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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佳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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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牧锦和两个女生从卧室走出来,带着他们走上阁楼,“这个阁楼可是我最喜欢的部分了,不过现在有点乱,你们不要介意。”
    原来阁楼被她设置成了书房,迎面一阵书香,屋子四面皆是书柜,摆满了书籍,一个墙角摆放一只大肚花瓶,里面插了一枝干枯的不知名树枝,另一个墙角则是一台电脑。
    而屋子正中是一张长条形的花梨木大书案,桌子正中是插满了干花的花樽,花枝参差不齐,有种凋零的美。书案上面还摆放着乱七八糟的一堆书籍和纸张,每张纸都画着不少图案。
    牧锦连忙走过去收拣,“不好意思。”
    江丹姿手快地拿起了一张,惊喜地睁大眼,“这是……服装设计图?”
    “本想瞒一阵子呢,没想到被你们看到了。”牧锦也没有藏拙的意思,“我大概很快就要创办自己的服装品牌了,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捧场哦!”
    几个年轻男女都呆了,半晌纷纷表示惊讶和佩服:
    “服装品牌,你是打算做服装设计师?”
    “这么快?这是在准备一场秀吗?”
    “是什么样的服装品牌呀?”
    如吴美娇这种对牧锦盲目崇拜的,已经开始下订单了,“阿锦,帮我设计一件!说好了哦!”
    江丹姿也跟着凑热闹,“还有我!阿锦,我要做你的客户!”
    牧锦忍俊不禁,“好,放心,都有。现在还处于筹备阶段,具体是什么样的品牌,先、保、密!”
    她笑意盈盈,歪了歪脑袋,眼波流转间带出了一点小小的俏皮,整个脸庞生动丰富。
    孟令晨看呆了,须臾才跟着起哄,“阿锦,我也要你给我设计衣服!”
    顾震苏则在人群后面,欣赏着女孩灵动的神情。
    
    第70章 情知起73
    
    从牧锦的房间里走下楼,顾震苏碰上了裴御东,“表哥,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哦,去看了看牧锦的西阁楼套房。”
    裴御东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西阁楼?那不是最小的一个套房吗?牧锦在住着?”
    “怎么?你觉得不好?”顾震苏对他的语调有些不喜,“我刚去看了,房间布置得不错,感觉比我的更有意思。我都想是不是该重新装修一下我的屋子了。”
    “哎哟,表哥,你就别再夸她了,如今她可是景山大道的红人,你再夸她,她更要骄矜自傲。”裴御东仍是对牧锦没有好感。
    顾震苏转过身子面对他,正色道:“御东,我觉得你对阿锦是不是有偏见和误会?她是你的表妹,你作为表哥不应该对她那般刻薄。就我看来,牧锦算是个不错的好女孩,自信,自立,身上一点儿没有从底层上来的想要苟且钻营、谄媚讨好的气质,反而格外清新可人。我想你应该端正自己对她的态度。”
    裴御东震惊,“……表哥,你、你对她,是不是太推崇了一点?她到底有哪里好?我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是你的事,总之就算是个普通女孩,你也该尊重一二,何况是你的表妹。”顾震苏突然心烦,“再说了,我瞧着你母亲好似很喜欢她,你这样贬低她,你母亲一定不会高兴。”
    他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裴御东讨厌牧锦,一方面是因为魏熙然,另一方面确实是裴太太总在他耳边念叨让他跟牧锦亲近,不要再理会魏熙然所致。他虽是长到了二十多岁,叛逆期还没过呢,对牧锦的观感更差。
    不过,裴御东自小就崇拜顾震苏,顾震苏的建议他都会听,当下也点了头,答应要尊重牧锦。
    但同时,他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表哥,熙然毕业了,我们几个打算去玻利维亚玩,你去吗?”
    顾震苏摇头,“没有时间,我正在实习,你知道的。”
    裴御东又道:“那,表哥,熙然想去瞧瞧你挑的那几匹设特兰矮马,可以吗?”
    顾震苏的视线缓缓地投射在裴御东的脸上,狭长的凤目里意味深长,“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御东。我说过,魏熙然不能再踏足顾家,你忘记了吗?”
    裴御东被他盯得后背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最怕的就是顾震苏这种冷眸含剑的神态。明明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此刻却散发着令人冰凉的寒意。
    “表、表哥,我是想替熙然求求情。”裴御东神色带着乞求,“她是和我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你也知道。牧锦回来,她心里很苦,所以难免语言上苛刻了一点,这个希望你能够理解。”
    “哦?”顾震苏挑眉,“她心里很苦?难道不是和她替换了身份,在外面过了那么多年贫苦日子的牧锦更苦吗?牧家又没有赶她走,她苦什么呢?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听没听到那天她所说的那些话,那是一个像她那种养尊处优的女孩应该说的吗?”
    裴御东还要再劝,“表哥……”
    “够了。”顾震苏没了耐性,“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进入我的家,这一点你也要管?……还是,你也想跟她一样?”
    裴御东刹那就噤声了。
    顾震苏眉目肃然,“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你讲这些。下次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耐烦心了。”
    他错身,脚步优雅地从裴御东身边走开。
    裴御东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另一边门口,魏熙然和路仕铭一直站在那里观看这边的情况,见顾震苏走开了,两人才匆匆跑了过来。魏熙然眼带希冀,“表哥,怎么样?震苏哥原谅我了吗?”
    裴御东的表情从震惊到难堪,再到愤怒不解。但他把这一腔的愤恨都算到了牧锦的头上!他愤然道:“表哥不知是不是吃了迷魂药!他满口都说的是牧锦的好话,我不过问他能不能带你去马厩,他居然把我训了一顿!”
    魏熙然伤心欲绝,“……为什么……”
    路仕铭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心仪的女孩,“熙然,算了,不去顾家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
    裴御东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心情更糟糕,他恶狠狠瞪着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
    魏熙然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连忙从路仕铭的手里抽出来,却是将柔荑握住了裴御东的手,“表哥,谢谢你帮我说话。不行就算了,没有关系的。我相信以后震苏哥消气了,就不会再那样对我。对不起,委屈你了……”
    女孩的手指头诱惑地轻轻搔着表哥的手心,表情却那么天真无辜。裴御东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捏紧她的手,“嗯。”
    眼见这一幕,路仕铭顿时产生莫名的醋意。熙然跟她表哥的关系一向不错,从前倒无所谓男女大防,可现在,熙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了,这样……真的好吗?
    路仕铭再看裴御东,便带上了情敌的防备。
    顾震苏这晚,除了刚进屋时,还没有与牧锦单独说过话,他突然兴起了想了解这个女孩的愿望。
    也许某些特别的感觉就是从想要了解一个人开始的。
    他站在小宴会厅后门,远远望着坐在庭院的凉亭里,被一群女孩以及孟令晨围绕着的牧锦。
    她似在侧眸听着江丹姿说话,听到高兴之处,漂亮的桃花杏核眼便弯了起来,一如天上的月牙,带上了三分的狡黠和机灵。
    也许是顾震苏的眼神太专注,牧锦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向后门眺过来。
    顾震苏并没躲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牧锦一愣,忙对他颔首点头。
    玉树临风的男子背对着宴会厅,灯光从他肩后打过来,留下一抹强烈的阴影,他的轮廓犹如大理石冷硬的雕像,而月光却又在他面颊上投映出柔和的光线。
    一个背影横插在了两人中间,切断了牧锦的视线。是孟令晨。
    顾震苏鼻子里发出短促的笑,走开来。
    宴会厅一角的太太团里,谈论的对象自然是牧锦和魏熙然。今天也有一些女孩的母亲跟着过来了,她们与冯贞静关系也还可以。
    “牧太太你真是好运,之前养的女儿温柔乖巧,找回来一个女儿又漂亮能干,看得我实在是羡慕。”
    “哎呀我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有熙然和阿锦一半懂事呢?”
    “对呢,连顾孟两家的公子都对阿锦青眼有加,牧太太,你有福了,说不定能跟那两家做亲家!”
    “我说牧太太,你们想好要跟哪一家结亲了没有啊?哈哈哈,十八岁倒是也可以定亲了!”
    “我记得熙然之前跟那二位公子关系也不错的,怎么阿锦一来,就都……呵呵,阿锦真是招人喜欢。”
    “……”
    这些话语,暗含着羡慕、嫉妒,也有挑事的,冯贞静一概四两拨千斤,随便敷衍了几句。
    她真正听进去的,只有江太太、裴太太和赵惠宜的话。
    “阿锦跟我家丹姿一块儿玩之后,我觉得丹姿真是变得明事理了许多。以前我也好,她爹地也好,她大哥也好,说什么她都不听,现在这孩子周末回家再也不会总想着派对、旅游、舞会了,反而正儿八经开始考虑将来要做什么,我们真是太欣慰了。”
    “我也说让御东和阿锦亲近亲近,那个死小子就是不听!看吧,人家顾大公子都说阿锦好,他还是不信。怎么说表哥都该照顾照顾表妹,他倒好,理都不理人!贞静,你可别怪御东,我回去一定要说他。”
    “牧太太,我真是没想到阿锦这么聪明又有才干,跟你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原来她要参加淑女盛会选拔,我是不怎么看好的,没想到她却脱颖而出!我相信,这第一届的淑女盛会,我们安市一定会大放光彩!”
    冯贞静笑容满面,一身通泰。
    ……
    生日晚会结束,送走宾客,牧锦冲了澡,换了睡衣,擦着头发走出盥洗室,走到外间看桌上堆放的礼物,这些都是菊嫂帮她收拾过来的。
    她想了想,从里面找到了两个大小差不多的盒子,放在一起。
    顾震苏和孟令晨的礼物。
    尽管两人是不请自来,所作所为却极给自己长脸,这下,不好好谢谢人家都不行了。
    她叹了口气,拆开了两个盒子。
    里面居然都是同样的礼物——款式不同的女士腕表。
    一款华丽,白金表壳,白金表链,水晶表镜,长方形表镜周围镶满了长形的小粒钻石,表盘由珍珠母贝切割而成,精致贵重。
    一款简约,鳄鱼皮表带,蓝宝石水晶玻璃表镜,18k玫瑰金表壳。虽然普通,却有种大气和庄重。
    不用看卡片,牧锦就知道华丽的是孟令晨送的,而简约的是顾震苏送的。
    后者价值不如前者高,但从实用性来说,却更符合牧锦的需要。
    她拿起这块江诗丹顿的女表,轻轻地扣上针扣,在腕上试戴了一下。
    微红的圆形表壳衬得肌肤胜雪,平滑的表镜折射一阵光线,淡雅、典致。
    不得不说,顾震苏更会选礼物啊……
    至少,更了解她。
    
    第71章 情知起74
    
    淑女盛会是在十五日出发去京城,赵惠宜就是安市的领队,五名队员中,圣格纳女中除了牧锦之外,还有韩秀萱以及一个高二年级的,其实另外两位也都是圣格纳女中的毕业生,不过正在读大学而已。
    这几日赵惠宜也说了,不给大家压力,让所有人好好休息,保持好的精神和体力,轻松迎战。
    牧锦的事情基本上都准备完毕了,自然乐得在家中休闲几日。
    不过,生日宴会第二天一早,牧家就来了一位拜访者。
    路公子穿得极其轻松倜傥,带着两束花,走进了牧家的客厅。
    “伯父、伯母,早上好。”
    “仕铭?”冯贞静虽不喜路太太,但对路仕铭也还客气,优雅地笑道:“来找熙然?”
    牧玉翔对这个合作伙伴的儿子比较看重,揶揄道:“昨晚上才见面,今天一早又巴巴的跑来,怎么,我们家有吸引你的磁石吗?”
    路仕铭腼腆一笑,“伯父,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邀请熙然和阿锦一起出去玩的。”
    “哦?”夫妻两个讶异了,对视一眼。路仕铭喜欢魏熙然,他们门儿清,但是也邀请牧锦,这就有点奇怪。
    “其实,我是想着,跟阿锦妹妹道个歉。”路仕铭赧然道:“我们之前在酒楼里发生过小小的不愉快,后来她回家之后,我一直不好意思,也找不到机会跟她说对不起,而且她前几个月上学又很忙碌。现在她们终于放假了,我就想请她和熙然一起出去玩玩,化干戈为玉帛。顺便也能让她们俩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牧家夫妻一听,这是好事啊,哪能不应承,双双点头,“嗯,也好。”
    牧玉翔很慈祥地看着路仕铭,“还是你想得周到。”
    路仕铭谦虚地低头,但眸中却有阴谋得逞的光芒。
    须臾,两位小姐都从楼上走下来了,路仕铭上前,一人送了一束鲜花。
    魏熙然高兴地接过,牧锦却被弄得莫名其妙,挑眉观察路仕铭的神色。
    路仕铭装得十分惭愧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跟她道了歉,又邀请她们两个一起出去玩。
    牧玉翔有心让牧锦更多地参加交际活动,融入景山交际圈,于是极力促成,“阿锦,去吧,别呆在家里,青春年少就要多出门玩。”
    冯贞静也是同样的意思。
    牧锦不好推辞,只得点头答应。
    路仕铭和魏熙然悄然对视一眼,眼底得意非凡。
    两位女生上楼去做出门的打扮,路仕铭在楼下陪着牧玉翔和冯贞静聊天,等女孩们再次下楼,三个人才相携离去。
    上车之前,还和和气气,上了车之后,气氛又变得尴尬僵硬。
    牧锦心中叹气,就知道两个人在搞鬼!
    原本说好是去网球俱乐部,可车子开啊开,竟然往城外开去。
    牧锦紧张了一阵。这对前世的奸夫淫妇,总不可能把自己带到哪里……杀了吧?!瞧瞧前面两人聊得开心,她又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就算是杀人,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吧。且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哪知到了地方,牧锦一抬头,顿时惊愕失色。
    这是一个山庄,门牌上的大字写着“桃溪温泉会所”。
    泡!温!泉!
    牧锦神色晦暗莫名。这两个家伙……莫非掌握了自己怕水的信息?为什么专门带她来到这里?
    正想着,忽有一人从山庄的大门迎了出来,见到三人,欢欣愉悦,“你们来了?”
    牧锦抬头一瞅,立刻傻眼。
    这人眼带桃花,眉目英俊,身穿浅薄的白色针织衫、浅蓝色休闲裤,面含喜悦,神采奕奕,直直地跑过来替牧锦拿包献殷勤,“阿锦,你也来了?”
    ——孟令晨。
    牧锦真是晕了,搞不懂路仕铭和魏熙然在捣什么鬼?
    孟令晨提了她的包,跟路仕铭一撞肩膀,两人鬼鬼祟祟地挤了挤眼,说了几句悄悄话。
    孟令晨:“你可够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
    路仕铭:“那哪能?都说了这次要跟你赔罪,还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还不信?”
    孟令晨:“谢了。”
    路仕铭:“都是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牧锦在后面隐隐约约听见两句,再一看魏熙然那明显有预谋的神情,顿知这就是两人今天捣鬼的目的了——特意给孟令晨和自己制造相处的机会。
    他们想怎么样,难道是为了撮合做媒?
    真是闲得慌!
    牧锦沉了沉脸。她想转头就回去,可自己没有开车,这边山庄很偏僻,也根本叫不到出租车。再一看孟令晨喜气洋洋的脸,又觉得如果真的煞风景地说回去,他一定会失望到极点。
    她倒不是怕孟令晨失望,主要是昨天才收了人家礼物,今天就不给人家好脸色,未免太不近人情。
    思来想去,只得跟在了后面。
    魏熙然竟然过来挽着她的手臂,轻言细语,“阿锦,从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好不好。我已经深刻的反省了,以后再也不会说错话做错事。今天我们就开开心心的玩,行吗?”
    牧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笔勾销?”
    “莫非你还不肯原谅我吗?”魏熙然蹙起眉尖,一副可怜相,“真的,我真的再也不会……”
    “你怎样是你的事。”牧锦打断她,“我不想听了。有些事说出来,不如做出来。你说对吗?”
    魏熙然一点不觉得被驳了面子,竟连连点头,十分听话的样子。
    见她这样,牧锦更警惕。
    反常即为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定有阴谋!
    这家温泉会所有些偏日式,高级住宿区里有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每栋屋子都是独立隔开的,里面布置成和室,地板全是榻榻米,墙上挂着和式的画扇、公仔,禅意的小饰品等。打开门是长廊,连着每间屋子,后院是单独的温泉池子。客人可以在屋子后院泡热汤,也可以到公共区域去泡,全看个人喜欢。
    “这是我订的屋子,熙然,你和阿锦一个房间,我和令晨一间,没问题吧?”和室很大,一个房间住四五个人都没可以。
    其他人都点头,牧锦却越来越觉得不妙。
    竟然还要租屋……这是什么意思!
    刚要问,魏熙然就给她解释了,“来这里玩都要租屋的,但不一定是为了过夜。难道我们还跟那些普通的人一块去挤公共区域,把东西放在小小的带霉味的寄存柜吗?我才不要。我们玩一玩,大概下午就会回去的,阿锦你放心。”
    这解释虽然合理,可牧锦怎么都不可能放心。干什么还要专门解释?
    她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
    “泡温泉吧?”路仕铭提议,“今天天气不错,不冷又不热,这种温度泡温泉最好了!”
    孟令晨两眼放光,望着牧锦。
    牧锦却泼了一瓢凉水,“我想到处走走。”
    “先泡一泡,下午再到处看看呗。”魏熙然劝她。
    牧锦自然不会同意!她怕水,但凡是比浴缸大的水池,她都怕,连泡澡都很少,让她泡温泉!免了吧!
    路仕铭也没有勉强,“那令晨,你带着阿锦到处去看看吧,这个桃溪会所,后山就是一大片桃林,这几天结果了,不如你们两个去摘些桃子?我和熙然在这里等你们。”
    孟令晨眼中刚刚熄灭的光亮又点燃。他的模样简直像一只大型犬,好似身后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摇晃,只差没有吐出舌头卖萌。
    牧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论怎样,目前为止孟三少对她都很尊重,也给了她不少帮助,就算做不成情侣,做做朋友也还是可以的,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点头同意了。
    
    第72章 情知起75
    
    桃溪果然名副其实,后山一片桃林,其间一条溪水蜿蜒而下,溪中光滑的小石反射着阳光,令人心生喜悦。
    牧锦与孟令晨一人提着一个会所提供的竹篮,向着桃林而去,这个时节,早桃已成熟,但有的桃树上还是挂着一些毛茸茸的青色小果子,看起来十分小巧可爱。
    “阿锦喜欢吃桃子吗?”孟令晨问着,笑出一口白牙。
    牧锦有点恍惚。
    印象中的孟令晨不是这样的。前世嫁给路仕铭之后,她曾见过孟令晨不少次。那时的孟令晨略微有些傲,身边女伴从来不重样,据说交往最长时间的一个,只有两个月。至于伴游、外围,他也没少接触,往往身边带着四五个女人就去海岛度假,还喜欢发微博炫耀。
    她对孟令晨的印象就停留在花花公子这个层面上,而孟令晨对她却也不假辞色,倒是做到了朋友妻,不可戏。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得到了孟家三少的青睐,竟然看到了孟令晨不展示于外人面前的活泼和可爱的一面。
    牧锦不敢确定,如果孟令晨一直这样对待自己,坚守的心防会不会露出一丝破绽。
    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
    有时候你不想,不是你够坚定,而是你受到的诱惑不太大。
    诱惑就像魔鬼的絮语,总有令你疲惫而中招的一天。
    牧锦自认不是古代的烈女,她的心虽然受过伤,却还没修炼到古井无波的状态。食色,性也。若是放纵自己享受这种快乐而不去处理,沦陷是早晚的事。
    她垂下了修长的脖颈,半晌又抬了起来,决定与孟令晨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孟三哥,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令晨停下脚步,就他的经验,他明白——来了,该说的话必须要说了。
    孟令晨前所未有地郑重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被凝重所取代。“阿锦,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嗯。”牧锦点点头,四下里望了望,“那上面有个长椅,我们过去坐一坐,休息休息。”
    “好。”
    两人之间的氛围无端开始沉重,在走到长椅的这几分钟时间里,相互一句话都没说。孟令晨的面上甚至没再露出那种惯常的风流倜傥的笑容。
    “坐吧。”
    牧锦穿着黑色的及膝裙,坐下后膝盖收拢,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上。
    孟令晨略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明亮的眼睛望着牧锦,“阿锦,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生。”
    牧锦莞尔一笑。
    “不怕你笑话,我从前……并不是个很自律的人。”孟令晨声音有些低沉,“我在家里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哥哥都特别能干。我生来就知道,自己不会掌握孟家最主要的地位,我只需要在父母的安排下,靠家族的基金过着舒适的日子,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牧锦认真地听着,将洁白的手撑在圆润的下巴底下。
    “原来我也觉得这样很不错,反正我没什么上进心,该玩玩,该吃吃,不累着自己苦着自己,也许这样会被斥责为浑浑噩噩,可是却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痛快肆意。”孟令晨剖析着自己的人生,表情一时很苍凉,“我在感情上……也不够矜持,嗯,稳重。”
    他挑了个有趣的词。
    牧锦忍不住弯了弯杏眸。
    孟令晨仿佛受到了鼓励,挺直了脊背,继续说:“阿锦,你别笑话我,也别……看不起我。我是交过女朋友,嗯,大概有好几个吧,但是……我真的不是随便的人。”
    “噗!”牧锦喷笑,她再也忍不住了,“所以,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她真的不是想嘲笑孟令晨,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有想吐槽的欲望。
    孟令晨一脸受伤的表情,垮着嘴角,“我没有,呜呜呜……”
    他心里其实在雀跃欢唱!牧锦笑起来的样子艳光四射,她平时极是内敛,笑不露齿,有些过于的约束自己。他还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模样,雪白的牙齿像一粒粒的珍珠泛着柔白的光!她的眼睛就像是黑而大的葡萄,黑黝黝的招人喜欢,鼻子挺翘,嘴唇如同花瓣。她面颊上仿佛自带柔光,好像几米外有人打着反光板,将阳光都照射在她脸上!
    孟令晨想起,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去花园里种下了一棵苹果树,父亲说,这棵树属于你,和你一起成长,你必须好好照顾它,因为它无论是枝繁叶茂还是落叶凋零,都因你而起。他听了这段话,很认真地侍弄着这棵小树,看着它从细细的枝干长成比他高很多的模样,苹果树的叶子在夏天的南风里扑簌簌地响……他给它施肥、捉虫,满心喜悦地瞧着它终于结出了一个个鲜嫩的果实。
    第一颗果实摘下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在舌尖上迸射出甜美而喜悦的果汁,那个瞬间,他的心都要化了。
    看着牧锦的笑容,他不禁想起了那棵苹果树和那颗苹果。
    就是那样的感觉,难以忘怀。
    牧锦笑了一阵,伸手去拍孟令晨的肩膀,“三哥,对不起,我不是在笑话你。只是那句话真的有点好笑……呵呵呵……”
    孟令晨哪里会怪她?
    他只是贪婪地看着女孩的笑颜,却不敢伸出手去触碰。
    有人说,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孟令晨如今真的体会到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爱是克制,是尊重。
    他用尽最大的自制力去阻止自己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眉眼十分温柔地说:“没关系。”
    牧锦意识到了什么,坐直了身体,“孟三哥……”
    孟令晨急忙道:“你可以叫我令晨。”
    “呃,”牧锦窒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安全的叫法,“令晨哥,你是想说……”
    孟令晨感觉手心发烫出汗,口干舌燥,这还是他首次觉得不知该如何将话头继续下去,他定了定神,“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会洁身自好,我会努力上进,我会做一个比现在好很多很多的人,所以,请你……”
    他的眼中有着浓烈的情感,好似一杯满满的烈酒快要溢出!
    见他这样,牧锦吓了一跳!
    她本来只是想把话说清楚而已,没想到孟令晨竟然情真意切到这样的程度!
    说好的花花公子呢?说好的不拿感情当回事呢?眼前的人真是孟令晨吗?
    情势到了这种地步,牧锦要重新考虑对策了。她本以为孟令晨还会是之前那种甜言蜜语满口飞的状态,那么她也顺势嘻嘻哈哈,把话挑明,告诉对方自己没有那个方面的想法,然后这一页就算揭过。想来孟令晨也不会勉强自己,他应该还是很绅士的。
    可是现在坐在身边的这个人态度庄严,一直在表达“我是认真的”、“我想来真的”,她……她真的为难了呀!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
    牧锦感染了孟令晨的庄重,将满脸的笑意收拾起来,低头思量了片刻,最后才抬起头,“令晨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孟令晨紧张得心跳如擂鼓。
    “我也想跟你说一说关于我自己。过去,还有未来。”少女眉心略低,显得面容沉静。“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最初见面的情景,我在酒楼做迎宾。那不是我第一次打工,从十二三岁起,每年的寒暑假,甚至学期的周末,我都会找各种短期的工作,或者去帮我养母的忙,为几百块钱,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而忙忙碌碌。如若不然,我就有可能辍学,无法交学费。”
    孟令晨愣住了。
    “当我知道我是牧家的女儿,我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的时候,我的感受就像是被放出牢笼的金丝雀,终于能够张开翅膀,放飞梦想,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去打工,不用再看旁人脸色……”牧锦很冷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但是那样的感受只过了几天,我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每个阶层都有每个阶层的规则,贸然进入而又无法适应的结果,将是比毁天灭地更加可怕,因为人在彷徨无措之时甚至会怀疑自身,会对世间的一切失去信心,会变成另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牧锦说的,其实是上辈子的她。
    “于是我重新审视,审视自己、审视父母、审视身边的一切,我必须懂得,如何在新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如何找回真正的自己。”
    孟令晨听着,十分沉默,渐渐透出怜惜。
    牧锦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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