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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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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不知道?”徐子介居高临下看着她傻不愣登的脸,“看来,你真把余款冬用到极致啊。我是不是该考虑让他转正,踹了你?”
说着威胁的话,徐子介脑子里却回忆起昨晚她刚刚出来腿软脸红的样子。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是不屑!可当他醉得晕乎看到她似乎醉得比他还厉害的娇羞模样,他是嫉妒的、恼怒的。
立马变脸,她十分谄媚讨好:“老板,你要喝茶吗?我给你泡?哦,我最近收到……”
“贿赂罪加一等。”徐子介似乎并不领情,凉薄开口。
她瞬间耷拉下脑袋:“老板,那你要怎么样?”
“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越来越没用?”徐子介恨铁不成钢!她那种磨人的意志力呢!哪去了!豆吗刚才。
低头,她就看到王霞婆婆的照片,她瞬间扬眉:“要不,老板,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吧?”
“哦?”徐子介挑眉。
陶乐做梦都想不到,她居然成功让徐子介陪她去王霞婆婆所在的s村。
有的地方太过偏远,交通在发达,到了那里,还是得按着他们的规矩来。
如果不是熟门熟路,要去那个地方,必须要被黑车坑。不然,你牛逼,你自己走山路!人家摩托车愿意带你,你还计较什么!
没办法,到了如此山穷水尽之时,幸好有徐子介,她眼巴巴望着徐子介:“老板,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前?”
“累了一下午,你想白费?”徐子介身后遮了遮阳光,似乎远望了一番山里景致,“这路,确实不好走,我们走倒是没问题,就怕到了天黑没到还迷路。”
“那坐黑车?”陶乐问。如果她一个人,是断然不敢坐的,毕竟现在女大学生误上黑车被玷污的新闻不在少数。她虽然不是女大学生也不是貌美如花,怎么都是女的呗,一点自我防护意识还是有的。
既然有徐子介,她就不怕了。打不过余款冬,太正常了,一个男人,怎么会没点手脚?
“嗯,这个可行。钱么,允你报销。”患难中,徐子介难得宽容。
陶乐一听徐子介都答应这条件了,不由心情不好了。她是不是该让王霞一起来?可王霞,哪里顾得上!王霞那边所谓的色诱,还不知道成不成呢。而且她也不知道,王霞会不会真的不能怀孕。
“你愁什么?上黑车,明明是我危险比你更大好吗?”徐子介满脸不屑。
陶乐忽而一笑,有徐子介呢,她愁什么!徐子介可比什么陆幺靠谱多了,他可是向来虐她千百遍不眨眼的徐子介啊!
俩人观望了一番,选了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老实的摩托车机主。
她不由瞪他,他凉凉来了句:“物极必反。”
算了,反正要是打起来,她一定躲在他身后。
陶乐到底是女的,不愿意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僵持不下,她最后选择了坐在最后面。
“小姐啊,山路不好走,到时候颠得厉害,你这样,摔了我可不管!”机主还蛮不高兴,觉得陶乐在嫌弃自己。
陶乐有苦难言,讪讪在徐子介之后上了车。是人总有些不可侵犯,比如陶乐不愿意身体、精神上被人占便宜。
刚开始的路还算平稳,机主车速也不快,可到后来,颠簸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她抓住徐子介的衣角已经不行,可她死撑着。
哐当一声,车身再次剧烈一颠,她求生本能,双手牢牢圈住了他的腰:“徐子介,你就让我非礼一下吧。”明明她内心咆哮的是徐子介老娘迫于无奈才若让你吃豆腐的!可她不敢,怕徐子介先发飙,猛地一甩,她就直接摔残了。
出乎意料,徐子介双手牢牢抓住她的手,竟然意外温柔地说:“你放心。”
可惜风太大,她又满心满意害怕,根本听不到他说话,更别提发觉他说话温柔了。
****
“小茹,你怎么还要去酒吧?”张勇军十分不悦,下午带她逛了商场,晚上不愿回家要去酒吧,“你现在怀着孕。”
林月茹说:“那是我们的定情之地,我不会喝酒的,我就感受感受。”
张勇军是拗不过林月茹的,只好跟着进去了。林月茹自己不能喝酒,就让他喝,他酒量不是不行,就是不喜欢…………本来应酬就够烦了。可怎么办,孕妇最大。
喝得正烦,电话响了,他一瞧,是王霞,拒绝。
可王霞一直打,动静大到林月茹都看见了,冷嘲热讽:“你接呗,难得有对你如此情深意重的原配。”
张勇军脸色不好地接起:“王霞,怎么了?”
“勇军,你回来好不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我没空,听清楚,我们正式分居!”张勇军大吼。
王霞早就知道如此,却还要自取其辱,忍着心痛:“我愿意签离婚协议,只要你回来。”
“你说真的?”张勇军眼底划过些许雀跃。
“小茹,我回去一下,王霞愿意签了,就是要最后见我一面。”张勇军雀跃之情明显,“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再呆会,自己回家就行。晚上等你。”林月茹说得暧昧。虽然她怀着孕不能正式做那点事儿,可是让他舒服还是可以的。
张勇军前脚才刚走,林月茹就走到吧台点酒,她倒不是想喝,就是喜欢看着酒摇来晃去。不过说真的,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要和这位小姐一样的酒。”余款冬在她发呆之际,坐到了她旁边。
☆、第93章 富贵险中求
林月茹抬了抬眼,十分慵懒地看着余款冬,俄而一笑:“这位先生好兴致。”
接过酒,余款冬试探性地抿了抿酒,搁下时。莫名沾了酒色,愈发勾人了:“是见小姐美丽,不由上前。”
大笑,眼里映着余款冬的脸,实属世间难得角色,林月茹回:“你可吓我,你长得比我好多了。”
“管他呢,世界上评判标准不一。我觉得你好看,不就行了。”余款冬耸肩。说得散漫。
“可我不信。”她眸中映着迷离的灯红酒绿,指了指那堆兴奋的、发福的老男人,“因为我知道。看中我的,只有那种男人。
他顺着她手指瞥了眼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偏过头来和她对视:“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既然你吸引了我,必有自己的闪光点。”
她没喝酒,却像是醉了,摇摇晃晃走到她所指的一个地方。她再自然不过地跌入一个老男人怀里,伸手攀附着他的脖颈:“陈哥,我好想你。”
顺势把林月茹拥进怀里,陈鸿烈的手肆意侵犯着:“小妖精,怎么。一个张勇军满足不了你?”
往陈鸿烈怀里缩了缩。浑身上下都供他调戏似的,她笑得愈发热烈:“张勇军那比得上陈哥?”
陈鸿烈勾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你这张嘴,就是会说话。怎么,这次又想要什么?”
乖巧地啄了啄他的喉结,她回:“陈哥,我只要你啊。”
并不客气,他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要了。若不是她的裙子遮住,别人真是白白看了场好戏。
而远处的余款冬,把一切看得真切。
起初他还诧异,林月茹发现了他。现在想来,林月茹未必发现了他。可能是想心动而不能。或者,她的确对那个男人忠心耿耿。
无论如何,林月茹对那张勇军,并非真心实意。
思绪蔓延开去,他忽然失笑:他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的爱恨情仇了?世界上每分钟都有那么多人在背叛,在欺骗,他管得过来?
因为,陶乐靠这个吃饭啊。
他不由想,以前没有他,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等了很久,陈鸿烈带着林月茹走了,他才去问收拾的服务员王铎:“哥们,之前在这里的人,你认识吗?”
王铎睨了他眼,似乎在考量:“你是。”
想必陈鸿烈在这是有点影响的,余款冬把年纪尚轻看着就经验不足的王铎拉到暗处,塞给他小费:“和他亲热的,是我初恋,我一直不懂她为什么和我分手和他在一起。但是我是男人,我要弄明白,所以跟过来。在看到她找了比她大了二十多的男人,我不是觉得难以接受嘛?所以,才来问你。”
果然,他和陶乐待久了,谎话信手拈来。
王铎觉得好笑:“陈鸿烈是谁?黑白两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你这样一般的人,自然敌不过他。我看刚刚那女的,漂亮是漂亮,可呀,早就迷上陈鸿烈了吧?你条件又不差,随便找个不就好了。”
陈鸿烈,谁?
见余款冬思量,一束灯光打下来,王铎看得真切,再次开口:“我有个妹妹,你是不是有兴趣?”
得到名字的他再没有理睬王铎,转身而去。
和陶乐相比,他行动前,会探个底。
他回到租房算晚,意外没有看到陶乐。知道她今天有任务,可能晚归,他也不急先去厨房简单做了饭菜。豆记引圾。
差不多,他就拿出陶乐的笔记本来搜查资料。因为资金有限,陶乐没说给他配电脑,他自然觉得用她的就好了。他的资料库,她是进不去的。反倒她的秘密,他畅通无阻,不过他尊重她。
陈鸿烈,他查到得自然比一般多。
是地头蛇,而且是不太厉害的地头蛇,被王铎一说,他还以为多厉害。资料明明白白出来,这个陈鸿烈是绝对不及卓懿、夏晚淳的势力的。
不过,可能在林月茹眼里,就是很厉害吧。
林月茹是小人物,很多事反而不好查,是真的倾心陈鸿烈还是被逼无奈,和张勇军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要细查。
他侧重要知道的,还是张勇军。
他翻阅资料,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厨房里饭好了很久,还热着。可惜了端出的饭菜,凉得透彻,他忽然预感不好:陶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行动与思维一致,他拿出手机打给陶乐。他记忆力很好,因此手机里真正备注的只有陶乐。
“陶乐?”
“款冬,哎呀,我好想你。”她坐在路边,肆无忌惮地说着,完全无视一旁徐子介嫌弃的眼神,“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和老板,就是一起到王霞婆婆那里去了。”
“现在还没有到?”他追问。
她嘟囔着嘴,仰头望了望星空,离机主很远,悄悄说:“我们五点多找到他的,现在快四个小时了,还没到。不知道是路真的这么远还是他故意绕远坑我们钱,总之啊,刚刚才停下,因为饿了,吃东西。”
“吃饱了吗?”他的声音温厚低淳。
听得她脸上一红,仿佛他就在眼前:“吃饱了。”
他一笑,似乎能看见她的模样:“那你注意安全,不管他骗你什么,记得通知我。”
“好。”她咧嘴一笑,忽然觉得蚊子咬也是幸福,“我回来你给我做糖醋排骨,哦不,要是成功了,我给你做。”
“好。”他嘴扬眉弯,“千万别和人打架,记得有我。”
“嗯,款冬,你那顺利吗?”
“一切顺利。”他答。
“陶乐,你怎么还在讲电话,快点,上车了。”
徐子介的声音突兀入耳,他洞察:“陶乐,你忙。”说完挂了电话,收拾一下,他无所谓地吃了热饭冷菜。
以为徐子介说真的,她着急忙慌地收好手机,见他悠然坐在石头上,忽然怒气大盛:“你骗我?”
徐子介一脸我就是不满意你们调情,满不在乎地问:“你有意见?”
去你奶奶的徐子介!小犊子!破灭姐姐的美好时光!
心里的小人咆哮玩了,陶乐面上耷拉着脸撑着下巴:“没意见。”
“这才对,”徐子介手里拿捏着路边草,“你记住,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好话,谁不会说?”
“全世界对我,都只可能是说说而已,余款冬不会。”陶乐信誓旦旦,眼睛里闪烁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坚定的光。
徐子介冷眼以对:“我们走着瞧。”他不信,余款冬会一直失忆。一个生来具有王者气息应该站在巅峰的男人,甘愿一辈子为一个女人奔走在鸡零狗碎的儿女情长中?
陶乐顾不着他的态度,反而愁苦地望着走得老远的机主:“我怎么感觉他在诓我们?”
“反正钱还没付,他不至于走了。”徐子介也有点忧虑: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唉,老板,你是不是被我带蠢了?”如今夜黑风高的,她和徐子介坐在路边,一切都阴森森的,她忽然觉得,在未知的山区选择坐黑车有多么危险。
他凉飕飕地扫了她一眼:“愚蠢的,只有你。”他确实,被她有点影响,想得少了。可他没有想到,所谓的偏僻,会偏僻成这样。更没想到,他的物极必反理论,会有所偏颇。即便机主把摩托车留在这里,可消失得,确实有点久了。
会义无反顾来,他不过有点乱了方寸,想和她独处吧。徐子介并不是大度的人,不愿意喜欢的女人喜欢别人,承欢于别人身下,可他猛然发觉。
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喜欢她。
很多年前,她撩拨他就开始埋下了种子。余款冬没有出现时,他以为他在浇灌;余款冬出现了,他好像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何妨,他等余款冬走。
“好好,我蠢。”陶乐嘀咕,“你还不是跟我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想说就大声说。”他离得又不远,听力又不差。
她立马变脸:“我说老板英明决断,一定能带我走出困境!”
明知她溜须拍马,心里不知对他多有怨气,他却心情好极,朝她招招手。
她立马抱胸,戒备十足:“你干嘛?”虽然在小路上,可是廖无人烟,机主又不在。他的眼神,绝非善类。
赠送了她一个大白眼,他道:“在车上,你亲口承认我占你便宜,现在,我让你占便宜还不好?”
“不好,”陶乐摇头,“怕噎死。”
特殊时期特殊政策,徐子介现在温和得人模狗样,不知道去了律师事务所又变成什么样了。
他索性坐过去:“陶乐,这次我们确实鲁莽了,什么东西都没带。幸好,你那包里还有饼干和水。那个人,现在不来,估计也不会来了。我开不了这车,没钥匙,所以我们只能现在休息好,明天一早再想办法。这里看着就不安全,那个大叔消失得也诡异,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所以,你还是和我睡一起好了。我是为了安全,牺牲美色。”
本来之前徐子介井井有条地分析,她还突然觉得他十分有用呢。不管如何,都给她服了颗定心丸。听到“牺牲美色”,她返送他个大白眼。
“你先睡,我还没困。等等我们交替,要是两个人都睡了,危险。”徐子介开口。
“好。”她被颠簸得厉害,自然同意他的话,缩在一起,埋头在膝盖间。
见她说睡就睡,他忍不住渗出笑意。估摸着她该睡着了,他才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早知道她会忘记,她真的忘记了,他不悦却放不下姿态让她“负责”。
夜色弄了,在这里,没有灯光,只有疏漏的星光,渐渐散了。
光线太暗,让他不由生了孤独之意,为情所动,他身后,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和你一起睡。
晚风徐徐,万籁俱寂,唯有俩人似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徐子介做了一场梦,梦里他被一群人拖至草地里群殴,直到他殆尽最后一丝呼吸。梦里,无论他怎么呼痛,怎么求救,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嘲笑,更密集的拳打脚踢。
他身边没有陶乐,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还好陶乐没有在他身边。
晨曦微露,阳光温柔地打在徐子介身上。或许阳光太好,原本失去生命迹象的他,忽然转醒了。
睁眼的他浑身上下都疼,他才明白过来,他没有做梦。
一切都是真的,他被群殴了。
眨眼都痛,他更别提起身了,那些人,真的往死里打…………他倒霉还是陶乐倒霉?
陶乐会怎么样呢?打他,留着她?
人贩子?也对,陶乐这年纪,难道不是为人妻为人母,他自然听闻过这样的新闻。还没有成为工作室老板时,他都接触过这类案子。
可是现在他连思考似乎都痛,他不由自嘲:这一醒,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闭上眼睛,他似乎又睡回去了,突然坐起,腰痛得不行。那些人,棍棒交加又拳脚相向,都是试了他呼吸,确定他死了才扔到这里的。
他真的是命大。
摸索了半天,他口袋是没有手机。他勉强睁了睁眼,一望无际,不像是经常有人经过的。不过是平地,不像之前山路崎岖。如果他熬得住,应该是有希望的。
刚想站起,浑身一软,再次半跪在地上,他牵扯出苦笑:他熬得住?
连笑一笑都痛,他的脸上和身上一样发麻,他毁容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如今遍体鳞伤,他自嘲:他一个律师,竟然沦落至此?是人贩子,不,坏人不择手段,还是他松了防备?
可是,又有谁愿意,自己好巧不巧那么倒霉呢?
膝盖蹭着草地动了动,草地是柔软的,可他的痛,是蚀骨入心的。现在还是早上,等中午,太阳大了,他再一晒一折腾,一口余气总要被磨掉的。
向来只赢不输的徐律师,破天荒急了。
当他跪着蹭着要找个隐蔽处时,发现草地里有他的手机。从来没有觉得,他一直想换走的5s是这么得可爱。估计是他们拖拽的时候掉了出来,又在大晚上,他们只在他身上搜过。因为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索性,手机留下了。他匍匐而前,拿着手机,直接躺在地上:他累得都看不见路了。躺在草地上,此时正好有树遮着,他眯着眼能看清手机,能上网更是大幸,他登上q,第一个看见在线的就是沈涟年,没有二话,直接把地址发给她。
又怕她收不到,他打电话给她,期间手腕忽然失力,手机落在耳边。他痛得发出低吟,听着悠扬的歌,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喂,老板,今天是要给我假期吗?”沈涟年正在化妆,如若不是徐子介的电话,她必须要晾一晾的。
“小沈,”徐子介出声,才发现他说话都难,“我刚刚给你分享我的地址了,你快来救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悲剧地听到了手机自动关机的声音…………没电了。
原想叮嘱她报警,实在不行,告诉余款冬也行,现在……她能按着地址来救自己,已经是大幸。
他的体力耗尽,再没有力气思考,动作,说话,只想睡觉。
永远地睡去。
沈涟年被他的声音吓到了,突然挂断,她很着急,往回拨,却是冰冷的女音告诉她已关机。她又急忙看了那个地址,很陌生,比之b市,自然是偏僻。就算开车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
事关徐子介,声音虚浮,手机关机,断然不是什么好事。
沈涟年没有多想的时间,直接开车飞奔至那里。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惊惶,沈涟年一路都在超速。她暗笑,如果领得罚单多了,还找徐子介报销。徐子介虽然不是她喜欢的人,但是对她有知遇之恩,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他说话的语气,太不对劲了。
后来她不认识路了,靠着导航横冲直撞,竟也到了徐子介附近。她停在红点不动的位置,下车,刚下地,高跟鞋就不适应这泥路了。她这车,回去,也要好好洗了。
沈涟年确实该庆幸,那些人把徐子介扔在山下,扔在了容易找到的地方。
可她这时候不能大小姐脾气了,愈看清这地方的荒凉,她愈担心徐子介。两边都是草地,她只有都找找试试。
“徐子介!”
“老板!”
期间,她不停交错地喊他的名字。
昏沉了几个小时的他,被尖锐的声音激起:他求生意志很强,更是想救陶乐。
听清了,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他忍着痛,抬起伤得相对轻的右手,晃了晃。
沈涟年失望至极中,在绿草茵茵里看到摇晃的手,立马认出是徐子介的。踹掉了高跟鞋,直接赤脚跑过去,她看到躺在地上血迹斑斑、面目全非的徐子介呆愣了很久。
猛地,跪在地上,眼泪早就遍布,她声音抖得不能成话:“徐子介,你怎么这样了?”
“送我去医院,快。”他依旧闭着眼,苍白的唇说出轻飘的话。
赶紧抹了把眼泪,她伸手去搀扶他:“好好好。”
“啊。”她碰他,结果他再次痛得喊出声。
她又吓坏了,动都不敢动:“子介,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全身心倚仗在她身上,徐子介勉强开口:“先别管,我痛也别管。送我去医院,现在,你报警,哦不,警察不见得比余款冬靠谱,找他……”
他还没说完,吐出了一口血。她赶紧伸手去擦拭,哭着哀求:“你别说了。”
缓过劲来,他继续:“救陶乐,一定要让余款冬,救陶乐。”终于把心事说完了,他精神肉体全都松懈下来,再也绷不住了,倒在她肩头。
她吓了一跳,半点不敢耽误,把他连拖带拽运到车里。过程中伤口中无数次出血,她吓得不敢动弹,更知道越早去医院他越有希望好。于是,她又重新拉扯他到车上。
总算把他横躺在车后座,她感觉心都凉了。这都是什么事!一直没吃东西,现在中午了,她不觉一晕,可依旧忍着坐上驾驶座。
发动前,她耳边一直萦绕徐子介的话:“陶乐,让余款冬,救陶乐。”
分明自己危在旦夕,还要在说完救陶乐才敢彻底晕厥过去。
所以,徐子介,连你,都爱上了陶乐,是嘛?
她暂且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绝对不是好事。她脑子里忽然滋生了一个特别邪恶的念头,让陶乐身处险境吧,让陶乐失去什么吧。
凭什么,陶乐让徐子介爱上了用命在保护;凭什么,陶乐让余款冬甘心在她身后做这么多事。
善恶一念间,她回头看了眼惨得让人不忍直视的徐子介,轻轻吐字:“子介对不起,我现在只记得你……”
索性,赶至b市,送至市中心医院。折腾到晚上,徐子介脱离险境,一直在昏迷。
而沈涟年,有失风度,落拓地坐在医院长椅上,心一直在颤抖,不知在忧心徐子介的伤势还是忧心陶乐会有什么后果。
余款冬一天,查到林月茹跟着陈鸿烈已久,此番突然和张勇军在一起,实属意外。应该是有所图,他意外得知,张勇军不小心得罪过陈鸿烈,因此很可能是报复。
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要证据,让张勇军相信。主要林月茹怀着张勇军的孩子,一切不好论断。
不过,他成功在林月茹面前刷新了印象,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依旧是晚上不见陶乐回来,他怕打扰她,很晚才打电话。结果关机,转而打给徐子介。
此时,徐子介的手机正在充电,旁边是出神的沈涟年。
“徐子介,陶乐呢?”余款冬开门见山。
显然,这不愿掩饰的关心,又刺激了沈涟年,她缓了缓神:“我不是徐子介,我是沈涟年。徐子介受伤了,在市中心医院昏迷不醒。”
“陶乐呢?”他预感不好,再次逼问。
心里钝痛,沈涟年被他连喊她都不喊的行为伤害,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徐子介伤得很重……”
☆、第94章 你想亲我
徐子介伤得很重,陶乐不知行踪。余款冬挂了电话,神色严肃:陶乐必须出事了。
没有时间多做停留,他赶到医院,找到沈涟年:“徐子介怎么样?”
沈涟年把他领到病房前。浑身都是白布条。见问徐子介无望,他只好再次逼问沈涟年:“事关人命,我希望你从头到尾,一丝不漏地告诉我。”
“余款冬,你这么在意,是为了陶乐?”沈涟年确实是心疼的徐子介的,可心底萌芽的嫉妒却抑制不住。
“你喜欢我。”余款冬陈述,第一次定定看她。
素来读懂人心的她,怔怔看着他。破天荒觉得无能为力,唯有虚虚承认:“是……”
他说话不留情面:“可我不喜欢你。”
她尴尬而笑,牵扯不动皮肉,猝然坐在椅子上,失声:“你说话,从来那么不懂委婉吗?”
“你在为了你的私情伤害陶乐,如果她因为你的耽搁出了点事,你觉得我会怎么样?”他语气和眼神一样可以冻结空气,“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眼里没有是非,只有陶乐?”
“你想干什么?”她陌生地看着他,似乎在怨自己突如其来的喜欢,又是情不自已。
他没有坐下:“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被他的眼神刺到心口。她不敢再隐瞒,把所有的线索都给他,包括那个地址。
待他毫无留恋转身,她突然失笑…………她真是不爱则已。一爱惊人。爱了个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男人,爱了个喜欢陶乐的男人。
“余款冬。”她黯淡无光地注视着脚尖,依旧守在门外等着徐子介的消息。
他回身,“怎么。”
把钥匙做抛物线状扔给他,她说:“我的车借你,回来时油也加满了,你可以更快。”
他又精准扔回到她手心:“不用。”
没有立即去那个地方,而是先回到租房…………又该通宵达旦了。
陶乐睡得很安详,将醒未醒之时,只觉后颈很痛。她睁开眼,没见到大山和蜿蜒的山路,没见到石块和身边的徐子介。光线疏散,她睁眼闭眼适应眼下情景,是个茅草屋。旁边很多干柴火。应该就是专门堆这个的。
她预感十分不好:绑架?
劫财?劫色?还是?
动了动身子,她瞧见地面是凹凸不平的。像是长期渗水才这样的。手脚都是自由的,那想必房门是紧闭的,她走到唯一的木门,果然摇来摇去不动。
检查了一下浑身上下,没什么伤口,就是手臂蹭了很多灰。现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转不过来怎么回事,早就不介意身上是否干净。叼助休扛。
失魂落魄往回走,她坐在柴堆里,翻找。
无论如何,有点武器还是好的。这些除了秸秆,还有桑树枝,她想找个硬点具有攻击力的。找了半天没有合心意的,她很想哭。
不知道徐子介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缩在原地,她浑身颤抖地拍打着似乎无用的桑树枝。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哀嚎。
她听到更是往柴堆一缩,顾不上枝条蹭着她的后腰有多痛了。
不是她想象的面目狰狞的坏人样子,竟是个痴痴呆呆的青年人。或许和她一般大,或许比她大一点,总之不会太老。皮肤微黑,人微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看着很是邋遢。如果不是他表情呆滞,她不会觉得他傻。
他鬼鬼祟祟关上门,笑嘻嘻朝她走近。
惶恐堆积到极点,她退了又退:“你干嘛。”
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媳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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