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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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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待她越好,她便越难过,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如水中月,似镜中花,风一吹,就散了。
  但她莫名贪恋这点些许细微的温暖,藏有私心,细若蚊呐地说:“谢父皇。”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耳尖微微发红。
  皇帝只觉心潮激荡,如踩在棉花上似的不真实,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华丽的凤冠设计繁复,甫一戴在头上,压得陆晚晚轻呼了声:“好重。”
  安太妃道:“皇帝舍不得四丫头,东西尽用的好的,光是大大小小的东珠就用了近百颗。你以为自己戴的是凤冠吗?不是,是皇帝的器重。”
  陆晚晚压下方才的小心思,有些不安。皇上如此器重她,她却什么也报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爹:我卑微,我满足。


第80章 珍宝
  皇帝看着镜中的女儿; 她化了妆,面上挂着喜色; 满是新嫁娘的喜悦。
  他想,岑思莞若是活着,到今日不知该哭成什么模样。
  她就跟水做的一样,眼泪珠子多得仿若天河之水; 他犹记得离开允州那一夜; 她湿了枕巾的泪。
  哭得他心都软了化了,记挂了她半生。
  思及此处; 他眼眶微微发红,双手轻轻整理陆晚晚的凤冠; 顺了顺凤冠两侧的珍珠流苏:“皇儿日后去了谢家,谢家那混小子敢欺负你,就回宫来,漫学你见青姐姐; 受了委屈自己窝窝囊囊地哭; 父皇在,父皇护得住你; 给你出气。”
  陆晚晚心下一酸; 眼圈倏地一下便红了,眼泪打转; 她鼻头又酸又涩,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一时间; 她分不清究竟是她太入戏,还是皇帝先入戏。
  这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戏反倒迷惑了她自己。
  她鼻子齉齉的,带了些哭腔,道:“女儿知道了。”
  此言一出,皇帝越是难忍心上潮涌,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头,声音也沙哑起来:“谢家的混小子该来接你了,朕先回晨阳宫了。”
  陆晚晚起身,要去送他,皇帝双手摁在肩头,将她压回椅子上:“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无须多礼。”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行至门口,他微微抬手,揩了揩眼角不怎么明显的水渍。
  陆晚晚瞧着他的背影,心中那股酸涩越发上涌,如潮似水,将她淹没。
  依礼,今日谢怀琛进宫到含冰殿接到陆晚晚之后,夫妇俩便要去往晨阳宫辞别帝后,叩谢天恩。
  当今圣上登基之时立先前在潜邸的太子妃为后。只可惜太子妃福薄,圣上还未登基她便已作古。此后至今,皇上一直未立皇后。
  后宫中以皇贵妃为尊。
  只可惜贵妃再尊贵也只是妾,这等场合也没她出面的份。
  皇上将五皇子叫了回来,作为兄长给陆晚晚送嫁,又另喊了些显贵的皇室宗亲前去送亲。
  送亲队伍之庞大,鲜有人能及。
  谢怀琛掐着吉时赶到含冰殿,送嫁的队伍已在门口等候。
  谢怀琛无兄弟子侄,是以李远之和褚怀同他来迎亲。
  他穿了身大红喜服,站在最前头,李远之和褚怀依次站在后面。
  宫门缓缓打开,安太妃搀着陆晚晚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头上盖着通红的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低垂着头,可以从盖头缝隙里看到绣工精良的绣花鞋。不多时,一双厚底云靴现于眼底,四周鞭炮声骤起,丝竹管弦之声也不绝于耳,人声鼎沸,热闹极了。就在这极度的喜庆之中,谢怀琛将一段红绸递给她,然后便听到谢怀琛的声音略带了些喜悦,他说:“谢夫人,我来带你回家了。”
  陆晚晚轻握住红绸,轻笑了下,她声音又软又甜。
  “好。”
  谢怀琛忐忑了许久的心终于安定,有她在身旁,他总能温和从容。
  陆晚晚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谢怀琛小心翼翼的,将她牵引到花轿下。
  一路上跨马鞍,过火盆,谢怀琛都会小声提醒她。
  这对陆晚晚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对于世间女子来说,最正常不过的婚礼她却从未体验过。
  她坐在花轿里,晃晃悠悠的,心思也忽上忽下,飘忽得厉害。她悄悄打起帘子,本想悄悄看一眼谢怀琛。
  然而谢怀琛是新郎官,走在队伍最前头。轿旁的是送亲的五皇子宋垣,他察觉到轿帘被打起,侧目看过去,正好看到陆晚晚露出一双如泅着秋水的眸子,在张望什么。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有些怔愣。
  宋垣觉得父皇荒唐极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公主,竟让他亲自送嫁。
  此时他看着轿中新娘的眼睛,不知为何,竟觉得莫名熟悉。
  他微微愣了一瞬,再去看,她已放下轿帘。
  陆晚晚靠在轿子上,长吁了口气。
  她在心里盘算。
  前世皇上在她和宁蕴去到北地后两年就驾崩了。驾崩后,五皇子和六皇子因为夺嫡而发生了一场混战。六皇子战败身亡,五皇子在骆家的扶植下登基。
  他登基之后便纵情享乐,近小人,远贤臣,骆家狼子野心,把持朝政,以致朝政腐败,民不民,君不君。
  北方胡人履犯中原,大成不敌不抗,割地赔款议和上贡和亲,泱泱大朝尊严扫地。
  最后是一直低调无闻的二皇子领军从北地发兵,克蛮夷清君侧,所向披靡。
  扶持他的便是宁蕴做北地大都护建立起的那支宁家军和谢家的西陵军。
  宁蕴最会审时度势,在北地那些年,不卑不亢,和戎族、鲜卑等族关系颇好。大成局势最混乱的时候,他没有去淌那摊浑水,极大地保存了自己的势力。
  宋垣四面楚歌时,为了得到宁蕴的支持,甚至派人去捉陆晚晚和瑜儿。
  那是宁蕴到北地的第四年,他已位及昭武大将军,宁夫人病重,陆晚晚带她回京看病。
  也是那回,纪南方上门自荐为她看病。
  宋垣派人将陆晚晚和瑜儿带回宫内,关押了她们一个多月。
  宁蕴匆匆从北地回来,却不是救她的。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他冷漠无情的脸和冰冰冷冷的话语。
  “我宁家军千万弟兄的命,重似千钧,是支撑大成的脊梁,并非陛下可以轻易用其他东西来要挟。”他冷漠地抛下弱妻幼子。
  思及此事,陆晚晚心底便一阵恶寒。
  她不断告诉自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自己已重来一世,不应该沉溺于以往的苦痛中。
  可那些经历犹如牛毛,浮在她的骨血脊髓里,忘不了啊。
  宋清斓在宁蕴和谢怀琛的扶持下势如破竹,挥军东进。
  只可惜,她死的时候,那场大战还未结束,二皇子赢或是五皇子赢。
  她不知。
  这一世自她醒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六皇子现下竟就反了,那五皇子呢?
  皇上驾崩后,是否是他登基?
  皇上……
  陆晚晚想到他,心尖忽的痛了下。
  不知是否是最近父皇喊得过于顺口,她竟当真觉得同他有了几分父女情分,想到两年后他便要驾崩,心尖竟痛得这么厉害。
  但很快,她安慰自己道:“上一世皇上是病逝,这一世已找了纪南方给他看诊,应会无虞。”
  她没有嫁给宁蕴,过往一切不会重来一次。
  如此安抚着,她略松了口气。
  她思索着,送亲队伍已经到了晨阳宫。
  有人踢了三下轿门,一片笑声中,谢怀琛伸手去牵陆晚晚。
  看着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她从今往后要相携一生的人。
  她抿着唇,将手递给他掌心。
  谢怀琛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慢慢收拢,将她紧紧牵着,缓缓走进晨阳宫的正殿。
  皇帝独坐高台,看着缓步进来的一双红影,眼眶慢慢的不自觉便红了。
  大成有个习俗,母亲会在女儿出嫁之日教导她为妻为媳之道。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空着的椅子,眼神暗淡。
  他对谢怀琛道:“你今聘我宋家女,从今往后便得一心一意待她,不可令她委屈。”
  谢怀琛笑得霁月清风:“是,陛下。”
  皇上脸一沉,看向谢怀琛的眼神百感交集。
  这可是个混小子啊,脾气上来,连宋时青都敢杀。
  他娇滴滴软绵绵的小女儿,是娇柔的花蕊,易碎的琉璃。他又红着眼睛嘱咐陆晚晚:“若是受了欺负,定要告诉朕。”
  陆晚晚听他一再如此说,心底暖烘烘的,软软地嗯了声。
  姜河在一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别人家嫁女儿都是嘱托她敬重公婆侍奉夫君,皇上倒立起老丈人的威来。
  幸好礼官及时口颂:“吉时到,新人拜别高堂,登花轿。”
  丝竹管弦声又起来,陆晚晚兀的红了眼眶,倒真有了几分拜别父母的情意,她盈盈跪下去,给皇上磕了三个头。
  皇上亲自扶起她,道:“去吧。”
  陆晚晚心情复杂,又福了福身:“儿臣拜别父皇,祈愿父皇千秋万岁。”
  说罢,谢怀琛又牵起他,转身走出晨阳宫正殿大门。
  皇上望着他们火红的衣裳,似一个燃烧的火点,渐渐的,渐渐的消失不见。
  他叹息了声。
  皇帝今日特开了皇宫正门,送陆晚晚出嫁。
  如此殊荣,就连当日昌平郡主出嫁也不曾有。
  由此可见皇帝究竟有多看重镇国公府和安平公主。
  文武百官到谢家吃这趟喜酒吃得是百感交集,他们听说谢小公爷同先前那位少夫人感情甚笃,他为她杀宋时青,她为他冲喜毅然下嫁,皇上亲书“仁义无双”二字赞她高洁。
  可如今这位先少夫人死于大火尚不足一月,皇上便再度赐婚。
  不少人本还打算劝他想开些,却不知看到他笑得春风得意,迎来送往,脸上的笑真情实意得委实不像是刚死了恩爱有加的新夫人的,倒像是除了宿世的仇敌。
  人人皆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古人诚不我欺也。
  谢世子喜得眉飞色舞,同安平公主成了亲,俨然将他那短命的先夫人忘去了九霄云外。
  依照大成的风俗,两人在正厅拜完堂,谢怀琛将陆晚晚牵进洞房。
  门外吵吵嚷嚷闹个不停,褚怀趴窗户上怪笑:“阿琛,挑完盖头就出来喝酒!”
  谢怀琛乐坏了,走到窗边,拍了拍窗户:“还不快走,欠揍呢。”
  外头的人顿时轰然逃散。
  屋子一时安静了下来。
  新房里准备了大红色的被褥和帐幔,红双喜贴得到处都是,妆台上放了小臂粗的龙凤喜烛。
  谢怀琛忽的很紧张。
  他走过去,掀起陆晚晚的红盖头。
  娇婉的新娘双手舒展,交叠在膝盖上,她抬起眸子扫了谢怀琛一眼。
  她的眼中藏了古井深潭,他的倒影泅在她眸子里,灼灼生华。
  “少夫人,我终于娶到你了。”谢怀琛笑起来。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忐忑的起伏,陆晚晚心软成一片,她小声说:“夫君,我是你的呀。”
  说着,她觉得这话有些肉麻,便小声道:“我早就嫁与你了。”
  谢怀琛道:“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谢怀琛亲吻了下她的手背:“你会知道的。”
  两人正说着话,谢染在外头敲了下门:“公子。”
  谢怀琛翻了个白眼,对他打扰自己好事的行为颇有几分不耐烦:“何事?”
  谢染道:“国公爷让你出去招呼宾客。”
  “不去,让他招呼。”谢怀琛回他。
  一回首,便见陆晚晚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看得他不禁心虚,开始反思自己方才是否声音太大,惊着她了。然后,红了红脸,温柔地抿了下唇,脸颊露出两个小巧玲珑的梨涡,盛了酒一般,令人痴醉。
  “按规矩来,你去吧。”陆晚晚勾着他的小臂,轻轻晃了下:“我等你回来。”
  谢怀琛闻言,摘了她的凤冠,揉了揉她额上被凤冠压出的痕迹,说:“那你吃些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陆晚晚嗯了声。褚怀他们又在窗外喊他去喝酒,陆晚晚红着脸推了推他:“快去。”
  谢怀琛点点头,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她说:“我很快便回来。”
  她挥挥手,示意他快去。
  谢怀琛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便被李远之和褚怀一左一右架出去招呼宾客了。
  今日的谢世子心情好得没边,别人喊他喝酒,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端起就被仰头就一饮而尽。
  褚怀和李远之劝都劝不住。
  满堂宾客,他走了一圈下来,便晕乎乎有了几分醉意,说话声音不知不觉高了几分。
  谢夫人瞧见了,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父子俩都一个德性,喝醉酒之后,不耍酒疯,端的平静无波,面上看起来如常,等会儿回去还指不定怎么闹陆晚晚。她忙让谢染将他架回屋里。
  谢怀琛喝醉酒,走路不偏不倚,走得四平八稳的,一丝醉了的模样也瞧不出来。
  往后院去的路上,还面不改色地同过路的宾客打招呼。殊不知,十个人,有五个他名字都给喊错了。
  幸亏别人都只当他是乐傻了,也并不计较。
  走进二院,谢允川迎面走来,方才他也喝了不少酒,中途让人送到后头歇息去了。父子俩打了个照面,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我书房来一趟。”
  这严肃的模样让谢怀琛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他亦步亦趋跟在谢允川后头。
  父子俩难得地走出了步调一致地同手同脚。
  到了书房,谢允川往太师椅上一坐,双手扶着把手,朝谢怀琛点了点头,说:“你坐。”
  说完,打了个酒气十足的响嗝。
  “父亲,你还好吧?”谢怀琛问道,话音方才落脚,他亦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书房严肃庄重的气氛因为这两个嗝而活跃了几分。
  谢允川揉了揉太阳穴,道:“今日你成亲了,有样东西我得给你。”
  谢怀琛问:“何物?”
  谢允川道:“等着。”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书架边,摸索着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两尺见方的大锦盒。
  他“啪”一下将锦盒扔在谢怀琛面前。
  谢怀琛见那盒子用金丝楠木制作而成,上覆上等赎金,开合处更是缀了金镶玉的锁扣。
  一个盒子便如此贵气,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
  “这是咱们谢宅多年来安宁祥和的镇宅神器。”谢允川神秘兮兮地四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谢怀琛怀着激动和神圣的心情将盒子打开,越看里头那东西,越觉得眼熟。
  “这……是搓衣板?”谢怀琛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谢允川酒劲上来了,连连摆手:“不,这不是搓衣板,是咱们家的镇宅神器——黄金嵌珍珠翡翠玛瑙搓衣板。这是我跟你母亲成亲后我找人定制的,你看看,珍珠我都是选的最好的,粒粒饱满,跪了这么多年,哦不,用了这么多年还光彩依旧。你可别小看它。”
  说着,他将搓衣板翻过来,指着后面一道细小的痕迹说:“当年它帮我挡了一箭,我用它拍烂了三个匈奴人的头,还用它哄了你母亲大半辈子,进可上阵杀敌,退可镇宅御/妻,今日我就将它传给你了。”
  父亲高大伟岸的形象在谢怀琛心里轰隆隆倒塌了一片,他知道父亲一向敬重母亲,却不知竟到了这份上。
  他问:“爹,你不要面子的啊?”
  国公爷叹道:“面子是给外人看的,你母亲是里子,里子顺了比什么都要紧。往后,你得待晚晚好。”
  说完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真有些醉了。
  谢怀琛抱着他的传家宝往院里走。
  中间走岔了好几次路,都是谢染把他揪回来的。
  陆晚晚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揽秋给她送了吃的来,她喝了小半碗粥。
  她坐在床上,心头想着谢怀琛,满心欢喜。
  “公子,你当心脚下。”谢染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陆晚晚心尖兀的一跳,站起身去开门,谢怀琛醉醺醺地朝屋里跌进来,一把跌到她怀里,顺手搂着她。他低下头,四目相对,他喊了声:“晚晚。”
  谢染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剜了自己的眼。
  “少夫人,我先……先……出去了啊,外头事情还多。”
  他脚下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陆晚晚臊得没地钻,去扶谢怀琛:“夫君,进屋。”
  谢怀琛乖巧地抬脚,跟着她走进屋里。
  他抱着锦盒坐在凳子上,偏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陆晚晚被看得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你怀里抱的什么?”
  “父亲给我的,你拿去收着。”他递过去,想了下,又收回了手:“算了,我还是自己保管。”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陆晚晚坐在他旁边,侧脸看着他。
  谢怀琛被她水涔涔的眸子勾得喉头发烫。
  “不许看我。”他站起身,一下子将她抱起来。
  陆晚晚凌空惊呼。
  谢怀琛将她放到床上,她软软的身子,落入柔软的被褥中。他伸手拔了她头上的簪子,她满头青丝铺陈在鸳鸯喜被间。
  红的晃眼,黑的醒目。
  陆晚晚忽的就紧张了,她双颊酡红,人也酥软了下去。
  谢怀琛俯下腰,凑在她颈侧,啃她的耳朵。
  陆晚晚闻着他满身酒气,推他起身,说:“我让月绣打了水,我伺候你洗脚。”
  谢怀琛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起:“今天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陆晚晚脸颊烫得仿佛火在烧。
  他松开她,站起身,走到梳洗台,端起铜盆走了过来,盆里的水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他将水盆放在床边,去拉陆晚晚的脚。
  她下意识一缩,不解地喊他:“夫君?”
  “我伺候你洗脚。”谢怀琛攥着她纤细的脚踝,不让她溜走。他边说着,边褪她的鞋袜。陆晚晚的脚很小巧,玲珑秀气,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在烛光下闪着淡白的光泽。他握在掌中,像抓了玉把件,把玩了一番。
  他胸膛起伏间的呼吸略微失了方寸。他的手掌因常年握剑结了茧,粗糙火热地揉搓着她精致的脚掌。他撩起盆内的水,泼在她小巧的足上,轻轻捏着足底的穴位。一股异样的暖流从她的小腹下坠,陆晚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连脖子都涨红了。
  低头一看,谢怀琛洗脚的神情异常认真。
  谢怀琛这会儿酒劲上来,捧着她的脚如捧着琉璃珠玉,舍不得放。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洗了脚,又用帕子将每一寸肌肤都擦干净,这才起身。
  陆晚晚早上起得早,又累了一天,刚才被他捏得无比受用,不知不觉瞌睡就涌了上来。
  她揉了揉眼,喊月绣进来端水去倒,再另打水来给谢怀琛洗漱。
  月绣方出去,谢怀琛又嚷嚷着要服侍她沐浴。
  陆晚晚的脚被他捏得还有些酸痛,万不敢再让他折腾,忙扶着他坐回床上。
  “夫君,你怎么了?”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转头看她,眼睛明亮清澈:“父亲说,要我对你好。晚晚,我待你好吗?”
  陆晚晚道:“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谢小公爷听后无比满足地笑了下,忽的朝后一倒,歪在鸳鸯喜被上。
  陆晚晚去看他:“夫君?”
  却听到他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原来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爷:说来你们不信,新婚之夜我给老婆洗了一夜的脚


第81章 累了
  八月; 夏雨靡靡。
  陆晚晚坐在窗边,看外面烟波湖色; 荷花俱已开了,大片大片浮在接天莲叶间,红得耀眼。荷叶的边缘则有些枯黄,烧焦了似的。
  她手上捏着一张纸; 是舅母的来信。
  舅母在收到陆晚晚的信之后便启程进京; 再过几日或许就到了。
  婚后第二日陆晚晚和谢怀琛便搬来京郊的庄子,一是为了避暑; 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她在京城的势头渐盛,人人都盯着她看; 出来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些再回京。
  除了皇帝不是十分满意外,别的都好。
  陆晚晚知晓,他是担心自己走后无人带纪南方入宫给他诊病; 遂和母亲商量; 由她探望安太妃顺道带纪大夫入宫。
  皇上便再未说什么。
  成亲已半个月多,陆晚晚事事和顺; 和顺到无波也无澜; 一片静好。
  除却谢怀琛……精力略有些旺盛之外,一切都好。
  洞房花烛夜谢怀琛闹着给她洗了大半夜的脚; 一扭头便睡了。当时她还颇有些难以言语的情绪,这几日,她才发现; 这人仿佛不知疲惫。
  搬来庄子上的那天晚上,她有些累,早早沐浴,回到房里。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一双手在她腰间游走,像条灵活的水蛇,将火苗一处处点燃。
  她含含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谢怀琛一脸坏笑,凑在她耳边啃了啃,他说:“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陆晚晚被他洗脚洗怕了,委委屈屈地回头,眼巴巴望着他:“我今天洗脚了。”
  “是吗?”谢怀琛勾起唇角,笑了笑,泥鳅一样溜到床那头,冷不丁捧着她的脚,说:“我要检查检查。”
  他捧着她白皙精致的纤足,微用了气力捏一捏。陆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叫出了声。
  那声音似山泉水中调了一勺蜜,催得谢怀琛双目通红。
  陆晚晚反应不及,便感觉到脚踝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陆晚晚大惊,忙从他手中缩回了脚,她一个翻身,抱着被子坐在墙角,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怀琛,问他:“夫君,你要做什么?”
  她一头长发未绾,浓密黑发略显凌乱地垂落腰间,锦缎一般。一双眸子藏有将醒未醒的朦胧,轻咬着的唇瓣红如丹寇,脸颊的红晕似朝阳晚霞。雪白的轻纱寝衣下的桃色亵衣若隐若现,平添几分旖旎。
  如此风情,饶是大贤圣者看了也难免面红耳赤。
  更何况是谢怀琛。
  他方捧了她的足,那温润的触感还在指尖流淌。理智如同潮水决堤,奔泻千里。
  他猛地拉着陆晚晚的手,将她从角落里扯出来,压着她的肩,将她狠狠攥入自己怀中。
  陆晚晚先是一惊,然后便被他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亲得犹如云里雾里。
  她理智全无,脑子里是一锅粘稠的浆糊,什么也想不了。
  谢怀琛抱着她,两人滚入软软的枕席间,那种迷糊的感觉才退去。
  她双手环着谢怀琛的脖子,仰面看他。
  薄薄的寝衣袖子滑落,堆砌在肘部,露出雪白光滑的藕臂。
  谢怀琛低头,亲吻她水涔涔的眼睛。
  “晚晚,疼你就告诉我,我轻些。”他伏在耳边轻声地说。
  起初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似捧着柔嫩的花枝,仿佛一用力,便会将她折断一般。
  到后来,陆晚晚香汗淋淋,娇吟着去推他:“谢怀琛,你出去。”
  他不理会,用力拨开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她。
  他越发急切,陆晚晚的声音也从痛呼转成了浅吟。
  大红的帷帐微微晃动,烛光将两人的剪影投映在帷帐之上,亦如在海浪里跌宕起伏。
  陆晚晚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声音也近乎嘶哑,她无力地垂下双腿,只觉在惊涛骇浪中游走了一遭似的,浑身骨头都差点被他拆散了架。
  “累吗?”谢怀琛收紧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她双颊酡红,犹如一滩软泥,化在他怀中,伏在他坚实的胸膛,胡乱嗯了声。
  她累垮了,连抬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合上双眸,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际,她感到身边人起了身,不多时一双宽大的手在为她清理,她本能地害羞起来,却实在睁不开眼,只能由他去。
  次日一早,陆晚晚是被月绣推醒的。
  她困得厉害,醒来之后全身每一处都痛。
  “世子呢?”她揉了揉眼,问月绣。
  月绣答道:“世子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陆晚晚如蒙大赦,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往被窝里一缩,吩咐月绣,让她再睡会儿,不许喊她。
  月绣见她委实困得厉害,也很心疼,便放任她去。
  临近午时谢怀琛才回来。
  他进门遇到月绣,月绣刚叫了声世子就被他打断:“少夫人还在屋里?”
  月绣点头:“她好似身子不舒服,我喊了她两回,她都不起,连早膳也没进。”
  午日的阳光明媚,从半开半合的窗户照入,屋子里亮堂堂的。
  谢怀琛步入房内,静悄悄的,连半点脚步声也没有。帷帐半遮半掩,一角低低垂落,被透窗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浮起。宛如湖上碧波,一圈圈荡过来,又一圈圈漾回去。
  他打起帘子,果见她侧身向内,睡得正沉。脑袋微微侧着,枕在藕臂之上。她身上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谢怀琛俯身下去,凑近闻了闻。
  香,真香。
  看着她错落在枕间的凌乱的发,谢怀琛不禁想起昨日夜里的旖旎春景。
  眼底眸色一暗。
  他探手,搂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脚踢去鞋袜,翻身上榻,单臂搂着她。
  沿着她突出的锁骨,滑向下,轻拢慢捻。
  陆晚晚浓密的羽睫颤动了几下。
  她醒了。
  意识到他的目的地是哪里,陆晚晚吓坏了,忙抬臂去捉他的手,软言软语地喊他:“夫君。”
  她本想求他,可想到昨夜自己那般求他他都不管不顾,也横了起来,说:“放手。”
  谢怀琛嗤笑,温顺的猫儿炸毛了。
  他凑在她耳边,轻笑:“听月绣说你早膳都没进,看来你精神还不错。昨夜,是不是……我不够……”
  话还没说完,陆晚晚便臊得没地儿钻,她回过身,伸手堵住他的嘴,红着脸嗔道:“不许说。”
  谢怀琛勾起嘴角,笑了下,她柔软的手覆在唇角,娇嫩的触感令他的心几乎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探出舌尖,在她掌心轻舔了下,陆晚晚仿佛被触到了荆棘,忙缩了回去。
  她的脸羞红了,还没反应过来,面庞一热,谢怀琛又亲了过来。
  陆晚晚暗道不好,刚想去推他,他却极快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挤过来。
  他亲得她飘飘欲仙,哪还有力气去推他。
  只能热情地应承。
  你活该,她在心底暗暗骂自己。
  谢怀琛知道昨夜是自己失了克制,这一回,他越发温柔,随她的呼吸浅吟,进退有度,将她送去海浪的巅峰。
  浮浮沉沉,又走一遭。
  等谢怀琛结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陆晚晚又酸又软,彻底化成了一汪水,枕在谢怀琛的腿间。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罐药膏。
  轻轻往她腰肢上抹药。
  她的肌肤太嫩了,碰一下就是道青痕,豆腐似的,腰上背上全是他双手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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