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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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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这,这……”晋襄烙指着安然无恙的春歌,再看看那两位随意坐在一旁的侍卫,有些傻眼了。

不是说杖责吗?怎么这会看情况不像是责罚,反倒像是在聊天。

“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彭虎、彭豹,是王爷的近身侍卫。”春歌指着两兄弟如此介绍道。

“在下彭虎。”二人中身形健硕的彭虎抱拳说道。

“在下彭豹。”拥有着一双锐利眼眸的彭豹同样抱拳说道。

晋襄烙点了点头后,朝春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俨然是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襄烙,你如此急匆匆的赶来,可是以为王爷是真的想责罚与我,所以特意来阻止他们的?”春歌望着晋襄烙,指着彭虎彭豹笑问道。

“嗯。毕竟祖父一旦决定的事情向来都不会改变。”晋襄烙低着头如此说道。

王爷的用意

“放心,王爷可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不信你可以问二位这两位侍卫大哥。”春歌笑着指向身旁的二人。

“四少爷,先生说的没错,王爷让我二人处理此事之前,便早已有所交代,借惩罚之名,让先生暂时避避风头。”彭豹笑着说道。

“想来四少爷应该有所察觉,这府中因为先生的到来,引来大少爷与二少爷的特别关注,再加上一位上官家六小姐,凭借四少爷的才智应该不难猜出一些端倪吧。”彭虎道。

晋襄烙听得彭虎两兄弟如此一说,哪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松口气之余却不禁有些担忧。

“老师,是不是我的事情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晋襄烙难免如此猜测。

“这不关你的事情。王爷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知道了你三位哥哥与我之事,不愿我卷入后继者的纷争中,想让我暂时避避风头。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刻意让他的近身侍卫动手,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须知我可是会武之人,若是不找两个比我武功更高的人行刑,谁人能信我伤得重呢?”春歌笑着应道,简单几句话便已说服了晋襄烙。

“既然祖父如此用意,那么可需要我做些什么?”晋襄烙有些别扭的说道,但是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却清楚的传达给了春歌。

“四少爷,王爷早已料到你会如此,让属下转告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够一同搬去沐园陪伴先生,不离其左右。”彭虎突然如此说道,不但让晋襄烙面露惊讶之色,就连春歌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让晋襄烙搬去沐园,还要跟她一起住,这不是明摆着不是让她避风头,而是推上风浪尖。

“先生,可否过来这边说话。”彭豹朝春歌如此一问,便走到了此处刑房的角落。

春歌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走上前。

“先生,接下来您只管听我说,不需要应答什么。另外,不得将此次的事情告知任何人,你可以保证保证吗?”彭豹一脸严肃的问道。

震惊的消息

春歌见彭豹面露如此严肃的神色,不禁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保证不泄露一丝一毫你接下来说的一切。”说着目露坚定之色的望向彭豹。

“先生不愧是王爷一眼看重的人。”彭豹看着如此的春歌不由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到仅仅二人方能够听清的音量,随之开口说道:“王爷有意设立三少爷为世子,在王爷去世后继承王位。此事王爷已然禀明当今圣上,并且决定科举之后宣布此事。只是,王爷最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恐怕坚持不到科举之日。惟恐多生事端,还望先生能够代为保护四少爷与五少爷的周全。”

彭豹说至此怎会看不出春歌眼中的疑惑,毋须她开口询问便接着说道:“王爷知道先生可能会推脱,说是力有不逮。因此让在下告知先生,王爷对先生初入沐园时,前来拜访的朋友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位朋友为先生设法留下的几位朋友,王爷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希望先生能够在紧要关头时,能够伸出援手。届时王爷即便是在天之灵,也会感激先生的大恩大德。”

春歌听着彭豹此刻说出的话语,心中已然不能用简单的震惊来形容。

老王爷即将命不久矣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这几日她虽然仅仅见过老王爷数面,但是看他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即将归西的老者模样,反倒像是还能够活个几十年的健康老人。

“先生毋须怀疑,有些事情并非三两句就可以解释清楚,因为其中牵涉了太多秘密。至于为何不是老王爷出面保护两位少爷,那也是为了不给他们带去灭顶之灾。用王爷的一句话来形容眼下的局势,只能用超出掌控之外来形容。至于其它,先生自己应该毋须王爷讲述都能够察觉得出。话就那么多,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凭借先生的才智应当可以应付,我就不再多言了。”

彭豹说着朝春歌微微行礼,随即朝一旁的彭虎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后,二人便离开了刑房,转瞬间便不知所踪。

依计行事

“老师,刚才那个彭豹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看你脸色变了几变?”晋襄烙虽然听不见春歌与彭豹的谈话,但是察言观色的能耐却还是有些。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让我在你去沐园的时候,看住你。虽说是养伤,但是你的课业却不能耽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防着你在沐园捣乱。”春歌按耐着听了彭豹所言后澎湃的心情,状似平静的朝晋襄烙笑着说道。

“祖父怎能如此,我虽然顽劣,却还是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听他的意思,我就成了一个不懂分寸的人了。”晋襄烙迫使不服气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记得应试之时,我可看不出你又任何的分寸可言。若非我还有些能耐,即便不死也被你院中的机关弄个残废。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懂得分寸。”

听得春歌如此一说,晋襄烙不由面色微红,挠着后脑勺,尴尬的应道:“我平时都很有分寸的,那次纯属意外。”

“不提这些,你先去将锦文他们叫来,免得待会乔装之时,让他们担心了。”

“嗯,我即刻叫他们过来。”晋襄烙说着便小跑着出去,片刻后便将锦文他们带来。幸亏之前彭虎他们可以避开了前头将她带走,以至于不曾让锦文他们看见,否则真不知道会如何。

与锦文和小路稍作解释一番事情的原委,并在确定二人都明白之后,春歌方才服下了彭虎他们留下的药,却见春歌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仿若受了很重的伤一般,看得小路二人不由发出一道惊叹之声。

做好最初的准备之后,春歌拿水打湿了发丝,让晋襄烙唤人过来搀扶她回沐园,一路之上显得有些招摇过市。

而罪魁祸首自然是原本被府中誉为最麻烦的少爷的四少爷居然乖巧的跟在春歌身旁,并且嚷嚷着要留在沐园照顾他。

若非因为他说既然王爷让他搬去沐园的事情未曾当众道出,定是不愿让人知道,所以,他用这个理由过去,却可以做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吓到他了

正因如此,春歌才忍受着他有些夸张的演技,回了沐园。

回到沐园之后的春歌,可是将烟翠吓坏了。尤其看到春歌那苍白的面色以及染血的袍子,更是将她吓得不轻,片刻功夫便抱了一大堆金创药,若非她是女子,而春歌是男子,说不得她就要亲自为她上药了。

幸亏此次并非真的受伤,否则光是应付锦文他们就够她受的了。

春歌被老王爷责罚,并且受伤回了沐园的消息片刻就传遍了府中,不过片刻的功夫,晋襄恒与晋襄宇虽然不曾登门拜访,却依旧使了人送来了慰问的补品,至于季夜却是急冲冲的赶来,丝毫不理会晋襄烙还在环月楼便闯入了春歌的房间。

“你没事吧。”待到季夜看见面色苍白的春歌,低垂着眼眸趴在床榻上时,却硬生生的停在了一步之遥处开口问道。

春歌抬眼望着季夜,佯装虚弱的朝他笑了笑道:“没事,只是被封了内劲挨了几下板子,还死不了。”

“你……”季夜眉头一皱,隐忍着将要出口的责骂,转而在她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缓了缓口气道:“听闻你什么都未曾解释,或是求饶便直接开口请罚,才落的这般模样。你,你这是何苦。”说道最后,季夜的话语中已然不再是怒气,而是心痛。

“你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错,是我睡过头,才会耽误了时间,以至于让王爷等了我那么久。受点责罚算得什么,不过是几日下不得床而已,没什么大碍。”春歌笑得那般不以为意的说道。

“受点罚算不得什么?”季夜的话音不禁拔高几分,俨然是被春歌这话给气到了。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想让楼下的人都听见你在责骂我吗?”春歌忙喊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倒是担心别人会听见我骂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季夜指着春歌,说道最后已然想不到该说什么,最终只能重新坐下生着闷气。

你别急着生气

春歌眼见季夜为了她挨罚的事情而如此生气,心知那是他担心她的表现。虽然心中因为他的关心而有些许的感动,可一想到她的伤势只是假冒的,就不禁令春歌有些许的愧疚。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的问题在她心中矛盾了片刻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暂时隐瞒下来,毕竟,若老王爷希望他知道,恐怕他此刻就不会这般急惊风般冲到她房间就是一顿臭骂。

“好了,你别急着生气,其实你可以反过来想想,我此刻受伤,何尝不是一次避开他们的机会。更何况襄烙这孩子倒是还有几分良心,知道尊敬我这位老师,主动过来照顾我。如此一来,有我在这看着,你也可以放心他不会在府中捣乱,或是遇上什么麻烦,你说是不是?”春歌趴在床榻上柔声问道。

季夜听了春歌一番话之后,怒气虽然消了大半,但是却对她所谓的‘避开’嗤之以鼻。

“你以为他们今日不曾过来真的是因为你受伤的缘故吗?那你真是太小看我在他们眼中的分量了。如今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继续缠着你,也好过他们一个也不来理你,若真如此,就说明他们已经完全放弃对你的拉拢,准备动手了。”季夜冷哼一声如此说道。

“放弃对我的拉拢,就是准备动手?”春歌凝眉望着季夜,“你是说你的两位哥哥会有得不到就毁去的想法?”

“哼,难不成你以为他们会是善类?别天真了。无论是我大哥还是二哥,他们向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你初次与他们打交道被他们所迷惑,倒是情有可原。很快你就会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季夜说至此已然冷静下来,接着说道:“你昨夜找我的事情,我今天派人调查了一番后,虽然不曾找到任何刘嬷嬷与你口中那个侍卫的任何事情,却也有意外的收获。”

“意外的收获?什么收获?”春歌不禁追问道。

“你可知严嬷嬷?”季夜忽而如此问道。

唯独此事不行

“严嬷嬷?”春歌微愣,“我前天晚上见她回来过一趟后又走了。你怎会突然提起她?难道,你说的意外收获与她有关?”

“嗯。真的是个意外。我派出去的人,意外见到严嬷嬷在深夜之时,出现在我二哥的院子,随后离开了晋王府。那个时间正巧是你子时,与你发现那个孩子被人带出府的时间,相差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不但如此,昨夜城北有个守城士兵突然在家暴毙而亡。不但如此,那个士兵还是昨夜放了马车出去,唯一见过持有令牌者身份的士兵。你觉不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了点。”季夜问道。

“这不是巧合,而是杀人灭口。”春歌沉思后如此说道。

“至于你昨夜提到的山洞中,我的人找到了一滩血渍,尸体却并未看见。足可见之前有人来过,并且收拾了残局。”

“有人收拾残局。”春歌眉头一皱,忽而抬头望向季夜,“我始终相信那个孩子才是你的五弟。如今对方明显还有其它的帮手,如今得不到襄琪体内的东西,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将他带来这里,想来对方不会猜到我们会将人藏在眼皮底下,更何况,我需要养伤,即便哪也不去也不至于被人怀疑。”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那个孩子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但是他绝对不能待在你这里,那样会让你的处境很危险。”季夜忽而态度强硬的拒绝了春歌这个可行的方法。

“可是……”春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季夜打断。

“别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唯独此事不行。对方可以在晋王府布局七年,就绝对不是简单之辈。不过,你可以放心,无论他是不是襄琪,我都不会让他有事。”听着季夜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春歌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

“好吧。我信你一回,希望你不会让他有事。”虽然春歌还是不放心以季夜保证,但是却还是想要试着相信他。

两日后,我会回来见你

毕竟以他如今的处境而言,保护自己都有些面前,再加上一个同样身处危险之境的晋襄琪,却不得不令她担心。

望着季夜如此认真的眼神,春歌觉得自己也应该试着相信他能够做到。

“多谢。”季夜沉声而道,望着她的眼神闪过一抹感激。

“你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情。”春歌翻了个白眼道。

“谢你相信我。”季夜笑着说道。

“你这个家伙真是够奇怪的,居然连这个都谢。”春歌嘀咕道。

“虽然你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听你说话倒是中气十足,我倒是可以安心的离开两日了。”季夜望着如此的春歌,不由笑道。

“你准备离开两日?”春歌忙回头望着季夜问道。

“嗯,一来是处理那个孩子的事情,二来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不过你可以放心,只是两日的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看望你,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下床了。”季夜忽而用着玩笑的口吻如此说道。

“我才不会担心你。至于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会在意。要知道将我卷入这个麻烦的漩涡中的人可是你这位三少爷,你觉得我还会眼巴巴的奢望你赶紧回来,赶紧给我多增加一些麻烦吗?”春歌撇开脸,用着不以为的口吻如此说道。

“好像真如你所言的那般。若非我让你当襄烙的先生,也不会让你卷入王府的纷争中。”季夜说至此,眼神中忽闪过一抹落寞之色。

“你该不会真的将玩笑话都当真了吧。”忽而察觉到季夜的口气不对,春歌不禁回头望着他如此问道。

“我怎会听不出你在开玩笑,又怎会将玩笑话当真。刚才是骗你的,看来你也不见得多厉害,一下子就被我骗到了。”季夜笑着说道,看模样似乎真的像他说得那般。

然而春歌望着如此的季夜,心底却并不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的改变会是演戏,心中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不曾在他面前揭穿他的谎言。

老师,你帮帮三哥吧

“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比不得三少你文武双全,才貌出众,自是甘拜下风。”春歌如此回到,彻底消了季夜的疑虑。

“时候不早了,我就走了。两日后的此时,最迟酉时之前,我应该就会回来。”季夜站起身来,说话的口吻也变得轻柔而平缓。

“知道了。若是那日你回来之时,我即便是屁股还疼着也会出去迎接你,如何?可满意?”春歌挑眉说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敷衍味道。

“算了,你还是不要来迎接我了,反正我回来之际都会过这里一趟,就不劳你大驾了。那么,本少爷就先行告辞了,你好好养伤吧。”季夜说着朝春歌拱手作揖道。

“不送。”春歌咧嘴一笑,目送着满脸苦笑的季夜离去。

待到季夜离去后,春歌随即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目送着他离开沐园之后,方才收回了视线。

“老师,三哥准备离开王府两日的事情你可知道?”晋襄烙上楼后,一看见站在窗前的春歌不禁如此问道。

“他刚刚说了。”春歌走回床榻,如此应道。

“老师,虽然我不知道您对三哥是怎样的态度,但是我可以看出向来都不被任何人束缚的三哥,却因为你的缘故,破了诸多惯例。足可见,三哥对您很是看重,所以,我希望老师您能够帮帮我三哥。”晋襄烙坐在之前季夜落座的凳子上,忽而如此说道。

“襄烙,你三哥与我乃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不知道为何你会有此担心,还特地跟我说这些。”春歌伸手拍了拍晋襄烙的额头,轻声说道:“更何况,你三哥才不需要你这个家伙担心他的事情。与其在这里担心他,还不如跟我老实交代,你胸口侧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岂非更加实际点。”

春歌本以为这句随口询问的话题并不会得到晋襄烙的回答,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找借口隐瞒,反倒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后,忽而开了口。

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再告诉我

“老师,你真的想知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晋襄烙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处狰狞的伤疤,指着它如此询问春歌。

“你愿意说?”望着如此的晋襄烙,春歌敛了笑意,如此问道。

“只要老师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晋襄烙说此话时,虽然很是镇定,但是那微微抖动的双脚却泄露了他心底的害怕。

望着如此的襄烙,春歌不由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柔声说道:“老师不急,等你真的准备好的时候,再告诉老师真相。”

听得春歌如此一说的晋襄琪忽而露出一脸意外的神色,却见他望着春歌片刻之后,随即点了点头,请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里,春歌便一直趴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晋襄烙他们不时的上来她的房间转上一圈,然后又离开,几番折腾之后,原本就有些困乏的她,渐渐睡着了。

待到春歌醒来之时,已然是晚膳时间。

为了演好自己伤者的角色,春歌的晚膳都是在房间内吃完的。

一日来,因为有晋襄烙与小路陪伴,锦文的脸上时常可见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望着如此开心的锦文,春歌突然觉得牺牲自己片刻的自由倒是物有所值。

两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两日来,除了初时晋襄恒与晋襄宇曾经派人送来东西之后,后来反倒有任何的动静。

如此一来,倒是让春歌过了两日悠闲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季夜说要回来的日子是,春歌特意让烟翠准备一些酒菜,准备在环月楼招待归来的他。

然而,当夜幕降临之时,却迟迟未见季夜的身影,连带着准备的酒菜也是热了几回,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亥时。

枯等季夜一个时辰都不见他的踪影时,锦文他们也早已饿得肚子一阵乱响。未免饿坏了他们,烟翠便准备了其它的饭菜给晋襄烙他们用过,若是当时烟翠不曾如此准备,等到这个时候,恐怕就把他们饿坏了。

他失约了

“老师,您还在等三哥呀。我看时间都那么迟了,他应该被事情耽搁了,暂时回不来。你就不要等他了。”晋襄烙打着哈欠站在客厅的楼梯口,一脸慵懒的如此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他应该是被事情耽搁了,才未曾依约归来。正是可惜了一桌好菜,罢了,我不想等了。”春歌说着举着筷子吃了起来,吃没几口后,却突然放下了筷子,“烟翠,收了吧。我不想吃了。”

早已等在外头的烟翠听得春歌如此一说,忙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砂锅,还冒着热气。

“先生,三少爷恐怕今夜是回不来了,这酒菜已经凉了,您还是先喝点粥吧。”烟翠说着将砂锅打开,却见锅中依旧冒着腾腾热气,俨然是刚从炉上端来的。

春歌也不急着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烟翠,却见她额际还有未干的汗珠,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炭味道,让她立即明白为何这么晚了,还有如此热气腾腾的粥,想来是烟翠特意为她准备的。

“谢谢。”春歌接过烟翠递来的白粥,即便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吃下两碗,看得烟翠笑眯了那双漂亮的眼眸。

“烟翠,以后不要为我做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先顾好你,我猜你一定还未来得及用膳。你若是不介意,就陪我吃点,如何?”

“照顾先生是奴婢的责任,不是麻烦事,先生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晚膳,奴婢待会自然会吃的”烟翠如此应道。

虽然早已从夜的口中得知烟翠也是别人派来监视她的人,但是经过几日来的相处,春歌却真心的接纳了处处为她着想的烟翠,并不是因为夜曾说过,烟翠对她没有任何恶意方才如此。

“我不放心,你就在这里吃饱了之后,再收拾东西。另外这粥很好喝,你也吃点。我有些乏了,就回房歇息去了。”春歌说着朝晋襄烙唤道:“襄烙,下来扶我回去。”

“是,老师。”晋襄烙无精打采的跑下来,扶着春歌上了楼。

老师,你考虑下如何?

当晋襄烙搀扶着春歌来到二楼之时,忽而来了精神开了口问道:“老师,你可曾娶妻?”

“你问这个干什么?”春歌不解的问道。

“嘿嘿,我见烟翠这丫头对老师似乎情有独钟,所以,想为她搭搭红线呀。”晋襄烙咧嘴笑道。

“搭你个头。”春歌伸手一敲晋襄烙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事情,还需要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小心明日需要抽查,答不出来,小心我打你屁股。”

“放心吧,我可不担心老师所谓的抽查,所以,你想打我的屁股,还是再等一百年吧。”晋襄烙挺直了腰杆,颇是自信道。

“你这臭小子,就不能谦虚一些吗?小心话说得太满,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如何善后。”春歌哭笑不得的应道。

“没办法呀,谁让本少爷就是一个连老师都不得不嫉妒的天才。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呀。”

“好哇,你倒是拽上瘾了。真是给你小子一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看我哪日给你一点好看瞧瞧,让你知道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嘿嘿,老师,难道你不觉得有我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学生,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吗?”晋襄烙笑道。

“够了,别说了。说得我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春歌说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入了房间后,便放开了扶着晋襄烙肩膀的手,“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没问题。不过,老师你真的不准备考虑下烟翠?虽然她长得不算是倾国倾城,却也算是小家碧玉,更何况,她对老师您可是……”

“你小子有完没完,信不信我点了你的穴道,让你整个晚上给我在外头看门?”春歌站在房中瞪着一双眼眸说道。

“那倒不用了,学生还是觉得床榻比较舒服。那么,老师明日再会。”晋襄烙说着微微行礼,回了转角处的房间。

寅时将近,众人睡得正酣之际,春歌的窗户一开一合,一道背对着光线的身影踏入房中,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春歌的床榻走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睡梦中的春歌忽而被门窗开合的声响惊醒,却并未有任何举动,而是佯装熟睡的模样,暗中监视着那人的举动。

待到那人走到春歌床榻前,正准备将手探向腰际之时,春歌忽而从床榻上起身,瞬间将对方撂倒在自己的床榻上,一把匕首横在那人的颈项处。

然而,当春歌如此做之时,却并未遭到预料中的抵抗,反倒是一声闷哼之后,就着微弱的月色,让她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

“季夜!”春歌不由惊呼出声,忙收回了置放在季夜颈项上的匕首,将他的身子扶起来。

然而就在她想要搀扶他之时,掌心却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腹部,一股黏腻的感觉从掌心传来,伴随着微弱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春歌沉声问道,慢慢将季夜扶了起来。

“是呀,不小心受了点伤,本想说找你帮忙,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嗯哼!”季夜闷哼一声,脸色一边,捂着腹部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春歌紧张的问道。

“伤口,有……”季夜的眼眸中忽而失了神采,整个身子瘫软在春歌的怀中。

“季夜,季夜!”春歌唤了几声却无法唤醒他,反倒是之前触碰到的伤口出,飘出一股异常的味道。

春歌忙将季夜的身子放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直接用匕首隔开了他伤口处的衣衫,却见一道明显是被匕首刺伤的位置,此刻正冒出黑色的血液,不但如此,那伤口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着,片刻后又失了踪影。

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情景,春歌已然不敢确定季夜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毕竟从未有中毒之时,伤口处还会出现蠕动的东西。

若是九娘在这,她兴许会知道些什么。

一想到九娘,春歌的神色不由微微一黯。

“喲,咱们又见面了。”耳旁忽而传来温热的气息,春歌条件发射的反手握着匕首,朝身后刺去,再度被一只手挡住,并且握住了她的手腕。

呐呐,咱们又见面了

“呐呐,你这家伙怎么老毛病还没改哦,一见面就那么狠,上次是手肘,这次改匕首,你想要我的命不成。”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春歌回头望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人,不禁面露讶异之色,“你,你怎会在这?”春歌一脸惊讶之色的望着那人,如此问道。

依旧是当初那副装扮,黑衣黑布巾,外加一双带笑的眼眸,那人轻轻拿下春歌手中的匕首,放到一旁,笑着说道:“哟嘿,咱们又见面了。”

“招呼等会再打,回答我先,为什么你会在这?你不是离开京城了吗?”摸了摸被那人握的有些许疼痛的手,春歌望着他如此问道。

那人先是摸了摸布巾下的下巴,随后仰着头状似思考了片刻之后,应道:“嗯,我的确又回来了。”

听着那人答非所问的回答,春歌在那一瞬间有种想要抓狂的错觉,然而季夜的伤势却令她冷静下来,想到这人的本事,说不得能够救他。

“算了,不管你因为什么回来都没关系,你帮我救救我的朋友,可以吗?他之前还好好的,结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陷入昏迷,连带伤口处也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现象。我知道你的本事一定很高,能不能帮我救救他?”春歌说至最后语态已然变成恳求,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人。

“救他?可以呀。”那人笑道,令春歌不由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不过,你需要跟我打赌,赢了我,我就救他。”说至此,那人不禁笑眯了眼,掳起袖子一副春歌一定会接受的姿态,准备开始一局定输赢的赌局。

“你怎么可以如此儿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能用这种方式……”

“你最好快点决定,若是迟了,他的命可就真的没了。”那人忽而敛下笑意,扫了一眼季夜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可恶。”春歌咬了咬牙,最终不得不接受这种方式博上一博。

“这才是好孩子嘛。来来来,老规矩一局定胜负。”

又被他耍了

原本敛去的笑意再度回到那人的脸上,却见他一阵兴奋的蹦达之后,与春歌再度来了一场剪刀石头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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