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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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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冬挑了相对简单他能做好但并不出色的菜——偶尔在家搞砸无所谓,现在尽量保证完整。
  饭桌上,陶老爹意外没有说话。陶乐心头一喜,以为自己讨好有效。结果晚上就知道了。
  她爹给了款冬俩选择:要么住一楼采光各种不好被空置的客房,要么出门右拐走到尽头去住酒店。
  款冬没有犹豫,选择住在楼下。
  她趁着她爹要去饭后散步,出去看看人打麻将或者自己上手:“爹,我把他打扫。”
  哼了声,陶老爹并没有反对,精神矍铄地出门了。
  让款冬住的房间,空置的时间太久了,要打扫不止一点点。拖地,刷席子,找毯子,各种……他和她一起,她拖着抹布来回在地上转悠,开着空调依旧冒汗:“款冬,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招待不周?”
  “没有,你爸应该是考验我。”他答道,又拎着桶换了干净的水。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吃的饭全都运动完了。她靠在他肩头:“你会不会想自己的家人?”触景生情,她才问了这个话。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周准失忆了,周准的家人,那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周家。周准的弟弟,更是名声丝毫不比他小的周砚。
  周砚,周砚,她咀嚼这名字,感觉周家人取名字都挺有味儿的。
  果然,问题一抛出,像是被吸进了黑洞。无声无息,毫无回应。她的心跳,突然明显起来,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等得久了,挂在墙上的种滴滴答答地走着,她听着莫名心烦意乱。
  她想抬头,想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难过,是不是……
  才离开他的肩膀一点缝隙,他便伸手覆住她的脸,把她按回去。他的手心宽厚粗糙,可能刚刚做过事,微微发热。触到她的皮肤,一点点感染,把她浑身都要点燃似的。
  “款冬?”似乎被一种情绪控制着,她居然变了语调,软软糯糯地喊他,似疑问似试探。
  “我只有你。”似是而非,避重就轻?
  不管,他既然只想给这个答案,她不会再追问。他没有生气没有计较,她已是心中大幸。
  “你们干什么?还把不把我这个老头放在眼里?”陶老爹突然推门而入,平地一声雷。
  她吓得跳起,款冬适时收回手。
  忙着平顺呼吸,她埋怨:“爸,你能不能不这么吓人?”
  “心中无愧,吓什么吓!”陶老爹站着,和闺女对吗,颇有指桑骂槐之意。
  到底不敢和她爹明着对着来,她问:“爸,你今天没有和那些叔叔爷爷一起打麻将?”
  “然后让你在这里和他不知道干点什么事?”陶老爹吹胡子瞪眼,“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爸。”她拦着,看着神色如常的款冬,始终放心不下——她才刚刚触雷。
  陶老爹坚持,陶乐是拗不过的。没有办法,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伯父,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吗?”见陶乐走了,陶老爹还杵在原地,款冬发问。
  陶老爹拖着椅子摆好坐在款冬对面:“你倒是不笨。”
  “伯父请讲。”锋芒是收敛了,可与生俱来的气势掩不住。
  “你太好了,不适合陶乐。”陶老爹一语中的。
  款冬回:“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相处得很好。物极必反,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合适,也许恰恰是我们一拍即合的原因。”豆反共巴。
  “时间会证明,我不用多说。”陶老爹换了腔调,“我并不喜欢你。”
  似乎想了想,他才道:”对啊,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
  陶明峰放话完了,缓慢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后,晃晃悠悠走了。
  晚上,陶乐几次想下楼去找款冬,却发现她爹一直在客厅没完没了地看着电视。谍战完了抗日,抗日完了宫斗。
  她等得累,焦心,发短信又怕没诚意。其实她真的很想拥有哆啦A梦,从它的口袋里掏出个宝物,让她可以看到刚刚她失言问话的时候款冬什么表情。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找那个叫做周砚的男人。到现在,她是决定不找了,不知道她爹后来又跟款冬说了什么,反正态度太差了。她必须得去哄哄。
  期间她洗了澡耍了微博翻了翻放在床头的书,终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当即躺在床上,把灯关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近半个小时,她又玩了会手机。她才下床,穿上拖鞋,抹黑出去。
  怕她爹突然又醒了,因此她关上门。猫着腰踮着脚,她凭着记忆走着,到楼梯口时她抓住扶手,凭着感觉,试探着艰难走下楼梯。到了门口,她才敢遮着手机给款冬短信:开门。
  发完,她又把手机搁回兜里,生怕那光线太明显。
  几乎同一时间,门就开了,在黑暗中,她跌入了他的怀抱。他凭着感觉,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同时轻轻关上门。
  她倚在门背上,压低声音:“你在等我找你?”话里却掩不住笑意。
  “不,我知道你会找我。”他俯身,和她鼻尖碰鼻尖。
  他的气息铺洒在面前,熏得她心慌意乱。
  “我想吻你。”她脑子一热,说了这番话。
  他低低一笑,俄而覆上她的唇,辗转,厮缠,挤压她每一寸呼吸。
  俩人纠缠间,滚到了床上。她上他下,他的手并不规律,覆在不该的地方。他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天子脚下,有没有觉得罪孽深重?”
  早就被她撩得呼吸炙热,她咬了咬唇,亲在他耳垂:“声音小点。”
  除了这个,陶乐想不到怎么去讨好款冬。相比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对他却几乎一如所知。不,是知道的,不过款冬似乎无欲无求,只要她高兴似的。像今天她爹对他态度不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她偷偷摸摸下来找他,只是因为想他了。
  终归是在“天子脚下”之后她就算累得浑身发软,都要上楼。
  他拦住:“明天早点起一样的。”
  她撑着他胸膛起身,小声道:“你不知道,我爸起得多早。他要知道我房间没人,再想想我哪去了,不就全明白了。你小心我爸逼你……”娶我。
  她拼命收,才没说出最后俩字。
  拗不过她,拦不住她,他让她走了。
  脚软心软身子虚溜号上去时,她内心是崩溃的,发誓接下来几天绝对不重蹈覆辙。忌惮她爸,他动作倒是没轻,就是声音全没了,她自己也得忍着,实在不行就咬他。
  反正她十分不舒服。
  好吧,还是有点舒服。
  第二天一早,她吃着她爹做的早饭,十分心虚。
  “爸,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或者我们一起去亲戚家?”她本意是讨好。
  结果惹得陶明峰气呼呼地用筷子敲她的碗:“你才交个男朋友多久!就想着昭告天下了?还有,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你别瞎操心。既然回来久了,爱哪去就哪去。”
  “噢。”她讪讪应,还真没有昭告天下她有男朋友这事。她就是想着,她现在有了款冬,工作室那里磕磕碰碰也算越做越好,她正好请假,不过想在亲戚面前给她爹长脸。
  她主动揽去洗碗的活,等她出来。我了个神啊,她爹不在就算了,款冬都不在。
  走出院子,她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确定款冬是被她爹带出去“遛遛”了。她不好盲目去她爹常去的地方找,只好发短信给款冬。
  款冬向来秒回:别担心,你在家就好。
  如果说有点奇迹发生,就是晚上回来时她爹不像昨天一样呼来喝去板着脸了。
  等到她和款冬收拾行李要回B市时,她爹已经和款冬勾肩搭背了。她可记得款冬说过,她爹私下当着他面直截了当说不喜欢。
  她暗暗看在眼里,却不敢问。因为款冬和她爹每天同进同出能朝夕相处改变态度。她爹对她态度还是差,偶尔对比下,她都要哀嚎是不是亲生的……
  等到上了车,她才敢问。
  款冬笑答:“投其所好。”
  如此一说,她就懂了七八分,腻歪在他怀里睡觉:“款冬,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做那些你并不喜欢,而且做得那么好。
  其实她爹能骂她也是好事,至少还是身体倍儿好的状态。也不白费她回去一趟,既然款冬这么厉害让她爹从不喜欢到喜欢,那她爹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回到B市已经是晚上,她在火车上也睡觉,始终不三不四,一洗完澡,给了款冬晚安吻就倒头大睡。
  休息了五天,她再次工作室,劲头十足:哪怕没有顾客上门,她也劲头十足。
  她一上午基本上都是和款冬大眼瞪小眼度过的,偶尔玩玩拍手游戏。几乎是熬到饭点,吃完饭回来,徐子介旷工半天来上班了,撞上了。
  哦,不,徐子介是老板,不是旷工,是放假。
  “陶乐,你进来。”五天没见,徐子介这腿,是好多了。今天上午,是去复查,浑身上下,都恢复得不错。就是这腿,还是得养着,不能大动作。
  徐子介工作,本来就不必和她一样无所不用其极,不是事。
  “噢。”她反正碌碌无为了一个上午,被徐子介骂骂兴许还有点乐子。
  徐子介走得很端正,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他脚有伤——大约就是所谓的骄傲吧。
  怔怔坐到他对面,她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怎么,一回家又退化了?”他出口即不善。
  她翻白眼:“老板请赐教。”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有没有特产?”
  “没有。”她回得直接,忽然灵光一闪,“老板,我是不是还欠你礼物?”
  他见成功引导她,淡淡道:“看来没有退化。”
  “我……”
  他快语打断她,“行了,我找你当然有正事。这是你走那天推给我那个客户吧?她那天没找我,昨天突然找我了,估计很急。我看她那意思,还是希望找你。”
  “所以,你要给我?”陶乐睁大眼睛,手盖在文件夹上,似乎不敢相信。
  有生之年,居然真的有人在徐子介和她之间,选择她?
  “你别多想。”他解释,“因为刘小玉口中的小三,是舒心,你的朋友。我觉得,你去劝劝会更好。”
  徐子介和舒心有过几面之缘,接触最多就是陆柠和厉以宁走之前的聚会。当日徐子介看顾西弦,并无过多印象,现在知道是赤裸裸的渣男也并没多惊讶。他干了这么久,早就体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舒心?”她有点惊讶,“所以,刘小玉几次跟我说的丈夫,都是顾西弦?!”
  徐子介不知情,可她知情,当日为了从池向阳手里救下舒心,顾西弦受了刀伤。当时顾西弦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告诉舒心,她看不下去,就告诉顾西弦。还觉得,她做得不错:促成了一对佳偶。舒心一直游戏人生,没心没肺,难得认真了,跟顾西弦竟然也交往下来。
  至少这月余,她没有听到舒心再说分手。
  她以为是好事,前提是顾西弦单身。
  现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刘小玉,并不是顾西弦的前女友之流,而是妻子。不用看资料,她从刘小玉两次口述都能知道。
  刘小玉和看起来一样老实本分,温柔持家,坐着好妻子好儿媳。不仅把顾西弦惯出了沾花惹草的臭毛病,而且把顾家老小照顾得都很好。上次顾母病了,顾西弦置之不理,都是刘小玉在照顾。
  “是的。”徐子介打断她的游思,“具体资料有,你可以出去,不要在这里拉低空气质量。”
  心里感觉很复杂,她没细听徐子介说了什么,而是出门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回,款冬自然问:“怎么了?”
  “刘小玉提及很多次的小三,是舒心。”陶乐说。
  “顾西弦?”款冬嘴里重复这个名字,脑海里推送上以往对顾西弦的印象。
  陶乐道:“嗯,以我对舒心的了解,她怎么会去做小三!她和李木莲一样,都是被小三!”
  在款冬的劝慰下,她克制着愤怒从资料里更完整地了解情况。不了解还好,一了解,所有渣男的罪名都落实了。
  当初的江山,至少自己有能力在李氏谋一席之地,至少江山和苏美人没有婚姻没有一家子的牵绊……哼,那时候的江山,不过是看起来好看点的渣男,可能因为苏美人为他祈福,因此他还能悟到珍惜,还能有李木莲愿意回头帮他照顾可怜的江思君。
  顾西弦?
  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沉溺酒吧、赌场。据刘小玉推测,顾西弦纠缠舒心,有喜欢必然也有看中家世的。因为刘小玉被顾西弦骗过几次,后来对钱财就不容易松口。就会被打被偷,他在家里为了钱穷凶极恶。可他在舒心面前,却是一个很有风度、进退合宜的追求者。
  更是因为池向阳事件,成了为舒心不要命的男人。
  为之失命,哪个女人不感动?
  因此,哪怕游戏人生如舒心,都感动。当然很大一部分,舒心也玩累了。
  事不宜迟,她真的该和舒心谈谈了。感情这种事,向来藕断丝连,她希望,舒心还没有陷得太深。可依刘小玉所言,顾西弦哄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棒。
  她自然知道,刘小玉第一次找她又违约,是顾西弦在舒心那里吃瘪,又在刘小玉面前故作可怜。正是那场绑架,让他成功出轨。
  “舒心,你在哪?我有事找你。”她出事后,和舒心还聚过,当时看着顾西弦还觉得贴心。现在想想都觉得咬牙切齿,披了好一张人皮!这种事,始终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把证据什么都拿给舒心看。
  “咖啡厅啊。”舒心近日备受爱情滋润,仔仔细细看了顾西弦,觉得越看越顺眼。
  “别动,等我来找你。”她说完挂断,嘱咐完款冬留下后风风火火走了。
  款冬叹气,似乎没来得及揉揉她的头发。
  亦暖咖啡厅,是他曾短暂工作过的地方呢。
  陶乐赶去,舒心正在工作,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别人听了去。按着老规矩,舒心给她一杯咖啡,让她坐在老地方等她。
  等了几个小时,越等她火气越上来,越想手撕顾西弦。李木莲被小三,她同情的还是为爱赴死的苏美人,也不过是过眼即逝的同情。如今被小三的是她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自然愤慨。
  舒心本来就对感情抱着试探的态度,因此才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好不容易认真接受了一次,她居然就这么好运碰到了个已婚渣男顾西弦。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点破事,她咬得嘴唇发疼,牙齿发麻!
  在她没有抓狂之前,舒心总算坐到她对面:“又有什么好事了,你还等了我这么久?”
  她转了转面前的咖啡杯,望着眉目飞扬的舒心,小心翼翼问:“如果我现在让你和顾西弦分手,你会怎么回答?”
  “你在开玩笑?”她笑吟吟,抿了口拿铁,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又满意了。
  “可是,”陶乐认真道,“我就是来让你和顾西弦分手的。”

  ☆、第101章 情迷人眼

  舒心也严肃起来,弯弯的眉眼绷直:“陶乐,你知道,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的职业。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不想。”
  陶乐深深呼吸。搁在桌子下的手不时抓着大腿。酝酿许久,她才敢再次迎上舒心难得露出慌张的眼:“舒心,我发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从遇到你开始,我看着你的男朋友一代代如走马灯换,如果顾西弦不是有妻子,我不会让你和他分手。据刘小玉所言,顾西弦为人,并不如你所见那般温润贴心。”
  “哈哈,”舒心勉强扯起嘴角,故意夸张大笑,连连摇头,“陶乐,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开玩笑,嗯。怎么可能,顾西弦他怎么可能有老婆呢……怎么可能呢……”
  陶乐着实不忍心。可她见多了。太明白:长痛不如短痛。她抬手,按住舒心微微发颤的手:“舒心,我不骗你。刘小玉拿着资料来找我,有结婚证的。刘小玉几次找我,顾西弦很会花言巧语,这次她真的失望了,总算真正找上我了。是我老板给我的,她让我,劝劝你。舒心,听我的,好不好?放弃这个渣男,肯定有个绝世好男人站在前面等着你。”
  “让我看看。”舒心用手背拭去控制不住的泪,红着眼求陶乐。
  陶乐会意,从包里交出刘小玉给的资料。
  舒心翻阅。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的唰唰声。
  受不住这样的让人窒息的安静,陶乐抓住杯子,不安地搅着咖啡:“舒心,刘小玉跟我说,顾西弦沉溺赌场、酒吧,不顾家,他妈妈病了,他都不回去。刘小玉几年来,劳心劳力,不过是因为爱他。而顾西弦,没钱才回找刘小玉,但凡刘小玉不松口不给钱。顾西弦就会拳打脚踢……舒心。顾西弦在你面前,就是演戏……演戏……他有没有跟你借过钱或者怎么样?你千万,谨慎。”
  舒心读完最后一个字,手抓着纸张。她告诫自己淡定,可奈何,她猛地撕扯几张纸。顿时,几张纸全都被撕得稀巴烂,碎片乱飞,飘飘扬扬,落在咖啡里,落在失心人的脚边……
  “舒心……”陶乐赶紧起身,走到舒心面前,把泫然欲泣的舒心按在怀里,“一切都会好的,再爱的人,都会过去的。”
  此时的陶乐深信,忘记深爱的人,就是割身上的肉。可时过境迁,肉会再长,人还会遇到再爱的人。
  “啊!”舒心埋在陶乐怀里,终于爆发了如雷的哭声,凄厉绵长。
  陶乐不时扶着舒心的长发,轻拍她的后背。陶乐见过太多深陷绝望的人了,这次太不一样了,难过的,是她的朋友舒心啊。被舒心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她愈发恨顾西弦这个罪魁祸首。
  最好不要让她看见,不然她肯定打得顾西弦满地找牙!
  舒心动静很大,不少陶乐面熟的服务员匆匆赶过来无声询问,都被陶乐甩手送走了。
  哭了十来分钟,其实陶乐也不清楚了。她只知道漫长,舒心的泪浸湿了她的衣服,她站着的双脚已经发麻。
  “陶乐,”舒心从她怀里挣开,红通通的眼仰视她,“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为顾西弦哭,我会和他分手的。”
  抽了纸巾,陶乐细细擦拭舒心的泪痕:“舒心,都会好的,相信我。”
  舒心深吸口气,贴面和陶乐碰了碰:“陶乐,谢谢你。”
  陶乐根本受不起这声谢。
  “我现在就去解决,你要去旁观吗?”舒心突然问道。
  摇头,再摇头,陶乐道:“我不看。”
  舒心仿若盈盈秋水的眼里传递出了谢意:“陶乐,我走了。”
  “嗯。”陶乐应声,目睹舒心跑进休息室。舒心动作很快,不过几分钟,换回了便装。跟她眼神示意番后,舒心拉住个服务生耳语了几句,便跑出了咖啡厅。
  陶乐劝说完,怅然若失。她预想的,可能是舒心跟她吵几句,打她几下。可舒心没有,是那种,纯粹的伤心。越这样,陶乐越肯定,舒心对顾西弦,已然是用了情。
  情迷人眼,向来如此。
  她站在华茂市场的站牌下,看着公交车来来往往,就是不上。
  她都不知道,该去哪。
  夕阳西下。
  手机铃响了,她猛地活了过来。低头,她从包里翻找,接听:“款冬。”
  “嗯,是我。”余款冬波澜不惊,“一个人回家,还是回工作室,和我一起回家?”
  她下意识回:“跟你一起回家!”
  他低低笑了:“好。”
  她可以想象,他的笑颜,是如何艳绝天下。
  正收线,恰好可以直达工作室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停在了眼前,她赶紧蹦上去。扔回手机的同时,她找到了两个钢镚扔进投币箱。
  怎么说,一接到余款冬的电话,她瞬间就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光亮。
  以前,她游走在家长里短,也会迷茫也会难受,除了没完没了地喝酒,也没什么好的宣泄方式。感谢那晚,她醉得晕乎乎,遇到了曾经是周准的余款冬。
  现在,她只想着,她要回到余款冬身边,心中抑郁便散得七七八八。
  舒心回到家,开了瓶香槟,洗了个澡。
  穿着性感的睡衣走出浴室,她坐在沙发上,先给自己斟满,含泪喝尽。酒意直逼脑海,她打给顾西弦:“西弦,你来我家,我找你有事。”
  顾西弦正在嘈杂的赌场,听到她电话,吱留跑到洗手间接听:“宝贝儿,很重要的事吗?”
  舒心严肃回:“重要。”
  顾西弦微愣,在想舒心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旋即,他温柔回答:“好,宝贝儿,二十分钟,绝对到你面前。”
  “嗯,逾期不候。”舒心说完,扔了手机。
  手机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听得她拧眉。
  顾西弦对舒心向来不敢怠慢,说二十分钟,绝对不会二十一分钟。时间有点赶,他从电梯出来,飞跑到舒心房门口。奔跑的过程,他顺便翻找出钥匙:他那次故意演了出为救舒心而受伤的戏后,他和舒心关系突飞猛进,她甚至配给他钥匙。
  浓重的喘息中,他打开了门,入眼却是十分香艳的场景。
  舒心横躺在沙发上,睡衣虚虚拢住,酥、胸半露,肤如细瓷。她喝了酒,面颊酡红,是醉人的苹果色。顾西弦是真心为舒心着迷的,见她如此勾人,赶紧关上门,飞奔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迫不及待地啄吻她樱桃粒般的唇。
  缠吻过后,他气息不稳:“宝贝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舒心体会一番,真正悟到:知道刘小玉的存在和真实的顾西弦后,她和他接吻,成了让她作呕的事。
  舒心推开他毛毛躁躁的手,把备好的酒杯递给他。
  他接过,抿了口酒,眼神依旧胶着眼前香艳如斯的风景。
  “今天,是我们分手的好日子。”舒心动了动身体,坐起,和他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把酒杯搁回茶几,顾西弦疑惑,笑容僵住:“宝贝儿,你在开玩笑吗?”
  “我想刘小玉希望我是认真的,我也希望。”舒心说话时,死死盯着顾西弦的脸,想看看他还怎么演,怎么骗人。
  顾西弦僵住,他始终对着她笑,阴鸷昙花一现,她都不确定是否看到了。
  “宝贝儿,别,别以莫须有的罪判我死刑。”顾西弦凑到她面前,想要继续吻她。
  她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往后退:“顾西弦,趁我还想好聚好散,带着你的谎言带着你的肮脏的呼吸给我滚。”
  “宝贝儿,你不要被假象欺骗,你听我解释……”顾西弦同样站起,靠近舒心。
  舒心弯身,拿起酒杯,往茶几砸去。咔嚓,酒杯碎了,她握着柄站直,面向顾西弦:“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再多留一会,我就把这玩意扎进我的血管!”
  顾西弦盯着参差不齐的裂口,如若舒心真要自残,丢命也不意外。他妥协:“宝贝儿,你千万别伤害自己,你是我的命啊!千万别!我走!我走!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解释。”双手伸在面前,他步步后退。
  舒心却把碎口嵌在脖子上,忽视浓烈的痛感:“你再出声,我会更用力的。”
  “好好好!”顾西弦退得更快,退至玄关处,不小心撞到了鞋架,又是震天声响。
  被惊喜似的,舒心朗声大喊:“顾西弦,把我的门钥匙留下。”
  顾西弦换鞋的同时,把钥匙搁在了鞋架顶端。他回望客厅姿态决绝的舒心:“钥匙放在鞋架上了,阿心,无论如何,别忘了,我是真的爱你!”
  “滚!”舒心撕心裂肺一吼,把手里的残破酒杯往顾西弦扔去。
  顾西弦躲得快,退出房间关上门。酒杯砸在门上,喀嚓几声,彻底碎成渣,飞溅在各处。
  舒心却无心整理,猝然坐在地上,忧伤不已。
  碎片扎进脚踝?
  她根本不知道,那算不算痛。比起她心里的难过,一点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
  明明跟陶乐保证过,在咖啡厅是最后一次为顾西弦哭。可她忍不住,头伏在膝盖上,抽动肩膀,无声无息地哭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掠过一幕幕他们相处的场景。
  顾西弦啊顾西弦,你偷走了我的心,结果,是为了我的钱?
  舒心自问,没有流露出钱财,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最担心的事伤害了。
  哭得累了,她索性躺在地上,灯光显得耀眼,她抬手遮住眼睛,继续沉溺在她无法抗拒的悲伤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被手机铃声拉回。
  她摸索着找手机,期间被碎玻璃扎了手,也毫不在意。
  “舒心,你没事吧?”陶乐紧张而问。
  舒心遮着眼,虚浮一笑:“没事,陶乐,我分手了。刚刚分了,他走了。走得干干净净的。”
  听舒心说话,像是恢复如常。可陶乐始终不放心,再次询问:“真的没事吗?今晚,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不,”舒心道,“女王已经找到了骑士。”
  “你可别吓我。”
  舒心咯咯笑出声:“女王的骑士不是有一队列吗?你别瞎操心,等我下次稳定了,再请你吃饭。你今晚要是过来,绝对是坏了我的好事。”她的骑士,就是沉沉无声的黑夜了。
  舒心把话说到这份上,陶乐不好再勉强:“那你要休息好。”
  “不对呀,我这么快就帮你结了生意,你该请我吃饭。”舒心突然说。
  陶乐当然应和:“当然请。”
  收回手机,陶乐脸上依然怅怅然。
  恰好这时,款冬端着饭菜出来,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才揉她头发:“怎么了?”
  她盯着颜色润泽的糖醋排骨:“款冬,你真好。”她被拐去那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回来后,款冬十分照顾她。因她在路途中提及要吃糖醋排骨,他经常会做。她也兑现诺言给他做了次,他捧场极了。而她,则喜欢他极了。
  款冬折身回厨房,端出碗素菜汤。
  陶乐不敢在干坐着,去盛饭。
  坐下后,她咬着筷子才慢悠悠开口:“我总觉得,舒心不太好。”
  “肯定不好。”款冬柔情和她对视,“舒心要是不痛,那她就不爱顾西弦。可显然,舒心爱。但是陶乐,她肯定要痛一痛的。而且痛的时候,你陪在她身边,不会有太大安抚作用。”
  陶乐倏忽傻笑:“舒心一定要遇到她的款冬,才会治愈。”
  款冬被她笑到心坎里去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吃饭吧。”
  ******
  三天后。
  舒心方面是说和顾西弦分手了,可陶乐不能冒然跟刘小玉保证:事情搞定了。
  可她没想到,一大早她屁股没坐热呢,刘小玉就哭哭啼啼找上她。
  “陶小姐……”刘小玉哭声细长,听得陶乐心里发毛。
  款冬出去给她买早饭,因为昨晚他折腾她,害她起晚了。她满心不愿,非要他好好补偿她。现下,她只好自己动手,给刘小玉挪好椅子。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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