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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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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小心翼翼的亲吻,反而有一种很缠绵的意味。

    帐子里好像还留了一些刚刚灌进来的风,让她很不自在。她伸手搂着他的肩膀,柔顺地迎合他。

    他的喘息渐重,伸手,摸索着拉开她的衣带,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温柔地在她幼嫩的肌肤上摩挲。一个竭力克制的吻落在她鼻尖上,然后是下巴,慢慢流连往下。

    不可否认,昨晚那场近乎暴虐的欢爱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所以他竭力温柔。像要安抚她紧绷颤抖的身躯。缠绵的亲吻一点一点地印过胸口,无比眷恋地吮吻。她忍不住嘤咛出声,伸手搂住他的头,像对待孩子那样将他抱在怀里,手指摩挲过他的脸颊。

    他的吻又往下,衣裳一点一点地松开,雪白的小腹好像成了他新奇的玩具。他反复在那里流连。她的气息也重了,只是竭力压抑,听在耳中,反而有一种禁欲的诱惑。

    他的手指探下去,隔着薄薄的亵裤按住那一点,几乎是立刻就听到她的呼吸一紧。他耐心地挑逗着她,让她逐渐不能自已,慢慢地在他手中绽放。

    “小福……”

    “表哥……”

    他微微支起身子,拉开她欲并拢的双腿,低声道:“叫我的名字。”

    她不能自已地伸手去拉他,可惜手不够长,他也不肯放开她的腿。他低声道:“小福,你我夫妻,你应该叫我名字。”

    她还在喘息,回不过神来。

    突然下身一热,竟是他隔着亵裤吻了上去。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带着一些哭腔:“表哥……”

    下一瞬,她被刺激得叫得更大声。他好像惩罚似的,步步紧逼。那里越来越湿,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他……

    她是第一次被逼得这样一声一声地叫,好像停不下来。像是要求他,又暧昧不明,微微颤栗。

    他在这声音中身体越绷越紧,只死死按住她的腿,用了多少力气他自己也不知道。贪婪地亲吻她最甜美的地方,到后来不满足了,索性把薄薄的亵裤撕了下来,她的腿都似乎没有并拢过。

    下身一凉,很快,更大的刺激让她的声音一下拔高。

    “你好香……”他的气息不稳,说着这让人羞耻的话。

    “小福,你好热情……”

    “不,不……”她无可奈何,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下那羞耻的叫声,生生被逼出了眼泪,哭着求他。

    “叫我的名字。”原来他在坚持这个。

    她张了张嘴,爆出一声娇锐的呻吟。声音不大,但是蚀骨**。身体也在一僵之后,瘫了下去,腰身上细细密密全是汗。

    柳睿爬了上去,他也在喘息,额头上的汗灼热得像是火烧,落在她敏感的身躯上。

    “……表,表哥!”她一下子抓住他的肩头。

    柳睿不放过她,低头安抚似的亲亲她的鼻尖,嘴唇近在咫尺,可就是不吻她。她似乎还闻得到那股奇妙的味道。他低声道:“想要我吗?”

    一边说,一边,就在那里,轻轻地蹭,可就是不进去,甚至连靠近一点都吝啬。

    她哭着扭头,拒绝承认自己是一个荡妇。可是身体却好像已经不受她控制,她的腿甚至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身。而他连衣服都没有脱。

    “说出来……不然不给你。”他却在这个时候坏上了。虽然他自己也绷得要炸掉。

    “给,给我……别,别磨……”她在他的技巧下溃不成军。

    “叫谁给你?”柳睿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赢了。因此也不心急了,好整以暇地慢慢摆腰。

    “表。表哥,给我……”放他进来绝对是她今天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他明显不满意。稍稍进去了一点,几乎可以听到她倒抽了一口气,他又马上撤了出来。

    “!!!!”她要被他弄疯了,再也顾不得,双腿用力环住他的腰不想要他走。

    “小福……我说话。你怎么不听?这样不行……做个好娘子。你要听我的话……”柳睿一旦恶劣起来,那是怎么都收不住的。

    安明儿崩溃了,让什么廉耻都去死吧。

    她用力抱住他,支起身子,去咬他的耳朵。这下轮到他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也僵住了。其实她一开始想的是,再作弄她她就咬死他……

    他按住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屈服。

    “睿哥……”她的声音像是一阵一阵的暖风,从他耳朵边撩过去。“睿哥,别作弄我……”在此之前,柳睿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小福。连在外面被亲一下都会哭的小福,竟然有

    做狐狸精的天赋。

    下一瞬,他的身子一沉,再也不客气,用力挺了进去。

    她的身子一僵,更用力地抱住了他。微微的刺痛反而刺激了快 感,她几乎是立刻就溃不成军。泛滥成灾。

    接下来的动作有些猛烈。他原本是打定主意温柔相待,但是男人就是男人,就算是腹黑忠犬柳睿,他也不能做到对女人的每个承诺都作数。

    床晃得厉害,但是安明儿也没功夫去管了,柳睿那是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痛,但是很痛快。

    她一开始还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但是后来就不行了,被他撞得倒了下去,再也支不起来。好像她也要像这张床一样,就要被他撞散了。

    他坏,还要把手伸下去刺激她。

    羞耻的底线一旦打破,就会溃堤而出。她什么也不管了,在黑暗中被刺激得眼前金星乱蹦,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也听不到了。

    坏人逞凶一般都很持久,何况是早就x求不满的色中饿鬼。他连姿势都不用换,紧紧搂着她娇小的身子,几乎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血肉里。

    昏过去之前,安明儿突然想明白了,原来他以前,真的一直都是手下留情……

    半晌,两个人都回不过神来。终于醒过来的人一下子又被卷进那场狂风暴雨一般的欢爱里,再度沉沦。一直奋力进攻的人也被拖到那个漩涡里,要一起永不超生。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茫茫然地睁着眼。两个人都一身是汗,几乎要黏成一团。

    柳睿突然笑了。他翻了个身,又搂住她,开始亲吻爱抚,手里握着蓬松的胸部,倒是没有什么攻击性,有一种很亲昵的意味。他低声道:“我算是知道了。”

    “……嗯?”她还懒洋洋的,还没有从那场暴风雨里醒过来。

    他低声道:“从今个儿起,你记住,我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也不是什么心地纯良的好人。但我是你的男人,这就是铁打的事实。”他再也不要装了。明明是狼,非要装成羊,难怪天天x求不满。

    她推了他的头一下,没说话。

    柳睿有些警惕,抬起头,好像在黑暗里瞪着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哼。”黑暗中只听到这么一声,然后她就翻了个身,好像不理他了。

    柳睿发现她是越来越会撒娇使小性子了,性格,好像有一点点往安夫人那边发展……

    他笑了一声,也不急着闹她,自己枕着手臂躺了下来,回味刚刚那场蚀骨的**,他还在傻笑。

    最终安明儿不淡定了,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点鼻音,情事后的慵懒让她说话也变得娇滴滴的:“你给我老实说……”

    他准确无误地捏捏她的脸:“说。”

    她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你好轻浮。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

    柳睿一愣:“我轻浮?”

    当然轻浮。从来不管场合,不管地方,就喜欢动手动脚。有好几次他明明在做正事,看账本之类的,可看她的眼神好像想直接把她按到桌子上就扒了……而且他的手段这么下流……老是欺负人,偏偏欺负得人家心神荡漾……

    浪子,轻浮,放荡!

    她在心里连啐了他好几声,想从他胸膛爬下来,结果被他搂了回去。

    柳睿有点生气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轻浮?”

    “……”他生什么气?

    他当然生气。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有。恨就恨在这门婚事指得太早,她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他就开始对着她发花痴,从此就和花街柳巷绝缘了,连府里的大丫头都被打发走了。

    江南第一少开始为一个女娃娃守身,当时谁不说他是为了讨好安家。虽然,柳家并不需要讨好安家,但,安家大小姐也不是谁都能娶的。就算柳公子要娶皇亲国戚也无不可,但若是安家有心,安大小姐要做王妃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多年了,没憋死也没憋坏,那是他柳家的造化。她这个罪魁祸首难道不该负责把他喂饱?再说,他本来就气血方刚,年纪轻轻可压力不小,为她守身就更加难得。如果没有她,他的名号上应该再加上两个字——江南第一风流大少。现下他的全部风流当然要她照单全收。

    还敢嫌他轻浮?还打听他有几个女人?

    没听说吗,柳大少为安大小姐守身,在江南都是笑话了。在外面跑生意,被人灌了那个春……他也是自己去泡冷水解决的。不然,她以为他那些助她醒酒的法子是哪来的。

    “你问我有几个女人?你是觉得,我的技巧太好?”

    “……”

    他一翻身,利落地分开她的腿:“正好,我也再磨练磨练,以后好伺候你。”

    “!!!!”

    这一次是真的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柳睿果然已经不是小羊了。他折腾完了人家,还不给人家睡觉,强拉着人家跟他说话。

    安明儿的眼皮在打架,身子也酸得动都动不了,只能听他的摆布。

    他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白天他还小心翼翼的呢。

    “你说说看,你是喜欢我像第一次那样轻浮一点,还是像第二次那样直接一点?”

    安明儿迷迷糊糊地骂:“混蛋……”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

    原来他是早有准备。给她擦了身子,然后给她上药。

    带着滑腻感的手指一伸进来,安明儿就惊醒了。她低头一看,登时面红耳赤:“你,你你!”刚还说他轻浮呢,他竟然,他竟然!!!

    柳睿却比她正经,一边耐心地给她上药,低声安抚道:“我不做什么,你得上药。不然这几天你都下不了床了。”

    “……”火辣辣的地方一接触到那种冰凉的药膏,确实舒服了不少。

    只,只是,这种被手指侵入的感觉,让她敏感得寒毛直立。

    当晚,安明儿什么也管不了了,头一倒,直接睡死过去。连什么时候上完药,枕边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依稀记得昭儿来敲过一次门,但她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

    最要命的是,她的脖子,好像崴了……

    一起身的时候,差点痛得掉出眼泪。她悉悉索索地从床上爬起来,歪着脖子,勉强整理了一下满室狼藉。一边,就在心里臭骂柳睿。

    等她下了楼,遇到已经吃过午饭,坐着喝茶的顾长青。

no。082:(胡闹篇 )事业爱情

    顾长青的脸色有些诡异,一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她,一边,就招招手,让她过去。

    安明儿眼泪汪汪地歪着脖子靠了过去,她要他替她针灸。

    顾长青却故意对她的歪脖子视而不见,压低了音量,道:“你怎么像刚开苞的花魁就遇上了恶汉,活像被人轮了好几次似的?”

    “……”安明儿大怒,但是脖子一动,就痛得换了一张哭脸,“师兄……”

    “……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顾长青嘀咕着,最终还是回房去拿了针灸包,在大厅里帮她针灸。

    昭儿和碧珠从楼上搬了褥子下来,垫在椅子里,让被扎成一只刺猬的安明儿坐在里面。

    两个丫头都没有疑心,只一边打扫,一边同吃闲饭的顾长青说话。

    昭儿道:“小姐到底怎么了?睡到现在才起?而且,脖子也歪了……”

    顾长青一边喝茶一边道:“那你要问她了,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

    顾长青又道:“做贼也分很多种,有偷东西的,也有偷人的……横竖都是偷。”

    安明儿寒毛直立。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却不对安明儿请示,转向昭儿,一脸鬼祟:“大主管,那个柳家的公子来了!”

    “!”

    昭儿把扫把一丢,冷笑了一声:“挡住了?”

    小弟本来就崇拜她。这下见了她的英姿,更是两眼放光。忙道:“挡住了。”

    昭儿哼了一声,道:“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他。”

    刺猬安明儿忙道:“昭儿!昭儿!”

    顾长青朝碧珠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顾长青幽幽地道:“好师妹,你可别乱动,扎着针呢。”

    安明儿的眼睛都要憋红了。

    碧珠凉凉地道:“怎么。小姐。难道您还想去见那个负心汉?就让昭儿去把他打发走好了。”

    安明儿忍不住道:“我,我怕……”

    碧珠哼了一声,道:“怕什么。他的皮是整个江南最厚的。难道你还怕昭儿伤了他不成。”

    顾长青道:“那怎么成?伤在他身,痛在师妹心……”

    安明儿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们两个:“我是怕昭儿被他欺负!!”

    “……”

    众人还没回过神,就见昭儿大叫着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的狼狈,果然像是受了委屈的。柳睿好像也想跟进来,结果似乎被昭儿甩出去的门砸了个正着。

    昭儿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任何风度了。指着门咆哮:“给我关门!关门!落栓!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小弟们一呼拉地冲上去关门,拿栓的拿栓,一下子搞的好不热闹。楼上还有客人,这下都被惊动。冲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一看,可好,酒店关了门。客人们一愣,纷纷大声道:“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怜安明儿早已经和顾长青碧珠一起,吓傻了。

    “砰砰砰”,柳睿突然吃了个闭门羹,心头火起。江南第一少面前。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柳全儿瞧着他的手都要红了,忙道:“少爷,少爷,少爷!您等一等,别砸了,要砸,让小的们砸!”

    隐隐约约听到昭儿在里面骂:“姓柳的,不管你怎么权势滔天,这个门儿,你今天是一步都休想进!”

    柳全儿一下子吓白了脸:“少,少爷……”

    柳睿的眉心狂跳,按捺住自己拆楼的冲动,只深吸一口气,自己隔着门大声道:“叫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里面传来一声冷笑:“柳大少您风流薄幸人尽皆知,我家小姐云英未嫁,贸然相见,恐有瓜田李下之嫌。”这是个男声。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竟然是他的小福。她好像受了惊。

    柳睿退后两步,看了看自己亲手题的匾额,心里思索着,若是把这楼面给烧了,要怎样才能讨回小福的欢心……

    但他又不愿意跟一个丫头计较,害小福伤心,又毁了他们俩的关系。

    被这样对待还能冷静思考的,除了柳大少,恐怕没有别人了。江南第一少并非浪得虚名,宠辱不惊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当然,目的没达到。他只能委曲求全。

    因此,他又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了,上前几步,敲了敲门,和声道:“小福,你在吗?”

    里面,安明儿顶着一脖子的针,正手忙脚乱试图安抚众人,尤其是客人。听到他心平气和的一句问,也有些诧异,想要上前,又被昭儿挡住。她只得道:“我在的,表哥,你先回去吧。”

    门外是长时间的沉默。半晌,终于听到他道:“那好,我改日再来看。你等着我。”

    无论昭儿怎么咬牙切齿,怎样面目狰狞,也无法阻止气氛一下子变得温情。隔着门似乎都可以看得到柳睿在温柔地笑。

    柳睿这就走了。

    安明儿也松了一口气,忙吩咐人开门。

    楼上的客人倒抽一口冷气:“那是扬州的柳大少啊?”

    安明儿忙道:“是,是,打扰了各位用膳,真是不好意思。这一顿,就当是醉鲤山庄请各位的。碧珠,快去拿几壶好酒来,给各位客官压惊。”

    碧珠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客人们多了几句嘴,大抵是关心把柳大少得罪了怎么办的八卦。安明儿只得顶着针硬着头皮安抚。客人们这才陆续又回去吃茶喝酒。

    顾长青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包。悠闲地在旁边看着她。她脖子上肩上的针早就歪了,有好几处都出了血。

    安明儿一看到他就头大。恨恨地道:“肯定是你打的头!”

    顾长青无辜地眨眨眼,道:“你这话可冤枉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来,我给你把针拔了,看,都出血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昭儿和碧珠带着下人闹事。惊了客人。安明儿从不徇私,狠狠罚了她二人一顿,连带着跟着闹事的小弟,一个都没放过。

    她们两个倒也无话可说,毕竟,醉鲤山庄被她们毁了一天的散客收入是事实。

    至于顾长青,这不要脸的皮太厚实,安明儿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继续厚脸皮留在这里白吃白喝。他倒是很地道。给安明儿治落枕,也没落下医药费。

    “我吃你的住你的,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客人。医药费还是不能免的,你是熟人。我给你打过折了。”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安明儿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据说他要上京去考御医。考御医的原因是,他觉得年纪大了,该娶个媳妇儿了,可是……缺钱,而做御医是来钱最快的。起码他是这么听说的。而且,御医这个身份比较高贵,那就可能娶到出身好一点的姑娘。而不得不承认。出身好一点的姑娘,确实要漂亮一些。

    简单的说,我们的顾大夫,虽然脸皮厚,却是个好男人。还没有成亲,就知道要先攒钱,以后娶个漂亮老婆,好好宠着。

    在他眼里,除了他未来的媳妇儿,别的女人大约都不算女人。倾城绝色的小师妹面前,他也可以视而不见,专心坑她的银子。谁叫这小师妹不是他媳妇,也不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那天柳睿来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忙碌了,也没再上过门,只有几次路过,行色匆匆,把安明儿叫出去说了几句话。当然,人后免不了亲昵一些。但他实在太忙,虽然不舍,也只能先把她放下。昭儿和碧珠虎视眈眈,他只当视而不见。

    因此,安明儿就常常和顾长青插科打诨,两个思春的人凑成一堆……

    天气渐渐热了。平阳这个地方最是讨厌,夏天总是又湿又热,闷的叫人受不了。

    这天,安明儿让人安置了除味的炭——湿热的天气最容易出怪味,然后就跟顾长青两个人打着扇子坐在井边乘凉。

    安明儿手里的是一把很没有气质的大蒲扇,她也不在意,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你怎么还不走?”

    顾长青比她悠闲,躺在爬得高高的丝瓜架子下面,摇摇晃晃地打着扇子,旁边放着冰镇着的葡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先把小玉儿追到手。”

    小玉儿,就是明月楼的女管家,叫李玉。是个寡妇。

    安明儿的眉心抽了抽。她不是看不起李玉的出身。但是生意人的眼睛是很毒的,这李玉不是什么好人。她和她家老板的关系,可不单纯,但,又没有拒绝顾长青。

    她忍不住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顾长青眯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道:“秀外慧中。又能干,又漂亮,娶回家很合适。”

    安明儿略一回忆,道:“她的能力不算好。论起来,昭儿都比她强不知道多少倍。若是美貌,也不出众。”看不出来顾长青这么能将就啊。

    顾长青摇着太师椅,道:“你懂什么。自古红颜多祸水,太漂亮太能干,就像你和你那老娘,那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我啊,就想娶个差不多的老婆,过安安乐乐的日子。”

    安明儿不赞成地摇摇头。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李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摇着扇子道:“对了,你可记得伊家大小姐?”

    “……那小屁孩?”顾长青继续吃葡萄,眼皮都没抬一下。

    伊家大小姐,闺名伊蓄,出身比李玉好很多。就是性子野,虽然还待字闺中,但是已经皮得满山跑。她是都帮的二把手家的掌上明珠,不同洪吟雪这么讨人厌,她虽然调皮,但是很可爱。安明儿挺喜欢她。

    安明儿道:“昨天我去绸缎庄碰见她……她让我跟你说一声……”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此言实在太大胆。她的皮没这么厚……

    顾长青疑惑:“你的脸怎么红了?”

    安明儿咬了咬牙,最终道:“她。她说,她的嫁妆很丰厚……”

    “……”

    她硬着头皮道:“她就是看你挺顺眼的,让我来问问,你中意她不?”

    “……”饶是脸皮厚如顾长青,突然听到这样彪悍的女子表白,还是一下子。石化了……

    安明儿没空去管顾长青的三角恋。

    她要头疼了。

    先前她差点一病不起。碧珠背着她一封信飞到了襄阳。可想而知一直心疼女儿的安夫人会是什么反应。以安夫人的聪明伶俐,她怎么会想不到,这柳家小黑和她女儿在一块儿,女儿伤心憔悴会是为哪般?

    安夫人因为挂念女儿,家务又繁忙,在襄阳也一下子病倒了。安织造大怒,差点就一封信把女儿给召了回去。好在安夫人又收到碧珠的信,说是来了小姐的师兄,小姐已经好了。安夫人对顾长青倒是很放心。此小子医术出众,颇有当年的常连神医的风采。

    但她到底惦记着自己的心头肉。家务繁忙抽不开身,但她又不是贤妻良母。眼看她的生辰将近,安织造花心思哄她开心。她却撒娇得要死,就是闹着什么生日礼物都不要,要到平阳去看女儿。

    起初安织造是不肯。但是洪州十八窑,柳家已经占了先机,但柳家一家吞不下去。安家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派人协助。有了手掌平阳乃至晋阳大宴圈命脉的长女在洪州还不够。没有一个像柳睿那样能干的儿子能给自己奔波跑腿,年事渐高越来越恋家黏妻的安织造觉得实在不甘心。因此。他做了一个决定。

    安明儿收到老爹的传书,老头子要并购醉鲤山庄。依然由长女主管,但派出了自己的儿子跟随长女,算是历练。

    她收到信,顿时惊得全身发冷。

    当天晚上,柳睿接到碾转由洪家派人交给他的信的时候,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就算自己老娘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了。他正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打算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明天去骚扰他的小福。

    柳全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把信送进去的。他又挨了一顿臭骂,差点被柳睿踢出来。

    但柳睿一拆开信,就怔住了。

    所幸安明儿很体贴,自己从醉鲤山庄溜了出来,约他在平阳一家客栈相见。不然,以他的状况,再要翻窗户,保不齐脚下一滑就摔……了。

    他赶到的时候,安明儿已经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了。

    “睿哥!”她正坐在烛火旁,手里的信已经被她拽得汗湿。

    这些日子柳睿总是忙里偷闲去找她说话,这种偷来一般的亲密反而更加诱人,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她也已经叫顺口了。

    “好小福。”柳睿转身关上了门,扶住迎上来的人的双肩,先用力抱了她一下。不管怎么样,他是想她了。

    “睿哥,我爹他……”她没有心情恩爱,但又急得说不出话来。

    柳睿把她按到椅子里坐下,拉住她的手。他这两天没有刮胡子,一直在工地里,胡子拉碴的,很憔悴。他本来打算明天收拾齐整的来见她的,可是一收到她的信,就马上赶过来了。她说有事跟他商量,他立刻猜到不是好事。

    “别急,慢慢说。姑丈怎么了?”

    安明儿咬了咬牙,还是冷静不下来,最终,她把手里汗湿的信给了他。

    柳睿小心地展开,仔细地阅读。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几乎一丝波动也没有。看完,他把信叠好,还给她,低声道:“小福,你记不记得我教过你,商场无父子。”

    安明儿有点六神无主,她手里拽着那封信,呐呐地道:“是……我记得。”

    她老爹,安织造,显然也是这句话的信徒。商场也无父女。

    柳睿扶着她的肩膀,道:“你爹的考量,有道理。现下组建官窑,事务良多,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地方,随时谈事。而十八窑几乎囊括了整个洪州。我们需要够大,够方便的宴场。”

    所以要并购醉鲤山庄。不是出于父女关系考量。安织造没有亏待她。该她的一点都不会少。如果今日安织造和她不是父女,要组建官窑,以安柳二家的财势,要自己建一个大宴圈,或是将她这样一个酒楼并购又有何难。

    但是安明儿发誓,她当初做这一行。绝对没有想到今日。会正好撞到整个江南商界的王者,自己的父亲手上。

    她稍稍冷静了一些,抬头看向柳睿:“我不答应。”

    柳睿一怔:“为何?”

    安明儿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封信,太过用力了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又出了一些汗,显得有些虚弱,但是很倔强:“我不答应。醉鲤山庄是我的身家,商场无父女。我当然不能让出来。”

    柳睿道:“可是并入安家,可以说是飞黄腾达。也依然由你主事。”

    安明儿冷笑:“到时候可就难说了,我说话做不做数还是个问题。”

    柳睿沉默了。他的精神实在不济,刚刚也是粗略地看了看那封信。现下回忆一下。安织造好像想把安云满弄到这儿来。确实,一旦并入安家,就会有诸多束缚。醉鲤山庄,再也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醉鲤山庄,充其量,只是安家旗下一处微不足道的小楼而已。如果有一天,安家出于本家利益的需要。要拆了这么一座楼,她也无话可说。

    半晌,他有些沙哑地道:“可是你斗不过你父亲的。”

    安明儿垂下了头:“难道他还想要强抢不成。”

    柳睿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如果他强抢,难道你还能去报官?”

    一时间,只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若出于父女天伦,她不能去报官。若说商场无父女,真要报官,她也不是财倾江南的安织造的对手。

    安明儿的眼圈有点发红。她本不是这么脆弱的女人,尤其是在正事面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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