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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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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站得倍儿直:“救救款冬吧,老板。”
“做梦!”徐子介啐完,手再次覆上拉链,一点点下移,终于,他绷不住:“陶乐!”
……
审讯室,郑尧,就那个浓眉大眼的警察,不耐烦地问款冬:“余先生,您的身份证什么时候到,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警察同志,您可以把我晾在这里,先去审别人。”款冬不卑不亢而回。
郑尧心下疑虑:“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款冬转移话题:“警察同志,我先交罚金吧?我的家离这里有点远,我女朋友找我身份证也需要点时间。”
“你女朋友知道你出来嫖吗?”郑尧笑,打趣。
款冬略一思量:“知道吧。”
款冬也属失策,被林茜约去时,只想着等何欢带着她所谓的丈夫来抓包。
林茜流露出上、床的意思,款冬自然是拖延政策,不成想林茜急吼吼先脱完了衣服。她缠上来,他才退开,警察就推门而进,说是扫黄。
款冬解释无用,拖到警察局,才知道林茜是妓、女。
他和林茜被带走时,何欢在旁边,但没她口里的丈夫。很显然,何欢所谓的小三抓包是个局。他积攒了不少钱,单罚几千块钱他自是认了。以后接案子,他们会查得更细。
但郑尧要款冬拿出身份证,这不就是有事了?
人眼看不出来,在司法机关,那些小骗术,难逃法眼。
陶乐久久不来,款冬心想必是徐子介不愿意出面。
不管怎样,能拖就拖。
郑尧豪迈:“是嘛,你女朋友心胸够大,要是我媳妇,我多看一眼美女都不行。”
款冬道:“你们这钱谁管。”
郑尧耸肩:“我交给上司,上司交给谁,和我无关。”
款冬拿出一张银行卡:“附近有取钱的地儿吗?”
郑尧骂他事多,但依然押着他去最近的中国银行取钱。
回来时,款冬又问郑尧:“警察同志,我可以见见那个妓、女吗?”
郑尧张望警局:“不知道,那个林茜估计没你事多。她经常被抓,都混熟了,没羞没臊的。要是褪下警服,哥几个也愿意找她。长得不错,干那行的,功夫也不差。”
“喏,在那。”款冬指了指刚从办公室出来的林茜,“警察同志,就说两分钟。”
郑尧无所谓:“两分钟你的身份证再不送来,我给你动刑。”他纯属威胁,正好去上交罚金。
款冬拦住林茜:“你可以得到多少?”
“你说什么?”林茜装傻充愣。
“你已经骗了我,没有下次,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我和何欢,每人两成,大头给上头。”林茜老实道。她和何欢是职业骗子,专门让男人嫖,然后被抓包,然后分成。不过找冤大头很难,何欢网上看到徐子介的工作室,暗骂他们赚钱多不厚道,所以想要坑一坑。
款冬笑:“为了一千块钱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多亏啊,下次可以聪明点,自己占大头。”
林茜怔怔望着对面笑得可谓倾城倾国的男人,暗暗赞叹:世界上真的存在美得比女人还妖孽的男人。她第一次暗恼,被抓包太久,没有真的做成。
郑尧送钱回来,林茜已经走了,拽住款冬:“你他妈的身份证呢?”
“在这!在这!在这!”陶乐人未到声先到,喊得歇气。
如一阵风,陶乐卷到款冬面前,款冬怕她摔了,长手一揽,把她固在怀里:“跑这么急?”
陶乐喘粗气:“老板不愿意,我用非常手段逼他来的。”说话间,她两腮发红。所谓的非常手段,就是跟着徐子介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男卫。
最终,徐子介冲天一吼,为了安分上个厕所,同意了。
徐子介臭着一张脸,走到郑尧面前:“我想找一下周局长。”
郑尧耸肩,暗想又是有关系的。不过罚金都交了,他也管不住,独善其身呗。
种种一切,迎刃而解。
陶乐看徐子介和周局长各种寒暄热情,心想完了:徐子介那么厉害,她还得罪他……
现在款冬没事了,她要想她怎么活过明天了……
“陶乐,离我三尺远。”除了警局,徐子介板脸怒喝完,快步向前,开车走人,也不顺路捎上两人。
陶乐缩缩脖子,拉着款冬避开他车的尾气。
“你用了什么方法逼徐子介的?”款冬与她并肩走向公交车站点时,随口问。
脸红了红,她没好意思说,反问:“你不是去勾引小三吗,怎么进了警察局?”
“我们被设计了。”款冬平和叙述,娓娓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遍。
“什么!”陶乐气不过,一掌拍在公交车站牌上,结果掌心痛得透心凉,她缩回手,可劲儿甩。
款冬看不下去,执起她发红的掌心,细细吹气:“怎么毛毛躁躁的?”
“居然有人坑我!”陶乐碎碎念,“第一次有人坑我!还有,那五千罚金,你交了?”
他亲了亲她发红的肌肤:“不然,我怎么出来的?”
“我们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气鼓鼓,回想何欢的冷静有方,原来是算计在前!之前找她的客户少,且都是真的。因此,她没想过会有骗子。谁那这种破事骗人?
得,款冬没嫖到,还加了罚金。
她斜眼看款冬: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怎么会去嫖呢。
徐子介那边彻底得罪了,而且过了下班时间,她自然回家。想到徐子介阴沉沉的脸,她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算了,明天要死,明天再考虑。
晚上她因为第一次吃瘪被坑了五千心情不加,款冬却磨她:“今朝有酒今朝醉。”
瞧瞧,这个男人,连色诱,都那么冠冕堂皇。
她除了沉沦,还有其他法子吗?
好事正酣,他故意磨她:“你到底对徐子介做了什么?”
她咬唇,坚持不说。
三番两次后,她老实交代。
他低笑:“想看我吗?”
“滚!”受不了过度的刺激,陶乐绷不住爆了粗。
***
陶乐这个人身强力壮,从来不得病。
可能昨晚激情后睡得不太好,一大早,她鼻塞严重。
正好不敢面对徐子介,她摸摸发红的鼻头,扮可怜:“款冬,你帮我跟老板请个病假好吗?”
“……你迟早要面对的。”款冬奉上良言。
她杠上了,非仗着“病”不去。款冬拿她没辙,要留在她身边,被她推搡出了门。
在她的小租房里,她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抱着电脑追剧,正在激情处,恐怖音效下,手机铃响了。
“啊!”她条件反射,叫得绵长。心肝儿颤,她弯腰展手捞到老远的手机。
是刘小玉。
“陶小姐,你上次让我装摄像头,我拍到了有用的东西!你可以来我家拿吗?”
☆、第105章 恶有恶报
陶乐追问:“真的吗?是什么?”
刘小玉颤抖着回:“他回来跟我要钱,我有钱,但是留给他母亲治病用的。你知道,他母亲老了,三天小病五天大病,我这次到B市。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我问她为什么不要舒心的钱,他说慢慢来,舒心钱多,不急于一时。”
“结果他还是抢走了钱?”陶乐皱眉,看似在问,心中已了然。
“他打我,这次动真格,我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刘小玉哽咽停顿,后说,“可是陶小姐,顾西弦打我的视频给舒心看,亲口承认他是要骗舒心的钱的录音给舒心听,舒心应该会清醒吧?”
“是吧。”陶乐回。
的确,之前她说顾西弦别有所图,顾西弦在舒心面前甜言蜜语几句,不又都回到从前?刘小玉拍摄下来的劣行劣迹是意料之中。刘小玉能录下音也是意外。她总以为,刘小玉很懦弱,面对顾西弦,肯定大失分寸。
她暂时不敢去工作室。吴念珍的事全都嘱咐给款冬。在家闲着,她骨头散架似的,久了,也没趣。还不如去挣钱。
现下刘小玉提供情报,她爽快答应:“好。”
刘小玉在小区门口等陶乐,陶乐赶到时,刘小玉裹着大红的围巾。现在天气转凉,但不至于冷。陶乐走近,拦下刘小玉的反抗。扯开围巾。脸上、脖子处,赫然都是伤痕。
松开软茸茸的围巾,陶乐啐骂:“顾西弦真混蛋!”
刘小玉啜泣,已然习惯:“进去吧,我把东西给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劝退舒心。”
“可是小玉,舒心走了,还会有第二个舒心,顾西弦不改好。没人救得了他。你还是要,早为自己做打算。你给了顾西弦七年,只要你放得下,你还可以给别人七十年。”陶乐规劝刘小玉。
刘小玉领陶乐走进电梯,光可鉴人的金属墙上,映着她红肿的脸。她动了动大失红色的唇:“陶乐,我放不下。”
一路无言,到了门口,刘小玉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身体细微抖动,陶乐以为她挨打后遗症,伸手轻拍她后背:“没事的,很快就会结束的。”
猛地僵住身体。手一松,找到的钥匙又落回包里杂物间。刘小玉讪讪:“是啊,会结束的。”
先是防盗门,再是门,刘小玉拔钥匙:“陶乐,你先进去做,我锁好门。”
陶乐“嗯”完往里走,头回到刘小玉家,总感觉一种诡异的寂静。
“咣!”陶乐转身去沙发时,顾西弦从墙角出来,手里的铁棍,直接往她小腿打去。
巨痛,兼之突然,陶乐直接下跪,上半身不受控制往前冲。为了稳住身体,她的手中撞到茶几一角,又是撕心裂肺一层剧痛。
小腿完全失力,她跪着都嫌痛。咬碎了唇,她勉强翻身,坐在地上,正面迎上偷袭的顾西弦。疼痛使得她呼吸不顺,面目狰狞,她依然气不过:“顾西弦……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顾西弦右手掌包裹着铁棍,俯身逼视她,表情扭曲,“为什么不是我问你做什么?我和舒心已经好了,妈的你偏要多管闲事!我和刘小玉好聚好散,和舒心两情相悦,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了赚那点钱,你就要逼死我吗?”
陶乐坐在低头,脑袋发蒙,余光瞥见缩在玄关口细细低泣的刘小玉。
刘小玉立即感知到了她的目光,艰难道歉:“陶乐……对……对……不起……我不能……我办不到。”表述不清,刘小玉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嚎啕大哭。
凄厉,哀婉,绝望。
陶乐现在,怪刘小玉有什么意义呢?顾西弦一张假皮,精明如舒心,都难以抵抗。何况是,爱了顾西弦七年的刘小玉呢,就算是找她,刘小玉都犹犹豫豫。
这次为了顾西弦,刘小玉牺牲她陶乐,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恨她挨打还前路未知!
重新将目光落在顾西弦身上,痛已经缓过来些:“顾西弦,你说这些话,不心虚吗?”
顾西弦大手一挥,给了陶乐一耳光,她手抓住他的领子,想要反击。他都不眨眼,铁棍生生砸到她手臂上。陶乐逼之不及,手腕双双中招。她痛得缩手,窝在原地,暂时动弹不得。
见陶乐无反抗之力,顾西弦大步走向刘小玉,抓起她的头发,毫不怜香惜玉地拖拽她到了陶乐面前。到了后,顾西弦粗鲁推倒,那棍子指着她的脖子:“小玉,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决定离婚,我对你,是不是仁至义尽!”
不敢去看双目猩红已是魔怔的顾西弦,刘小玉跪坐着,手覆在陶乐膝盖上:“陶乐,你听他的吧,听他的……不然他会打死你的……打死你的……”
盯着刘小玉疤痕交错的手背,陶乐道:“他也威胁打死你?”
刘小玉通红的眼眶再次涌出热泪:“对不起,陶乐,对不起……”
“你们在我面前上演什么姐妹情深?不就是雇主和被雇的关系吗?”顾西弦铁棍重重砸在茶几上,惊天巨响中裂缝顿生,“都tm给我闭嘴。”
手脚差点被废,陶乐元气不足,不敢造次。刘小玉更是不敢反抗,她真的毫无办法……她爱的丈夫,一大早拿刀子逼着她解决了陶乐这个后患。她找陶乐,希望陶乐分开顾西弦和舒心,是有私心的。她希望顾西弦可以回到她身边,看在七年看在她负担他一家老小的份上……结果……顾西弦逼急了,竟如此决绝。
“顾西弦,你这样,犯法。”陶乐袖口露出的手腕,红肿不堪。想必她更痛的地方,更惨,小腿肚那边,亦是时不时抽痛。顾西弦气势吓人,但她胆还没吓破。
顾西弦再次敲桌子,坐在沙发上,铁棍从陶乐的头顶移到刘小玉的,优哉游哉。最后,他阴毒的眼神胶着陶乐:“我警告你,在我没说完之前,你再多说一句,我几棍就打死你。呵,如果你逼我至此,我肯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还会把你分尸。这样,你不仅没机会活,更不得死得好看点。”
阴恻恻的话让陶乐浑身发冷,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陶乐是个极其怕死的人,她想活着。不管她以前如何被逼到死胡同,她都挣扎找寻活路,她不仅要活,且漂亮地活。
“陶乐,你放手。你别再阻拦我和舒心在一起,不要费尽心机想找到我什么错处。你要赚钱,小玉给你的订金不少。还有舒心,不管我之前意图如何,我一定会对她好,对孩子负责的。”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在顾西弦望着她等她回答时,她冷嘲。
顾西弦脸上陡变,对陶乐的讥讽很是不满:“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话音刚落,顾西弦就执起铁棍,往陶乐砸去。
陶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积下来的力气,都是留作关键时刻逃的。
刘小玉抢先一步,跪在顾西弦面前,抓住了他的腿:“西弦,你放手吧……你已经伤害了陶小姐,罢手吧……你要是杀了人,我救不了你……救不了你……了啊西弦!我答应你,我离婚,我跟你离婚!我跟你离婚!你别杀人……别杀人……”刘小玉说完,魂都散了。
死死攥住他的小腿,她是不想顾西弦杀人。可她的心,已经空了。全部的念想,都散了,散了……
陶乐受触动不过分秒,挪了挪位置,半点不敢松懈。
顾西弦动腿,艰难,刘小玉用命在阻拦:“离婚?你愿意离婚?”
“是,离婚。”刘小玉回了神,一张泪脸,触目惊心,“我离婚,我不再找陶小姐,你可以好好地和你的舒心你的孩子在一起了……我回了老家,你母亲,依然是我母亲,我会照顾好的。”
额际青筋剧烈凸出,顾西弦脑海里忽然蹦出许多往事。
和刘小玉的往事。
如今的刘小玉的确姿色远不及舒心,可她曾经,也是二八年华的年轻姑娘。不需要化妆,素着一张脸,却比漫山山花都热烈美丽。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走到了尽头呢?
是她,不愿意让他去赌去喝吧,于是,他去嫖去骗。直到遇到了,舒心。
再丑恶的人,都有回忆起温柔往事的偶尔。顾西弦突然心软:“小玉,你松手,我放走陶乐。只要她愿意闭嘴。”
刘小玉深知顾西弦,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选择相信。刘小玉松手,浑身发软,瘫软在地上,呼吸时,胸口起伏,其他,一片沉寂。
将铁棍往后挪,顾西弦望着瘫坐在地板上的陶乐:“今天的事,你会对别人守口如瓶吗?”
“我……”陶乐犹疑。以她的经验,肯定不会坐以待。她在被顾西弦偷袭后,周旋之时,拨通了款冬的电话。
以款冬的机智,赶到这里,迟早的。不过,她不清楚款冬会一个人来,还是带着舒心来。医生嘱咐过,舒心现在根本受不得刺激……如果流产,她绝对不能对舒心造孽!虽然,舒心来,才能给走火入魔的顾西弦致命一击。
顾西弦见不得陶乐犹豫,原本平静的眸子再次掀起风雨:“你tm是不是做了什么?”他俯下身,扯开陶乐,想要找什么。
手机躺在裤兜,已经发烫,她不确定,通话状态可以保持多久。可她不能冒险,仅仅是“可能”,顾西弦已经骤变,再被他确认,刘小玉再放手,都没戏了吧!
不敢慌乱,陶乐道:“我可以不追究。刘小玉是我的客户,她说放手,我肯定不多费精力。毕竟我还有别的案子要忙。”想到之前窝在床上追剧,她懊恼:还不如不出门呢!
刘小玉所有的犹豫,她都可以理解,毕竟在顾西弦发疯要杀她时。刘小玉用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婚姻换她暂时的安全。
的确,暂时,现在的顾西弦,怎么瞧都是定时炸弹。
用木棍箍住陶乐的脖子,顾西弦动作快极。陶乐不敢轻举妄动,被他拖着走。
刘小玉被巨响惊醒,坐起,问顾西弦:“西弦,你怎么反悔了?”
拽着陶乐往后退,顾西弦靠着墙,喘粗气:“我怕你反悔。小玉,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但我更需要证据。你去打印出离婚协议,然后签字。”
“西弦!”刘小玉喊。
顾西弦不受触动,箍紧了陶乐。听到陶乐咳嗽,顾西弦反而冷笑:“小玉,你现在爽快点,好让我相信你。你出去,大概十来分钟。如果我发现你通风报信,那陶乐就会死在我手里,或许几天后,你就看到我被枪决。”
“我去!”刘小玉被吓怕了,不敢耽误,站起。
在刘小玉心里,陶乐的命是道德底线,而顾西弦的命,才是她的命!
做了决定,她业已心灰意冷,不想再生点波澜。之前因为一念犹豫,害得陶乐如此,她肯定不能让陶乐再去死。
血淋淋的,人命啊。
刘小玉的确被这样动不动就拿命威胁的顾西弦吓住了。
刘小玉佝偻蹒跚走后,陶乐喉咙处难受:“你可以松一松吗,我很痛。”铁棍冰冷,纯粹的冰冷,甚至袭上一股股阴湿之气。
顾西弦松开,踹她的腰。
她小腿、手腕受限,直直跪在地上,膝盖受了猛击,又是一层接连一层的剧痛。
“顾西弦,你tmD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陶乐跪坐在地上,疼痛逼得她屡屡爆粗口。
顾西弦绕到陶乐面前,铁棍示威性敲击地板,满是嫌弃打量陶乐:“可惜你算不得香也不是玉。”
陶乐咬牙,不再多说。她脑子一团乱,一会希望刘小玉签完离婚协议,顾西弦放过她就完了;一会希望款冬可以赶过来收拾顾西弦,最好让顾西弦去坐牢。
刘小玉放手的确是好事,但舒心也不该待在这么个变态身边。何况舒心还怀了孩子,孩子从小就该被教好,一次毁灭,可能人生就覆灭了……
蔓延想去,如何都是悲剧。
她脑子里纠结,为了保命,她不会在手脚全部受伤时做无用的反抗的。她现在又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款冬,遇到这样的事,她拨出去的号码只能是110,而且她心底还会慌。110要顺藤摸瓜查到顾西弦、刘小玉花费的时间肯定比款冬多。
因为款冬对她,知根知底。
此时此刻,她是千万个希望款冬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陶乐陷入深思,顾西弦又箍住她。突然从暴烈转到死寂,约摸过去了十分钟,顾西弦动了动铁棍。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她又被硌得难受:“顾西弦,刘小玉去签离婚协议了,你的阳关大道就摆在眼前,你非要杀了我拼个鱼死网破吗?”
“陶乐,我真的爱舒心。”顾西弦说道。
“噢。”陶乐应,爱又如何呢?以爱之名,就可以犯罪吗?池向阳,又何尝不是爱着陆柠?卓懿,还不是爱着朱胤侃?
结果呢?这种爱执意下去,给彼此,给四周的人,全部都是深深的伤害。
“陶乐,你不信我。”顾西弦平复下来,眼睛里复杂的东西散了,轻蔑说道。土夹坑才。
陶乐不想多说,奈何他又有伤害她的意图,脑子飞速运转,寻找可以说的话。
恰逢其时,门铃响了。
“刘小玉来了。”陶乐松口气,转话题。
顾西弦全身绷紧:“你骗鬼?刘小玉有钥匙,你到底是告诉了别人?!”
他一动,铁棍就切着她的脖子,她咳嗽不止。短短十来分钟,她手腕依旧使不出大力。前方来路不明,她不能轻易……焦虑间,她眼角余光瞥见刘小玉的包:“顾西弦,刘小玉忘了拿包!你这样,肯定吓得她六神无主。”
顾西弦不相信,正当口,刘小玉细弱的声音响起:“西弦,开一下门,我忘记拿钥匙了。”
依然警觉,顾西弦换成左手扣住陶乐的手推着她往前走,右手执着铁棍,时时刻刻攻击。刘小玉既然可以被他逼得骗陶乐,自然也可以被其他人逼得害自己。
或者,刘小玉以为,是“救”。
门大开,裹着不合时宜的红围巾的刘小玉出现在门口,低垂眉目,看不清深情。
顾西弦往回退:“进来!”
刘小玉虚掩房门后,小步走进房间,在沙发旮旯的包里翻找一番。她执着钢笔,弯着腰,靠着碎裂的茶几,签上了“刘小玉”三个字。
签完字后,刘小玉起身,迎上顾西弦:“现在,可以放走陶乐了吧?”
“站在我面前,让我看清楚协议。”顾西弦百般疑虑,寻求证据。
刘小玉配合,浑身脱力,只想早日解决这件事。
顾西弦生怕刘小玉事后反悔,又拿什么旧情什么家人缠住他,因此读得很仔细。读完,他问刘小玉:“还有你的钱,都给我。”他敏锐察觉到刘小玉表情微变,似乎是意外。
陶乐听到此话,要不是小命捏在他手里,早就破口大骂了!
感知到不对,顾西弦拽着陶乐就要转身,突然双肩失力。
咣当,铁棍落地;陶乐更是趁机逃脱了顾西弦的桎梏。她双腿发麻,再次跪在了铁棍上,又是一波折磨。
款冬和疯了的顾西弦扭打在一起,看到陶乐摇摇欲坠,自是心疼。
些微分心,款冬腹部就中招了。
不过款冬是谁?曾经手刃敌人的周准啊。
几个回合下来,都是顾西弦被打倒在地,却不甘心,又起身反击。
刘小玉受惊过度,尖叫着不要之后,晕厥过去了。
陶乐心理素质好点,面向他们跪着,时刻关注战局:她不会让款冬出事的!
顾西弦到底是亡命之徒,屡战屡败,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抽到水果刀。刀刃直逼款冬,顾西弦满脸的伤,却笑得狂妄:“来,再来用你的手,和刀片对打吧!”
款冬抬腿就要踢顾西弦的右手,顾西弦跪在地上,紧紧捏住刀柄,伺机反攻。款冬扯腿时,顾西弦刀子滑到他脚踝,裤子是黑的,看不出伤了没。
不过分秒,棕色的地板上开了殷红的血花。
款冬站直,抿唇,未受影响。
顾西弦穷途末路,嘶吼一声,拿着刀就往款冬冲去。
“砰”一声巨响,猛冲的顾西弦突然倒下去,手里的刀飞溅出去,几滴血溅出。
狰狞的顾西弦倒下后,露出了陶乐张皇的脸。陶乐扔了正中顾西弦后脑勺的铁棍,跌坐在地上喃喃:“我没想打他后脑勺的……他……会不会被我打死了……”陶乐奋起的瞬间,只有一个念头:不让款冬再受伤,忍痛攻击的瞬间,她脑子空白,但也不想杀人!
款冬长腿跨过顾西弦的身体,跪在陶乐面前,把她拥进怀里。深深地拥抱,要把她嵌在他的身体里,许久许久,他柔柔道:“没事的,没事的。”
*****
顾西弦被送进医院,昏迷不醒,事关陶乐,款冬思量不决定报警。虽然报了警,陶乐也算是正当防卫,可始终有潜在危机。刘小玉醒来,得知失态变成如此,也不好大怪陶乐,顾西弦发疯伤人在先啊!
舒心方面,款冬把电话中听到的对话录音下来,作为佐证。款冬单独和舒心阐述顾西弦对陶乐的所为,对她的企图,最后,他一句总结:“舒心,放手吧。”
舒心没哭,决定白天守着顾西弦;而刘小玉,则晚上守着。
顾西弦的两任,前所未有地和平共处着。
而陶乐,手脚需要养伤。
款冬全程照顾,甚至徐子介,恶言恶语间透露都是让她早点滚去工作室。陶乐不得不叹因祸得福,老板的盛怒,似乎都消淡了。
三天后,陶乐坐在工作室,又变成了发呆。
昨天她刚回工作室,款冬就告诉她,他去警局那天,祁承带着吴念珍远走高飞了,追踪行踪耗费大,还经常跟踪不止,显然也是件麻烦事。
她手能自力更生了,款冬还是照应。比如现在,她要喝热牛奶,他就跑出给她买。
双手撑着下巴,陶乐又想起何欢和林茜的事,居然坑了她!她下次,不能草率行动了,说来说去,她差点杀了顾西弦,也不是因为轻信刘小玉?
顾西弦这老不醒,她心理上过不去。
最近真是时来运转,正愁呢,舒心电话来了。
陶乐赶紧接听。
“陶乐,顾西弦醒了。”
☆、第106章 涌出热泪
舒心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高兴,陶乐也高兴不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关于顾西弦醒不醒,原本就是个二难命题。顾西弦不醒吧,她陶乐手里摊上了一条人命;顾西弦醒了吧,他不知道又会造什么孽!
“可是……”舒心望着坐在床头状似饶有兴致翻看杂志的顾西弦,语塞。
陶乐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他痴呆了。反正他一醒来,不记得我是谁。动作、神情,都和小孩子无异。”舒心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转述给陶乐,更困难。
“我马上赶过来。”陶乐难以置信。
等款冬手拿一瓶纯牛奶回来,她草草夺过,将瓶子放在办公桌上:“顾西弦痴呆了!”
“要去看他?”款冬拿过仍在发热的牛奶,“路上喝。”
终归是款冬一番心意,她接过:“一起吗?”
款冬无事,背朝她,半蹲马步,轻拍大腿:“我背你。”
她小腿肚先是受重击,后来推来搡去,磕来碰去,等回到租房细看时,红肿一片。就近去小医院看的。老医生眼熟,调侃几句,嘱咐款冬多照顾她几天就好。
于是乎,款冬照顾得彻底。
几天来,不是背就是抱,他的体力源源不断,他给她的温暖亦是延绵不绝。
陶乐赶去时,医生正在叮嘱舒心。
送走医生,舒心双眼失神:“陶乐,他真的……傻了。他现在的智商。五六岁的样子。”
医生确诊,她依然担心顾西弦装疯卖傻。不管真假,她希望是真的。
“款冬,我和舒心出去散散步,你顾着点顾西弦,好吗?”陶乐回头,望向站如松的款冬。
陶乐深知款冬不会有异议,几乎是拖着舒心走的。顾西弦病房在二楼,陶乐索性走楼梯,出了医院大楼,她拉舒心到草坪前的长椅上坐下,享受午后阳光享受茵茵绿草。
显然,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舒心,你要相信,这是好事。”陶乐一股脑把心里想的说出来,“顾西弦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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