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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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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有人出现,慕容云舒立刻习惯性的恢复云淡风轻的面貌,压下心头的躁动,道:“下朝了?”
“嗯。”楚慕容一把将头上的金冠摘掉扔在桌上,抱怨道:“爹怎么还不回来接我的班?累死了。”
“别想了。你爹好不容易才把麻烦丢出去,又怎么会再接回去?”慕容云舒笑得有些勉强。她还没有告诉小慕容楚长歌的事。怕他接受不了。
楚慕容皱眉,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当皇帝了。”
慕容云舒:“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好处。”
楚慕容:“什么好处?”
“不会无事可做。”慕容云舒顺口答。
楚慕容翻个白眼,“不当皇帝我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你以前那叫祸害四方,现在叫造福百姓,性质不一样。”
楚慕容歪着脖子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祸害四方。”
“……当皇帝可以坐龙椅睡龙床。”慕容云舒想到一个实质性的好处。
楚慕容:“不比家里的椅子、床舒服。”
那当然,慕容府的家具都是按照太后级的标准定制的。“当皇帝可以一呼百应。”
“爹不是皇帝,不也一样一呼百应?”
“……应他的都是一些江湖莽夫,应你的是文化人,不一样。”
“可是我觉得江湖莽夫更可爱。”楚慕容幽幽地看一眼随行保镖,道:“他们办事效率高,又不像那些文化人那么聒噪。”
呃,好吧,她也更喜欢江湖莽夫。慕容云舒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了,忽然眼角一晃瞟到在门口扫地的宫女,顿时灵光一闪,道:“当皇帝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人。”
楚慕容眨眨眼,“什么叫后宫佳丽三千?”
“呃……就是,你可以娶很多妻子。”
闻言,楚慕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爹娶一个妻子就已经完全没人格了,我要是娶很多个,岂不是很快就连人都不是了?我才不要后宫佳丽三千人。”
“……”想法是好的,男人就应该专情。但是有一点——“你爹那是天生没人格,与他娶的妻子没有半点关系。”
“有关系的。”楚慕容道:“爹在别人面前还是威风凛凛的,只有在他的夫人面前才会变成应声虫。是他的夫人让他变成了应声虫。”
“……慕容,你口中的那个‘夫人’现在就坐在你面前。”
“我知道。”
“那你还口没遮拦专拣不好听的说?”
“我故意的。”云淡风轻。
“……”真是她的好儿子。说起话来口气跟她一模一样。
慕容云舒忽然发现,与小慕容斗嘴,能够让她暂时忘记悲伤。大概是在他的身上,能够看到楚长歌的影子吧。有他陪在身边,心安许多。
这时,一个老公公忽然驼着背走进来,道:“启禀皇上、太后,聂大人求见。”
楚慕容:“不见。”语气斩钉截铁。
“这……”老公公为难地看向慕容云舒。
“让他进来吧。”慕容云舒淡淡道。
“是。”
不一会儿,聂青被老公公领进来。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太后。”聂青俯身行礼。
“你先退下。”楚慕容挥手示意老公公下去。
“是。”老公公退至房外守门。
楚慕容很无奈地看聂青一眼,有气无力地问:“又有什么事?”
聂青道:“永和宫的两位又打起来了。”
“出人命了没?”
聂青:“这倒没有。不过……”
楚慕容无所谓地摆摆手,“没死人就别管。让他们住在一起,就是为了方便他们打架的。”
聂青嘴角微抽,“就快出人命了。”
“什么意思?”
聂青:“皇上去永和宫看一看就知道了。”
楚慕容皱眉:“你直说就好了。反正我与他们俩没法沟通。”
“皇上只需要看。”见楚慕容的眉头还皱着,聂青只好非常保守地解释道,“那种场面……语言无法形容。”
“这样?”楚慕容嘴角一勾,来了兴致,“走,去瞧瞧。”他就喜欢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
慕容云舒:“不先给我解释一下吗?”永和宫里的两位是什么人?打架又是怎么回事?
楚慕容嘿嘿一笑,“这件事说来话长,咱边走边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上穷碧落下黄泉(上部完)
当慕容云舒一行人来到永和宫,看到眼前的场面时,才明白聂青为什么用‘语言无法形容’来形容现在的情形了。
慕容云舒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并不完全恰当的词——斗鸡。
华夜离与华天晟此时就如同两只愤怒的公鸡,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以最原始的打法。
“二位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换一种文雅一点的方式吗?”慕容云舒冷眼看着搅成一团的两人淡淡道。
闻言,正在肉搏的华夜离与华天晟停下来,一齐看向慕容云舒。“你来了?!”二人异口同声。
他们在等她吗?慕容云舒不动声色。
楚慕容:“你们以前嫌我是小孩子,不与我谈判,现在我娘来了,你们总愿意谈了吧?”
慕容云舒:“怎么回事?”
楚慕容解释道:“两个月前,东南西北四人将他们‘请’来皇宫。我好心好意与他们言和,让他们不要再闹了,留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我养他们。可他们俩嫌我是小孩子不懂事,连话都不肯与我讲。所以我只好把他们留在永和宫,等爹娘来了之后再做定夺。”
慕容云舒闻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接着又一脸不解地看向华夜离与华天晟,“二位王爷是看对方不爽所以大打出手,还是单纯的无事可做把打架当消遣?”
华夜离凑着脸扭头不语。华天晟则道:“我们的军队早晚会攻来京城。”
“所以我们需要在生灵涂炭之前达成和解。”说这句话的人是楚慕容,语气非常的老气横秋。
慕容云舒知道小慕容少年老成,见怪不怪了。
华夜离与华天晟却满脸讶然。他们没有料到这句话竟出自一个五岁不到的小男孩之口。这一刻,他们一直认为很荒诞可笑的东西,忽然没那么荒唐了。楚慕容比他们想象的成熟……得多。
“你们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们是我的伯父,而我不想杀自己的亲人。但是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非要弄得天下大乱血流成河不可,那么就算你们是我亲爹,我也照杀不误。”说这番话时,楚慕容面无表情,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华夜离忽然心一惊,这种表情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楚长歌呢?”他看向慕容云舒问。
慕容云舒:“他在外办事未归。”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竟让他舍得离开你。”华夜离的视线如苍鹰般敏锐,捕捉到了慕容云舒脸上转瞬即逝的哀痛。“他出事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这与你无关。”
“他是我的亲弟弟。”华夜离的语气冷了几度,显然很介意慕容云舒将他当成是无关紧要的人。
慕容云舒:“你既然还当他是你的弟弟,就不要再一意孤行。四年前你没能问鼎中原,四年后的今天你又成了瓮中之鳖。这足以说明你与帝位无缘。”
“他胜之不武。”华夜离不服气地说。
慕容云舒:“成王败寇。怎样取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赢家,不是吗?”
华夜离不语。
慕容云舒又道:“能够轻易将你从西蜀军营抓来,这正是他的强大之所在。你的背后是成千上万的士兵,而他的背后是魔教。二者性质一样。不同的是,魔教更强大。”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的将士中有人能够单枪匹马将他或者慕容抓走,你也可以称帝。胜之不武不过是失败者为自己的不甘心找借口罢了。”
一番话将华夜离堵得哑口无言。好一句‘胜之不武不过是失败者为自己的不甘心找借口罢了’,一针见血,击中要害。
不错,他之所以不服输,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心血付之东流,不甘心就这样不战而败。他踏着多少白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人却连战场都没有上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切,甚至只派出了两个人就将他擒来。这叫他如何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成王败寇。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更何况,母妃之所以从小教育他造反,不过是想替枉死的父皇报仇,夺回属于父皇的子嗣的皇位。现在无论是楚长歌还是华天晟,亦或者楚慕容,都是父皇的后代。无论谁当皇帝,母妃都如愿以偿了。
而至于他,坚持到现在,不过是习惯了凡事求一个结果。如今胜负已定,结局已出,他也该收手了。
“这场帝位之争,本因是战场上的角逐,我却以这种方式输在你们手上,我不服,永远也不会服。但是我认了。”说着,华夜离将视线转移道楚慕容身上,道,“我不会当闲散王爷,大业王朝也不需要闲散王爷。”
楚慕容眨眨眼,“伯父的意思是,您要帮我打理朝政?”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某种奇异的光。
“你大可以放心。我认了,便不会再造反。”华夜离虽然答非所问,却也等于是默认了。
楚慕容闻言大喜,笑嘿嘿道:“伯父哪里的话。您肯帮我,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对您不放心呢?”说罢,又看向华天晟,“您的意思呢?”
华天晟沉吟片刻,道:“你杀了我吧。”
楚慕容皱眉,此人怎如此固执?
慕容云舒则一点也不意外华天晟的回答。一个以皇帝的身份出生的废太子,一生都在为夺回皇位而奋斗。如今功败垂成,在俯首称臣与死之间,选择死,是他最后的骄傲。
宁愿骄傲的死去,也不肯屈辱的活着。这一点,她同样在楚长歌和华夜离身上看到过。
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沉思片刻,慕容云舒道:“慕容,拟一道圣旨,宣布天帝战死沙场,并以帝王礼将其安葬。从此世上再无天帝或晟王。”
楚慕容:“好。”
“你果然了解我。”华天晟满腹激动与感激。对戎马半生的他来说,死在沙场上是一种荣幸。而以帝王礼安葬,则等于认可了他天帝的身份。这一生当过皇帝,便死而无憾。
慕容云舒:“从此刻起,你就只是华天晟,庶民华天晟。我会派人将你偷偷送出宫。从此天涯海角,凭你闯。”
“不。我只求三尺白绫。”华天晟坚定地说。
慕容云舒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要求,淡淡道:“撇开前半生,开始新的生活。你会找到比夺皇位更重要、更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而幸运的事。”
慕容云舒掩饰的很好,华天晟却还是听出了她语中的悲伤。不仅华天晟,华夜离也听出来了。
“我猜得果然不错。”华夜离道:“在楚长歌眼里不会有比和你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他没有出现在你身边,那就说明他遇到了什么脱不了身的事。”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那笑容看在华夜离眼里充满了哀伤的坚强。“他脱不了身,我便陪他一起被困。”
*
离开永和宫,楚慕容回御书房拟圣旨,聂青则送慕容云舒回她的寝宫安宁宫。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安宁宫就在眼前时,聂青才道:“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心意。我只求你一件事。”
慕容云舒狭长的睫羽动了动,“什么事?”
聂青沉默片刻,道:“如果你不会再回皇宫,那么,不要让我知道你的消息,无论是生讯,还是死讯。”
“好,我答应你。”
“谢谢。”他不是她,承受不起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的痛。他宁愿相信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与楚长歌幸福的生活着。
过了许久,聂青忽然听慕容云舒说了一句,“不客气。这是我欠你的。”
欠么?不。她不欠他什么。他感谢老天能够让他遇见她。更庆幸自己曾那样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过。能够为她的幸福做出一点贡献,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尽管事到如今他已无能为力,但是,他还是会祝福她,并守护她的孩子。
聂青还在发怔,忽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已经走远了。”聂青抬眼,慕容云舒果然已经走进安宁宫。相隔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却觉得,这一别,便是一生。莫名的悲伤,淡淡的苍凉。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别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也像你爱慕容云舒一样,默默而深深地爱着你。”
“你早就知道?”
“除了灵儿之外,没有人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将她嫁给我?”
“因为她不知道你对慕容云舒的感情。”
沉默良久,聂青道:“我会善待她的。”
“我知道。”凤城轻轻一笑,“若不是笃定这一点,我又怎会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下嫁于你?”
*
东南西北始终没有传来无花谷的消息,连他们自己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慕容云舒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亦或者他们想用消失来传达给她怎样的信息,但是,她始终坚信楚长歌还活在。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一定会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上部完)
正文 第一章:杀手‘云
“慕容妹子,做人要厚道,你这样公然与我抢生意,有违江湖道义。”
“嗯。”
“‘嗯’?‘嗯’一下就没事了?我的八卦楼已经一个月没生意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活啊!”
慕容云舒想了想,淡淡道:“我这里不缺人。”
“……”就算缺人她也不去!“慕容妹子,咱俩打个商量如何?”
慕容云舒眼眸微动,沉默须臾,“什么事?”
“你收费经营。”
“我不缺钱。”
“可是我缺啊!”云四娘欲哭无泪,“你在我的八卦楼对面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九卦楼,还不收费。你这不是存心想逼死我吗?”有白吃白喝的地方,谁还会去她的八卦楼?
“逼死你只是顺便。”
“……”还真直接。云四娘搞不懂自己以前为何会欣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破孩子。“算我怕了你。只要你让这个劳什子的九卦楼关门大吉,以后你要什么消息,我全部免费送上。我要是食言而肥收你半分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云四娘指天发誓。
慕容云舒又沉默了一会儿,似在考虑云四娘的提议,半晌,道:“我当老板娘当的很开心。”
云四娘心中后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子。早知今日,当初慕容云舒来找她要无花谷的情报时,她就应该直接坦白不知道。哎,她那日一定是吃坏了脑子,才会故意开天价,让慕容云舒以为她不是不知道无花谷的情报,而是不想卖。
结果,目的达到了,面子挽回了。酒楼也快破产了。
哎哎哎,她哪里会料到这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女子脾气会这么大,一怒之下竟开了个九卦楼与她抢生意。当她看到九卦楼门口立着的‘吃喝免费’的牌子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好在慕容云舒的要求比她的还苛刻,所以多少还有一些不够资格进九卦楼的江湖人,不情不愿的住进她的八卦楼。
想她云四娘闯荡江湖二十几年,虽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但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竟会沦落到‘捡剩饭’的地步。
苍天无眼,奸人当道啊!
云四娘抬眼望着天外的碧海蓝天,心中分外凄凉。
“你如果想知道无花谷的消息,就开出价,到时候自会有人把消息送上门来。”云四娘道。
“多谢。”
“我说,你来蜀中也有十多天了,怎么没见到楚长歌?该不会江湖上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吧?”
“一万。”
云四娘一愣,“什么一万?”
“这个消息的价码。”
“……”半晌,云四娘叹一口气,道:“不想提这事儿你就直说,何必开口便是钱,多伤感情。”
慕容云舒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她,淡淡道:“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吗?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呃……”她是喜欢跟别人提钱,可不喜欢别人跟她提钱啊。
慕容云舒又看了她一会儿,垂下头继续看书,一面看一面漫不经心地问:“还有其他事吗?”
云四娘稍怔,“暂时没有。”
“那慢走不送。”
“……我没说要走。”
“你可以走了。”
“你还没答应我……”
“绿儿,送客。”
“是,小姐。”绿儿立即朝云四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慕容妹子,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你来蜀中找楚长歌时,我为你提供进梁王府的密道,你因此而欠下我一个人情?”
“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声音波澜不惊,好似那件事真的不曾在记忆中停留过。
云四娘立时柳眉倒竖,正想指着她说话不算话,一抬眼却瞧见她脸上的平静,一种……叫做沧海桑田的东西。
沉吟片刻,云四娘僵硬地说道:“不记得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就当那个人情白送你了。”说罢,扬长而去,背影不若来时那般风姿绰约,染上了沉重的颜色。
“小姐……”绿儿欲言又止。
“退下吧。”
迟疑半晌,绿儿还是答道:“是。”
自从姑爷失踪后,小姐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算算日子,她们离开皇宫寻找姑爷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里,她陪着小姐走遍了大半个大业王朝,却依旧没有得到与姑爷有关的消息,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姑爷,你到底在哪里?
*
慕容云舒也在心里问过无数遍,楚长歌,你到底在哪里?拜托你传来一点消息,哪怕是绕几个弯、打几个转,只要与你有关,就够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消失的这么干净?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好似他从来不曾来过这个世上。
自从楚长歌失踪后,魔教也四分五裂都散了。不过江湖上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关于魔教中人的消息。每每听到那些消息,慕容云舒就感到特别的亲切。还能作恶,就表示活得不错。
听说凤城又开始在江湖上活跃了,赛华佗再次声名鹊起。不过他只医别人医不好的病,专解江湖上无人可解的毒。
最让慕容云舒惊讶的是秋水音,竟成了江湖上有名的毒医。据说她现在与凤城争第一圣手之位,斗得厉害。慕容云舒倒不认为她是真的想与凤城争。古怪的人,表达方式也异于常人。
再过一些日子,楚慕容就满八岁了。他这个幼年皇帝把国家治理的很好。虽然当初离开时他只平静地说了一句‘我等爹娘一起回来’,但是慕容云舒感觉到,他其实清楚她离开的原因,也知道重逢难有期。
对楚慕容,慕容云舒除了爱,便是内疚。她这个当娘的,实在很不称职。好在小慕容少年老成,能够体谅她的心情,原谅她的自私。
慕容云舒缓缓抬眼看向夜幕中的点点繁星,天边的漆黑深得让她感到害怕。大家都过得很好,我也过得很好,你呢?你过得好吗?
*
得益于九卦楼的高门槛,八卦楼还在苟延残喘着。云四娘每天数着那点塞牙缝的收入,感到无聊极了。她是一个极爱听八卦的人,现在武林内幕都去了九卦楼,她这里只剩一些谁和谁结成亲家、谁和谁打架的家里长短,实在很无聊。
“罢了罢了!关门。”
“现在还早……”
“早什么早?一上午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这店开得还有什么意思?不开了不开了!”云四娘泼辣地摆摆手,道:“从今天起,八卦楼关门大吉。”说罢,气势汹汹朝对门走去。
“老板娘,您不要冲动啊!九卦楼的那两尊门神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管他是一般厉害还是两般厉害,我又不与他动手。”
“呃……那您这是想去干嘛?”
“吃午饭。”
“啊?”
不管一脸目瞪口呆样的伙计,云四娘阔步踏进九卦楼。
“闲人免进。”九卦楼的两尊门神同时伸手拦住云四娘。
云四娘见状捂嘴呵呵一笑,动作是小姑娘娇羞样,眼里却全无娇羞之色。笑了一阵,才道:“两位公子真会开玩笑。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别告诉我你们不记得了。”
“昨天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
吓!云四娘瞪大眼,“你们被里头那个传染了不成?说起话来跟少林寺的和尚似的。”
这时,一道气定神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林寺的和尚怎么了?”
云四娘闻声回头,当即惊叫一声,“李无奈,你怎么还俗了?!”
李无奈嘴角微颤,“贫僧法号心明,这是胡子,不是头发。”
“呃……”云四娘大囧,“和尚也有胡子么?”
“没有胡子的那是太监。”李无奈黑着脸说。
云四娘眨眨眼,“大师,你讲话太不像和尚了。”
“……”李无奈也很无奈,一遇上熟人,他就会控制不住的露出本来面目。
“所以说不是剃了光头就能当和尚的。有人天生仙风道骨,有人当了三年的和尚,还是脱不去一身俗气。”慕容云舒悠悠地走过来说。
“……”他忍,百忍则刚。李无奈忍血压下胸中的不满,挤出一个超尘脱俗的‘大师笑’,道:“三年不见,女施主还是这般言辞犀利。”
“大师过奖了。”慕容云舒淡淡说。站在门口,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
“贫僧能讨杯茶水喝吗?”李无奈问。
慕容云舒:“不能。”
呃。李无奈脸上的‘大师笑’僵硬了。
云四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解释道:“想进这个门,必须有她看得起的情报。”
李无奈闻言淡淡一笑,道:“情报是有,但不知女施主是否看得起。”三年前他对方鸿飞手下留情害楚长歌下落不明的事,他至今难以释怀。这三年来,他也在不断的打听楚长歌的消息,天见可怜,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说来听听。”慕容云舒的口吻还是那么轻淡。心底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李无奈肯定知道她不会对楚长歌以外的事情感兴趣,所以这个情报,一定与楚长歌有关。
李无奈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云’的杀手。”
不等慕容云舒回答,云四娘便抢道:“云虽然刚出道两年,但现在已江湖杀手榜上第一人。这么厉害的人物,有谁会不知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表示她赞同云四娘的话。
“我前些日子刚与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路数……”说到这儿李无奈看着慕容云舒沉默了几秒,道:“与楚长歌如出一辙。”
正文 第二章:让云来杀我
“云舒……云舒……”
睡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慕容云舒睁开眼,“楚长歌?”她又惊又喜地抓住他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不,我只是回来看看你。现在还太早。”
“什么太早?”
“与你见面,还太早……太早……”
“不……楚长歌……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走!”大叫一声,慕容云舒猛地坐起来,原来方才只是一场梦。
三年来梦到过他无数次,唯独这一次真实得不像在梦里,手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握住空空的手,回想起白天李无奈说的话,慕容云舒望着窗外灰沉沉的白怔忪起来。
*
翌日,慕容云舒找来云四娘,开口便道:“我给你钱,你找杀手来杀我,如何?”
“啥?”云四娘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云舒又道:“一般的杀手不行,我要‘云’来杀我。”
云四娘眨眨眼,再眨眨眼,“慕容妹子,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李无奈满脸黑线,吃坏肚子与找人杀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吧。
“你照办便是。”慕容云舒淡淡道。
云四娘想了想,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九卦楼给你管理。”
云四娘闻言大喜:“成交!”她一定要把九卦楼整垮。哼哼。
慕容云舒好似看透了云四娘的心思,冷冷瞥她一眼,道:“慕容府有的是钱,开一家酒楼扶贫济困算不上什么。”言下之意,不管你怎么玩,有慕容府在背后撑腰,九卦楼垮不了。
扶贫济困……李无奈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这样说来,在她眼里还有人是不贫困的么?
云四娘则感到非常沮丧,不能玩垮,难不成要替她赚钱?不、不、不,这太对不起八卦楼了。可是,既不能亏本又不能赚钱,岂不是太委屈她的才华了?
难,真是难啊!云四娘一阵摇头晃脑,长吁短叹。
“以你的人脉,请个杀手有那么难吗?”慕容云舒淡淡问。
云四娘摇头,“我为难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是……”云四娘刚想说出心中的矛盾,忽然记起自己面对的可是慕容云舒,连忙改口,嘿嘿笑道:“我是担心‘云’不肯接单。”
慕容云舒拧眉,“为什么?杀手不是只认钱吗?”
“云与别人不一样。”李无奈道:“他只杀他愿意杀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杀你,就不会接这笔生意。如果他想杀你,就算没有人付钱,他也还是会杀。”
“这样说来,他并非职业杀手,而是业余的?”慕容云舒问。
李无奈嘴角微抽,非要用‘业余’这么轻松的词吗?说得好像杀人是一种娱乐似的。“他的身份在江湖上一直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职业杀手。”
慕容云舒闻言沉吟半晌,道:“那你认为谁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你想守株待兔?”
慕容云舒凤眸闪了闪,不置可否。
李无奈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上次碰到他时,他正在追杀江州四怪。我见他武功路数眼熟,便多事插了一手。也因此让江州四怪逃过了那一劫。不过,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继续追杀江州四怪?”慕容云舒问。
“嗯。”李无奈点头。
慕容云舒凝神想了想,又道:“江州四怪行踪飘忽不定,等我找到他们时,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要想见杀手云,必须在他之前先找到他的下一个目标。”她几年前与江州四怪有过一面之缘。那四个人,能活到今日已算奇迹。
李无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言之有理。”
慕容云舒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可能成为他的目标吗?”
“其他目标……”李无奈垂首细想,在脑中搜寻江湖上的大奸大恶之徒。
这时,云四娘甚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还用想吗?眼前不就有一个?”
慕容云舒与李无奈同时看向她,谁?
云四娘纤纤素指一伸,指着李无奈白白净净地鼻子,特轻佻地眨眨眼笑道:“不就是大师你?”
顷刻,李无奈的面部肌肉狠狠地抽了两下。“女施主不要开贫僧的玩笑。”
云四娘翻个白眼,摆手道:“得了得了。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暂时还俗当一会儿正常人吧。施主、贫僧的,你说着不别扭,我听着都别扭。怪难受的。”
“你……”李无奈正想辩解,却见慕容云舒也一脸‘此言甚得我心’的表情,顿时黑了一张大师脸。这年头,当和尚也有错?
又瞟了李无奈两眼,慕容云舒问云四娘,“云为什么要杀他?”
“他看到了云的容貌,云当然不会放过他。”云四娘真心认为这个问题很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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