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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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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除了心情受影响,再见张母,没有怕,只剩可悲。
还是走了,风吹草动,她的心是和平的。也许没有遭受那地狱般的三天,她会怜悯他们这样在偏远的地区,太高的山上,过着比同时代落后很多倍的生活。而现在,她不会。
她也怜悯不过来,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已经拖了很多天了,她让款冬再去盯着林月茹,更是考虑到徐子介见了余款冬指不定怎么掐起来呢。
到医院时,她拎着精心挑选的水果。她不喜欢那些花哨的果篮,好看是好看,里面塞的水果,指不定是多少人挑剩下的呢。进病房之前,她深呼吸,还是要酝酿一下——毕竟住了这么多院,肯定很严重。
推门而入,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话:“老板,你好点了吗?”不成想看到白薇,“白老师,你也在。”
白薇的眼镜掩不住她的厌恶:“老板需要静养,你一来就吵吵嚷嚷,什么样子。”白薇虚长陶乐几岁,业绩比她好,为人严苛刻板爱训人。
得,她第一次探望撞枪口上了。
比起表面上怕徐子介,对白薇的怕是内心深处的,陶乐缩了缩手:“白老师,我一定小声说话,这是我给老板带的水果。您要来一个吗?”关键时刻,陶乐就怂。
白薇冷哼一声,并不给面子。
徐子介原本不说话,就想看看陶乐有没有心理阴影。看样子,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得筑城墙。看够了,他笑过替她解围:“白薇,你别总端着架子,我的病都要被你吓得严重了。”说完,又转向站在门口扭扭捏捏的陶乐:“买了什么?难道我伤得这么重,就点水果?花呢?礼物呢?”
乍看到徐子介的样子,右腿挂着似乎不能动,脸上贴着纱布,穿着蓝白病服的他看起来很憔悴。见他生龙活虎嘴皮子不停,她反倒放心了:“我赶着晚饭之前来看你,先就买了点新鲜水果,你要是要其他,我明天来看你。”
他右手就近拍了怕,“来坐这里,员工还没告诉被摧残什么样了呢。”
他还是嘴里没什么好话,但缓解了她的尴尬,顺理成章坐在椅子上:“要不要吃菠萝?还是苹果?唔,还有龙眼。”
“菠萝,我想看看你的刀功。”
还会折磨人,看来她不能被表现蒙蔽。徐子介恢复得应该差不多了,兴许这些日子,他都开始见顾客了。徐子介说来也是有名气的律师,有几个大客户来看望正常,所幸今天在的是白薇了。
白薇坐着,她总有点尴尬,总觉得好像什么不一样了。
因此,他刁难她,她乐得自在:“我去洗手间切吧,这里味道重,还打扰你们。”
徐子介点头:“去吧。”
目睹俩人交流,白薇发现自己插不进去。她虽然专注事业,且刻板,但有点什么还是看得出来的。因此不愿意做电灯泡,她起身告辞:“老板,我这些天忙,没有及时看你。今天似乎也没挑对时间,工作室我不能晾着。话不多说,工作室等你回来主持大局。”
“谢谢你。”徐子介难得道谢。当初他看中白薇,合适,严谨,业务能力强,而且已婚比较稳定。如今一有事,果然有眼力劲儿。
白薇并未多言,拎着包走人。
以为他们会说很久,陶乐故意磨蹭,手被扎了很多回。不过那种疼痛的感觉,让她有细皮嫩肉的感觉提醒她重归B市,反沾沾自喜。
待把去皮的菠萝细细切好,洒了备好的白糖端出去时,病房只有他一个人翻着书。
她把果盘放在柜面上:“白老师呢?”
“口口声声喊白薇白老师,喊沈涟年沈老师,喊我老板,谁知道你心里藏着多可恶的想法。”徐子介合上书,自己用正在恢复的用手拿牙签戳菠萝。
看不下去,她从他手中夺了牙签,插好送到嘴前:“算了,看你还真是病患,只有嘴皮子利索。”
明明因为她碰到他的手在微怔,他偏要端着脸色:“你就这么对你老板?看来我还真是说重了。”
她欲把菠萝收回:“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我手被戳了好几个窟窿呢!”
张口一咬,他那小眼神依旧傲娇,她失笑:“慢慢吃。”
当真不疾不徐吃完,他难得不吝夸赞:“味道不错,有眼光。”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她洋洋自喜,头一偏,视线落在他腿上,“老板,你这腿……你……”
耸肩,抿嘴,他道:“别煽情,你假哭很丑,你煽情就是丑霸!其实事情很简单,他们绑你上山然后转卖,我阻碍了他们。他们杀我灭口,以为打死了把我扔了。结果我活了,我更是找到了手机向沈涟年求救。不过除了一辆车,其他都是余款冬的功劳。”
说好不煽情,她还是忍不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徐子介,谢谢你。”
“说了不是我!”他激动起来,“对了,你怎么样?”
她一进来,他就看到她脖子上有不明的痕迹——没辨清是吻痕还是伤痕。毕竟他的可靠消息,她真的回来并不是今天。
“也就挨了点打有点阴影。”她低语,深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都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过去?”他凉凉斜视她,“我受伤的医药费,工作的损失费,怎么补偿?”
他端起老板的架子,她瞬间从莫名忧伤的情绪回转到警惕和害怕:“老板,扣工资?你知道现在物价很高,我还欠着你那么多探望礼物,我还想回去看我爹,我……”
“谁说要你那点钱?都不够我塞牙缝。”他十分鄙夷。
回想起他赚钱的数量和频率,再回忆起他家那累死她的大房子,最后打量了他住的病房,她知道他有底气鄙夷她。不过他钱这么多,还天天剥削她这个无产阶级,要脸吗?
“陶乐,你骂我。”他盯着她看,欣赏她变幻莫测的脸色。
她条件反射反驳:“我没有。”来司助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我是骂你,骂你太有钱骂我太穷了。”她耷拉着脸色,指了指还有大半的菠萝,“老板,要不要再来一块?”
摇摇头,他答:“我饱了。”
讨好被拒绝,她有点忐忑:“你要我怎么补偿?”什么嘛,一点点煽情的机会都不会,资产阶级果然不掩剥削本质!
“亲我。”他僵着脸色,他预演过很多回和她索吻的要求。没有一次是这样,简单,直接,又别扭。
“噗。”陶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憋着脸红的冲动,狠狠瞪他。
像是听到了笑话,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老板,你怎么和张二仔一样啊?”
“张二仔是谁?”看她笑,他忍着怒气问。
“一个傻子。”
“陶乐!你给我滚!”说好要静养的人,却嚎得惊天动地。
陶乐吓破了胆,真的滚了。
真不是故意气徐子介的,她不知道徐子介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她不知道!也许是玩笑,探探她是否玩得起,也许……也许毛线也许!
反正她不能因为任何原因亲吻他,她这点底线是必须要有的。
说实话,张二仔让她触动过,可触动不是喜欢。亲吻是留给喜欢的人的。
徐子介差点为她丧命,她更是愧疚,说真的,她耍嘴皮子不让扣工资是垂死挣扎。这次,他不管扣多少,她都认。
走在路上,她莫名有点烦躁。
王霞,对了,王霞,她要忙王霞。再次打给王霞的电话,还是关机。她没办法,只好打给余款冬:“款冬,你有林月茹的消息了吗?”
虽然没几个小时就问他有没有跟上人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她需要忙点事,正事。
“我查你的事时,派了眼线。”
“等等,”她心思立马被移走,“款冬,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了眼线?”
“就是那个陆幺,不是长期雇用,就是找你时为了不错失线索。林月茹很可能是为了陈鸿烈坑骗张勇军,当然不排除几率小的,林月茹对张勇军是真的,在和陈鸿烈玩猫抓老鼠。”余款冬心里认定前一种,不过没有证据,他不引导她的思维。
她碎碎念:“陆幺这个王八蛋,不准多给钱!”
他失笑,完全配合她奇怪的重点:“好。”
这才满意,她咬唇:“你继续。”
“嗯,这几天没什么新鲜的,就是林月茹白天缠着张勇军,晚上和陈鸿烈在一起。现在孩子是关键,我觉得,孩子可能不是张勇军的。”
“这也说不准,而且现在无凭无据她说什么都好。等能验了,估计张勇军和王霞早就离婚了!”
“不是有你拯救世界吗,陶乐?”余款冬心情不错,“徐子介怎么样?”
不提徐子介还好,一提她又想起令人费解的索吻了。她烦躁:“唉,那你知道王霞吗?”
“据陆幺说,张勇军去过一次医院,看的是王霞。而且医院,正好是徐子介所在的医院,你现在可以串门去。”
她心一咯噔,王霞能有什么病?她没记错吧,她出事前把药给了王霞,那应该是色诱啊。就算色诱不成,也不至于生病吧?就算生病,也不至于不接电话吧?
胡思乱想间,她又折回医院,到了款冬说的那个病房。果然王霞在里面,病房是双人的,隔壁的病床被子枕头摆放得整齐,应该没人。
“陶乐!”王霞本来精神萎靡,一见有人来兴致不高,见是陶乐,适才起了兴头。
陶乐把医院底楼花店买的一束百合花插在花瓶里:“王霞,你怎么病了,还好吗?”
等陶乐坐到身旁,王霞坐起,和她对视:“陶乐,你没事吧?我那时候找你找不到,去工作室沈涟年沈小姐告诉我你的遭遇。”
见她气色不错,语气温和,陶乐一惊:“你不会担心我才病的吧?”
王霞苦笑:“不是,被张勇军气病的。”
原来,王霞按着她的计划,拿药和张勇军发生关系。结果张勇军一早说她恶心,她本来就够伤心了。更让她伤心的是,张勇军为了离婚,早已林月茹怀孕为友,把母亲喊来,并让母亲站在林月茹一边。
当婆婆亲自站在王霞面前让她离婚时,她真的是崩溃的。
气急攻心,就病倒了,找陶乐找不到,听到陶乐因为去找婆婆遇险,更是受不住。
伤心过度,不吃不喝,她自然就病倒了。
“你婆婆怎么是这样的态度?”陶乐听到昔日婆婆当面逼王霞离婚,总觉心寒。
王霞无奈,早就没了当日和陶乐厮打的气势——本就是可怜人。
“我说了,婆婆虽然喜欢我,可是他们那一辈,无后为大。我肚子没音信,我准备这次身子调养好了,就做检查。可是陶乐,我很害怕做检查,我要是不能怀孕……我以后怎么办。”王霞现在时间正好,却还要等一两天,不是身体不行,是怕。
同样和张勇军发生关系,林月茹轻轻松松可以借子上位,而她却迟迟不见音信……
现在丈夫都要没了,她真的乐观不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如果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她……
陶乐似乎能理解她,拍了拍她肩膀:“做检查的确不轻松,你要休息好。”
“我不想离婚,我想要孩子。”王霞可怜地看着陶乐,眉眼之间全是憔悴,皱纹也比初见多了。
无奈叹息,她问:“你如果不想离婚,那么绝对不能松口签字。现在你住院,张勇军又忙着照顾娇贵的林月茹,应该没时间逼你。反正,宁愿闹到法庭上也不要自己签字,拖延时间。现在款冬发现,林月茹很有可能仗着儿子骗你丈夫的钱,或者其他。当然不排除真心实意。”
王霞确实乱了分寸:“陶乐,那你帮我去谈一谈好不好?如果她要钱,我给,倾家荡产我也给!”王霞眼里,钱财始终身外物,老公才最重要。
之前为了攒那点奶粉钱现在拖得老公都要失去了,她早就后悔了!现在,如果能破财消灾,她求之不得!
“可就算要钱,林月茹不可能在这关键时候松口,要的必然是你能承受得更多。而且我一去,我们就容易处于被动。”她迟疑。
王霞苦笑,右手食指戳心口:“我现在,还不够被动吗?”一个女人,被丈夫逼着离婚,又该有多可怜?
“好。”陶乐松口。
”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去。”王霞很急。
陶乐拗不过她,只好说:“那你记得休息好。”
陶乐出门的刹那,王霞下了决心去做不孕不育检查了。
“款冬,你在哪,我来找你。”她出了医院就问款冬。估计是偷懒那天过于纵情声色了,因此今天才要不停地奔波周转几个人之间,能烦死。
余款冬静静报了地址,依旧躲在暗处观察林月茹。当然,款冬一到,陆幺已经拿钱走人。
这个世界绝对是不公平的。
陆幺和陶乐合作时,粗声粗气,巴不得多坑陶乐点钱;陆幺受用于余款冬时,不敢多说话,巴不得免费服务。
“怎么跑这么急。”款冬压低声音,把匆匆跑来的她拥进怀里。
习惯了如此亲昵,她解释:“我透露给王霞林月茹可能是为了骗钱,本来是看她病得厉害让她宽心,但是她心急让我来跟林月茹摊牌。如果求钱,求多少,她王霞给。”
“你不怕?”余款冬朝她示意,“坐在林月茹对面吃饭的那个人是陈鸿烈,黑帮老大,你怕吗?”
隔着距离和玻璃墙,她初初打量传说中的黑帮老大,由心底发出感叹:“他可比你逊色多了,那黑帮老大的头衔,是吹出来的吧?”她可念念不忘初见余款冬的风华,不,周准!
见了周准见了卓懿见了夏晚淳,她长了知识。多少明白些,真正幕后老大,会有一张不属于自己人皮伪装,不屑于昭告天下。而不是陈鸿烈那种只是看起来粗俗蛮横的所谓黑帮老大。
“你说什么?不及我?”他以为她在借此挤兑他床上的行为。
他俯首离她分毫,气息全都散在她耳廓,他的语调太轻太柔,简直要把她给融化了。
“哎呀!我说,卓懿我都不怕,我当然不怕什么狗屁陈鸿烈!”她为了掩饰害羞,故意拔高音调。
陶乐不怕卓懿?说笑了。
余款冬见她这样,更落实了她在说床上之事他过度索取的论断。不过他清浅勾唇,不打算改变。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他鼓励:“加油。”
她怨念十足地瞟了一眼他,潜台词尽是——你真的由着我去?
笑吟吟的眼神却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没有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还没缓气,还饿着肚子,她满腔悲壮地走到林月茹和陈鸿烈进食的饭店。刚进去,侍者很热情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估计目睹她之后的行为后,只想把她送出去。
她直直走向,不跑向林月茹,感情饱满地大喊:“林月茹!”
☆、第98章 意志低迷
陈鸿烈比林月茹反应更快,似威胁:“嗯,宝贝儿,那女的是谁?”打量陶乐一番,陈鸿烈表情十分戒备。
怕是什么旧识。林月茹也仔细看陶乐的脸,同时脑子里在回想过往的人,并不能重叠在一起,因此她朝着陈鸿烈摇头:“陈哥,我并不认识,可能认错了。”
笑着揉捏她的脸,陈鸿烈道:“宝贝儿国色天香。难怪女人都喜欢,想着搭讪。”
听到陈鸿烈如此说。陶乐打了个抖索:放你娘的狗屁,我喜欢男人好嘛!我男人,就站在门口。不过她心里的小人在咆哮,脸上没有波动,走到林月茹面前,热情且激动:“林月茹!你不认识我当然!我认识你!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仰慕你了,我有份礼物要给你。”
“什么啊。”林月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抽回手,“既然我不认识你对你没有印象,礼物,我就不要了。我现在正在和我男朋友吃饭呢,你没事就走吧。”
陶乐冷笑听林月茹一番言语,陈鸿烈是男朋友,那张勇军是什么?她也不避嫌,正大光明就在这餐厅和陈鸿烈吃饭,就不怕张勇军发现。还是,怀着孕有恃无恐?
等林月茹说完,她开口,十分诚恳地望着林月茹:“是很重要的礼物,林月茹,你就当弥补我多年的梦想。是因为你,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被陶乐的态度撩拨起了兴趣。林月茹眼神询问陈鸿烈,见对方点头。适才抬头:“好吧,你给吧。”
“能不能出去谈谈,我看到你男朋友挺害怕的。”陶乐偷偷瞄了陈鸿烈眼。
正是如此举动,引得陈鸿烈大笑:“小茹,你去吧,等菜上齐了,我必须看见你。”
“好的陈哥。”林月茹应完声,跟着陶乐出门。
餐厅外面就有露天桌椅,陶乐挑了没人的坐下:“林小姐,坐。”
陶乐变脸很快,林月茹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有什么事?我只有几分钟,我还要进去吃饭。”
“当天在医院我和你有一面之缘。你忘了?”陶乐反问,当日她刚刚出来,还有些倦态。现在是元气恢复,红润精神了不少,而且发型、衣着都风格大变。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些,她也不敢冒险。
当然,知道款冬在,她觉得什么都不是冒险。
再次打量,费力回忆当日的羞辱,她立马拉成了脸:“是你!”被当众羞辱太难堪,林月茹只想忘记,更没有记住陌生人的习惯。陶乐乍进来装她的忠实粉丝,真没想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如今一提醒,再像不起就该看医生了。
陶乐依旧微笑:“林小姐是孕妇,动怒不好。”
“有话快说。”双手抱胸,林月茹开始不耐烦了。
“王霞,就是你第二个情人张勇军的原配,她在医院,因此托我来问你。林小姐怀着孕处心积虑逼着张勇军离婚,为的是什么?她希望你是为了钱财,现在,你只要开个价。她给,然后求你放过他的老公。”陶乐半点不含糊。
“哈哈。”林月茹本来是爽快地笑了两声,接下来,像是疯了似的笑个没完没了。
“林小姐,你笑什么?”陶乐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林月茹用食指擦了擦眼角溅出的泪水:“你觉得,我要钱?你看看,我现在浑身上下,哪样不值钱?王霞还要给我钱,给我钱干嘛,烧火暖手吗?”
“你!”陶乐语塞,这炫富方式还真炫酷。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刺激她这样没钱的人。
笑罢,她起身:“麻烦你转告王霞,我不会放手的。最好身体养好,我和张勇军的婚礼,我还是希望她出席的。”
怔怔望着林月茹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有几分挫败。不要钱?tm要感情?
款冬好像接近过了,说林月茹一副为陈鸿烈是天的样子,应该是不敢动心。难道陈鸿烈授意林月茹嫁给张勇军?
她已经暴露了,不能让款冬继续暴露,她没有久坐,走到款冬原先伪装的地方。
“回家吧,我做饭。”瞧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林月茹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牵着他的手,她抬眼看他:“款冬,我想坐公交了。”
“好,我正好有零钱。”他答得顺口。
并肩走去公交车站点的过程中,她安抚王霞,王霞不知道怎么了,言辞躲闪。她顾不上这么多,许诺会尽全力。
K8到了,明明该是下班高峰,里面却寥寥数人,她有点失落,阑珊地投进四个钢镚。拉着款冬,坐在后排,发呆。她其实怀念刚刚认识拿回,公交车很挤很挤,他却护着她拥着她。那是第一个无缘无故对她好的人,她知道承受不起。
可现在,她想好好珍惜现在。
她所面临的客户,几乎个个都是情感、婚姻不顺。corey,不,厉以宁和陆柠也是历经千难万难才走在一起,而且双双离开B市的俩人一无所有。江山?永远失去了苏美人,李木莲也失去了,事业失去了,只有江思君。豆圣团圾。
苏茉香大概是最幸福的,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朱胤侃曾经和卓懿有怎么样的过往卓懿曾经逼朱胤侃到这种地步。
不,她才是现在最幸福的,款冬坐在她身边。尤其是劫后余生,她总是怕一切是梦。突然,到了某个站,公交车上机械的女音提醒,开门关门,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她猛地抓住了余款冬的手,左手嫌不够,右手再次覆上去了。
惊吓,他偏头询问,目光是温柔的。
迎上他的目光,她开口:“忙完王霞的事,款冬,跟我回家吧?”
“好。”他不假思索答应。
有了害羞之意,她迟疑:“是……见我爸爸。”
“好。”
她被他的爽快更搅得心乱:“我爸爸脾气不好,对我态度就不好,你回去……他态度应该更不好……可是款冬,我在山上,我在那个暗无天日臭气熏人的小房间里,我就想让你跟我回家。你别觉得拒绝我不好意思,款冬,你真的可以拒绝我的。”
赤诚望着他的眼睛闪烁着水光,他动容,沉声:“陶乐,我去。”
真心扯动嘴角,她想笑得漂亮,结果扯出了几滴不听话的眼泪,她也顾不上:“款冬,谢谢你。”
直到下车,K8都让人失望的空,她没办法,往巷口走。
走了几步,一直觉得他在身边,突然偏头:“款冬,你记不记得……”还没说完,发现他不在身边,她转身,发现他站在不远处。以他的大长腿,只有放慢速度让着她的份儿,怎么走在她这么后面,“款冬,怎么了?”
他长手一揽,大步一跨,走到她面前,抱了她个措手不及。
头埋在她胸口的瞬间,她听到头顶传来低低醇醇的声音:“你刚刚在车上,是想我抱你,对吗?”
一个人这么懂她,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可她心里,始终是甜蜜蜜不能自拔。
***
林月茹态度强硬,王霞也死不签字。就这么僵持着,逼着不行,想到许久不回工作室,因此一个多星期来她都在工作室整理落下的事。款冬则还是跟着林月茹,她知道急不来,也不催。
徐子介估计也是个劳碌命,瘸着腿来工作。刚来,徐子介对她板着脸,她以为他还在意她把他和张二仔相提并论的事。后来,他大事小事,甚至扶着去洗手间都要她来的时候。
她确定了,徐子介不是在意,而是直接在报复!赤裸裸地报复!
倚在洗手间墙边等徐子介,她心里叨叨:都能自强地解决了,干嘛从洗手间到办公室那段路矫情地让他扶!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子介还是徐子介,还能怎么变呢?剥削者、压迫者、无理取闹者,可是他这伤确实被她牵累,她忍。
换句话说,因为照顾他,她冷冷清清在工作室的日子没这么无聊。
”陶乐,你又骂我。”徐子介站在她面前,手上还有点湿,摆明了让她擦。
挤出笑脸,忍住怒气,她扯了纸巾,动作粗鲁地把他的手擦了擦:“没有,哪敢。”
徐子介不说话,享受她不情不愿地服务。整件事,她失踪时,他担心、着急,甚至落拓,她一回来,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徐子介。甚至那次失败的索吻,让他有点挫败。他曾经以为只是他不够主动,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完全忘记了。不,完全沉浸在余款冬编织的梦里。
不管以后怎么样,他现在伤了,如此奴役她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也不算奴役,他只是想,以后这样近距离接触,没有理由,她都会排斥吧?
想到她为了躲过一吻,竟然把他和一个傻胖子相提并论,他不由冷哼。
听到他冷嗤,她不由一抖,缓了会才继续搀着他走。沈涟年恰好出来冲泡咖啡,看见这场景,见怪不怪,从徐子介出院上班那天就开始了。
陶乐不知道,沈涟年知道,徐子介不知道有多少专业的人排着队要照顾他。偏偏让这么个手脚并不细致的陶乐照顾,心思还不明显?
陶乐不知道,徐子介自己命都没了还要在告诉沈涟年救陶乐之后才敢晕过去,沈涟年知道。
沈涟年更知道,余款冬和陶乐同进同出是一对。
因此,她看见这样的场景,嘲讽陶乐,同情徐子介。
不情不愿把徐子介扶着坐到皮椅上,她回到自己的格子间,愁着没顾客。王霞那案子,自她回来后,又拖了快半个月了。她想回家也不能安心回,她是想着多个案子撑着,她好像多请些假。揉了揉发麻的手,她又想,拖着也好,之前徐子介那副样子,请假未必准。
“陶小姐在吗?”没成想,她发呆之际,居然有人找她。
“在在在,我是。”陶乐站起,望着门口的刘小玉,觉得有点眼熟。王霞这案子胶着,她每天除了回家问问款冬近况,好像重心在服侍徐子介身上。
现在如果有新案子,能在期间解决,当然更好。
可一想,接了案子,如果比王霞耗时更久,她回家,不又得拖着?
先不管,人都来了,先问了再说。不过她发现,她虽然有了款冬像有了金手指,可运道不行,每次看似简单的案子,都能扯出乱七八糟的事。
据款冬说,林月茹和陈鸿烈那边很复杂,细细追究下去,事情很多。她没让款冬追究其他,只让他多注意林月茹和张勇军。她匿名给张勇军寄过快递,都是让款冬拍的林月茹和陈鸿烈亲昵的场面。
奇怪的是,款冬说,张勇军收到后面对林月茹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百般哄着。
她奇了怪了,想必张勇军是要孩子吧。
“陶小姐?”刘小玉见陶乐发呆,又喊了次。
陶乐回神,把椅子拖到自己对面,做出“请”的姿势:“您好,您请坐。”
“陶小姐,其实我见过你。上次,我来找你,刚找你你正在忙留了手机号,第二天你打给我,我因为我丈夫回心转意就放手了。现在我丈夫不仅不回心转意,更是变本加厉。他母亲,也就是我婆婆重病,我让他回家,他都觉得我在玩手段,不愿意跟我回去……可我始终相信,他对那个女人,总会玩腻的。他总会回到我身边的。”刘小玉说着,情绪控制不住,哽咽。
陶乐安抚:“我想起来了,刘小姐?那你婆婆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照顾我婆婆,现在回B市,他依旧对我不闻不问,始终围着那个女人转。”刘小玉解释。
“没事你也可以宽心了,这次,你应该带了资料吧?”她问。
刘小玉忙答:“是的,是的。”说话间,她从包里翻找资料。
恰逢其时,陶乐的电话响了,是款冬。
陶乐没接刘小玉递上的资料,而是眼神道歉出去接了电话。刘小玉不好拦着陶乐接电话,抓着资料等着。
“款冬,怎么了?”她走到外面,脚尖蹭着地,十分惬意。
“今天张勇军和林月茹来做产检,她怀孕三个多月,可以做检查了。之前林月茹和张勇军吵架,提过一份报告,今天张勇军在医院很紧张。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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