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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家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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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何秀才注意到沈林瑞手上多了一个坛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拿在手上的,应该是那个负责驾车的沈午给他的。

沈林瑞走到那门前敲了敲,很快就有人喊着“谁啊?”然后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沈林瑞看着这人笑了笑喊了一声:“安伯。”

安伯看见沈林瑞脸上一下子就堆满了笑,拉住沈林瑞的手不放:“表少爷来了啊,快点进来进来!”

沈林瑞却是摇头,挣开安伯的手,然后把手里的坛子放到安伯的手里,说道:“不了,安伯一会儿见到外公替林瑞问声安,这坛子里面是母亲做的点小东西,说是外公喜欢吃,就让我送来了。”

看到沈林瑞的动作也知道了他的坚持,安伯叹了口气,拿好了手上的坛子:“东西再好,人见不到也是伤心。表少爷回去把三小姐叫回来过个年,见了人好大家才会放心不是。”说完这话,安伯把目光放到了何秀身上:“这姑娘是……”

沈林瑞脸上有点尴尬:“我娘子。”然后对何秀说道,“这是我外公家的管事安伯。”

何秀对着安伯礼了礼:“见过安伯。”

安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沈林瑞问道:“哪家的姑娘,看起来挺顺眼的。”

沈林瑞干笑两声:“何府的。”

“何府不错,三小姐会挑。”安伯眉开眼笑的,“那何狐狸到也识趣。”

沈林瑞这回干笑着不说话了。

沈林瑞和安伯的对话何秀听的很认真,只是何秀到最后也没有听懂他们说的哪些话是什么意思,隐约感觉到这个沈林瑞这个外公家大约是不简单。

那一句带着点俯视感觉的“何府不错。”四个字就足够说明很多。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沈林瑞的声音,何秀从自己的满满悬疑的内心世界里面走了出来,对着沈林瑞一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原本以为沈家再简单不过了,一家两口人,几座木屋,然后开了一间药铺,以后的日子就是在这一个小村子里面做做饭,偶尔到药堂里面帮帮忙,也许什么时候怀孕了再生一两个孩子,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这样的日子虽然比不上何府的锦衣玉食,但是对于原本就不善于心计勾划的何秀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吃苦什么的,何秀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其实挺看得开的。

可是现在一个又一个谜团下来,何秀真的觉得很累。

看着何秀明显疲惫的脸庞,沈林瑞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对着何秀问道:“秀儿,你可知道沈家当初没落的原因?”

何秀疑惑的抬眼看着沈林瑞,最后摇头:“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沈家。”也许以前的何秀是知道的,可是只有来这一个世界一年时间的何秀,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沈林瑞诧异的看了看何秀,确认何秀并没有说谎的迹象,失笑了摇了摇头:“沈家过去是救了微服私访的先帝然后起家的,在十年前也是一大户,虽然没有何府的根深蒂固,但是在地位上并没有差非常多。”

这一点何秀听何卫氏说过一点,只是起家这里并没有说明,只是提到了两府当初的地位。现在听沈林瑞的话,沈家是先帝这里发家的,可是就算是救了先帝一命,感觉也没道理沈家就能比上世代为官的何府。

说着,沈林瑞自嘲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是到底只是一个根基浅薄,没有几个成员的小家族而已,十几年前一个罪名,就给连根拔起。”

“罪名?”何秀吓了一跳。

“谋害皇子。”沈林瑞轻轻吐出四个字,成功的让何秀脸色发白,“十几年前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妃子流产,后来事情查出来是皇后联合我们沈家做的事情,皇后被软禁,我们沈家牵扯到这一件事情的人全部抄家问斩。”

“怕么?”忽然,何秀就觉得这一个时候沈林瑞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恶劣。只是奇怪的是,何秀看着沈林瑞这样的表情却是安下心来。

摇了摇头,何秀握住沈林瑞的手,感觉着上面的冰冷:“不是沈家做的吧。”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可以的事情,沈家没有动机可言。

沈林瑞因为何秀突然的动作身体一僵,听着何秀的话又是一叹:“不知道,那时候我小,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也许母亲知道的会更多些,只是母亲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一路无话。

而此时此刻的何府之中。

“老爷,就这样把秀姐儿嫁给沈家没问题吗?”何卫氏蹙眉道,“如今栗妃可是贵妃的位置,我们这样做将来她开罪你怎么办?”

何老爷冷笑一声:“栗贵妃手段是不错,只是我们何家并不是当初根基微薄的沈家。可不是她一个没有任何功底,只知道狐媚皇上的妃子可以翻倒的。”

何卫氏却没有因为何老爷的话疏解了眉头:“我只是觉得不值当,就算是如今沈家有肃王府照看着,那也是一个乡野住着的人家,当初沈继洲那一句永世不为官的话,也算是如今沈家祖训了。”

“你听错了。”何老爷轻轻抿了口茶,“当时那一句话是‘沈家后代永世不为医官’而不是不为官,要不你以为沈夫人为什么非要我们把秀儿嫁过去。”

“……哎。”何卫氏沉默了一下,“当初李家的那位三夫人还问了秀姐儿的事情,明儿我去说一声吧。”

何老爷没有说什么,放下茶盏:“晚上我就不在这了。”

何卫氏点点头:“去吧,你也是很久都没有去江姨娘那了,这一次你压下不让屏红给秀姐儿陪嫁,只怕未来秀姐儿少不得受些委屈。”

“沈家那里的情况你不清楚,若是秀姐儿带了屏红去,只怕那人要恼我们了。”何老爷摇了摇头。

何卫氏没有言语,轻抚手上的手镯若有所思。

回到沈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戌时(晚上七点),何秀慌忙下车要去准备晚餐,结果晚餐沈母已经是做好了,虽然回来这么晚并不算是何秀的错,但是何秀还是对着沈母道了个罪。

吃饭完,何秀去收拾餐具,沈母就把沈林瑞叫去了他的房里。何秀远远的望着沈母的房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偷听,虽然何秀也猜得出来这时候沈林瑞应该是和沈母说了何家的事情,甚至于还有那个神秘的沈林瑞外公家。这些都是何秀所疑惑所好奇的事情。

只是……

何秀默默抱着餐桌上的碗筷向着厨房走去。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要做主角的想法,只要不是弃子,做谁的棋子其实都无所谓。作为一个棋子,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的幸福。

沈家何家其他人家里的什么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在这一个世界上无牵无挂的孤魂一只而已。洗好碗筷,叠放在橱柜里,何秀合上门,淡漠的眼神深处是一股恼怒情绪。

9

9、哮喘 。。。

这两天何秀的表情有些冷淡,沈林瑞不是没有发现,但是却也只是笑了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大约是什么原因沈林瑞心里有些明了,只是现在暂时还不是应该让何秀知道的时候。

甚至于,沈林瑞还觉得何秀还是一点事情都不知道更好些。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未来就算是有所牵扯,会受伤的也不应该是毫不相干的何秀。

什么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才是真的幸福。

在古代的日子其实是很清闲的,而沈家还没有何府那种大门大户的规矩,清闲里面又多了几分自在。何秀每日也就是做做饭,喂喂鸡鸭而已,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由的安排。比如在书房里面看看书,或者坐在院子里面刺绣,无聊出门去和村里的人说说话都可以。

只是何秀也不是那一种会说话类型的人,最后一种何秀的兴趣并不大,而刺绣沈家并不指望这些绣活来补贴家用,何秀也并不是很喜欢,大多数时候何秀都是在看书和到药堂帮忙两者之间做选择,只是最近何秀药堂也都不怎么去了,几乎都窝在书房。

今天这时候是岑瑶的十岁的弟弟肚子疼,在地上打着滚,岑瑶的娘急了慌慌忙忙的跑药堂来把沈林瑞和岑瑶喊走,何秀就暂时出来看着药堂。

好在村子也就这么大,虽然说每天都有人生病,但是到底人也不会很多,过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过来了两个人,何秀好言好语的说明了情况,大家也都能理解,赶时间的就先走了,过一段时间再来,能等的大多数都坐在药堂里面等着。毕竟病什么的,大多数都不是急性病,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的。

何秀无聊的翻着沈林瑞开的处方,看着上面俊秀的字体书写的一个个药草名字,何秀心里分析着这里面处方到底是治疗什么病的。

“沈娘子,沈先生呢?”头上响起了一个声音,何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脸色泛着蜡黄色的中年男子。

何秀还记得这人,是村子东头的一个鳏夫,姓王在家里排第二,村里人一般都叫他王老二。五年前娶了一个媳妇,结果不到三个月就死了,后来有人传闻克妻,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嫁一直就一个住着,据说过去还和村子里面的一些痞子混着,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得了哮喘,这才安分了点。

王老二这名字何秀是叫不出口,只是笑了笑对着王老二说道:“王二叔又来取药?按理来说你这病应该也养了差不多了。”

何秀嫁入沈家已经快一个月了,王老二算是药堂的常客了,之前的一次拿药沈林瑞就对他说只要那一回的药吃完,病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用药几乎是没有什么效果,用吃的东西慢慢养才是真的。

王老二尴尬的笑了笑:“之前有一天上山过了一天,也就断了一回,最近又觉得不舒服,还是再吃一回比较好。”

何秀接过药方,入了柜台,拿出小秤就要给王老二抓药。何秀也不是第一次在药堂了,而且小时候何秀也给爷爷帮过忙,虽然这是这一世第一次抓药,但是还是很流利的一一给王老二配好了。

把药给了王老二,何秀说道:“药吃多了也伤身,过去我家相公也和你说过些吃的好的东西,你去买些就好。”

王老二拿过药材,笑的尴尬:“那些东西都太贵,一直吃着我舍不得。”

何秀摇了摇头,感情药材就很便宜吗?虽然说他们的药堂的比起其他地方看诊的价格是要少些,那是沈林瑞体谅村里人多数都不富裕,减免的。可是药材价格可是和别处一样,绝对算不上便宜。

“吃不起那些东西那就吃些梨子吧,那东西也不错。”何秀也没有勉强,只是还是随口劝了句。

王老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就到李老那里付钱去了,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何秀的话心上的样子。也是,何秀虽说是沈林瑞的娘子,只是这并不代表何秀的医术就会好,王老二对何秀不信赖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老二也不是何秀的谁,她说两句话那是她好心,接不接受何秀也不在意,只是何秀没有想到还没等王老二出了药铺的门呢,王老二就捂着胸口在那里大喘气了。

因为沈林瑞不在,滞留在药铺的人也有点多了,这一个时候王老二病发,一下子众人就闹起来了,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王老二,你可要挺住啊,沈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话说沈先生都已经去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啊!”

“现在都快要中午了,沈先生不会留在岑家不回来了吧……”

“……”

大家围住王老二,几个人扶着,都有些乱。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王老二因为他们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

何秀在王老二开始喘气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可惜何秀离王老二的距离比较远,等走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围着王老二抱成一团了。

“大家散开散开,都堵在这里都喘不开气了!”何秀拨开了一群人,然后让人把王老二伏在椅子上作着。

王老二还死命的捂着胸口,何秀气急,喊了两个人把王老二的手抓出来,微微展开反正他身子两边。原本哮喘就是呼吸不上来,死命捂着胸口就是在压迫气管,这不是赶着去死吗?

“放松!放松!”何秀对着王老二喊道。然后对着两边抓着王老二手的人说道:“你们用大拇指揉他的鱼际穴,就是这里。”何秀对着王老二的手掌的一个地方点了点,继续说道,“食指顶夹住虎口,大拇指顺时针揉按,从轻到重,这样反复来。”

对着那两人说完,何秀才继续对王老二说:“用口呼气,用鼻吸气……嗯,对!……呼气时瘪肚子,吸气时鼓肚子……很好……呼吸均匀……深呼吸……好,记住就是这样,慢慢来……慢慢的……”

何秀忙活了好一阵子,额头就见汗了王老二的气息才渐渐平稳下来。

看着王老二一点点恢复,何秀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对着两边帮忙的人道了声谢。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啊?!”忽然岑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大家扭头看了出去,岑瑶和沈林瑞这一个时候终于回来了。

只是看着王老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样子,何秀有点哭笑不得。

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情显然是不用何秀去解释什么了,在场的三姑六婆也不少,七嘴八舌的和沈林瑞、岑瑶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虽然一群人说话表述的有些混乱,但是到底沈林瑞也是听懂了,诧异的看了何秀一眼,何秀却只是回了一个温温婉婉的笑容。

沈林瑞对着何秀点了点头就直接走到了王老二的身边给他把了把脉,说道:“虽然恢复过来了,但是还是要针灸一下。”然后沈林瑞低头看了看王老二手里的药,“这是过去我给你开的药吧?”王老二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露吃了一回药的事情重复了一次,沈林瑞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只是你现在再吃一回是不够了,只怕还得要过来看一次。”

听到沈林瑞这话,王老二忙不迭的点头,刚才吓到的不仅仅是在药铺里面的这些人,王老二自己更是被切切实实的吓到了。现在觉对是沈林瑞说一他不会说二。

针灸是药脱衣服的,自然是进了一边的小房间里面,要出来也是得一段时间。可是这时候沈林瑞和岑瑶都回来了,而且也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何秀也就和岑瑶说了一声然后进了院子里面。

岑瑶自然是恨不得何秀离沈林瑞远远的,这时候听到何秀的话自然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也没打算去和沈林瑞说。只是这一点沈林瑞并不会在意,而何秀也不会。

本以为这一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可是何秀没想到第二天竟然还有后续。

10

10、讹诈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何秀继续窝在屋子里面看书,结果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的不得安宁,于是就准备出去外面看看。

药堂有的时候会很热闹,但是多数时候还是清静的很,甚至于一个多时辰都没有人来也是可能的。像今天这样闹成这一般何秀倒是第一次见到。

也许昨天那位王老二哮喘病发的时候也有这般,只是那时候何秀也算是半个当事人,或许应该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秀对于昨天究竟吵成什么样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印象。

走到药堂里面,何秀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药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外面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层,只是何秀的目光都被堵住了,并不知道药堂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面大约听到了什么“王老二”、“癞头儿”、“人命”什么的话语,直觉的不是什么好事。

何秀赶紧上前,拨开前面的人要往前挤,被何秀拨开的人本想破口大骂,但是看到是何秀赶紧讪笑一声,然后主动拍了拍前面的人说“给沈家娘子让让”。这样何秀前进倒是很顺利,一下子就走到了最前面,同时也看到了前面的具体情况。

沈林瑞紧紧的蹙着眉头,捏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王老二的脉搏,而身边的一个头上长着几个疙瘩的癞头指着沈林瑞不断的咒骂,重复着诸如医术不精医死人要求赔偿的话。

何秀看着这样的景象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何秀的问话,旁人倒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何秀,何秀一边点头一边听着,然后很平静的转头看着癞头儿:“如果真的医死人了,你想怎样?”

听着何秀的话癞头儿眉间一喜,但是马上就故作镇定的道:“只要三百两银子就好,三百两银子免去一个官司,你们也不亏。”

听了癞头儿的话,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这一个条件他们也是才知道的。

三百两银子,一两银子大约等于现代300块钱,三百两那就将近十万块钱。在现代十万块钱或许不值一条人命,但是于对古代平民性命如草芥的封建时代,那是很高昂的价位了。至少对于王老二这个只知道吃祖产过活的鳏夫是绝对不值的。

何秀挑眉,没有对癞头儿这一句话说什么,而是走到沈林瑞身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

何秀和其他人的互动沈林瑞自然是看到了听到了,不知道何秀要做什么,但是沈林瑞还是轻声说道:“脉搏和呼吸都感觉不到,体温比正常人要低很多,只是还不到死人的冰冷,而且瞳孔也没有发散。不能确定他到底死没有死,可是可以确定他的死亡不是因为哮喘或者药物的关系,表现很像是自然死亡。”

沈林瑞的声音很轻,但是并不会低,至少他附近的这些人都是听的清清楚楚,自然癞头儿也是听明白了,然后怒了:“自然死亡?我兄弟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我去找他的时候就死了!不是吃了你的药的缘故还能是什么?!”

“不可能。”沈林瑞扶着何秀一起站了起来,看着癞头儿眼神很笃定:“癞头儿吃的那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出事也不是今天。”

沈林瑞刚刚说完这话,忽然旁边传来了一声低呼:“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好像不是阿瑶抓的要,而是沈家娘子,不会出什么错吧!”

听着这话何秀心里一凛,向着说话的那人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身穿青色麻布裙的中年妇人,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何秀记得昨天等着沈林瑞回来看病的那些人里面就有她一份。

看见何秀看过来,那妇人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懊恼说错话的样子,讪讪的对着何秀笑了笑,然后把身边的孩子往后拉了拉,退了一步。看起来像是怕何秀会扑过来把她撕了一样。

“对!也许是你媳妇抓错了也不一定!”听了这妇人的话,一瞬间那个癞头儿似乎就有了底气,说话的语气也比刚才高了几分。

沈林瑞转头看向何秀,但是眼神却并不是怀疑,而是担心。何秀微微一笑,却不是对着沈林瑞,而是那个嚣张无比的癞头儿:“我有绝对的自信那药我抓的绝对没有问题。”何秀这一份自信是建立在自己抓过无数次药方的基础上的,虽然何秀不会治病,但是识药辨药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郎中来的差!

被何秀的话堵回来,癞头儿有些恼,对着何秀吼道:“没问题,你嘴巴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吗?我还说那药绝对有问题呢!”

何秀轻笑:“我昨天抓了三份药,每一份都是一模一样的,昨天癞头儿就算是煎了一包,那么应该还有两份,现在应该还在他家吧!现在我们可以马上过去取,到时候可以让我家相公看看……唔,如果不相信我家相公的话,我们也可以入城去找别的郎中。”

这样说了一大堆,何秀觉得像是回到过去在现代的时候,不用低眉顺眼,不用管什么名门闺秀风度。其实她也是闷久了这一回被癞头儿一闹,放到是放开了很多。

只是何秀这样一说,倒是让她有了其他的收获。眼角的余光瞄到王老二那轻轻抽动一下的手指,何秀在心底冷笑一声。

沈林瑞的话其实无论是沈林瑞还是何秀都不能判定王老二到底是死是活,就算是像沈林瑞说的那样,他开的药并不是对王老二有害的,但是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真的和沈林瑞没有一点联系,真的到官府去,也未必不会去坐两天的牢。

可是如果王老二是诈死的话,那么一切都很好解决了。

赔偿什么的……是谁赔偿谁还不一定!何秀眼底有些冷色。

“你们是开药铺的,其他郎中也是开药铺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死的也被你们说活了!”这时候癞头儿已经是开始耍赖了,色厉内荏的样子谁也看得出来。

这时候一帮窃窃私语围观的人才开始帮着沈林瑞说话,按着何秀的建议让癞头儿带着他们去王老二那里去看药,癞头儿开始的时候还对着周围的人说郎中都是一家的话,但是显然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了。

癞头儿一张嘴对上十几张嘴怎么可能会说的过来,很快就落到下风了,后面干脆就开始耍赖,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嚷嚷着沈林瑞医死人要沈林瑞赔偿,其他什么都不在说明和解释。

何秀没有再管癞头儿,转头对着沈林瑞说自己先进去里面一趟,在沈林瑞点头之后何秀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往着院子里面走进去。

何秀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沈母听到外面异常的热闹要出去看看,这时候看到何秀进来就拦着何秀问了起来。何秀笑了笑,也不想老人家担心,就说有人采药的时候从山上跌下来了,受伤有点重,一群人把人扛过来都在看,所以热闹了点。

然后何秀开始劝沈母回房,沈母也没有起疑,点了点头应下,又问何秀怎么进来了,何秀笑着说自己是进来拿盆热水出去清洗用。

沈母终于回房了,何秀松了口气,去厨房取了盆热水,直接端着往外走,至于是不是清洗用的,那就两说了。

看着何秀端着热水出来,癞头儿猜到何秀要做什么了,急了,吼一声:“你要做什么!”然后就忍不住向着何秀扑了过去。何秀哪里会让癞头儿扑上,似是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侧身往人多的地方闪了过去,然后那些围观的那些村民开始慌手慌脚的抓住癞头儿。

何秀端着的东西癞头儿看到了,沈林瑞自然也是看到了,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何秀一盆水直接往王老二身上泼了下去之后王老二一个挺身跳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拉住何秀的手也不管药堂外其他人是怎么处理王老二和癞头儿的事情直接就往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岑瑶恨恨的看着沈林瑞拉着何秀手的样子,一跺脚一副要气哭的样子,只是这一个时候是没有什么人会在意岑瑶这时候的女儿心思了。只是一直站在门前管账的李老先生看着岑瑶紧紧盯着沈林瑞和何秀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付之一笑。

年轻人的事情,他老人家咳没有精力插手,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被村民拖拖拽拽拉去村长那里的癞头儿和王老二,和岑瑶说了一句下午药堂暂时不开了,便关了药堂的门。

反正出了这事情,想来无论是村民还是沈林瑞都不会有什么要看病的心思,而且现在少爷和少夫人要联系感情呢,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打扰。

11

11、逃了 。。。

何秀坐在屋子中间的凳子上,揣揣的看着沈林瑞面无表情的在屋子里翻找东西的样子,可是何秀并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然后心里的胆子就大了些起来。

“把手给我。”忽然沈林瑞对着何秀说道,何秀莫名,但是还是伸出了手,这时候何秀才知道沈林瑞翻找的是什么。

那是一盒药膏。

看着自己微红的手掌,何秀脸颊发红:“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何秀伸手就要拿过沈林瑞手里的药膏,可是沈林瑞手微缩一下,何秀扑了个空。

“我是郎中。”沈林瑞很平静的拉住何秀的手,沾了点药膏轻轻在何秀手掌上涂匀。

其实何秀手上的伤并不严重,何秀又不是笨蛋,端热水也是会拿两块布隔着热的,手掌里面的微红不过就是因为端的时间比较长的原因,就算是不上药,到了晚上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哦,对了!”何秀忽然低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盆子还在外面呢,我去拿进来。”

“不用了。”上完药,沈林瑞把盒子收好,“李伯会处理好的。”

何秀讪讪一笑,然后有些迟疑的看着沈林瑞:“我刚才……做错什么了么?”看着沈林瑞脸色都不怎么好,何秀也觉得忐忑。

难不成那癞头儿和王老二是不能惹的?她刚才那一盆水做过了吗?可是从村里的那些人的反应来看,那两个人并不怎么得人心的样子。这也是何秀之所以那么痛快的一盆热水下去的缘故,要不然何秀可能只是进药堂拿一枚银针往那王老二的手指扎一下就好。

“没有。”沈林瑞叹了口气,道,“你做的很好,一会儿村长应该会带着他们两个过来给我们赔罪,等会儿和我一起出去吧。”

虽然何秀不明白这关村长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何秀的样子,沈林瑞一笑,这才和何秀详细的说起事情:“其实上佘村过去并不叫上佘村,而是叫沈家庄,村子里面大半人都姓沈,只有其他人是外姓,后来外姓有一个人出人头地在县城里头做了知县。”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人过去在村子里面沈家人对他并不好,所以沈家庄里面姓沈的就收到了排挤,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受不了走了,最后只剩下几户人家住在这里,然后沈家庄改名为上佘村,那知县姓佘。”

“我们沈家就是当初留下来的几户沈姓之一,这里也算是沈家的本地,只是在村子里面的人来看,其实我们去了京都几十年然后再回来的,还是算外来人。”

何秀细细琢磨了一下沈林瑞的话,然后对之前癞头儿在药堂前面撒泼,但是村里人都只是围着各自八卦,一点都不帮衬的原因有些了解。

外来人三个字就可以解释全部。

哪怕沈林瑞是村子里面唯一的郎中,哪怕沈林瑞对着村子里面的人很好。一句“非我族人必有异”就可以全盘否决。

何秀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心里的感受,到最后也只是勉强笑了笑。沈林瑞对她解释的这么详细的意思,何秀也知道,就是担心一会儿村长来了的时候,她一个没说好被村里人排挤。

只是,何秀忽然觉得有点冷心。

村子里人的一个个都一口一个沈先生的叫喊着,脸上也是带着尊重,只是事到临头了,却什么情谊都看不到。何秀也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一种,只是到底还是有点不甘。

沈林瑞预算村长马上就会带着癞头儿和王老二过来赔罪,可是一直等到晚餐的时间都不见人来。何秀看着沈林瑞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怎么心不在焉的。”沈母瞄了一眼何秀第三次掉在桌子上的米饭,淡淡的问道。

何秀干笑两声:“呵呵,没事,可能有些困了。”

沈母意味深长的看了何秀一眼,没有戳穿何秀漏洞百出的借口。

吃完饭回房,沈林瑞才对着何秀问道:“母亲不知道下午的事情吗?”

何秀点了点头:“我说是村里有人摔伤摔的很严重,大伙儿抬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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