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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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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迆一独自坐在后面的一辆中,撩开窗帘看了眼车外的丫鬟,而后靠在车壁上,安然的闭上眼。
她坐马车坐习惯了,早已适应,更何况今日走的是都城最平坦的道路。
到了宫门,众人从马车和马上下来,正好遇见其他几位刚刚抵达的大臣,便互相寒暄起来。
“苏将军真是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一个身材强健的老者拍着苏桎一的肩膀,被岁月洗礼过的脸上满是坚韧与塞外的肃杀之气,此刻却因笑容让皱纹更多更深。
“过奖过奖,令郎才是逸群之才。”苏禄之赶在苏桎一开口前迎上来拱手道,苏桎一则向那位老者点了点头,一脸漠然的走开了。
老者离去,没走几步,另一位文官过来,赞叹道,“苏大人,这是您小儿子桦政?之前殿试表现很惊艳,那篇文中的豪放之情让我等以为是哪个大人故意让进来的卷子,想要刁难我们这些考官!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年轻小生,苏大人果真福气,令郎这等胸怀气魄,用不了几年定是我华国一枚重臣!”
“不敢不敢!您这般夸赞他受不起啊!”苏禄之摇头,脸上却满是笑意,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停的拍着苏桦政的背。
寒暄恭维声层叠而起……何迆一一边听着人们各有特色的寒暄,一边欣赏皇宫的建筑。
苏桦政显然应付不过来那些驰骋官场的大臣,不一会就落到后面,与何迆一相距很近,一侧头便看到了她。
“你,是谁。”
苏桦政绷着脸,不悦道。
何迆一对这个正处于叛逆期的苏家二公子的搭讪很是诧异,过去与苏棯煜在一个身体时也与他接触过几次,对他还算了解。
苏桦政和他父亲很像,小小年纪便有儒雅之气,是个谦谦君子,同时也有自己的傲气,但终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无论是对苏桎一还是对苏棯煜,都有一份崇敬和敬畏。
何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刘氏的外甥女,便笑着迎上他不屑一顾的神色,熟络道,“算是你表姐了。”
谁知苏桦政哼了一声,轻蔑道,“骗人,母亲家里的女子就没有像你这般丑的。”
母亲早逝,他几乎是由刘氏带大的,与刘氏很是亲昵,每年都会回老宅看望刘氏,与刘氏娘家那边的人也算熟识。
第195章 国宴献礼悔皇亲
真够直接的,长得丑就够惨的了,还要被一个少年言辞认真地嘲笑,可真是……
何迆一忍着笑,看来二公子看美人看惯了,被自己这张脸模吓到了,“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丑,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她的回答让苏桦政震惊,脸上除了不屑有多了些嫌弃,“你一个女子,说话怎可这般鲁莽。”
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另一半咽在肚中,如此没教养的人,母亲为何要带她参加国宴?
上次有个叫柳絮的丫鬟住在长姐屋中他就不满,没想到这次又来一个,而且这般丑陋。
即便有良好的教养,即使儒雅已刻在骨中,遇到这种不速之客后,他依旧会漏出孩子气,伪装成强势的样子守护长姐的房屋。
“是你先揭我的短!”
经过之前的接触何迆一大概知道他的软肋,装作受委屈的模样,手扶在眼角假装拭泪。
果不其然,苏桦政被她吓到。
哼了一声甩袖子做掩饰,“你可别哭啊,等下要参加国宴,这样怎行。”
他前些日子刚过了殿试,虽没中状元,却也是名列前茅。
因年纪小,名头上有个官位并未担任实职,只给八皇子做了陪读。
如此算来他也是半个官员,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走在一起算个什么事!
何迆一斜眼瞧见他一脸无奈,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咳嗽一声,头抬起时还是没忍住嘻嘻笑了。
苏桦政见她一阵哭一阵笑每个定数,便不愿多搭理她,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莫要失礼坏事。”之后便抬步要走。
何迆一毫不见外,喊住他,“我的确不懂国宴上的习俗和应该注意的事项。你给我说说,免得丢了苏府的脸。”
刘氏初二那晚吃罢烤肉,第二日酒醒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张罗,并邀她入宫参加晚宴。这次晚宴是华国一年中最大的宴会,也是华国的国宴,举办规模比皇上皇后生辰更大,可谓举国欢庆!
她不想入宫,不想凭添麻烦,但拗不过刘氏,最终答应下来。而且苏桎一也安慰说会照应她。不会出了差错。
但她没想到的是。刘氏只留下一句会为你准备好衣饰便走了,其余的半句也没多说,更没叮嘱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桦政到是底年纪小些,不像他兄长和姐姐那样心思重。很单纯,何迆一请教他便逐一回答毫无戒备之心。
随着人流进入大殿,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富丽奢华。
外面天色变暗,屋中灯火通明,墙壁殿上的各种玉石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大臣们都带了家眷而来,以家为单位安坐在殿内矮桌后,苏禄之是一品文官,苏桎一又是一品武官,因此苏家坐的地方距离殿上很近。
何迆一借此更清楚的观察殿上几乎是用金子堆起来的构设。满眼泛光,直到后来看到苏桦政嫌弃的眼神时才收回目光,不再向上看。
待大臣和家眷坐定,饭菜都摆上来,皇上皇后和各位皇子还有各位妃嫔才出现。
男子各个都气宇轩昂。有着华国皇族应有的强健,品貌非凡。
女子都是喜庆的装扮,却也打扮各异,节日气氛之余让人赏心悦目。
妃嫔不多,除了皇上的几位妃子外,只有两位皇子携着自己的王妃。
一位是假扮苏棯煜的白酥,笑容典雅。
另一位长相清雅,何迆一知道除了宇文乾外只有宇文斯娶了妻,便断定她的身份,果不其然在她身旁看到了目光如炬的宇文斯。
皇上在殿上说了些祝福的话,殿下便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还有层层叠叠年年如此的,祝国昌盛的和祝皇上身体康健的话语。
而后晚宴正式开始,观罢一曲歌舞各位大臣开始献礼,却无人用餐。
何迆一学着其他女子那样,跪坐在矮桌后,盯了眼前精致的菜肴半响最终抬起头。
没人吃,她也不能吃,再馋也得忍住!
这点志气她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公良宙斯那家伙。
她不饿,她不馋,不想吃!
在看到桌上用磁盘盛放的寿司和曲奇饼,还有用桶装瓷瓶盛着的薯条时,她习惯性的在心里骂了一声强盗!
有人献上奇珍异宝,有人献上字画,令何迆一吃惊的是有些字竟然是林骕萧的,大臣们当做宝贝一样呈上,有些人眼中还有不舍之情,而皇上也对此很感兴趣,将轴卷一一打开观赏。
到苏府时,苏禄之携着刘氏一同离座,行礼后道,“有一种别致的吃法,今日为圣上呈示。”
皇上淡淡的笑着,很有兴致,“呈上来。”
两列宫女端着烤肉架和腌制好的肉上来,每桌上都有一份。
?人们都对面前的黑色架子好奇,至于鲜红的生肉则让众人诧异,许多女子甚至掩着嘴偏过头去。
她们都是贵族家的夫人或千金,平日哪有机会见到这般形态的肉。良好的教养让她们没有多言,心中却都在寻思刘氏此举的原因。
何迆一看过这些夫人小姐的表情,才知刘氏当日看是多么的淡定。
刘氏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双手合在身前,高贵优雅,“这种吃法我也是前几日刚刚尝试,发现期中精妙便想献给皇上皇后。”
何迆一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刘氏的侧脸,眉目如画。
若说殿上的皇后是倾国倾城,柔中带雅,那么殿下不卑不亢从容应对的刘氏便是秀丽端庄,风姿卓越。
何迆一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氏,被她的气势征服。她竟在殿上作答时自称“我”,完全没有在当今圣上低人一等的感觉。
刘氏的气势与大殿很是相配,完全罩得住这种隆重的氛围。
皇后在殿上,目光从面前那盘鲜红的肉食上离开,强挤出笑容,“燃姐姐说好吃,那必然是好吃的。”
刘氏是前丞相之女,与当今皇上是青梅竹马,在皇上及冠后二人还定了亲。
皇后当年也是通过刘氏和皇上相识,最终皇上娶了皇后,而非刘氏。
皇上少年时与苏禄之关系亲密,因此刘氏也早在多年前与自己如今的夫君相识,至于柴梓亦是通过她与苏禄之结识。
此时何迆一并不知殿上殿下四人之间的关系,却依旧被皇后一声“燃姐姐”惊到。
与苏棯煜在同一身体时曾入宫,与皇后相处过两日,皇后虽然温雅,却也有母仪天下的气势。可此刻,对着刘氏,她当时的气势消去了一多半。
刘氏并不回答皇后,而是回到矮桌跪坐下来,将肉片夹到考热的石板上,滋滋声响起。
如此做法,让众人不解,更主要的原因是当面煎食生肉有违常理,更显鲁莽。
皇上见状,效仿刘氏的动作。
皇帝都这么做了,大臣们无论心中如何做想,只能效仿。
整个大殿弥漫出烤肉的香气。
“莫要烤太久,两边都轻微烤熟便可沾酱。”刘氏声音轻缓却不小,足以让殿中所有人听到。
他是怕自己尴尬,为自己圆场么?
皇上按刘氏说的做,吃罢后赞叹不已,那些大臣们也纷纷将烤好的肉放入嘴中,点头称赞。
“苏夫人妙法啊,竟然能有如此吃法,妙哉妙哉。”
何迆一分明看到自己身旁的一位将肉烤焦了,却一个劲的说好吃。
分明是不由心的恭维!
“燃儿,许久不见,你何时懂这些了。”皇上在殿上问道。
刘氏莞尔一笑,却不抬头,“无聊罢了,能夺得皇后娘娘一笑便可。”
之前向何迆一提出要将烤肉搬到国宴上时,她没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却不愿让自己在国宴上提起她。
她简单的拒绝可是失了大机会,如此年纪,能不为名所动,值得赞叹。
刘氏一边回着皇上的话,还一边回忆了之前与何迆一的谈话,完全没有该有的紧张。
但这话中的酸味可是明明白白,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其中缘故,却无人敢多吭一声。
要知道这位苏夫人当年可是骑着马一路入宫,抢在皇上前面掀起了待嫁的皇后的红盖头,皇上当时不过一句别闹了,对此事一笑而过,并无其他反应。
若是旁人,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可不只是杀头之罪。
这样的女子有谁敢惹!
而且掀了皇后的盖头当日,她便让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宰相退了自己多年前与皇上的亲事。
悔亲!悔皇上的亲!
并且在半月后风风光光,以无数嫁妆轰动整个皇都的气势嫁入苏府。
嫁入苏家,她风格不变,谁敢多说自己夫君半句,便命人去将那人打的大叫饶命。
她十五六时,家中族弟在私塾被人欺负,她二话不说带着家仆去私塾将那群人齐齐收整了一番。
无论是当年的准世子妃还是现今的苏夫人、苏将军之母,她都是人们所忌惮的。
即使不会武功,即使没摸过刀枪,即使每日要做女工,但只要她愿意,她都能如一个女将士一般,英姿飒爽,气势凌人。
从儿时起,她就是一群女孩儿中间的主事做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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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分食红薯丹青
并非是因为她父位高职,而是她那种气魄让人不得不听服于她,否则一个尚未成年的弱女子,凭什么让家仆冒着死罪去得罪那些权贵之人。
少时她便以强势的态度劝说苦苦习武的皇上,“为何要习武,只需招些习武之人为自己做事便可,何必浪费时间做这等鲁莽之事。”
并非人人都不敢在这种时候说话,苏桎一施礼,声音清朗儒雅,“内室虫篆之技岂能得圣上称赞,惭愧不已。”
“爱卿,这原本就是佳肴,莫要过谦。”宇文臻目光向苏禄之探去,眼底隐着感ji之情。
场面缓和下来,其余人继续献礼,宴会继续。
平日严肃寂静的大殿今夜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如此氛围给人一种错觉,以为是盛世太平,没有战争没有纷乱。
但事实上,半月内便要有数以万计的士兵远行蹦赴战场……
国宴结束的很晚,让何迆一这个在现代习惯于熬夜的人都有些疲倦,熬到苏府时她已睁不开眼。
第二日天不亮丫鬟便在屋外叫她,“何姑娘,需要洗漱吗?”
何迆一艰难地睁开眼却无力坐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喊了丫鬟进来。
若是其他时候,她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但现在情况不同,她得习剑!
看来得抽时间去老酒鬼那里一趟,再不药浴真是支持不住了。
“哟,回来了!”公良宙斯如见到亲娘一般迎上来,“听闻昨**将烤肉搬到皇宫了,那些大臣和贵fu人的哈喇子是不是流了一地?”
何迆一斜眼,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其实原本也邀请我来着,但我懒得动就没去,没想到你把烤肉弄了过去,早知如此,我定会赴约,也算是促进华国越国之间的发展。”他没去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甘棠昨日做了披萨。
何迆一再次斜眼,转过身不去理会这个没有丝毫世子之威的家伙,直径去了苏棯煜的屋子。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苏棯煜冷冷地问道,“多大的人了,不会敲门?难道要重新去幼儿园学?”
苏棯煜故意使用现代词汇,何迆一听后脸立刻黑了,“我说,你连烤肉都捣鼓出来了,我的记忆你难不成是全盘接收了?”
“当然,你从越国回来时我便说过。”苏棯煜不解释,直接承认,放下手中的笔杆,直起身来,“你不懂得利用,那我来助你。”
“你,强盗!”何迆一攥拳,对苏棯煜淡然无所谓的态度很是不满。盗取了他人的东西还能如此理所当然,自信高傲的让人以为那东西原本就是她的。
“强盗?你占用我的身子又怎么说?”苏棯煜不急不慢,将刚刚画好的一副丹青拿起,唤甘棠拿去晾干。
“我是迫不得已,而你,分明是明摆着偷取,趁我不在时偷偷使用。”何迆一话毕,瞥了一眼苏棯煜手中的画,是用纯青se作成的骏马图,笔酣墨饱,栩栩如生。
她不是喜欢山水吗?
怎开始画这种东西?口味变了?
苏棯煜重新拿起笔,蘸上青se的颜料再次作画,“这难道不是在说你自己?趁我不在,擅自住我的屋子,偷喝我的茶。”
语气冷漠而强势,振振有声。
何迆一心中咯噔一声,这都被发现了,茶味明明很淡呀!
如今的她不再像过去那样,被苏棯煜的气势吓的不敢说话。抱着臂,俯视着桌前作画的苏棯煜,以及自己的侧脸,“不要用你的猜忌诬陷我!”
“倒是长进了不少,若是过去你早低头承认了吧。”苏棯煜话毕冷笑一声,目光依旧留在画纸上,不曾斜视。
“不和你废话,你设法将白su从宫里带出来,为了何事?”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苏棯煜惯有的运筹帷幄的神情,不由得心情烦闷,直入主题。
这次,苏棯煜笔尖微微停滞,没想到何迆一聪明了这么多,能看出自己此番的目的。诧异之余,从口中吐出的话语依旧冷静,“不用你管。”
“到时候你不要亲自去,别去危险的地方,要知道你用的是我的身子。”何迆一俯视着苏棯煜,声音中竟也有些许冷酷。
苏棯煜笔锋再次停滞,何迆一这家伙究竟知道了什么。
??她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继续作画,一匹正在奔驰的马跃然纸上,这已是今日第六幅了,再画一幅便足够了。
何迆一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她不过是想过来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而苏棯煜的反应显然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如此,苏棯煜要做一件事,一件准备了许久的事,而且不允许其他人来帮忙,甚至会等苏桎一离开后才开始。
到底是什么?
正在思索,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前奔了几步,扯住一闪而过神se焦急的南山釆蕨,“你做什么!”
“有大事!”他目光凝重,不是在开玩笑,甩开何迆一便疾步走了。
以往看到自己一定会宰一顿,寻mo勒索她做些吃食,今日竟然这么嫌弃自己,真有大事?
看着他的背影,何迆一喊道,“我是来找你药浴的。”
南山釆蕨挥手,“东西我昨儿就准备好了,后面门没关你自己去吧。”话毕转身进了林骕萧的屋里。
何迆一耸肩,独自烧水开始药浴。
大过年的怎么都神神叨叨,忙什么呢?
晚饭前她赶回苏府,无人来扰,便乘着药浴后的精神气舞剑。
有了精神头,感悟的果然很快,之前纠结许久,无法领悟的东西如今自然而然就通了,真真是醍醐灌顶!
虽然大汗淋漓,但她心中很是畅快。
累了就进屋喝口白水,看看剑谱,而后继续,没想到一练就到了半夜。
寒风徐徐而至,先前舞剑时并未察觉,此刻停下来才被这股寒意惊到,身上的汗水与寒风的冷冽让她打了个寒颤,急忙回屋。
却见门前立着一人,烛光映的一身玄衣灼灼发亮,一张精致的脸如玉器雕刻,沉稳刚毅的脸上却弯着嘴,眼中也含着笑意,如月牙般温和的看向自己。
她急忙迎上去,“怎么这么晚过来。”
苏桎一不回答,反而问道,“怎么这么晚习剑?”
“有所领悟便没停住。”推他进去,而后急忙合上门,隔绝屋外的寒风。
“空腹习剑?”苏桎一继续发问,眼中笑意不散,背在身后的手伸前来,油纸中包着一个大大的红薯。
“算是吃了也算没吃,几个点心。”何迆一实话实说,同时接过红薯一分为二。
她明白,他这么晚回来定然是在为四皇子的乔迁忙碌,却不说破。笑了笑将红薯大的一半递给他,“何时过来的,我怎没察觉到,真是奇怪,炼hun明明到了五级了!”
苏桎一也不推辞,接过红薯,为她倒了杯热茶,看着她饮尽才道,“你若能察觉,那才奇怪。”
回想着她刚才习武时认真的模样,便心中暖暖的,比手中的红薯更暖。
“也是,你毕竟有满级炼hun,轻功又那么好,走路落地无声,那是我这种步子沉的人能比的。”
何迆一大口吃着红薯,完全不顾及形象。
糯甜的红薯入口,她却觉得心中甜mi更甚!
虽然刚刚明确关系,但在此之前他们相处已了许久,她是怎样的人,他早已清楚,无须多做掩饰。
如今她已不把苏桎一当成外人,说话时既没有一般人对他的尊敬,也无自己之前曾对他有过的的敌意。
她很幸运,若一般人练习炼hun,没个四五年是到不了五级的,而且有些人或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到达这个高度。
但她入门学的就是卧佛里那套剑法,习剑之前又有苏桎一每日输送纯正的十级炼魄养的很充沛,而且她与苏棯煜共用身体四十九日,hun魄也算是经受了磨练,根基比常人要好。
虽然机缘颇多,但这一切都像是打游戏开了外挂,炼hun修习虽快,但根基并不扎实。
如今练习老酒鬼这套剑法,她意外发现它有巩固炼hun并进一步提高炼hun的作用,而且身体越疲惫时效用越高。怪不得南山采蕨让她进行高强度的练习。
苏桎一安静的吃完红薯,用手帕拭嘴后,才对一边吃一边说的何迆一道,“你真是比不了,现在可以尝试用体内的炼hun来抵抗严寒。”
说话间,抬手,手中出现一团蓝se的光芒,耀眼无比。
何迆一急忙将最后的红薯塞入口中,效仿他。
手掌中出现桔se的光芒,比苏桎一的小些,颜se更是淡了许多。
之前剥松子壳她已经学了一些掌控炼hun的办法,因此很容易就将桔光释放出来,却因炼hun级数低,亮度无法与苏桎一的相比。
“很好,将炼hun逐渐收回,感受它在体内的流向。”苏桎一点头,颇为满意。
平日他对部下要求甚是严格,即便他们做的很好,没有缺陷,他也极少施舍一个肯定的眼神或是一句奖励,但对何迆一,却完全不同。rs!。
第197章 天赋秉然得惊喜
何迤一明白他描述的是魂气,合上眼,专心致志地将手中的桔光收回,使其在体内流动,用心体会。
?他白日公务缠身,唯有早晨和晚上才有时间教她,而这些时间也是他从休息时间挤出的。
为了不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何迤一学习时总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尽量让自己跟得上他的思维……
“让炼魂随着脉络流动,你炼魂为暖性,如此可直接让身体暖和起来。”苏桎一平缓沉稳的声音响起,不时点拨两句。
尝试了几次,何迤一发现只能让炼魂在手臂上运转,魂气到达肩头便止步不前。
即使用尽全力,额头渗出汗,也不能再远了。
苏桎一见此,让她停下。
“你通过剑法习得炼魂,级数上升较快,原本就有投机取巧之势,根基不够扎实,如今炼魂运转怕是要费些功夫。”苏桎一说的诚恳,目光凝重显然在想解决之法。
但听到投机取巧四字时,何迤一眉心微皱,随后恢复平展。
自己随意诋毁谩骂埋怨都没问题,但由他人说出,听后还是会不满,即使说此话的是苏桎一。
本是微不可察的表情,却因二人距离太近,被苏桎一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莫要轻视。”
呀!又被发现了,和聪明人相处真是太难!
何迤一这才咳嗽一声,略加掩饰,“我会用心练习的,明日你还是早晨来教我剑法吗?”
“明日我会留在府里,遇到不会的尽管来找我,如此会节省时间。”他特地将复杂需要他在场的事累积在今日,就是为了明日可陪她。
何迤一自然开心,站起身来,抱着臂来回疾走了两圈,猛然停下。“我给你做好吃的,嗯,明日你有空和我单独吃饭吗?还是说去和你母亲她们一起?”
“过年,当然……”苏桎一有些抱歉,何迤一却不待他说完便可劲点头,“好,那我就多准备些。”
“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他腾出时间是想要陪她,助她习剑,没想到她却想着为自己做些什么。
果真如母亲所言,她是善良懂得去替他人着想的人。
但过去那些日子。他并未从她身上找到善良二字。母亲却在与她交谈一个下午后对她完全了解。而且十分准确。
何迤一重新坐下,声音欢快,“不会不会,我今日去南山采蕨那边药浴了。这会精神的很。对了,你明日完全无事吗?”
苏桎一摇头,“要画图纸。”
“图纸?”
收拾一下屋子需要什么图纸啊!何迤一疑惑的看向他,等着答案。
“乾王府早在几年前就已建成,但仅仅是建成了而已,里面的陈设都不完整。如今除了添置家具,院落的构设还需再斟酌修缮一下。”
苏桎一从很少与人说过这样长的句段,向来都是能少说一个词就少说一个。
过去这种没必要说出,他心中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东西。他将其视之为废话的东西,如今给何迤一说他不嫌烦,反而是一种享受。
何迤一脑补了一下,却无法确定他说的图纸的重点,好好的房屋难道要拆了重建?
于是摇头。告诉他自己没明白。
苏桎一依旧很有耐心,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薄纸,进一步解释,“有些门需要改变大小,或者直接去掉,有几处要加上长廊,还有些墙要做成镂空,假山的位置……”
何迤一惊讶,手中的茶水险些洒出,他怎还懂这个,怎么可以懂!园林设计!
他会画水墨画,会工笔画她都不惊奇,琴棋书画是古代贵族公子必学的。但画园林图纸,而且是那种精确的,直接用来施工的图纸就显得很厉害,而且与众不同。
因为这需要土木建筑,园林设计和绘画三重功底!
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精细刻画的图纸,与真实院落无疑的图纸,标刻出方位距离,俨然是一张二十一世纪专业建筑师的图纸。
看罢后何迤一的世界观都在改变,他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怪不得皇上把这个任务给作为武将的他,原来是有原因的。
修整又不是重新建造,虽然要画图纸,但对园林设计的要求应该不算太高才是。何迤一安慰着自己,不愿承认苏桎一在这方面是顶尖人才,否则随着相处了解二人差距会越来越大,她得多努力才能追的上他?
她胡思乱想竟然猜测,“比园林更雅致的苏府难不成也出自他手?”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又摇头。
苏府不光是没处院落都有自己的特色,每段路,每堵墙都有别致之处,甚至每棵树都载的很恰到好处。苏府建已成了不少年,当年的他应该做不到这种程度才是。
虽然这么想,却还是问出了口,“苏府呢?设计它时你参加了吗?”
话才问出口,便自动给了个否定的答案,十岁出头的他,再怎么逆天也不该做到!
苏桎一似笑非笑,缓缓卷起图纸,确保上下对齐,“那年父亲要考我,我便用了十日时间画出一幅园林,给他那日皇上正巧也在,皇上很喜欢,当场便说要建出来。一年后果真在京城赏了父亲一片土地,父亲将我的图纸拿去改了改,便成了今日的苏府。”
果真如此,竟然是真的!
何迤一心中大喊不公,怎能让一个人同时拥有这么多闪光点。
是他天赋秉然,还是老天不公,过于偏心?
即使这个人是苏桎一,她也会妒忌,而且是怒火中烧!
心中不平静,但表面上却显得很平静,云淡风轻地问道,“那时,你多大?”
苏桎一已知晓母亲告诉她十年前的事,便道,“那件事之前不久。”
何迤一一听和那事有关,便停下不再多问。那是他的伤痛处,她不愿揭伤疤,不想让他被那些阴暗笼罩……
“无妨,都过去这么多年,早已忘了。”他目光温和,全无平日的冷冽默然,大手伸起揉了揉何迤一的发,“时候不早了,不要太劳累,快去沐浴早些休息。”
何迤一点头,刚才习剑出了一身汗,若不是他的出现,她早已沐浴结束了。
苏棯煜的浴房有一个类似喷头的东西,在上面的桶里倒满水便和现代的淋浴一样,用起来很是方便。
这是她选择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是淋浴,很快便洗罢,换好新衣脸上戴着面纱疾步回到屋中。
即便此处无人,且是黑夜,没戴脸模也不会被人看到苏棯煜的面容。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有心怀不轨之人或是苏棯煜的仇家怎么办,还是小心为上,每次都会以纱巾遮掩。
回到屋中,扯下面纱,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懒散地向大床走去,却意外发现桌上摆着什么。
伸手拿起,才发现是一张自己面容的脸模!
不用多想便知是苏桎一在她离去后留下的,一个战场上运筹帷幄的的将军,竟如此贴心。
【“文】何时做好的?
【“人】真是从未料到的惊喜。
【“书】有了自己的脸模!
【“屋】何迤一举着脸模,眼中流光溢彩。
南乔的手艺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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