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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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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的脸上也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越听越糊涂。“小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晟王的人?”
慕容云舒道:“这种天下大乱群雄争霸的年代,除了晟王,还有谁的军队会在海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震天问。
慕容云舒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这周围除了晟王的封地之外,还有其他岛屿吗?”
“有。”卫震天道:“这片海上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十几个。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慕容云舒被问住了。她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之前看到的是哪一个岛?
东南西北四人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北护法一拍脑门,大叫道:“我记得那个小岛的形状很奇怪,朝南的一面好像被狗啃了一口……”
“是月缺岛!”副将道。
卫震天也点头道:“月缺岛离这里不远,你们一路往北天黑之前就能看到。”
“太好了!”北护法喜道:“你快点让掌舵的改变航向,送我们去那个小岛!”
卫震天皱眉,“我等还有要事在身。”
西护法不高兴地说道:“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条船已经是我们的了。”方才只有他一个势单力薄,但是现在大东、大南和小北都来了,再多一倍的弓箭手也能照样拿下。
副将更不高兴,“将军,让我教训教训他!”
卫震天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得到批准,副将一把亮出红缨枪,冷眼看着西护法说道:“赢了我这柄枪再来大言不惭!”
西护法笑着一挑眉,对北护法说道:“小北,他使枪,这个风头我让给你。”说罢,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枪,扔给北护法。而外围的一个步兵正一脸莫名,他的枪怎么到了对方手上?
“多谢!”北护法接住长枪,凌空一挥,双目正视对方,寒如冷枪。
副将微惊,不敢再轻敌。运气片刻,快速刺出一枪。可手中的红缨枪才刺出一半,他就感觉到一个尖尖的、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而面前的敌人,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这一幕也给卫震天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统兵十年,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如此快的枪法。“阁下师承何人?”他问。
“你不必知道。”北护法将红缨枪往地上一扔,冷冷道:“现在,这条船可以是我们的了吗?”
“不能。”卫震天道:“除非你杀光这条船上的所有人。”
闻言,东南西北四人一齐看向慕容云舒,等待指示。意思很明确,只要夫人一句话,我们立刻大开杀戒。
慕容云舒摇头,道:“晟王有恩于我。”
北护法道:“不过是劫他一条船而已,大不了以后还给他十条二十条。”
“这条船不是你能赔得起的。”慕容云舒看了卫震天一眼,道:“我不想坏晟王的大事,不过将军可否借我点东西?”
“什么?”
“一条小船和一名常年在海上行动的士兵。”慕容云舒道,“我需要一个人给我们指方向。”
卫震天点头,道:“这个没问题。”然后对副将说道:“你亲自送几位去月缺岛。”
“可是我……”
“这是军令。”卫震天道。
军令如山。副将不敢反抗,只好应道:“是。”然后吩咐士兵放小船。
“多谢。”慕容云舒淡淡道过谢,便打算上小船。
卫震天连忙问出心中的疑惑,“姑娘怎知王爷的大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说罢,示意东护法可以下船了。
卫震天心中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又追问道:“不知道姑娘贵姓?”
“慕容。”
*
有副将带路,一路航行的非常顺利,日落时分到达月缺岛。
“终于上岸了!”绿儿踩着沙子蹦蹦跳跳。
慕容云舒却没那么开心,上岸只是一个开始,找到楚长歌才是终点。那时候,或许她就笑得出来了。
东南西北四人也一路凝重,如果教主不在这个岛上,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走……
副将栓好船,没好气地说道:“走吧。不管这里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一行人跟着副将往密林深处走。走着走着,北护法对西护法小声说道:“我好像闻到烤鱼的香味了。”应该不是他饿昏头出现幻觉了吧……
西护法眼睛一亮,道:“我也是。”然后看向东南两人,只见两人也淡淡颔首。立时大喜道:“夫人,前方有人在烤鱼。”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深吸几口气仔细闻,果然闻到了味道,当即二话不说疯也似地朝前面跑出。
绿儿大叫:“小姐,你慢点,当心摔倒啊……”
慕容云舒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喊,拼命地朝前跑,一面跑一面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那股香味的源头。
“一听见有烤鱼就不要命了似的,她几天没吃饭了?”副将奇怪地问。
绿儿白他一眼,道:“连我都想得通的事你还要问,真笨!”说罢,追随慕容云舒而去。
副将一脸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因为饿?
慕容云舒跑啊跑,才跑几分钟就开始感到体力不支,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正要继续找,一抬头,撞上一对漂亮的眸子。那一刻,她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多日以来的艰辛与委屈化作喜悦的泪水涌现出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浓情蜜意
楚长歌也楞了一下,随即自嘲地一笑,心道:楚长歌,你真的疯了。
转身,离去。
慕容云舒怔住了,被楚长歌冷漠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天崩地裂、,直到他走出好几步,才僵硬地开口,“我还没有化成灰,你就已经不认得了吗?”
楚长歌闻言身形猛地一颤,任由手里的木柴滑落,僵在原地。顷刻,轰然的狂喜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抱住她,再也不放手。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才证实这不是老天的又一次玩笑。她真的来了,来到了他的身边,不是幻觉。
被楚长歌拥入怀的那一刻,慕容云舒已泣不成声,激动、委屈和喜悦一并袭来。
“对不起。”楚长歌的声音很低很干涩,带着无尽的内疚与心痛。“下一次换我寻你。”他低声说,似宣誓又似安抚她疲惫的身心。
慕容云舒闷闷地摇头,过了许久,她才推开他皱眉说道:“你还打算有下一次?”
楚长歌楞了一下,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长歌紧张地模样把慕容云舒逗笑了,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瞧,瞧了到他衣服上的泥土和破洞,鼻子又是一酸。“这些日子,很辛苦吧。”她问。
楚长歌笑着摇头,“每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就什么辛苦也没有了。”九死一生的日子里,他最怕的就是闭上眼后再也睁不开。
*
独眼海盗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这个小岛热闹起来之后,所有人都转性了。楚长歌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凶巴巴,楚长歌他媳妇儿也时常浅笑盈盈不若之前在船上那般冷漠无情了,而那四个能打的护法,也变得和蔼可亲得多了。
这一反常现象让独眼海盗感到非常的不安,那种不清楚对方何时会在自己背后捅一刀的不安。
独眼海盗很想找个人问一下他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来审判他。然后他发现,除了自己形单影只之外,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压根没有他插嘴的分。楚长歌和他媳妇儿就不用说了,俩人花前月下浓情蜜意,他要是突然跑过去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只怕他也没命听到他们的回答了。而那四个护法正忙着相爱想杀,他要是横插一腿,就变成相爱杀他了。就连那个小丫鬟都和多出来的一个小土包凑成了一对,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哎。独眼海盗长叹一声,心道:罢了,罢了,这种时候,被无视才是最大的幸运,他们要是真关注起我来了,只怕免不了一顿群殴。
*
绿儿与那副将胡侃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姓什么?”
副将老实回答:“卫。”
“卫什么?”
副将楞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可能是因为我爹姓卫……”
绿儿眨眨眼,“我知道你爹姓卫啊,我问你姓卫名什么?”
副将大窘,清秀的脸庞浮现几许红晕,尴尬地回道:“卫谦。”
“我叫绿儿。”绿儿嘿嘿一笑,指着不远处的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背影说道:“那是我家小姐和姑爷。”末了,又指向正打得敌我不分、不可开交的东南西北四人,道:“那四个是我家姑爷的随从,小姐都叫他们草包。”
卫谦嘴角微颤,看向东南西北四人,不禁在心中大叹:武功那么高竟然只是随从,如果我有那么好的武功,早就像姐夫一样当大将军了。
“之前在船上的那个将军很厉害吗?”绿儿问。
卫谦面露自豪,道:“他可是晟王座下第一大将,也是我大哥。”
绿儿:“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崇拜他?”
卫谦:“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绿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笑眯眯道:“我最崇拜的人是我家小姐。”
卫谦闻言侧头看向海边的两人,问道:“你家姑爷是做什么的?”
姑爷是做什么的?这可问倒她了。她只知有魔教,不知魔教为何物啊!绿儿伤脑筋地想了一会儿,最后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混江湖的吧。”
“混江湖?”卫谦皱眉想了想,道:“靠卖艺为生吗?”
“……”绿儿翻个白眼,“那叫跑江湖。”
“呃……”卫谦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声说道:“我们燕州只有跑江湖的,没有混江湖的。”
“这样么?”绿儿眨眨眼,决定原谅他了。荒岛来的嘛,没常识很正常。笑了笑,绿儿说道:“我家姑爷是靠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为生的。”比卖艺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卫谦闻言目瞪口呆,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有必要说得这么自豪吗?等等,这不是重点,管她语气自豪不自豪。重点是,靠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为生的那不是强盗吗?
卫谦忽然记起昨日在船上的情形,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一上船就动手劫船,原来是惯犯。
“你怎么不说话了?”绿儿调皮地一笑,道:“被吓到了吗?”
“没、没有。”卫谦故作镇定,眼睛胡乱地在地上瞟。
“可是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耶!”绿儿道。
卫谦连忙抬起头来,道:“我不怕,我只是很惊讶你们中原的强盗长得都很……斯文。”
“这就叫斯文败类!”一个声音自动加入谈话。
绿儿回头看去,见是独眼海盗,立马拉下脸,道:“谁准你说话了?!”
“也没人不准我说话啊!”独眼海盗盘膝坐到卫谦旁边,恬着脸问:“你们在讲什么?也让我听一听。”
“皮厚!”绿儿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理他。
见绿儿不理人,不明真相地卫谦也跟着把头偏向一边。
独眼海盗碰了一鼻子灰,干笑两声悻悻地走开。一个人坐到一个倒着的树干上,望着大海出神。如果小皇子尚在人世,应该也像他们这么大吧。估计也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
*
“怕水吗?”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楚长歌紧张地问。
慕容云舒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在海上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一看见水就恶心。”
“……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一看见泥土就恶心?”楚长歌调侃道。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一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又问一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一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一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紧紧地,生怕失去。
原来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
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一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一个?”
“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门面。就算真撑不起来,还有为夫在。”
“你要男扮女装倚楼卖笑?”
“……”
见楚长歌没话接了,慕容云舒无比愉悦地闷笑几声,转个身背倚着他,双手覆在腰间的那双大手上,望着海天相接处,道:“晚霞出来了。”
“嗯。”楚长歌也抬眼看向远方,头一回觉得海上的日落这么美。
对于慕容云舒来说,幸福就是与楚长歌安静地相依,无论何时、何地。
想起今天以前的记忆,恍如隔世。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怀中。真真切切地感受背后传来的温暖,那么窝心,教人流连忘返。
望着天边,慕容云舒傻傻地弯起唇,忍不住想笑,却又不知道到底想笑什么。
这时,楚长歌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有想我?”
慕容云舒楞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嗯。没有。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长肉了。”楚长歌很哀怨地说。虽然长肉是好事,但他们分别了这么久,他相思成灾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却相反的长肉了,这……这教他情何以堪!
“长肉了吗?”慕容云舒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没有啊。”
“这里。”楚长歌把手放到慕容云舒的小腹上。
感受到腹上传来的触感,慕容云舒哭笑不得,沉默了好半天才气定神闲地丢出一颗炸弹,“那不是肉,是你儿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儿子跟谁姓
楚长歌本来还在慕容云舒的小腹上捏啊捏,觉得肉多一点手感更好,听到她的话,整个人彻底懵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像被人遥控了一般,猛地大叫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边叫边抱着慕容云舒哈哈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
慕容云舒也被楚长歌欣喜若狂的样子感染了,勾着他的脖子呵呵地笑起来。
不远处,正你打我一掌,我踢他一脚的东南西北四人停止群殴,一齐看向海边那个狂笑不止的俊美疯子。
“教主越来越疯疯癫癫了。”东护法一脸严峻地开口。
南护法也感慨道:“如此下去,只怕小教主从良无望了。”
西护法无比沉重地点头,“前途一片黑暗。”他们的。
北护法却不以为然,甚是轻松地说道:“你们担心的太多了。还不一定是小教主呢。说不定是个女儿,像夫人。”
闻言,东南西三人的嘴角非常一致地狠狠抽搐了几下。“你不觉得像夫人更可怕吗?!”西护法黑着脸说道。
“呃……”北护法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其实……只要不说话……夫人还是很温柔的……说不定,小小姐是个哑巴……”
“闭嘴!”这一声暴呵是东南西三人同时发出的,杀伤力相当之大。
北护法立刻噤声,见三位兄弟同仇敌忾瞪着自己,又忍不住辩解道:“如果我说是口误,你们信不信……”
东护法:“你说的哪一句话不是口误?”
“……”北护法决定从此刻起,三天不说话。
*
入夜。一群人在山洞中升起火堆,围着烤火。月缺岛上的天气很奇怪,白天温风和煦,晚上却寒风习习,冷得人恨不得跳进火堆里去。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金陵?”绿儿缩成一团搓着手问。
慕容云舒看向楚长歌,什么时候走?
“等海上开始刮东南风时就出发。”楚长歌道。
“刚开始刮东南风时海上会出现黑漩涡,运气不好碰上就没命了,所以最好等到风向改变半个月后再出发。”独眼海盗蹲在潮湿的角落里幽幽地说。就算被无视他也要见缝插针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插上一句,这就叫以德报怨。
卫谦道:“其实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可以等我大哥将粮草押送到前方后回来接我们。”
“太好了!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绿儿一脸期待的问。坐大船比坐木筏保险得多啊。
卫谦道:“说不准,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那时候小姐都要生了!”绿儿叫道。
“呃……”卫谦尴尬地看了慕容云舒一眼,问:“生孩子不是要十个月吗?”
“那是别人,我家小姐不一样。”绿儿有板有眼地说。末了还向慕容云舒寻求支持,“我说的没错吧?小姐。”
“你咒我早产?”慕容云舒挑眉问。
“没有啊!”绿儿连连摇头,“人家就是觉得小姐你比较厉害嘛。”
慕容云舒额角跳了跳,道:“我不厉害。”这种事情,她既没天分又没经验,哪里会厉害……
楚长歌在一旁闷闷地笑,“多生几次就厉害了,熟能生巧。”
慕容云舒大囧,红着脸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你。”
楚长歌楞了一下,接着大笑,“嗯,是我,是我。”
在场的所有男同胞皆一副欲笑不笑的样子。
慕容云舒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暧昧的话,很想叫他别想歪了,但转念一想,那样就欲盖弥彰了,于是索性假装没听懂,瞪着火堆不说话。
良久,独眼海盗忽然说道:“既然我们还要在这个岛上生活几个月,不如一起讨论一下生存之道吧。吃野果睡山洞,不是长久之法。”
“是我们还要在岛上生活几个月。至于你……”楚长歌看向慕容云舒,“夫人希望他怎么死?”不是怎么处置,而是怎么死。也就是说,独眼海盗死是死定了,至于怎么个死法,她决定。
慕容云舒淡淡道:“还是你决定吧。杀人这种事太缺德了,我做不出来。”
“……”夫人你是在暗示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爹干了大半辈子的缺德事吗?楚长歌满脸黑线。
独眼海盗连忙顺杆爬,“是啊,杀人是会折福的。你们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积德。”
“既然教主和夫人都不能下手,那就让我来代劳吧。”东护法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主子分忧。
“不行!”独眼海盗大叫一声,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沉吟了几秒,才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来,“见死不救也有损阴德。你的护法要杀我,你不能见死不救。”
“……”楚长歌忽然觉得自从他当上爹后,世界就复杂了。他以前看谁不爽随便就能找出千万个借口来,现在倒好,一句‘有损阴德’什么借口都不成立了。
东南西北四人也被‘有损阴德’四个字堵得哑口无言。自从被教主逼上梁山加入魔教之后,他们的上半辈子就已经没指望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个小教主,万一一出生就缺点什么,例如良心之类的,他们的下半辈子还怎么混……
绿儿道:“小姐,咱们后院不是还缺个挑粪的吗?不如就让他去……”
绿儿的话还未说完,所有人都一脸崇拜地看向她。杀不得还折磨不得吗?绝!真是太绝了!什么叫大智若愚?这就叫大智若愚!
绿儿被看得莫名其妙心虚起来,小声说道:“真的缺一个挑粪的……”
众人绝倒,原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绿儿见众人表情古怪,以为他们不信,便又说道:“是真的。钱总管念叨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知道缺个挑粪的就够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独眼海盗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幽怨地看向绿儿,道:“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心嫁不出去。”
绿儿横他一眼,道:“你才嫁不出去!”
“……我不需要嫁。”
*
最后,绿儿的建议得到了采纳,独眼海盗不仅免于一死,还讨到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考虑工作本身的性质,这对流离失所、漂泊多年的独眼海盗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独眼兄啊,你别太难过,我们夫人待人很好的,等你与她相处久了之后,你就会发现,远离家主一心挑粪,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延年益寿。”北护法特哥俩好地拍着他的肩说。
独眼海盗嘴角微颤,即便他大字不识一个,也知道这句话半点逻辑都没有……而通常越是没有逻辑的话,越是能够暴露真相。例如现在,他已经对即将到来的惨不忍睹的生活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见独眼海盗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绿儿很内疚,早知如此,她就不说府内有空缺,让他去死好了……
*
翌日,众人便来到树林中准备伐木建屋。
楚长歌左右瞧了瞧,道:“绿儿负责拾柴生火用,其余人开始砍树。”
“你呢?”卫谦下意识地问。
东南西北四人八只眼刷地一下一齐射向卫谦,兄台,问得真有水平。
卫谦一脸莫名,他说错话了?
楚长歌笑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回道:“监工。”
卫谦很想说他们很自觉不需要监工,可总感觉楚长歌笑得有些诡异,于是识相地闭嘴。
很快,众人动起手来。
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则站在一旁看,忽然,北护法抱着个大树桩跑过来放到慕容云舒面前,特殷勤地说道:“夫人,坐。”
树桩的表面被磨得异常光滑,北护法用心之良苦可见一斑。“多谢。”慕容云舒很是感动地坐下。楚长歌则一脸赞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要向北护法学习啊!”
东南西三人冷恻恻地看向北护法,阴险,真阴险。
北护法打个冷颤,连忙说道:“这其实是大家的意思。”
东南西三人的脸上立即阴转晴,笑呵呵道:“应该的,应该的。夫人的幸福就是教主的幸福,教主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你是有多凶残,才把他们训练的这么狗腿。”
“没有,我都是以德服人的。”楚长歌望天,无比坦然地说。
慕容云舒又抿嘴笑了笑,不再说话,思考着房子该建成什么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楚长歌道:“我想好了!”她一脸莫名地侧头看向他,“你想好什么了?”
“名字。”楚长歌道:“我想好了,生儿子就叫楚慕容,生女儿就叫慕容楚,你说好不好?”
“不好。”慕容云舒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
“怎么不好?”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
“凭什么儿子跟你姓?女儿才跟我姓?”
“……因为我是男人。”
“那我找姓慕容的男人去。”
“……”楚长歌扶额,“夫人,大业王朝唯一一个可能姓慕容的男人还在你肚子里。”
闻言,慕容云舒青眉一挑,道:“谢谢。”
“谢什么?”楚长歌紧张地问,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慕容云舒笑道:“谢谢你答应让儿子跟我姓。”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刚才。”
“有吗?”他表示怀疑。
慕容云舒重重点头,“有。”
“……夫人,儿子不跟爹姓,长大后会被欺负的。”
“你听谁说的?”
“我爹。”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教主上当了(二更)
直到房子建好,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意见都没有达成一致。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相反的,每日一辩使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而建好房子没事干的众人,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之中。
东护法:“我觉得应该姓慕容。”
南护法:“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教主是要入赘慕容府的。”
西护法:“我认为小教主不仅应该姓慕容,还应该跟着夫人学经商,继承慕容府的家业。”
“为什么?”北护法不同意,“小教主不跟教主姓,那还是小教主吗?”
“不是才更好啊!笨。”西护法砸给北护法一个大大地白眼。
北护法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希望教主后继无人!也对,要是小教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还了得。
“好,现在你们四个都同意孩子姓慕容,我也同意,你们两个呢?”绿儿看向卫谦和独眼海盗。
“我的意见也会考虑吗?”独眼海盗惊喜万分。
绿儿盯着他看了几秒,特冷酷地丢出三个字,“不考虑。”然后看向卫谦。
卫谦一脸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意见。”别人的孩子姓什么他哪能意见!
“一个忽略不计,一个弃权,我们这里有五票,再加小姐一票,六票。六票对姑爷的一票,慕容府胜!”绿儿兴高采烈地做总结陈词。
楚长歌听到讨论结果后,只说了一句话——“统统忽略不计!”
“呃……”绿儿看向自家主子。怎么办?
慕容云舒道:“虽然在投票上我们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他有一票否决权。”
敢情闹了半天白闹了?!绿儿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而躲在门外听壁角的四人受到的打击更大。他们原本以为支持夫人的话,日后教主就算要与他们算账,也有夫人撑腰。可这下好了,教主得罪了不说,夫人还不领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如我们比人口数吧。”慕容云舒道:“谁家的人多,就跟谁姓。”
楚长歌想了想,道:“按人数算也可以,不过要分男女。谁家的男丁多,儿子就更谁姓。相同的,谁家的女眷多,女儿就跟谁姓。”
“好。”慕容云舒一口答应。
慕容云舒回答的实在太爽快,这让楚长歌有种上当的感觉。再看绿儿的表情,那简直比天上掉黄金还欣喜。“我可不可以反悔?”虽然楚长歌还没想明白为何她们主仆俩都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但是他有预感此战必败。
“不可以。”慕容云舒果断拒绝。
不能反悔,楚长歌只好硬着头皮上,“我家现在就我一个男丁。”而据他所知,慕容家现在没有男丁,除非慕容老爷子有私生子。
“你爹不是?”慕容云舒反问。
“死人也算?”
“谁说不算?”
“……”楚长歌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说道:“楚家虽然世代单传,但祖祖辈辈加起来人数也不少。”
慕容云舒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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