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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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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母固然强势有点防备之心,思维却是定势的。大概这里的人,之前能成功,都是侥幸。不,是没有坚持不懈要把她们找到的人,不,有了却力所不能及。
  张母见她面露讽刺之色,更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再次往她腰间狠狠踹了一脚。
  她眯着眼睛,让自己的感觉忘记疼痛。她反复告诫自己,折磨就要结束了……折磨就要结束了……折磨就要结束了。
  为什么,折磨还没有结束。
  一脚一脚下,她痛得吐血,满嘴腥咸。
  张二仔之前是没反应过来,这下见陶乐吐血了,立马跪在地上抱住了张母的腿:“娘,媳妇疼。”
  张母力道大,张二仔蛮劲不小,生生拦住了她的腿。
  “仔,松手!”张母恨铁不成钢,眉毛拧在一起,很是凶恶。
  “媳妇,疼。”张二仔抱住时,还不忘看看嘴角有血,面色苍白的陶乐,不大高兴。
  张母龇牙咧嘴,像是谩骂:“你把人当媳妇,人就想着逃!”
  “放屁!”陶乐痛死,也睁开眼睛和气急败坏的张母对峙,“你绑我来!你占了什么理!我根本不是自愿的!我凭什么要留在这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力气挺大!”张母冷哼,“看来我打得不够!”
  奈何张二仔拦着,她怎么都不能再继续下重手。好说歹说,左磨右泡,张母才把关在房间里。为了防止儿子坏事,她从门外拴住门,连儿子都没放出去。
  今天谁问她,她都说没人!
  这人,虽然不是她抓的,可她是大米蔬菜和钱换的!她儿子好不容易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不对,看陶乐那样,难道没有?
  先不管了,她故作镇定在院子里捣腾大蒜。
  “媳妇,你没事吧?”张二仔不关心门是不是关死了,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陶乐,凑过去问她。
  她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张母都不愿意应付了,别提张二仔了。她缩得更加,整个人就虾米,头和膝盖毫无缝隙。拒绝听到张二仔的话,拒绝和张二仔交流。
  其实她冷静下来,还是很慌。现在她撕破脸了,如若上下问询的不是她的救兵,她该怎么办?现在全部败落,骂都骂了,她再想用糊弄张二仔来蒙混过关已经不行了。
  款冬,一定要是你。
  啪嗒一声,滚烫的泪从脸颊滑落,溅起一地灰尘。
  张二仔蹲着,脚发麻,索性坐着,不大明白怎么了:“媳妇,还痛吗?”
  “媳妇,你干什么不说话。”
  “媳妇,你不是说要亲我吗。”
  ……
  耳边一直嗡嗡作响,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傻子,可以说这么多这么多话。外面安静得很,越安静,她越心悸。
  “媳妇,你是不是骗我。”他说得太多,口干了,声音哑哑的,表情委屈。
  她反而爆发了:“我就是骗你!我管你真傻还是假傻!你把我绑在这里,是错的!错的!你知不知道!”说话间,她被踹了好几脚的腹部处再次抽痛,疼出了她满脸汗水,嘴里腥咸味又重了几分,她直接躺在地上,忍着不喊疼。
  表情是怨恨的!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款冬,那她就死吧!被张母发现了,如果逼着做那些龌龊事!不如趁着和张二仔独处时,撞个墙来个痛快。
  脑子沉得厉害,她不由自嘲:她还站得起来吗?
  听得愣住,张二仔看着痛苦至极的陶乐,一时之间,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张母现在正在摘毛豆,听到陶乐嘲儿子发飙,坐不住了,站起就要冲过去教训。
  “砰”一声,外门被大力推开,来者不善。
  自然不善。来乐以划。
  找了三天的余款冬,简直经历了三个世纪那么漫长。每分每秒,他都不敢合眼,生怕迟了一秒,她又多受什么罪。
  可他哪怕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终究是耗时三天。
  整整三天。
  原来只是三天啊。
  于陶乐和余款冬,都是三个世纪。太漫长!太恐怖!
  余款冬没有休息好,向来皮肤好极了的脸,眼睑下的疲色都掩不住了。可他推门而入,站在高不了他多少的院墙内,依旧是气势逼人的:“放人。”
  张母凶悍到底只是对没有还手能力的陶乐,眼下身高、气势碾压的余款冬出现,到底让她发怵。可念及熬过这劫,兴许就风平浪静了,她忍住,抓住一把毛豆站起:“你说什么?”
  “陶乐。”余款冬掷地有声地喊着陶乐。他已经确认陶乐在这里了。其实,这里人的很好收买,亦或者,很好吓。别人家的事,出卖了能拿钱或者保命,愿意的人大有人在。
  陶乐。
  在疼痛在地狱中的她猛地睁眼,似乎在确认是否幻听。
  不是幻听!就是款冬在喊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觉得,款冬冷冷清清的喊声,是天籁之音。
  陶乐半点不耽误,终于理了一旁石化了似的张二仔:“扶我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张二仔早就被陶乐吓坏了,现在赶紧去扶她。
  拼尽全力,她倚在门边,大力敲门:“款冬,我在这里!”
  余款冬冷冷地看着张母,一切尽在无言中。
  张母看着余款冬往房间走去,暗骂儿子不懂事。如果她儿子懂点事,就该敲晕陶乐,不让其发出半点声息。藏得好好的,断然不能让这个人发现。
  “陶乐。”余款冬站在门前,隔着木板,轻轻喊。
  “款冬。”她靠在门边,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泪如雨下,飘摇地回喊他。
  她始终是等到了。
  他感知到她的异样,更是明白这几天对她的摧残,因此轻言安抚:“陶乐,你退后点,我推开门,带你回家。”
  “我知道。”她哭得气不顺,慢慢后退,“我知道,你会带我回家的。”
  他一心安慰陶乐,想着带她回家,并没有在意身后看着安分的张母持着木棍,步步逼近他。

  ☆、第96章 亲吻额头

  余款冬等不了,退了两步,站定,正对门闩,一脚下去。没有悬念。哐当,门上细碎的东西落了一地,门开了。反倒把站在门边的张二仔吓了一跳,逃不及,坐到地上。
  张母本来木棍要落在后颈了,见儿子摔地上,护子心切。倒赶紧去扶。
  余款冬则快了一步,把歪斜艰难站在他面前的陶乐。大力一揽,把她拥进怀里。宽厚的手掌按住她后脑勺,细细摩挲,便纵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此情此景,却是千般心疼万般怜惜,深深呼吸:“陶乐。”
  千言万语,全都在一句呼唤上。
  在她脸贴着他胸膛之前,她看见他的憔悴,看见他的担忧,看见他和她对视刹那的芳华。在他怀里,她感受着满而充盈的他的味道,听到他一如既往地喊她。她哑着嗓子,低低回:“款冬。”
  张母扶起张二仔,根本哄不好突然委屈得要死的儿子。她捏了捏木棍,狠狠往肆无忌惮亲热着的俩人砸去。
  周准无数次被人追杀。张母那点攻击,在他眼里,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可他不舍得松开陶乐,微微调整了方向,后背受了完全的攻击。定力很好,他居然能在如此重击之下保持岿然不动,稳稳抱着陶乐。
  反倒是拿着木棍架势摆足的张母。被余款冬吓住了,怔住,生了惧意。
  呜咽几声,啜泣不止,她猛然发觉她的状态很糟。被拐来的几天,没有洗过澡,只有早上能有点清水漱口洗脸,衣服早就滚了遍了泥……她的身上,一定散发着和张二仔相近的味道。
  念及此,她推搡开他:“款冬,带我走吧。”见到他,近乎透支的身体燃起了全部的光与火,倚在他身边。还能说话。
  余款冬全然不把张母放在眼里,半蹲着:“山高路远,我背你下去。”
  费尽了力气,她终于牢牢攀上他的后背。他双手固定住她的脚,防止她摔。他乍见就知道她身体状态很差,估计熬不了很久。这里只有走石阶下去,到徐子介的车等着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徐子介死里逃生,在医院养着,尚且不能动弹。但他全力相助余款冬——事实上什么忙都帮不上,因此非要赞助他的车。
  反生有胜于无,他就要了。
  他只救陶乐,至于其他前仇旧怨,牵扯刑罚,就交给警察。
  “我不认识你。你绑了陶乐,我本该报复你的,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你让开,让我们走。”他要走,见张母依旧不甘愿拿着木棍堵在门口,才说这番话。
  张母矮了她两个头,1V1,确实没有胜算。不愿吃眼前亏,更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你绑走她,她说不定怀上我们仔的孩子了呢!虽然过程不那么光彩,但这个女的现在是我们媳妇了。”
  “冷笑话?”他眼底不掩讽刺,扫过一眼望去就傻的张二仔,不忌惮张母的木棍,继续往前。
  明明她可以再次拿木棍砸到他身上的,生生被他的目光吓住了。她莫名惶恐:如果她阻拦,不仅她,她的儿子,她的家人,全部都会遭殃。
  而且这样的事,就算搬出去,她也是没理的一方。刚才一棍子下去没事,张母就估量,一家子和他打都未必打得过。
  犹豫再三,张母让了路,恨恨不愿再看:白白浪费了米粮!
  张二仔抓着张母粗壮的胳膊,痴痴地望着余款冬背着陶乐走远,嘴里喃喃:“媳妇……”
  眼见陶乐真的出门了,张二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再次追出去,大喊:“媳妇!”
  款冬不曾回头,步步坚实,按原路返回,听到张二仔叫声,他问:“陶乐,要不要和他说话?”
  “不要。”她很吃力,贴在他后颈,眯着眼,早就意识朦胧,“她骗你,我没有和他怎么样。我没有。”
  “我知道。”他音量很大,却十分坚定。
  她听得出他的相信,满足了,安心了,再次眯眼,意识放空。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张二仔严格意义上没有对她做任何坏事,甚至因为她骗他,她才得以不受更大的欺骗。可归根究底,没有任何交情,他们一家,想要囚禁她毁了她一辈子。她要说什么?
  她现在只想在款冬背上,什么不要想,什么不用说。等她醒来,一定在他的租屋里,款冬一定做好了慢慢一桌菜。
  她见到了朝思暮念的款冬,今天一定是非常好的日子。
  他以最快的速度下山,见到徐子介那辆骚包的车,总算松了口气:他们都需要回家。
  轻轻喊了声,他没有听到回话,就知道她睡着了,他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把她横放在后座。因为空间有限,他不得不设法蜷着她的腿,偏生此刻,她朦胧睁眼,喃喃:“款冬?”
  游移、试探、惊惶,她到此刻,还不愿相信已经脱险。
  他秒懂,弓着身子费力地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定定看她:“陶乐,我是款冬,我们现在安全了。我送你去医院,你身上很多伤。”
  “不要去医院。”她眼泪渗了出来,一下子又清醒了,“我要洗澡,我特别脏我特别难受,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见她有点缠闹的意思,估摸着是封闭了几天心理受了刺激。再强悍的人,遇到非人待遇,总会受到影响。此刻他瞧得仔细,三天不见的她,竟消瘦得明显。
  沉默,抿嘴,他突然后悔刚刚没有教训那些人——算了,脏手。
  他用劲捏了捏她的手,温言:“好好好,我们回家。我帮你回家。你不脏,真的,陶乐。”话音刚落,他亲亲吻了她的额头。
  停留,绵延而下,路过眉心,顺着鼻梁,一路而下。
  要触碰到她的唇了,她虽说感动万分,却还是偏头躲过。
  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并不强求:“车里空间有限,你躺好。回家还有点时间,你继续睡。”
  她低低出声:“嗯。”更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徐子介的车再好,到了巷子口依旧得停下。黄昏,折腾了一天,他总算把她送回家了。才踏进巷子,他有折身而返,去了老医生的医院,要了点治伤的膏药。
  老医生一如既往的和善:“你们俩啊,真是这个伤了换那个。上次你伤了你女朋友急吼吼找我,平时是上山下海什么都不怕的女汉子,那晚愣是没了方寸。现在她受伤了,你可得好好照顾。”
  老医生说话还挺时髦。
  余款冬点头不语,接过药付了钱。
  比起刚开始身无分文,他现在已经有了钱,唔,算不算自己赚的私房钱?
  比如现在,他计划着给她买过手机,丢了的东西,全都买过。
  拎着药盒,就着昏黄温暖的夕阳,他背着她回家。说实话,他很累了,可背上沉甸甸的,这一切累都是值得的。
  一生惬意换失去个陶乐,他断然不愿。
  进了租房,他半点没耽误,换了个姿势,把她打横抱起,先搁在他睡的沙发上。动作柔和,她睡得沉,眼角泪迹分明,他哪里舍得喊醒她?
  长腿一跨,他关上了窗拉好了窗帘。
  为什么没有浴缸,只能淋浴,因此他只能在这里脱了她的衣服。中间她醒了,又该害臊了。衣服都磨破了,他退了之后,全都装进新开的垃圾袋,准备等会扔门外定期有人收拾的垃圾桶。
  站起了,他弯身去抱她,莫名红了脸。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未着寸缕,这次,好像真的很不一样。近似虔诚地抱起她红痕交错的身体,他快步走进卫生间。幸好都没破皮,不过淤青什么,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是真的累极了,他又有心呵护,愣是没醒。他索性把自己当架子,让她倚在他身上,然后替她洗澡,蓬蓬头的水洒了他一身,他也没失了耐性,替她洗着。
  沐浴露,过水。艰难而漫长的过程中,她的头发湿了大半。适才记起她的头发也要洗,他再洗头发。温水从他的手淌进她头发里,在滚过她的身体,在落地。滴答滴答,绽开出一朵朵水花。
  漂亮到通透。
  洗头发身体又沾了不少沐浴露,他再次冲刷。折腾完了,他给她裹了浴巾,然后抱在床上,先给她上药,轻拢慢捻间,倒激得自己呼吸不稳。忍住了,他用薄被盖住她的身体,紧紧裹住。
  随便收拾了一下,又把垃圾一齐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回到租房,看到她睡得安然,脸蛋红扑扑,失而复得的感觉愈发强烈。
  怔怔望了很久,他突然笑了,自己洗了澡。
  心之所念,他挤进被子里,和她一起睡了。来央肠技。
  时光悠悠,在这样窗帘遮住的房间里,依旧是看不清日夜的。
  可是,多么美好啊。
  陶乐虽然受了罪,睡得不安稳,可始终归是睡了。余款冬几乎三天三夜没合眼,他是能忍,但是一睡,败给了身体。
  沉沉睡了一晚上,接连算起来十几个小时,她算是休息好了。睁眼时,入目便是他熟睡的眼,意识朦胧时,他救她、给她洗澡、各种各种,放电影似的,一点点清晰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眼泪没有酝酿,早就肆意,她亲了亲他的嘴,幸福到胸口酸涩。
  她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早上八点,比平时晚,但总算是回归了可以知道时间可以知道一切身边有款冬的正常日子。
  身上的伤痛也缓了缓,看闹钟时就看到旁边瓶瓶罐罐了。如果没有他,她这次,又该怎么落拓呢?
  穿衣,她去做早饭。
  重新沾到烟火气,她感觉像重生。如果没有款冬,她料定她的阴霾不会这么快散去。
  煮了简单的白粥,炒了清淡的配菜。冰箱里倒也一直没空,也许他等着她回来呢。
  她把清粥小菜搁在流理台上,开了窗通通气。好好洗了洗手,解了围裙,走出厨房,轻轻关上。半趴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她看他睡得很熟,想叫又不忍心叫。
  “好香。”她还在想他是有多久没睡了,这手刚要碰到他眼睑处,却倏地见他睁眼说话了,吓了一跳。
  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他抓住了。
  “款冬。”受尽了磨难,想到他的千般好,她没有抗击,反而整个人贴上去,和他正式地深深拥抱,“幸好你在。”
  我再也不想你离开我。
  再也不想。
  所谓患难见真情。
  把软绵绵的她收拢进怀里,他出声低哑:“大早上投怀送抱真的好?”睡了十多个小时,他算是调整过来,精神不错。
  她进厨房时,开关门都很轻,但是他醒了。静静躺在那里,他有种错觉,她是他的妻子。在每一个寻常早晨,给他准备早饭。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她用力,把他压了下去,隔着距离,她回道:“我想你,所以投怀送抱。”
  嘴巴张张合合,潋滟不已,他忍不住,攫住了她的唇。
  不吻还好,一吻,那是起势燎原。
  小别胜新婚?
  久别重逢?
  不不不,是失而复得的万份珍重,是失而复得后急切地想要证明彼此的存在。
  他控制不住她的力气,她撕咬间似乎力气也不小。
  男女终究力量悬殊,她落了败势,被他压在身下,毫无反转之力。
  “痛,”她只好装可怜,“款冬,那女的打我,痛。”
  自然念着她伤势,腾空些许,额头的汗滴在她脸颊上,缓缓淌到她嘴边。她皱眉忍得辛苦:“真的,她拿桑树枝,下手重。”说完,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一起发力,来了个反扑。
  “你要由着我。”她娇嗔还是撒娇,傻傻分不清楚。
  他照单全收:“好。”
  折腾了好久,如果不是她说肚子饿了,估计就算抱着躺在床上也不愿意多动一下的。她脚丫子踹了踹他大腿:“去做饭。”
  “真饿了?”他以为她故意使唤他。
  她立马愁眉苦脸:“我可是好几天没好好吃了,被你一折腾,力气早就没了!”她这分明是栽赃嫁祸,也不知道是谁投怀送抱,是谁爆发了小宇宙。
  无奈,他随意套上那件红配绿的睡衣,去了厨房。凉了的,他尽数倒了垃圾桶,开始家庭主夫的一天。冰箱里食材不多,不过他尽可能荤素汤齐全:是该好好补补了。
  她心情好,也只是松松垮垮套上睡衣,打开笔记本,随意看点综艺节目。她要证明她还活着B市,不是什么都不能干的山上。租房条件不好,但好好打理,异味没有,该有的也有了,没山上阴沉沉脏兮兮。
  他在厨房转悠很久,后来等饭,和她坐在一起看电视。
  如果不是她再次拿脚丫子踹他,好不容易捣腾好的午饭又要凉了。
  她像是三月不食肉味,吃什么都好吃,直直夸赞余款冬还是不怎么好的厨艺:“款冬,你做饭真好吃!越来越好吃!”
  他全盘接收,默默吃着,不发表意见。
  她不能老“奴役”他,乖乖洗碗。完事之后,他又装天下第一大善人,要给她涂药。
  其实她从小摸爬滚打长大,摔着磕着碰着再正常不过,休息好了,上过药了,她就不会老喊疼。能和他大战一场,证明她确实恢复得不错,不过他执意。她就边看着综艺节目边任由他擦药。
  猛然发现他擦的力度和地方都出了偏差,她斜眼瞪他。
  “福利。”他说了两个字,“晚上带你出去,现在要喂饱彼此。”
  她抱住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有奖励?”她心里总觉得很空,而他和她融为一体时,她是滚烫的,活着的。
  “当然。”
  她知道,她还有一堆事,徐子介应该不知好坏死活,王霞那摊子她还没解决。款冬这几天忙着找她,肯定也没顾上。江山那里,她真的好久没去了。反正手机也丢了,接不到什么电话。
  有可能,她爹心血来潮喊她回去看她,还可能陆柠和厉以宁都会找她呢。又或者,有新顾客上门。还有,舒心会不会和顾西弦闹别扭找她诉苦呢?
  所有的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都不想管。
  她只愿与他沉沦在无休无止的极乐之中。
  余款冬说到做到,晚上带她逛了很久,手机,衣服,包,各种。而且买的都是比她以往质量好了好几倍的。
  她歪着脑袋问拎着好几个袋子的他:“你什么时候赚钱的?”
  “想养你的时候。”他回得含糊。
  她说到底终归是女人,受不住甜言蜜语,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早就忘记追问。
  俩人专属一天,结束在一个甜甜蜜蜜的早安吻时。
  放肆休息了一天,她不再沉溺,拿着户口本补办身份证,补办手机卡,各种补办!要命,她去的时候,带了多少证,就要补多少证,还有有余款冬可以帮着分担点,不然她早就发飙了。
  吃过中饭,她坐在公园椅子上休息,款冬给她带水。手机终于能开机了。她给徐子介打了电话。
  徐子介在病房里伤残着,脚比较严重,但是手能用,因此工作狂早就工作了。接到电话,他以为是工作事宜,接得飞速:“你好徐子介。”
  听到他声音,她倒是松了口气:“老板,你没事?”
  立马知道是陶乐,他赶紧单手挪开电脑,惬意后躺:“没有,我被打得很严重,右腿差点断了,脸差点毁容,浑身上下全都不好,我还在住院。”
  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她问:“老板你在哪,我来看你。对不起,我刚刚离开那个鬼地方。”
  “对啊,你怎么样了?”他想关心,还是端着架子故作傲娇。
  “他们打你拐我,把我关起来想让我给个傻子当媳妇,傻子被我骗了没占我便宜,然后款冬把我救走了。我才去补办证件。”她当然不会告诉徐子介她和款冬的激情一日,彼此的小秘密。
  徐子介咳了咳:“车子是我的,我虽然在医院,但还是很关心手下的生命安全的。”
  “放心!”她忽然拔高了音调,“老板,我会好好为你卖命的!这次,是我牵扯你!”
  “我喜欢看推理小说碾压他们的智商,我不喜欢花你可以送我红玫瑰,我喜欢吃水果因为健康但是拒绝榴莲……”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自己的喜好。
  她失笑:“好,我来看你,肯定不会空手来的。”远远见款冬走来,“我先挂了,我尽量今天来看你。”
  “哦。”他冷冷出声,状似很不期待。
  “给。”款冬坐在她身边,侧脸依旧好看。
  “款冬,王霞那事怎么样了?”她打给王霞,关机,也不知道怎么样,“她有没有找你说解除合约关系啊?”
  “没有。你现在更重要的,是去警察局作证。”余款冬侧过脸,和她对视。
  她疑问:“山上那件事?”
  他点头:“受害者你不是第一个。拐卖你的那伙人专门干这些事,然后把你转手卖给山上需要媳妇的张二仔,哦不,他妈,就是打你那个。当然,你根本没有接触到那些幕后黑手,让你去指认也没有意思,但你确实是受害者,目击者。去吗?”
  他总是那么遵从她的意见,她其实不想去,不想去回忆那些事。但如果她一去能有点用,但去无妨,何况他在呢。
  牵住他的手,她道,“你陪我去。”
  打的去的警察局——反正她解脱之后早就开了戒,有点乱花钱的趋势。但过了特殊时期,她还是要收收。等王霞这案子好了,或者不忙了,她要回宁乡看看她爹。
  濒临死亡时,容易想念一切亲近的人。
  赶去警察局,她没有想到,张二仔居然在。他们一家子,下个山不容易,估计觉得亏了,盼着警察能让她得回失去的钱和米吧。
  她有点不情愿,看到张母,犯怵,总想起她的棍棒交加,想起……心里慌,她愈发紧地挽住了款冬的胳膊,他则拍了拍她的手。
  “媳妇!”张二仔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回头看到陶乐,就傻笑,朝着她大喊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第97章 居然索吻 谢谢miN631111小朋友的支持

  反感极了,陶乐却藏不住了。
  张傻子憨里憨气地跑到她身边,手掌摊开,似乎想抓抓她的手,却被她和款冬的眼神吓住了。往回缩。
  张母脸色并不好看,强行拉走张二仔,对没出息的儿子毫无办法。陶乐一走,张母逼问儿子,才知道任何她希望的事都没有发上。她千算万算,就不该对傻儿子放心。她狠得下心,她的傻儿子根本不知道狠心是什么!
  现在白白赔了钱不说。她还要搁下活来到警察局。
  人去楼空,且没有对陶乐构成强、奸。当警察追问有没有过多虐待时。她睨了眼一直想要走到她身边却被张母拦着的张二仔,“没有,他们没有虐待我没有束缚我,一直求我做他们媳妇,我拒绝了。警察同志,我觉得最可恶的还是那些拐走我的人,为了堵我朋友的嘴,差点打死。如今几天过去,我朋友还躺在医院。”
  “您放心,有您还有其他受害者的证词,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逃不走的。如果没什么事,您可以走了,辛苦您跑一套。”年轻的警察叔叔态度很好,问完事情就放人了。
  她拉着款冬走人,张二仔怎么喊都不回头。
  很让她郁闷的是。那傻子还哭哭喊喊,搞得真和她情深意重、生离死别似的。
  “你真的不和他说话?”余款冬发问,看到了她不愿意承认的不忍。
  大步走出警察局,她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款冬,我们去看老板吧?看完老板,我再去找王霞。”
  张母拖着张二仔走,张二仔好不容易盼到见了陶乐。心下舍不得。以为又是很久很久不见,急了,使了蛮力,挣开张母的束缚,愣是跑到陶乐的前面。
  余款冬护住她,退了几步,她惊魂稍定,看到哭得特别丑的张二仔,没有办法:“款冬,你去前面等我。我马上好。”
  点头,走人,他不曾勉强她。
  “媳妇。”张二仔随便擦了擦脸,依旧坚持。
  “谢谢你。”陶乐开口。是始终记得,没有张二仔,她不可能这么快安然无恙。
  他像是听懂了,咧嘴一笑:“不谢。”
  深深吸了口气,她瞥了眼站在一旁忍着没有走近的张母:“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认识我才几天,不,你根本不认识我。你妈对我的伤害我不会当成没发生过,我谢谢你让我躲过了我最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不会亲你,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想着我了,我不是你媳妇,你以后会找到你的媳妇的。以后你去你的山上卖傻,我在我的B市装疯。”
  本来就不该认识!
  她不知道她在说点什么,反正是把他说愣了,脑袋晃来晃去,肯定是不能理解的。
  “再见。”她不多看一眼。
  张二仔还想再留,张母为自己的痴儿心伤,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儿子,我们走吧。”张母看到获救后的陶乐,就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唯一的机会,已经逝去。
  陶乐除了心情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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