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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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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等了很长时间,终于通了!陶乐要哭出来了,大喊:“款冬!”
“呃,你是病人家属?”白医生走到窗前,很平静。
“病人?!”陶乐不淡定,“款冬有什么病?!医生,您是医生吧,您别吓我!”
白医生望着晕染在昏黄夕阳下的g市,回道:“其实他没有大碍,只是我习惯用病人家属这个称呼。您在哪?余先生晕倒在医院,被人送过来,我检查了一下,是因为后脑勺受到重击。我初步诊断,是没有大碍的。您最好赶过来,接余先生回家。”
“医生,我就在医院,您在哪个病房,我马上赶过来!”陶乐的心七上八下,完全安定不下来。
匆忙赶到病房,款冬躺在病床上,脸色无异。白医生站在旁边,叮嘱她些事就走了。
陶乐一时慌了,突然出现个人,袭击款冬的后脑勺,总不至于因为恨她吧?
而且他们在g市,不在B市,除了跟踪,怎么可以如此即时地知道他们的行踪?以款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会被偷袭……肯定是有了什么其他手段。
不管,她坐在床边,抗款冬回宾馆似乎有点难度。
既然医生说无大碍,她也不想多待在消毒水味遍布的医院病房。陶乐找陆幺帮忙,把款冬运回了宾馆。款冬没醒过来,陆幺都好奇地问她:“陶乐,你是不是对他家暴了?”
她当即给他一个爆栗子。
在房间里,她将录音笔的内容用邮件发给了刘冷悦。怕刘冷悦收到得迟,她又倚在窗前给刘冷悦打了个电话。她心情焦虑,时不时望向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款冬。
后脑勺……后脑勺……款冬失忆的契机她至今不懂,或许是那回发烧?现在,他后脑勺被撞击,会不会记起来?
初遇是杀伐果决的男人影像又浮现眼前,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款冬变回了周准,会杀了她吗?
游神得久了,连手机无人接听都忘记了。
陶乐心生疑虑,怕出了什么事,再次拨打刘冷悦的电话。
“喂。”祁承接起,嗓音低沉,沙哑得,像是刚刚痛哭流涕过。
“怎么是你?”陶乐拧眉,从款冬中回神,“你们和好了?!”
祁承不愿意说话:“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没事,我挂了。”
“你给我说清楚!”陶乐莫名激动,“祁承,刘冷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握拳,砸在医院的墙上,祁承道:“小悦吃安眠药自杀,她早上被发现的。洗胃后,她一直没醒。她身体原本就很弱。”
陶乐听了,心里升起丝丝缕缕的惆怅。如果她那个邮件,早点到刘冷悦的手里,或许一切,就会有所转变。
“祁承,你好好照顾她。你跟她坦白吧,关于孩子。你相信我,与其她拼死不愿和你离婚,不如你们一起面对不能有孩子的结局。实在不行,你们可以领养孩子。如果双方父母非逼着她怀孕,你让她假孕也可以,临了该生了就带她去哪里待产。当然,首先,你们要接受,你们这辈子不能有骨血绵延……实在不行,你们也可以考虑试管婴儿……”
陶乐回来的路上,什么都没心思,着急款冬的同时,想了很多刘冷悦和祁承该怎么应对未来的法子。她是觉得,不幸太多了,能免则免吧。
“陶乐,”祁承沙沙喊她,脸上凝重,“谢谢你。如果小悦这次能平安,我会考虑的。”
收好电话,祁承走向刘冷悦父母,忍受哭喊和打骂他的“出轨”和对刘冷悦的疏于照顾。再望向他的父母,或者,他的“会考虑”是敷衍陶乐的。
陶乐久久不拿手机,忽地回眸,撞上了款冬的眼。最原始状态的眼,纯粹的黑,可以理解成毫无杂质,又可以认为是深沉不得其妙。
电光石火间,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他是周准。
他不是她的贴心暖男款冬。
“款冬?”对视了许久,她试探喊出口。
“陶乐?”和她一模一样的空气,他感知到后脑勺的钝痛。面前的女人,是陶乐啊,可他脑海中,有破碎的片段。他看不清,但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她一激动,不管他是不是“病号”了,直接奔进他怀里。她侧着脸埋在他左胸口。他的线衣料子很好,软茸茸的,她来回轻蹭,就好像他在抚摸她的脸颊。
她蹭得他心口痒痒的,忽而酥软了。那些剧烈的片段,清脆碎了。他抬起手,覆在她耸动的后背上来回抚摸:“陶乐,是我。”
她眼眶热热的,忍了很久,才没有哭出来。孩子一样,她不愿意离开他温暖的胸膛。
时光静静。
“款冬,你还好吗?”终于腰酸背痛了,她索性踹掉鞋,窝进他的怀里。
他把她拢进怀里:“我没事。”
******
圣诞节。
B市下雪了,纷纷扬扬,比往年早了。
不过满地落雪,纯白晶莹,美丽中有凄婉有壮阔。
总之,是个好日子啊。
陶乐不愿意醒啊,她每个月可以有四天假期,虽然上次回家请太多,这个月被徐子介克扣成两天,但在圣诞节她还是可以窝在家里睡懒觉的。
天气冷起来了,她就愈发成为“起床困难户”,尤其是在款冬怀里,她压根不愿意起,宁愿跟熊一样冬眠,春暖花开再醒。
款冬极其自律,从夏天到冬天,起床时间都在一个区间内。因此,她爱赖床的日子,他就给负责给她做早饭。或者他出去晨跑,顺便给她捎回早饭。
他拎着她圣诞夜点名要的肉烧卖,推开门时,哭笑不得。
陶乐缠着被子,侧着身子,跟蚕蛹一样。原来好端端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被扔在沙发旁。可怜的手机没有散架,依旧响着。
她皱着眉,很是烦恼。显然她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宁愿扔了手机继续闭眼,也不愿睁开眼睛接个电话。
将热腾腾的早饭放在桌子上,款冬弯身,捡起手机。蹲下,起身,划出了完美的弧度。
“陶小姐吗?我是祁承,我公司用个圣诞主题的宴会,希望你可以来。邀请函我送到工作室,但是你请假,你要是不愿意折腾,来的时候可以给我电话。请务必来。”祁承忙得不可开交,但记得刘冷悦的叮嘱。
“好,我会转告她的。”款冬回答。
“余先生,请您和陶小姐,务必前来捧场。”祁承和易非到底不过是有生意合作,不太清楚周准,严格来说,他不介意他是周准或者是余款冬。
“好的。”款冬掐了电话,去叫陶乐。
他半躬着身子,手指戳她睡出苹果红的脸蛋:“陶乐去,起床了,烧卖要凉了。”
“款冬,我不要起。”手机铃响开始,她已经开始意识清楚,能听到款冬说话,闻到淡淡肉香时。不过,她还是习惯跟款冬撒娇。
款冬有必杀绝技,微凉的手从她的腰际处入手,直击她的胳肢窝。
每用每灵。
陶乐腾地坐起,款冬使坏,袭向不远处的软绵绵。
睁开眼,她还击,咬上他的喉结,不甘不愿道:“起床了!”
陶乐吃得满足时,款冬把祁承的话转给她。
她请假,当然不想被公事缠住。不过转念一想,祁承和刘冷悦一番心意,而且晚上去露个脸就好。她继续奋斗吃食,答应了。
说到祁承和刘冷悦。
刘冷悦自杀后,祁承依然要离婚。刘冷悦也心灰意冷,觉得“死”都不能挽回祁承了。可当她看到陶乐的邮件后,当然首先被悲痛摧垮。刘冷悦是女人,而且是被病魔摧折过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有个孩子延续生命。她同样深爱祁承,不希望祁承没有后代。
挣扎之余,她理解祁承为什么这么做,可还是恨祁承的不知情。
不过,刘冷悦如陶乐所想,选择两个人一起,到底是领养还是怎么样,有待商榷。反正,刘冷悦追回了祁承。
不管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她得知她和祁承不能生孩子有多痛苦。当她能当作过去的事转述给陶乐时,已经过去了。
陶乐已经不对这个案子抱希望了,而且所谓的小三吴念珍,也不存在。因此当刘冷悦专门上门给她并要支付余款时,她推拒了。
陶乐从来不否认,她是个赤裸裸的财迷。不过这件事,说到底,没有小三。而且她除了提供线索,后来多是刘冷悦解决。
不过刘冷悦执意给,连祁承都对她态度不错。比如,现在专门打电话邀请她去所谓的宴会?
一整天都是和款冬腻歪在一起。
自从上次他被袭击后脑勺,已经过去一个月,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她的优点缺点都是往事,因此照常快快乐乐。
赶到祁承公司,她拿了请柬,和款冬一起。
进去时,刘冷悦迎上陶乐,寒暄不已。自付钱后,她们两个人就没见过,但一见面,还是有很多话说。
款冬不好打扰,坐在角落里。
陶乐心系款冬,因此时不时瞟向那边。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拧了拧眉,她认为应该是熟悉的,于是努力回想。
祁承之后,她有接触过很多人,因此一瞬间断片。
在对方一回眸时,她记起来了:林月茹!
☆、第111章 怀有身孕 为钻石加更
“冷悦,我去找个人。”陶乐一看林月茹那肚子,根本没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而照当时她怀孕的时日,现在应该大了。出于好奇,她想了解。她干了多年,悬而未决的案子很多。让她心念不忘的还真少。
刘冷悦顺着陶乐的方向看到林月茹那边。温柔一笑:“去吧,我还以为是奸、夫呢。”
由刘冷悦逗。陶乐拨开人群,直追林月茹。
林月茹斟酒自饮,倏忽眸转间,看到陶乐。瞬间脑海一片空白,缓了几秒,回忆起来了。那都是她不太好的记忆,搁下酒杯,她旋身而走。
陶乐看她扭身走了,急了,拎起裙摆,开始追。在她逃出有暖气的宴会正厅前,陶乐抓住了她的胳膊。陶乐怕挡人路,把她拉到一旁的墙边。关注度小好说话。
“你跑什么?”陶乐死不放手,胜券在握。
林月茹不悦地扯了扯衣服:“那你追什么?”
“我不跟你绕弯子,”陶乐平缓偏急的呼吸,“你和张勇军,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月茹不耐烦地吼。装傻充愣。
陶乐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们不是奉子成婚吗?”
“哦,我流产了。”林月茹无所谓地回答。林月茹原本就是听陈鸿烈的,骗张勇军的钱罢了。张勇军装得愿意做冤大头,王霞签下离婚协议后,他就和她好聚好散了。张勇军给了一笔钱,虽然不多。总比没有好。
林月茹也不是第一次怀孕、打胎,习惯了,肚子里变空的时候,她眉头都不皱。
“那张勇军呢?”陶乐追问。
不耐烦地拍打陶乐的手,林月茹说:“你要是松手,我就告诉你。”
被打的手丝毫不动弹,陶乐盯住林月茹有点飘忽的眼睛:“我放手你走了怎么办?”
“你不也是拿钱办事吗,你连钱都没拿到,还追着我干什么?”林月茹打得手心发麻,只好换嘴上发飙。
陶乐回得耿直:“我好奇,而且孩子说打就打,你考虑过不能怀孕的人的感受吗?”
林月茹额际滑落冷汗,不想玩捉迷藏了,吼:“神经病吧你,我打不打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何况王霞同意离婚后,张勇军就给我分手费了,没有父亲的孩子,我生出来也是受罪!”
“张勇军和你分开了,在王霞同意离婚之后?”陶乐喃喃重复。
“是!”林月茹大声喊,“现在放我走!”
陶乐松开,陷入飘思。
祁承找吴念珍是有难言之隐,她已经得知,而且让她意外大赚了一笔。那当日张勇军愿意做“便宜爹”,逼王霞离婚后,又分开了。似乎,也会有点什么。
又或者,她想多了?
张勇军不过对林月茹厌倦了,又去找别人了?役双亚弟。
林月茹走时,骂骂咧咧,感叹自己倒霉催,参加个宴会,都能碰到陶乐。
音乐声悠扬,荡荡充盈宴会大厅每一个角落。陶乐从张勇军的事中回神,望及现场。刘冷悦和祁承携手共上舞台,说着祝福的说辞。祁承是ceo,说话间,自然捧场声不断。她忽然有点迷茫,走到角落里,走到款冬身边。
“林月茹跟你说了什么吗?”款冬问。
陶乐不想憋着,直接倒出来:“款冬,林月茹孩子打掉了,和张勇军分开了。我要不要去告诉王霞?”
“那已经是你过去的案子,按你的性子,不用去关注吧?”款冬故意问反话。
“不知道。”陶乐倚在他臂弯,“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我去做点什么。我的直觉,张勇军多半和祁承一样有难言之隐。”
“嗯。”款冬应。
她抓住他的肩膀,脸扬起,正对款冬的侧脸,下巴差点磕碰到他的下巴:“你们男人,爱一个人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自私?”
“怎么自私?”款冬右手抬起,大拇指按在她下巴,问得漫不经心。
她此刻化着淡妆,仰着一张小脸,堪堪称得上小家碧玉。陶乐素颜绝不会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女,有时候她不修边幅起来,更是掩盖了原本的那些优点。如今,她的工作逐渐走上正轨。之前她拿基本工资的确日子难过,不过现在她成功多了,提成多了,已经翻了几番。还有款冬相伴,小日子十分滋润。
爱情,可以滋养人吧?
现在的陶乐,依旧不是那种漂亮逼人的大美人,却让人看着很舒服。
陶乐习惯性咬下唇,开始回忆她遇到那些男客户。今年的,大多数能想起来,她挑拣着说:“江山,算是贪婪了吧?他明明年轻有为,却非要靠着婚姻拿到李氏。好了,苏美人给他生了孩子,然后为了成全自杀。他确实优秀,李木莲又足够爱他,才能破镜重圆。顾西弦,比江山还不如,无穷无尽索取刘小玉,还要嫌弃刘小玉另攀舒心的高枝。好了,他一个失忆一个智力倒退,还不是刘小玉照顾他!朱胤侃更惨,想回头,碰上比他还自私还厉害的卓懿!”
他用力捏住她下巴,灯光下别样璀璨的眼睛注视他:“你拿他们跟我比?”
已经习惯亲密接触了,她依然会心跳加速。浑身血液倒流,全都聚集在脸上,她呼吸微颤:“款冬,那说祁承。你看,他那么优秀,在面对他和刘冷悦这辈子不能有孩子的问题时,难道不是自私地做了决定?甚至都不给刘冷悦知情的机会,一味隐瞒后还演了出好戏。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帅哥看美女吗?”
款冬放下手,动作极快,插了块哈密瓜递给她:“吃。”
送上来的服务,不要白不要,她咬住一边。
他保持姿势,让她跟老鼠一样慢慢啃。他回:“陶乐,你不能这样武断。祁承是独自决定了,可他们没有经历过离婚,各自婚娶,子女满堂。你怎么知道,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他们在一起的结果最好?”
款冬也曾想过离开陶乐,去做那个周准。因为那次易非绑架了陶乐,他让陶乐承受了她生活之外的意外和伤害。不过,后来,他们的生活风平浪静,他就暂时搁置。
可若是陶乐再次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多犹豫的。
嚼完了甘甜清脆的哈密瓜,她不大高兴地说:“看,这就是你们男人。”她顺下去就要说“哪天你是不是也会无声无息离开我”。
可她硬生生收住了,她不要说这个话题。从小到大,她都是乌鸦嘴,说什么灵什么!
宴会很无聊,她跳舞依然不太会,全都是款冬带着。
倒是对吃的,她印象还深刻些。
出去后,她穿上厚厚的大衣,趴在他背上,他背她走。
“王霞,是你吗?”陶乐左手勾住款冬的脖子,右手拿出手指,翻找了好久才找到王霞的手机号。她一般一年会更新一次通讯录,已经没联系的客户都删除。不然,她满满当当的通讯录会超负荷吧。
“是我,你是……陶小姐?”王霞躺在床上看电视,开了静音。冷不丁看到陶乐的称呼,她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选择开始新生活了。
她老家,虽然不如B市富丽现代,可能过得很好。小镇的宁静,正逐渐洗涤她的心灵。她也不干那些烦人累人的工作,在当地超市当导购。工资不高,但生活足矣。而且老板对她十分关照。老板离异,有个小女儿,流露出对她的好感。
她不讨厌他,一看就是成家过日子的。如果时机正当,或许就会在一起了。她没什么好挑的,如果孤单得厉害了,找人陪着,何尝不可?
“是,是我。”突然灌来冷风,陶乐脖子往里缩了缩,“可能打扰到你了,可我想说。我今天碰上林月茹了,她孩子没了,和张勇军也分开了。”
顿了一分钟,王霞手捏遥控器,微微发抖:“陶小姐,我和张勇军已经正式离婚。而且我已经离开B市,自那以后,我都没见过他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开始新生活了。”
“我知道,王霞,要是你愿意,可以试着联系张勇军。他可能,有什么难处才和你离婚的。我只是猜测,打不打是你的选择。”陶乐忽然笨嘴拙舌起来,确实,太不像自己了。
好像可以赚钱以后,她不自觉去关注赚钱之外的人情。
她曾经以为,她只会破例同情陆柠,结果现在……她似乎是在同情一个可能大错特错的张勇军?
“嗯。”王霞如此答应,挂了电话后,她用遥控器调大了声音。是综艺节目,很搞笑,她却扯不动嘴角放声大笑了。
陶乐收回手机,心情也怅怅。
不过看到款冬绒绒的短发,又心情好了。款冬之前头发长了,她带他去理发。理发的男同学gay里gay气的,看到款冬反应比那些小姑娘还大。原本挺好看的发型,理发师一再手抖,一短再短,最后跟光头无异。绒绒的刺毛还有黑色,她刚看到,忍不住大笑不止。
不过款冬底子在那里,头发短了,愈发精神,美色之外,多了几分英气。
短刺儿渐渐长了,她也看习惯了。她不得不感叹什么发型,还是看脸。款冬长得是无与伦比的好看,因此发型再糙都有他独特的美。要搁她,去剃个光头?她反正是不会出门了,而且会自我唾弃。
想到理发师剪完头发自知犯错的表情,陶乐心情倍儿好,咯咯笑出声。
“怎么心情时晴时雨的?”款冬大手轻拍脚踝,很是亲昵。
“没有,我喜欢你的头发。”陶乐说话间,吻了吻他的发际线。
款冬一下明白她的笑点何在,没和她计较,好日子嘛。
圣诞节,走在街头,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的喜气。款冬给她买了点小礼物,背着她站在音乐喷泉前欣赏了水花烂漫,才慢悠悠走回家。
临了到家,款冬还有力气把她仍在沙发上。她摔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感慨款冬体力好。别看他背了她一路,晚上闹起来,她绝对承受不住。不过跟款冬久了,她逐渐习惯中。
“我先去洗澡。”陶乐光着脚丫从沙发上跨到床上,在找到拖鞋后,她弯身去找换洗衣物。款冬表现这么好,她当然要回馈他。
走进浴室,她挑挑捡捡瓶瓶罐罐时,目光忽然落在紫色的小方盒上。她记性不大好,掐头去尾,似乎该到了来例假的日子。不过往常,她都会提前有感觉,现在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每天都是夫妻、孩子,她第一时间就是猜想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这个念头一跳出,她自己吓了一跳。手落在塑料包装盒上,发出窸窣之音,她心跳得急了些。
洗完之后,她等款冬洗。
“你来了?”几分钟后,款冬出来,看她缩在被子里,轻声问。
“嗯。”她下巴低了低,合上杂志,“不早了,睡吧?”
她担心自己怀孕,原本也在来例假的范围,她索性拆了,装得来例假。
款冬掀开被子,躺在一侧,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假期用了,陶乐不能再赖床。她意识清明的刹那,就挪了挪下身,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希望来例假。原来她多讨厌这事,可想到怀孕……
她还是不敢。
先是她爸那边可能打死她,再是她和款冬,始终……他们再好再如胶似漆,她始终觉得飘忽。以前恋爱就算了,如果有孩子涉及家庭涉及未来,她还是有点不敢。
原本捡了个美男并拐到身边,人生转运。现在的境况,是她奋斗几年后才会有的吧?
可款冬始终有个叫做周准的身份啊,消停了一个人,不代表能消停一辈子啊?
难得,款冬早餐后,款冬贴心递上红糖水,她不巴巴献吻,而是心不在焉地小口缀着。
中午,她主动去买饭,饶过饭店,买了验孕棒。她搁在大衣内口袋里,却仍然心虚不已。她一直认为,她在款冬面前是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
不过款冬以为她例假来了身体不舒服,因此没有多说,而死让她靠着桌子多休息。
她去厕所时,跟做贼一样验孕。
两条红杠,她登时手脚一软。靠在墙上,她冷了几秒,赶紧不道德地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又觉得太明显了,她抽了好几张纸巾,盖在上面。
出去后,她也紧张地东张西望,好在没人。
坐回办公桌,她忽然打了个惊天喷嚏。
款冬见状,给她倒了杯开水:“握着暖暖。”
陶乐眼前满满都是两条红杠杠,神游太虚。
“款冬。”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顾客找她,她出神得手心冒汗。
“嗯?”他见她起身,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揉啊捏。
她深呼吸:“我特别不舒服,想去医院。好像感冒了,可能发烧吧。”她有点语无伦次,跟徐子介装病还行,跟款冬却……
不过款冬没有像她这般弯弯绕绕,而是替她围上围巾。一圈又一圈,他把她整张脸都埋住了软茸茸的织品里。他不着急,慢慢扯弄,先露出她的脸,再调整,看起来美观。满意之后,他问:“要我陪你去吗?“
赶紧从沉浸中回神,陶乐摇头:“不行,我就去看一会,你在这守着,说不定就有生意上门了呢。”为了逼真,她拿出之前的财迷腔调。
由是,款冬捏了捏她的脸颊,顺带把她的碎发掖到围巾里:“去吧,有事通知我。”
陶乐满口答应。
等她转身出门,心虚不已,通知?她就是不敢通知才偷偷去的。对于怀孕症状,有她自身初初怀孕的纠结,也有对她和款冬未来不确信的慌张。
不是火急火燎地打的,她慢吞吞等着公交车。她有点害怕,甚至希望去医院检查出来是错误的,她就不用担心的。
她不觉得自己属于“受孕体质”,偶尔没有安全措施,大多数是有的。她也不推崇吃药,没想到,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有漏网之鱼。
不,现在这“鱼”还没确定。
她进妇科时,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比去药店买验孕棒反应更为激烈。医生是中年妇女,见多识广,反过来跟她玩笑不用紧张。陶乐那样,已不是高中失足少女,怀孕太正常。
坐在长廊上等结果,她紧张得手心发寒,来回捏住手机。结果还没出来,款冬发来短信,问她是不是好。
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来舞去,编辑又删除,删除又编辑……
最后还是一个:挺好的,虚惊一场,等我回来。
“陶乐。”
听到自己名字,她起身,进去。
确认怀孕了,怀孕两周。
医生照流程,让她多加注意,絮絮叨叨了怀孕注意事项。陶乐耳边是医生飘忽的声音,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好了,你可以走了。”
陶乐解脱似的,走出办公室,经过垃圾桶时,就把报告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
那我要告诉款冬吗?
陶乐满脑子的问题。
她不知道孩子来得是不是时候,一堆问题忽然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低头看脚尖,边走路边游神。
“陶乐?”柔柔的,略微上扬的女音。
她猛地一抬头,是谁在喊她?
“嘿!”李木莲走到陶乐面前,甩了甩手,“好久不见!”
“我……”陶乐支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木莲。李木莲似乎曾经把她当成朋友,又似乎她们是“情敌”。现在李木莲和江山好了,她不能说错话坏事。不是她多在意江山,而是她怕江山报复。
李木莲瞧见陶乐唇色发白,精神不济,朗朗开口:“阿山已经都告诉我了,阿山真正的爱人叫做苏美人。陶乐,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阿山又结婚了。结婚之前,我们彻底坦白了,他带我去苏美人的墓前,我也告诉他我过去的所有。抛开职业骗术,其实我对你印象不差。”
“啊?”陶乐还沉浸在“我怀孕了”中,反应慢半拍不止。
捏住陶乐的脸,李木莲笑:“你长得很可爱,跟我小时候喜欢的小熊玩偶一样。”
陶乐:“……”
收回手,李木莲眼角眉梢掩不住幸福:“陶乐,我怀孕了。阿山现在管事业,我主内,照顾思君,马上,就要照顾肚子里的小宝宝了。已经有了思君,我们都希望生个小公主。”李木莲现在是幸福欢喜,可当初,她气晕过去,她爸颜面尽失。
她和江山恩断义绝时的苦痛,后来和江山重归旧好的艰难。其中包括她父亲的不理解,包括她之初对江思君的介意……
诸如种种,最后都消弭于爱。
原来李木莲是太幸福,忍不住找人来分享啊。
陶乐怅然之余,勉强扯起笑容:“那要恭喜你,你和江山肯定会儿女成双的。”陶乐看来,李木莲含金汤匙出生,最大的孽就是江山。如今过去了,以后日子一片明澄。江山这辈子爱过苏美人,可惜为他而死。如若不爱李木莲,江山如此恨她,也不屑利用她挽回李木莲。
“你呢,为什么来医院?生病了吗?”李木莲很是关心。
陶乐回答:“我有点小感冒,没大事。”
“那现在你看完了吧?”李木莲挽着她走,“一起出去吧,正好可以问问你苏美人的事。”
李木莲和江山现在是好,可苏美人的事,江山不愿意多提。说来说去,都是江山心里的悲痛之处。
陶乐实在没心情,抽出胳膊:“我要回工作室上班。木莲,我大可告诉,你放心,江山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他对不起苏美人也对不起你,重要的是,他爱你。”
不是强人所难的主,李木莲看陶乐脸色不好,也就作罢:“我结婚时没有请你,等孩子出生了,满月酒,你可一定要来。”
陶乐点头,没有推拒。现在李木莲肚子看不出来,到了所谓的满月酒,不知什么时候呢。那时候,李木莲未必记得。
外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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