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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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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咱们成婚十年纪念日吗?”
  陆晚晚白了他一眼:“你去把圣旨取来看看,到底是哪天?”
  谢怀琛不肯相信似的,当成急匆匆跑去祠堂,拿出供奉着的圣旨一看。他惊了呆了愣了。
  陆晚晚快气昏了,这人不仅把成婚纪念日是哪天给忘了,就连多少年都忘了。他们成婚才七年,哪来的十年。
  这一夜,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任谢怀琛好话说尽,陆晚晚仍是不肯原谅。
  次日他顶着乌漆墨黑的黑眼圈,在院子里偶遇他的傻儿子。
  谢秋霆一瞧他那张垂头丧气的脸,就知道昨天夜里他娘又让他爹好看了。
  “失败了?”谢秋霆并不意外。
  谢怀琛叹了口气。
  谢秋霆亦叹气:“还好留了一手,执行二手计划吧。”
  谢怀琛点了下头,十分大方地给他儿子赏了一个元宝:“帮我保密。”
  谢秋霆点头如捣蒜,咬了咬那金元宝,是真的,他算了下,可以给熊灿灿买好多糖葫芦了。他满意地说:“放心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以后我罩着你。”
  谢怀琛被逗笑了:“谁教你的,这么痞里痞气?”
  “熊灿灿啊。”
  “少跟熊灿灿混一起,你又打不过她,少不得被她欺负。”
  谢秋霆啧啧道:“说得就跟你打得过我娘就拿她有辙一样。”
  谢怀琛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就像一拳锤死这混小子,就知道往他爹伤口上撒盐。
  和谢秋霆会晤完,谢怀琛立马折回屋里。
  陆晚晚正在梳妆,刚描了眉,他就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你怎么还没走?”陆晚晚拧了拧眉头。
  “晚晚,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剑?”谢怀琛在屋里翻翻找找:“我记不得我的剑搁哪儿了。”
  陆晚晚扫了他一眼:“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谢怀琛拿起一看,欣喜道:“瞧我这记性,拿手上的都忘了。我先走了啊。你乖乖在家,今日我早些回来。”
  陆晚晚有些纳闷。
  接下来几天陆晚晚发觉谢怀琛有些不对劲,他的记性好像变差了些,老是在屋里找东西。有的时候他自己放的东西,转头就忘了。
  有一回他们要带两小儿子和女儿去行宫给太上皇请安。
  等他们到了行宫,谢秋霆得到消息,欢天喜地跑出来接他们。
  谢怀琛一见谢秋霆,脸一板:“刚不是让你回书房好好温书,你怎么跑皇爷爷这里来了?”
  谢秋霆一脸无辜,巴巴地说:“爹,我半个月没回府了,一直住在行宫啊。”
  “啊?是吗?”谢怀琛思索了一阵,脸上也茫然得很。
  谢秋霆牵着陆晚晚的衣襟,嘟囔:“娘,我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最近老说胡话。”
  陆晚晚脸一垮:“你才得了失心疯。”
  谢秋霆:“……”
  他做错了什么,他真的是亲生的吗?
  谢怀琛在一旁,眼神有些受伤。他联想到自己最近的表现,担忧地喃喃自语:“难不成我真的害病了?”
  “胡说。”陆晚晚也顾不得同他生了这么久的气,回过身,一把抓着他的手,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害病?”
  “哎……都快四十的人了……”谢怀琛叹气。
  陆晚晚心里又是一哽——他分明三十不到。
  从行宫回来后,陆晚晚便让舅舅来给谢怀琛诊脉。舅舅诊过脉后,眉头一皱,问谢怀琛:“你最近是不是脑袋受过伤?”
  谢怀琛点头:“那是半年前……”
  “半年前?”
  陆晚晚知他最近记忆紊乱,说的话做不得数,遂喊来谢染一问。才知道他两个月前在校场摔了一跤,从塔楼摔了下来,还是头着地。当时他只感到晕了一阵就好了,也没怎么管。
  “可能是那次摔了之后,颅内有淤血未清,所以出现记忆紊乱。”岑岳凡皱着眉说道。
  陆晚晚听得心惊肉跳:“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岑岳凡摇摇头:“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只有等颅内的淤血自动散后,看能否恢复。好在这病倒也不凶险,好好修养便是。”
  陆晚晚却坚持让他开药,岑岳凡无法,只好给谢怀琛开了药方。
  他离开的时候谢怀琛亲自去送他。
  “多谢舅舅帮忙。”
  岑岳凡抹了抹额头的汗,不满道:“你们两口子吵架,把我牵扯进来,以后东窗事发了,不许说我是你同盟。”
  谢怀琛打千作揖感激不尽:“舅父放心,我肯定打死不会出卖你的。对了,那药方……喝了没事吧。”
  “舅舅还能害你不成?都是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反正你校场磕磕碰碰,喝些药活活血也好。”
  “多谢舅父。”
  送走岑岳凡,谢怀琛心情愉悦。
  回到院里,他见陆晚晚正提笔在方子上写些什么。他问:“晚晚,你在写什么?”
  陆晚晚嘟囔:“舅舅真是年纪越大越发谨慎起来,瞧他写的这方子,普通跌打损伤都治不了,怎么能去你颅内的淤血。我把方子改一改。”
  谢怀琛差点就吐血了。当初怎么就想不通让她跟着岑岳凡学医呢?偏偏这些年她越发爱钻研,未曾荒废本事。
  接下来谢怀琛过了好长一段安稳日子,除了日日要喝苦啦吧唧的药,没什么别的不好。
  陆晚晚变得格外温柔,事事关怀备至,令他如沐春风。
  她对自己亦愈发宽容,鲜少与他计较。他是病人,她凡事都顺着他,依着他。
  谢怀琛别提多得意了,就差在京城横着走。
  陆晚晚日日往军营给他送药,亲眼监督他喝下去,晚上又等着他一同回府。两人你侬我侬,比新婚时还腻歪几分。简直羡煞西山大营那群单身狗。
  谢怀琛喝药都喝出了糖水的味道,日日在部下面前显摆:“你有得喝吗?我夫人给我送的。”
  部下觉得这人肯定嘚瑟疯了。
  有人日子好过,那必然有人日子不好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那傻大儿子。
  往常谢秋霆做错了什么事情,陆晚晚总是责备谢怀琛,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没教导好秋霆。
  而如今,谢怀琛成了病号,就是她掌上仔细呵护的珠子。
  骂是舍不得骂了,打更是舍不得打。
  往常谢怀琛受的那些委屈,统统都转嫁到谢秋霆身上。
  一日陆晚晚早起,去荷花池收集新鲜荷珠给谢怀琛煎药。一过园子,就看到谢秋霆带着熊灿灿还有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打鸟儿玩。
  她把谢秋霆喊了过去,问:“课业做完了吗?一大早就在这里玩弹弓。”
  “做完了。”
  “明日念的书温过了吗?”
  “温了。”
  陆晚晚不信他这么自觉,半信半疑问他:“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熊灿灿,她和我一起写的。”
  熊灿灿是个好孩子,踏实好学,谢秋霆跟着她不愁会学坏。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玩弹弓。”陆晚晚说。
  谢秋霆小嘴巴一瘪:“为什么?”
  “你爹难得休息,你吵着他了怎么办?”
  谢秋霆:“……”
  这里跟他爹住的院子差了半里地,吵得着个鬼哦。
  谢秋霆跟她讲道理。
  陆晚晚油盐不进:“不行,你在这里打鸟,鸟儿惊飞了,不得往那边飞,还是会吵到你爹。”
  毫无道理可讲。
  谢秋霆气鼓鼓地走了,喊上他那帮兄弟鸣金收兵。
  熊灿灿正在兴头上:“不打鸟了吗?”
  “不打了。”
  “为什么?”熊灿灿不解。
  谢秋霆叹了口气:“家门不幸,老父亲仗病欺人,老母亲无脑回护,无辜儿子夹缝中求生存。哎……”
  熊灿灿最近老是听他抱怨他爹装病以来,他过得极为凄惨。她想了下,说:“要不然你检举你爹,让他早日悬崖勒马。”
  “不行!”谢秋霆拒绝得干净利落。
  熊灿灿还以为他什么时候这么讲道义了。
  紧接着他补了一句:“当时我爹给了我封口费。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怎么能出卖他呢?”
  “那你把钱还给他。”
  谢秋霆幽怨地扫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的头花,脖子上挂的金锁,鞋子上的大珍珠,哪样不是他忍辱负重换来的……他又叹了口气。
  “都拿去给你买糖葫芦了,我拿什么还给他?”
  灿灿犹豫了下。
  那天熊大学士发现他的宝贝女儿从谢家一回来,二话不说扛起一把小锄头就往后院跑。他悄咪咪跟了上去,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灿灿蹲在园子的一块假山石旁,挖了一会儿,抱出了一个瓦罐。
  她把瓦罐里的东西倒出来看了看,熊大学士才发现,原来这是他闺女藏私房钱的地方。
  灿灿趴在地上数了数那几个碎银子,小小的眉头皱得高高的。
  她恹恹地把银子又放回去,还从怀里摸了几个铜板一并放进去,这才小心翼翼地封了瓦罐的口,又埋进土里。
  熊大学士知道,那是下午灿灿回来问他要的买糖葫芦的钱。
  她都攒着呢。
  是夜他去哄灿灿入睡。
  小姑娘像有了心事,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怎么哄也睡不着。
  熊大学士给她讲了故事,又说了笑话,她仍睡意全无。
  哄到最后,熊大学士自己瞌睡都来了:“灿灿,你在想什么?”
  灿灿头枕在他腿上:“爹,要怎么样银子才会变得很多很多?”
  熊大学士乐了:“灿灿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呀?”
  灿灿眼神闪烁了一下,抱着他的腰撒娇:“爹爹每天上朝好辛苦,灿灿有钱了,爹爹就不用赚钱养家,不用那么辛苦了。”
  熊大学士的那个心啊,顿时化成了一汪一汪的水。
  “你记得爹给你讲过的月亮婆婆的故事吗?”熊大学士问她。
  灿灿想了下:“就是那个你向她许愿,然后乖乖睡觉,她就会帮你实现愿望的月亮婆婆吗?”
  “对啊。”熊大学士说:“要不你对她许许愿?”
  灿灿眉眼一喜,真的朝月亮许了个愿。
  “乖乖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的愿望就实现了。”熊大学士摸了摸灿灿的小额头。
  她乖乖巧巧喊了声“爹,晚安”就转过身睡去了。
  熊大学士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门。他径直走到灿灿藏私房钱的地方,把那个瓦罐挖了出来,往里头塞了两锭金子。
  做完这一切,熊大学士心满意足地回去歇息了。
  但与他预想不一样的是,他那心肝宝贝一样的小女儿迟迟没来找他,让他从今往后别再去应卯了。
  他以为自己塞得太少,离灿灿觉得能养家的标准还差了一截。于是趁着夜黑风高,又悄咪咪揣了两锭银子。等他把瓦罐挖出来,傻眼了,里头金子没了,灿灿以往放的碎银子还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熊大学士都没弄明白,那两锭金子究竟是灿灿拿走了,还是被府上的下人发现顺走了。
  就像他不知道一向身体健康的谢将军怎么会突然摔断了双腿,摔得还挺严重,同僚去探望,他都隔着纱帘不肯出来。
  而谢家那大傻儿子,则日日往熊家跑。谢秋霆和熊灿灿趴在窗户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吃糖葫芦。
  熊灿灿说:“你别不高兴了。不是你背叛了你爹。是月亮婆婆都看不过去了,出来主持正义呢。”


第155章 番外六
  谢怀琛被他那傻儿子坑坏了。
  那天早上他和陆晚晚正在用早膳; 谢秋霆挎着小书包哒哒哒地跑过来,手板一摊:“娘; 给钱,我要给灿灿买糖葫芦。”
  陆晚晚正旁若无人地在给谢怀琛喂药。
  谢秋霆不服; 他爹是脑子摔坏了,又不是手摔断了,为啥吃个药也要人喂。
  他嘟囔:“我都自己吃饭穿衣服了,爹还要娘喂; 羞不羞?”
  他娘就不高兴了,脸一垮:“你爹生病了,你就不能省省心,别气他?”
  谢秋霆委屈得不行,他爹一生病,他娘就跟天都垮了一样; 成日不开心; 管他也比从前严格多了。他郁闷得很久不上家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他娘又板着脸训他。
  他扯着他爹的衣襟; 要他给自己正名:“爹; 你说我最近乖不乖?听不听话?”
  岂知他爹一向是个没脸没皮的,脸也是一板:“你娘训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都这么大的人了?成日就知道欺负你娘; 你爹还年轻,罩得住她,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见欺负她。要是我不在了; 你还不得气死她?你个臭小子……”
  说着,他轻咳了两声,还真就喘起来了。
  陆晚晚轻轻拍打着谢怀琛的背,说:“你别动气了,我没事。”
  她又掉过头训秋霆:“你看你,把你爹气成什么样了?”
  他爹就牵着他娘的手,也不怕教坏了孩子,就着他娘的手,小口小口喝着药:“我无事,是我不好,最近疏于管教,让你劳神了。”
  谢秋霆忍不了了,气得冷哼了声,转过身哒哒地跑回屋里。从席子下扒拉出了两锭金子,又一阵风似的跑回他爹面前。
  他当着他娘的面把两锭金子塞给他爹,叉着腰气壮山河地说:“月亮婆婆都看不过去了,封口费还给你。”
  谢怀琛还在喝药,见此变故,一下子爬起来就要去捂他的嘴。
  岂知那小世子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转身,猴一样蹿到树上,扒拉着树干朝他娘吼道:“我爹没病,他是装的。装来骗你的。”
  得,谢将军这下真的卧病在床了。
  陆晚晚是真生气了。
  这些日子,为着谢怀琛的病,她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给他煎了多少药,那些药都是她亲自盯着熬的,她觉得自己身上都笼着一中苦哈哈的气味。还顺便哄了她不少眼泪。她怕谢怀琛难过,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又悄悄把眼泪抹干。
  结果到头来,都是谢怀琛骗她的。
  这谁能忍?
  揍完谢怀琛,她就收拾东西气鼓鼓地回公主府了。
  谢怀琛派人来接她,她连门都没给开。
  到了第三天上头,他趁着夜黑人静,穿了身夜行衣,蒙着脸去公主府找她。
  岂知陆晚晚早有盘算似的,院子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一现身,院子里的火把就亮了起来。侍卫都围了上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公主府?”领头的是大侍卫张超。
  谢怀琛哭笑不得,只得到:“是我。”
  张超一听他的声音,觉得有几分耳熟:“驸马爷?”
  谢怀琛点了下头:“是我。”
  张超愣了下,又道:“驸马爷为何做此装扮?”
  谢怀琛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公主在里面吗?我先进去找她。”
  张超横剑于前,道:“既已回府,驸马爷为何不除去面纱?”
  这是不信任他的意思。
  谢怀琛说:“我先去找公主了。”
  “驸马爷若是今日不除去面纱,还恕属下不能让你进去。”张超见他畏畏缩缩,言辞闪烁,不由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假扮谢怀琛。他右手拇指将长剑推出剑鞘两分,大有谢怀琛不揭开面纱,就不让他进去的意思。
  谢怀琛总不能真的打进去,否则若是惊动府外巡城的士兵,还当来了刺客,到时候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更难打理。
  他咬牙将面罩一扯,露出那张红的青的紫的乌的,颜色格外丰富的一张脸。
  张超极力想憋住笑来着,憋得有些吃力。
  谢怀琛恨恨道:“想笑就笑。”
  张超问:“驸马爷在何处受的伤?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谢怀琛咬牙:“被狗咬的。”
  不等张超再问,谢怀琛哒哒哒地跑回屋里。
  陆晚晚已经洗漱完了,正躺在榻上准备睡觉。他把门一推,陆晚晚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你来做什么?”
  “晚晚……”谢怀琛蹭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说:“还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我夫君身体康建,儿女孝顺。”她几乎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倒是说说,我生什么气?”
  “都怨我不好,不该哄骗你我得了病。”
  陆晚晚白了他一眼。
  “你别同我生气了好不好?往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气归气,搬回家里,行不行?你要打我骂我都随你,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被别人瞧见,多不像话。”
  陆晚晚沉默了一瞬,半晌才抬起头,悠悠地问他:“谢怀琛,这些年你对我好,究竟是因为你心上有我,还是因为怕别人瞧见,觉得不好?”
  谢怀琛僵了一下。
  陆晚晚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的肩膀也盖到被子下面:“这些年你对我很好,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我非草木,自然知道。但你扪心自问,你对我这么好,究竟是因为你真心想对我好,还是怕别人看笑话?”
  谢怀琛:“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对你好?”
  “不一样的。”陆晚晚说:“一个是你自己想做,一个是你想做给别人看的。咱们那个时候成婚,名不正言不顺,多少人盯着。你一向是个好强的人,不想输于人后。所以这些年你这么辛苦地对我,只是想让所有人觉得你的选择是对我,让他们觉得我的选择也没有错。”
  谢怀琛结巴了:“难道……这样不对吗?”
  陆晚晚轻轻阖上眼,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陆晚晚手一挥说:“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他吃了个莫名其妙的闭门羹。
  到头来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次日他把李远之和褚怀都叫了出去喝酒。
  三个大老爷们往酒桌子前一坐,各有苦闷。
  谢怀琛把陆晚晚的情况一说,褚怀头一抬,说:“她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谢怀琛一愣:“还有谁说?”
  “潘芸熹啊。”褚郁说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一筹莫展:“从生了囡囡之后,她就一直这么神神叨叨的。对她好吧,她就说你献殷勤,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稍稍冷淡了些吧,她又说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得手了,成婚了,孩子有了,瞧着她就成了死鱼的眼珠子……”
  李远之附和:“没错,我家那位前几天还阴阳怪气地说她如今年老色衰,要给我纳妾。吓得我这两天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
  “你家那位啥时候这样的?”褚怀问李远之。
  李远之回忆了一下:“好像去年开始的吧。以前都还挺正常一人。”
  谢怀琛也想了下,陆晚晚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根据不可考的回忆,貌似仿佛好像是在她生了老三和老四之后。
  谢秋霆之后,他们抚育了一个捡来的弃婴,名叫谢秋旎。起初他们没打算再要孩子,有儿有女,儿女双全,已是齐人之福。老三和老四完全是俩意外。
  那回他们小别了一月半,再聚首时干柴遇烈火,战况惨烈。那鱼肠竟破了。
  当时他们也没在意,毕竟陆晚晚会推算时间,那段时间她是不易受孕的。
  但谁知道,他竟那么倒霉。误打误撞就中了。
  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缘分总是这么猝不及防。不想他来时,他颠颠地跑来。
  怀了就算了,还是个双生子。
  这可苦了谢怀琛了,他生怕陆晚晚再受苦,孕期把她照料得无微不至,走在路上都恨不得把她揣在兜里。
  老三和老四比谢秋霆乖巧多了,也没怎么折腾她。
  她这一胎怀得还算轻松,到生的时候也顺顺当当的,几乎没怎么费力就生下来了。
  谢秋霆生下来,谢怀琛几乎没怎么操过心。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连抱都很少抱过他。但自从捡了秋旎,因是女儿,他抱得比较多,心中难免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到了老三和老四这里,他这爹当得已经驾轻就熟。为了让陆晚晚省心,许多事情他都亲自过问了。如此一来陆晚晚只消安心静养便是。
  但谁知道,陆晚晚渐渐不对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起初他没怎么管,哄着她顺着她也就过了。顺着她的毛倒也相安无事。
  这两年她虽性子偶有骄纵,他也只当自己把她宠坏了。
  他乐意宠着她,于是越发忍让。
  直到今日,他才品出不对味。
  这两年他们因为孩子,因为公事,虽说一直形影不离,但到底不比从前,最辛苦的时候挤在一个被窝里,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说说心里话。
  如今他们的确恩爱,但到底不比从前。
  想到这一折,谢怀琛略松了一口气。
  陆晚晚变成这个样子,他有极大的责任。他们是夫妻,日日在一起,他竟没有发现她需要帮助。
  他回到镇国公府,又找了许多人来问过,女子生产之后,心里的想法会变多。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她,现在又多了三个孩子。
  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落差。
  谢怀琛知道问题根结何在。
  他没变,陆晚晚也没变。他们都还是从前那个眼中爱慕着彼此的自己。
  他到库房里,翻了又翻,找了又找。
  找出一大堆彩绸,把自己关在屋里,又裁又剪,捣鼓了好几天。谢染拍门他都不出来,急得一院子人抓耳挠腮。
  到了第三天上头,谢怀琛终于开门了。
  开门之后他抱着他那一团五彩斑斓的彩绸蹭蹭蹭就径直往公主府去了。
  陆晚晚闲得发慌,正在院里看花。
  公主府后院的牡丹都是太上皇御赐的,精挑细选的品种,经过花匠的精心呵护,灼灼开放,绚烂得很。
  就在她看花的时候,凌空飞来一道彩光。虚虚一晃,谢怀琛就披着一身彩绸跃到房顶上,跳啊舞啊,惹人发笑。
  陆晚晚瞧着他活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孔雀。
  她也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的。
  谢怀琛在屋顶上舞了大半天才下来,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只看到院里笑得灿烂的一抹烟霞便觉心满意足。
  他披着身彩绸落到陆晚晚面前,笑问她:“古有彩衣娱亲,今有彩衣娱妻,夫人觉得我跳得怎么样?”
  陆晚晚捂着嘴轻轻笑了下,轻扯了下他身上的绸子:“你这披的都是什么?就跟只孔雀一样。”
  谢怀琛就凑到她面前,轻啄了下她粉粉嫩嫩的脸颊:“你笑起来真好看。”
  陆晚晚想起他们现在正在闹别扭,又推开他:“我说错了,你不是孔雀,你是山鸡。”
  “山鸡也是你的山鸡。”谢怀琛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中带。
  陆晚晚先前见他披彩绸而舞,心中郁气已散去三分,听他三两句软话,心底更是渐渐柔软下去。她睨了他一眼:“你走,我要山鸡做什么?”
  谢怀琛惯会耍赖,揽着她的肩膀就不肯松,将她压在廊柱上,凑到她面前,呼吸在她耳畔流淌。
  他声音低沉,说:“要着用处可大了,可以逗你开心,你不高兴了可以打可以骂,还绝对不会还手。闲来陪你看花赏月,免你孤寂。”
  他声音越说越低,有了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我把这颗心都掏给你了,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这些年为了你我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要是你也不要我,那就没人要我了。”
  陆晚晚瞧着他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就心疼得不像话。一时间连这回为什么闹别扭都忘了,她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罢了罢了,反正大概是因为我上辈子欠你的。”


第156章 全文完
  陆晚晚和谢怀琛又双叒叕吵架了。
  陆晚晚一气之下带着谢秋旎回公主府住去了。
  小姑娘对父母吵架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跟在她娘身边; 乖乖巧巧地伏在她膝盖上,眼睛半阖着问她:“娘; 你这回要和爹生多久的气?”
  陆晚晚气鼓鼓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回我再不会原谅他了!”
  小姑娘头埋在她双膝身处,咯咯直笑:“娘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陆晚晚双腮鼓起; 捏紧小拳头掷地有声地说:“这回我是认真的。”
  秋旎吐了吐舌头,翻了个身躺在她腿上。马车晃啊晃的,她睡意很快就上来了。
  到了公主府,陆晚晚安排人洒扫收拾屋子; 忙得不亦乐乎。秋旎就坐在廊上,捧了本书,默默叹了口气。娘又在瞎忙活,说不定等不到明天早上俩人就又要和好。此时安排得再好,也管不过一天的。
  果不其然,到下午第一波说客就到了。
  来的先是她大哥。也不知道爹爹哪根筋不对; 竟然让她大哥来说清。
  谢秋霆到了公主府; 先给陆晚晚请了安,然后问她:“爹问你回不回去; 他说你要是不回的话; 今天晚上他就住西山大营了。毕竟往返这么远,他跑得也不容易。”
  陆晚晚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人给拽出去了。谢秋霆被扔出公主府还不知道为啥。
  别人都说她爹很聪明,秋旎却觉得也不尽然。
  聪明的人应该做不出喊她哥来当说客的事情。
  因为他哥珠玉在前; 傍晚姨母来的时候她娘都称病不出。是被气傻了。
  吃过晚膳,又有个人来了。
  十四岁的少年眉眼已经长开了。裴翊修遗传到了潘芸熹的美貌,眼睛圆圆; 眉毛很英气,斜飞入鬓。因为常年习武,他看上去很英武。见她爹娘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他来的时候秋旎正在廊下看书,他手上拿了几个油纸袋,穿过雕花回廊,就蹭到她面前。
  “秋秋,在看书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裴翊修摊开手,把几个油纸包都塞到她手中。
  秋旎眉眼一笑:“陈记的糖?”
  “没错。”裴翊修比秋旎大六岁,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打小就护着她宠着她。他摸了摸秋旎的脑袋,说:“师母在里面吗?”
  秋旎仰面看他,眼睛里像落满星子:“娘刚发了脾气,你小心一点。”
  裴翊修胸有成竹:“你放心吧。”
  秋旎趴在栏杆处看着他走进内殿,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拈了一块玉米糕塞进嘴里。
  软软甜甜的玉米糕可真好吃呀。
  裴翊修进去没多久,陆晚晚就火急火燎走出来了,一面走还一面说:“这人也真是的,还当自己是十五六岁的小年轻,就知道皮。”
  “秋秋。”陆晚晚拉过秋秋,塞到裴翊修手上,说:“我先去校场看你父亲,你乖乖跟着修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简直快乐坏了好吗?
  秋旎觉得,修哥哥是除了爹爹和娘亲之外最好的人了。
  她哥成日和灿灿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给灿灿,其次才得到她这个妹妹。而两个弟弟呢,老是喜欢抢她的零嘴儿。只有修哥哥最好,不仅不抢她的吃的,每次来找爹爹和阿娘还会给她带好吃的东西。
  知道她那俩弟弟是老饕,还总会额外给她备一份,叮嘱说:“藏好了,不要又被弟弟抢了去。”
  修哥哥多好哇,比哥哥好一千倍,比弟弟好一万倍。
  娘亲火急火燎赶去校场,裴翊修就留在院子里陪秋旎玩儿。
  秋旎问他:“你跟娘说了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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