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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中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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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扶了下眼镜:“老板,平白无故想让Issac与我们合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倒是可以做一块敲门砖。”
  “你要抓她?”原惜之不赞同,“抓了她可能会与Issac交恶。”
  “老板,你是不是暴力手段用的太多,连脑子都退化了。”景明一脸恨铁不成钢,“我的意思是,黑市那么多跟Issac有仇的,我们可以放个假消息出去,就说那女人是Issac的女朋友。”
  一旁的青金恍然大悟:“好主意啊,等有人出手,我们就可以把那女人救出来。”
  原惜之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袖口:“这法子倒是不错,不管能不能撬开Issac铁板一样的那张嘴,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也是不亏的。”
  “二哥果然是脑力担当啊。”虎眼一脸崇拜。
  原惜之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他是脑力担当,那我是什么担当?”
  景明露出一个愉快爽朗的笑容,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十分扎心:“脑残担当。”
  话音刚落,只见一物划出一道完美弧线,直直砸向坐在沙发上的景明。景明不慌不忙微微偏了偏脑袋,“砰”地一声,玻璃渣碎了一地。
  “老板,你居然拿杯子砸我,万一砸中了你可是会失去一个左膀右臂的。”景明啧啧摇头,“到时候你就不仅是脑残,而是身脑俱残了。”
  “别拦着我,”原惜之沉声说出这样一句话,随即整个人如同热锅里爆开的油珠一样跳了起来,“让我弄死他!”
  “老板不要啊!”这是抱紧原惜之大腿的青金。
  “二哥你快跑!”这是拽住原惜之胳膊的虎眼。
  “……”这是无奈扶额看着眼前闹哄哄场景的朱砂。
  “……”这是慢条斯理站起来的景明,只见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我去联系一下狼毒,一想到要把那位无辜的小姐拉进来,我这颗柔软善良的心就低落了不少。”嘴里说着低落,但面上的微笑却带着满满的愉悦,想来他根本不认为将陆酒拉进这件事有什么不道德。
  朱砂怔了怔:“为什么不在暗网直接发布消息?”
  “你忘了,美国那边还有Issac的一只眼睛。”已经冷静下来的原惜之又坐回了沙发上,手指蹭了蹭下巴,“发在暗网容易把事情闹大,而且……”
  “而且?”
  “这里不是美国。”景明看了一眼原惜之,接着他的话说道,“这里是中国,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些事情还是低调点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原老板继肉体担当后又荣膺脑残担当和逗比担当……
  社会人社会人。
  ps:原老板的名片上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原惜之
  职位:爱心中介所老板
  中介服务主要内容:军火、毒品、雇佣兵
  联系电话:001…xxxxxxx
  落款:爱心中介所


第30章 有点失落
  在去白桦小学之前,唐时先带陆酒去吃了早饭。虽然他从未来过H市,但却神奇地找到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专门做早点的老店。这家店看起来不起眼,来吃面的人却很多,事后陆酒才知道这家店的排骨面在当地有多么出名。
  俩人找了个位子坐下,陆酒一边等,一边偷偷抬起眼睫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唐时。事实上这样做的人并不止她一个,旁边几桌食客们也不时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不为别的,实在是唐时的气质与这简陋的店铺太不般配了。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冷峻的,加之眉眼太过端正,便显得有几分矜贵,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这样的人不该在这里吸面”的感觉。
  待两碗面端上来,唐时优雅迅速地开始吃自己的早饭,然而没吃两口便皱起了眉,随即放下了筷子。
  一直注意着他的陆酒咬断嘴里的面条,嚼了嚼咽下去:“唐先生,你似乎对这里的面不太满意?”
  唐时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将吃饭时解开的袖扣扣好:“味精太多,走吧。”
  给唐时做了一个多礼拜早饭的陆酒顿时了然,唐时这个人吃饭素来是挑食又讲究,不过这种街边的小店为了尽可能多地调和众人口味让生意更加红火,大多会放一些味精,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唐时连这个也接受不了吗,瞧他眉心拧得几乎都快打结了,应该不至于啊……
  在唐时的要求下,陆酒并没有吃完自己的那碗面,两人回到车上,唐时敲了敲方向盘,待陆酒将视线投向她,才开口道:“报警。”
  “什么?”陆酒一时没听明白这突如其来砸过来的两个字。
  “这家店是用罂粟壳煮的汤。”唐时抿了抿唇,“报警吧。”
  陆酒的神情一肃:“确定吗?”
  唐时没有说话,陆酒有些犹豫,这就是他只吃了两口便拉着她要走的原因?虽然这家店的面汤的确异常鲜美,不过他是怎么能确定汤里有罂粟壳的?
  带着满肚子疑问,陆酒还是报了警。
  “唐先生,你是怎么发现的?”挂掉电话后,陆酒到底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唐时垂下眼睫,却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我们马上就去白桦小学,学校正在放暑假,当年那件事的相关者大约都已经到了。”
  陆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想从他冷峻完美的表情中窥出一些破绽。然而唐时仿佛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令陆酒怔住了:“专心工作,别的事情与你无关。”
  短暂的讶异后,陆酒将目光投向窗外:“嗯,知道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陆酒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犯嘀咕,唐时这个人总是让她看不透,他的身上好像藏有无数个秘密,她不是一个过分好奇的人,但唐时却经常会令她有想要靠近的欲/望。她不得不承认,唐时这个人是很有魅力的,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内在,都十分吸引人。陆酒很理智地将这种心态归结为对优秀人群本能的欣赏,也顺带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唐时说“与你无关”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两人之间一路无话,沉默地开到了白桦小学。学校正在放暑假,当年那起事件的参与人,所有能找到的、还在H市的,几乎都到场了。
  名叫李再池的刑警队长指着会议室里坐成一排的人向唐时汇报:“二十年前那起事故的证人都在这里。”
  唐时将目光投向第一位老人:“从门卫开始说。”
  李再池和那位老人同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当年是门卫?”
  唐时淡淡瞥了一眼陆酒,示意她来回答。陆酒皱了皱眉,慢吞吞地说道:“老花镜的镜架磨损严重,可以看出经常被反复地戴上摘下;鞋底磨得很薄,应该时常走动巡视;手指皮肤并不是特别干燥粗糙,可以推测不是天天拿着粉笔的老师。能够出现在学校里的职业就那么几种,做个简单的排除法就好。”
  唐时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陆酒哽了哽:“推理得不错,不过显然你还没有看昨晚市局传真过来的档案,里面有照片。”
  李再池听了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一眼陆酒,原本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却发现对方一脸平静,李再池顿时对这姑娘肃然起敬,被当面这样拆台还能保持镇定,这个心理素质果然不一般。
  陆酒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却仍和颜悦色:“原来如此,感谢唐先生的指点。”
  “不客气,”这人的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坦然接受了陆酒的客套话,“开始吧。”
  李再池忙示意门卫大爷开始叙述当年的事件,接着是当年的几位老师和教导主任以及一些学生,那位当年与黄旭打架的班长被安排在了最后。
  待所有人都说完,陆酒也差不多厘清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与黄旭在帖子中的形容差不多,那位死去的小女孩名叫高佳琪,平时脚腕上总是系着一只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清脆活泼,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小女孩的父亲曾是一位私人诊所的医生,在高佳琪出事后来学校要过几次说法,但后来警方将这起事件定义为意外事故,当时负责施工的邹磊也因此丢了工作,事情便不了了之,高佳琪的父亲也再没有出现过。
  “我记得当时我和高佳琪一起往教室走,黄旭扑上来打我,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摔下去了。”班长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旧心有余悸,“我往下看了一眼,都是血,很吓人。”
  “在她掉下去之前,你说了什么话吗。”唐时抬起头。
  “不记得了,二十年了,太久了。”班长摇了摇头。
  唐时挑了挑眉:“比如垃圾,废物,讨厌鬼之类的。”
  这话似乎提醒了班长,他猛然抬起头:“对了,我好像说他是二椅子。”
  作者有话要说:  糖先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有点闷骚,还有点傲娇。
  哼,迟早会让你对九妹掏心掏肺的。


第31章 姐妹之间
  “二椅子”是一句东北方言,意思是娘娘腔,不爷们。
  这样的一句话会是黄旭的精神刺激来源吗?让他在冲动之下推了高佳琪一把,酿成了这场惨剧。
  也许在当年根本没有人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杀人,而且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因为即使过了二十多年他仍能清楚地回忆当时的场景并且准确说出自己当时的心情变化。但事实上这种事情是存在的,儿童的杀人动机通常不是金钱、感情等常见因素,而大多是出于某种冲动情绪或者心理创伤的应激反应。黄旭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有家暴史,曾被行政拘留过一个月并被被记录在案。如今黄旭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经历,也再没有人能够得知他为什么会动手推高佳琪。
  一直到回公安局的路上,陆酒的心情依旧很沉重。
  儿童犯罪其实并不鲜见,但可悲的是很少有人能够准确地预防或制止此类犯罪。更可怕的是,《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存在使得一些犯罪儿童即使犯了极重的故意杀人罪也不会受到重刑。之前她的法学教授曾经讲过一个案例,一位五岁的男童,将另一名陌生的两岁女童推下电梯摔死。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孩童身上的恶意,比一切的故意犯罪都要可怕和轻率。而在中国,所有不满十四岁的犯罪者都是无需负刑事责任的,这简直是对低龄化犯罪的一种激励。
  唐时注意到陆酒的脸色不太好,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你在想黄旭的事?”
  陆酒点了点头。
  “刚刚何志明给我打了个电话,人抓到了,DNA比对结果相符,身份证名叫高启东,但他否认自己杀过人。”话音未落,唐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时在看到号码的一刻微微诧异,随即他接起电话。唐时的手机隔音效果很好,陆酒即使坐得很近,依旧什么也听不见。
  但她发现唐时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情绪控制的很好,除了皱眉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好,我知道了。”
  待他挂断电话,陆酒好奇道:“怎么了?”
  唐时将车子在路边停下,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后将目光转向陆酒,那双黑色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着陆酒的模样。唐时的眼睛很漂亮,就像一片黑色的湖泊,总是宁静而平和的,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陆酒只觉得他的眼底似乎有暗涌起伏,令她心生不安。
  “陆小姐。”说完这三个字,唐时就沉默了。
  “嗯?”等待了半晌,唐时依旧没有说话,陆酒直觉有些不对劲,“唐先生?”
  唐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顷刻间他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重新启动了车子:“回去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以先想一想怎么样才能让高启东认罪。”
  陆酒虽然被唐时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茫然,但仍点头道:“好。”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在缓缓发酵的沉默中陆酒忍不住开始回想刚刚唐时的反应。他先是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一些事情让他皱眉,而在通常情况下唐时有两种可能会皱眉。第一种是这件事让他觉得麻烦但又不得不去做,比如她之前要求他吃完饭必须马上洗碗之类的;第二种则是,这件事让他觉得棘手。
  直觉上,陆酒认为现在是第二种情况,加之唐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要是还看不出有问题就算白读了这么多年心理学。
  连唐时也觉得棘手的,会是什么事呢?
  最重要的是,从唐时的反应来看,他挂断电话后的第一眼是看她,这件事莫非跟她有关?
  此时此刻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正是凌晨三点钟。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五台闪着高频荧光的电脑。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在电脑旁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包装纸,键盘缝里残留着诸多食物碎屑,而在电脑屏幕上,满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黑屏代码界面。
  电脑前披头散发的窈窕身影从椅子里直起身,极为撩人地伸了个懒腰,将手里显示已断线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性感红唇里轻笑溢出:“Issac,I'm ing~”
  夜里十点,A市,“刺青”酒吧。
  酒吧大厅人声鼎沸,舞池里无数男女正扭动着身体恣意寻欢,在黑夜的笼罩下,所有的情感都如同被放出牢笼的猛兽,来势汹汹地闯进人群大肆吞食。那些白日里孤单、死板、寂寞的人们,在甩脱了所有循规蹈矩的日常之后,每个人都拼命发泄着那些积压的情绪,杂糅在尖叫声和调笑声中,混合成了城市一隅最精彩的夜生活。
  在这个疯狂欢愉的酒吧大厅的最角落,有几株一人多高的宽阔盆栽巧妙地围成了一片隐蔽的小天地,里面藏了三张沙发。这里是酒吧老板顾晓霖的私人专座,现在她正举着红酒杯,朝面前的三个女人抛了个媚眼:“姑娘们,我刚找人弄来的罗曼尼·康帝,96年的,尝尝看吧。”
  苏青二话不说,抄起杯子就倒了大半杯,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就一饮而尽,末了面无表情地发表结论:“不够烈。”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品酒还是浇花呢?”李小曼一边吐槽一边晃了晃酒杯,“一万多美刀的好酒,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顾晓霖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式淡烟,眯着眼瞧苏青:“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都是小事,陆酒九点多才到A市,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被我们给拽过来了,难道你就让她看着你这样么?”
  这话说得苏青撇过脸去:“九妹,对不住。”
  陆酒叹了口气:“晓霖,别说了。”说完她也将手中的酒饮尽,放下了杯子。
  其实陆棋为什么不喜欢苏青,陆酒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棋从小接受的是精英式教育,陆家父母都是从政的人,对子女管理严苛,也几乎不会溺爱。陆棋从小就是和陆酒彼此相伴长大,他总对人说自己喜欢的是知书达理善良贤惠的女人,但其实陆棋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和陆酒或者陆妈妈有些许相似,他真正欣赏的是像陆酒一样聪慧又冷静的女孩子。这并不是所谓的乱伦或者德国骨科,而是真正切切童年时期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身边长久存在的女性个体或多或少会影响他的择偶观。至于苏青……
  苏青从小就很淘气,爬树翻墙什么都敢,经常把男孩子也打得头破血流。并且由于她一直都不怎么热衷学习,与陆酒和李小曼两个学霸相反,苏青不仅大学肄业,连苏爸爸给她安排的工作也不愿意去,非要跑到酒吧里驻唱,也因此结识了顾晓霖。后来俩人才合资开了这家在A市的年轻人心中颇有地位的“刺青”酒吧。所以事实上苏青也算这家酒吧的半个幕后老板。
  一个是光风霁月的天之骄子、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一个是不务正业只会喝酒唱歌打架的女流氓。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是外人看了也绝不会认为他们相配的。
  苏青正是因为无法放弃自己自由的个性,也无法放弃陆棋,才会这么多年来都挣扎在痛苦之中,甚至连表白也不敢。
  注定失败却无法挣脱的一场暗恋……也许是这世界上最苦涩的东西之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德国骨科!不是德国骨科!不是德国骨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因为陆棋从小跟陆酒一起相伴长大,陆酒又一直都很优秀,会欣赏像陆酒这样的女性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在三观成型的过程中陆棋身边最优秀的女人就是陆酒,所以喜欢陆酒这个style是非常符合逻辑的,而青青这样在长辈眼里不务正业又特别活泼的,也许会很疼爱很喜欢,却不会是做媳妇的最佳人选。陆棋是一个很正统的人,所以他不喜欢青青是顺理成章的。


第32章 一言不合
  一时四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顾晓霖弹了弹烟灰,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陆酒,你去哪出差来着?”
  “噢,去的H市。”陆酒笑了笑,“查案子。”
  “案子好玩吗?”李小曼抚了抚自己翘起的裙角,“对了我最近设计了两条裙子,回头你帮我试一下。”
  陆酒点头:“这个案子很有意思,并不枯燥,而且我那个上司也挺让人好奇的。”
  “好奇?”原本一直喝闷酒的苏青扯了扯嘴角,“那他一定是城府深到连九妹都看不出来。”
  陆酒想了想,表示赞同:“他很神秘,很有趣。”
  顾晓霖吹了个流氓哨:“难得啊,帅吗?”
  陆酒的脑中忽然一闪而过唐时那双幽若深潭的黑眸,以及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神情,她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发热,幸好酒吧里灯光很暗:“……很好看。”
  “是嘛,哪天让我们见识见识啊……”常规的闺蜜调侃还没开始,几人藏身的这一方小天地忽然被人拨开,一位黑衣侍者侧身站在了盆栽旁。
  顾晓霖微微侧过头与之对话:“怎么了?”
  “有位小姐想见您。”
  “找我做什么?”
  “说是跟晨哥有关,其他的得见到您再说。”侍者口中的晨哥是顾晓霖的发小,在A市颇有势力,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在哪呢?”
  侍者指着一个方向:“吧台边那个。”
  顾晓霖遥遥望了望,见是个穿着长裙的清秀女子,便伸手将烟头摁熄,站起身向三人道:“我去应酬下。”
  苏青漫不经心地点头,望着顾晓霖远去的背影发呆,倏然一个身影闪进她的视野,令她眼底一痛,心跳似乎都停了一拍。那个女人虽然她只见过一次,但苏青确信自己绝不会认错。
  顾晓霖要去应酬的那个人竟然是——
  翟羽!
  顾晓霖的身材很好,长相也十分出众,一路迤逦而去的裙摆掀动了诸多男人的心澜,也吸引了刚走进大厅的三个人的注意。原惜之的眸子扫过人声鼎沸的大厅,停在了顾晓霖身上:“可惜虎眼没来,是他的款。”
  一旁的朱砂碰了碰原惜之的胳膊,凑在他耳边道:“老板,那是不是前天那个女的?”
  原惜之茫然,他并没有认出顾晓霖对面的翟羽,毕竟他对只见过一面的女人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
  原惜之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天真到试图一个人单挑飞车党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想起来他都觉得那一晚的事情既可笑又无聊,那个自不量力的笨女人居然还妄想保护他……但在可笑之余,他又会觉得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涌起,这种情绪让他至今仍会想起那个夜晚,那只微微颤抖的白皙手腕,那双亮如星子的眼睛。
  大约五分钟之后,顾晓霖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被苏青揪住:“你认识她?”
  顾晓霖一头雾水:“谁?”
  陆酒探出脑袋朝外看了看,顿时明白苏青的剧烈反应是源自什么:“青青,你先让霖姐坐下,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苏青犹豫了下,松开拽着顾晓霖的手道:“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认识翟羽的?”
  “翟羽?”顾晓霖反应过来,“你是说刚刚那个女的?”
  陆酒点头:“我哥的新女朋友就是她。”
  顾晓霖倚着沙发笑起来:“不可能吧,你哥会看上一个开地下赌场的?”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苏青的手开始发抖,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你说……谁开赌场?”
  顾晓霖似笑非笑地点起烟,呼出一片白雾:“那女的来这里是想通过我找到晨哥,她爸的赌场惹了祸现在想跑路,所以求我找晨哥帮忙。”
  “你答应她了?”李小曼瞥了顾晓霖一眼。
  顾晓霖摇头:“怎么可能?要是什么人都帮的话,我这场子还不如改成救济中心算了。”
  “说清楚点,”苏青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忍不住追问,“晓霖,你刚刚说她家是开赌场的?”
  顾晓霖若有所思道:“是啊,我跟晨哥去她们家的赌场收过账,我很确定她是爸叫翟远,是那家地下赌场的老板。”
  陆酒的神情冷了下来:“我哥说她家是做生意的,没想到原来做的是这个生意。”
  李小曼笑起来:“看来陆棋被骗得不轻啊,只不过陆棋糊涂,难道连陆伯伯也糊涂了吗?都不查查她的底就让她混进你们家了。”
  陆酒无奈摇头:“其实他们刚在一起一个月,我爸妈都没把这事放心上,谁也没想到陆棋竟然直接把她带回家了。翟羽长得不错,气质温婉又肯做家务,我妈喜欢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孩子,这个翟羽很对她的胃口,应该暂时还没来得及去查她。”
  陆酒这样说着,苏青的脸色一白:“九妹,你也觉得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她明明就是个骗子!”
  陆酒心中顿时暗道不好,自己刚刚没提防说得多了些,这下刺激到了苏青,看她的神情难道是要——
  “咣当”一声,苏青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啤酒瓶往茶几上猛地一砸,酒瓶被磕碎半边,苏青抄起那半截酒瓶就站起了身,冷笑着说:“我最宝贝的男人想着要跟她结婚,要是他们真的相爱也就罢了,我也就认了,大不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喂了狗。可她居然靠着这点皮相就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人给耍的团团转,今天老娘不把她的狐狸皮扒下来晾一晾,她怕是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说着苏青头也不回拎着半截酒瓶就往翟羽那里大步走了过去,她的背影单薄而萧瑟,却让人觉得心头发冷,仿佛一阵来自荒野的寒风呼啸着吹进心里,带来寸草不生的绝望。
  三个臭皮匠被苏青的冲动惊呆了,最后还是陆酒最先反应过来,猛地冲了过去:“青青!”
  作者有话要说:  糖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场?
  某浪:【望天】可能下下下下章?
  糖先生:【捋袖子】我要加戏
  某浪:【扣墙皮】好好好都加都加【内心OS: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3章 失手伤人
  “青青!”
  音量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唤,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被听见的概率是多少?
  可能是50%,可能是30%,对于此刻的苏青来说是0%,因为她大步流星地提着酒瓶走向翟羽,根本没有听见。而对于此刻的原惜之来说,这个数字是100%,因为正往VIP包厢里走的他好死不死地回了下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个让他觉得十分耳熟的声音。
  很多年后原惜之曾经很认真地想过,如果这天在酒吧里他没有回头,后面的故事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他依旧回头了,并且一眼就看到了正拨开狂欢的人群艰难地挤出来的陆酒。
  从此,一眼万年——
  打住,其实并没有这种浪漫到虚假的事情发生,真实情况是我们的原老板看到了陆酒,微微一怔:这不是那个异想天开的疯女人吗?
  “快住手!”这时候陆酒朝着举起酒瓶的苏青扑过去。
  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盛怒中的苏青根本听不到陆酒说的话,却下意识地在陆酒抱住她胳膊的同时狠狠挥动了一下手臂。毫无意外地,陆酒被练家子苏青挥开,踉跄着倒退几步,而酒吧里不知哪个好事的恶劣少年竟然伸出腿绊了一下,陆酒顿时整个人仰面栽倒下去——
  “九妹!”
  陆酒清楚地听见了李小曼的一声尖叫,她甚至看到苏青手中的半截酒瓶正朝着翟羽的脑袋上砸过去,但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地闭上眼,迎接屁股和地面撞击的那一瞬间。
  时间好像静止了。
  对于陆酒来说,从她闭上眼再到睁开眼,明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因为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自己屁股落地的那一阵疼痛。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腰上不知道被什么勒紧,耳边忽然一热,一道低哑的男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喂,你是不是傻?”
  一个激灵,陆酒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微微蹙起来的剑眉,眉毛下的两颗瞳仁就如同黑色的水晶一般,在幽微的光线里格外诱惑。而这眉眼的主人正睨着她,薄唇微张,轻轻冲她吹了口气,一阵烟草味混合着酒香便飘了过来。
  被这样一吹,陆酒短暂的懵比状态便被惊醒了,手忙脚乱地站直了身子,但腰间那人如钢铁一般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陆酒忙伸手抵住对方有前倾趋势的上身:“这位先生,谢谢你扶我……”
  李小曼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匆匆赶到:“九妹你没事吧?”
  原惜之鹰一般的眼瞳微虚了虚,仔细辨认着陆酒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没认出自己来才缓缓松开手。陆酒尴尬地整理着衣角:“小曼,我没事……啊青青!”
  此时顾晓霖已经强行勒着苏青的脖子拉开了她,与顾晓霖的暴力行径相对应的是更加暴力的苏青造成的后果——翟羽那张白皙的脸上如同破碎了的玻璃一般倏然四分五裂,从裂隙中疯狂地涌出大片大片的鲜血,淋淋漓漓淌了满脸。
  原惜之瞥了一眼翟羽,颇为诧异地扯了扯唇角:“够狠的啊。”那女的竟然直接把酒瓶断茬插到人脸上,再往上点估计这会连眼珠子都没了。
  翟羽似乎愣住了,她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一手湿滑的鲜血:“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酒吧。
  尖叫声响起,那些原本还在狂欢的寻欢者看到这里的惨状顿时尖叫着四散而逃,而此时顾晓霖已缓缓松开了苏青,只见原本一直瞪着翟羽的苏青喘着大气扔下手中的半截酒瓶,忽然扭过头去呜咽起来。
  原惜之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奇怪的吗?有胆子把人给弄毁容,看到流血却吓哭了?
  “老板。”景明从包厢里走出来,镇定自若无视满地狼藉,瞥了一眼鲜血淋漓惨叫着蹲下身的翟羽后谴责的目光毫不犹豫投向原惜之,“你干的?”
  原惜之抬脚就要踹他:“去你……”但不知道为什么,目光瞥到满面忧色的陆酒,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甚至连即将爆出来的粗口都给憋了回去。
  景明何其敏锐的一个人,立刻注意到了原惜之这诡异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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