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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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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并无多大危害!”说到这里,无因脸上现出一抹凝重,顿了一顿又道:“反而是那位吴小施主,我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卫施主!”
“还请师伯请明言!”听无因大师如此说,蔚灵瑶不禁微吃了一惊,随着无因的目光,望向吴子昂离去的背影。二十年前的卫玄衣,名声如日中天,勿论黑白两道,勿论各国诸侯,无有不闻名而色变者。心若铁石,冷酷无情,死于其‘凤凰涅槃大法’下的白道高手及黑道巨擎不计其数,那时的卫玄衣确确实实是以‘魔’的化身而存在着!
“你真的看不到么?在他们的眼中,有着极为相似的东西,那便是——欲!”说到最后那个字时,无因大师不由加重了语气。
“欲!?”蔚灵瑶美眸中露出迷惑的神色,道:“恕弟子愚钝,与吴公子也见过两三面,却从未发现师伯所说的那个‘欲’字!”
“不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无为大师微笑接口道:“灵瑶怕是一开始便先入为主,否则以你之慧眼,怎会看不出吴小施胸中所藏鸿鹄之志?”
蔚灵瑶微微一怔,美目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回想第一次见到吴子昂时,却是被对方贸然的行动弄的方寸微乱,紧接着听闻对方一曲发自内心的凄美琴曲,心中便已然认定对方是一个多愁善感,且执着于情爱的痴情男子,事实上,无为师伯说的并没有错,她确是先入为主的做出片面的判断,而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那是一种先天便具备的,对于一切他想要的事物全部占有的强烈欲念!”此时卫玄衣与吴子昂的身形已消失于山门之外,无因收回了目光,长叹一声道。
“师伯所说之欲,怕是世人皆有,为何独忧吴公子一人!?”蔚灵瑶秀眉微皱,不解地问道。
“不错,世人皆有欲,然心有欲,却未必能变成现实!力所不及,好比蚍蜉欲撼大树,不自量力也!”无为含笑答道。
“既然如此,那吴公子……!”话说及一半,蔚灵瑶忽地住口,玉容上现出恍然的神色。
“灵瑶为何不继续说下去?是否你心中也感觉的到,这位将军之子并非是寻常之人?”无为大师微笑反问道。
蔚灵瑶缓缓点了点头,美眸中异彩连闪,如若吴子昂真是普通之人,焉能得到卫玄衣的如此重视,那一向心高气傲苏才女又怎肯屈尊上门求教?
“二十年前,我于紫虚山初遇卫施主时,他曾坦言,他想要名,想要利,想要美色,想要王权!我点化未果,是因为其时卫施主的心中已然被欲魔所占据!”回想往事,无因大师不由摇头苦笑道:“十年之后,事实证明,凡是卫施主想要的,他全部都得到了!然而一个‘魔君’的称号,却是由皑皑白骨铺垫而成!阿弥陀佛!都是我当日点化未果之罪矣!”
无为闻言轻叹一声;默默无语;二十年前的点化未果;一直是师兄的久久无法解开的心结,也正因由于存有心结,师兄的一指禅心方迟迟无法提臻圆满大成之境,而无缘于五大神僧之例。
“灵瑶,你须要留心那位吴小施主,所谓‘未雨绸缪’,若不想使他变成第二个‘卫玄衣’,则须早做准备!”无因转头望向蔚灵瑶,面露肃容道。
“还请师伯明示!”蔚灵瑶微微俯身,恭敬地道。
“一则怀柔手段,一则雷霆手段!”无因回头望向大雄宝殿内正中凝重庄严的释迦牟尼佛像,脸上现出些许无奈之色。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但焉知并不是所有众生都在这受渡之列。
“三千大千,已无可度我之佛!”
回想起卫玄衣昨日所说之言,无因不禁暗自苦思,一直以来,修习一指禅心的他是否太过注重于其中的慈悲之力,而忽略了其他。须知对待邪魔,佛家亦有金刚伏魔的雷霆手段!二十年前他若是以雷霆手段将卫玄衣制服,又怎会造成后来无尽的杀孽!想来,罪过终是在于他自身啊!
蔚灵瑶闻言半晌不语,好一会才开口道:“师伯所说,弟子已牢记于心,但请两位师伯放心,弟子会想尽一切方法,妥善的处理此事!”
无因,无为两僧相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被誉为道家近百年来最为出色的年轻弟子,他们有着很大的信心,世间人当管世间之事,也许让蔚灵瑶这等出色的年轻人涉足凡尘,方是解决世上诸多纷乱的最好方法!
卫玄衣与吴子昂走出山门,便闻得一片诵经之声从寺中传来,心中知道,清音寺诸僧的早课亦已开始了。
梵音嘹亮,且充满着慈航普渡之意,仿佛世间所有的声音都不及其发人深省,正如佛语所说:“梵音海潮音,胜彼世间音!”
此时天色大亮,站在山顶,遥望红日东升,吴子昂却是感到分外的快意,再俯身望向山下,却见一道长河傍山而过。
雄奇巍峨的群山,银波闪耀的长河,将整个清音寺置于一种辽远清幽的意境之中。
循原路走回,触目皆是青松翠柏,耳闻皆是鸟唱蝉鸣,与昨夜相比,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山路狭窄,卫玄衣与吴子昂依旧是一先一后,向村子方向不徐不疾的行去。
待得看到那炊烟袅袅之处,吴子昂尚不觉如何,卫玄衣却已是呼吸急促,额际亦微微见汗,失去一身功力的他此刻比常人还不如,只是近半个时辰的路程,便有精疲力尽之感,而连带着,胸中的血气竟然也渐呈翻涌
之象。
“卫叔,你……!”发现了卫玄衣的异状,吴子昂不由关切的问道。
“回去再说!”卫玄衣伸出衣袖轻拭了一下汗水,强挪动步子向村子行去。
“卫先生,小兄弟你们回来了!”
见到卫玄衣与吴子昂回来,在院子中的徐宛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伸手给了身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个白馍,然后迎了上来。
“谢谢婶婶!我去玩了!”男孩小脸上露出乖巧的笑,接过白馍,黑溜溜的大眼晴好奇地望了吴子昂两人一眼,然后转身连蹦带跳地离开了。
“嗯!”卫玄衣微笑点点头,道:“怎么不见铁刃!?”
“上山打柴去了,也快回来了!卫先生,您,您不舒服?”徐宛秀注意到卫玄衣的脸色不对,遂吃了一惊问道。
“卫叔受了伤!”吴子昂在一旁接口答道,神色显得极为紧张,他虽初接触练气法门,却也看得出此时卫玄衣气血不畅,所受内伤看来相当严重。
“无妨,我先休息一会,待铁刃回来让他来见我!”卫玄衣强自撑着对两人笑了笑,然后脚步虚浮地走进屋内。
“小兄弟,怎么回事?谁人能伤得了卫先生!?”待卫玄衣进屋,徐婉秀方面带惊疑的神情轻声问道。
“是清音寺的无因与无为大师!”吴子昂简单地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形。
“原来是两个和尚联手,怪不得!”听完吴子昂的描述,徐宛秀脸上现出恍然的神情,“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两个和尚也算是相当厉害了!听刃说,若是单打独斗,当今世上能与卫先生相抗衡者屈指可数!”
“秀,我回来了!”正说话间,铁刃那憨直的声音忽从外面传来。
转头望去,便见铁刃背着一捆干柴,径直走入院内,见到吴子昂,脸上顿时现出一抹欢喜道:“小兄弟回来了,噫?怎么不见卫先生?”
“卫先生受了伤,正在屋里休息呢?”吴子昂尚未回答,徐宛秀已然开口道。
“什么?”铁刃吃了一惊,忽地将肩上干柴扔于地下,身形一闪,已是冲进卫玄衣所在的屋内。
吴子昂与徐宛秀亦想进去看看,却听得铁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秀,你和小兄弟不要进来,我要为卫先生疗伤!”
“好!”徐宛秀应了一声,转身又对吴子昂道:“小兄弟你先在这守着吧,我去准备早饭!”
“嗯!”吴子昂点了点头,目送着徐宛秀离开后,转眼望向卫玄衣所在的茅屋,心中暗想,若是我有一身如卫叔般的功夫,昨晚之行一定会帮上大忙,至少不会让卫叔伤到这个地步!?回想到昨晚那场神话般的比斗,他的一颗心就不禁兴奋起来,如今自己怀中藏有两本奇书,又得了卫叔传授的内力,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必将来定会成就如卫叔,无因,无为那般级数的高手,笑傲江湖亦不会再是梦想。
想到这里,吴子昂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一向坚信,努力与收获是成正比的,就如他自己,五年之前,他还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光蛋,然而五年之后,他依靠自己的努力创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甚至,他差一点就娶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当然,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原来那个世上。
一想到依依,他的心中不由为之一痛,在没遇到她之前,他努力的拼搏着,不择手段的向上爬着,只是单纯的为了欲望,那种世间最庸俗,却又是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金钱,地位,美女,以及权力!终日带着虚伪的面具,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周旋,每夜都是醉着睡去,每日都是在恶梦中醒来,他的神经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丝的松懈也极有可能将他过去的努力全化为乌有,待到最后,他已经彻底的麻木了,甚至连击败一个又一个强大的竟争对手,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巨大胜利,亦不能让他心有所动,那时,他认为他的人生便会一直这样度过。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依依——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那是他人生的转折,是他从那种无边无际欲望中摆脱出来的开始,爱情,使他的生命变得有了意义。
但是现在呢?依依已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孤身置于这奇异世界上的他仿佛又感受到了儿时的彷徨无依,此时的他,迫切的需要一种东西来充实自己的人生。既然要活着,那么就一定要有自己奋斗的目标,既然老天安排他来到这个世上,那他就顺应天意,好好领略一次这异样的人生。
“纵使不成霸王业,亦将挥剑主沉浮!”口中低吟着那两句诗,吴子心中豁然开朗,脸上豪气毕现,此时的他已决心以世人的身份,在这奇异的世界中开创出一片自己的疆界!
正当他出神冥想之际,耳中忽听得一片隆隆之声,心中不由一怔,瞬间回过神来。
紧接着,隆隆之声由远及近,愈见清晰,到最后似乎整个村子都为之骚动起来。
这是……?吴子昂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紧,隐约中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产生,这隆隆作响的声音好像是千百人行步所发出,其中更兼杂着些许马嘶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到异声的徐宛秀亦从房中走出,望着声音传来处,迷惑地皱起了秀眉。
“铁家妹子,铁家妹子!”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女子隔着院门喊道:“村子外面来了好多兵丁,说是来搜捕朝廷要犯!”
“知道了,福嫂!”徐宛秀闻言轻松了一口气,向女子道谢道。
“我再去知会春兰家一声,唉,咱们这里哪会有什么要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兵丁,弄的村里人心惶惶的!”中年女子口里一边埋怨着,一边转过身向别处走去。
吴子昂闻言心中却是倏的一沉,真的被他不幸猜中了,秦兵竟然搜到这里来了,这如何是好?如今卫叔受了重伤,已不便行走,若是等秦兵搜到此处,那两人只有束手待擒的份,弄不好,还得连累铁氏夫妇!
心中闪电般思忖着对策,耳中却闻得徐宛秀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二章
听闻徐宛秀发问,吴子昂抬起头,正犹豫着是否将真相告诉对方,便听得铁刃略显焦急的声音自屋内传来:“秀,带小兄弟去地窖,快去!”
徐宛秀先是微微一怔,继而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她本是聪明之人,立时便明白吴子昂便是官兵所要捉拿的朝廷要犯,当下连忙道:“小兄弟快随我来!”
“那卫叔……!?”吴子昂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可以藏起来,但卫叔怎么办?
“放心,官兵不会认得卫先生,他们主要的目标是你!”顿了一下,铁刃的声音再次传出,他此举并非是自作主张,而是得到了卫玄衣的授意。
“快走,小兄弟!”
徐宛秀一拉吴子昂的衣袖催促道。
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此时却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吴子昂只得随徐宛秀前去地窖暂避。
这地窖原是供冬时屯积菜蔬所用,此时却正好派上用场。
等吴子昂进入地窖,徐宛秀在窖口边虚放了些杂物以做掩盖,然后匆忙返回前院。
此时,大队的秦兵已经开进村子,开始进行逐一的搜查。
叫嚣忽东西,挥突忽南北!
蛮横的秦兵气势汹汹的闯入这些寻常百姓家中,翻箱倒柜,乱搜一气,将一个原本安静详和的村子弄的鸡犬不宁。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数个兵丁手中各自拿着一张画像,逢人便高声喝问。
而一名军官打份模样的男子则带着一队近卫军坐阵于村子正中,一双饱含精光的眼神四射,搜索着一切可疑的情况!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个兵丁再次拦住一名中年女子,口中厉声喝问道。
“啊!”中年女子目光飞快的扫了一下兵丁手中的的画像,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但随即强自镇定摇头道:“没,没见过!”
秦兵亦是个粗人,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遂转身再去盘问他人。
“蠢才!”
将此情景收处眼底的军官——身形瘦削,面容略显阴冷之色的男子口中冷哼一声,挥手向身旁一名亲兵道:“将那个妇人叫过来!”
“是!统领大人!”亲兵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上前,将本已轻松了一口气的中年女子带回。
“民,民妇拜见大人!”
虽然并无一人告知于她,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却迫使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呼以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统领冷冷地问了句。
“民,民妇刘常氏,村里人都叫民妇福嫂!”福嫂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回道。
“福嫂!我且问你,见过这个人么?”说着,一摆手,一名亲兵刷的一声,将画像展开。
福嫂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眼睛飞快的在画像上一扫,遂又低下头道:“没,没见过!”
“砰”
话音未落,统领已是闪电般踢出一脚,正中福嫂的左胁,后者立时惨呼一声,应声跌了出去。
统领身形如鬼魅般连闪,忽地现身于福嫂身前,望着地上口吐鲜血,眼中充满恐惧之色的妇人冷声道:“见过那个人么?”
“见,见过!”在死亡的威胁下,福嫂不敢再隐瞒,颤声答道。
“在哪里?”统领冷喝追问道。
“在,在铁家!”福嫂手捂着伤处,脸上现出极度痛苦之色,适才对方一脚已然踢断了她的胁骨。
“为我指明!”统领伸手拎起福嫂的头发,厉喝道。
福嫂强忍着剧痛,抬起一手,指向铁刃夫妇所居之处。
“刁妇!”
统领脸上现出残酷之色,抓住福嫂头发的手就势一拍,已然结结实实击在对方百会穴上。福嫂立时闷哼一声,身躯缓缓倒地,便再了无声息。
“随我来!”
有若拍死个虫子一般,统领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伸腿从福嫂尸身上跨过,直向铁氏夫妇所居之处行去。
眼见这军官如此凶残,在场村民都不禁露出惊惧之色,他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近百年,却从未遭遇过这等残忍事情。
来到铁家院前,统领一挥手,立刻有一群兵丁散开,将此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
徐宛秀发现了异状,连忙从屋内走出,见到这多官兵心中不禁一沉,然而面上却仍镇定的开口问道。
“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
统领大人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徐宛秀,口中冷冷说道。
此时铁刃在为卫玄衣疗伤,而吴子昂隐藏于地窖之中,眼下只能靠徐宛秀自己来应对这紧张局面,因此她必须尽量争取时间,至少要争取铁刃为卫玄衣疗伤完毕。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道:“大人恐怕弄错了,住在这里的都是大秦良民,并无朝廷钦犯!”
“哦!?”统领闻言皱起了眉头,若在平时,他绝不会与对方浪费口舌,狠下毒手获得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一直是他的习惯,就如方才对待福嫂一样,但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身穿布衣却自然流露出大家闺秀之气的女子,他却下不得手去!
“搜!”微一沉吟,他立刻一挥手,身后亲兵立刻冲入铁家小屋,大肆搜索起来。
看到几名兵丁搜至铁刃与卫玄衣的那所茅屋前,徐宛秀的心中不由一紧,开口道:“大人,那是我家相公养病之所,能否不要打扰!?”
统领没有回答,然而身后却现出一白面无须,做秀才打扮的中年男子,眼中闪着淫邪的光,口中嘿嘿笑道:“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你口中所说的这位相公不会便是我们想要抓的要犯吧?”
徐宛秀秀目中闪过厌恶之色,但口中却是不便得罪对方,微低头道:“回大人,民女徐宛秀,屋中确是民女相公!”
“啧啧!原来小娘子已有相公,真是可惜了!”中年秀才上下打量着对方窈窕的体态,贪色之状一览无余。
“老二,正事要紧,休要胡闹!”统领冷冷斥道,饱含阴森之意双目望向那所茅屋。
‘碰’一名兵丁已然伸脚将房门踹开,随之闯了进去,其后又有几名兵丁一涌而入。
然而只是转眼间,便闻得几声闷哼自屋内传来,随后便再无任何动静。
噫!?统领脸上现出惊异之色,手一挥,再次命几名兵丁进入。
仍是相同的结局,几名兵丁刚刚迈进屋内,便又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声息。
“老三,你去!”
随着统领话音方落,一身形健硕,有若铁塔一般的大汉自他身后闪出,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头下闪着耀眼的光泽,一双凶睛四闪,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残暴之气。
听得大哥召唤,话也不多说一句,手持一巨型铁锤,大步的走了上去。
周围的兵丁都为这处的情势所吸引,各自停下对别处的搜索,将注意力都集中于这所透着神秘气息的茅屋上。
“嗨!”大汉吐气开声,抡起巨锤夹带着一股狂风猛地向房门砸去。
见此凶势,徐宛秀不禁手捧胸口,几欲失声惊呼。
“嗖!”就在大汉铁锤即将落于房门之时,一道乌光忽地破窗而出,直射向大汉的面门。
大汉外表看似笨重,然而实则心细十分,察觉有变巨锤忽地一转一翻,已然迎上那道乌光。
“铮!”的一声脆鸣,大汉面色通红如血,在一股巨力的反弹下,庞大的身躯收势不住直向后退去,‘腾,腾,腾!’一直退了八步之后,方一锤拄地,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而那道乌光冲天而起,复又垂直落下,不偏不倚,正插于门口不远处的一块青石内。
统领顿时脸色大变,他很清楚老三的实力,若是单较较力道,他还要略逊三分,却未曾想对方却是禁不住屋内之人所放的乌光。
转目望去,心中又是一惊,他已看清插入青石中的乌光乃是一柄通体如墨的长剑,此时剑身犹微微的轻颤,发出阵阵轻鸣。
“徐夫人,想不到你家相公竟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如此,我荆棘更要见他一面了!”统领脸色回复了平时的阴沉,望向徐宛秀森然的迈出一步。
徐宛秀只觉眼中一花,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
“屋内之人听着,我数到三,若再不出来,我便杀了这女人!”统领荆棘一手捏住徐宛秀的咽喉,一边扬声喝道。
“一!”
“二!”
数到二时,荆棘及手下亲兵,包括适才的大汉与秀才都凝神戒备,以防屋内之人突袭。
而屋内,铁刃与卫玄衣业已到了行功的最紧要关头,耳听得荆棘数到二,铁刃的一颗心猛然纠起,纵有千般不忍,但亦明白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半途而废,误了卫玄衣的性命。
卫玄衣的俊脸呈扭曲之状,想他生平一向贯于操纵他人的生死,却未曾想到今日虎落平阳,竟任由一干嚣小猖狂。
“铁刃,出去杀了他们!”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卫玄衣哑声说道。
“先生勿要动气,这是他们的诡计,只要再挨上一刻钟,便可功行圆满,那时,我绝饶不了这帮兔崽子!”铁刃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机,恨声说道。
“三!”
荆棘口中终于吐出第三个字,眼中杀机一闪,待要捏碎对方的喉咙,却忽地看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脸上竟无半分惧色'奇‘书‘网‘整。理提。供',一副坦然受死的神情。
心中不觉一怔,手中竟是犹豫着没有捏下。
“大哥!”
一旁的中年秀才忽地上前一步,口中淫笑道:“如此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先让兄弟我享用一番再杀不迟!”
荆棘面色一冷,正待出言喝斥,忽见对方神色古怪的向茅屋挤了挤眼,遂明白对方用意,改口道:“好吧,就如你所愿!”
徐宛秀闻言不禁神色大变,眼中现出恐惧之色,她不畏死,却不能容忍被眼前这淫徒坏了清白。
见到对方再无方才镇定的神情,中年秀才不禁得意一笑,伸手便揽住对方的纤腰,微一用力便将之拦腰抱起。
“放开……!”
徐宛秀大惊,正欲开口惊呼,却忽地想到若她高声呼救,必然会打扰铁刃为卫玄衣疗伤,眼下铁刃明知道她遇难却迟迟不出,那一定是行功到紧要关头,如果是这样,她是万万不能让他分心的。
见徐宛秀张口欲呼,最后却转为紧闭双唇,只是无力的在中年秀才怀里挣扎,荆棘立刻明白了对方怕是惊扰屋中之人,如此识得大体,却也让他心中感到有些敬佩,而由此亦可以猜到,屋中之人必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而不能现身,否则闻听自己妻子遭难焉有不救之理。
而此时中年秀才却又是另外一番念头,想他潘秀素喜女色,凡是见到略有姿色的女子皆不会放过,眼见这徐怜秀虽非十分美人儿,但骨子里却透着异样的清秀端庄,尤其那种凛然的神情,更容易激起他的色欲,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尝之而后快。
不理会怀中美人的挣扎,迈步进了另一间房,他虽无耻,却还未到当众表演春宫的地步。
走进屋内,将徐宛秀放在榻上,后者立刻惊惶着向后缩去。
“美人,你我名字都带个秀字,可见今日你我相遇乃是天赐良缘,你我切不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啊!”言罢,潘秀眼中放着淫光,身子已是逐渐逼了过来。
徐宛秀已是退无可退,正焦急中忽见窗户大开,心中一动,连忙伸手扶住窗棂,纵身跳了出去。
见此情影,潘秀毫不慌张,此地已被他们重重包围,他才不担心对方会逃走,身形一展,随之穿过窗子跃进后院,口中笑道:“美人想与我玩捉迷藏么?”
徐宛秀才跑出几步,忽地想到在这后院之中便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不由一惊,正待转身逃往它处,却冷不防一个人影当头扑到,将她搂个结实。
而此时,荆棘见徐宛秀始终不肯高声呼救,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烧!”
简简单单一个字,然而却清清楚楚表达出他的意思,手下亲兵早亦习惯统领大人的‘烧杀抢掠’四大绝招,耳听一个‘烧’字,立时心领神会,燃起灵数支火把,遂向屋顶扔去。
这等以茅草做顶的房屋最是易燃,不一刻,便见黑烟四起,熊熊火光闪现。
“美人,你可真会选地方,既然你不喜欢在床榻之上,那么在这僻陋这处也未尝不可!”潘秀在徐宛秀小耳边邪声笑道,两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对方柔软的身子上乱摸。
“放开我!无耻之徒!”徐宛秀怒骂一声;奋力从对方情中挣脱;身形直向后退去,口中却始终不敢高声呼救,此时虽是离茅屋较远,但她却担心躲于地窖的吴子昂会闻声出现。
“待娘子受了我的好处,一定会收回此言的!”潘秀一双色眼不停地在对方的酥胸及下身处游视,脚下亦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眼见对方再度相逼,而她如果再退便要退至地窖之侧,徐宛秀眼光不由露出一丝绝望,难道真要被这个淫贼坏了清白么?不,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及此,眼中忽地露出坚决之色,一扭头,疾向院墙撞去。
想死!?潘秀从对方眼中发现了异状,不由暗暗冷笑,他见过的贞女烈夫多了去了,却无一个在他未曾享用之前死去,想死!那也得等本大爷消受过了才行!
徐宛秀心怀死志,一心想保留清白,身躯前扑,只待死亡来临,却未曾想到风声一响,自己已然撞进一个软绵绵的所在,骇然抬头,却正迎上潘秀得意的眼神。
“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潘某哪有不受之理!”潘秀口中发出一声淫笑,双手一紧,已然将撞入自己怀中的美人捉住,并随手点了对方的穴道。
戏弄了这个美人片刻,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四下望了望,见到有处平坦之处,遂拦腰将徐宛秀抱起,迈步走了过去。
“美人,我们开始罢?你若是想呼救,那便高声喊罢!也许你相公真的会来救你!”
放下了徐宛秀,潘秀轻佻地捏了一下对方的俏脸,阴险的笑了笑,两手开始向对方衣裙伸去。
徐宛秀此时感到异常的绝望,她知道,她不能喊,甚至她都不能发出稍响的动静,因为在离她不远处,就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入口。虽然与吴子昂非亲非故,但对方却是她与铁刃的救命恩人——卫玄衣所要保护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保证对方的安全。想到此处,她唯有死死闭上双眼,不去看对方那丑恶的嘴脸。
潘秀的动作很细致,很缓慢,每脱下对方的一件衣物,他都会饶有兴趣的观望对方脸上那羞愤欲死的神情,而这种神情,无疑会使他心中的欲火愈烧愈烈。
待到最后一件衣物离手,徐宛秀那雪白的胴体已彻底现于他的眼下,高耸的双峰随着主人紧张急促的呼吸而不停起伏着,亦紧紧吸引着潘秀的视线。
就在这时,耳中忽听地老大荆棘的声音传来:“老二,动作快点!别误了正事!”
“放心罢!老大,我一会便来!”潘秀回头应了一声,知道不便再拖下去,遂褪去自身下衣,准备享用眼前的美女。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三章
眼见火势愈来愈旺,然而屋中之人却仍不见动静,荆棘及部下兵下不禁暗暗奇怪,难道对方就打算这样被烧死不成?
“啊!”
就在他们暗自疑惑时,一声凄厉的惨呼忽从后院传来,荆棘不由面色一变,正待开口。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忽生,眼看便要被烈火吞没的茅屋忽地发出一声有若闷雷般的响声,火光四溅之中,一道人影冲破了屋顶,直身院内落去。
“放箭!”
早已等待多时的荆棘一声冷喝,包围在外的弓手们立时百箭齐发,直向身在半空的人影射去。
眼见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半空之人怒喝一声,身躯立时如旋风般疾转,阵阵真气排空,立时将箭矢全部弹开。
人影落地,在场兵丁方看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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