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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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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舒心,你要相信,这是好事。”陶乐一股脑把心里想的说出来,“顾西弦不记得事了。他不会再打扰你了。款冬给你的录音不假,顾西弦对你的算计对我的伤害全都是真的。你再傻,都不能忘记人刘小玉七年的陪伴吧?”
顾西弦被她砸晕之后,刘小玉颤巍巍醒来,第一件事,是用打火机烧了离婚协议。刘小玉的态度:顾西弦如果死了,她就依然是他的妻子。
“我也……”
陶乐抢话:“你想说你也可以?你有没有想过,现在顾西弦傻了,你和顾西弦在一起,你爸会同意吗?你知道刘小玉曾经多年轻多漂亮吗?就是因为照看顾西弦母亲,忍受顾西弦的不负责任,七年。熬了整整七年。我了解你,你可能有雄心壮志,真爱战胜一切。可你骨子里养尊处优惯了。何况现在又是高危孕妇,你肯定应付不来。何况你对顾西弦,真的是爱吗?”
“顾西弦变成孩子了……”舒心等陶乐说完,低头,绞着手指,茫然一片。
陶乐绝大部分说的话,都说中了她。当时她愿意给顾西弦机会,多半是为了孩子。可现在,顾西弦俨然不能做好一个爸爸,而且他遭受此难,可以算得恶有恶报。
“舒心,你的一辈子还很长。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忘记顾西弦,重新开始。”陶乐想轻拍舒心的肩膀,手腕处依然隐隐作痛。
她始终认为,顾西弦是座活火山,指不定什么喷出了炙热的岩浆,将舒心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舒心仍在犹豫,两人静坐一会,回到病房。
款冬倚在病房门外,等她们走近,解释道:“刘小玉来了。”
舒心听闻,千难万难,最难的,已经摆在眼前了。
深呼吸几下,选择面对,舒心要求陶乐跟款冬站在门外,她有些事,必须和刘小玉、顾西弦掰扯明白。
考虑到舒心的现状,陶乐不敢先走,和款冬站在病房门口。默默对视,情意三千,尽在不言中。
顾西弦智力倒退十几年,体力也是。刚刚想,他状态不太稳定。乍看到赶来的刘小玉,顾西弦莫名激动,扔了手里的杂志。
款冬见状,要上前动武,刘小玉却让款冬出去。刘小玉照顾人很有耐心,顾西弦母亲也有时会发脾气,她照样吼得服帖。
待款冬出去,她弯身捡起杂志,轻拍他后背,言语轻柔:“西弦,怎么了?”全然哄小孩子似的。
顾西弦眼睛红红地,盯着她,嘴唇张合,说不出话。
刘小玉十分耐心,不是唱童谣就是讲故事。顾西弦挣闹不久,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舒心进去时,刘小玉正坐在座位上,套装薄膜手套,在剥橙子。橙子在剥的时候,特别香,病房登时充盈着浓郁的果香。
“你要不要尝一个?”刘小玉剥干净了一个,熟络地递到舒心面前。
舒心摇了摇头,第一次真正和刘小玉面对面。没有谩骂,没有撕心裂肺,刘小玉递给她剥好的橙子,友好、和善。
摇摇头,舒心莫名鼻头发酸,眼眶涌出热泪。知道顾西弦伤害陶乐,顾西弦昏迷不醒,她都忍住了。如今,面对如此平和的刘小玉,她突然崩溃了。一直不过听陶乐说,她刻意去回避顾西弦原配的问题。
如今近距离看眼角遮不住细纹,岁月雕琢的温柔女人,舒心的感觉十分强烈:她是第三者,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刘小玉忙将圆滚滚橙子放在柜子上,送纸巾盒到舒心面前:“你怀孕了,还是少哭。”
推开纸巾盒,舒心手抹眼泪,抽噎:“对不起,对不起……”
深知事情来龙去脉,刘小玉怨过舒心,到说到底,还是顾西弦欺瞒在先。如今,她艰难怀着孕在她面前又是痛哭又是道歉,她还能怎么样?扯出两张纸巾,刘小玉给舒心擦拭,“妹子,我们坐下说,好吗?”
舒心喉咙热热的,心口也热,坐在椅子上,正好和刘小玉面对面。
拽了拽衣角,刘小玉些许局促:“妹子,西弦要是没出事,我答应离婚了,我肯定离婚。他要是愿意为你改变,我也祝福你们。可现在,你看到了,他不记得所有的事,所作所为,和孩子无异。我愿意照顾他,还有他母亲,我一起照顾。顾西弦老家也不在摩登的B市,而是小乡镇,先不说你去能不能适应,积年累月照顾人,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舒心单手撩刘海,露出整张通红泛肿的脸。
“妹子,我知道你爱西弦。可你爱的,是他表演在你面前的那个,他追你却不逼着你,他有着不错的外形和翩翩的气质,工作也很好,还会体贴你。他面对我时,却是另一番摸样。现在,他更是变成了个孩子,会任性会顽皮会不懂事,你爱吗?”
“你爱吗?”舒心反问,“他嗜赌滥情要不到钱跟你动手,你爱吗?他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需要你照顾,你爱吗?”
“我爱。”刘小玉毫不犹豫,出口后,再完善自己的回答,“舒心,我和他共处了七年。他的好和不好,我都清楚且习惯了。可能在别人看来,照顾我经常生病的婆婆、操持家事很累,可我有我满足的地方。我现在感觉,我属于这样的生活。我对西弦的爱,更多是亲人了。今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永远不会抛弃他。”
舒心沉默,思绪纷飞。
刘小玉再接再厉:“你和西弦,是他固执欺骗下的一个错误。现在他回到原点,妹子,求求你成全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让我照顾他。”
“我……”舒心认真回忆她对顾西弦的情感路程。顾西弦追她时,她最多有良好印象,在一起也没动真格,分手极快。池向阳绑她那会,顾西弦为她受了伤,愿意为她不要命……那时候开始,她觉得他不一样。
真正在一起,她逐渐爱上他。
陶乐告诉她顾西弦本质和欺骗之初,她虽心痛,但宁愿一刀两断。之后又大失水准地犹疑,她到底是因为孩子。
孩子需要爸爸。
现如今,她站在孩子角度,或者认真找个更为靠谱的男人嫁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和顾西弦的相处中,她到底生了对他的感情啊。
“噗通”,刘小玉见舒心犹豫,猛地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妹子,求求你了,把不堪的、痴傻的顾西弦还给我吧……求求你了……如果你点头,我明天就让他出院,我带他回老家,我们再也不出现你的面前……如果孩子你需要抚养费,我愿意给!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受不起刘小玉如此大力,舒心忙不迭站起,弯腰扶起她:“姐,你起来说话。”一滴泪啪嗒落在她右手虎口,溅出一朵晶莹的水花。
刘小玉反手压制住舒心的双肘:“妹子,你不答应,我不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舒心维持弯身的动作,迟疑十来分钟,最终道:“好。”
喜极而泣,刘小玉抹着泪起来,扶好舒心让她坐下:“妹子,相信我,痛是今天的事。明天我带着西弦消失,你的人生就明朗起来了。”土边反弟。
舒心喃喃:“是嘛。”
在舒心说“好”之际,本该熟睡的顾西弦,左眼涌出一行热泪,滑过耳际,落在枕头里。无声无息,就像从没有出现过。
*****
刘小玉说到做到,带走了顾西弦。顾西弦病后,出奇安分,很是配合。舒心起初两天不在状态,陶乐时常过去陪着。
舒心也是慢慢想开的,隐约乍现的想法都是刘小玉应该是对的。
顾西弦回到深爱他的刘小玉身边,是最好的结局。她不够爱,或者,爱不好。
几天后。
陶乐日子照旧,吊儿郎当地坐在工作室里,没啥正经案子,平白被以前失败或者算计过的小三闹上门。不过徐子介不怎么找茬了,王霞那案子算是成功,她给的钱数量肯定比不上朱胤侃,但好评满满。祁承和吴念珍还在g市,可始终有案子在手有底气。
何况款冬在,一切都变得十分神奇。
粗野大汉,款冬打得过;刁蛮泼妇,款冬能撑住……
舒心渐渐回到正轨,这更让陶乐松了口气。不过,未婚先孕,始终是件大师。陶乐撺掇要给舒心配个对,找个靠得住的。
魔怔的时候,她走在路上,都巴不得把路过的适龄男青年看穿了。
“陶乐,擦擦口水,别在余款冬给你买饭来时你吞口水吞饱了。”过去数日,徐子介才从陶乐极其女汉子的阴影中出来。或者在他某个梦里,他想过扑倒陶乐。
可始终不是现在啊,而今的陶乐,满面春风,全是被余款冬滋润的痕迹。
陶乐拉回遨游九天的神思,倏地迎上皮相不错的徐子介。她骤然眼前一亮,徐子介比不上款冬吧,但比她瞎瞧了好久的路人甲乙丙丁好了不知多少倍。
再一细想,徐子介除了嘴巴刻毒,吹毛求疵,身后的光环一个接一个。没遇到款冬以前,她绝对仰视徐子介buling、buling的大律师大资本家啊。而且她去过几次徐子介家里做劳力,家境也好极。
舒心和徐子介,似乎挺般配的。
徐子介不能具体解读陶乐放绿光的眼神,但能肯定没好事。他大手拍她办公桌:“看什么看,好好工作!”吼完,他侧身,走出工作室,要去赴个饭局。
眼神交缠他挺拔的背影,陶乐头回发现徐子介身材不错:这二货彻底盯上徐律师了。
款冬给她带了披萨,一人一半。她全然是杂食动物,毫无愧疚之意地把款冬也往那边带去。吃完之后,她巴巴望着有人进了白薇办公室,说不出的艳羡。
收拾好残局,款冬从洗手间洗手出来,边擦手边跟她说:“刚刚陆幺跟我说,祁承回B市了,公事。吴念珍没有回来,留在g市。陆幺暂时住在g市,吴念珍大致行动是知道的。祁承似乎想要金屋藏娇,据我调查,祁承近期频频给吴念珍汇款,单次不多,累积下来,业已数十万。”
“陆幺?”陶乐奇了怪了,“那个王八蛋都没理我了,怎么和你很熟络的样子?”
款冬扔掉纸巾,伸手捏她泛红的脸颊:“怎么尽在意这般细枝末节的事?”
陶乐置气,鼓起腮帮子:“陆幺骗我谈恋爱不干了,结果!”
“为我,不就等于为你吗?”款冬漂亮的眼里浸着笑意,愈发明艳灼人。
陶乐非计较:“不行,陆幺这事,你得给我捋清楚!陆幺收你钱了吗?他分手了吗?”
觉得她可爱,款冬低低一笑:“陆幺打不过我,他女朋友也站在我身边。收钱了,不过友情价。”
一听,陶乐小宇宙爆发,拍开他的手,右手拧住他左耳朵:“你厉害了是吧!上次去嫖罚金交了五千!现在又敢私自雇用别人,是不是我管账管得松了?!”
五千对于陶乐来说,是笔不小的支出。何况何欢和林茜合伙坑陶乐的钱,那是生平头一遭,记挂也不奇怪。
陶乐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捏得不痛。款冬覆上她故作声势的手:“再耗着,就赶不上祁承的应酬了。”
不管如何,赚钱没错!
款冬如此一提,陶乐不再瞎闹:“走,你带路。”
陶乐了解过,祁承也算创业奇才,短短三年,已在B市占领了不小市场。因此应酬地点是钟苑大酒店。似乎是李木莲结婚时排场,她和款冬在金光闪闪的过道来回周折,差点晃瞎了眼。
想到李木莲,陶乐摸了摸肚子,回想起她大闹婚礼使的下三滥手段。想到苏美人熬过了难产,却为了成全江山自杀……想到她短时间照顾了一会的江思君……想到江山最终用他的真心换回了李木莲。
这好歹也是,曾让她唏嘘最终却有个好结局的案例。
招数不怕滥,有用就好。
到了款冬说的包厢门口,陶乐手搁在门把手上,准备故技重施。冰冷的金属让她手心生寒,她往回缩,偏头忘了一边拔峭的款冬:“你就是我哥哥,行不?”
款冬意会,点头。
推开门的刹那,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望着陶乐,及其身后的款冬。易非原本正和祁承商讨合作事宜,被不速之客打搅,淡淡扫过陶乐乍看无特色的脸。等看到款冬时,他神色一僵,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人最容易被敌人和爱人记住。
易非眼底,周准是他的宿敌。虽然,周准并没有把易非放在眼里。
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易非沉住气,静观其变。
陶乐婚礼都闹过了,那时候还几千几百观众呢!她快速从十几个人中辨出祁承。坐在门口的赵沅壹礼貌问她是否走错地方,她理都不理。
一鼓作气走到他面前,她酝酿许久。还差几步时,她咣当扑到祁承大腿上,迸出磅礴的哭声:“祁承你这个负心汉!骗我给心甘情愿你做情人,骗我傻里傻气为你怀了孕!结果呢,你从被我发现你有老婆开始就哄我会离婚!结果呢,你到现在都不离,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丢人现眼!要不是我哥哥陪着!要不是为了孩子!哇!”
嚎啕几声,陶乐又唰唰唰滚出眼泪,祁承越要挣脱,她报复心理越强地一齐将眼泪鼻涕往他裤子上蹭!
刘冷悦之前说祁承的不离不弃,陶乐还觉得祁承不错。后来祁承让吴念珍反收买她,在她解决款冬的事时又趁机逃到其他城市。
抛开往事,他也是个出轨男。
祁承简直服了陶乐,居然在这样的场合闹。就算是和吴念珍,他都没有曝光在商业合作伙伴面前。刘冷悦一天不签字,就是他祁承的合法妻子!陶乐如此一来,无疑抹黑他的人品。不一定有致命影响,但保不齐有人是道德控。
祁承赶到裤子湿濡,恶心得发腻。十二双眼睛,颇具看好戏的兴味。
任她哭嚎完,祁承对在座心思各异的人说道:“祁某让各位见笑了,不要让这样一件小事搅合了各位用餐的兴致。祁某先失陪,各位继续。”
表面上的礼貌,都维持。
易非开口:“祁兄,我们可以下次再私下小聚。”说话间,他似有若无的目光,再次滑向款冬。原先冷冽的线条,在望着那个毫无特色的蠢女人时,竟然柔和许多了。
易非暗想出了什么乌龙?南城赫赫有名的周准啊,据他所知,他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周砚。哪里多出个妹妹?就算是周家的私生女,蠢到去做第三者?而且,周准这张脸,哪个人看了不心动?周砚又何尝不是天赋秉异?
这个哭诉的女人,也太一般了。
或许,这跟之前,传得纷纷扬扬的周准已死这消息有关。沉下眸子,易非不急于当即去追踪,却把这事放在心里了。
陶乐戏很足,祁承起身出门时,她紧紧黏在他身边,还拖拉硬拽,揉捏打掐:“你这个死鬼,早答应我离婚,我哪里给你闹!”
祁承脸色铁青,面部抽搐,恨不得掐死喋喋不休的陶乐。
出了包间,祁承大力甩开陶乐:“现在可以罢演了。”
陶乐暗自得意,两手拇指贴在鼻梁两侧,往外一推,擦了眼泪。她吸吸鼻子,放慢了脚步,她到款冬身边,仰着桃花般嫩红的脸:“你看,屡试不爽吧?”
款冬喜欢看她笑,捏捏她发红的鼻梁:“嗯。”
祁承气得,眉毛不自觉抖动。考虑到影响不好,祁承就近去了茶楼,订了包厢。关上门之后,祁承脾气再好,都禁不住爆发:“陶乐,你知不知道刚刚对我的影响有多不好?”
陶乐丝毫不畏惧:“你嫌我假扮小三丢你的脸,那你和吴念珍那些事,你怎么不觉得丢脸?”
祁承握拳,看到陶乐身边岿然不动的款冬,又松了。
“陶乐,你可以调查我。我也可以调查你,你答应小悦,无非是钱。我比小悦出钱肯定多,之前念珍提议你拒绝。我这次,再郑重其事地跟你提一次。小悦给你多少钱,我翻倍,不,翻几倍,你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让小悦签下离婚协议。你既然是她的希望,你告诉她你倾尽全力都没有办成我的案子,然后退钱给她。我可以先付你一半的钱,等小悦签下离婚协议,我给你余款。”祁承歇口气,总结,“陶乐,你也算是生意人,应该要懂得为自己考虑。”
☆、第107章 别有深意
陶乐聆听完他的说辞,些微犹豫。
她在工作室工作,当然是为了赚钱。当祁承开价到一定境界时,她会松动会犹豫。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底线。
“祁承,”犹豫时,她望了眼平静如斯的款冬。瞬间心安,“我的前提是,劝退小三。刘冷悦是在你婚姻关系中的原配,你和刘冷悦的曾经,你切身体会,需要我多说吗?你好好想想!”
祁承回:“既然谈不到一起,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出现。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今天被你搅乱了我的饭局,下次我会让保镖请走你。为了不伤和气,陶小姐还是不要使些歪门邪道。如果你需要给小悦回复工作进度,那我就一句话——我离婚心意已决,如果再拖我就打官司,等耗到了分局到可以离婚,还是离婚。你不如劝她,早作打算。”
“别装出一副你很关心刘冷悦的样子,”陶乐讽刺。“道貌岸然。”
祁承耸肩:“随你怎么看我,你与我天南海北毫无交集。行了,茶你们喝,我先走了。”祁承不能拉拢陶乐,没多说之意。
走出包厢后,祁承开车至三岔路口,最终开回家。没有刘冷悦,他独居的公寓。领带不解,他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做。闷声不吭,使劲抽烟。
袅袅吹吹的烟雾里,浮现了年少时刘冷悦长长的马尾。
陶乐和款冬悠悠享受茶香四溢的下午。
刘冷悦交托的任务,算是毫无进展。祁承态度太绝决,趁着祁承如今在B市抽不开身,倒可以在吴念珍身上下功夫。上次,她差之毫厘,差点就逼吴念珍就范了。可惜在g市的是陆幺这个三大五粗的汉子。
她在茶楼里重温了过往成功案例,从中获取灵感。现在陶乐追求成功和酬劳,在一定前提下,成功更重要一点。
她是女人,有一个习惯,站在她眼里的弱者。
每接触一个案子,她总急着去了解真相,往往到后来,大多数现有的条件是被颠覆的。
携手出门。最近天气骤冷,款冬的衣服显然不够。走出茶楼,迎着夕阳,她拖拽着款冬就往大商场去了。
平时她自己都不见得舍得去大商场品牌店,可想到款冬是“色诱”好手。说来说去,她好像情不自禁给款冬买好一点衣服。虽然,他穿着她之前硬买有质量没牌子的衣服一样好看。
款冬天生的衣架子,纯满足她的兴致。他愿意去试穿,导购员大多是年轻小姐,看到款冬这般好看,都喜不自禁把款冬推荐,看到他穿得效果好。买不买都不重要了。
陶乐下定决心为款冬放血,买了不少。
她最喜欢一件黑色长款简约大衣,当场就让他披上了。
等他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堂皇的商场。走到闪烁的霓虹灯下,已然天色不早。
猛地吹起一阵冷风,她抱住自己,半点没客气,窝进他怀里。他拎着东西的手轻轻挑开一点外套,“进来。”
从大衣到线衣到裤子鞋子,浑身上下,一应俱全。陶乐想到款冬换上那好看的样子,对钱财流失的肉疼就减低一些。
缩在他温暖的大衣里,她慢慢走:“款冬,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晚上给你做饭。”他回得快。
“不够。”她准备狮子大开口。
款冬说了个荤段子:“我下面给你吃。”
陶乐听懂了,侧头,狠狠咬了他的腰。
走过长长的小胡同,陶乐双腿酸麻,已完全不想动。不过大采购后,她很多事忘得七七八八了,比如被祁承气到了。
祁承还算温柔了,不想池向阳,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家暴、性、虐样样不缺。干多了,讲是非真没用。有时候找上她的,说不定就是过错方。
到家后,她倒在床上不动弹,款冬真的给了下了面,原始的青菜鸡蛋面。
陶乐登时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款冬吻啊蹭啊,她当然是经受不住,软绵绵瘫软在他身下。
手机铃突然响了,关了灯,手机乍亮,那感觉,还挺恐怖。她推了推身上的款冬:“接电话。”
他不干了,掐着她的要:“不接。”
他很少会在这样的情况“固执己见”,她仰脸,几次三番啄了他的唇,撒娇:“款冬。”
到底没硬着来,他翻身而上给她腾地。她扯着被子,先开了台灯,再接起。是舒心。大晚上的,舒心能给她打电话,绝对不是好事。
陶乐掐指一算,据顾西弦离开,恍惚已经很久了。难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陶乐,我爸知道我怀孕的事了。”舒心穿着清凉的睡衣,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吹风,不顾着了凉害了孩子,“我们大吵了一架,他说我不要脸,未婚先孕。”
“你千万别打胎!顾西弦真面目暴露你都没打胎,你现在千万别打!”陶乐知道,舒心和她爸是有隔阂的,两个人都死倔,吵起架来,谁也不让谁。
仰头望满天繁星,舒心迷茫:“孩子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陶乐抢着回答,“当然重要!”
如果不重要,不孕不育也不会成为很多夫妻的心头刺吧?孩子是生命的延续,除了丁克或者少数人不重视,哪个人,归根结底不想有个孩子呢?
“可是孩子没爸爸。”舒心低喃,“我爸现在在澳大利跟我小妈度蜜月,他回来就要看我男朋友。可是我,哪里有男朋友。”
“你过去那些,你一个都看不上?”陶乐光溜溜的脚丫点了点催她挂电话的款冬,款冬抓住,拇指按在她脚踝。她知道玩火自焚,想缩回,已经被他牢牢抓住了。我瞪他,于事无补,他反而更夸张地亲吻她的脚踝。
天,她差点尖叫。
“陶乐,你知道,我根本没心思。”舒心坦诚,“顾西弦我可以慢慢忘记,我对男人的阴影,也需要慢慢散去。”
陶乐酥着心建议:“你可以在你爸来的时候,找个人假扮你的男朋友。走了,再说。反正,我想要干儿子或者干女儿。”她无论如何,都是希望舒心留下孩子。和孩子父亲是谁无关,和孩子本身无关。
“你不是干这个的吗,”舒心调侃,“要不把你的款冬借给我?”
陶乐睨了眼把自己撩得浑身发红的款冬:“款冬不行。”
“行了,不打扰你和款冬的美好夜晚了。”舒心起身,走回房,走进浴室放热水,准备再泡个热水澡。
“舒心,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假男朋友的问题,包君满意。”
舒心不大抱希望:“那等你咯。”
扔了手机,陶乐气鼓鼓呵斥款冬:“款冬,下次我打电话你这样,我就……我就……”
款冬精壮的胸膛贴近她,她吓了一跳,退了几步,贴到床头。他则是看不见她的慌张似的,故意一进再进:“就怎么样?”
迫于形势,陶乐明智服软:“就好好爱你。”
“啪嗒”一声,灯关了,爱浓了。
两天过去,刘冷悦的事没进展,也没像样的新客户上门。不知道是不是何欢特意跟同行得瑟,居然又有假客户想要骗他们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陶乐有了何欢经验,现场戳穿,戳穿还不够,她还发飙。
差点和人痞子青年打起来,要不是款冬在镇住场,她讨不得什么好。
“陆幺这个半吊子,就知道他盯几天都盯不出个屁来!”陶乐横眉怒目,无人问津的上午,她骂骂人找点乐子。
款冬镇静多了:“吴念珍这事急不来。吴念珍知道自己是小三,你也威胁过会盯着她,至少这段时间她会很警惕。再过些日子,她以为我们放弃了就松懈了,这才是我们的机会。还有,陆幺智商摆在那里,你不能为难他。”
她乐了,就喜欢听款冬说话,不管是调子、内容,都能让她十分高兴。
徐子介一早上被他妈缠了许久,陶乐坐了近两个小时开始发霉,他才姗姗来迟。
丝毫没有终于抓住徐子介把柄的痛快,陶乐盯着他进了办公室,蠢蠢欲动。
款冬起身,给她让道:“去吧。”
陶乐去小巧但精致的茶水间给徐子介泡了杯咖啡。对着窗户,她尝试各种笑,暗暗思考徐子介可能会看哪种比较顺眼。
试了几次,她觉得徐子介都不会喜欢。
气馁,趁着咖啡没冷,她赶紧端进去。
徐子介听到门口异动,看到端着托盘的陶乐一脸谄媚站在门口。他顿时眉毛直跳,一股恶寒从心底油然升起。
“陶乐,你给我从我办公室滚出去!”徐子介毫不客气。
在徐子介面前,陶乐的脸皮堪称铁墙铁壁,她不受影响。走进办公室后,她右脚微微后踢,关上了门。
“老板,你难得迟到,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她讨好地扯出话头。
徐子介沉眉怒目:“被你恶心的,你行行好,立马消失在我面前?”徐子介自己都惊异,他居然和陶乐用一种商量的口吻。
自从款冬出现后,徐子介在陶乐面前,绝对性主导地位,逐渐改变。以前徐子介胜券在握,现在的徐子介,深知他的机会只有在款冬离开之后出现。
徐子介如此骄傲自恃,又怎么会容忍告白失败这样的事?
前天,陶乐让他假装舒心男朋友,他想都没想拒绝了。好笑,让他一个处、男去当一个孩子的爹?
陶乐约摸体会到他“刀子嘴豆腐心”,敢一次一次磨她。
早上刚被他妈磨,现在又轮上陶乐,徐子介想想就头大。
“老板,您喝咖啡,我按照你的口味调的。”陶乐巴巴走到他面前,亲自将咖啡端到他面前。
徐子介对褐色的液体嗤之以鼻:“带着你满肚子的废话和你的蠢脸给我滚!”
“老板,舒心真的很可怜。顾西弦傻了走了一身轻,留下舒心一个人艰难怀着孩子。舒心他爸从小就对她严厉,如果这次舒心说了实话,她爸可能会打得她流产……我身边的男士,独独你年轻有为又品貌极佳。”为了说服徐子介,陶乐的马屁一天比一天拍得顺溜。
徐子介嘴角抽抽:“所以呢?”
陶乐口是心非吧,明明心里觉得余款冬最好,当他徐子介真的傻?
“老板,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你就当送我一次生日礼物好不好?”陶乐索性豁出去,不要脸到底了。如果老板能答应,她生日喊上舒心喊上徐子介,他们还能处处。
的确,陶乐说得更需要徐子介的优秀背景和往日成就来让舒爸满意,可她真正意义上,还是和不久前一样,打着撮合徐子介和舒心的如意算盘。
她深深相信,如果徐子介恋爱了,他的内分泌各种都会正常,也就会正常地关爱下属了。
徐子介当然知道她的生日,不过每年他“祝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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