱皇后凤目环顾帐内诸女一眼,轻声道:“她们当中,还有三名帝姬、四位郡主以及众多帝妃与宫娥,其中多为冰清玉洁之身。眼下刚渡过黄河,才离开汴京不久,且途中又多有惊扰,金虏尚无暇顾及。却怕一路北行,离金国境愈近,金虏军心稍安,便会对她们动起别样心思,毕竟不是每一个都如嬛嬛般不可擅碰……”
狄烈点头道:“明白了,我会安全地带她们离开。”
朱皇后闻言深深一拂:“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所请,本宫无不应允。”
狄烈目光一闪,笑了笑:“嗯,以后还真有事要请皇后娘娘帮忙。不过,现在还是先逃离这里再说——请皇后遣一名宫女,让她到寨门处请我那几名‘亲卫’进来,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一起乐呵乐呵……唔,我的‘亲卫’应该不止这么几个,让他们通知所有的亲卫都一块来,咱们就来个无遮大会……”
第五十章 请君入瓮
帐帘一掀,一名十四、五岁,明眸皓齿的少女闪身而入,小声对蓄势待发的狄烈道:“来啦!”
狄烈认得这少女,方才正是她自告奋勇前去赚国禄亲卫入彀。令人讶异的是,她并非一名普通宫女,而是一位堂堂的公主——徽宗之二十七女,宁福帝姬赵串珠。
也不知这位小公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得知能逃出生天,所以胆子就粗壮起来,竟然敢于孤身直面平日里远远见了就有多远躲多远的金兵“恶鬼”。
狄烈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以示鼓励,小公主那明媚的小脸蛋顿时笑成一朵花。
狄烈向后挥了挥手,女孩子们纷纷屏息地小心退入用屏风隔断的后帐内。
女孩子们还没来得及全部躲藏好,随着一阵得意地淫笑,几名亲卫掀帘依次而入。
国禄的这几名亲卫,早就对这座帐子里如花似玉的女子们垂涎三尺,只是他们那位向来色胆包天的猛安大人,却从不踏入此帐半步,弄得他们干眼馋也没法。难得大人今日放开,不光自个玩乐,更没忘记属下,怎不令他们心花怒放。
当先的亲卫刚刚扑入帐内,还没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是男是女,蓦然双眼一花,颈侧骤遭重击,颓然倒地。跟随其后毫无防范的亲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每一个行将倒地时,狄烈都要伸足托一下,防止发出声音。以至于接连击倒四人,亲卫们仍无所觉。直到第五名——也就是最后一名亲卫踏入帐中时,才似有所觉,不过为时已晚。
那亲卫刚将手伸向刀柄,便被狄烈一记狠辣地凤眼拳击碎了喉结,惊愕地捂住喉咙倒下。
五名亲卫尽数被击倒,但事情没完,狄烈上前挟住昏迷过去的亲卫脖颈,一一拧断。然后拍拍手,对后帐的诸女道:“都过来,把他们的衣物剥下,收取刀箭及腰牌。你们能不能逃离此地,就看这一身‘虎皮’了。”
逃离虎口的诱惑果然不一般的大,尽管这几名死去的亲卫,浑身散发着游牧民族所特有的腥膻恶臭。但那些秀气宫女们还是一边捏着琼鼻,一边麻利地剥下甲具皮袍,至于那藏污纳垢的内衣,却是说什么也不想要了。
这时嬛嬛从朱皇后身后探出螓首,看到那扭曲的尸首,赶紧缩回头去,拍着丰满的胸部,吐了吐小香舌:“这才五套衣服及腰牌,咱们可有近二十人……”
串珠却笑嘻嘻道:“二十皇姐,不用担心,小妹适才出去传话时,按我们的大英雄的吩咐,让其中一名亲卫去将那位千户大人的所有亲卫一并召来。那家伙还满心欢喜,叽哩咕噜说了一堆,问了守寨门的一名懂得女真语的契丹守卫,才知道他说的是‘猛安孛堇真是体恤下人,有好处都没忘了手下兄弟,必将戮力以报‘之类的话。虽然不知会来多少人,但想来一个猛安千户的亲卫队,应该不会比咱们帐中的姐妹少吧……”
嬛嬛仍有些担心:“十数二十人,若是一齐进来……”
狄烈截口道:“我会令他们分批进来,还请串珠小妹……呃,不是,这个……什么帝姬来着?”
串珠嘟着红馥馥的小嘴,不满道:“是宁福帝姬,宁福!宁福!这两个字有那么难记吗?”
“呃,当然不是,很好记,好记得很……”狄烈大汗,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记不住女孩子的名字(别名),都是一件很吃瘪的事。不过更让狄烈咋舌的是,宋徽宗赵佶那强悍到爆的生育能力——三十二个儿子,三十四个女儿。除了那不太靠谱的、传说中周文王的一百个儿子这个吓人数目之外,这差不多算得上是中国古代帝王中生育子女之最了吧。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如此之多的龙子龙女,却几乎被金人一网打尽。龙子们大多被拘禁终身,客死异国;而龙女们更是悲惨,为奴为婢,甚至沦落为妓……
唯独跑了个康王赵构,却因为被金军吓得阳萎不举,而其唯一的儿子也跟老子一样,在“苗刘之乱”中受惊吓而死,结果原本人丁无比旺盛的太宗一脉的赵氏皇族几乎绝了种。最后赵构在不得已之下,将帝位传给了太祖后裔。百余年前的烛光斧影中,弑兄夺位的宋太宗赵光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后世子孙会在这样无奈的情形下,将帝位双手奉还结老大的后人。果然是风水转流转啊……
五具尸体被叠放在一起,用地毯卷起来堆到帐角,然后将帐内的蜡烛大半熄灭,只留下一根,幽幽地发着光。狄烈大马金刀地盘坐在帐门,沉静地等待着。
女孩子们尽数躲藏在后帐内,虽然距离十几米远,还隔着一道屏风,狄烈仍然可以听到一阵阵紧张急促的细喘声。良久之后,寨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随即人声喧哗,脚步沉重地向此帐而来……
终于来了!
狄烈长身而起,浑身发出一阵喀啦啦地骨节爆响。
帐外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猛安孛堇,属下奉命前来。”
狄烈同样用女真语粗声道:“进来!”
帐帘一动,一张须发猬张的大脸盘探进来,迎接他的是一记骤然变大的拳头……
串珠小公主很聪明,每次只允许五个人进来。接连两批,都有惊无险地被狄烈一一放倒。但第三批时出了岔子,当狄烈扭断第三个敌人的脖子时,不知什么愿因,第四名敌人一脚刚踏入帐门,随即缩回去,迅速转身。
狄烈当机立断,倏地一矮身,从帐帘下蹿出去——果不其然,一道刀光从头顶上掠过,倘若他掀帘追出,正好撞向敌人刀锋。
狄烈一手撑地,双脚交剪踢出,一下将敌人绞了个四脚朝天,手中弯刀跌出老远。随即揉身而上,一拳将敌人未及发出的嚎叫生生打回喉咙里,然后揪住对方后领,刷地一下飞快拖进帐蓬里。
在明暗不定地烛光下,那名亲卫活像砧板上的鱼,两眼翻白,双手乱抓,嗬嗬有声,一副几乎被勒死的模样。
狄烈刚放手,亲卫立即扼住喉咙,呛咳不已,鼻涕眼泪齐出。狄烈凶狠地揪住亲卫脑后散乱的发辫,用女真语森然道:“你是怎么发觉不对的?”
那亲卫剧烈咳嗽着,腥臭的口涎流淌,竟说不出话来。
狄烈狠狠揪了一下对方后领:“不说的话再来一下。”
“咳、咳……不……”那亲卫显然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吓坏了,费老大劲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太……静……了……”
狄烈先是一怔,转念一想,明白了——这帐子里先后已进了好几批国禄的亲卫,他们都是奉命来寻乐子的,怎会没有半点声响?明白过来的狄烈却只能苦笑,这帐蓬里的女人们可没几个是普通宫娥,一个个不是天之娇女,就是帝王嫔妃,如何肯学自摸、发呻吟呢……
狄烈正想逼问一下,后面还有多少人,眼角瞥见帐帘一动,似有人影闪动。
狄烈三指一扣,捏断那亲卫喉骨,一个滑步蹿到帐门,劈手将一个纤细身体抓进来。同时另一只手掌猛地扣上对方脖子,刚要发力,却惊觉触手滑腻,不由悚然顿住。而此刻对方也适时尖叫出声:“是我呀!”
狄烈迅速松手,干咳一声:“怎么也不打一个招呼就进来?若我不是空手而是拿着刀子怎么办?”
串珠揉着被抓得生疼地胸部,气鼓鼓地瞪着狄烈,刚想说话。狄烈却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对躲藏在屏风后的诸女道:“警报解除,都出来吧,赶紧换装,随时准备走人。”
串珠既然回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国禄的亲卫队已经尽数成擒。虽然狄烈觉得堂堂一名千夫长,其亲卫队应该不止这么一些,但想来这些亲卫们也是各有司职,不可能全都跑来寻乐子。反正也够人数了,基本上能够人均一件金兵衣甲,接下来,就是怎么样把这些皇室的女人们弄出这金营了。
在狄烈的设想中,以他此刻冒用的国禄身份,再加上诸女都有一身“虎皮”掩护,要混出这外紧内松的金军大营应该不太难。真正的难题,却是在逃出金营之后。那时必定已惊动金军,如何逃过金军的追杀,将她们安全地带回枉人山,这才是真正考量人的地方。
偏偏就在狄烈认为最不可能出事的当口,却传来一声惊人的宋语:“设也马、斜保两位郎君及忒母孛堇赛里,在中军主帐设下盛宴,恭请皇后娘娘、韦贤妃、朱慎妃、邢王妃、柔福帝姬(嬛嬛)、仪福帝姬(圆珠)、惠福帝姬(珠珠)、宁福帝姬(串珠)及玉嫱(肃王之女)、含玉、檀香(越王赵偲之女)、玉屏四位郡主玉趾仙临,尚有宫娥:金弄玉、林菱香、余羞花、江南春、奚拂拂、莫青莲、曹小佛奴、姚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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