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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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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半空之人怒喝一声,身躯立时如旋风般疾转,阵阵真气排空,立时将箭矢全部弹开。
人影落地,在场兵丁方看清从屋内飞出的是一个相貌憨厚的中年男子,不,在他身上还背有一人。
荆棘心中忽地一惊,在背有一人的情况下犹能施用真气将众多箭矢全部弹开,这份功力可谓惊人至极。
铁刃愤怒的目光在众多兵丁上一一掠过,每个被他用眼神触及的人都禁不住心中一寒,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最后,铁刃将目光锁定在荆棘身上,怒声道:“我娘子在何处?”
声音并不大,然而荆棘却觉得耳中轰鸣不已,暗自一凛,口中却冷然答道:“怕是正在和我的兄弟行鱼水之欢!”
“畜生!”铁刃闻言面上不由涌现出狂怒之色,怒吼之下,尤如半空中响起个霹雳,震的在场之人耳中发麻。
吼声未息,铁刃已放下背上之人,身躯忽地化做一阵狂风,直向荆棘扑来。
虽是早有防备,荆棘亦被对方惊人的速度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身躯猛然后退,同时口中不忘下令部下攻击。
数支长枪迎面刺来,铁刃看都不看,右手斜斜劈出,空气撕裂声顿时响不绝耳,喀嚓几声,数支长枪犹如被利剑斩断一般,齐齐断为三截,而更惊人的是,数名兵丁的咽喉处齐现出一道血痕,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地身亡。
望着对方手掌上泛着青色的光芒,荆棘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再孤陋寡闻,亦听得过‘剑罡’一说,而面前之人竟然能以手做剑,施出‘剑罡’,其功力直可入特等高手之列,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荆棘脑中忽地闪现出一个名字,身躯不由为之一颤,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他今天可真是惹错了对象。
铁刃脚下不停,目标却是锁住荆棘一人,凡是意图阻挡的兵丁都是一招不到便躺在了地上。隐居这时差不多有十年,远离杀戮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过上平静恬然的生活,却未曾想到终还是让一群嚣小之辈惹得他大开杀戒。
就在铁刃手不留情,屠戮兵丁以泄心中之怒时,后院却是另一番情景。
原本想一逞兽欲的潘秀,此刻犹如被雷击过一般,全身(包括下边)的毛发尽被烧光,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死狗躺于地上,一望便知已经一命呜呼了,适才那一声惨叫便是他发出的。
而徐宛秀则睁大双目,望着兀自发呆,犹在梦中一般的吴子昂,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
方才她即将受辱之时,忽听得一声异响,紧接着便觉身上一轻,潘秀已然跃起。
睁开眼,便见潘秀目光死死盯住前方不远处,顺着对方的目光,她立刻便发现地窖的入口处,吴子昂立在那里并用愤怒的眼神凝望着潘秀。她心中不由一沉,明白吴子昂终是听到了她受辱的声音,而忍不住出现了。
“原来你藏在这里!”潘秀先是一怔,继而狞声说道。
吴子昂也不说话,握紧拳头直冲了过来,当头便是一拳。
徐宛秀虽不懂不武功,但铁刃却是绝对的高手,耳濡目染却也能看出吴子昂进攻时毫无章法,全身门户大开,明显是不谙武功的门外汉,如何能是潘秀这等高手之敌?
果然,见吴子昂扑来,潘秀轻蔑地哼了一声,右臂一动,已然将对方的拳头抓入手中。
徐宛秀不忍再看,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然而片刻之后,并无她预想中的声响发出。
“小子……!你……!”
耳听得潘秀惊恐至极的声音,同时鼻中亦闻到一股烧焦了肉香,她再次睁开眼,不禁大吃一惊。
熊熊火光忽地从潘秀身上闪现,连带着衣物须发一同燃起,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潘秀的口中发出,此时虽是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徐宛秀却能想像的到对方必是无比的痛苦。
砰,燃着火光的潘秀终于翻身倒地,奇异的,随着他生命的终结,火光随之熄灭,只余下淡淡的青烟,以及饱受烈火灼烧的痕迹。
吴子昂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右手,其上淡淡红光一闪而逝,然而他却分明还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无比愤怒的他施尽全身力气的一拳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实是他始料未及,由此可知他体内的炎劲威力是多么的惊人。
事实上,他能一击成功,亦是由于潘秀轻敌之故,托大的以手握住他的拳头,却未曾想到就这个看似不懂武功的年轻人,体内竟蕴藏着三昧真火之力,毫无防备之下立刻被这股炎劲攻入体内,而惨遭烈火荼毒之刑,这亦算是对他生平奸杀女子无数罪行的惩罚。
“嫂子,你没事罢!?”回过神来的吴子昂连忙来至徐宛秀身前,目光触及对方那洁白无瑕的胴体,不由心中一荡,忙转过身去。他并不是青涩小生,早在现代品尝过无数美女娇娃的他对于这样动人的躯体亦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我没事!”徐宛秀俏脸上亦是一红,想要拼起张开的双腿,却因穴道被封而半分动弹不得,口中只得低声道:“你会解穴么?”
“不会!”吴子昂一呆,继而明白对方是被贼人封住了穴道,然而卫玄衣并未传授给他任何关于点穴方面的功夫,因此他亦是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徐宛秀心中不由焦急起来,眼下她身上不着一缕,而外面又随时可能冲入兵丁,情势真是不可谓不危急。
心中衡量之下,顾不得羞涩,遂鼓起勇气开口道:“小,小兄弟,替我穿上衣服!”话未说完,她已是俏脸通红,将头扭到一旁。
“这……!”吴子昂犹豫了一下,眼前这女子可是铁刃之妻,他若为之穿衣岂不有失礼数,今日自己若大难不死,日后见得铁刃面那该是何等尴尬。
“情况危急,一切从权!小兄弟莫再犹豫!”徐宛秀强忍着羞意又道。
“失礼了!”吴子昂心中一横,转过身来,拾起地上的衣裙开始逐件为对方穿起来。
虽然已是十分小心,但手指仍是不可避免与对方柔嫩的肌肤相触,令他心中砰然大动。
吴子昂固然十分紧张,徐宛秀亦是羞涩无比,对方不比方才那个淫贼,她潜意识里对于对方并无一丝厌恶,因此感觉到手指的触动,更因自己一身要紧处都为对方看去,心中不禁乱成一团,紧闭着双目,俏脸已若红霞满天。
待到将衣物穿好,吴子昂已是满头大汗,其所费精力不异于一次艰苦的体力劳动;徐宛秀亦好不了多少,红晕满面,娇喘吁吁。
而就在这时,院里传出铁刃的怒吼声,紧接着,打斗声大作,并夹杂着众多兵丁惨呼之声。
吴子昂与徐宛秀面上不由一喜,知道铁刃及卫玄衣已经疗伤完毕,顿时心中为之一定。
“嫂子,我送你进地窖!”吴子昂微一思索,将徐宛秀抱起,走了几步,来到地窖入口,沿梯而下。
“我去看看卫叔和铁大哥!”一举击杀了潘秀,无疑使得吴子昂的自信大增,虽然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但他并未觉得有太多的不适应,他很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实的世界,血腥与暴力是这个世界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手段,没有法制的约束,道德与良知比起现代社会更是显得软弱无力,这一切,他在以往看过的武侠小说里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安顿好徐宛秀,吴子昂出了地窖,几个跳跃便已来到前院,张目望去,面上不禁现出震惊之色。
此时的铁刃健步如飞,直逼向荆棘,每进一步,便有数名兵丁惨死当场,而致死之处毫无例外的都是颈上咽喉。
更可怕的是,此刻他犹能分心二用,有几名意图接近卫玄衣的兵丁俱让他扫起地上断枪,一一刺死。
“抓住那个黑衣人!”荆棘发现了铁刃的弱点,立刻高声命令道。
于是,一部分在外围的兵丁立刻开始了对卫玄衣攻击。
“铁刃,无须管我,将他们全部杀光!”卫玄衣面俊容泛起森森杀机,手中一挥,一杆刺向他的长枪立时改了轨道,瞬间刺入另一名兵丁小腹。此时的他经铁刃疗伤,虽只恢复两层功力,却仍不是这群虾兵蟹将所能抵挡的。
铁刃眼见卫玄衣并无危险,心中大定,真气疾转,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怒吼,身躯立时闪了一闪,蓦地出现在荆棘面前。
“受死罢!”
铁刃心念爱妻安危,出手绝不容情,右臂斜斜举起,青色的剑罡在烈日下闪着刺目的寒光,缓缓向荆棘面门劈去。
虽是缓慢,但荆棘却分明感觉到对方这一击已然将他的所有退路完全封死,似乎无论他向何处退却,都躲不过这当头的一掌,不,是这一剑!
呼!
就在荆棘暗自咬牙,准备硬接这一击时,被唤作老三的魁梧大汉抡起巨锤猛地向着荆棘与铁刃之间的空处砸了下来,意图搀救老大的危机。
铁刃冷哼一声,右臂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动了一下,依然直劈向荆棘面门。
“啊!呀!”
两声惨呼过后,一条犹紧握巨锺的手臂在血光绽现中凌空飞起,紧接着荆棘手捂着右眼仰天跌倒,鲜红的血立时染满了他整个面容。
“统领大人死了!统领大人死了!”
眼见荆棘跌倒在地,生死不知,又见铁刃如此骇人的手段,一干兵丁顿时再无斗志,纷纷扔下手中的兵械,四下逃窜。
这些兵丁本是城内禁军,平日在荆棘的带领下养尊处优,嚣张跋扈,但若论及战力,却是不及吴天耀部下南军的十分之一。
卫玄衣,铁刃两人心中挂念徐宛秀及吴子昂安危,却也并不追击,任由这群兵丁做鸟散状。而趁混乱之中,那名魁梧大汉用仅剩的一臂挟起荆棘,混入四下逃命的兵丁中逃离了。
“子昂!”发现立于一旁的吴子昂,卫玄衣面色一缓,口中唤道。
“卫叔,铁大哥!”吴子昂这才回过神,快步跑了过来。
“小兄弟,你没事就好!”虽是忧急于妻子的下落,但铁刃仍然表示出对吴子昂的关切。
“嫂子也没事,现躲在地窖里!”吴子昂连忙说道。
“好,太好了!”铁刃闻言心中顿时大石落地,欢喜之下用力拍了两下吴子昂的肩膀,随即转身直奔后院而去。
不一刻,铁刃抱着徐宛秀返回,此时穴道已解,又有旁人在场,徐宛秀轻轻从铁刃怀里挣脱,俏脸犹有羞涩。
不待铁刃问起,吴子昂便将方才的事情简略的述说了一番,不过他亦做了保留,没有谈及徐宛秀曾被潘秀裸体淫辱,亦没有谈及自己为徐宛秀穿衣。
徐宛秀闻言不由向吴子昂投来感激的一瞥,虽然她并未失去清白,但身体被淫贼玩弄之事却是事实,铁刃爱她至深,断不会计较此事,但势必会在两人心里留下难以抹灭的阴影,而眼下吴子昂的说法却是为她解决了这一难题,因此她心中不由很是感激。
“大恩不言谢!小兄弟今日之恩,铁刃必将铭记在心!”铁刃憨厚的脸上现出感激之色,双手抱拳郑重谢道。
“若不是因为我,大哥和嫂嫂怎会遭此祸事,大哥若再提谢字,我真要无地自容了!”吴子昂面带羞赧,双手紧摇道。
“经此一事,此地怕是不能呆了!我们必须另觅它处!”卫玄衣微一沉吟,开口道。
“卫先生,我倒有一好去处,就在这山中!”铁刃一指对面群山,口中道:“地势隐蔽,且无饮食之忧,是我一次砍柴时偶然发现的!”
“好罢,我们这就动身!”卫玄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些兵丁逃回后,势必会引来更多的秦军,避入山中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四章
铁刃夫妇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用具,与卫玄衣,吴子昂一道离开了这处生活了近十年的村子。走出村子,回头望着渐被火焰吞没的住处,铁刃与徐宛秀眼中现出几分不舍。
“是我连累了大哥!”吴子昂脸上现出一丝愧意,开口说道。
“说哪里话,我夫妇的命都是卫先生给的,一栋小小的房屋又算得了什么?”铁刃脸上现出一抹憨笑,拍了拍吴子昂的肩又道:“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很美哩,如果不是太小,差不多可以能称为世外桃源!”
“当真?”吴子昂立时被引起了好奇之心,他倒是想看看在这高山中到底隐蔽了什么好去处。
“见了你就知道了!来吧,小兄弟,我们出发!”铁刃朗笑一声,扛起那把乌黑的铁剑,当前大步走去。
四人出了村子,直向村南高山行去,一路上山道崎岖,地势高拔,比起昨晚清音寺一行更为难行,但此时吴子昂并不觉得任何劳累,呼吸平缓均长,每行一步,真气便自然循环流动!铁刃与卫玄衣自不必说了,这区区山路在他们眼中有若平坦大路,唯一只是不谙武功的徐宛秀渐难适应,才到了山脚,便已是香汗淋漓。
铁刃见状二话不说,将铁剑塞入吴子昂手中,然后上前将徐宛秀背起,继续大步向山上行去。虽是在外人面前有些羞涩,但体力已经透支的徐宛秀却是无其办法,只能由得铁刃背她前行。
地势愈来愈高,山路亦愈渐难行,行至半山腰处,已无明显的路迹可寻,若不是铁刃轻车路熟一般的在前带路,在这茫茫大山中,迷路的机率应是百分之百!
左转右折,穿过一片又一片林木草丛,四人最终来到一块峭壁前。
“就是这里!”
铁刃停下脚步,转头露齿一笑道。
“这里!?”吴子昂四下张望,除了眼前这块峭壁外,周围尽是参天巨树,完全没有所谓的世外桃源。
而卫玄衣举目四望后,随即将目光转到峭壁上,将几条看似散乱缠于壁上的枯藤收入眼底,不禁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是这去处在这峭壁之上,我们确是无须担心追兵会发现!”
“一切都瞒不过先生法眼!”铁刃眼中现出钦佩之色,向着背后徐宛秀叮嘱道:“抓紧我!”言罢转身上前一步,气凝丹田,口中低啸一声,已是冲天而起。
尽管身上背有一人,但丝毫不影响铁刃凌空飞起的速度与方向,身在半空之后迅速伸出一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壁上枯藤,微一借力,身躯再次如大鸟般飞起,如此两三次,已然来到峭壁一粗大的裂隙处。
将徐宛秀放下,自己则探首向下呼道:“卫先生,小兄弟!上来罢!”
“子昂,你先上罢!”卫玄衣微笑说道。
“卫叔,我不会轻功啊!”吴子昂面露难色的答道。
“子昂,这轻功提纵之术并无你想像的那般困难,与平时的普通跳跃亦无多大分别,你只须记住,平时施用的是‘力’,而如今你所施用的是‘气’,如是而已!”卫玄衣轻描淡写地道:“只须运足一口真气,然后看好落点便可!子昂,你且试试!”
“好!”听对方说的简单,吴子昂心中亦生起跃跃欲试之心,上前一步,如昨晚打坐一般将真气自丹田调出,双臂微振,双腿微屈,如平时跳跃般向上纵起。
“嗖!”吴子昂只觉涌泉穴一阵发热,耳听风声忽起,身形已是冲天直上,心中虽是惊喜莫名,但仍未忘形,目光扫处已然锁定一处枯藤,学着铁刃的动作,两手抓住那枯藤后再次借力而起,如此反复三次,身形业已临致铁刃落脚之处。
“小兄弟不错啊!”
铁刃伸出一手将吴子昂拉进缝隙,脸上现出微微惊诧之色,虽然这等高度一般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换成是初习轻功之术的吴子昂来说,那就难能可贵了。
“啪啪!”
此时峭壁下亦响起卫玄衣抚掌之声,从那饱含褒赞之意的眼色中就可看出,他对于吴子昂这种沉稳冷静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身形拔起,几个起落之后,卫玄衣亦已来到峭壁之上。
四人聚齐之后,铁刃道了声‘随我来’,然后转身当先向隙缝内行去。其余三人亦连忙跟上。
缝隙初时尚宽,但愈向里行,则愈见狭窄,到最后勉勉强强仅容一人缩身通过。
行了约有百多步远,一处亮光出现在铁刃面前,铁刃面色一喜开口道:“到了!”言罢率先爬了出去。
“噫!?”
当身后三人亦爬出洞口,适应了刺目的阳光之后,触及眼前所见之景时,不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此刻他们竟是置身于一个花团锦簇的山谷之中,放眼望去,但见花草遍地,翠木成林,空气之中隐隐传来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花草清香。
而在前方不远之处,,一条玉瀑顺壁直下,如银河倾泻般贯入一泓明净如镜的清潭之中。水声轰隆之中碎玉四溅,映着和煦的阳光跳跃出异常瑰丽的轨迹。
一切诚如铁刃所言,确是如书中所描述的桃花源一般无二。
“确是一处洞天福地!”见此美景,卫玄衣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怎么样?小兄弟?我可有言过其实之处!?”铁刃面有得色的问道。
“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吴子昂连连点头,目光仍四处观望,他在现代社会时因立志于事业,从不游山玩水,这处洞天确是他生平所见最为美丽灵秀之地。
徐宛秀更是欢喜无比,爱好美丽事物那是女人的天性,眼望着这洞天福地,今日所遭受侮辱惊吓顿时一扫而空,心情亦变得明朗畅快起来,口中欢呼一声,率先向清潭处奔去。
脚下踏着柔软的草地,吴子昂,铁刃,卫玄衣三人亦随后行去。
手指着距清潭不远处峭壁下的一处洞口,铁刃笑着道:“那处石洞正可借我们暂住,潭中亦有草鱼,林中亦有鸟兽,如若长住,我们还可锯木造屋!总之一切所需,我们都可做到自给自足!”
“如果可以,我确实希望长住下去,将这里做为我的埋骨之所!”卫玄衣似是想起了某些东西,俊异的脸庞上现出缅怀的神色,语气中隐约透着一丝伤感!
铁刃与吴子昂见状不由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异样之色,在他们的印象中,对方或是冷酷威严如魔神,或是面带微笑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像今天这种人性化的伤感表情却还是第一次。
“也只是说说而已!”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卫玄衣面上立刻现出平时贯有的微笑,道:“不过,眼下我们确实要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他仍然没有忘记当初的打算,利用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教会吴子昂几种防身的武功,以此来做为对方在这混乱之世生存的本钱!他终不能保护对方一辈子,他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路终要靠自己来走。
走进石洞,卫玄衣便发觉这石洞宽敞干躁,容纳四人绰绰有余,目光再一转,将洞中角落处一些陶制盆罐收入眼底,心中一动,便猜想这洞中以往必是有人住过。
见卫玄衣的目光落在那些陶器上,铁刃笑道:“先生也看到了,这洞中以前一定有他人住过,不过看那些陶器年代久远,据此推断,居住之人也应是前代某位奇人隐士!”
“嗯!”卫玄衣点点头,这等洞天福地若是有先人居住过,倒也不足为奇。想罢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打扫一下,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就在卫玄衣,吴子昂等人进入这隐蔽洞天之时,三千大秦禁军将铁刃所在的村子层层围住,在从村民口中获悉四人已经逃走的消息后,秦兵遂开始对附近山区进行严密的收索。然而领兵的军官心中也清楚,若是在这茫茫大山中搜捕四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捉住这四人,下令搜捕,无非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而此时,九王府内,九王武尚,王妃,秋雪晴三人聚于议事厅内,除却武尚,其余两人俱是面带愁容。
“王爷!安公公求见!说是有圣上口谕!”王府管家余禄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向武尚禀报道。
“请他进来!”武尚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
“是!”
余禄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老爷……!”王妃面带忧色正欲开口相问,却见九王右手轻摇,截口道:“勿慌,一切有我!”
片刻之后,余禄领一身形矮胖的太监走进厅内,九王挥了挥手,余禄便躬了躬身转头下去了。
“安公公,皇上口谕有何要事?”九王武尚的语气并无任何客气之意,开门见山便问道。
“回王爷,皇上是想召雪晴郡主回去问话!”安公公先是看了看王妃与秋雪晴,继而上前一步,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回道。
闻听此言,王妃不由微吃了一惊,挑这个时候召秋雪晴进宫,其中用意不言自明,定是询问吴家的一些状况。
“回去禀报皇上,就说郡主经受不住如此变故,已然病倒在床,因此无法随你进宫!”武尚望着安公公,沉声道:“至于其中对郡主病情的描绘,不用本王再多废唇舌了罢?”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将此事办的周全!”安公公连连点头答道。
“嗯,回去罢!”九王爷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小的告退!”安公公向着九王,王妃,秋雪晴躬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王爷,如此回复恐怕皇上会不高兴罢!?”安公公走后,王妃仍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高兴又如何?若不是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本王连这等借口都懒得找!”武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冷哼道。
“那个安公公,是义父的人罢!?”适才见到安公公的卑恭的态度,以及两人的对话,秋雪晴已然猜个十之八九。
“嗯!”九王点点头,望向秋雪晴面色一缓道:“晴儿放心罢,你只须如从前那般安心住在王府里,义父保你不会有任何危险,若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当初我也不会让你下嫁给吴家小子!”
秋雪晴闻言玉容上的忧色并无太大缓解,她并非是为自己发愁,不管怎么样,以她九王义女的身份是不会受到怎样牵连的,今天即使她进宫,素被太后疼爱的她亦不会受到什么责难,不过是召她问话罢了!
她担心的是吴子昂,虽然并未到达喜欢对方的地步,但那逐渐增加的好感以及好奇却是抹煞不了的,便何况她终究是对方名媒正娶的妻子,夫君在逃亡之中,她焉能不忧不愁?!
九王察言观色,已然明白对方的心思,开口劝道:“至于子昂,晴儿更是无须担心,虽然他们的落脚点被禁军发现,但却是有惊无险,不但毫发无伤,反而将禁军步兵统领荆棘及其几个手下打残!”说到这里,九王面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又道:“郑承先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荆棘应该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了,本想在皇帝面前立上一功,却未曾想闹得如此狼狈,五百兵士外加几个一流好手竟然连两个人都捉不到,想必郑都尉会懊恼不已罢?”他口中的郑承先便是恒城都尉,手中掌管恒城三万禁军,曾是他不遗余力想要拉扰的对象。
“而且,现在南明村搜索的禁军都是我的人,因此即使他们被发现,亦会被立刻转移,我这样说,晴儿该放心了罢?”末了,九王又补上一句,以图安对方之心。
听闻义父这番话,秋雪晴心中忧愁稍解,若按义父说法,吴子昂暂时确无多大危险,但日后呢?背负着朝廷重犯的罪名,这大秦之内断然已无吴子昂的安身之地,他能逃到哪里去呢?
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心中似乎越来越重视这个有名无实的夫君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她第一个同床而眠的男人?还是因为他是第一次夺走她初吻又险些夺去清白的男人?又或者因为他是第一个让她看不清猜不透的男人?
一时间,秋雪晴只觉得自己的头都有些疼了,叹了一口气,起身向九王,王妃道:“孩儿有些不适,想回房休息了!”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五章
而另一方面,御书房内的秦皇武威正为禁军步兵统领荆棘的失职而大为恼火。
“五百兵马,竟然连区区两人都捉不住,简直,简直是无能至极!”
这番话,并非是对荆棘而言,因为此时此刻,荆棘正在禁军官邸中接受大夫的治疗。
“皇上息怒,此事全系微臣办事不利,臣甘愿领受一切责罚!”都尉郑承先跪于书案之下,连连叩首谢罪,身为荆棘的顶头上司,他深知自己难逃其责,心中虽大恨荆棘无能,但无论如何眼前这个黑锅还得是由他来背。
“领罪有屁用!?”武威近来诸事不顺,恼火之下帝王风范全无,口中厉声喝斥道:“限你五日之内将吴家一干人犯捉拿归案,否则,你这个都尉就换给别人做罢!”
“是,是!微臣一定尽心竭力……!”郑承先立时惊出了一声冷汗,还好,最差也只是丢官,小命还可以保得周全。
“寡人不想听你这些废话,寡人要的是结果!还不退下!?”武威不耐烦了挥了挥手,没好气地斥道。
“是,是,微臣告退!”郑承先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躬着腰退了下去。
“真是没用的废材!”武威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光忽然扫到一旁欲言又止,满脸慌色的安公公,不由脸色一沉道:“传谕一事,你可办妥?”
“回,回皇上,奴才刚刚从九王府回来,雪晴郡主因为不堪连日以为发生的变故,已经病倒在床,因此无法随奴才前来面圣!”安公公胖脸上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忐忑不安回禀道。
“病了!?”武威眼中精芒一闪,随即追问道:“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九王所说!?”
“是奴才亲眼所见,雪晴郡主脸色苍白且剧咳不止,似是因忧郁而成疾!”安公公小心谨慎地编着谎言,并偷偷地观察武威的脸色。
“忧郁成疾!?”武威闻言脸上不由闪过嫉妒的神色,恨声道:“她是在为那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担心么?”一想到如此一绝色佳人竟平白无故便宜了吴子昂,他心中便恼怒无比,事实上,他心中亦有染指秋雪晴之念,只不过因为辈份不合,对方终是自己兄弟的义女,且还有母后约束,他才强压下此念。
“依奴才之见,雪晴郡主是怕受到吴家牵连,从而为九王府引来祸事!”安公公立刻就摸清了主子的想法,连忙说出这一番恰到好处,又合情合理的话来。
“嗯!”似是觉得安公公说的合理,武威脸色稍缓,开口道:“你去让九王转告郡主,让她无须担心会受牵连,是非对错,寡人分辨的很清楚,不会累及无辜!”
“是,是,皇上圣明!奴才这就去办!”安公公一听心中大定,知道自己这篇谎言算是蒙混过关了。
“还有,叫上胡太医一同去!”想了想,武威又补充了一句!
“是,是,皇上宅心仁厚,实是万民之福……!”安公公立刻不遗余力的大拍马屁道。
“够了!还不下去做事!”武威眉头一皱,貌似不悦地道。他并非圣人,当然亦爱听奉承之言,但眼下坏事连连,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感觉拍到马腿上的安公公连忙识实务的闭上嘴,低着头退了下去。
安公公退下后;武威重重吁出一口气;颓然地坐于龙椅之上,他很清楚,眼下的形势十分严峻,远在洛城的吴天耀握有大秦半数的兵力,且全属精锐,因此挥师讨逆之举乃是下下之策,万不得已之时方能为之!
最好的方法莫如将吴家母子二人捕获,以此逼迫吴天耀投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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